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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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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贤等奸逆执掌大权,崩坏朝野,尽丧大明人心,贤才不能得用,只能远走他乡,另投贤明,此亡国之道。”
他偷眼看看赵烈,看他没有太激烈的反应,接着道。
“今大明崇祯帝阅历浅显,行事操切,刚愎自用,其所行皆是欲速而不达,非明主之选,如此倒行逆施只能让大明国力日衰,大人既有大才何必步张阁老、戚爷之后尘,为大明朱氏猜疑放置,何不自投明主一展抱负。望大人明察。”
赵烈从案后走出好好端详了面前此人,面相上看不俊不丑,身量不高不矮,气度俨然,不亢不卑。
方才所言对大明积弊洞若观火,眼光长远,且胆略不小,身入敌营而侃侃而谈,此人才干胆略兼具,在历史上为何没有太多名气。
赵烈怎么知道数年后,宁完我被皇太极突然降罪搁置了整整十年,直到建奴入关后才回返朝廷。
“宁大人真乃张仪苏秦之流,当今雄辩之士。”赵烈见面后头一遭露出笑容,不过转瞬即逝。
“如宁大人所言,在明人本国之内受了些许委屈、屈辱,就可投靠外敌,辅助夷狄残杀中国之百姓,入主中国之江山,剃发胡服,数典忘祖,这等禽兽行径就是弃暗投明。”
赵烈狂笑一声,暴烈的一展袍袖,仿佛要甩掉世上最肮脏之物件。
“此等人同弃宋辅助李元昊,屠杀宋民百万的张元吴昊之流无异,数百年来张元吴昊之流尽遭唾骂,可谓遗臭千年,而张太岳、戚爷虽败于朝争党争,然其功勋业绩口口相传,谁不赞一个张爷戚爷,可谓名垂千古。”
赵烈斜睨这个汉奸接着道。
“我与宁大人素昧平生,今日一见才晓得宁大人竟然对张元吴昊这般遗臭万年的大汉奸所为如此推崇,难道宁大人对于遗臭万年的名声竟然如此羡慕,难道说千百年后中国之百姓一想到遗臭万年的大汉奸除了张元吴昊,还会想起宁大人、范文程、李永芳等这般贤臣名将。宁大人何以教我。”
赵烈状极惊诧,旁边的两个军将大声的嗤笑开来,状极畅快。
宁完我立时面红耳赤,尼玛,这是送脸上门被抽,这他娘的是大明粗鄙军将吗,怎的口舌如刀,字字诛心。
就是十余年来在辽东在女真人面前自称奴才,被汉人背地里祖宗八代的痛骂锤炼出的铜墙铁皮也是承受不住,他能说什么。
张元吴昊的名声不敢说遗臭万年最起码可以遗臭千年,至于张太岳、戚继光确实晚景凄惨,不过在大明民间那是口口传颂称赞的人杰,同情者比比皆是。怎么反驳,再行规劝下去岂不是没皮没脸嘛。
宁完我长出几口气,压下烦躁的心情,一拱手,“赵大人既然志向高远,宁某也不再多言,只希望赵大人可以允许我军收拢阵亡者尸首,让他们回返辽东故乡。”
“哦,建奴还有如此情怀,不知你的主子想过死在辽东的百万汉民是否能魂归故乡。”赵烈嘲弄道。
靠,宁完我气的直翻白眼,到了此地,就被这个明将骂的体无完肤,还不能为自家主子辩驳,女真人对于汉人视如猪狗,亵玩屠戮乃是家常便饭,如果是对着愚夫愚妇,还可诡辩一二,对着这个对大金洞若观火的明将还是免了吧,以免自取其辱。
“如此,宁某这就告辞复命,就此拜别。”宁完我说什么也呆不下去了,尼玛,脸都被抽肿了,实在是无颜以对。
“这般就回返太过可惜了,赵某决定送你宁家一场大富贵,定然让宁家从此在大金富贵百年。”赵烈言道。
宁完我瞠目以对,尼玛,你不是痛恨我等降人吗,何出此言。
“来人将宁大人吊死在通济门上,上面书写上千古汉奸四个大字。”赵烈命令道。
余大宝轰然领命,上前来象抓小鸡般将宁完我毫不费力的提起来。
“两国交锋不斩来使,赵大人,赵大人,这般行径不是君子所为。”宁完我哑着嗓子喊道,他快被余大宝卡的闭过气去。
“宁大人,我赵某可不是那些迂腐的书虫,也可以不要所谓的脸面,何况,我如此处置与你,可是送你宁家一场天大的富贵,你现下为大金殉国,你的主子怎能不照拂你的子侄,他们将来都会对你感激涕零。”赵烈不耐的一摆手。
方才赵烈还没有这个念头,如果来的是范文程、李永芳,没的说当即斩杀,此人嘛,犯不上,不过,方才宁完我一番雄辩,让赵烈意识到此人也是一个人才,放不得,放了,只会助长建奴实力,如此就杀了吧。
古来征战本来就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两千年前孙子就阐明了,只不过后世国人念歪了而已,赵烈可是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名声。
宁完我闻言一翻白眼昏了过去,他特么的不但是送脸上门还是送命上门。
第244章撤围而去
余大宝拖着屎尿俱下昏迷不醒的宁完我来到通济门,在城楼上早早看到的这个奇葩场景大的韩建笑着来到城下,看到衣帽歪斜昏迷不醒浑身臭气的宁完我,嘿嘿笑道。
“好嘛,老余,看看你把这位宁大人吓的,臭气熏天,啧啧,余大宝,用大人的话讲你太暴力了。”
说罢,韩建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
“大人有令。”余大宝一翻白眼喝道。
“韩建在。”韩建急忙立正施礼。
“啧啧,这名字怎么同汉奸同音呢。”余大宝撇撇嘴,余大宝如今也不是只知道憨笑的傻小子了,毕竟在大人身边多少有点进步。
韩建气的直翻白眼,娘的,老爹给起的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同大人所讲的汉奸同音,真是晦气,不过大人有令只能忍着,再者谁让爹妈取得这个名字着实尴尬,也怨不了旁人。
“大人命将这个汉奸吊死在通济门上,身上写四个大字,千古汉奸。”余大宝闷声言道。
“属下遵命。”韩建施礼道,好,正在为死伤弟兄们烦恼的韩建可是大喜,娘的,好算出口恶气。
韩建一挥手上来两个军兵,将宁完我提起拖着走向坡道,兵丁手里粗鲁不堪,不断的与砖头相撞,将晕过去的宁完我疼醒过来,大声的哀嚎,讨饶,只是无人理睬。
“大人没说那五个汉军如何处置。”韩建咔吧着眼睛问道。
“没说,大人恐怕不知道其随从几人。”余大宝也是呆滞的咔吧一下眼睛答道,这个大人好像真是没提。
“哦,那好,就让他们一道去得了,也好有个照应。”韩建眼珠一转言道,都是汉奸一伙的,留下也是祸害,此番正好一个不留。
韩建唤过一个护卫吩咐几句,护卫转身而去,须臾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几个汉军被押解着向城头走去,几人不断哭号求告,破虏军兵丁只是不理,用腰刀威逼着几人登上城头。
韩建命人去来一副白布让字迹还算凑合的一个百总写上了千古汉奸四个斗大的汉字,想了想,又让人取了一幅白布,上面写了千古小汉奸五个字。
在两个破虏军兵丁要将宁完我吊在城门上垛口上时,宁完我拼命的挣扎,到底拧不过两名军兵,哀嚎一声被推出城外,脖子上的绳子被套在垛口上。
宁完我没命的挣扎了一会,将他对这个世界的留恋表达的极为激烈,拼命想抓住城墙,可惜啊,城墙直立于地,他也不是这个侠那个侠,根本抓不住,这般激烈的动作瞬间就让他的四肢即刻受损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没了声响,来回晃荡在城头,接着另外五个汉军被吊上城头,两幅白布也垂挂下来,白底黑字在冬日里极为刺眼。
当斥候将明军将宁完我等六人吊死在城头,挂上千古汉奸的条幅的消息传回大帐时,皇太极即刻暴起,他是双目充血,脑袋里一跳一跳的生疼。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劝降的使者会被吊死在城头,在辽东,包括此番入关,大金派往明军劝降的使者多了去了,要么是守军摄于女真威势投降,或是惊惧的不敢伤害使者,或是遵照两军交锋不斩来使的常例。
总之,还没有使者被杀的事情出现,上一番出现使者被杀还是在劝降一个察哈尔部落时发生的,事后以这个部落被夷平了事。
宁完我是他从正红旗奴才里简拔出来的,此人忠心敢言,颇有才干,是皇太极日后打算重用的汉臣,这两年在屯田上面也是颇有建树,没想到就这样象狗一般被吊死在涿州城头。
在涿州的接连失利加上折损臂膀,让皇太极也失去冷静,此刻爱新觉罗家暴虐的血液让他只想报复。
“来人,聚兵攻城,入城后屠尽城内尼堪。”
这时候就不是什么三天不封刀了,而是斩尽杀绝为止,其实,皇太极为了安抚汉民的情绪,减少汉民的拼死反抗,向来不赞成屠城这一恶行,不过,各旗出征都是由旗主做主,有了父汗屠杀汉民的例子,这些军兵屠杀汉民的事情因此屡禁不止,他也是极为头疼。
今日,皇太极已是恨极,定要用汉民的滚滚人头血祭族人。
莽古尔泰、阿济格、阿巴泰、多尔衮、多泽面面相觑,别看莽古尔泰暴起时也喊着再次攻打涿州云云,那不过是在气头上乱嚷而已,真要让他攻此坚城,他就会想起折损在城下正蓝旗甲兵,这都是自家的根基啊。
如果实力大损,第一个放不过他的就是皇太极,皇太极等这般机会很久了,当然会笑纳大礼,将他搁置闲放都是好的。
如今皇太极暴起,包括他在内的其他贝勒可是没有昏头,只是六个不知死活的尼堪,不值得让女真人为之拼命。
“汗王息怒,臣弟以为这正是涿州明将的阴谋,处死大金使者,让我大金继续攻打涿州这个坚城,从而折损我军实力,汗王,我军万不可上当啊。”阿巴泰上前规劝道。
暴怒的皇太极乍一听有人劝阻就要发火,听闻阿巴泰言道可能是明军阴谋,心中一动,略一思量,不禁点头,好险,差点就中计了,这个明将好生狡诈,再攻坚城折损严重,弄不好国主之位都有可能动摇。
此时,其他一众贝勒急忙应和,均言道不可强攻坚城,这个涿州可是把他们吓坏了,说什么也不能将宝贵的丁口浪费在攻城上。
皇太极顺势收回成命,言道宁完我的家人定要好生抚恤,不能寒了汉臣的效力之心,不过这都是回转辽东后的事情了。
莽古尔泰暗道可惜,他倒是希望皇太极撞个头破血流,如此他才能安如磐石,可惜了。
既然不能攻城,那只能退去了,当然,皇太极现下唯一的指望就是登莱军出城援助京师了,唯有如此,他才能将其在野外歼灭,将这个明将挫骨扬灰。
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时初,建奴大队开始北返,两万余骑兵加上备用马匹的动静让冬日清冷的旷野喧嚣起来,大股的烟尘向北方腾起,标明了建奴行进的方向。
当韩建判断出建奴这是打算退兵时,急忙快马飞报赵烈,赵烈又派人通秉了李恒和安永德。
赵烈当先来到通济门用望远镜遥看北方,他认同建奴撤军了,很是遗憾,昨日吊死宁完我,写上几个羞辱的大字,他就是打算激怒建奴,让其再到涿州城下撞个头破血流。
如今这些小算盘都落空了。皇太极到底不是阿敏、莽古尔泰之流,不容易激怒,此人制怒隐忍真有一套。
安永德接着赶到城头,看到建奴撤军,安永德大喜,此番守城战,多亏有登莱援军,不但守住了城池,而且取得大胜,当真是可喜可贺。
此番过后,不但自家官位得保,甚至用建奴的人头还可运作一个肥差,毕竟卫所军将还是上不了台面,只能在土里刨食,没有大的进项。
安永德此时是笑口常开,不断恭维赵烈,此时官阶当真不是最紧要的,战乱之时能打能拼才是关键。
李恒是最后一个抵达通济门的,当他看到建奴正在撤兵时,也是心情激荡,好嘛,自家差点自尽殉国,放到谁身上也是劫后重生,能不激动嘛,如今否极泰来了。
此番大胜,作为涿州主官他李恒想来也能简在帝心了,李恒偷眼看看城下的倒毙的建奴尸首,嗯,这就是擢升的阶梯啊,此时,他可顾不上什么气味难闻了,呃,这是什么。
好死不死的是李恒向下一望竟然发现自己手扶的垛口下吊着几个死人,正在寒风中摇动。
看到几人灰黑狰狞的面孔,李恒李大人说什么也搂不住了,呕的一声,吐了出来,身边的老钱急忙递上帕子。
“这,这是何人。”李恒颤声问道,这几个死尸就在他身下一人多高的位置,怎能不让他心悸,如果不是老钱搀扶,李恒早就跌坐地上。
“哦,李大人,此人乃是建奴派出的劝降使者,乃是一个汉臣,本将谓之为汉奸,如此为建奴效力,全然忘了君父之所在,本将只好吊死他以儆效尤。”赵烈回道。
“嘶,汉奸,嘿,倒也妥帖。”李恒言不由衷的点点头,心道,到底是丘八出身,行事暴烈粗鄙,先前看到此人行事颇有气度,还到此人不但能战还颇识礼数,如今看来大明军将都是一丘之貉,再是两军交恶,怎能斩杀使者,徒然让夷狄笑话大明不识礼数。
赵烈可是懒得理会李恒的想法,他如今的念头就是这份战功足够惊人了,甚至超出了自家的预期,当然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如今正好韬光隐晦,此番征战就此结束吧,自家折损也让他心头大痛,保存实力为上吧,折腾不起了。
建奴在巳时中全部离开营寨,并且一把火将带不走的塔楼等设施烧毁,烟雾乘着北风吹到涿州,立时城上乌烟瘴气。
赵烈让夜不收们提前吃饭,午时初,六十名夜不收分为三队开出涿州北城,赵烈交代他们就是远远的缀着建奴,绝不落单,如果建奴大队来追,即刻逃离,即使是建奴小队也尽可能不接战。
赵烈只要知晓建奴的大致动向即刻,他是无论如何不想折损哪怕一个人手了,血已经流够了。
第245章总镇驾临
建奴大军的撤离毫不拖泥带水,全军向京师方向急进,直驱京南海子大营。
此时,大明朝廷正在庆幸建奴撤围京师,在建奴撤围前,宣府、大同山西等地援兵在京师攻防战中,连吃败仗,京师告急。
倒不是这些兵丁不奋力作战,而是大明兵部和那位天子的胡乱指挥,其实各地总兵希望谨守城池,而出于大明和天子颜面,朝廷内阁做出的决定却是出兵城外,依托城墙同建奴决战。
好嘛,半吊子的骑兵和战力羸弱的步队同建奴铁骑在野外对阵,虽说是背靠城墙,不过没有全军覆没就是万幸了。
结果就是宣府援兵、大同援兵折损泰半,就连总理京师防御重任的大同总兵满桂在德胜门外同阿济格等人的激战中都是受创多处,险些丧命,只好退回城内。
就在此时,建奴竟然退军了,这几日给了满桂、尤世禄等各地援军军将喘息之机,他们急忙休整部属,修补兵甲,以期再战。
在这里可说破虏军的南线作战解救了满桂和他麾下军兵的性命,本来他将会在接下来的战阵中丢却性命,此时却是正在休整备战。
满桂、尤世禄等各地援军纷纷向内阁和天子建议,不能出外野战,此番这般军将为了自家和属下的性命倒是极为抱团,齐齐进言,大有不答应下来,恐麾下兵丁有溃散之忧。
内阁和兵部这般未经战阵的文臣此时也没辙了,辽镇已经溃散,大多跑回山海关观望去了,开玩笑,顶头上司都下狱了,剩下的总兵、副将谁敢在京师停留,深恐被牵连下狱。
没有了战力第一的辽镇,登莱镇、宁夏镇、陕西等处援军还没有抵达,如果山西、大同、宣府等处援军再闹腾起来,如何收场,于是捏着鼻子认了,下令谨守京师城池。
京师刚刚平静了几日,朝廷内外刚刚松快了不足十日,建奴大军再次返回了南海子,不明底细的大明京师再次绷紧了神经,全城戒备,各地援军、京营兵丁上城值守,准备应付建奴的攻城。
努尔哈赤之所以再次围困京师,一是他心中攻取大明京师的野望还是没有熄灭,一击致命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再者,他希望围困京师逼迫登莱援军尽快入京勤王,而大金军就能在野战中击败这个劲敌,报仇雪恨,因此,再次围困京师就是必然的了。
只不过围困不等于攻打,因为他此番返回大明京师,发现京师的守军也变得刁滑了,全部缩回城内固守,再也不傻乎乎的出城野战了,虽说建奴向来对于明军战力鄙视,不过那是野战,这般尼堪守城的功底可是不浅,何况如今是守卫大明京师这个坚城。
如果强攻京师坚城,折损将会极重,此番出征已经折损一成以上的兵丁了,着实不能损失了。
皇太极没有下令强攻也没有退敌,只是在京师外各处游荡,继续围困,对于京师皇太极没有指望了,但是围住京师,有了大明朝廷的威压,登莱援军敢不疾驰京师,这就是机会。
皇太极的想法没有错,不过他可是没有想到他想诱捕的猎物早已吃饱了,至于说朝廷的威压嘛,他也早已有了主意。
“总镇为国奔劳一路辛苦了。”李恒拱手一揖。此时李大人正同安永德、赵烈等人在涿州南门迎候登莱镇总兵官张可大。
虽说大明文贵武贱,不过,那也得看品阶和职位,五品的知府可不是五六品的御史,在二品武将面前还端不起架子,但是李恒也是不须跪拜。
“本镇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李大人坚守涿州,击退建奴,才是为国分忧,为陛下尽忠。”张可大笑容可掬道。
如今涿州大捷,无论是否是李恒主持征战,只是作为涿州文臣之首此番大胜就能赚个盆满钵满,作为赏功的内阁、朝廷当然会尽量照顾文人,李恒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听闻此言,李恒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那真是无乱如何的控制不住笑意。
“见过张总镇。”“属下参见总镇。”安永德、赵烈则是跪拜于地,作为低阶武将这是拜见上官的常例。
“两位请起。”张可大虚扶一下。
两人急忙起身。
“赵烈,建奴大队是否全部在京师。”张可大问道。
虽说张可大也是派出了大批的夜不收,不过,只是晓得固安到涿州一线,以及涿州附近已经没有了建奴大军,只有零星的建奴哨探存在了。
迫于朝廷可能的降罪,【好嘛,其他各镇援军都已抵达,你登莱援军迟迟不见踪迹,是何道理】以及赵烈派人通秉涿州大捷,于是张可大硬着头皮从固安急进涿州。
一百多里张可大率领战兵三日赶到,至于卫所兵还在后方行进,此时张可大可是顾不上这般扯后腿的了,自家安危为主。
“大人,建奴大队全部在京师左近,附近已经没有过百的建奴兵丁。”赵烈回道,赵烈几日来将骑总和夜不收剩余人手全部派出,组团探查,他惊讶的发现,建奴大队全部推往京师,连良乡都已让出。
嗯,张可大点点头,在李恒和安永德想让下,登莱战兵四千人开始进入涿州,好在涿州毕竟是京南雄城,周九里有余,别说四千人,加上后续的登莱卫所兵也容纳的下。
入城后的张可大没有即刻赶赴李恒、安永德备下的接风宴,而是坚持要看看涿州的战场和俘获,这才是最为紧要的。
赵烈派人只是简要报秉阵斩努尔哈赤六子塔拜,击退皇太极统兵攻城,杀伤建奴兵丁数千云云,张可大心里猫抓般难受,来到此处不点检明了怎能安心赴宴。
张可大登上通济门城楼,只见城外一里处堆了三大堆尸山,都是无头的尸体,衣甲大都被扒下,场面极为狰狞,好在是冬季最冷的季节,尸身都已冻住,没有太多的气味传来。
此外北门外远远的数里外还有几个大大的隆起的土丘,赵烈点出那是被建奴驱赶攻城的百姓的尸身,都被埋在那里。
张可大惊诧不已,只是目测建奴军兵的尸首不下数千,加上大明百姓的尸体,足有万余,就是一万余人站在那不反抗也得杀上半日,可见当时战况之激烈。
下得城来,几人来到破虏军的营帐,一个大的破旧库房内,堆满了抹上石灰的建奴和蒙古人首级,有的呲牙咧嘴,有的怒目圆睁,让整个昏暗破旧的库房更显阴森可怖,如额鼻地狱一般。
张可大向身边几个亲卫使个眼色,两名亲卫带领着十余名军兵开始在库房内检点建奴、北虏的人头。
安永德、赵烈等人是气定神闲,都是实打实的战功,没什么好担心的。
“大人,隔壁就是收放塔拜首级和衣甲的所在,总镇大人是否一观。”赵烈施礼道。
“哦”张可大一挑眉毛,这可是野猪皮的亲子,“赵烈带路,本将前往一观。”
几人来到隔壁的库房,只见库房内堆积如山的兵甲,都是数战来破虏军缴获的。
有蒙古人的弯刀,建奴和汉军的长枪、狼牙棒、长柄马刀、顺刀、箭枝、步弓、骑弓,建奴的正黄、镶黄、正蓝、正白、镶白等式样盔甲,汉军式样的锁子甲、扎甲、鱼鳞甲,还有一些还算完整的皮甲,还有为数众多的马镫、马鞍、马鞭等。
林林总总在库房内堆积如山,在库房的一角,摆放着甲勒额真、牛录额真等旗帜。
靠边摆放的正是塔拜怒目圆睁的尸身,破损的鱼鳞甲还披在身上。
安永德对此是毫不陌生,当日打扫战场时,破虏军谢绝了涿州卫的帮忙,都是自己清理得尸首,砍下首级、剥下兵甲、收拢金银、肢解死马。
破虏军军兵活计这个熟练仔细,一看就不是头一遭。
那时最让安永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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