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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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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州赵进的凶横蛮狠也已经体现无遗,清江浦一下子投入这么大的力量,什么江湖好汉,亡命凶徒,结果一下子被打垮,官差去了也没人理会,说来说去,能动用的力量也只有官兵了……

“大老爷,那赵进不把王法放在眼里,杀伤人命过百,不能就这么放过啊!”在山阳县县衙的后堂,刘班头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述说。

相对于这刘班头的激动和义愤,山阳知县的神情很是无奈,而站在山阳知县身后的师爷脸上则有厌恶神情,等那刘班头说完了,知县才皱着眉头说道:“刘全,你也知道那赵进背后靠着官的,听说他自家还有个世官的身份,对这样的人,人证物证都要齐全,方方面面不能差了分毫,可你手里有什么?”

“大老爷,那是过百条人命啊,昨晚连家被人丢进去三十几个人头,这些不都是物证,那天千把人回来,各个看到那徐州赵进的恶行,这些都是人证……”

话没说完,就被知县身后的师爷毫不客气的打断,那师爷皱眉质问说道:“刘全,你也是老公门出身了,我问你,你现在还能在那云山车行找到尸体吗?”

刘全干咳了声,却在那里摇头,师爷又是问道:“连家那三十几个人头,谁能说和云山车行有关?要是平常可以攀扯诬赖,对这样背后有官的江湖大豪,你敢这么做?”

师爷对公门中的道道也是清楚,刘全脸上眼泪收了,却有些尴尬,刚要辩解,师爷再次质问说道:“那几千人看到了,眼下这个局面,这几千人谁敢出来作证?”

问完这句,师爷恳切的对知县说道:“东翁,这赵进万万碰不得,此等凶徒大贼,百年未得一见,他在清江浦那就是虎卧在侧,稍有不慎,惊了这头恶虎,东翁你……,不,学生放胆说一句,以这赵进行事,只怕东翁一家都……刘全,你以为到时候就能独善其身吗?”

说了一半,师爷还是转向那刘全,被他这么一问,知县和刘全都是身子大颤了下,清江浦虽大,消息传得却不慢,那次大战的描述已经被绘声绘色的传了出来,什么竹竿子把人戳透,什么大棍打死人,什么马队弓手,添油加醋夸张无比,但此时却更增震撼。

被师爷说了一通,知县看向刘全的眼神也不太对了,刘全神色稍一变幻,重重磕头下去,再开口的时候却恳切了很多:“大老爷,邓先生,咱们山阳县的好处全在清江浦啊,他们多少要顾着咱们,这才有咱们衙门的用度,可这徐州蛮子一来,他们那边穷惯了穷怕了的,肯定要把什么东西都抓走,到时候咱们吃用什么,小的苦一点好说,可大老爷你这边……”

说到这里又是磕头下去,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有泪痕,带着哭腔说到:“大老爷,咱们和府衙同城,日子本就不好过,如果再没了清江浦这份贴补,咱们还怎么过啊!”

所谓“前生作恶,今生附廓”,就是说担任知府衙门所在县城的知县,府衙,县衙同在一城,和自己的上司同在一地,自然事事不得如意,做官的好处也比其他处的少了很多。

好在清江浦整日里金山银海流动,和地方上相关的也得孝敬,这么下来,府衙和县衙都有好处可拿。

细说起来,清江浦这边正经做生意的,都围着户部分司奉承,再就是漕运上不能得罪,地方官府,也就是淮安府和山阳县反而没什么管辖,至于和漕粮漕运相关的好处,淮安府上下从来沾不到什么,也不敢去碰,反倒是这江湖市井,三教九流方面的生意,见不得光的,作奸犯科的,户部分司和漕运大仓无权拿问,地方官府却能查办,有了这层关系,清江浦江湖市井对官府还存着几分敬意,好处也有送上。

私盐不敢碰,扬州大佬一怒,淮安这帮人就要丢官,漕粮这根线也能扯到两京户部去,也得束手,本地百姓大多在清江浦讨生活,管理不易,赋税皇粮的克扣损耗也就勉强维持个体面,想要活得好些,这江湖上的例份就成了大头。

钱财可是命根子,先前陈述王法,知县和师爷还能分析辨别,一说到银子和好处,立刻就不同了。

那师爷皱眉沉思,到最后脸上只是露出苦笑,无奈的说道:“县衙能集合起一百二十多个人,本县民壮能调集三百,就这些人怎么和那徐州凶徒对抗,府衙那边也就几十个能用的。”

知县缓缓点头,地上跪着那刘全突然开口说道:“大老爷,邓先生,咱们衙门里这些人,还有那些民壮,根本没办法去打,只怕一听要和那些蛮子开战,立刻做了鸟兽散,到时候能剩下十个都算运气了。”

师爷苦笑一声,知县却有点火了,伸手重重一拍身边桌边,怒喝说道:“说不能放过也是你,说要打你又说没人,到底要如何?”

“大老爷,咱们山阳县人最多最强的不就是那秦守备的兵马吗?”刘班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知县一愣,随即摇头说道:“本县如何说得动秦守备。”

“大老爷,可以让府衙太尊那边出面,这次那伙徐州蛮子洗了清江浦,那边也吃亏不少啊!”刘班头倒是早有定计。

话说到这般,知县和师爷对视一眼,师爷又是沉思片刻,才缓声说道:“倒不是不可,只是那徐州赵进做的滴水不漏,只怕现在尸首物证什么的都不见踪影,人证用处又不大,没个大案谋反的由头,秦守备也未必会动。”

“只要打败了那赵进,还怕找不到物证……”

“这道理你对秦守备说去,这等依靠侥幸的说辞,能说得动谁?”知县没好气的说道。

跪在地上的刘班头眼珠乱转,一时间也没了办法,正安静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差役通报,却是仓库大使连平安的管家来了。

虽说同为官员,连平安却极少在淮安府和山阳县两处衙门露面,因为他实权极大,好处极多,可品级却极低,一个九品官见到衙门里的大小官吏,不知道要给多少人问好施礼,实在不耐烦的很,他从来都是派下人往来,也省了彼此尴尬。

但官场上讲究达者为先,这连平安品级虽低,实权却大,银子更多,加上背景深厚,淮安官场对他一向是客气的很,即便他这边只派出下人过来,大家也都不以为忤。

来了这样的客人,刘班头这里自然无人理会,师爷出去接待,刘班头也不好跪在那里,只是讪讪的站起,知县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自己拿起茶碗抿了几口。

第571章山阳守备

没有过多久,师爷兴冲冲的回返,身后还跟了两个抱着木箱的差役,那木箱放在地上颇为沉重,有眼力的都知道里面肯定是金银之类。

知县面露诧异,今日也不是送钱的常例日子,此时正月,也和春秋两季的赋税无关,这是什么由头,师爷只是凑到知县耳边,站在一边的刘班头知趣的退后两步,脑袋却直朝着那边偏,想要知道说什么。

只听到“……打点……府衙……只要咱们……”这几个断断续续的词。

那边很快说完,刘班头连忙站正了身体,只看到那知县面露兴奋神色,狠狠的盯了地上的木箱一眼,咳嗽了声端正说道:“本县治下怎能有这等恶徒逞凶,邓先生,你这就呈文府衙,请府尊出面,说动秦守备出兵,剿灭这等大贼,刘班头,你去集合差役民壮,随时听令支援,剿灭恶贼之事,本县也该出一份力!”

刘班头一愣,连忙大声答应,他是老公门出身,又是山阳县的土著,对这里面的门道一想就明白了。

这肯定是那伙徐州来的凶徒重重得罪了连平安,这位大佬撒出了银子,想必是让山阳县上报淮安府,再由淮安府出面说动山阳守备出兵,虽说朝廷兵马要分守分巡的道臣才能调动,可事情紧急,知府出面,官兵也可以事急从权,而且既然是连平安这位大佬推动,肯定各方面都会有好处银子,自然事事顺畅!

有了银子推动,师爷那边运笔如飞,一封公文很快拟就,知县那边用了印,早就换了裤子的刘班头骑马出门,跑了两条街之后,就来到了淮安府衙,熟门熟路的把公文送了进去。

既然常盈仓仓库大使连平安上上下下把银子使到了,这公文也就心照不宣的到了知府大人眼前。

按照规矩,知府也要向驻扎泰州的凤阳巡抚告急,然后才能出动本地官兵剿灭,所谓事急从权,既然淮安府山阳县清江浦境内有这等凶残大贼,知府也顾不得背上干系,发文请山阳守备秦某出兵剿贼!

刘班头正跟府衙里的熟人闲聊,大家对徐州人的肆意妄为都是忧心忡忡,这么一折腾,清江浦那边的常例供奉搞不好就泡汤了,大家的日子怎么过,还没聊多久,就看到府衙里一位差役头目手持公文快步走出,骑马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清江浦黑白两处的常例好处,知府、知县这边固然有一份,驻扎在这边的山阳守备拿的更多,毕竟他手里有刀兵,掌着一方平安。

虽说出了云山车行那桩事之后,山阳秦守备也是着急,可身为武将,如果没有地方上的请求就贸然出兵,那可是天大的忌讳,被有心人盯住,去官问罪都是有的。

但知府衙门的文书一到,一切就不同了,这公文手续看着形式无用,实际上却是彼此的担保,山阳秦守备立刻有了出兵的理由。

实际上在知府这边公文过来之前,仓库大使连平安的人和银子就已经到了,在连大使的银子和人到之前,清江浦江湖市井方方面面的人物早就到了,礼物好处之类的也带了一大堆,当真热闹无比,门庭若市。

云山车行前一场大打,让清江浦各处换了局面,原来的头目不是死就是被抓走,甚至连家人都被株连,旧人哭新人笑,一帮人借着赵字营的手上位之后,非但没有什么感激感谢的心思,反倒是立刻琢磨着搞掉云山车行。

其中的道理也简单,原来自己没有上位,到手的好处也不多,现在自己上位了,自然要捞的越多越好,而这云山车行就是新上位诸人快活的最大阻碍。

不过那一场短暂的战斗和事后的处置,清江浦的江湖和市井已经胆寒心颤,让他们再去打是万万不能的,清江浦虽大,但可用的力量也就这么几支,现在能用的也就是山阳守备手底下的官兵了,而且以后能依靠的也就是山阳守备这一支兵马。

江湖市井中,归根到底,还是握着刀把子的人说话最管用,以后想通这个的人很多很多,清江浦本就和山阳县城挨着,大家过来也不远,都是蜂拥而至,用比平日多出几倍的热情奉承秦守备。

山阳守备秦越出身大河卫,身上还有个指挥同知的世官衔头,大河卫紧邻山阳县,也算是淮安府本地的土著了,他一路升迁就没离开过本乡本土的百里地方,日子过得舒服,也念着乡情,本地人都很好打交道。

他秦守备在清江浦也算是个人物,可平日里地位也就比知县高那么一点点,那里被这么多人热情的奉承巴结过,开始还知道客气几句,到后来也禁不住飘飘然了,很有一种天下英雄唯我一人的意思。

感觉好归感觉好,但法度规矩还不敢触碰,尽管众人一致请求“秦将军。”出兵,这秦守备却只是在那里客气,动是坚决不动的,好处是好处,若是头昏出兵,这位置没了,到时候莫说是好处,奉承都没了。

等知府的公文一到,看到上面的大印,秦守备的气立刻粗了,拍着胸脯说道:“地方有难,本将绝不会坐视不管,现在就集合兵马,明日就将那徐州恶贼平定剿除!”

众人哄然叫好,又是好一顿奉承,许下了若干将来的分润好处,这秦守备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只觉得有生以来从没有今天这么快活过。

大家都盼着这位秦守备从速出兵,所以没有留下打搅,特别是听到狼山那边有人来的时候,各个都是“秦将军公务繁忙,今日不再打搅,等来日定当欢宴,大家快活一番”,说完这个告辞。

而且回程路上少不得议论,这次狼山大帅那边派人过来是好事,剿除徐州恶贼的勾当可以去报备,没准还能加派援军,到时候这徐州恶贼赵进更是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接下来大好局面,大家要好好谋划才是。

大明驻军管辖区域,取得是犬牙交错,彼此相制的道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尽管淮安府大部分地区都是徐州参将辖下,可淮安府和扬州府交界处,也就是清江浦和山阳县这片最精华的区域,则是狼山副将的管辖。

听到上司派人过来,秦守备不敢怠慢,连忙收拾了下出去迎接,一看来到这人,心里却禁不住打了个突,来得这位不是军中武将,而是一位幕僚师爷,但这位师爷却是狼山副将的心腹亲信,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要派这位过来。

“属下秦越,见过施先生,请施先生入内歇息用茶。”守备秦越礼数十足,但那位施先生却没什么客气,鼻子里冷哼了声,径直进了客厅。

热脸贴了冷屁股,秦守备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施坪敖说破天也就是个幕僚,我秦越是个有品级的武将,我对你客气,那是冲着副将大人,你个写信算账的酸子,有什么张扬牛气的。

可看到跟着施坪敖走进来的十几个人,秦守备也不敢放肆,他自然认得这些人是副将身边的亲兵,居然带着亲兵来,而且还跟着入内,这到底是什么用意,难道要拿自己?秦守备紧张起来了,细细梳理一番最近的事情,发现常例供奉,年节好处,都没有漏下,实在想不起什么错处,这才稍微安定些许,急忙吩咐亲信预备出一份银子和厚礼,这才连忙跟了进去。

一进屋子,发现施坪敖端坐正中首席,那些副将身边的亲卫或坐或站,却没给他留下位置,秦越更是摸不清头脑。

“秦越,我来时听说,你要带兵去剿灭什么徐州恶贼?”施坪敖毫不客气的质问说道。

这等语气态度,好似审问罪犯,秦越心头更怒,可也更是紧张,他注意到两侧副将亲兵看他的眼神都是不善。

“施先生,徐州来的那伙凶徒扰乱地方,杀伤人命,山阳县和淮安府衙门都有文书来到,属下也是事急从权,准备调兵剿贼,平定地方……这个没什么错吧?”秦越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

虽说事急从权,可这桩事根子上还是不合规矩的,如果揪住这一点,肯定会有麻烦,但秦越也想不明白,这点麻烦,似乎犯不上副将大人身边的亲信亲自前来,从狼山赶到清江浦,骑马乘船怎么也得两三天的工夫……

“混账!没有大人将令,你怎么就敢乱动,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施坪敖直接就是站起怒喝。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秦越也是急了,禁不住反问说道:“施坪敖,这件事或许不合规矩,可做起来又有什么错,真要有什么乱子我不去管,事后牵连到将爷那边,那才是祸事,你说说,我到底有什么错,今天不说明白,咱们去狼山打这个官司!”

“你知道你对付的是谁?”

“徐州那边一伙无法无天的蛮子……”

“你没听过徐州赵进吗?”

“从前隐约听过,不过是徐州那地方的一个莽汉而已。”

第572章戛然而止

问答几句,施坪敖声色俱厉,山阳守备秦越回答的却越来越糊涂,边上一名亲卫头目在那里冷笑了声说道:“老秦,你真傻还是装傻,李和那个营头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不是感染了疫病吗?”秦越愣愣的反问说道。

千总李和也算狼山军中的骁将,手里营头也是主力之一,谁能想到感染了疫病死伤大半,对外自然都是这么说的,对内也是尽可能的保密,能不提也都不提。

跟着施坪敖过来的这些人,都是狼山副总兵的亲卫家丁,这等心腹护卫自然知晓内情,听到秦越的回答,大家都是一愣,随即哄笑起来,连那施坪敖的神情都变得愕然,然后变成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山阳守备秦越却被这哄笑弄得更急,在那里气急败坏的嚷道:“要死也得做个明白鬼,你们这样遮遮掩掩的,谁知道做错了什么?”

施坪敖长出了一口气,在那里挥挥手,狼山副将的这些亲卫倒是对他颇为敬畏,立刻止住了笑声。

“老秦,你好歹也在这个位置上,李和那边的事情,你就只听说过疫病这个?”称呼上有了变化,语气也放缓不少。

秦越倒也不急了,只是挠挠头说道:“倒是听过些不着边际的传闻,只当那是放屁,堂堂朝廷正兵,怎么会去荒草滩上,还被什么团练灭杀,属下虽然一直没出过远门,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施坪敖和他带来的这十几个人脸上都有尴尬神情,施坪敖的苦笑神情也是更浓,说话前都禁不住先清了清嗓子,声音都忍不住压低了:“若不是不着边际呢?”

反问的颇为含糊,山阳守备秦越眉头紧张,听得并不是很清楚,或者是已经听见,但觉得所听到的内容匪夷所思。

那施坪敖说完这句之后却不肯再说了,只是对秦越点点头。

得到确认之后,山阳秦守备的双眼情不自禁的瞪大,忍不住扬声问道:“这怎么可能,李和那人我打过交道,练兵带兵还是有一套,空额也吃得少,这样的营头在江北还被人打败了?难不成徐州参将带着自家亲卫,还是凤阳皇陵那里的兵?”

江北兵马大体上分属三处,徐州参将、狼山副总兵、凤阳守备太监,在山阳守备秦越看来,最强的精锐也在这三处,能灭掉千总李和所带的营头,也只有这三处的精锐,搞不好还是主将亲率的骑兵家丁才能做到。

“官军怎么会私斗,就是这赵进做的。”施坪敖的声音放得依旧很轻。

这次山阳秦守备听清楚了,本就瞪大的眼睛险些瞪出眼眶来,一个徐州来的土棍,居然灭杀了狼山副总兵麾下最能打的营头之一,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山阳秦守备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直在清江浦这边安于现状,可也多多少少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从前一直不信,现在翻转过来,那些当时感觉骇人听闻的消息居然都是真的,当真越想越是惊心。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无比,施坪敖和狼山副总兵的那些亲卫自然不愿意多提自家丑事,守备秦越则是处在震惊之中,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这样的煞神你得罪他做什么?那赵进凶蛮归凶蛮,人情世故还是懂的,该有的总归不会少你,何必为地方上出这个头。”施坪敖放缓了语气劝说道。

“施先生,大河卫上下有不少人在清江浦,那徐州的赵进伤他们不轻,我这边若是不动,只怕要被卫所里的人戳脊梁骨,施先生,在荒草滩那边是一回事,那边没人没村镇,徐州那些人也没个顾忌,在这清江浦人烟繁茂的地方,咱们动手又怎样,他赵进难道还能和官军撕破脸大打?趁这个机会正好灭了他!”沉默了一会之后,秦越却带着兴奋说出了这番话。

他出身大河卫,算得上淮安府山阳县本地兵马,和清江浦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出兵的心思很重,而且那赵进率领的徐州人强悍又能如何,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官兵对抗,敢这么做,那就是谋反,后果就是朝廷大军的会剿,那赵进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敢放肆!

山阳守备秦越越说眼睛越亮,觉得自己计策高妙,兴奋了片刻之后,却看到面前的施坪敖脸色越来越冷,而两侧的主将亲卫也死死盯着自己,明显是有要动手的意思了。

“秦越,你以为你想到的,将爷就想不到吗?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施坪敖冷冷反问。

没等秦越说话,施坪敖又是说道:“将爷念你这些年没什么错处,所以派我过来点醒你,若是你只想着眼前小利,不顾大义,那今日就可以按照军法把你拿了!”

秦越浑身一颤,到这时候总算清醒了,其中关节也能猜到一二,既然李和那个营头没有得疫病,将主的心腹幕僚对赵进又是这般袒护和紧张,显见是有什么把柄在那赵进手中,可笑自己还傻乎乎的张牙舞爪,再折腾下去,只怕自己就搭进去了。

反应过来之后,山阳秦守备的应对就中规中矩了,只在那里憨笑了几声,陪着小心说道:“俺是个粗人,随便说两句过过嘴瘾,大事还得听将爷的军令,这个俺懂的。”

施坪敖死死盯着这位秦守备,就这么看了会才沉声说道:“老秦,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要耍什么小把戏。”

“这叫什么话,施先生若是不信,就和各位兄弟在这清江浦多留几天,这边虽说比不得扬州,可也差不到那里去,大家好好快活。”那边秦守备已经叫起来撞天屈。

粗人也是粗中有细,清江浦这等繁华所在,自然是风月无边,刚才彼此弄得拧了,正好借着酒色机会大家缓和缓和,秦越说完这句,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平静,不管施坪敖又或那些亲兵,人人脸上露出微笑,这秦守备这么说了,显见要陪着大伙,事情办妥,又有享受,何乐而不为。

这一天一早,仓库大使连平安的银子送出来,县衙的公文送到府衙,府衙又假模假式的去守备那边求援,各路人物齐聚守备秦宅,守备秦越拍着胸脯慨然答应,一步连着一步,好似战鼓擂响,官军即将会剿徐州恶贼。

各方面都在做准备,出人出钱,舞刀弄枪的总要组织团练相助,还要预备各式犒赏,更重要的是准备分润战利品,大军会剿之下,那伙徐州凶徒岂有幸理,云山车行那是小事,大车帮已经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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