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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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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奎在身后将其祖宗八代骂个遍,今晚可是把他吓坏了,很是心跳的厉害,汗出几重啊。

如今这个祸害可算是走了。

如今已是子时初,万籁俱寂,城楼里门洞里很多的军兵开始打起呼噜,正是困乏的时候。

只有刘奎心中不断嘀咕,到底这个老严来不来,此时李应元和他的护卫不在了,他反倒是想早点献城得了,省的心惊胆战的熬着。

过了一刻钟,城门里响起脚步声。

“站住,是哪个。”城门里值守的军兵大喊一声。

“俺是刘把总的亲戚,有事找刘把总。”老严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刘奎心中一跳,心道终于还是来了。

“是老严吗,给我拿酒来了吗。”刘奎压住砰砰的乱跳的心脏,步出门洞。

“刘头,这不拿了些好酒好菜和你喝上一点,有点事也和你商议一番。”老严又恢复了老样子,腰弓着,脸上谄媚笑道。

“嗯,走着吧。”刘奎看看老严身后,只见他后面两个人一个拎着酒坛子和酒碗,一个领着食物。

“给兄弟们留下点啊。我这个当把总的也不好只是一个人嚼谷不是。”刘奎道。

“那是,俺老严做人刘头放心,都有份。”老严点头哈腰道。

他吩咐两个人将酒碗和大坛子酒食物放下。

他则是拎着一个小酒坛和熟食跟着刘奎来到城楼上,此时另一个把总老肖已经睡着了。

两人将酒菜摆上,老肖和几个护卫已经闻到味醒了过来。

立时加入酒局,半夜天冷喝点小酒暖和一下身子真是好不快哉,至于老严为啥给刘奎买酒,呵呵,如今商贩被叛军劫掠怕了,找个靠山,有事报个名号多了去了,老肖也有这样的所谓朋友,他根本就没怀疑。

老严很是周到的让着酒,很快,酒干杯尽,下酒菜一扫而空,几人都喝得二麻二麻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老刘,老严,你们接茬聊,我得接着睡去。”老肖硬着舌头道。

刘奎、老严谦让着,老肖里倒歪斜的进了阁楼里。

老严此时向刘奎点了点头。

刘奎一咬牙,将几个自己的护卫叫来,在城上嘀咕起来。

护卫一听赵烈前来攻城,刘把总要献城,当然是跟随了,眼见前路茫茫,此刻可以保住性命,不用出海,还有每人十两银子的奖赏,不用多讲,干了。

刘奎又将他的手下两个头目叫到楼上一说,两人都是点头追随刘奎,也不是刘奎威信多高,而是傻子也晓得叛军完蛋了,白日里赵烈的破虏军的已经拿着孔有德的人头和旗帜喊话了,也就是说外援已经断绝。

城内军兵之所以还在坚持,就是怕官兵砍去脑袋请功,如今说刘头已经同赵大人取得了联络,今晚献城,没说的,就是追随刘头了。

如此刘奎的部下都应允了,刘奎按照几个人先进去将老肖几个困了起来。

老肖几个喝的人事不省,醉梦中就被捆个结结实实,连嘴巴也被严严实实的堵上了。

老肖此时酒是半醒了,可怜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向刘奎求饶。

刘奎一句话老实呆着,就不会伤了你等性命,否则直接从城上扔下去。

几人将头点的如小鸡琢米一般,事关项上人头,不敢不低头。

当刘奎老严走下城门楼,下面的一众兵丁喝的昏天黑地,很多已经昏睡过去。

只有两个越喝越精神的老肖手下还在胡侃,刘奎示意了一下,他的两个护卫将其轻轻的放倒。

其他军兵简直是一对一将其他军兵打死打昏,数十息间全部解决,显示了刘把总的手下打闷棍的高超技巧。

老严则是让两名手下出去将六七十手下叫了进来,他们各个劲装打扮,手里拿着短兵器,没法子,长兵器是没法拿在手中。

刘奎让军兵开始拉开千斤闸。

千斤闸是要靠绞索绞起来的,在大半夜里这个声音当真是刺耳之极。

这些人都焦急的四处看着周围的动静,千斤闸气的很慢,重量在那里,是防护城门的主要屏障。

嘎嘎的声响中,千斤闸不紧不慢的上升中。

就在此时,几声大喊声传来,只见百余步外一大群人正向门口走来。

第376章城门喋血

原来耿仲明已经告诉李大少,明日后半夜出城奔水城,也就是说今晚是他们在登州的最后一夜了。

李大少来到离东门不远的牡丹楼点了几个粉头喝了几杯,忽然感慨大发,决定带着粉头酒菜到东城头的阁楼继续,也让明军看看,老子不怕,即使你们来了,老子也是照常饮酒作乐。

他这个脑洞大开的想法于是让他们一行人来到离东城门百步远时,发现有人正在往上绞起千斤闸。

此时不用什么聪明的头脑,李大少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是有人要献城了。

此时什么粉头、什么城头饮宴,去他的吧,如果城门被打开,一个时辰后他就得人头落地。

砰砰,两声火铳爆响,这是李应元的护卫报警,其他人在李应元的呼喝下向城门口冲来。

刘奎此时一眼就看出是李应元和他的护卫,他心里将李应元的祖宗八辈骂个遍。

“刘把总,你带人上城头,别让两翼的叛军冲过来。这里我的人把守。”老严大吼一声。

刘奎听闻打个磕绊,老严什么时候也这么勇烈了,向来老严不都是软糯糯的吗。

他答应一声,即刻带着百来人从梯道跑向城头,毕竟如今叛军枕戈待旦,城上都有叛军,如果从城头攻下来,就是腹背受敌了。

而让刘奎和他部下把守城门,老严实在不放心,别看到事情紧急,自家先跑了。

老严的属下都是军情司的杀手队,此时即刻布好阵型。

前排的十余人拿出了火铳,这是来之前就填充好的,他们瞄向了叛军。

老严焦急的回身看看还在不紧不慢上升的千斤闸,这个无奈,特么的太慢了。

砰砰砰十几把火铳击发,李应元的护卫倒下了近十人,那里人员太密集了,打过去就有。

一颗铅弹划过李应元的头侧,他的酒意被吓醒大半,一个护卫急忙将他压倒在地,太吓人了。

李应元大吼着,“上上,夺回城门老子赏银千两。”

护卫们闻言红着眼冲了上去。

双方登时展开殊死搏杀。

百息功夫已经有十余人倒地挣扎,当然大多数是单打独斗的李应元护卫。

其他的众人还在激烈肉搏中,老严看着千斤闸就要升上去了,心中欣喜。

外面的刘福贵听到了里面的火铳爆响,心道还是让叛军发现了这是,怎么办,是不是即刻起身冲向城门。

又等了数十息,听闻里面喊杀不断。

后面传来黄汉的喊声,“夺城门,出。”

刘福贵起身喊了一嗓子,他们的千队所有军兵都起身向城门跑去。

此时城上有些地方点起了火把,很多叛军被惊动了,甚至有叛军将火把投下城池,城上的叛军们影影绰绰的看到大批黑影向登州城冲来,登时他们呱噪起来。

这是明军大军攻城了,而且也摸到了护城壕边上了。

即刻很多羽箭发射过来,好在正对着破虏军的城门上方正在激战,其他地方的羽箭稍远,没有太大的威胁。

军兵们用铁盾护卫,只有少数几人被伤了下半身,毕竟为了夜袭,军兵们都是半身甲。

刘福贵焦急的看着城门,军兵们已经来到了正对吊桥的护城壕边上,不能在此等候太多的时间,他心中腹诽,这城里的内应活的干不利落,摸个城门也闹得满城皆知,要是刘爷去了,这城门早就拿下了。

老严如果听了,一定大喊冤枉,这个筹划多久了,只是盯着刘奎这个人就是一个多月,谁想到今晚李应元能冒出来。

简直是天降灾星,他到哪里都能惹出事端来。

李应元的护卫短短的时间丢下三十来具尸首退了下去,李大少的悬赏真是诱人,但是也得有命花不是,躺在地上的几十位肯定没有这个幸运了。

但是老严一点没感到轻松,他看到影影绰绰的很多叛军正向这里奔来,而楼上刘奎用哭声喊着,怎么还不开门啊。

好在千斤闸终于绞上去了,几个人上去将巨大的门闩打开,大城的城门大开都是繁琐极了,真是不太轻松。

此时,数百叛军向城门攻来,后面还是李大少发狂的声音,大喊,“夺回城门,赏银千两。千两啊。”

一众叛军红了眼睛,向城门冲去,因为城门处也就是几十人,这让他们勇气倍增,敌人不多,奖赏丰厚,为什么不试试。

吱嘎一声,大门终于打开了,两个老严手下来到门洞,开始将吊桥放下。

说来这个吊桥也是大铁链吊起的,不然一般的经受不住这个重量,但是这就有个问题,他绞起放下就艰涩一些,不是太快。

问题是老严压力太大了,他手下方才伤亡十余人,而此时数百叛军奔向城门,同他手下交上手,战况焦灼,但是战线在缓慢的向城门洞推进。

砰的一声巨响,吊桥终于放下来,此时最先的破虏军已经踏上了吊桥。

李辉快速的奔跑着,他的百队就是最先踏上对岸的破虏军,一些羽箭落了下来,其中一支击中李辉的胸口,发出闷响,但是距离有些远,力量几乎用尽,最后只是挂在胸甲外面的布头上。

李辉此时顾不得这个,他呼喝着军兵冲向城门。

此时城门洞前的战斗已是白热化了,老严的手下一多半已经倒下,而雪上加霜的是城门上的刘奎带着剩下的二三十人狼狈的跑回城下,城门楼失守了。

李辉这个百队刚刚进入城门,城门楼上的箭雨密集起来甚至有些滚木扔了下来,当然巨石还没有扔下来,毕竟石头大而沉重,要几个人配合抬起扔下来。

“火铳手向城楼开火。”刘福贵大喊着。

砰砰砰,上百名火铳手击发,登时将城门楼上数十人击倒。

但是一些叛军不用冒头,就可以对空漫射,一样可以伤到破虏军。

当李辉的百队冲入门洞,同叛军接阵时,老严都已亲自上阵,身受两创,当李辉带人接过敌人时,老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捂着右肋下盈寸深的伤口。

“总算完事了。”老严自言自语道。他总算是不负杜大人所托,接应军兵入城了。

“是啊,总算是完事了。”一个哭腔传来。

老严回头一看,满身血污的刘奎正坐在离他数步远的地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老严无力多言只是给他一个白眼。

刘奎看看老严,晓得老严眼神的意思,他心中也是苦啊,叛军怕被陷城,方才是舍生忘死的冲击,尼玛,刘奎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个场面。

转瞬间他们百来人就有点支撑不住了,他同手下也是搏命拼杀,刘奎和手下晓得如果被叛军抓住,肯定不得好死,什么凌迟、点天灯,都是可能的,对付叛徒叛军从来不手软。

但是两面夹攻下,刘奎的手下很快只剩下不足一半人手,最后实在抵挡不住,这才撤了下来,这个路上又有十余人被从背后射杀,唉,容易吗。

一想到老严的白眼,刘奎心里就堵得上,心中更委屈了。

李辉此时也是苦苦挣扎,他的军兵在前方用长枪阵刺死了两排敌人了,后面的叛军还是疯了般突入,他们都晓得一旦城门失守,官军大规模入城,他们可能都得被砍掉脑袋。

而人多密集,火铳无法使用,这让他们失去了攻坚利器,只能肉搏。

此时城上漫射造成的伤亡越来越多,毕竟军兵只有半身甲,盾牌也没有太多,虽说造成阵亡的几乎没有,但是受伤的太多也就失去战力,这还没进城内,就没有战力了,入城后怎么办。

“李辉快点,这帮子烂货也让你这么费事,你个没用的东西。”刘福贵大喊道,他是真急了。

李辉即使在噪杂声中也听到了刘福贵的大嗓门,尤其是没用的东西这句话让他脸面变得通红。

“二胖、卢海,你两个带着人跟我上。”李辉也是大喊起来。

“遵命。”其实大家都听到了千总的怒骂,都有些受不了了,谁也不想是废物不是。

李辉向着这两什大喊着,“后面的兄弟们还在挨箭雨,我等今日拼死也要杀出血路来,否则没面目见人,万胜。”

“万胜。”众人响应着。

李辉带着自己的护卫和二十人冲向焦灼的阵线。

对面一支短矛刺来,李辉看也不看一枪刺出,穿透了叛军的胸腹,对方的短矛停在了他的胸甲上。

李辉顺手将短矛夺下,向下一个手拿长枪的叛军掷去,距离太近,叛军只来得及侧一下身子,但是没有避过,短矛刺入他的下腹,他手捂着伤口痛苦的跪下打滚。

他的身后一名叛军持刀冲来,李辉抽出雁翎刀一刀劈下,全然不顾对方的刀光,他的雁翎刀将叛军的脖颈砍断,叛军的长刀看破他肩上的铁甲,却是失去了气力,刀嵌在甲叶上,李辉浑然不觉冲向下一个对手。

下一个对手看到李辉连杀数人,心胆俱裂,回身就跑。

引起其他叛军一阵骚动,这伙明军太凶残了。

卢海身前的叛军短斧砍来,卢海用长矛调开,接着一脚将对方踹了出去,下一个叛军一枪刺来,卢海一闪身,也是一枪刺出,对方的枪头在铁甲上划动,划出大大的划痕,卢海的长枪一枪刺入他的颈部。

卢海一脚将这个叛军踹了出去,叛军脖颈喷出大股鲜血,嚎叫倒地。

一连两枪不闪不避的刺死了两个叛军,他身上也受创两处,因为他急啊,李辉已经领先冲入敌阵,这太危险了,他可不想让年纪轻轻的妹妹守寡。

在李辉百总队忘死的冲击下,前方的叛军开始后退逃跑,他们一逃,后面的叛军已经顿时没了士气,他们就是一口气拼到现在,如今气一卸了,登时攻势瓦解,几乎所有的叛军都转身逃亡。

李辉等人前面的压力一轻,他们追逐着叛军冲入城内。

第377章登州光复

刘福贵带着大队冒着箭雨进入城门,他即刻命令邹怀恩强占城门楼,这个地方太讨厌了,所有的对破虏军的攻击都是从这里来的,给他们千队造成的伤损也是最大的,刘福贵是把这里恨透了。

邹怀恩即刻统领两个百队从梯道向城上攻击,遇到叛军抵抗,即刻用火铳轰击,轰杀了事,此番有了一定距离,火铳又派上了用场。

他们很快攻上了城头与叛军展开争夺,此时城头上的叛军可是没工夫向城下攻击了,如今他们是自顾不暇,这让另一个千总队顺利冲入城中。

如果说刘福贵千总队是在城门上下追击叛军,而这个千总队没有恋战,一直向城内冲去,因为他们发现城内的大街上十分空旷,正是进军的好机会。

李辉带着人在敌人后面追着,不断有叛军跌倒,被他们追上一一解决,就是有人求饶,李辉也是没管,方才差点丧命的经历,让他对叛军恨之入骨。

追着跑着,他们毕竟是经过激战,体力渐渐不支,看着叛军象一群兔子般跑远了。

“歇会。”李辉大喘着气,方才血拼的劲头如今是过去了,他胸腔上下起伏,口干舌燥,呼吸不畅,太累了,毕竟是接战了好些时候了。

扑通一声,李辉一看只见郭二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又有几个军兵也累得坐在地上不动了。

李辉想了想,也坐在地上。

卢海和罗霄也是大喘着气坐下歇着。

几十个兵丁都是如此,四周没人,他们的粗重的喘气声倒是传出很远,远处还有不断的喊杀声传来。

李辉看看这是个十字路口,至于在哪里,他也不知道,早就跑晕了,他如今双腿灌铅只想歇歇。

右侧街道传来噼啪的脚步声,李辉做了手势,所有的军兵都起来列阵。

近百叛军从那边跑过来,他们从街道里跑出,猛然看到一个小小的军阵对着他们,尤其是前排的十几把火铳对着他们。

“俺们降了,降了啊。”即刻有机灵的扔掉了刀枪。

其他军兵也是丢了兵甲,尼玛,跑不掉就降了吧。

李辉派人将他们的兵甲收了,其他人都是让他们坐在地上。

刚忙乱完,从另一个道路也跑出一些叛军,李辉他们是如法炮制,又俘获近百人。

结果是他们短短半个时辰,俘获了六百余人,叛军一看城门失守,破虏军入城,军心全无了,能降就降了。

李辉他们是哪里也去不成了,且等着吧。

李应元和几十名护卫打开北门摸黑向水城跑去,身后是千余名的叛军追随着他们,李应元根本没来及乘马,破虏军在身后追赶太急了。

他们担惊受怕的跑着,破虏军的骑兵很是凶悍,他们的威名在登莱还是远为传播的。

此时好像正是他们劫杀的机会,为什么他们没有来呢,这种明明知道他们就在附近随时要扑杀过来,但是就是看不到的感觉太煎熬人了。

等他们跑到半途,远方火光亮起,马蹄踏地的声音传来,喊杀声铺天盖地而来。

王海州的千总队已经是等候多时了,他们手拿火把照亮了夜色中的原野,将千余叛军狼狈逃窜的景象照射出来。

夜色中破虏军骑兵面甲上骷髅、刀剑、火焰显得那般狰狞,很多叛军当场崩溃,他们即刻扔下了刀枪跪地投降。

李应元在护卫的随扈下拼命的跑着,他的胸口火烧火燎的难受,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但是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就是不争气,怎么也快不起来。

后面的破虏军骑兵越来越近,火铳的轰鸣不断,一些顽抗的叛军惨叫声不断传来,在没有遮拦的平地步军如果不成阵势抵抗骑兵,那就是与自杀无疑。

马蹄声在身后不足百步轰轰的响起,李应元使劲的倒蹬着灌铅的双腿跑着,他嘴里大喊着,“爹爹啊,快出城救我啊。”

喊声凄厉,但是隐没在轰轰的马蹄声和噪杂声中。

离着水城只有一里地了,李应元红着眼看着水城的城门,但是后面的追兵只有几十步了。

砰砰,十几声火铳爆响,弹丸发出啸音将李应元一群人中的几人击到在地。

李应元的身边护卫开始散乱,很多人开始放弃了李应元,谁让李应元的速度这么慢呢,大难来时个人顾个人了。

李应元看到这个情形心气一下就卸了,没有护卫的保护他根本不可能到达水城。

他踉跄了一下,脚下无根跌倒在地,李应元大口的喘息着,说什么也走不动,也不想逃了。

他身边几匹战马停了下来,李应元看都没看,他看到前方正在奔跑的十余个护卫被骑兵追上砍杀。

活该,他大骂着,这个解气,全然忘了他如今被俘的身份。

登州大乱的时候,李九成就晓得了,他即刻披挂来到水城南城,看着远处攻伐不止,喊杀声震天的登州城。

救援是甭想了,张文焕带领的援兵将几乎所有的骑兵都带走了,如今登州和水城加一起也就几百匹战马,水城只有一百余匹,这都是李九成和他近卫的。

这点人马出城救援不够塞牙缝的,至于步队,还是算了,别看就这数里的距离,军心丧尽的叛军能在破虏军骑队一个冲击下溃散。

李九成看着躁动不断的登州,心想应元啊应元,你聪明的话就开城向水城跑。

结果就是半个时辰后,登州北城大开,影影绰绰很多叛军跑向水城。

李九成即刻下令准备打开城门,他预感这里面很可能有李应元。

但是半途杀出的破虏军骑队开始大砍大杀叛军,李九成此时天人交战,冲出去救救应元,一百多人的冲阵有可能救出李应元。

但是在夜色中找到李应元并救出,怎么看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看到叛军几乎没有抵抗,李九成即刻放弃了出城的愿望,儿子没有了,他还可以再生,他要是没了,才是真的完了。

此时李九成在李应元和他自己之间选择了自身,当然做出决断之后,李九成心中冰冷一片。

他眼看着原野上的叛军要么被杀要么被俘,渐渐的没有了大的声息。

此时隐隐传来几声哭号,像极了李应元的声音,李九成闻听颓然跌坐在地上。

当韩建和兰明山统领着两个千总的战兵入城后,整个城池很快被控制起来。

原巡抚官署如今孔有德居住的地方也被拿下,孔有德的妻妾家眷都被俘获。

鼓楼等城内高处也被破虏军掌控,此时城中只有一处地方没有被攻下。

原登州道官署如今是耿仲明的住所,城内大乱发生时,护卫将忙碌一天昏睡不醒的孔有德叫醒。

耿仲明急忙披挂起来,等他和数百亲信家丁准备妥当,准备出门时,城池已经被破,全城乱作一团。

此时耿仲明可以选择逃向水城,但是他太晓得素来与他不睦的李九成,他绝对不会给他开城门的,绝对不会。

一时间孔有德有了天下之大竟没有其立锥之地的感慨,他没有出府,来不及了,他晓得如果城池不破,叛军还可以勉力支撑,如果一旦官军入城,叛军的军心即刻大崩。

他就是下令固守府邸,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赚一个。

当破虏军的战兵攻击府邸时,遇到了激烈的抵抗,耿仲明的护卫火铳、弓弩齐全,伤了战兵十余人。

韩建即刻下令停止攻击,用大人的话讲,每一个军兵都是珍贵的,不可靡费。

韩建即刻下令将这个府邸团团围住,不使一人走脱,既然敢顽抗那就都死在这里吧,一个都别想跑了。

他派出人手到城头弄两门红夷大炮过来,目的就是一个拆房,不过是几十个药包和几十个弹丸的事。

红夷大炮要从城上吊运下来不是个容易的事,这个活计一个弄不好不是炮毁就是人伤,夜晚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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