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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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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怎么打你都不知道躲?……疼吗?”

杨炎灰溜溜的在门口等着儿子和准儿媳,只当做没看见。杨致心知这个老婆是肯定赖不掉了,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只得一把抱起沈玉柔声安慰道:“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回家,咱们回家。”

“……让伯父看见像什么样子?你……你快放我下来,我能走。”

杨炎被吓得不轻,沈玉也差点儿崩溃。杨致带了他们回府后,二人休息了三四天才缓过劲来。这次绑架事件让杨致真切的意识到,自己不再像前世一样,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有了牵挂和羁绊,必须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

事已至此,杨致不可能再向杨炎和沈玉隐瞒什么。待二人情绪稳定后,将“妖孽”是怎样炼成的略过不提,其余都说了个仔细。事情的复杂程度显然大大超出了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除了如听天书一般的骇异,剩下的只有不知所措的惶恐。唯一的镇定剂,是杨致淡淡的四个字:一切有我。

转移注意力是缓解精神压力的一个不错方法。精打细算把每个铜板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是老爷子操练了几十年的强项。没让杨致费多大的心思,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四海楼的重建中。

沈玉就让杨致很有点头痛了。杨府上下是人都知道,她是未来的杨家少奶奶。可她偏偏不许任何人提前称其为“少夫人”,而且依然不伦不类的穿着男装。两人还没成亲她就入住杨府,无疑是件比较尴尬的事。杨致婉转询问要不要送她回庐州时,又偏偏不愿意回去。沈玉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缠着杨致问这问那,用心研究他的一切。

这个世界的女人大多以呆板守旧为荣,杨致不忍心去扼杀沈玉那点难得的好奇心与个性。在迁就她掩耳盗铃式的死要面子的同时,一般情况下都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重建四海楼预算要五千两银子,如果算上停业的间接损失,一场大火至少烧没了一万两银子,让杨炎父子俩心疼不已。

这天一早,杨致穿戴齐整准备出门,沈玉如影随形的跟着他问道:“哎!大清早的你上哪儿去?”

“我去信阳书院,找人赔钱。”

“你是去找那个徐先生?人家凭什么赔给你钱?”

“如果不是因为秦空云,四海楼会让人给烧了?徐文瀚是秦空云的全权代表,我不找他找谁?”

“……我也要去!”

“姑奶奶,您这不已经是在去的路上了吗?”

“好像谁赖上了你似的……。刚才你瞎叫我什么?难听死了!我没名字吗?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叫!”

“算我求您去的,成不成?姑奶奶。其实您的名字好听极了,姑奶奶。遵命,姑奶奶。——您能不能先不生气快点跟上?姑奶奶!”

徐文瀚在信阳书院无人不识,二人很快打听到了他的住处,一处与书院仅有一墙之隔的精洁小院。杨致心底对徐文瀚颇有点腻歪,明明不甘寂寞,却非要装作是潇洒出尘的世外高人。

徐文瀚对杨致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奇怪,将二人迎进屋内落座后,笑道:“算起来杨公子这两天也该来了。这一位定是前任礼部尚书沈大人的千金沈小姐了,这些时日想必受惊不小吧?”

他一开口就把沈玉唬住了:“我与先生素未谋面,不知先生如何得知……?”

像她这样堪称拙劣的九流化妆术,怎么能瞒过徐文瀚的眼睛?庐州沈家好歹是官宦出身的书香门第,若非另有隐情,一个尚未过门的大姑娘怎么会无端跑到未来夫家来?更何况全世界都知道,杨家的四海楼几天之前被一把蹊跷的大火烧了个精光。

杨致无意深入评点沈玉近乎弱智的天真:“徐先生不用诈唬不懂事的小姑娘。”

徐文瀚也不再绕圈子:“公子今日可是为商谈与秦氏合作而来?”

“先不忙谈合作。徐先生,我家四海楼被人烧了,你知道么?”

“听说了。”

“沈大小姐是被诓来的,她一到信阳就和家父一起被绑架了,你知道么?”

“徐某那日便已提醒公子日后会有波折,其中过程虽知之不详,却也不足为奇。”

“那就是了。我父子俩原本是树叶掉下来都唯恐砸伤脑袋的老实生意人,以前从来没招惹过谁。如果不是受秦氏连累,怎会落到如此境地?先生既是秦公子指定的全权代表,就不该给我个说法么?”

徐文瀚不置可否的问道:“公子要的说法所指何事?”

秦氏家大业大,竹杠好敲得很。杨致已经尝过一次甜头了,当然不会跟他客气:“这一次杨家损失惨重,家父与沈大小姐担惊受怕饱受劫匪欺凌,这一切理应由秦氏承担。经济损失作价三万两,精神损失作价两万两,合计应赔偿五万两。”

“五万两?”这不叫赔偿了,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敲诈!沈玉大惊道:“姓杨的,……不用这么多吧?”

杨致不由暗骂她白痴:老子这是漫天要价,就不许他就地还钱?

今天他来索赔只是半真半假,主要目的还是想以攻为守探探徐文瀚的口风。一语双关的斥道:“要是多碰上几回这样的倒霉破事,我杨家还有活路么?不赔难道你将来跟着我喝西北风啊?不先掰清楚这一条,还谈个屁的合作?”

徐文瀚淡淡一笑:“对于公子一家破财遭难,徐某仅能深表同情,所谓赔偿根本无从谈起。至于合作一事,徐某当日早已言明乃是合则两利,公子无需勉强。”

第018章合作

徐文瀚居然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意思,不假思索一口拒绝赔偿。杨致见他从容不迫满眼狡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由暗暗叫苦。

杨致绝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虽然不知道背后的水到底有多深,但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玩不起的游戏,阴差阳错的惹上了惹不起的人。做个享受人生的土财主的伟大理想,等于已经被判了死刑。

太子和宁王都是夏帝的儿子,太子虽然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但不见得一定是下一任大夏皇帝。唐太宗李世民就是最好的例子。老丈人沈子通与大舅子沈重无疑是太子的忠实拥趸,是不是奉太子之命前来招揽还很难说,仅凭这父子俩的表现,就很难让杨致对太子的实力有充分的信心。即便有心投靠,也显得太过遥远,前景并不明朗。

不管宁王劫夺黄金是什么目的,作为统兵数十万与南楚对峙的皇子,至少说明他既有觊觎皇位的野心,也有那个实力。但选择宁王无异于与太子和秦氏为敌,从火烧四海楼、绑架杨炎和沈玉、逼他用秦空云的人头做投名状来看,铁定不是什么省油的好鸟。

没有皇帝的默许和幕后支持,秦氏不可能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和庞大的地下力量。这样恐怖的势力无论被哪一位皇子掌控,皇帝都绝对不能容忍。所以秦氏注定只能抱紧皇帝的大腿,在皇子们的明争暗斗中保持中立。但秦氏的处境注定也是痛苦和矛盾的,既要小心应付皇帝的猜忌,又要充分考虑留余皇帝死后的后路。

徐文瀚早已料定,秦氏是杨致目前唯一现实的选择。秦氏不遗余力的将徐文瀚、杨致这等人物罗致麾下,其实目的与杨致一致,都是为了自保。你聪明,人家也不笨。既是各有所需,杨致作为势单力孤的一方明显处于被动,秦氏凭什么任由你敲诈?

第一个回合杨致已落下风,但就此拂袖而去显然是幼稚的,冷静的道:“这么说先生是要赖账了?连生命财产都没有保障,我怎么还敢与秦氏合作?先生有没有想过,如果秦氏不愿意赔偿的话,还有其他人愿意赔我。”

徐文瀚针锋相对的顶了回来:“赖账二字恕不敢领,只能奉还。若我不曾记错,秦氏已支付高达十二万两银子的巨额赔偿,其中便包括诸多闻所未闻的损失名目在内。后来公子坦然接受秦氏厚赠时,声称与秦公子素无交情互不相欠,何来赖账一说?毫无征兆的天灾人祸世间多矣,试问谁敢担保生命财产一世无忧?所以并非秦氏不愿赔偿,而是不该。至于另有他人愿赔公子,也与秦氏无干。”

有句话他虽没有明说,但杨致听出来了:真有其他人愿意做冤大头的话,你犯得着来找我吗?秦氏是你目前唯一现实的选择!

沈玉本也以为上门索赔不妥,没料到徐文瀚回绝得如此干脆,顿时羞愧无地,连连使眼色催杨致快走,杨致仍是面无表情端坐不动。

徐文瀚对二人的反应恍若不觉,笑道:“昔日曾听秦公子细述,公子能从物价涨跌中剖析时局走势,敏锐捕捉商机,我极感钦佩。寻常读书之人要么自命清高羞于言利,要么醉心功名向往富贵,极少有人用心实务关注国计民生。读书若不能学以致用,那读来何用?我自问绝非只善空谈的迂腐之辈。两年前我与公子论及为何读书,你我虽见解有异,但目标是殊途同归。若能推动天下一统与民休息,到那时公子何愁不能安享太平?”

“徐某于经济之道也略知一二。据我测算,四海楼损失不会超过五千两,算上重建所耽误三个月内的赢利顶多一万两。换句话说即便要赔,最多也应在二万两以内,公子张口便要五万两,真以为秦氏的钱就那么好挣么?”

徐文瀚就此打住,含笑望向杨致。他这篇文章可谓一波三折,先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驳得杨致的索赔要求一无是处,然后再反手奉上一顶高帽,最后又有了一丝暧mei的松动。不但沈玉觉得头昏脑胀,就连杨致也听得有点晕乎。

如果说杨致的精明世故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前世的知识和经验积累,可眼前这位老兄心思机敏能言善辩,谈笑间胡萝卜和大棒轻松运用自如,绝对称得上是这个世界原产的牛人!

杨致心知若再不表态,便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徐文瀚从心底瞧不起了,好在他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我刚才不过是想开个玩笑,不想竟引发了先生一番宏论。关于四海楼的赔偿,先生说赔多少便是多少,我绝无二话。明日若先生得空,请屈尊到寒舍一叙,商讨具体合作事宜。如何?”

他始终不急不躁,虽然输得光棍也算不失体面,但要起钱来还是半点不含糊。徐文瀚哈哈大笑道:“能获公子邀请殊为不易,焉敢错过?久闻公子厨艺精到,即便稍微贵了一些,明日也定要一饱口福!”

杨致携沈玉出门以后,沈玉嘟囔道:“你和徐先生这就算是谈成了?你这人……脸皮未免也太厚了些。……你们打算怎么合作?”

“全面合作。如果明天和徐先生谈得顺利,我们的婚期恐怕会要往后推一推了。”

“没来由的你说这个干什么?……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杨致笑道:“想当初你们兄妹俩气势汹汹的找到信阳来,好像不是为了让我把你放在心上吧?”

沈玉不禁又羞又急:“……那时候不是说你个傻子么?现在我才知道,你不仅是个傻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杨致与秦氏合作的核心目的,是为了尽可能的保证家人的安全,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就算老爹以前的人品再怎么差劲,凭良心说他对儿子倒是全心全意无半分虚假。但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说服老爷子接受他的全面合作方案?

第019章不是诬告的诬告

杨致所谓的全面合作方案,说穿了很简单:将杨家的产业折算成现银,以股份的形式并入秦氏。让老爷子全面退休,从此以后只坐拿红利安度余年。

杨家即使连茶壶马桶都算上,所有资产说破了天也就十五万两上下。这对可以调集十万两黄金充盈大夏国库的秦氏来说,实在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何况秦氏一文现钱都不用掏,只需出具一纸入股协议,即可由信阳分号就地派人接管。

杨致相信秦氏将会十分乐意接受,且在具体操作上毫无困难。在他看来非常简单的事,要想在这个世界实施,需要莫大的勇气。不到山穷水尽绝不舍弃祖业的观念在中国人骨子里根深蒂固,老爷子辛苦积攒一世,天知道他能不能转过这个弯来?

为了把依托大品牌大公司,轻松实现资产增值的理论转化为老爷子能够接受的语言,杨致煞费苦心想了半天,不料竟是白忙一场,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晚上将老爷子请到书房,刚把与秦氏全面合作的方案说了个大概,杨炎就郑重的点头答应了:“我早看明白了,连秦公子和徐先生这等人物都不惜屈尊与你结交,说明我的儿子绝不是等闲之辈。但爹不是没见识的人,天上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若拿你派不上用场,人家凭什么对你那么好?儿子,你认为该怎么做就放手去做,爹都听你的。我坚信,杨家绝不会败在你手上!”

以杨致从未见过的严肃脸色嘱咐道:“只有一条,你今日必须立下重誓,杨家祖宅绝不能卖!落叶归根,爹这把老骨头也好有个安置之处。以后你做什么爹不会过问更不会干涉,你牢牢记住:将来无论什么都没有了也不要紧,只要人还在,只要祖宅还在,就一定会有你翻身的那一天!”

现在的杨府便是由杨家祖宅几经扩建而来,虽然够得上豪宅标准,但即使在信阳也顶多算中等档次。既然老爷子出乎意料的爽快,又对祖宅如此看重,杨致没有理由不答应。当即按照老爷子的要求,郑重其事的跪下立下重誓。

四海楼被焚毁之后,杨致琢磨出来的改良火锅暂时派不上用场了。为了迎接徐文瀚的到来,亲手精心烹制了一回鸳鸯火锅。一边是汤浓味重的鸡汤,一边是清淡鲜美的鱼汤,各色配菜多达二十余种。热气蒸腾中只见琳琅满目色彩缤纷,犹如一幅富有动感的画卷。

火锅并不新鲜,但杨炎、徐文瀚与沈玉还是头一次见到火锅做得这般精美。徐文瀚和沈玉虽自幼受“君子远庖厨”的教育,大快朵颐的同时也是赞不绝口。

杨致还玩了一把小资情调,为沈玉做了一道拔丝苹果:“傻子也好疯子也罢,其实都是有心的。这道菜是我特地为你做的,不知道合不合沈大小姐的口味?”

沈玉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自觉的披上了大家闺秀的羊皮,羞答答的道:“你又说什么疯话?什么叫为我做的?便是龙肝凤髓,也应该先请伯父与先生品尝才是。”

她俨然以未来女主人自居,应对十分得体。徐文瀚笑道:“无妨,无妨!我能沾光一试便已足矣。”

一顿饭吃得皆大欢喜,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了。为了表示诚意,杨致率先抛出了自己貌似大公无私的合作方案。徐文瀚再怎么精明过人,观念也仅是停留在这个世界,悚然动容道:“不用付一两银子便将除祖宅之外所有产业全盘交托秦氏?公子可曾考虑清楚了?”

杨致心道:不过暂时放下一个虚名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省心省事不用担风险,钱还不少挣。老爷子不大不小也是秦氏的股东,免费提供安全保卫服务是肯定的。自己实际上是给秦氏打工,少不了隔三差五的还要狠敲几个零花钱。什么都没耽误,我不吃亏啊!

义正词严的道:“既是决定合作,就要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只要家父能衣食无忧安度晚年,我便再无后顾之忧。此后你我联手全力辅助秦氏,纵然面对满天神佛又有何惧?”

徐文瀚叹道:“公子果非常人!难怪令秦公子推崇备至!我原要与秦公子同去金陵的,受他之托在此与公子周旋,总算不负所托!”

“合并之事只要令尊与公子首肯,我敢保秦氏绝无异议。我明日即可凭秦氏印信知会信阳分号,与令尊接洽移交事宜。为免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将两家合并的消息广为散布,断了他人对公子的非分之想。秦氏分号遍布天下,今日我就让人放风出去,待几日后杨家产业易帜,不出半月便会无人不知。”

取出一份文书道:“这些都不难。为防奸人日后妄自要挟加害,我就四海楼被焚及绑架一事,早已炮制好一份供词,请公子过目。”

杨致并不伸手去接,也取出两份文书笑道:“你还只弄了一份,我却弄了两份。何不奇文共欣赏?”

二人互换看过之后,相视仰天大笑。两个版本的供词内容大同小异,徐文瀚坦言只是凭空捏造,但更具文采也更为刁毒。杨致则写得更为详细具体,有名有姓更显真实可信。二人的手法惊人的一致:借第三人之口,矛头直指宁王!

“公子这两份供词一模一样,是何道理?”

“一份请沈重转交太子,另一份送给宁王。先生是何用意?”

“我想托秦公转呈皇上!现在三管齐下,效果更佳。”

杨致惊道:“话是这么说,可……你那份玩意儿也太假了点吧?”

“重要的是确有其事,其余都无关紧要。你要知道,即使铁证如山,皇上也不会怎么样的,宁王连半根毫毛都不会少。”徐文瀚目光灼灼的道:“大凡雄才大略之主,多有阴骘隐忍之心。当今皇上夏秋鼎盛雄心勃勃,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太过放心。他只想一统天下,此事本就不甚光彩,怎会容忍皇子们为争权夺位公然内讧?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夏帝唯有压下此事,使各方势力在绝对掌控之下维持平衡才是上策。”

“太子不会将供词转呈皇上,十有八九会留作日后的王牌使用。夏帝也绝不会彻查此事,但对宁王的敲打却是不可避免。宁王必然会满口叫屈矢口否认,但他做贼心虚,万万不会愚蠢到请旨彻查。我敢断定,此事最终是不了了之,但以后宁王对你我轻易不敢再轻举妄动。既是如此,又何必在意供词是真是假?”

杨致恍然道:“高!实在是高!这叫不是诬告的诬告!”

“只是供词一旦送出,那位穆天伦老兄便长了一百颗脑袋也是断无生理。他若早知如此,倒不如死在公子刀下来得痛快。”

“阿弥陀佛!”杨致笑道:“愿佛祖保佑那个可怜的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第020章黄金搭档

徐文瀚有时候像老太婆一样心思细密,有时候胆子又大得吓人。事实证明,这家伙不仅是学识渊博的才子,还是一个极具超前意识和战略眼光的阴谋家,很快就和杨致找到了共同语言。

杨致的话令徐文瀚深以为然:这么两个胆大包天又比鬼还要精上三分的怪物凑成的组合,简直就是一对黄金搭档。

徐文瀚不知不觉换了称呼:“杨兄,秦公子与我约定自金陵回转便前来信阳会合,下一步自然是我等三人同去长安了。让令尊独自留在信阳,杨兄想必也放心不下,不如就此举家迁往长安居住,一应物事秦氏自会料理妥当。杨兄若认为可行,这些时日便可着手准备了。只是沈大小姐与杨兄并未成婚,一同前往似乎多有不便。”

“搬家没有问题。老爷子只要能时常见到我,他放心我也放心。倒是我那位姑奶奶的心思瞬息万变,还真有些麻烦。”

“杨兄不妨明言即将搬迁,劝其暂回庐州。若她愿意,待过得几日消息散布之后,可从秦氏抽调得力护卫护送她先行回去。这次宁王被我们捅了一刀后,定会比以前老实许多。加上令岳与舅兄都是太子的人这层关系,相信无需太过担忧。嘿嘿,就看杨兄舍不舍得了。”

“……老徐,敢问您老贵庚?可有家室?”

“二十有五,父母双亡,尚未婚配。无牵无挂,倒也清静自在。”

杨致无心装嫩,但总不能说已是两世为人,老起脸皮道:“那就是了,我还没年满十八,你都不急,我急个茄子?就当是果子还没长熟,先挂在树上养段日子再说吧。”

徐文瀚笑道:“杨兄年仅十八却机谋百变,比年过八十的老者更为缜密老辣。”

“彼此彼此,咱们大哥莫说二哥。长安的局势我全凭猜测不甚明了,总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去,你先跟我详细说说。”

徐文瀚肃然道:“我正有此意。”

大夏原是前朝金城藩镇,三十年前起兵自立,六年后开国皇帝病死,由其嫡长子继任皇位,年号武成。当今夏帝对内重视农耕鼓励生育,对外连年征战积极扩张,打下了大片疆土。自登基二十四年以来,已崛起为国势最为强盛的大国。北方仅有大燕盘踞东北一角,仰仗突厥支持一息尚存,另有南唐、吴越、西蜀等小国偏安一隅。南楚虽疆域广大人口众多,但现任楚帝才智平庸,两国交兵多年基本上只是被动挨打,依托长江天险与大夏成对峙之势。

当今夏帝育有四子一女。夏历武成十年,立年方十五岁的嫡长子赵恒为皇太子,其余皇子封王。次子赵当封宁王,三子赵敢封康王,其女赵妍排行第四,封长秀公主。夏历武成十四年二月,诞下第四位皇子,取名启,封越王。

太子赵恒十六岁开始入朝理政,据说勤勉仁厚爱惜民力,政绩卓著颇有民望。宁王赵当自幼喜武技习战阵,自从军领兵后战功赫赫,麾下精兵号称三十万之众,堪称南楚大军头号劲敌。康王赵敢也勇猛善战,统兵十万坐镇幽州,据传其名可止北燕小儿夜啼。

杨致连连感叹:“难怪,难怪!有道是虎父无犬子,这三兄弟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可想而知,那最小的越王长大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弱角。大夏有这父子几人,不会强盛才是怪事!”

徐文瀚点头道:“确是如此,但诸子均有作为有利也有弊。大夏要一统天下,尚且任重而道远。若作为治天下的守成之君,太子原是极好。但夏帝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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