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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在汉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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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贾获勉强压住接近沸腾的火气问道：“不才姑臧贾获，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我叫雷动，郁林郡广郁人，你也是反对我的研究结论？”像狗熊一样的小伙子嗡声嗡气的反问。贾获厉声回答：“不错！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的结论吗？如若不能，就治你造谣惑众之罪！” “哼，怎么没有？我可不是胡说八道，没有证据敢上郑大师这里来吗？”雷动说完，从脚下的包裹里拿出一卷竹简，在台上的案几上打开，用棒槌粗的指头指着一段文字说道：“你自己看！颜回是孔子的娈童，这上面写得很清楚的……”贾获一下子跳过去，俯身一看，的确是部《列子》的文字。台下的陈举在好奇之下，也跑上去台去，想看看什么书这么牛逼。贾获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一点也没看出哪里有写什么“颜回是孔子的娈童”之类的文字啊。贾获正要暴走的时候，雷动一把拿过竹简，以一种蔑视的语气说道：“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居然连这么明显的内容都看不出来。哼，还是我念给你听吧。”贾获觉得从出生到现在以来，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窝火过，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像笨狗熊一样的家伙指责没知识没文化，当下怒极反笑，“呵呵呵呵，好好好！你念你念，本少爷今日倒要见识一番。” “咳咳，好好听着……”雷动清了清嗓子，“子夏问：孔子日颜回之为，人奚若？子日回之仁贤，于丘也。”雷动得意洋洋的晃着竹简，对呆若木鸡、瞠目结舌的众人说道：“哼，听到没有？这句的意思就是：子夏问别人：孔子日颜回的这种行为，大家觉得怎么样呢？别人回答：孔子日颜回是仁义贤明的，他们是在丘陵上做的……” “哐铛……哐铛……”响成一片，不只陈举和贾获，中庭里除了一脸得色的雷动，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 “我的妈呀！孔子日颜回，哈哈哈哈……” “哇哈哈哈哈，这个笨蛋连‘曰’和‘日’都分不清……” “笑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活宝，哈哈哈哈……”一地的人笑得到处打滚。……陈举眼泪都笑出来了，觉得自己肠子直抽筋，这个狗熊真他妈的太厉害了，居然可以把古文解释成这样，实在强得没边了。 “哼，你们胡说八道，想欺负我书读得晚吗？这明明是日字，这才是月字……”雷动反而对众人的嘲笑嗤之以鼻，拿起案几上的笔墨在一块木版上写了个“月”，出示给众人看。“你们这些家伙连日字月字都分不清楚，还敢自称读书人，我鄙视你们！” “哐铛……哐铛……”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众人，又一次集体仆街。“哈哈哈哈……”众人的满腔怒火在狂笑中，彻底化为乌有。过了好一会，笑得两腿发软的陈举猛然想到一件事，强忍着笑捂着肚子对雷动说：“哈哈，雷公子，哈哈，雷公子你的竹简，哈哈，竹简借我再看一下，可以吗？”雷动很大方的把竹简往他手里一塞，翻着白眼说道：“看吧，随便你们怎么看，书上写的也不会改变！”陈举拿起竹简一看，心想：果然是这样，妈的，刚才被这小子的言论给震懵了，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当下对笑瘫在地上的贾获说：“雨村，你来看，我发现个问题。”陈举指着竹简对贾获说道：“雨村，这段话正确的读法，该怎么读？”贾获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杨川就抢着说道：“当然是：子夏问孔子曰：‘颜回之为人奚若？’子曰：‘回之仁贤于丘也。’曰：‘子贡之为人奚若？’子曰：‘赐之辨贤于丘也。’曰：‘子路之为人奚若？’子曰：‘由之勇贤于丘也。’曰：‘子张之为人奚若？’子曰：‘师之庄贤于丘也……”杨川摇头晃脑的念了一段，又白了雷动一眼，“这位雷大狗……雷大公子不但字认错了，断句更是大有问题……”雷动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闷声闷气的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我字认错了，断句有问题？明明是你们不学无术，目中无人……” 众人：％○☆◇□△§；〓￥×；※＄＃【＞＿＜】……天啊，怎么会遇到这种浑人，陈举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看着竹简心里连连哀叹，我早就知道没有标点符号会很麻烦，可真他妈的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混蛋事情。的确，哪会儿那有什么标点符号啊，竹简上的原文是《列子》中的一段：“子夏问孔子曰颜回之为人奚若子曰回之仁贤于丘也曰子贡之为人奚若子曰赐之辨贤于丘也曰子路之为人奚若子曰由之勇贤于丘也曰子张之为人奚若子曰师之庄贤于丘也……”您晕了吗？当时对古籍的断句只能靠一代代的传下来，如果没有老师或者老师太次，那么理解错原文也是很普遍的事情，而且正因为如此，经常会有人对古籍提出新的解释。有个笑话就是，一家开酒厂、养猪场的有钱人贴出一副对联：酿酒坛坛好做醋缸缸酸；养猪条条大耗子个个死。本来人家的意思是：酿酒坛坛好，做醋缸缸酸；养猪条条大，耗子个个死。因为没有加标点符号，被人恶作剧的改成：酿酒坛坛好做醋，缸缸酸；养猪条条大耗子，个个死。呵呵，就是现在也有这种情况啊，想必大伙都知道“一次性交五十元”的笑话吧。因为谁也拿不出书面证据，来证明雷动的断句方法错误，所以还真的一时难以说服这个浑人。对雷动这种死钻牛角尖的家伙，连贾获都没办法了，只好说：“雷公子难道认为郑大师也不学无术？”雷动一听“郑大师”三个字，马上就变成眼睛里直冒小星星的典型粉丝式样，满怀景仰的说：“郑大师是我的偶像啊，我这次不远千里的来不其，就是为了拜见大师。我平生最大愿望就是，成为一名像郑大师那样的大学问家……”说完又转向贾获，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哼，你们这些不学无术之徒怎么配和郑大师比？”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陈举说：“雷公子，您看起来，的确是’大‘，至于学问家嘛，嘿嘿……”雷动根本不搭理陈举，头部上仰45度，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有你们这种弟子，真是郑大师的耻辱。不过现在好了，有了我这个天才，郑大师终于可以从你们这些傻瓜的包围中解脱出来……”噼里啪啦一席话，把陈举他们彻底打败了，有个哥们实在憋不住了，怪叫一声：“妈呀，我受不了！哇哈哈哈哈……”捂着肚子冲了出去……被雷动折腾了一上午的众人，都笑得手脚发软，肚子抽筋，有几个夸张的甚至下巴都脱臼了，不得不送到医馆治疗。现在，众人都把雷动当成了的活宝，喵的，几个好事的还回去特地叫上亲朋好友、三叔六公、七姑八姨什么的，跑到书院来看好戏。下午，郑玄郑大大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院子就傻了，哇拷，满满的一院子人，有的还搬来了案几、芦席，案几上还摆着酒、茶等饮料，甚至还有几个穿着绣有“长风”字样衣服的伙计，端着烤得香喷喷的羊肉，穿梭着给众人服务。讲台上一个壮得像棕熊的家伙，正在口沫四溅的满嘴跑马车，台下不时发出阵阵暴笑，简直是在听相声表演嘛。喵的，把这里当剧院还是戏馆啊，郑玄只觉得一阵晕眩。 一个身穿五彩华服，油头粉脸，手上戴了八个宝石戒指的家伙看到了郑玄，连忙一脸谄媚的跑上去，点头哈腰的道：“大师，您回来了！小人明辉明长风给您老请安了。”这个一副奸商相的家伙叫明辉，是青州大商家，长风商团的老板。在这个时代，社会阶层的划分是很严格的，由世家子弟、名人雅士组成的上流社会，是最上层的圈子。如果本人出身不高，在学术上又没有名气的话，就算再有钱都进不了这个圈子。明辉这个家伙就是削尖脑壳想挤进上流社会的人，虽然家财万贯，但是在上流社会根本没人正眼看他。明辉这家伙一听说郑玄到了不其，立即就把商团总部从繁华的临淄搬到不其，就是为了积极靠拢组织，因为听说郑玄喜欢吃羊肉，还专门开了家“长风羊肉馆”。今天好不容易捞到个机会，这小子就想乘机巴结上郑玄，要是郑玄这位大BOSS能说他半个好字，他小子就立马鱼跃龙门，身价百倍了。 “明当家，此处发生何事？为何如此？”郑玄忍住气问道。“小人也不清楚，今天晌午贵馆的几位学子到小店订餐，让小人送到这里。小人想大师这里要吃小店的羊肉，那是多大的荣幸啊。小人担心下面的伙计粗手笨脚的办不好，这就自己送来的。您看，小店的羊肉可是选用四个月大的小羊……”明辉一脸巴结的望着郑玄，口若悬河的吹嘘起来。郑玄一向瞧不起明辉这类商人，当下也懒得再理会他。“大师回来了！大师回来了！”一个眼尖的学子发现了郑玄，连忙站起来喊了一嗓子。这下不得了，正在听相声的、跑腿的、包括那只满嘴跑马车的大棕熊全部呼啦拉的站起了，恭恭敬敬的向郑玄行礼。正在埋头对付面前一只烤得黄灿灿、油光光的小羊的陈举被贾获一把扯起来，“快随我去拜见大师！” 陈举极不情愿的跟着众人跪坐在这里，听郑玄的训斥。外面那些来看热闹的家伙都被赶了出去，明辉那家伙被赶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喊着：“小店的羊肉都是正宗的中华羊啊……”陈举觉得眼前的郑玄看起来不怎么样嘛，也就一外表普通的老头，属于那种放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可像贾获杨川这些平时牛气冲天的家伙怎么都变乖宝宝了，连哪个自我感觉良好得不得了的大狗熊也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一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样子。陈举不是学历史的，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也仅仅限于《三国演义》和一些YY小说，对郑玄这个人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位有名的学问家。但是现在看起来，这老头好像很不得了的样子，当下忍不住启动了生物探测器。结果一探之下，陈举差点当场叫起来，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
探测出的其他结果还好说，智力居然达到了255。5！陈举现在真的好想去仆街，天啊，怎么有这种老妖怪啊？这种程度的智力简直就和宽宽人差不多了，陈举对郑玄的血统表示了严重的怀疑，是不是找个机会把他抓去研究一下呢？要不要通知考察船上的两个研究狂呢？……这是回到东汉以后，陈举的行业思维首次占了上风。“哈哈哈哈……”正在陈举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在上座的郑玄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在陈举走神的时候，贾获他们已经把今天的事情给郑玄汇报完毕了，听完后的郑玄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郑玄好多年都没这么笑过了，觉得这个大狗熊简直太搞笑了，居然能把书理解成这样。 “雷公子以前师从何人？现有同门几何啊？令师现在何处？”笑完之后的郑玄心里对哪个误人子弟的家伙非常感冒，想了解一下情况再作打算。雷动看到郑玄问他话，激动的满眼冒小星星，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大师，小子没有老师，这些都是家叔教的，现在还没有同门，去年家叔就已经过世了。” “嗯，但雷公子可知，你对经典之理解谬误百出？”郑玄心里送了口气，还好只有一个被毒害的，源头也已经嗝屁了。要是多几个这种浑人的话，“孔子日颜回”的说法一旦广为流传，老天啊，那还不天下大乱，郑玄一想到这种后果，就觉得头皮发麻。“小子愚鲁，愿向大师请教。”听郑大大说自己错误，雷动可不得不服气了。“雷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小子愿拜入大师门下，请大师收录。”雷动连忙膝行出列，“咚咚咚咚”的连磕几个响头。 “嗯，老夫就收录你，但此后不得胡言谬论！”郑玄决定挽救这个失足青年，要不把他管起来，这家伙又会跑出去到处乱说什么“孔子日颜回”之类的东东。听到这里，陈举心里一动，突然想到一个计划。当下站起来对郑玄说：“郑大师，在下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第09节 “元元”二字的牛逼含义
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陈举清了清嗓子得意的侃侃而谈：“我大汉现有的书籍都有个严重问题，书上的文字都未注明何处停顿，何处断句，何处结束，如此书籍，如无明师指导，的确容易发生雷公子那样的错误理解。郑大师现在虽能纠正雷公子的谬误，但天下读书人何止百万，大师都能一一纠正吗？何况，这样的书籍，本身并没有注明如何正确断句，大师能保证所有读书人都认可您的看法吗？” 陈举这下子像放出了个大炮杖，房间里立即炸了锅。郑玄也听得低头沉思起来，这年轻人说的有道理啊，是啊，他说的这些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自己以前居然没想到过。要不是今天出了个浑人带出这个问题，这种情况还不知要持续多久。要是这些经典被那些蛮夷拿去乱解释一通，我泱泱中华的脸啊，郑玄都不敢再想下去了。想到这里，郑玄站起来肃容说道：“公子所言，的确句句属实，直指当今书籍之痼疾！玄失礼，竟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大师客气，在下陈举，字子昂。”陈举心里爽极了，喵的，你当然不会知道，直到宋朝咱们中国才使用标点符号，嘿嘿，这就是领先两千年的优势啊。郑玄当下毫无半点架子的避席行礼，谦虚的问道：“陈君今日既发黄钟之声，启我等聩愚，想必已有解决之法？玄不才，望君不吝赐教！”听到郑玄这么谦虚的请教，连称呼都换成“君”，陈举感觉浑身骨头每根都轻了几分，爽得有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下经多年思考，现在创出一套标点符号，可用于文字断句。”陈举说完就取出自己的纸笔（陈举因为用不惯毛笔，就叫一个机器人连夜和食物一起送来的），把整套标点符号写了出来。陈举用的纸笔又引起一阵议论。
贾获看到郑玄也一副好奇的样子，心想这家伙的来历可不能当众说出啊，连忙上去耳语了几句，说陈举的来历神秘，等下再详细解释。现在，陈举意气风发的当起了老师，给众人解释起标点符号的用法。众人越听越觉得这个标点符号的用处大，有了这东西以后看书做文章什么的，就方便多了，用不着为一句话的读法和人吵上半天。陈举正得意时，郑玄又提出问题：“陈君所创之标点符号确实神奇，玄获益非浅。但无此符号之书籍已流传天下，如要一一加注，似乎无此可能，不知陈君可有解决之道？”这个问题陈举早就想到了，开玩笑，书籍市场就是一座金山啊。“此事容易，只要重新印刷加注标点符号的新书，向全大汉发行，替换无标点符号的旧书，这样就解决了！”看到众人一脸迷茫，陈举突然想到这个时代还没有印刷、发行这类词语啊，于是又把这些词语解释一遍。最让陈举仆街的是，他刚刚用印章的原理解释清楚印刷的意思，郑玄就琢磨出“活字印刷”的原理了。陈举暗中擦了把汗，他喵的，这个家伙果然是255。5的智力啊，真是举一反三，本来还想再用“活字印刷”来炫耀一番的，这下泡汤了。看来对郑玄不能透露太多的东西，要不然自己这点的老底，还真经不住这样掏法啊。刚刚把印刷的意思搞懂，郑玄又提出印刷载体的问题，说丝绵太贵，纸的质量又太差，目前没有合适的东西作为大量印刷的载体。陈举只有抛出王牌，说自己能改进目前的造纸术，可以用于书籍的印刷，并出示自己刚才写标点符号的纸作示范。
好容易才应付完众人的陈举松了口气，喵的，这些家伙的问题真多啊，到后面简直快成审问了。尤其那个郑老头，问的又那么详细，后面居然涉及到了市场经济学、公共关系学、社会心理学这些专业范畴，老子一个搞生物的，哪里知道这些东东啊，陈举被他们问得一个头三个大，差点精神崩溃。虽然这下子出尽了风头，可陈举打死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后来，郑玄又把快崩溃的陈举和贾获叫到小客厅里。贾获把陈举的来历介绍了一遍，郑玄知道陈举刚从“天界”归来后，先表示了一番惊讶，接着就开始问起天文学上的问题，还拿出一堆什么《甘石星经》、《灵宪》、《三统历》、《浑天仪图注》之类的东东，陈举几乎要瘫了，妈呀，这老头怎么还来啊，只好说自己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陈举现在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些古代的知识分子了，简直比连赶几场学术辩论会还累。其实，这也难怪，以郑玄这种千年一出的怪物水平，当时任何一种学科都无法满足他的需求，所以他只能多学科发展，但接触的东西越多，积累的问题也就越多，现在碰上个“天界”归来的陈举，积累多年的各种疑问终于大爆发，那还不打破沙锅问到底。陈举现在特别想知道，其他那些回去的哥们，是怎么应付这些古代的知识分子的，这些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很多东西他们只是缺少相关概念和思维总结，没想到而已，一旦捅破那层纸，立马就会让你好看。老天，这里还只是一个县城啊，自己这个强化改造人都快顶不住了。
郑玄今天高兴极了，老天有眼啊，居然送了个这么厉害的人来，自己好多年都没遇到过能够跟得上自己思维的人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一些多年的瓶颈终于得到解答，虽然还是有些遗憾的地方，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收获大大的。对于陈举说的改进造纸术，郑大大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已经敏锐的意识到造纸术的改良将会意味着什么，于是又开始问起造纸术的问题。 已经汗流浃背的陈举，听到郑玄又向他询问如何改进造纸术的问题，在下总算松了口气。其他的现代技术，比如炼钢吹玻璃什么的陈举是一窍不通，但是他对如何造纸还是很有一些心得的，这其实也要归功于陈举的好色。以前陈举认识了一个在造纸厂当技术员的漂亮MM，陈色狼理所当然的立即粘上去大献殷勤，这个MM却是个工作狂，和陈举约会时谈的都是关于造纸的东东，为了讨好美女，陈举当时对造纸这门专业是狠下了翻功夫，而且还进步神速，甚至还发表过几篇论文。陈举用自己的例子，对老弗的“性欲是人类进步的源动力”理论，进行了最充分的印证。如果钢铁厂、玻璃厂也有陈举追求的漂亮MM的话，那么这家伙掌握炼钢吹玻璃什么的，估计也不是问题。^＿
熹平六年（公元177年）五月二十五，青州东莱郡不其县，郊外。 在得到郑玄的认可后，陈举拿出自己剩下部分“签字费”作为启动资金，用来开办造纸厂。臭味相投的贾获立即把郊外的一块地皮低价卖给了陈举，还提供了一批工人作为自己的股份。陈举再一次见识了郑玄的影响力，这老头一句话，附近郡县的大小官员就火烧屁股一样的送来工作资材、工人。那个上次亲自跑到学馆送羊肉的明辉老板得知后，更是屁颠屁颠的送来各种东东，还包揽了制作铜活字、字模的工作，居然连钱都不要。还不到一个月，造纸厂就可以投产了。 对自己在东汉的第一个事业，很花了心思的，他考虑到21世纪的造纸术受条件限制很多工艺无法采用。但是使用这个时代能用的工艺造纸，效率低质量又差。于是，他培养了一种转基因真菌，在原料粉碎后，把这种真菌投放到粉碎的原料中，可以代替碱液蒸煮这道污染最重的工序。它们会吸收原料中的木素、果胶、色素、油脂等杂质作为养分，同时将分泌出一种物资可以使纤维细化，捣碎纸浆的效率也高多了，加上真菌本身会产生一种细纤维丝，可以大大增加原料中的纤维含量，提高原料利用率，还能大大增加纸的韧性。而且它们体内会产生一种胶质，兼有填料和降低纤维下沉槽底的作用，使纸浆均匀，在下连“纸药”都省了。陈举以前就觉得造纸厂排污严重，极不环保，作为生物学家共有的秉性，陈举对这个工业非常感冒，当时为了讨好MM，特地研究了减少造纸厂污染的问题。“微生物造纸”这个构思当时受技术限制没有成功，在经过和宽宽人几年的共事后，这些技术对面前的陈举只是小菜一碟了。喵的，可惜还没来得及到MM那里献宝，就被搞到东汉来了。 陈举对自己现在的杰作——“真菌工艺造纸厂”非常满意，不但省力省成本，还环保节能。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不其造纸厂”第一批产品问世了。这批造出的新型纸洁白、光滑、质地密实均匀，还具有丝绵纸的坚韧，质量简直好得没得说，使郑玄他们完全改变了对纸的印象。唯一这让陈举有点失望的是，这些纸还不能和铜版纸相比，不能复制大量的写真集，真是太遗憾了，不过这些纸用来印刷书籍已经绰绰有余了。
现在有了纸张，铜活字、字模也全部刻好了，印书的工作可以开展了。陈举决定再次利用郑玄的名头，准备让这老头为印刷厂取名，当下备好礼物兴冲冲的去了。郑玄得知陈举的来意后，也不推辞，略加思考，就说道：“此书局建立，一解我华夏书籍数千年之痼疾。于教化之道助力极大。如此叫做’元元‘如何？” “什么？元元！！”陈举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就跳起来。 “陈君认为此名不妥？”郑玄有些惊讶，这个名字哪里不好呢？我觉得相当合适啊。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才疏学浅，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还请大师赐教。”陈举觉得自己一定满脸都是黑线，喵的，难道“元元”这个名字很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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