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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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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一里多,张环怕对方开始用散弹攻击,这个攻击对船身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对水手的杀伤极重,对索具破坏很大。
果然,在下一次攻击中,没有遭受炮击的那艘战船打出了散弹,这个弹丸在空中的呼啸声音完全不同,就像大号的口哨声,同时也密集很多。
史万岁号的甲板上乒乓响声响起,有水手受伤发出惨嚎,同时一个上帆被击落,两个主帆破损。
代乒乓声结束,可有甲板舱室的水手和医士跑出开始抢救伤员和接班。
这个伤口都是由鸽蛋大小的铁粒子击打造成的,血肉翻转很是恐怖,加上伤员的惨叫,甲板此时不复方才的平静。
而史万岁号的三十六磅巨炮终于击中了对方一炮,将对方开出一个大洞,里面的炮组肯定受损。
双方接近到一里地的时候,对方没有受创的战船发出齐射,没有再用散弹,因为近距离还是实心弹破坏力大。
而另一艘受创较重的战船只有五门炮喷出火焰,其他的炮组都在三次炮击中受创了。
史万岁号接连中弹,其中一颗弹丸进入舱室,击毁一门二十四磅长管炮,打死打伤四名破虏军炮手。
史万岁号此番击发,是十九门巨炮轰鸣,此番最大炮组的齐射,让史万岁号船体隐没在硝烟中不见,而巨大的轰鸣震动了整个海面。
十门十八磅、二十四磅、三十六磅开罐器有七门命中,尤其是命中的两门三十六磅和一门二十四磅提亚哥炮弹丸,蛮横的将敌舰侧舷掀开三个巨大的窟窿,余力未消的弹丸在舱内杀出一片血活同。
其中一个弹丸恰巧击中了一个发射药堆放点,瞬间巨大的火光迸发出来,强大的冲击力摧毁了遇到的一切物件。
只见火光和浓烟从炮窗和甲板口喷射出来,接着侧舷几乎成了空场,里面的舱室先露出来,一些火炮和弹丸跌落海中,而上甲板则塌陷的不成样子,主桅歪斜。
船上的人员大半伤亡,就飘零在海上。
狂暴的场面让史万岁号上的破虏军水手也是目瞪口呆,太特么暴力了,从没见到过这样的,简直是拆房子。
破虏军水手目瞪口呆,另一艘战船上的幕府水师军兵已经魂飞魄散了好嘛,他们不是新手,但是以往的交战不过是炮轰,接舷,杀上对方船只俘获,其他没有了。
此番这艘明人巨舰威力太大了,四次齐射拆了一艘船,打不过啊,实在抵挡不住,太特么凶残了。
这艘战船即刻不玩了,它开始转向离开。
此时又开始乒乓对轰的两艘巡海船和两艘幕府战船也是看到了这个暴虐场面。
由于两艘幕府战船离开对付史万岁号,两艘破虏军战船得以喘息,本来他们的火炮对上对方有很大优势,但是被二对一就稍处下风了,此时恢复一对一,已经压制的对方没有脾气。
两艘幕府战船看到这个局面,他们当然不会认为三艘对上一大两小的破虏军战船还能全身而退,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哪个国家都是精通,当然叫法不一罢了。
有艘船只主帆受创,当然不可能追击,只能眼看着对方安然离去。
只是那艘发射散弹逞威的战船跑不了了,它圆滚滚的船身逃跑上的航速远不是史万岁号的对手,没有数里就被撵上。
在史万岁全力释放的怒火面前,这个小强竟然坚挺的抗住了六次轰击,甚至又给了史万岁号一次伤亡,当然这也是最后的疯狂了。
它浑身破洞的摊在海上,并且打出白旗。
只是火气上来的张环怎么会让其投降,反正有赵烈大人撑腰,怕什么。
史万岁号调转船头用另一侧的火炮继续拆屋大业,两轮过后敌船慢慢下沉,没入碧蓝的海水中。
当史万岁号驶近两艘破虏军巡海船时,两艘船上的军兵整齐的排列在甲板上军礼致谢。
张环意气风发的同其他军兵一同接受了这种尊敬和感谢,一时间他感慨万分,当年石岛小渔村的淘小子从没想到他能有此时的荣光。
第319章败讯传来
“啪,啪。”向井忠胜挥刀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又回手一刀将桌案劈断。
不解恨的向井忠胜继续挥刀将桌案砍得破碎,全然不顾桌上平时心爱的物件。
他百个金小判打造的太刀锋刃同锯齿有一拼,只不过他已经顾不上心疼,只因心中着实郁闷。
方才部将告之,一个巡查小队从九州方向赶回,只回来两艘船,还是破败不堪的两艘船,两个主桅只剩下一个,好在水线没有伤损,这才好不容易跑回来。
这是三天内他接到的两个坏消息,其他小的坏消息不断了,什么同明人交阵,损失多少炮组、多少水手,以及有五艘船破损严重,恐怕得修补两个月,几乎都是明人获胜。
这三天变本加厉,变成两艘两艘船战损,一共他向井忠胜麾下才有二十六艘盖伦战舰,如今四艘战损,五艘受创严重。
简直是不可忍受,向井忠胜立时陷入疯癫,于是他的桌案和太刀成了替罪羊,承担了他的怒火。
当然如果他一直疯癫下去,他早就坐不稳这个位置上了。
发泄完毕,他将半残的太刀丢弃地上,带领护卫前往码头看看战损的战船,不亲眼看看,不了解对阵的激烈。
向井忠胜一踏上码头,看到破烂不堪的船队,立时悲从心来。
分两批出发的威风凛凛的南蛮舰队,如今破烂不堪的停泊在码头,有气无力的飘荡着。
他在部将陪同下登上了一艘战损极重的战船,入得下甲板,只见火炮甲板上到处是血迹,如今已经变得黑紫色。
被击打的变形破碎的火炮颓然倒地,整个火炮甲板过半火炮破损,基本没有修复的价值,这让向井忠胜大痛,这都是金银堆出来的,为了这个稻叶正胜非得同他拼命。
“奉行大人,这是明人的弹丸。”船头跪拜于地,献上三种弹丸,有同他们战船上一样大小的,十二磅加农炮的,有大一圈的,有大两圈的。
这都是留在舱室内的明人弹丸,成了他们研判明人火炮口径的依据。
看看这些弹丸,他也明白了为何麾下战船为何不敌,非战之罪啊。
如今的幕府的大炮最大时十八磅炮,这是尼德兰人卖给他们的,要价两千银小判,最后长崎奉行降到一半,一千银小判,这也是贵的咂舌,但是没法子,自家造的铁料不过关,没有三十四十次轰击就炸膛。
为此,水军只有建造的五艘最大的战舰订做了五十门,实在是用不起。
如今看来竟然不济事,因为明人的大炮显然更大一号,威力那就是大了不止一倍。
当然,有了这个作为口实,他向井忠胜总算有些颜面和推脱的理由可以面见将军了,非战之罪嘛。
向井忠胜即刻前往内丸拜见将军,并献上了这三种明人弹丸,哭诉非是水军不尽全力,而是明人火炮犀利,战舰巨大,非战之罪。
德川家光等了一月,等来了这个消息,立时暴虐因子大爆发,当场暴打了向井几拳,他也是气疯了。
再者向井就是他的谱代家臣,打骂怎么了,应当应分的。
最后还是稻叶正胜看不过眼,上前劝阻了德川家光。
“这么说我堂堂代天皇巡狩的幕府,却是无法保护日本国的商路是吧。”德川家光磕磕绊绊道。
“殿下息怒,微臣死罪。”鼻青脸肿的向井忠胜磕头不止。
“我要的不是死罪,本阁要的是击败明人水师,他们明目张胆的收取税赋,这些钱粮他们用到何处,还不是建造更多战舰,我部何时才能击败他们。”德川家光气的嘴唇发抖。
“将军息怒,此事换做其他家臣也不能做的更好。”稻叶正胜深鞠一躬,“我部水师不过有二十余艘新战船,而明人三年前就有四十余艘南蛮战船,不及对方,情有可原。”
“那也不能等着敌人收取赋税,然后建造战舰大炮回击我水师,这岂不是步步落后。”德川家光怒气稍歇,“能不能禁海,片帆不下海,我让他什么也得不到。”
德川家光气极,想效仿明朝皇帝来个禁海了之。
“不可啊,将军。”向井忠胜抬起他那堪比猪头的脑袋,“殿下,如果封海,各个大名特别是九州四国的大名还是可以私下走私交易,我国岛屿众多,海湾密布,如何查处,最后只是将军损失了税赋而已。”
“臣附议。”稻叶正胜急忙附和,开玩笑,日本禁海,那么大商人各地大名私下走私如何处置。
毕竟日本贵族阶层对大明的生丝、瓷器需求无休无止,你断了他们奢侈生活,如何了局,那就催生走私呗,当然有条件有监控的海禁是可行的,但是得水军有成,可以监控整个日本海域的时候。
德川家光郁闷的起身踱步。
“这几番争夺,都是我幕府水军同明人争锋,尼德兰人和英格兰人、西班牙人坐享其成,明人也是收取他们的赋税,威胁他们的商路,必得要他们也要出力。”稻叶正胜进言道。
德川家光闻言看向稻叶正胜,不禁颔首不已,谁特么说本阁任用私人,那就看看谁能象稻叶正胜这般忠心无二、智计无双,本阁即刻重用。
荻城外城的边角,不起眼的一个三进宅院内,一个蒙着斗篷的黑衣人在十几个人簇拥下趁着夜色进入门内。
山内信正见到来人急忙拜倒于地,“拜见主公。”
“信正不必多礼。起来叙话。”毛利秀就脸上带着招牌式的笑容温言道。
“遵命。”信正急忙起身。
“信正,这地方一定要隐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秀就看看四周静寂一片,点点头表示满意。
“大人放心,除了臣下,其他没人知晓。”山内恭敬道。
“不是我多疑,而是最近幕府派遣下来两位兵法师范,呵呵,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为本藩派出了师范。”毛利秀就冷笑连连,“不碍乎就是监视本藩罢了。”
毛利秀就摘下了斗篷,毛利秀就急忙接过。
“大人,济州明人开始在九州和四国以及小琉球海域向过往的商船收取税赋,十税一。”山内信正低声道。
毛利秀就蓦地看向山内信正,“幕府不会认可的,必会出军反击。”
这是触犯了幕府将军的尊严和利益,幕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主公所言甚是。”山内信正不着痕迹的小小拍了一记,“幕府船奉行大将向井忠胜下令新建的二十余艘南蛮战舰出击,驱赶济州明人的战舰,结果大败亏输。”
“哦。”毛利秀就嘴角微翘,饶有兴趣的示意山内继续。
“被济州明人战沉四艘南蛮战舰,重创五艘,还有六七艘也要修补,可谓受创过半。”山内信正幸灾乐祸的笑道,看到老冤家德川家水师吃瘪,信正真是爽快极了。
“呵呵。”毛利秀就畅快一笑,以解几日来的郁闷憋屈,还有比看到死敌如今焦头烂额更畅快的了吗,没有嘛。
“主公,前些时日,属下偷去了济州一番,济州方宇言道,济州明人还有战船在不断下水,他们对日本和琉球海域也是志在必得,因此,属下判断双方激战在后。”山内信正小声禀报道。
听从此看出来明人的野心,当然这也是荻藩希望借助的。
“唉,数艘战船折损还动摇不了其根基。”毛利秀就无奈的摇头。幕府的家底儿他大约有数,几艘而已,如果几十艘战船战损还差不多。
“主公,幕府已经决定继续加大建造南蛮战舰,可说将所有财赋都投了进去,如果战败,哼哼。”山内信正咬牙道。
毛利秀就闻言点头,如果水军再次全军覆没,呵呵,幕府的乐子就大了。
这不只是钱粮人员船只的损失,而是会让很多外样大名看到一种取而代之的野望,幕府如今稳如磐石的统治就会出现裂缝。
这就是长州藩的机会,除此别无他法,长州藩的实力如今没有外力不能成事。
“信正啊,新组建的足轻如何了。”毛利秀就询问的看向山内。
“秉主公,用主公赠与的一万金小判和几艘海船的海贸收益,臣已经在牛岛组建了一支八百人的备兵,都是从流民中挑选的,由济州明人代为整训。只要时机一到,明人会派船送回荻藩。”山内的声音变得若有若无。
这是掉脑袋的事情,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可惜,人数太少了,唉,没有钱粮支撑啊。”毛利秀就摇头苦笑,对于八万旗本,八百步卒够做什么的。
“大人,只有德川家大败时方有用武之地,再则,方宇言道,就是借兵助阵也可,只是……”山内说道此处,声音低不可闻。
“只是什么……”毛利秀就希翼的望向山内。
山内极为踌躇的看看主公,表情极为尴尬。
“没事,有什么说出来,本公不怪。”毛利秀就心知恐怕条件有些苛刻,要不山内不会如此模样。
“济州明人恐怕要一些岛屿抵押。”山内言辞闪烁道。
毛利秀就何等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割让一些岛屿,哼哼,答应他们如何,反正是一些贫瘠的荒岛罢了。
第320章沉重的抉择
数千里之外的倭国外海、琉球之北风云变幻,破虏军水师主力为了控海权同幕府水师激烈交锋,而这场冲突的幕后指挥此时正在步入石岛赵府。
赵烈风尘仆仆的进入书房,他在军营里刚刚参加了备军的点阅,今日备军终于成军了。
从此,赵烈麾下近四千名备军终于可以整军出征。
步、炮、骑兵、夜不收齐全,从今日整肃的操练看,颇有气势,但是,赵烈心里清楚,没有经历战阵的磨砺,就成不了铁血之师。
赵烈入府就打算沐浴更衣,然后看看两个孩子去,孩子已经可以站立走动一会了,甚至嘴里可以含含糊糊的喊妈妈了。
正是最讨喜的时候,赵烈只要回府同孩子玩耍是必备节目。
今日护卫通晓他,杜立一个时辰前来过,等候了半个时辰后离去。
赵烈知道肯定有东西留在书房由李霖保管了。
如今李霖就是个中转站,很多来信来函赵烈不在,都是由她保存,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助理,还是个美女助理。
每天就是打卡报到,天天到赵府,拜见老夫人和亚历山德拉,然后到书房整理,忙碌完后,就在这里静静的看书,有时候赵秦氏、亚历山德拉找她聊天,也是到这里找她。
话说赵烈的书房成了李霖的专属房间一般。
赵烈进入室内时,李霖正在清理右首的书架,本来都是很规整的,这不是昨天下午赵烈从卫城赶回点阅军兵,晚上在此看书,于是随手乱放一气,整个书房干净整洁消失无影踪。
李霖也许听到也许没听到,她背对着房门,正在重新码放整理第二格的书籍,此时初夏,李霖微薄的月白色紧绷在腰背上,从侧面看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而几缕发丝优美的垂在修长白净的脖颈上。
而微微显露的香臀更是画出一个让人遐想的弧度。
赵烈看的不禁一呆,急忙转头望向他处,压服住某种意动。
唉,怪不得向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真是一种折磨。
“咳咳。”赵烈还是清清了嗓子,不能偷窥啊不能偷窥。
“大人回来了。”李霖转过身来微微躬身,白皙的香腮微微泛红。
“刚进来刚进来。”赵烈嘴里磕绊了一下,脸上也是一热,好在肤色较深,看不出来。
李霖眼中微微讶然,然后聪慧的一笑,转瞬间就明悟了什么,不禁红晕顿生。
一双白生生的玉手将一个信札呈上。
赵烈急忙用手接过,来到案后落座,心中也是反转意动,但是随着阅读信札,他的神色平静下来。
杜立在心中点明了几点,一是此番兵部之所以点名威海水师出战,里面杨景堂堂兄的功劳不小,甚至就是他提出的,并联络的。
二是三月中旬,权倾皮岛的刘兴治被沈世魁和刘兴治的弟弟刘兴基等人合谋斩杀,皮岛再次陷入混乱群龙无首。
朝廷任命的东江总兵黄龙此前被刘兴治排斥,根本无法登岛,只能留守旅顺,此时趁机将副将张焘派上皮岛整合,但是经过两年不断的变乱,皮岛军兵十不存二三,彻底衰败。
三是,皇太极已经派出来以为首的六千建奴和汉军大队,直驱义州,目标就是皮岛,妄图趁着皮岛动乱,一举拿下南方这个后患。
赵烈右手拿着信札,看向对面的墙壁,默默无语,仿佛沉睡过去。
经历多次这种局面的李霖却是晓得赵烈此时又是进入了沉思状态,这种情况说不准,往往持续很长时间,但是有一次只是盏茶时间就结束了。
李霖私下揣摩赵烈这是思量对策,此时她安静的坐在一椅上拿起一部书看了起来。她此时就是要等待,等待,等待着赵烈的决定。
室内一时静寂之极,仿佛没有人迹。
赵烈的记忆里,孔有德、耿仲明之流将登莱闹的天翻地覆,最初的起因就是大凌河之战,皇太极将祖大寿以及部下万余人围困在那里。
大明只好派兵援助,但是近处辽镇兵丁援助先后失败,只好继续调兵,从哪里调兵也不会少了登莱这个仅次于辽镇的第二大军镇,登莱的粮饷可是每年八十万两啊,虽说是纸面上的。
孔有德于是就在路上反了,至于在海上反了,还是陆上反了,赵烈全无印象。
好了,现下摆在赵烈面前的就是,他如何应对。
孔有德反叛后将山东很多府县攻陷,烧杀抢掠,制造流民百万,很多地方化作白地。
赵烈的问题是在孔有德起事进犯登莱时就将其一举击败,还是拖后。
孔有德起事后,朝廷应当是派兵进剿了,但是肯定是失败了,否则这场兵乱不能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赵烈可以一举将其扑灭,但是赵烈会得到什么,皇帝会因为他的兵精粮足更加忌惮,其他明军屡战屡败,到了你这里一举剿灭,呵呵。
只怕对赵烈的提防更甚,破虏军形势反倒是更趋险恶。
这会让他丧失很多先机,影响全盘的计划,最后得利的不会是明庭,也不会是他赵烈,而是脱身事外坐收渔翁之利的建奴。
如果让孔有德闹将起来,那么好处……
赵烈发现摆都摆不完,大量流民正是北华急需的,如今三十万辽民从中抽取数万水步军已是极限,而北华还有大片荒地等待开垦。
孔有德如果大败明军,当然是折损朝廷兵力,而他最后平了叛乱,那他的实力定会让朝廷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抚为主,如此休养生息两年足以。
而战乱中可能取得的田亩米粮更是无数。
但是这是涉及百万人命的事宜,赵烈仿佛已经看到火光燃遍登莱,兽兵无所顾忌肆无忌惮抢掠。
赵烈的胸中仿佛一边是火一边是水,在身体里不断攻伐,让他挣扎在这种选择中。
这是怎样的一种选择,太过沉重。
李霖正安静的看书,渐渐的她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她偷眼看去,只见赵烈胸口剧烈起伏着,面色变幻不定,面上表情冷厉,甚至有些切齿之状,这是以前数次从未见过的。
李霖忧心忡忡的看着赵烈,而赵烈却是毫无察觉,还是面色痛苦的向对面凝望着。
李霖轻轻的起身,将一杯香茗轻轻端到赵烈面前,“大人请喝茶。”
赵烈恍然出梦,转头看向李霖,眼神凌厉、凶狠。
李霖玉手轻抚红唇,“呜。”
赵烈看到李霖美眸中的惊诧,脸上的惊色,顿悟,急忙用手敷脸,起身拱手道:“惊吓了李小姐,罪过,还请见谅。”
“倒也没有如何,只是看大人忧虑太甚,小女子帮不上忙,很是愧疚。”李霖嫣然一笑,娇颜如花绽放。
“惭愧啊,一方是千万百姓,但是要过去几年,一方是百万百姓,就在眼前,两者不可兼得,真是让人左右为难啊。”赵烈无奈摇头。
“哦。”李霖吃惊的双手抚胸,这,这也怨不得大人如此纠结,如果是他人所说,李霖也就是付之一笑置之,但是如是赵烈所言,那就很可能是真的,赵烈过去几年的所说的一切如今看来都是千真万确的。
那么确实是有这种让人无语惊诧的选择吗。
“大人,不可两者兼得吗。”李霖杏眼圆睁,纠结的表情让颜容失色。
“正是无可兼得,本将才如此无奈,左右思量只能居其一。”赵烈无奈摇头。
他趋前几步打开了窗扇,让室内不是那么憋闷。
李霖美目看着窗前高大强健的身影,心中为其难过,也是左右盘桓,前后权衡,如是自家该当如何呢。
不禁失神无语,太过艰难,但是又仿佛答案明确,千百万还是比百万人数多多了,但是毕竟都是人命的选择。
此时,李霖才发现她的幼稚,昔日看到那些狗官无所顾忌贪墨渎职,她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出世入相,为民请命。
如今当这个血腥的选择摆在她面前时,她突然发现她深陷其中无从抉择。
当真是旁观容易入局艰难啊。
赵烈看着院中郁郁苍苍的初夏景色,心中郁闷稍减,心中嗤笑,其实作为后来者应该很好选择,毕竟如果现在就让天子忌讳,朝廷实力未损,而他又没有得到丁口,那么他最多只能困守一隅。
几年后建奴驰骋大江南北时,他只能让建奴折损极重,却是上不了其根基,毕竟到最后,八旗军兵就是起个压阵的作用,真正上阵厮杀的是几十万的汉军旗了吧。
那么答案就在眼前了,只能选择后发制人,别无其他选择,唉,真是矫情啊,你赵烈没有实力两面兼顾。
赵烈苦笑一声,返身走向书案,嗯,他看到李霖美目直视着他,心中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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