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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有个独孤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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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贼？”
原来正是子萱，他跑出两步，见敏莹竟然没有跟上，忙回头去找，赶到敏莹身边时，见她看着密密麻麻地爬满洞壁的狼蛛正在发呆，暗道一声糟糕。
二话不说，拉起了敏莹就跑，几步赶上其他三人，这一行人回合后就玩儿命奔跑，剧烈的喘。息，在各自耳中萦绕，再也听不到狼蛛爬动时的恶心声音，只剩奔跑。
忽然子萱只觉身形一坠，跟着听到敏莹倒地的声音，这个大小姐，似乎没有力气了，脚步踉跄，绊在一块碎石上，摔了下来。
子萱紧紧抓着敏莹的手，身躯也跟着一倾，倒了下去。
两人奔跑太疾，倒地后止不住身形，向前一阵翻滚，子萱扔掉火把，大手一岚将敏莹护在怀里。
滚出远，两人身上剧痛，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息，他们清楚，等待他们的可能是无数狼蛛，将他们两人肢解分尸，变成狼蛛的食物。
那三人听到身后的倒地磕碰声，忙回过头来想要拉起子萱和敏莹。
忽然间却发现火光大作，几人心里一震，回头去看，只见整个洞壁似乎被安上了一堵火墙，不时爆发出阵阵爆响。
追赶的狼蛛一时止不住身形，纷纷冲入火墙，转眼化为飞灰，后面有了准备的狼蛛急忙停止追击，却被身后不知情的狼蛛挤到了火墙范围内。
一时间不知多少狼蛛命丧火墙，让它们焦急不已，两只最大的狼蛛对着火墙后的子萱等人一阵尖啸，却无济于事。
潮湿腐臭的空气中，又多了两股味道，一股是不知什么燃烧发出的刺鼻气味，另一股便是狼蛛尸身被烧后，发出的阵阵恶臭。
子萱一行见此情景，纷纷松了口气，大却十分奇怪，这里为何会有一道火墙。
子萱回身见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的火把，若有所思，竟然愣愣地朝着火墙走去，敏莹看了不禁喊道：“臭贼，干嘛？”
子萱回头一笑，示意他们先休息一下，蹲下身来，看着三步外的火墙出神，火焰的炙烤，让他感觉热浪袭来，离火墙越近，那股刺鼻的气味越是浓烈。
火光下有些黑漆漆的东西，缓缓流动，所到之处，均被烈焰吞没。那东西黑漆漆、油腻腻，子萱不顾灼热，靠近了，用火把沾了一点，送到面前一闻。
这里怎么会有石油？子萱心中疑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哪里冒出石油来，心里若有所悟，难道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子萱回想了下，貌似石油在历史上最早的记载应该是宋朝的沈括发现的，不过这也不能排除有人比他先发现石油，但并未命名和记载。
想到了这里，子萱更加肯定，这里一定是人工开凿出的甬道，或许真的是座帝冢也未可知。
甬道中意外的发现，让子萱更加笃定了一探究竟的想法，看着隔火相望的两只巨型狼蛛，子萱微微一笑，挥手告别，回过神来，暗想不知前面还有什么离奇的事情等着自己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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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选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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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狼蛛的追逐，几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贾思勰在下洞之前就已经被吓得小脸儿煞白，见了狼蛛之后更是神魂失守，此刻还在不断拍打着胸口，喃喃自语。
子萱看了看几个人的样子，站起身来，呵呵笑道：“这一番折腾感觉如何？”
边说边走到敏莹身边，敏莹闻着那股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比方才逃命时还要剧烈。
暗暗抚了抚胸口，看着火光下显得有些高大的子萱，非常想说声谢谢，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哼，小意思而已，本大小姐还想捉两只来养着玩儿呢！”
忽然，她隐约看到子萱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安，双眼紧紧盯着自己额肩膀，悠悠说道：“别动！”
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一瞬间又被提了起来，敏莹看着子萱伸出手，指着自己肩膀说不出话来，感觉好像真的有什么在肩头爬动。
“啊！”
一声尖叫，敏莹跳了起来，不断拍打着肩头，甚至想撕下衣服，看看到底是什么又来捉弄自己。
然而，刚刚动手捉住衣襟，只要稍一用力，薄薄的衣衫就要被撕得粉碎，却发现一双打手紧紧抓住了自己，还传来阵阵颤抖。
是吓得吗？
敏莹不知为何，当那双大手抓住自己手腕的一刹那，便安静了下来，仿佛肩膀上那蠕动爬行的东西，再不是什么威胁。
偷偷抬眼瞧了瞧，发现子萱正抓着自己的手腕，低头浑身颤抖，不由奇怪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敏莹忽然的冷静让子萱一愣，但是想起方才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子萱终究是忍不住将憋了半天的笑声释放出来。
敏莹听到子萱的笑声，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被捉弄了，不过捉弄她的并非什么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东西，而是眼前这个臭贼！
“臭贼，你戏弄我！”
说着，就挥手欲打，却被子萱伸手挡住。
“好啦，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捉两只回去养而已，不要闹了，走吧！”
子萱说着，松开了敏莹的手，哼着一首不知到什么曲调的小曲儿，朝另外三人走去。
敏莹看着那个奸计得逞，分外得意的臭贼，心里想骂，却发现竟然找不到以前嬉笑怒骂，任性而为的感觉，不由愣了愣。
摸了摸被子萱抓住还有余温的手腕，哼了一声，一跺脚赶快跟上。
几人经过了一场奔跑，现在也休息够了，取了火把继续前行。
此时静下心来，几人才得闲好好看看这甬道石壁，很容易便发现了人工斧凿的痕迹，看痕迹上已经长满了青苔，谁都知道，这里必定已经建了好久。
顺着甬道走下去，感觉越来越潮湿，越来越冷，越来越气闷，子萱甚至从石壁的青苔上能捏出一把水来。
甬道是缓缓向下的，只是坡度十分小，走起来没什么感觉。
子萱心中已经有了些判断，但这并不合常理，但凡帝王陵墓，均要寻求干燥之地，以防空气潮湿，棺椁与尸体容易腐烂。
而这里竟然缓缓下行，越到地下，岂不是水分越大，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吗？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甬道还会向上，要么陵墓修建时，内部有防水防潮的设计。
但规模如此大的工程，在南北朝以前，能有足够的条件达到这样的效果吗？
子萱心中的疑惑渐增，眉头深锁，低头不语。
牛二郎反倒话多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跟惊魂未定的贾思勰聊着，牛一郎反倒和子萱有着同样的怀疑，也是一言不发。
走了一阵，几人都有些疲累，子萱便让大家先休息一下，拿出了羊肉干补充一下体力。
子萱忽然闻到身边一阵幽香传来，扭头一看，敏莹竟然紧挨着自己悠悠坐下，这位大小姐，不会又是来找茬的吧？
敏莹此时其实心中十分恐惧，一路上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叽喳吵闹，安安静静像个淑女。
子萱一路上心事重重，故而也没注意她的反常。
此时几人分别坐下，敏莹主动凑了过来，子萱一时之间还有点儿不适应，两个人就那么沉默着，沉默着。
子萱忽然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那三个凑在一块儿，不知道嘀咕什么，时不时笑出声来，自己和敏莹坐在一起，谁都不说话。
越来越觉得，那三个一定是对着自己和敏莹指指点点。
“额，你怎么不说话啊？”
子萱试着先打破沉默，扔了两句话过去，然后就默默扭过头来，继续和羊肉干作战，却忽然觉得身后一颤。
敏莹颤抖了，听到子萱的话，她没由来的抖了一下，想要回答，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岂止这一颤，让子萱也忽然紧张上了，不会是又惹到这位大小姐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你有为什么不说话啊？”
敏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把皮球又踢给了子萱，子萱一阵懊恼，又有点儿安心，幸好大小姐似乎没有生气。
但是，这话该从何说起呢？难道不理她，然后继续沉默？
“额，这里很危险，要是让场主知道了你跟我来这儿冒险，怕他要生气的。”
子萱的话让敏莹想起了那个宠溺自己的老爹，他总是毫无理由的夸赞这个臭贼，然后又取笑自己，这是最让敏莹生气的一点。
“他？哼，他要知道我跟你在一起，肯定放心到有没有我这个女儿无所谓，整天就……”
像是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敏莹急忙不再说下去了，如果被这个臭贼知道老爹那么看重他，这个家伙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但是她的话已经让子萱产生了一丝疑惑？放心？还放心到有没有女儿都无所谓？这又是哪儿来的鬼逻辑？
“哦，他挺好的！”
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让两个人都很尴尬，但是子萱和敏莹似乎都失去了独处时的对话能力，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子萱是因为怕敏莹没由来再生气，那这次帝冢探秘之旅，怕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而敏莹……
敏莹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在子萱面前就变得语无伦次了。
现在两个人都盼着一件事，那就是对面那三个人别再笑了，然后赶紧继续前行。
幸好，这个主动权是掌握在子萱手中的。
拍了拍手，站起身来，递了一只手给敏莹，让敏莹一愣，子萱也没去看，自顾自说道：“好了，我们继续吧！”
说完话，却发现敏莹似乎并没有拉着自己的手起来，不由奇怪，低下头去，发现敏莹看着自己的手在发呆。
难道手上有什么东西？还是刚刚吃过羊肉干，有些油腻啊？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点儿油腻都受不了吗？
想着，就收回手来，讪讪一笑，拿起了火把。
“起来吧，走了！”
本来看到子萱伸手想拉自己，敏莹心里像钻进了一只小鹿，跳啊跳的，让她的俏脸而一下就变得又红又热。
可是，当敏莹终于决定把手送到子萱手中的时候，子萱却收了回去，敏莹又是一怔，这个臭贼是在逗人玩儿吗？还是自己误会了？
臭贼就是臭贼，可恶至极！
想着，敏莹站起身来，恨恨地哼了一声，就要走开，谁想不知是脚下什么绊了一下，还是走得太疾，没有掌握好平衡，敏莹一个踉跄，就要倒下。
子萱见敏莹就快摔倒，下意识伸手揽住了敏莹的纤腰，顺势一转，抱着敏莹转了半圈儿，重又站稳。
敏莹的手搭在子萱的胸口，被子萱紧紧搂在怀中，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敏莹的脸腾一下又红了上来。
幸好只有火把上的微光，不然子萱一定会以为自己是抱了一个大红苹果，干咳一声，敏莹推开了子萱，轻轻哦了一声。
狠狠踩了两脚地面，嘀咕道：“鬼地方，什么破路啊！”
敏莹嘀咕着，朝前走去，子萱愣怔片刻，急忙拿着火把赶上去，怕她再被绊倒。
这时候，贾思勰凑过来问道：“子萱大哥，你确定这里真的是皇帝坟吗？我怎么觉着不大对劲儿呢？”
子萱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是无论如何，都已经下来了，子萱是打定主意要一探究竟的，他甚至隐隐感觉到，这里不管现在还是以后，都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
所以子萱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前行，贾思勰见子萱没说话，于是也紧紧跟上。
一路上再没发生任何事情，当火把烧到第三根时，正是众人约定好折返的节点，看着马上燃尽的火把，子萱等人陷入了纠结。
无他，因为他们现在看到了一条向上的甬道，坡度虽陡，但是可以通过，如果按照这个走势，很明显符合子萱的猜想。
但是，如果等下没有照明，回去的路可谓举步维艰，因为火把不够了。
“现在要么回去，要么继续，我们来做一次民主的选择吧！”
子萱回头看了看其他四人，提议道。
却忽然看到四人都满脸疑惑，怔怔地看着自己。
牛二郎最先发话，问道：“额，那个子萱兄弟，啥叫民主的选择啊？”
其他三人跟着点了点头，然后目不转睛盯着子萱，等他的回答，子萱一阵恶寒。
“这个问题吗，民主他，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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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路窄（求收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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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萱想尽办法想找个他们能够接受的说法，来解释到底什么才是民主，但最终他只能无奈地选择了一个在大家看来多此一举的解释。
“民主就是大家抓阄，所有人抓的阄合起来，看那个阄被抓到的次数多！”
子萱说完，偷偷擦了把汗，这个解释可以搪塞过去了吧？
跟一堆古人谈民主，子萱这也算是胆大包天了，只能庆幸听他这番话的人都是自己的哥们，要是换做皇帝、门阀什么的，那……
可是，大家明显感觉此法太过啰嗦，牛二郎作为代表，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子萱兄弟你自己做主呗，俺们都听你的，实在不行，你自己抓阄就好啦！”
其他三人纷纷表示赞同，子萱叹了口气，唉，这事儿啊，还得自己来办。
“如果，我是说如果，多年之后，我们想起今天竟然放弃了近在眼前的机会，你们会后悔吗？”
几人纷纷沉默了下来，是啊，如果退回去，还有没有勇气再次下来面对这样的环境，谁也说不准，尤其是尔朱敏莹，在甬道里的经历，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恐惧，挥之不去。
“继续吧，我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回去了，我可能就不敢再下来了！”
没想到，先说话的竟然是一直最不安的贾思勰，其他人听了他的选择，不由得对这个文弱书生刮目相看。
牛二郎仿佛没有第一个说出继续来，感觉自己还不如贾思勰，当即心中一定，大声道：“继续继续，非要看看这个劳什子皇帝坟，能有什么玄虚！”
子萱看了看敏莹，询问的目光不言而喻，敏莹定定地看着那道有些温柔，又有些炙热的目光，竟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小女儿神态显露无疑。
可要是她知道子萱那目光，实在是因为害怕这位大小姐再恒生什么枝节才发出的，那不知敏莹该发多大的无名火啦？
子萱盯着敏莹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她能确定也跟着一起继续，如果确定了，那就不要再捣乱了，乖乖的跟着就好。
牛一郎他是不用担心的，因为这位大哥，无论是思路还是想法，似乎和子萱总是有着难名的默契，一个眼神，足矣。
转过头来，深吸一口气，子萱带头朝坡上走去，敏莹见子萱先走，急忙随了上去，不知怎地，竟然轻轻拉住了子萱的衣角，让子萱一震。
子萱伸出手来，递给敏莹，这总比衣角结实些，不是吗？
敏莹的手很软，手心里出了很多汗，抓起来滑溜溜的，子萱稍稍捏紧了一些，怕万一手滑，敏莹抓握不住。
坡很陡，几人爬了一阵，便气喘吁吁，贾思勰粗。喘着不断抱怨牛二郎快把火把戳他屁股上了。
牛一郎换了位置，跟在敏莹身后，爬的很有节制，总怕一不小心就要抓住敏莹的小嫩脚，到时怕又免不了一场骚动。
可是好景不长在，没爬一阵，通道内的岩壁变得越来越干燥，不时有石砾沙土落下来，让贾思勰一阵尖叫。
“小贾能别那么娘们唧唧的吗？叫什么叫？我在最后一个我说什么了？”
贾思勰一阵脸红，尽量克制自己，可是尖叫声似乎不自觉便冲口而出，他也无奈了。
不知爬了多久，子萱终于隐约看到了洞壁上有一处明显的黑块，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哪里是没有岩壁反光，所以显得更黑些。
胜利就在眼前了！
果然，到了黑块附近，子萱略一摸索，便知道这里有另一条甬道，但是子萱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这样迂回？
上了甬道，几人都已经累的不得了，纷纷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子萱边喘气边说道：“先休息一下，如果我没猜错，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却觉手上一阵挣扎，子萱这才反应过来，上了甬道半晌了，还抓着敏莹的小手不放，似乎有些……
“放开啊！”
敏莹的声如蚊吶，子萱要不是紧挨着她坐，恐怕都听不到。
子萱听了敏莹的话，赶忙将手放开，讪讪说道：“忘记了，不好意思！”
“子萱大哥，为什么你说快到目的地啦？”
贾思勰适时出来为子萱解围，虽然他也是无意的，但终究算是避免了子萱的尴尬。
子萱随手一指，几人这才模模糊糊看到了甬道尽头似乎有微弱光亮传来，牛二郎见了光，喜上眉梢，立刻跑过去一看。
夜明珠！
甬道尽头原来才只是个开始而已，转了个角，才是真正的墓室通道，通道顶上，每隔几步便有一颗发出莹莹光芒的夜明珠。
也许是时日已久，夜明珠的光有些暗淡了，但仍能勉强照亮四周洞壁，火把算是可以省下来了。
几人看着牛二郎目瞪口呆的样子，也纷纷赶上前去，看到洞内的景象，大惊失色。
敏莹忽然抓住了子萱的胳膊，不知道那双小手哪儿来的那么大力道，捏的子萱眉头微皱。
贾思勰更是狼狈，看了眼前的情景，毫不犹豫地吐了出来。
牛一郎却十分震惊，悠悠说道：“依眼前的清醒，似乎这些人死去未久，难道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顺着牛一郎的目光看去，甬道地面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多尸体，每具尸体都还未腐烂，但却爬着不知多少老鼠。
显然他们很不幸成了老鼠的口粮，不知前生他们是做了多少孽，死后不能入土为安也就算了，竟然还成了老鼠果腹之物，何其悲催！
子萱看了看这些人倒地的状况，忽然觉得有些怪异，想走到跟前去仔细查看，刚迈出一步，就感觉一阵拉扯，回头看时，才发现敏莹已经小脸惨白，似乎是吓坏了。
拍了拍敏莹的手，示意她放开，结果敏莹好像没了魂一样，愣愣地没有一丝回应。
子萱无奈，看了一眼牛二郎，后者领会，就朝那几句尸体走去。
未几，牛二郎返回，脸上带着惊讶和错愕，喃喃道：“他们……”
牛二郎似乎不知该如何推断看到的情景，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但是这也太诡异了，被几具尸体压在下边的，竟然是一具支离破碎的躯体，他们似乎……
似乎在啃噬着那具躯体上卸下来的骨头！
牛二郎定了定神，将看到的画面仔仔细细描述了一番，还没等说完自己的推断，就听敏莹一声干呕，放开了子萱得手，跑到一边加入了贾思勰的呕吐。
子萱终于得脱，马上凑过去看了一下。
几人中有一个似乎神情错愕，好像发生了什么超乎想象的事，他的背上还留着一把短刀，看来是被人背后偷袭杀死的。
这几具尸体口中，都紧紧咬着一截还带着些血肉的白骨，看来白骨的主人，就是下面那位被肢解了的人。
子萱忽然发觉有些奇怪，趴在尸体上的老鼠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有一丝动作，踢了两下，发现老鼠已经变得僵硬，已经死去多时了。
仔细看了看被肢解的尸体，发现竟然有些黑斑出现在白骨上，原来这人竟然是中毒身亡的吗？
不像，如果是中毒身亡，这几人又如何肯吃他的尸体？
带着疑惑，子萱回到了几人身边，一言不发，发现贾思勰已经适应了这幅画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没事了？”
却发现贾思勰看着自己的肩膀目瞪口呆，片刻，忽地跑开边拍打这肩头，便吐了起来，还趁呕吐的间隙，说上一句。
“你的手……呕……刚摸过……呕……”
子萱这才讪讪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面还沾着些尸水和尸油，尴尬地笑了一下，赶紧在衣服上抹了一把，似乎怕没抹干净，又在地上蹭了蹭，这才满意。
过了一会儿，贾思勰和敏莹稍稍好了一点，子萱就提议继续，二人勉强点了点头。
但是，现在一个重要的问题摆在眼前！
墓道是被这条短短的甬道从中截断的，究竟哪个方向才是墓室呢？
看了看几人倒地的方向，想了想他们竟然到了要啃噬同伴尸身，看来墓室应该在他们倒地相反的方向。
子萱转头扫视几人，大手一挥，指着没有尸体的一面，说道：“这边！”
说着，便一马当先，朝那个方向走去，几个人似乎习惯了子萱做主，随即跟上。
墓道内洞壁上有些古怪的图画，似乎不是现在的壁画，上面的内容记载的似乎是一场战争，很多人追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而两人处身的背景，似乎是一场草原上的战场，骑兵冲杀，步兵撕殴，战况的激烈栩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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