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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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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晓得自家今后的地位,也知道如果多妻妾,呵呵,将来争夺那个位置的残酷,历史上就没有帝王能处置好的。
而为了那个最高的位置,以及落败可能的身死,无人不全力以赴不择手段的争夺,什么骨肉亲情都付之一炬,这样的人间悲剧不要太多,你可以随便一想列举出大把的例子。
今日他赵烈爽快了,将来一日会因为子嗣间无情残酷的争斗伤害而痛心的五内俱焚,这才是他迟迟下不了决心的因由。
当然对亚历山德拉的愧疚也是其中一部分,他心中还是深爱着亚丽,不忍其伤心。
赵烈起身烦躁的踱步,说实话,对于李霖他如今有些没辙,当他发现李霖中意的是他,并且因此蹉跎至今的时候,他心里既感动也愧疚。
尤其是看到李明峪夫妇有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哀怨,更是让赵烈心中有愧,李明峪尽心辅佐他数年,劳苦功高,结果他的报答是娶李霖为妾室,情何以堪。
此事真是让赵烈无措,但是不能拖了,这事须得尽快决断,否则后面太过难看。
此时,外面人禀报,杜立汪全到。
如今的石岛赵府已经在去年扩了数倍,在北面和东面早先预留的地方各扩充了两个三进的院落,给赵老夫妇和赵娥居住,西面则是护卫歇息的地方。
在老院落内,玛塔帮着亚历山德拉将疯了一天睡熟的孩子安置好,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外间。
“小姐,今日赵将军回来了,李霖也来了,我听说他们在书房呆了一会儿。”玛塔踌躇一下,还是决定将事情说出来,她已是憋闷许久了。
玛塔还是保留着她婚前对亚历山德拉的称呼,对赵烈这个外族人和异教徒她并没有完全接纳。
相反,根据她一向的教会教诲,她对不加入教会,且不推崇天主教的赵烈深为不满。
亚历山德拉看看玛塔,笑着点点头,“玛塔,白天你说过一次了。”
“小姐,这个李霖对将军心怀不轨,可是威胁你的地位。”玛塔看到亚历山德拉没有大的反应不禁急道。
亚历山德拉安稳的坐下,“玛塔,我能怎么办,杀掉她吗。”
亚历山德拉无奈笑着,玛塔忠心有余,思虑不足。
“将李霖赶出去,永远不让她上门。”玛塔的法子简单粗暴。
“他们可以在府外另建府邸。”亚历山德拉摇了摇头。
“石岛就这么大,他们敢。”玛塔切齿道。
“他们当然敢,也不定在石岛,在葡萄牙和西班牙这样的事少了吗。”亚历山德拉叹口气。“贵族们沾花惹草,设置外室,整个城市风言风语,让妻子抬不起头来,玛塔,你说的解决不了问题。”
玛塔默然,在欧洲是一夫一妻,不过贵族们豢养情妇外室太过普遍了,外生子就是得不到爵位,除非正室子女夭折,但是钱财富贵不缺。
可以说,宗教主张的一夫一妻明面上保持的不错,但是宗教主张的另一条相互忠贞就不要提了。
这个连玛塔也反驳不了。
“最起码他们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半天,玛塔不服的嘀咕道。
“这里也可以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亚历山德拉笑笑玛塔的孩子气。
亚历山德拉对大明妻妾成群也是极为厌恶,但是那都是男人们好色贪淫划拉到家里的,赵烈和李霖不同,李霖等了赵烈好多年了,并不是赵烈强求。
亚历山德拉估摸自己处于赵烈的位置也可能抵受不住,在大明来说,一个女子二十岁出头不出嫁简直不可想象,但是李霖就是如此苦苦等待,这会让男人不忍推脱,想来赵烈也是如此。
此外大明的风俗决定了,如果赵烈不接受,亚历山德拉估摸按照明人的方式,李霖有可能自杀也未可知。
此时可见赵烈的烦恼,他定是左右为难。
亚历山德拉更是不能闹,赵烈对她还是很好,这个亚历山德拉不难看出来,如果她因为此事闹将起来,岂不是将赵烈推开,推向李霖的怀抱,那就是得不偿失的境地了,亚历山德拉可是不傻。
就是她阻止成功了,如果李霖看不开做出什么,众人还不得将事情推到他身上,至于李霖会不会做出什么,亚历山德拉看极为可虑,毕竟李霖是如此执念,一旦希望破灭,这个真是太难说了。
既然无法阻止,那么就要争取主动,亚历山德拉等着赵烈或是婆婆赵秦氏开口相求,那时才是她谈及此事的时候,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到那个时候才是她占据主动的时机,在这之前,她只有等待,而不是醋意大发的肆意指责和诘问。
第312章孙元化的烦恼
五日后石岛赵府,赵海明与赵烈的两个孩子摸爬滚打,闹做一处,全然没有昔日三品指挥使的模样,与平常百姓家的爷爷一般无二。
赵海明没有回老家,自家的夫人儿女尤其是两个孙子孙女都在石岛,他回老家作甚。
来到石岛后,老赵也是闲不住,看到盖伦船是心痒不已,时常同海船出海,让水师船长们十分棘手,这位老赵大人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试试,问题是上帆、调试也是敢让老大人试试得吗。
一个不好,从几丈高的地方掉下来,自家脑袋要不要了,如今在石岛待命的几个盖伦船船长见到老赵大人头疼欲裂。
赵海明两个时辰前刚刚返家,沐浴更衣后,即刻就来看看孙子孙女,隔辈亲啊,也不需要在孙子孙女面前端着架子,就是同孩子们玩耍,孩子们同他也是亲近。
赵烈从外面进来时正看到孙子辈小小赵抓着赵海明的胡子在拉扯,赵海明也不气恼还是笑呵呵的。
“父亲出门几日如何。”赵烈笑道,对于老赵的闲不住,他也是赞同,才五十的年岁,在家里当然坐不住。
“不错,这次与卫青号一同走的,掌掌舵,钓钓鱼,真是不错。”提起这个,赵海明笑的脸上起褶子。
“父亲恐怕不晓得,威海水师从朝鲜战败而归吧。”赵烈问道。
“确实吗。”赵海明蓦地看向赵烈。
“确实,济州给我发来了战报,击伤击毁十来艘海船,李弘领着剩余的船队不顾朝鲜水师,临阵脱逃,已经回到威海多日了。”
“损伤这么多。”赵海明不满的看看赵烈,“你们就不知道手下留情,到底是威海人。”
“爹,这个战阵上如何留手,李虎没有派船追击就是手下留情了。”赵烈哭笑不得,这个埋怨真是毫无道理,这个怎么留手,难道让他们安然到济州吗。
“李弘这个混蛋,枉他食君俸禄,临阵脱逃都能干的出来,丢尽了威海水师的脸面。”赵海明大怒。
“问题是,他李弘当下是署理威海水师,父亲还在任上啊。”赵烈点了点李弘的官职。
赵海明眯起眼睛思量不语,是啊,现在他还是指挥使,虽说此战不是他指挥的,但是有心人利用下,对他赵海明也是打击不小,大了说夺职查办,最好的结果降职回乡,永不叙用。
其实,离开死水一潭的威海水师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个败逃的名声受不起,毕竟他是此战名义上的指挥使。
“哼哼,他不仁,修怪我不义。”赵海明定下了决心,不能这么等着朝廷的惩处。
赵烈笑了笑,“李弘此番临阵脱逃,这可是大事,我家可善加利用。”
“嗯,这个蠢材,早就看出他不是个能上阵的料子。”赵海明鄙夷道:“威海毕竟是为父职掌多年的地方,为父自有主张。”
赵烈笑笑没有言语,点到为止足以,他相信老父自有处置,多年宦海,这些不能应付,怎么可能到指挥使的位置。
四月的天登州午时已是开始炎热了,孙元化身着青色丝绸便装坐在官署后宅小憩。
他手拿茶碗在那里冥想多时了,身后一个侍女正轻摇蒲扇为其纳凉。
其实孙元化的心里可是不平静,自他上任以来,东江动乱不止,全无朝廷法纪,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无论登莱还是辽东的话,各个军头都是不予理睬。
如今是刘兴治带着从辽东逃来的军兵在皮岛称王称霸,无人敢惹,甚至朝廷委派的官吏在哪里都被其打骂。
而登莱军内部也是极为不稳,登莱总镇尤世禄与参将耿仲明、孔有德等面和心不和,各怀心事。
而他还得怀柔撮合,毕竟孔有德算是他的嫡系部下,一个军州没有嫡系部下绝不可行,这点他在辽东就想明白了。
但是,朝廷的粮饷一再拖欠,八十万两饷银去年一半都没有到,登莱同往年一样勉强维持,还是没有钱粮打造兵甲、整训军兵。
这年头,没有钱粮哪个卖命操练,营门都开不出去。
就是如此朝廷也不消停,让威海水师到朝鲜出战,结果,前几日大败而归。
李弘亲来谢罪,言济州明人战舰庞大、火炮凶猛,绝不可胜,他也是拼了性命才将军兵带回登莱,当真是啼血哭号。
自从他坐上登莱巡抚这个位置就没有痛快的事,一个麻烦接着一个,一个败局接着一个,就像没有穷尽一般。
孙元化预感他当初来的时候,想法过于乐观了,如今看来,登莱巡抚这个位置真是不好相与。
外面敲门声响起。
“进来。”孙元化皱了皱了眉头。
“大人,官衙外面威海水师指挥使赵海明求见。”下人进来禀报。
谁,威海水师指挥使赵海明,他不是,呃,孙元化一摇头,虽说他同意了赵海明回乡修养,但是朝廷旨意未下,赵海明确是指挥使。
“让他在官厅等候,待本官更衣。”孙元化嘴角厌恶的抽动了一下,如果没有猜错,定是为了威海水师战败之事,哼,如今他还是名义上的威海水师主将,当然不想因此牵连。
对于大明官场的推功揽过,他是见识多了,没法子这就是官场。
赵海明恭敬的施礼,恭候孙元化安坐案后,才挺直腰身,这就是大明文官特有的待遇,他赵海明三品武将见到五品巡抚,你也得恭着敬着,文尊武贱啊。
“赵大人不在家里修养身体,来此有何公干啊。”孙元化刺了一下赵海明,你不是身体有恙嘛,还乱跑什么。
“大人有所不知,属下听闻一件紧要之事,不得不拖着残躯前来禀报。”赵海明特意顿了一下拐杖。
“赵大人心里还是有登莱战事的,只是本官已将威海水师败讯快马飞报京师了。”你就别多言了,我已知晓朝廷与内阁,你且回去等着得了。
“大人,李弘如何讲的此番战败。”赵海明望向孙元化。
“他言道济州明人战船庞大,是几艘福船大小,火炮奇多,根本不能近身,而朝鲜水师战船上火炮极少,只有一两门,他们就是被火炮击溃的,战败后他们分路突围,这才回返登莱。”孙元化以最大的耐性回道。
他心里拿定主意,如果这个赵海明继续不知趣,说不得申斥于他了。
“大人有所不知,此番会战,只是一交手,李弘就率先逃亡,将朝鲜水师弃之不顾,如今朝鲜水师生死不明。”赵海明痛心疾首道。
“呃。”孙元化双眼蓦地大睁,“你怎的晓得。”
“大人,属下毕竟统领威海水师多年,与老部下交情甚笃,此番大败后,有老部下向本将诉苦,言道,此番败得窝囊,事后还要追究其罪责,心中不忿,让本将为他们做主。”赵海明拱手急道。
“这,是真的吗。”孙元化此时汗流浃背,心头电转。
他是后怕之极,朝鲜与大明近在咫尺,向来是大明属国,一向对大明恭顺。
当然大明也是对朝鲜仁至义尽,倭国数十万攻朝,大明耗尽了国库,十年才将倭寇赶出去,朝鲜人至今感恩戴德,这也是几位皇上极为自豪,常常挂在嘴边的快事。
如今大明援助朝鲜夺回济州,明军水师却是将朝鲜水师置于险地不顾,独自逃回,可想而知朝鲜君臣的愤恨。
朝鲜君臣必会派遣使节到京师陛见,告发此事,追究其罪责。
朝廷如何,要是十余年前,自行象征性的处罚一下军将算了,但是如今不同,朝鲜对于大明极为紧要。
建奴虽说数年前迫和了朝鲜,给予了建奴些钱粮,但是没有派军协助建奴,尤其是没有让水军帮衬建奴。
如果此番一个处置不好,朝鲜完全倒向建奴,那么建奴就是如虎添翼。
孙元化脑补一下,如果建奴有朝鲜水师相助,京畿登莱各处沿海就可随时出没,大明北方必是烽烟四起,绝无幸理。
所以朝廷很可能会答应严惩逃跑的军将李弘,以安朝鲜君臣之心。
那么李弘是谁决定任命的,他孙元化,他任命李弘为署理登莱水师的,那他很可能受了此事牵连,退一步讲,内阁和天子没有惩处他,仅是朝野的非议他也受不了,最起码一个识人不明的风评他就受不起。
“此事千真万确,威海水师镇抚尚固提告李弘,告其临阵脱逃,丧军辱国,有负圣恩。”赵海明拱手正容道:“如今尚固和两个船头就在官署外。”
孙元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估摸九成此事为真,好几个出首提告,那不是赵海明一忽悠就能来的,尤其是还有个镇抚。
如果不是确有其事,怕将来追责,自身难保,他们根本不可能如此作为。
“将他们传唤进来。”孙元化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他不能不处置,否则,朝廷追究起来,他就有敷衍包庇的嫌疑,他当然不可能留给别人这个借口。
至于有没有人利用,呵呵,登莱巡抚是大明十几个巡抚之一,在治所可说是权限极大,眼馋的不要太少。
什么,如此艰险的地方有什么可争的,看不开人的多的是,当初他孙元化自己也是如此啊。
第313章六月债还得快
七日后辰时中,数年前相似的一幕重演。
在巡抚官署门外,登莱总兵尤世禄、分属参将张韬、耿仲明、都司各位同知、登莱水师指挥王佥、威海水师署理指挥使李弘全部到齐,等候巡抚大人传见。
登莱总兵尤世禄、参将张韬、耿仲明、孔有德战兵一系的和都司汤谦、杨景堂、黎有德都是莫名,只有水师两个军将心下忐忑。
毕竟水师大败而归,名义上的主将王佥也有其罪责,而具体指挥作战的李弘心怀鬼胎更是不用提了。
杨景堂看着脸色苍白有些魂不守色的李弘,心中鄙夷。
几年前,为了对付赵海明两人曾经就勾连过,但是赵家的反击让他们的图谋没有成事,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没断。
一个是对指挥使的位置心存觊觎,一个是对赵海明身边埋个钉子什么的感兴趣,两家一拍即合,私下往来。
此番杨景堂得到堂兄的告知,特地通晓了李弘,谁知赵海明竟然告病辞官,让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去了后患,皆大欢喜。
杨家一系的海船从此在登莱畅通无阻,而李弘得到了梦寐以求十年的指挥使。
但是这个李弘真是个扶不起来的,署理第一仗就大败而回。
虽说杨景堂对赵家恨之入骨,但是对赵海明父子战场上的勇武还是认可的,可惜啊,这赵家非得同杨家作对啊。
在衙役引领下,一行众人来到官厅。
只见一身官袍端坐案后的孙元化面沉似水。
众人各自揣测,谁人惹了这位封疆大吏,把个孙巡抚弄成这副模样。
尤世禄躬身施礼、其他军将跪拜见过。
一众武将恭敬拜见这个面前品阶还不如他们的文官,这就是大明。
“各位请起。各自落座吧。”孙元化虚扶一下。
众人起身按照官阶依次落座。
“大人将我等唤来,定有要事吧。”肤色黑红的尤世禄声音洪亮道。
“呵呵,确有要事相商。”孙元化泛起今日第一丝笑容,如论如何,尤世威的面子得给,毕竟登莱就是军镇,很多地方还得仰仗对方。
“咳咳。”孙元化清了清嗓子,“此番将登莱各位统兵大将召集前来,就是会商此番水师战败朝鲜一事。”
李弘心中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嗯,不对啊,这才多少天,朝廷没有这么快下旨意吧,现下消息也就是到京师不久。
“李弘何在。”孙元化沉声道。
“属下在。”李弘急忙抱拳起身。
“将你等威海水师此战经历讲一遍。”孙元化看向李弘。
李弘强打精神将此番战阵经历讲一遍,将济州明人的战船以及大炮威力夸大,并且言道朝鲜水师哨探不明,竟然不晓得济州明人有上百艘战舰,因此败退。
各个军将听完大摇其头。
他们除了尤世禄没在海边统兵,其他都是在海边厮混的,火炮什么样,他们心中有数。
尼玛,你败了麻烦你找个别的借口,大炮威力巨大,数量奇多,咳咳,你当是大明水师,能有上千门火炮,就是大明水师威力最大的仿制红衣大炮,也只是在福船上配备了。
其他战船不过是威力不同的弗朗机罢了,不是不知道红夷大炮的威力,无他,没有钱粮支撑,怎么换装。
李弘看到众人摇头,心下郁闷的要吐血,他特么就是自家先逃这件事隐瞒了,其他的没有太大出入啊。
“李同知说笑了,上千门大炮,呵呵。”黎有德当然看李弘不顺眼,毕竟李弘的猫腻他心中有数,“一门红夷大炮多少银两,没有数百两银子拿不下来,哼哼,济州明人不说海船,就是大炮就得花费数十万两银子,济州定是有金山银山,只是,济州丢失才几年,有了金银业打造不出来啊。”
孔有德很不厚道的笑了一声,他的部下向来不安稳,同登莱本地军兵冲突不断,因此对于登莱军将出糗,他是喜闻乐见,这个好戏怎能不看。
李弘立时脸色通红,尼玛,太打脸了,问题是他说的真话竟然没人信,偏偏他逃走的事没人提及。
孙元化听到黎有德的话,心中一动,他没有经历海战,对一些海上炮战不甚了了,因此,听了黎有德的话心中有所感悟,靠,大明都没法齐备的大炮,你在济州遇到上千门,真乃是神话、鬼话,你是忽悠本官吗,心中愈加厌烦。
“好了,既然李弘讲了此战战况,本官也就信你一遭,已经将战况飞马急报兵部和内阁。”孙元化看了看李弘。
李弘心下一喜,他晓得此番他肯定会被追责,朝鲜肯定会来哭诉,但是只要给他时日,安稳部下,以拖待变,再往兵部多使些银子,全身而退还是可能的。
他方要开口,孙元化的转折就来了,“只是,今日在家修养的赵海明指挥使提告你,此战扔下朝鲜水师,临阵脱逃,才是此番大败的主因,你可有何话说。”
李弘脸色从绯红立时变得煞白,心道,好狠的赵海明。
“大人,赵海明如今返乡养病,如何晓得此战虚实,大人,定是赵海明看到属下署理威海水师,心中愤恨,在大人面前诋毁于我。”李弘此时无论如何也得顶住,不然就是身死族灭。
只是他脸色的巨变怎能逃过孙元化的眼睛,孙元化厌恶的看看李弘,“既然如此,就叫你们两位当场对峙吧。”
李弘勉力维持自身体面,回到座位坐下。
须臾,赵海明在赵锋的扶持下步入大厅。
赵海明拄着拐杖,身形蹒跚,主要靠赵锋的扶持前行,也亏得赵家的儿郎都随赵海明,各个人高马大,赵锋扶着老父也算不上太过吃力。
“给赵指挥使看座。”孙元化一扬手。
“多谢大人,咳咳。”赵海明勉力拱手谢过后,一家伙坐在椅子上。
“赵指挥使,你可有真凭实据提告李同知。”孙元化温言道。
“秉大人,李弘此番在朝鲜黑山子海战中,方一接敌,因敌军火炮凶猛、船只巨大,不是敌手,不顾朝鲜水师还在列阵迎敌,弃之而去,致使此战大溃。”赵海明微微气喘道。
“大人,此乃是他胡言乱语,他深恨属下继任指挥,故此诬告属下,望大人明察。”李弘急忙打断道。
“休要呱噪,让赵指挥讲完。”此番发话的却是尤世禄,只见他拧个眉毛呵斥李弘,“赵指挥可有人证。”
“启禀孙大人、尤总镇,此番威海水师镇抚尚固和几位船长,不满李弘临阵脱逃、丢弃盟友,因此向本将告发,今日就在门外待传。”赵海明拱了拱手。
“传他们进来。”孙元化发话道。
须臾,四个军将一同进入室内。
“尚固、陆平,平日里本将何曾慢待你等,如今你等却是要伙同赵海明诬陷于我。”李弘怨毒道,他抢先喊话,就是抱着万一的希望,能震摄住几人,挽回颓势。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李大人,你从无慢待我等,我等出首只是因为你临阵脱逃,有负君恩,折了威海水师十余年无败绩的名头。”高瘦的尚固高声回道,俨然浑身正气。
其实几人在赵海明派李管家找上门时就合计好了,此番大败,如果李弘不担责,那么总要推出几个替罪羊吧,尚固就是最为合适的那个,因为他官职恰到好处,而且当日他统领海沧船队迎战。
而陆平等三人则是赵海明的老部下,与赵海明相对走的近些,而李弘对他们也极为提防,此番拿他们抵罪最为合适了,因此,既然有老长官撑腰,为何不奋力一搏。
“胡言乱语,胡……”李弘已是口无遮拦了,进入癫狂状态。
“呸,你个无能之辈。”赵海明支着拐杖勉力站起,赵锋急忙搀扶。
“我赵海明受皇上任命职掌威海水师十余年,身经大小数十战,天启五年在旅顺、天启七年在镇江斩获建奴数百级,威海水师从无一败。”赵海明怒目圆睁,须发彭张。
“你方一接手水师,就临阵脱逃,致使水师损失惨重,本将恨不得打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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