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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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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五岳乘坐吨位较小的彭越号和毛文龙乘坐的福船靠上了身弥岛的栈桥,如今的身弥岛渺无人烟,在此耕种的几百军户也被破虏军拉走了。
剩余的两万两白银同建奴的甲勒额真和牛录额真的旗帜盔甲交换。被俘的以毛有俊为首的几十个军将以及其家眷都被奉还。
都司鲁铭德没有被交换,他是实在无颜回返皮岛,毕竟攻占铁山的破虏军是他引进铁山的,如今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至于此前说好的五百建奴首级早在月前就交给了毛文龙,破虏军经过上番示威之后,并不怕东江反悔,破虏军水师会让皮岛成为孤岛。毛文龙则用这些首级应付朝廷和登莱,建奴攻击宁锦甚急,内阁、登莱日日催逼毛文龙发动攻势,以期围魏救赵。
毛文龙此来只是想见见破虏军水师的全貌,而破虏军早有准备,几十艘船早已离港十余里处等待三艘战舰。毛文龙只是用望远镜看了大略,只能说是风帆铺满了东方的海面,这是毛文龙至今为止看到的最强大的舰队。
“毛帅,今日在下就将南下济州岛,临行之时我军统领有言相告。”顾五岳恭敬的向南方一拱手。“毛帅既非勋贵之后,也非朝廷在后支撑,只带家丁数百人出海击奴,数年间纵横东江,成建奴心腹之患,明人之抗金英雄,古今少有,我家首领深为敬佩。”
毛文龙傲然拱手相谢,此乃是其一生骄傲,孤身蹈海,与异族激战,从无到有建立东江,敢想敢做有担当。
“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今毛帅在大明被疑拥兵自重,在建奴被视为后方心头大患,此乃生死存亡之秋,毛帅不可不查。”顾五岳拱手恭敬施礼,“毛帅若有内外交困之时,可向我济州告急,我家首领必倾力相助。”
“哦。”毛文龙惊疑不定,破虏军首领道出了皮岛最大的忧患,“不知你家首领所求为何。”
“架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痛饮胡虏血酒既是我家首领所求,毛帅日后自知。”顾五岳行了个破虏军军礼返身上船。
毛文龙望着南去的船队心绪翻腾,他深知皮岛如今是骑虎难下,沈世魁、毛承禄、耿忠明、尚可喜等诸将当下皆是只听命于他,对于登莱辽东都是阴奉阳违,甚至有的已经有了自立的心思。
朝廷,登莱诸位大人的猜测大半为真,他虽与建奴虚与委蛇,不过却从没有投贼之心,如此,却是内外交困,攻则无法与建奴野战,败多胜少,不出击,则被视为拥兵自重,如他真有叛敌之心,反倒是没有如此进退两难了。
毛文龙听凭海风吹乱了自己的须发,一时想的痴了。
第149章向北向北
天启七年六月二十五日,济州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微风,正是出门的好天气。
辰时中,济州新建成的码头外海,码头上赵烈的亲卫正在登上卫青号。
赵烈与亚历山德拉相拥告别,亚历山德拉本想陪同赵烈一同前往。
只是赵烈没有同意,此番是带有探险性质的行程,说什么他也不会带着亚历山德拉冒险,好在亚历山德拉没有埋怨,而是尽心为其准备行装。
介于船队是头一遭前往虾夷地,需要建造的东西很多,赵烈将十三艘五百吨级新建的盖伦船征用了,卫青号、霍去病号、魏延号作为护卫的战舰。
兴凯湖号、巢湖号等九艘盖伦商船以及卸下下甲板大炮的赵云号、马超号、黄忠号等战舰作为运送的主力。
毕竟赵云号、马超号、黄忠号五百吨的体量运力惊人,而北方倭国还没有巨舰大炮,吨位小些的卫青号、霍去病号,魏延号等战舰的武备足够使用了。
至于虾夷地的阿努伊人只有可怜的渔船,更是不值一提。
这是赵烈敢于带着大批人员直接登陆的因由。
此外还有五艘飞剪船伴随,船队满载两个千总队,三个炮百总队,三千强壮的辽民,千匹济州马,万石粮食、水泥、食盐、杂货等向东驶去。
由于泰山号和华山号吃水太深,此番被放弃了,留在济州运送石岛难民。
由于是顺着洋流航行,又是夏季顺风,整个船队保持八九节的航速,天黑时,为了防止船只相撞,船队降下了主帆,在船头、船尾挂夜航灯,每艘船拉开到一里半的船距,以每小时两节左右的航速缓慢行进。
凌晨时分,海上出现了大雾,每艘船上的夜班水手启动了紧急备案,大部水手开始当班,瞭望台设双岗。
赵烈也被惊醒,看到雾中行驶的船队,他忽然有了时空交错的错觉,很有后世影片加勒比海盗中雾中行船的韵味。
唯一不同的是真实的雾中行船不是静谧的,而是甲板水手和瞭望哨不断喊话交流,甚至和前后船只水手喊话提醒,防止相撞。
船队就在浓雾中摸索前行。
辰时初大雾消散,水手们在吃过早饭后,船队升起主帆,加速驶向东北,半个时辰后,一片陆地隐约出现在北方,对马岛就在此处。
由于为了借助洋流的作用,舰队走的是对马岛与九州之间的海峡,所以出现在北方的陆地就是对马。
对马早年间是朝鲜的属地,后来被倭国大名侵占,因此,到此时为止,朝鲜仍然宣传对对马拥有主权,而倭国天皇和幕府更是将大名分封于此。
如今的对马大名更是对两国称臣、上贡,在丰臣侵朝后,朝鲜和倭国出于颜面没有恢复交往,表面上看还是毫无往来。
其实,他们双方就是由对马藩相互转交国书,秘密来往,尤其是朝鲜,被倭国蹂躏了十余年,朝野对恢复往来反对声极大。
但是两国一衣带水,又不可能毫无往来,就是从了解对手出发,也不可能哈无往来,因此,对马藩就是中间的撮合者。
船队向东北行驶了两个时辰后,接连遇到了一些倭国的渔船,渔船都不大,船上的人也不多,他们对于盖伦船不是很害怕,这里还是有弗朗机人和尼德兰人的商船偶尔出没。
不过,当一艘接一艘的巨舰出现时,他们大多的选择就是脱离主航道,往九州方向退去。
蓝三如今是飞鹰号的水手长了,作为不到百吨的飞剪船,它所需的水手只要十余人,不过远洋航行时,盖伦船都是配备双倍的水手,毕竟盖伦等西式帆船的船帆众多。
调节风帆、保养维护需要人手,一队水手不可能上上下下全天在岗,必须是两班换着来。此外,还有二十余名披甲铳手、十名炮手,船上可是还有四门九磅炮。
不到二十岁的蓝三能当上水手长,主要是因为从小在船中长大,水性极好,操船熟练,又粗识得几个字,投入水师又是最早一批,因此今年飞鹰号建成后,他被升任了水手长,蓝三对此还是很自豪的。
但是一想到已经是卫青号水手长的张环,蓝三立时觉得没什么兴奋的情绪了,二十岁的战舰水手长,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了,而且卫青号还是赵大人的坐舰。
“水手长,前方是该到我们的水域了吧。”年近三十的方茂手拿单筒望远镜看着南方的海域,陈涛原来是海龙号的副水手长,水师大扩军,他成为了飞剪船海鹰号的船长。
“船长,前方两里处往东五十海里就是我等的探查位置。”蓝三急忙答道,方茂可是老水手了,战船上服役十余年了,经验丰富,蓝三是极为佩服的。
红黑的方茂点点头,对于这个虽是年少不过十分机灵的水手长还是极为满意的。
“如此,从这里我等往东探查,记住大人交代的。”方茂说道。
“遵命。”蓝三施礼答道。
五艘飞剪船前往探查虾夷地港口时,他们同其他的船长和陆师的军将们一同听取了赵烈的讲述。
据赵大人讲,他听一个到过虾夷地的弗朗机船长说,虾夷地的西南一个半岛被倭国人占据,但是中部和北部现在只有数万的渔猎部落人丁占据,中部是一个较大的平原,在这个平原的西南方有一个天然的良港,水深港阔适合建港。
这个港口同最大的平原不过百里,最是适合人员辎重的登陆卸载,依此地为根基,向东向北开拓田亩,安置辽民,至于南方的倭人,今后安置停当后再收拾他们不迟,此刻倒是不宜冲突。
赵烈之所以记住这么多是因为赵烈曾经到这个北部海港游览过,它后世的名字是小樽,除了东京,赵烈在日本就游历了这个北方小港,赵烈不是到日本血拼购物的华夏女人,烦透了大都市的赵烈是特意选择了这个偏僻的北海道小港,因此记得很清楚。
赵烈赵大人大略画出了虾夷地的舆图,在经过卷尾的南方,绕过一个半岛后五艘船长就应该探查。
五艘船是沿着虾夷地的南缘开始沿着海岸航行的,经过一个半岛后,五艘船发现他们开始由向南改为向东航行,那么大人吩咐的开始探查的地点就应当开始了。
大人发布了赏格,先发现这个港口的船长赏百两银,还将港口的名字以船长的名字命名。
为此,五艘船抓阄定了次序,一过半岛,每艘船先后探查十海里,大人说就在五十海里内。
此前的第一个探查的飞鱼号没有探查到,此时正蔫头蔫脑的押后,飞鹰号作为第二个探查的船只开始上阵了,方茂回头看看三艘紧跟在后虎视眈眈的飞剪船。
“老天保佑,我等找到海港。”方茂虔诚祈祷。
“呃,那个,船长,最近都是流行赵大人保佑,说是极为灵验。”蓝三咔吧着眼睛说道,他倒也不是胡编,家中老母,妹妹在家如此参拜,老母还说很是灵验,这不日子是越过越红火。
“哦。”方茂看看自家手下的水手长,“赵大人保佑,我等找到海港。”
飞鹰号沿着海岸向东探查,此行不止是探查海港,对于沿途大小海岛、礁石、水深也得在舆图上标注出来。
探查了三里之后,远处出现了一处高耸的山岩回绕的海湾,方茂激动不已,心中默念一定是,一定是。
在标注了沿途水深后,飞鹰号接近了海湾,在望远镜里方茂发现这里竟是一处由三面不高的山坡围绕的海港,建有简易的栈桥,站桥边拴着几条小船,栈桥后面是和缓的坡地,一个小渔村矗立在那里。
方茂惊喜的看看蓝三,蓝三下令向栈桥靠近,当离岸两里时,飞鹰号放下了小艇在前方探查水深,小艇上四名水手划船,两个水手用一丈多长的长篙探查水深,海湾海水颇深,初步探查几百吨盖伦船都能入港,这就是真正的天然良港了。
身穿和人装束的向西阿在小渔村的缓坡上看着慢慢靠向栈桥的小艇,以及在其后百步的怪异帆船,接着在大海深处又是几艘同样的帆船显露出来,向西阿吹响了螺号,低沉的螺号响彻了海湾。
正在陷入狂喜的飞鹰号的船员们立时戒备起来,小艇立即回返飞鹰号,船上的披甲、火铳手、几个弓弩手全部披挂起来,飞鹰号发出了警告的号炮,后面的几艘飞剪船闻讯加速向飞鹰号靠近。
渔村中的二十余名男子在村前汇集,大多手拿鱼叉、短斧,还有几人手拿长刀、弓箭,他们身量不高,身穿皮袍,不过因为炎热大都露出膀子胸口,须发浓密,眼神粗野,他们都向栈桥张望。
在这些人身后是三个和人,他们惊疑的看着海湾里的几艘海船,他们知道这是西夷海船,不过,南蛮为何到此蛮荒之地。
“向西阿,你去禀报族长。”一个粗矮的汉子说道。
“是。”向西阿明白亚纳亚希看不上自己单薄的身体,让自己去送信。
向西阿向渔村后走去。
其他人手拿武器向码头靠拢。
“众位且慢。”个子最矮的和人说道:“这些船乃是南蛮海船,在下在京都见过,不知是否迷路来到此地。可先询问。”
“哦。”亚纳亚希迟疑着,对于面前的和人所说的话,他是半信半疑,这几个和人即在此售卖粮食、铁器、食盐、棉帛,甚至还有兵甲,还从这里收购皮毛、人参,原木等从中牟利,按族长西斯那的猜测,他们也肩负着为松前藩家主收集西部各部内情的重任,不可不防。
不过,对于眼前的海船,也许他们是对的,一旦真有险情,这伙和人也无处可逃。“好吧,你能否上前询问一番。”
“可以,不过,你可得给我训一只好鹰。”对于南蛮人知晓一二,都是商人为利奔波而已,在商人来说一切都可以谈,不觉得有什么大的风险,相反,向来有冒险精神的很想与南蛮人好好接触一下,虽说自己不会南蛮言语,不过到此经商的南蛮人不会不识和语吧。
山田广胜整理一下衣着,带领着两名护卫走向栈桥。
飞鹰号上的方茂也注意到三个和人走上栈桥,除了随身的太刀外没有其他的武器,不似作战的模样。
带着护卫向飞鹰号一鞠躬,用和语喊道:“我等是松前商人,望诸位道明来意。”
每艘飞剪船上都有一个日语翻译,来源就是掠来的数百的倭国人,杜立从中挑选出的五十名有父兄在石岛手中的人员,教授了半年的汉语,现下有二十五名粗识汉语的倭国人由苏建山统领随船队出征。
翻译以后,方茂命令飞鹰号靠上栈桥,二十余名全身黑甲的甲士护卫着方茂来到栈桥。
山田广胜此时惊疑不定,随着甲士的下船,他发现在其中竟没有西夷,全部都是同他一般肤色的人,让自认为知晓西夷人的山田后悔不已,来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我家大人乃是明军,你是何人。”福田冈用纯正的和语将方茂的话译出。
“在下乃是松前藩的商人山田广胜,在此经商。”山田广胜恭敬答道。毕竟一言不合就能丢掉性命,他是一定谨慎。
“山田君,我家大人不久就会登临此地,为大明开疆拓土。望你告之当地阿努伊人,不要刀枪相向,还是合作为宜。”福田冈与荣乃焉的说道,在济州见识了赵烈强大实力的福田冈如今是死心塌地的为赵烈卖命。
“是,我一定转告此地族长。”山田广胜谦卑答道,虽说他对于明人能有多少人来到此处不以为然,他可是深知海事,没有几百艘海船万人的队伍根本到不了此处,而没有万人兵丁如何击败阿努伊人和松前藩。
方茂等人在栈桥附近彻底丈量了水深,知晓上千吨的盖伦停靠都没有问题后,上船离开。
第150章方茂港的定名
赵烈的舰队是瞄着本州的海岸北上的,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倭国的渔船,看来白米饭就干鱼的习俗倭国人早就有了,从此就是数百年的执念,这个民族真是执拗啊。
赵烈在航程上观察了倭国的海船,发现他们远洋的船只不多,很多都是风帆和划桨推进共用的近海船只,如安宅船般大型海船这一路上只看到了寥寥数艘,尽管倭国西部不是其繁华地段,这远洋海船还是太少了。
从此可见一般,濑户内海是个小澡盆,本州、九州、四国又挤在一起,没有庞大的海船并不影响倭国的海运,甚至他们远洋航行的朱印船或是向大明福建一些船厂订购的,或是仿制大明福船的。
倭国长期处于各个大名分治、混战的状态,能拥有水军的大名实力已是不俗。
对于需要积蓄国家财力打造的巨大海船,各个大名着实无力建造,但是如今德川幕府掌控全日本,假以时日,这就不是问题。
船队在十余天的航行后,在虾夷地的西海岸,两艘飞剪船早已等待着船队,他们带来了找到海港,以及当地的状况的消息。
对于和人的出现,赵烈并不意外,他只记得虾夷地南部有一个和人大名,姓字名谁他全然不知。
相信这个大名只要不是白痴就会向虾夷地内部不断渗透,虾夷地没有统一的政权,岂不是多占多得吗,这是倭国管辖虾夷地的开始。
船队没有耽搁继续前行,船上的千余匹马匹已经耽搁不起,尽管为马匹提供了宽松的环境,还是有几十匹马匹患病死去,让赵烈心痛不已,如今是尽快抵达目的地,人马都急需快速登岸休整。
三天后,船队终于到达了小小的海港,嗯,现在叫方茂港了,飞鹰号在港外接应到舰队,赵烈问明了发现海港的船只名称,就将海港由其船长的名字命名,取名方茂港。
只是,赵烈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是感到无比蛋疼,方茂,谐音仿冒,实在是很让人无语的名号,真是不能多想,否则牙都会痛。
方茂不晓得赵烈的想法,他是兴高采烈的上岸为船队打前站去了,一个渔港能用他的名字命名,真是祖上烧高香了。
唯喀族族长卡纳东在渔村等待了十余天了,不到五十身材矮壮的卡纳东,须发浓密,一脸的络腮胡子,眼睛颇为有神,虽说卡纳东只是年近五旬,却已经超过了族人的平均寿命,算是长寿的了。
由于经年的劳作头发大半花白,膝盖到了冬季更是酸痛不已,幸亏自己长子卡维武艺精湛,为人豪爽,在族人中威望颇高,卡纳东打算明后年将族长交付长子,自己安享晚年了。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和人的不断袭扰,虽说和人当下主要是在西南部东南部占据阿努伊部落的渔场、猎场,让阿努伊部落臣服于松前藩,向松前藩交税。
但是南部臣服之后,卡纳东相信贪婪的和人一定会向中部,西部和北部入侵,换做卡纳东自己也会如此行事,以己度人他当然明白松前藩对于整个大岛的野心。
而阿努伊部落四分五裂的局面也方便了和人行事,阿努伊人分成了上百个部落,他们从未统一过,这样往往是几个部落同和人较量,而其他部落则是冷眼旁观。
没有统一的政权也就没有统一的行动,分散迎敌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卡纳东对于阿努伊的未来是悲观的,这里注定将来不是阿努伊人的乐土。
不过,他相信他不会看到这一天了,但是他的子孙的结局不会太好,这是让他最为伤感的事。
当十余天前,小樽港渔村传来消息,有明人进入渔村时,他震惊了,明人他只是听说过,同和人战斗过,听和人说各个大名的联军将明人败了,不过,战斗很是惨烈,说明明人的实力不下和人,明人来此就是新的威胁。
卡纳东立即聚集族人,告之明人到来,卡纳东父子带领着一百多名族人全副武装来到渔村。
说是全副武装不过是外罩兽皮战袍,手里拿的是弓箭、刀枪罢了,都是劣质生铁打造,甚至箭枝的箭头都是骨质的,没办法虾夷地铁器昂贵,至今阿努伊人也没有广泛的使用铁器,真是用不起。
卡纳东会和了亚纳亚希这个得力手下,得知明人只有一艘船在海湾偶尔出没,其他的船下落不明。
卡纳东深知这一带只有这个海港水深港阔,否则松前藩和人也不会选择这里同西部阿努伊部落交易,因此,明人如是染指西部,这里他们还会来。
一时间卡纳东对于这个海港痛恨已极,虽说因为和人在此交易自己多少获取了一些收入,很是改善了族中的武器和日常活计,不过,这个海港就是个祸根,对于西部有着贪婪之心的和人向来觊觎这个海港,这番又来了明人,这是个能让自己族人粉身碎骨的地方。
苦等了十天后,这天上午,栈桥传来了螺号的低鸣声,它不断的鸣响提醒部落情况紧急。
卡纳东带领一百多人的队伍来到村前的缓坡上,登高望向微蓝的大海,只见高大的海船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视野里,铺满了整个海湾,后面隐隐不断,微黑的船体,高耸的桅杆,鼓满的风帆的船只慢慢的靠近了海港。
一些明人用他听不懂的言语呼喊着,另外鼓号鸣响着,在港湾里回荡着。
所有的阿努伊人张大嘴巴看着巨船的靠近,怎个吃惊了得。
阿努伊人的渔船都是几人坐着的小舟,划船在近海捕鱼,风帆不是太大,也用不着。
他们看到最大的海船不过是和人乘坐的朱印船,和这些巨舰相比,也不过是其几分之一,差的太远了。
卡纳东呼喝着让这些族人回过神来。
一直在海港外游荡的那艘海船当先驶向了栈桥,船上出现了二十余名盔明甲亮的甲士。
“父亲,我们是否攻击一番。”卡维迟疑的问道。
卡纳东苦笑摇头,这是卡维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地方,审时度势的能力还是太差了,这般实力的船队即使每艘船上的甲士只有几十人,也不是本部落可以硬抗的,动武只会让本族灭亡的更快。
一味靠武力行事,本部落早就不存在了,须得权衡利弊。
山田广胜带着两个护卫目瞪口呆的看着庞大的舰队靠近了海港,多天以前的轻视不翼而飞,现在只有深深的敬畏,这是南蛮人也未有的庞大舰队,显示了这部明人深厚的实力,真是有备而来。
不过,向来不甘寂寞的山田广胜心中隐隐感到自己苦寻的机会也许来了。
“卡维、亚纳亚希,你们带领大队在此等候,我到码头同来人相谈,如果来人攻击我,你等切不可反击,立即回返族中,带领全族人投奔你岳父萨西头人。”卡纳东说道。
“父亲,儿子怎能不顾而去。”卡维咬牙说道,父亲的命令是对他这个族中勇士的侮辱。
“我若死去,你就是族中族长,全族近千族人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怎可鲁莽行事。”卡纳东大怒,须发蓬彰,怒目而视。
两人急忙跪下。
“记住,我族如是硬抗必是灭亡之举,我今日上前询问,就是希望明人不会滥杀,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明人真是滥杀,你等也得暂且避开,联络其他部落一同还击,不可鲁莽。”卡纳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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