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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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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去了回不来的风险……万一碰上了赵进的游骑或者小股人马怎么办?”

听到了对方的质疑之后。马冲昊的神情变得严厉起来。

“凡事都是有万一,这话没错,但是总要杞人忧天那就不对了,我这眼线禀报的消息如果属实,我们就去看一下能有什么问题?再说了,什么风险都不想要,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咱们不把该做的功课做足了,怎么有把握拿住赵进,怎么去发财?现在都已经到了徐州,难道还要功亏一篑吗?”

说着说着,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马冲昊的神情已经无比认真,他扫视一圈,肃声说道:“就算街上卖果子的还要辛苦走动,费力吆喝,现在这么大一注财源就在眼前,又不用动什么刀兵去做,咱们这点辛苦都不愿意费吗?难听的话说在前头,不是派人来了就有的分润,做事多少,出力多少,才有底气要得多!”

他是故意说这席话的,倒不是真想今晚一定要跑过去遛一遛,就是为了扫扫其他头目的面子,确立自己在这些头目中做主说话的地位——这样到时候分赵进的财产时,才会说话算数。这样看来,他半夜把大家伙叫起来,也未尝不是个杀威棒。

听了马冲昊的话之后,大家明白这大半夜的是免不了要走一遭了。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那楚千总和施坪敖都有些迟疑,而魏国公府出身的徐铁彪和凤阳守备太监手下的胡千总则是满不在乎,徐铁彪粗声说道:“别拿话激人,老马你做事稳妥,想来也不会领着大家去犯险送死,去就去了,拿刀子吃饭,还怕这个吗?”

徐铁彪也是粗中有细的人,他这话几重意思,在座诸位却都听懂了,也都明白了勋贵、太监们已经和锦衣卫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面,这支兵马就是他们做主了。

他们都一鼻孔出气了,我们还能再说什么?只盼到时候他们分财的时候有点良心吧。楚千总暗暗叹了口气,施坪敖也不出声了。

“咱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来送死的,我做事你们放心。”重话说完,马冲昊又是变了口气。

打赢了这一场暗仗,杀了杀其他人的锐气,这下他的心情倒是变得极好。

不过到了最后,楚千总和那施坪敖也没有亲自去,只是安排了身边的亲信人跟着马冲昊。虽然马冲昊先前话说得明白,这就算日后分润的时候要少拿一份了,徐铁彪和胡千总倒是不怎么在乎,反正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注定要分不到大头了。

就这样,以马冲昊为首,一行一共二十余人,就在这深夜里悄悄离开了庄子。他们没有骑马,而是都换上了平民百姓的衣服。

虽然之前说得豪气冲天,但是马冲昊毕竟也是个惜命的人。在他们出去之前,他还特意调动夜里巡防的骑兵,把要去的方向巡查了几次,直到确定了没有人后才出发。

半夜的原野早已经凉风习习,这一行人不疾不徐地前行着,虽然有些疲乏,但是他们在凉风中毕竟也感到了一阵舒爽。毕竟是轻装简从,比之之前坚盔重甲的暑热行军,那简直是两重世界,一时间大伙都放松了下来,虽然互相间交谈不多,但是行走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距离这庄园不远处的一个村子,按说此时应该四处黑灯瞎火的,可这村子里却点着灯火,热闹非凡。这一伙人本来心里有些犯怵,但是看着有村民主动迎上来,带着马冲昊向里走,这才放下了心。

“何家庄那边有家卖咸货的店,拿的是海州那边的咸鱼和虾米什么的,买卖一直很兴旺,赵进那伙人也很照顾这个生意,每隔几天,那家咸货店就要到这里来接货,海州那边送货送到这边也就回转,已经成了规矩,赵进的手下也过来查过,就是正经做生意的,没什么错处,他们却想不到,这家店是我开的,开店的人是我的老部下,平时绝不主动打听什么事,只管看到听到的,然后把消息通过海州商队里的一个人送到南京去。”马冲昊很用心的给大家解释,这也是让大伙放心过去的保证。

第715章七月二十二

马冲昊知道自己虽然明里暗里确立了一个做主的地位,但是那只是用日后分赃来诱惑他们听话而已,自己没办法完全指挥其他各路人马,遇到事情了只能商量着配合。

可为了这事情能够做成,就算配合也得一切妥当,主将不去观阵,临场就容易出乱子,这等事一点岔子都出不得,必须要万全,所以该做的都要做到,不管何家庄那边是平地还是怎么简单,一定要去看看,回来具体商议,现在来看,赵进没有胆量打过来了,自己主动过去就更要做这个准备。

虽说主帅主将可以让自己的亲信和探马之类的查探,但临战之前,主帅主官如果不亲身前往,那就不是合格的,这次行动筹备了这么久,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可见的收益这么大,实在容不得一点差错!至少这一点上,马冲昊还是自认为自己是个合格将领的。

“到底是锦衣亲军,这等乔装刺探的勾当就是了得!”那胡千总笑着说道。

他话里的讥刺马冲昊也没有理会,反正日后自己要拿那一大笔浮财的,何必跟着这等小人置气?

“一次要运几车的货过去,咱们就当成赶车搬货的伙计,跟着就好,何家庄那边只是大概看看,对人盯得紧,兵器就还好,大伙到时候一定记得低头,拿出对着上司的态度对查车的贼人,兵器不要随身带,马车车板上有夹层能放,这拉车的马匹能骑,真到了要紧的时候,骑着这个走!”马冲昊叮嘱的很仔细。

其他装货卸货的伙计得了掌柜东家的吩咐,也不理会这边,只是自顾自的忙碌。

听马冲昊解释的这么清楚,大家更放心了不少,这样的布置,不但很难发现,而且也有退路。

“都已经这个当口了,那小贼还敢让集市里的生意营业?”徐铁彪纳闷的问道。

“故作镇定罢了,从消息传过来开始,那个集市上他家的店铺就没有停业过,其他继续开业的,他们还给些优惠,照顾生意,还真有些见钱不怕死的在那里开着。”马冲昊笑着说道。

众人哄笑,那胡千总开口说道:“年轻气盛好个面子,气派了这么多久,不愿意别人看着他败落,硬撑也对!”

等马车将货物装卸完毕,乔装打扮的马冲昊一行人各自上了马车,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这村子里还留了四个人,然后把装卸货的那些伙计关在院子里。虽然这样有些粗暴,但是看在多加了一倍的工钱份上,那些伙计又急着在深夜睡觉休息,倒也没有人计较这种安排。

此时已经是丑时的深夜了,路上已经完全陷入到了黑暗当中,只有借助马灯,马车才能够缓缓前行。而且,更让这一行人觉得难受的是,先前那莫名刮起的凉风已经停了,又重新变得闷热起来,疲倦和闷热的双重折磨之下,这队人都觉得焦躁无比,难受异常。

“真他娘的鬼天气,这大半夜的连点凉风都没,热死人了!总这么闷着,什么时候下雨啊!”

“别着急啊,你看看这天上,连个星星都没,阴着呢!估计真快要下雨啦!”

他们为了打发时间在闲聊对答,马车却没有片刻的停歇,一直在朝着何家庄的方向驶去。车夫伙计的打着灯火在前面走路,马冲昊一行人有的跟着走,有的则是坐在车上。

黑夜行走安静无聊,而且毕竟是要去那小贼赵进的老巢刺探,所以有人紧张的睡不着,而另外有人因为车上难闻的咸鱼气味受不了也睡不下去,也有的人难忍睡意,在车上迷糊了一路。就这样一路前行,他们折腾着差不多到了清晨。

果然是阴天,天亮的比别的时候都晚不少,天上全是乌云,看着的确是要下雨的样子,那位咸货店的老板吆喝了声,把大家都是弄得清醒,大家于是都知道就要到了。

在走下马车的那一刻,仿佛是经过了训练时的,大伙的呼吸不约而同地有些急促,然后四下张望,生怕周边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况。毕竟事先再怎么大胆,等真到了这边也难保有些紧张,这下就连马冲昊都刻意深深呼吸,以平稳自己的心情。

和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赵进一党现在千方百计想要稳定住人心,所以对现在还在集市上营业的店铺,何家庄的值守家丁格外的宽容,对运送货物的马车也并没有多加阻挠。再加上乔装打扮的一行人低眉顺眼恭敬的很,所以那些家丁和团练在草草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违禁物品之后,就直接把车队放了进去。

这半夜里大家走的是官道,一路上经过几个时辰,到天亮后马车肯定已经经过了很大一段路,可是大家都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路上巡察的骑兵和哨兵都很少,就连这何家庄周围的值守家丁也太少了,和之前那些来自蓟镇的夜不收们报告的情况完全吻合。

更加让这行人感到疑惑的是,即使到了赵进的根本重地,这里的设防以他们的眼光来看仍旧不是很严密,更没有那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大家都是带兵的人,自然知道规矩,以他们的眼光来看,家丁也太少了。

马冲昊安排在这边的那个暗线是个眉眼通挑的精明人,当然知道大伙在疑惑什么,于是他招呼着大车队过去,貌似随口地问了句:“今天值守的人怎么这么少啊,平常可不止这么点儿?”

“嘿,您是不知道啊!进爷前阵子下了通告,要在东边的大场上校阅家丁,所以大家都集合过去了,谁敢耽搁片刻啊?不过,看时间现在那里大概还在操练,临近十里八乡的村寨,不少人都早早地赶过去看热闹了,等你们忙完了,也过去瞧个热闹吧!”值守的家丁满不在乎的说道。“可不是我跟您吹,那里的声势可厉害着呢,谁初见了都得发憷!”

听到了伙计的话之后,大家心里恍然,明白了这里设防薄弱的原因。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冷笑了起来。

然后车队继续前行,徐铁彪走在大车边上,愤愤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冷笑着说道:“这帮人倒真是傻大胆,到现在这个局面了,他们居然不怕!还把赵进的那些个乌合之众吹上天了,说得好像跟天兵天将似的,嘿嘿……老子到真想看看,这些盗匪难道还能和朝廷的天兵来比?”

“徐大人,可别跟他们置气啊?这些人都是乡下村夫愚妇,一辈子没出过身边三十里的地方,在他们眼里,这赵进就是天了,赵进的爪牙们,那自然就是天兵天将啊!他们自然不知道朝廷天兵一来,这天就要塌了……”马冲昊笑着说道,大家都是跟着笑起来。

也怪不得他们冷笑,在这大敌当前的局面,赵进一伙居然还这么懈怠,不在外面严密防守,紧盯着自家的动向,反倒要把大部分丁壮集合起来搞什么校阅,哪有这样打仗的?看来这次大事成功了,也太轻松不过了。

就连一贯心思沉稳的马冲昊,此时心里忍不住兴奋无比,大事就要成了!

“不要急,等咱们忙完了,也去看看热闹,也倒要看看能操练成什么样。”马冲昊开口说道,众人都是神情轻松,点头答应。

“这都七月二十二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

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二凌晨,穿着铁甲,披挂完全的赵进先回了一次家,看了看襁褓中的儿子,还有摇篮里的女儿,叮嘱了徐珍珍两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营房所在地。

就在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马冲昊率领的大队人马到达邳州的时候,赵进就已经不在家里过夜了,尽管他的宅院本就和营盘连在一起。

从得到了这个情报的时候开始,赵进的集团就已经开始全神贯注地商量起对策了。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这支队伍的动向,不敢有片刻的懈怠。

在初次的会议当中,石满强和董冰峰以及吉香就想着先发制人,甚至考虑好了在房村集一带设伏的计划,然后这个计划却被赵进否定了。

“咱们不能先动,要等着他们动。现在别看家丁对我们死心塌地,可如果我们带领他们去打朝廷的官军,而且是摆明车马来抓我们、要我们身家性命的官军,肯定也会有很多人会心惊胆战,缩手缩脚不敢和官兵正面对垒,甚至直接就溃散掉。”赵进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听到了赵进的考虑之后,石满强的神情很是急切:“大哥,也不用这么担心吧?这官军我们又不是没打过,之前还不是照样打赢了?下面的家丁咱们养那么久,又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早就是自家人了,他们怎么会轻易散掉!”

第716章只当看猴戏

“养了那么久又如何,说破天不过养了几年而已,他们从小到大就知道朝廷和官府,从小就见识官差官军的威风,听人讲什么你说谁在他们心里更加要紧?从前的确和官军交战过,但那时我们并没有挑明,到现在他们也不过是隐隐约约知道,依我看,他们心里这个障壁,没那么容易打破,的确,我们真要做什么,下面肯定会有人跟随,可如果下面有人不愿意去呢?觉得不敢去对抗朝廷官军,一人不敢,十人不敢,就这么鼓噪起来,原本敢做的也不敢了,没过多久就会满盘崩溃,到时候就剩下咱们兄弟几个还有一两百忠心部下……这样能跟上千的马队去拼?”赵进的语气和所说的内容很完全不同,颇为淡然。

听赵进这么说,平时不怎么顶嘴的石满强都忍不住打断了:“大哥,你说得这个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咱们马上要做的事情,任谁看来都有杀头灭门的风险,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石头我问你,我说的这些事听着离谱,可有没有可能?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赵进肃然追问说道。“这些家丁,你能打包票说他们个个愿意明知道是杀头灭门的活儿,还要义无反顾跟着我们干的吗?”

石满强顿时闷住无言,脸色涨红,憋闷了半天才吭哧着说道:“大哥,要这么说,的确有可能。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对这么家丁这么恩义,他们绝大多数还是会跟着我们干的,只要您一声令下……”

赵进脸色严肃说道:“你说的我也信,但是既然要做这种事,既然有把握更大的法子,那就要选稳妥的手段为先。没错,我们不怕冒险,但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冒险。”

说完后扫视一圈,众人都在缓缓点头,每个人都看到了赵进的神色,大家相处久了,都从赵进的神情中看懂了,现在赵进所说的不容辩驳,只能执行。

“那您说吧,我们现在该用什么样的稳妥法子?”大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赵进,等他拿主意。

“我也没有什么奇计,这打仗,无非就是人心而已。这徐州是我们的地界,天时地利我们已经拿到了,那只要人心向着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赵进肃容解释了起来,“人心是什么?人心就是要吃饱饭,要过好日子!这些家丁和他们的父母亲人,因为我们吃饱了饭,因为我们有了产业,挺直了腰板,眼看着过上了好日子。结果到现在,却有人一步步地欺压了过来,想要让他们失去这些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甚至还要令他们过得连从前还不如,这事他们能忍下去吗?不要说那些得了大好处的连正队正,就连下面的普通家丁也忍不了,所以,人心迟早也是要站在我们一边的。”

“那现在就要把他们的劲头鼓起来吗?”刘勇又问。

“不必,发动的太早,到时候反倒是泄气了,先操练好部队再说。”赵进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他肃声到,“等到事到临头,再动员就好,让他们战意勇气充沛的去战!我就不信这样的兵,官军还挡得住!”

接着,赵进环视一圈,又开口说道:“我不说大家也知道,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谁也不许懈怠,都去吧!”

伙伴们轰然站起,各自就要出门,赵进在身后扬声说道:“你们要知道,我这么安排不是自大,而是自信!朝廷现在无非就是泥塑的菩萨而已,样子看着大,却早就松垮了!”

等到汇集过来的各路精骑到达邳州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上面指示的赵字营,依旧是忙而不乱,各自反复的整备和复查,静静地等待着战斗的来临。

而等马冲昊这一大队骑兵到达徐州城外的那个庄园的时候,赵进直接下令,七月二十二日,校阅赵字营!

这次的校阅并不是毫无防备,在各个交通要道都有人在监视,一有消息就会回报,这次的校阅就是临战前的动员,如果今日大队骑兵过来,那么今日就可以开战。

平常日子里,每年的何家庄到了这个时候,东边的空场上都会是停满了车马,甚至还有不少空地要用栅栏隔开,用作堆放货物。可今年却是因为这事而冷冷清清,不过空出来的地方正好用作校阅。

当赵进走上台的时候,鼓声开始响起,在这单调的鼓声中,一队队家丁进入场中,亲卫队、第一团、第二团、第三团次第而入,在木台前早以划定的位置上站好整队。

尽管天气闷热,可凡是有资格穿着铠甲的人都是全副披挂,各团各队的主官这次没有站在台上,而是各自站在队伍的第一排右首,率队进场。

木台上站着几个人,赵进站在当中,王兆靖和刘勇分别在他的身后左右侍立,赵进身上的铠甲却是黑色,这个却是徐家冶铁打铁的秘法,经过处置之后,铁甲变黑,却很难生锈了,这法子一直是秘传,但在兵甲上用得也不多,因为黑色不吉,可赵进却喜欢这样的颜色,这次正好用上,而孙大林站在刘勇的身后,替赵进拿着他的兵器长矛,这根长矛通体漆成了朱红色,人人都能看得清楚。

竹木为材料新搭建的木台在整个空场的北边,亲卫队和内卫队的家丁环绕周围,其余各队则是在木台前方列阵,除了护卫赵进的家丁之外,以这木台为中心向下面各队的间隙,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名家丁站立。

这边开始校阅家丁,周围则是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乡民,还有集市里少数不走的掌柜伙计之类。

局势虽然紧张,可人都已经不走了,过来看看热闹又算得了什么,而且很多不走的,和附近那些百姓,就不觉得赵字营能败——看着这么森然有规矩的兵马,哪处还能再有?肯定要千年万年长存的,什么朝廷,什么锦衣卫,这都是啥?用一位粗通文墨的乡民的话来说,那不就是土鸡瓦狗吗?

马冲昊一干人也混在人群中跑过来了,虽然眼前就是赵进的核心武装,但是他们全无紧张神情,也是嘻嘻哈哈的混在人群中。甚至为了能看的清楚点,他们特意找了个地势相对高的地方,还把马车拉了过去,又是高了几尺。几个头目站在上面,其他人围在两旁,这边正好是各队朝着场中开进的地方,因为距离近,他们正好看的仔细。

跟着马冲昊来这边的几个,即便不是武将,也是武将身边的亲卫,阅兵校验的场面不知道看了多少,看眼前这些也不觉得怎么新鲜,反倒有闲情点评几句。

“大队有战鼓就罢了,这千把人还有个唢呐和盘鼓是为什么,难不成等下还要唱戏?”

“这旗帜也不太不吉利了,红底黑字,就没有个别样的,看着和棺材铺一样。”

“穿着黑甲的就是赵进这厮吗?忒也土气了,穿了个黑色的甲胄,也不怕不吉利……”

他们倒也未必是真看出什么门道来,就是在这里说个俏皮话,让大家笑出来,外面人看着这边不时哄笑,只觉他们看得高兴。

“还真别说,这一身铁倒是不含糊,看来赵进这小子真是置办了好大家业,居然能这么败坏。到时候我得给手下儿郎们都弄几副过来。”

“你可是不知道啊,这小子的婆娘家可是全国都有名的大铁商,产业不知道有多大,周围几个省都是用那个徐家的铁,不然赵进哪里能给喽啰凑齐这么多甲胄。”

“我估摸着当时那家人觉得有人娶她家那个大脚大姐,还觉得运气。不过这几年下来,这家不知道得后悔成什么样子了,赵进这样泼天一般的糟践娘家家业,谁吃得住?再加上现在又是个反贼了,她家就算不说匪首,怎么说也是个从贼吧?连宗族都保不住喽!”

“嘿,也不能这么说啊,命应该还是能保住的,就是要出一次大血孝敬京里的老爷们罢了。再说了,你要不嫌弃那娘们,等事后也可以娶了,虽说是个二手,可架不住那是一大笔嫁妆!”

“呸!等拿了赵进,秦淮河上的娘们大同的婆姨任老子随便挑,谁还瞧得上这种大脚婆娘。”

几人说笑完了这边又是哄笑,仿佛把赵进的检阅当成了耍猴戏一般。

说这种轻佻话的都是下面亲卫,马冲昊、徐铁彪等人则是面露笑容不出声,事到如今,他们的把握越来越大了,看看眼前这个场面,无非就是多一重仔细罢了。

刚才走马观花的看过来,工事布置之类的没什么可看,甚至没有工事,无非围住营盘的墙壁栅栏还有深沟,这些根本没什么阻碍防御的能力,不值一提。就算赵进想要据守这里垂死挣扎,拿下他也不会很费事。

真正让马冲昊一行人注意到的不是这些简陋的工事和防务,而是何家庄的规模,那个盐市和集市,还有这看起来依稀有清江浦模样的房屋和街道设置,尽管这个时候已经冷冷清清,但能想见只要经营起来会有多么繁华,代表着怎么样的财富。由此可见,赵进这些年的积攒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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