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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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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少不得要在内廷外朝的要害位置上安插亲信,而万历皇帝最后十几年几乎对外朝不理不睬,不知道空下了多少位置,泰昌登基之后,内阁都补了四五个大学士,更别说其余各处,可现如今又是晴天一声霹雳,搞不好又要换了。

大家都能从王友山的来信里读出些哭笑不得的意味,各派倾轧,他本来已经要被第二次致仕还乡了,没曾想突然出了这个变故,一切又要从头,这官居然还能继续做下去了。

“和你父亲讲,现在咱们真正能做到以我为主,自保无忧,让你父亲该回来就回来,咱们越安全,京师的风险就越大,谨慎为先。”赵进这么叮嘱王兆靖,不过他们两人也知道,王友山想做什么,小辈可决定不了。

皇帝驾崩,娱乐宴饮还要严禁,对普通人却没什么影响,徐珍珍在境山娘家那边还没有回来,如今徐家族人和各支管家管事一类的已经死了上百,而且这清洗还在继续,整个徐家风声鹤唳,心里有鬼的都好像热锅蚂蚁一般,生怕那天一个不好,就要“病死。”或者不小心摔进了铁炉里面。

也有人暗地里说刻薄话,说不是一家人果然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杀孽都这么重,也不知道给自己儿女积些阴德,更刻薄的话也有,唤作“徐娘娘”,这个就是朝着谋逆上引了,赵字营的人听到了就要抓的。

在这期间,徐州铁场所有手艺熟练的师傅和学徒都被集中到一起,做事认真的掌柜和管事们也都过来,石满强的父亲带着亲信们也是过来,铁盔和鸟铳也要开始打造了,这是最要紧的,而且个别消息灵通的还知道,在境山一处偏僻地方,单独建了铁炉和作坊,有二十几个铁匠师傅被调过去,家人一半跟着过去,另一半却搬家到了徐州,这更是诡异莫名。

眼下这个局面,最头疼的反倒是刘勇,闻香教做事风格他知道不少,天子驾崩最适合煽动,何况还是在位一个月就驾崩了,加上大嫂徐珍珍在境山那边的铁腕整治,不知道多少人心怀恨意,会不会勾结闻香教报复,铁场那里也是要紧,还要安排人在暗处盯着,偏生清江浦那边要紧,雷财领着几个骨于在那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刘勇当真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用。

对这马冲昊的使用,赵字营也的确放手放心,马冲昊的家人来到徐州,住进何家庄的宅院之后,马冲昊领着三十余名家丁直接去了徐州黄河北岸,整日里在徐州和山东以及河南边境上巡查暗访,防备着闻香教的人再行渗透。

不过闻香教的行动再一次显示了诡秘,在这样的大好局面下,山东和南直隶以及河南这几处交界地方居然很安静,没有任何闻香教掀起的是非,按照山东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整个山东现在都很安宁平静,要知道辽饷已经是第二年,山东地方上好似被钢刀刮过,民怨沸腾,稍一煽动就要闹将起来,对闻香教这么好的形势?他们居然不动?

山东兖州府郓城县知县已经称病两个月了,按照县衙里的传闻,这位知县已经准备辞官,甚至还准备好了毒药,一旦有事就全家自尽,不敢担上从贼的罪名,这就是世家旁支子弟的坏处,生死不由自身,好不容易进入仕途,却来到这郓城凶险地做官,想要贪生怕死从贼,还要考虑父母亲人在族中的境遇,真要落入贼人手中,无论贼人的态度如何,自家只有死路一条了。

也不怪这位知县杞人忧天,原来闻香教在郓城县的活动还有几分遮掩,现在却变得肆无忌惮,城内城外带着兵器进出的青壮汉子起码有几百号,什么官军、团练、差役全都指望不上,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死心塌地的闻香教众。

如此聚集,莫说知县这边以为,就连郓城县闻香教普通信众都以为自家要做大事了,听说大明气运不长,皇帝老儿都活不过一个月,这是弥勒佛祖选了教主要去做皇帝的,还有传言说什么教内的虔信香主在徐州那边遭了大难,教主调集人手要去报仇,要和那边见个真章,只不过有些汉子看着古怪,因为口音好像辽东那边的。

“教主,万万不能让木家的女儿嫁给王好贤,王家还有名份在,这名份加上木家手里的局面,对教主的大业极为不利。”在闻香教总舵之中,一名中年书生开口劝道,这人穿着一身上好的细纹棉袍,可脸色却不怎么好,好像得过病。

中年书生说话,边上的徐鸿举更是咆哮如雷,尽管屋中没有几个人,可他在那里都已经吼出来了:“大哥,木家人不知死活,咱们也不用讲什么同宗同门的情分,我领着人过去直接平了他们木家,把那个小娘皮带回来给大哥暖脚。

第733章谢明弦

说这话的时候,徐鸿举还挑衅的看了那书生一眼,意思表现的很明白,不管你怎么说或者做,教主徐鸿儒是我的嫡亲兄长,我还是比你亲近。

中年书生似乎没看见徐鸿举的挑衅,只是沉吟着说道:“教主,真要动强,那就要大火并了,白白损耗咱们自己的实力,还是对教主的大业不利,以属下看来,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是教主娶了那木淑兰,将木家经营的局面收在手里,中策只是火并了木家人,将他家的局面拿过来,这下策就是平了木家,毁了木家的局面,不管这上中下三策如何,都不能让王好贤娶了木家人。”

“费那个力气做什么,我现在领着人过去,把他木家人该带回来的带回来,该宰的宰了!”徐鸿举又是抬高了些声音说道。

端坐在那边的徐鸿儒却没有平时那般从容自若,皱眉盯着自家的弟弟,很是不满的说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手里也有自己一摊子事,和小谢别这个苗头做什么,小谢在辽东领着几百人,辛辛苦苦从海上回来,你就把手底下的人全带过来了,这是做什么,显摆自己手里人多,还是要告诉别人你要造反?”

几句话就把徐鸿举问的面红耳赤,徐鸿儒越说火气越大,声音也越来越高:“青州府那边就那么稳?你就放心朝着这边走?今天你就给我滚回去,把你的人全带走,不然我就对你动家法!”

被这么劈头盖脸的训斥,徐鸿举更是窘迫,却一句话不敢反驳,只在那里嘟囔着说道:“他也就是一张嘴,整日里说自己在辽东那边经营出多大的局面,零零碎碎只回来两百,天知道从前是不是糊弄……”

话说了半截,闻香教主徐鸿儒已经大怒,抓起手边一个茶碗就砸了过来,徐鸿举虽然闪过,身上也被茶水淋了不少,顿时不敢再说了。

“滚出去!”徐鸿儒厉喝一声,已经从座位上站起。

站在徐鸿儒身后的管家连忙上前,赔笑着劝徐鸿举出了屋子,徐鸿举不敢停留,却恨恨的看了那小谢一眼。

厅堂中人很少,除了徐鸿儒、徐鸿举兄弟、管家和小谢四人之外,只有站在厅堂角落的护卫,此时这些人也都是低头,对屋中发生的事情只做不闻不问,徐鸿儒用眼神余光瞥着站在那边的小谢,那被叫做小谢的中年文士神情平静,丝毫没什么激愤。

“明弦,十年前你自请去辽东传教,赤手空拳打下好大一片局面,本教在山东、在北直隶能有这般的声势,你从辽东送来的人和银子居功至伟,那女真鞑虏犯边,本座就担心你的安危,明弦你能回来就好,你一人顶得上千人万人!”徐鸿儒没了那种故弄玄虚高深的语气,说得很诚恳。

说完这个,徐鸿儒还站起重重的拍了下谢明弦的肩膀,这个动作对于已经高高在上的徐鸿儒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亲近了。

谢明弦脸上露出感激神色,眼神却平静的很,躬身说道:“本来辽东局面大好,烧香军户连村并庄,大家都虔诚踊跃,可鞑虏一来,辛苦做成的局面就土崩瓦解,属下只能带着二百虔信教众分批渡海回乡,属下有罪!”

“有什么罪过,你能回来就是大功,你去辽东之后,我身边就没有一个能出主意的聪明人,眼下咱们的局面越来越好,正是要做大事的时候,你来了正好赶上……”

话说到这里,徐鸿儒顿了顿,缓声问道:“大明在那边和鞑子在那边又能有什么两样?咱们不能派人把那边的香堂恢复起来?”

谢明弦又是躬身,略有些惭愧的说道:“尊上,大明散漫纷乱,有无数的空子的可钻,即便是公然开堂烧香传经,也无人理会,可鞑子严酷无情,杀性极重,犯了他们的规矩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次兵败如山倒,很多香头教众都死伤离散,局面已经彻底崩了。”

“可惜,真是可惜,本以为辽东是千秋万代的基业,却没想到就这么毁了。”徐鸿儒叹了口气说道。

说起这个,谢明弦平静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脸上浮现感慨神色,却将头更低了些:“谁也没想到会败的那么快,不瞒教主,除了从海路溃逃到山东的败兵难民之外,每日里都有军民逃亡,不是走陆路进关,就是去投靠女真鞑虏,辽东的形势越来越维持不住了,听下面的人讲,那沈阳、辽阳只怕也守不住了。”

惋惜归惋惜,可说起后面这些,徐鸿儒却不怎么感兴趣,谢明弦抬头瞄了眼直接停住话头,略微抬高些声音说道:“不过属下带回来这二百一十七人,各个都是辽镇的精锐,以一当十不在话下,又都是虔信教众,会是本教极大的助力。”

徐鸿儒微笑着点点头,却转了话题说道:“鸿举是个武夫粗人,和你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心里还是认你这个兄弟的,你不要因为他的脾气恼怒,大家还是自家人。”

“请尊上放心,二爷是咱们教中的架海紫金梁,属下绝不会有什么怨气,倒是属下当年年轻无知,或许得罪了二爷,还请尊上开解二爷,请二爷莫要见怪。”谢明弦很是低姿态的说道。

徐鸿儒脸上的笑意更浓,满意的看着谢明弦,缓声说道:“你刚才那上中下三策都是不错,此事说到根子上,就是不能让王家得了木家,本教的法统毕竟是王家传下来的,不过,你的那个上策却有一桩不对的地方,知道是什么吗?”

“请尊上示下。”尽管徐鸿儒态度和气好像平时闲谈,可谢明弦却没有丝毫的怠慢。

“你想让我娶了木家的女儿,将木家彻底收用过来,教内又不用火并,这上策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是不是?”

不等谢明弦回答,徐鸿儒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可你想过没有,这么收用过来,木吾真和木吾家怎么安排,木家在东昌府的那些骨干怎么安排,多少人为本教出生入死还没有得到安置,凭什么要给木家安排,按照你的上策去做,看似皆大欢喜,可实际上却让各处离心。”

“属下考虑不周,还请尊上恕罪。”谢明弦恭谨的说道。

“小谢你这么拘谨作甚,咱们就和当年一样随便聊聊,谈什么恕罪,你去辽东这么久,中间没有回来过几次,对本教的细微之处把握不够,你觉得我们也叫闻香教,木家那边也叫闻香教,好像青莲白藕本是同源,大家是一体的,但我的闻香教一回事,木家的闻香教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让王好贤拿了木家,那又是一回事了,你明白吗?”

本来语气轻松,可说到后来,徐鸿儒的神情语气都很郑重,盯着谢明弦说出了这番话,谢明弦点头躬身说道:“属下明白了,是属下考虑不周。”

徐鸿儒脸上笑容依旧,却没有继续说话了,谢明弦皱眉琢磨,沉声说道:“临清是大城,本教在那边不能放手做事,而且那木吾真生性谨慎,又懂得兵法,那边很是麻烦,咱们若动,就要确保一次成功,不然就很难有下次了,以木吾真做事的习惯,恐怕会让自家侄女早些嫁给王好贤,如果这亲事成了,局面就会大变。”

谢明弦抬头看了眼徐鸿儒,又是继续说道:“不如将木家兄弟诓过来?直接半路或者席面上了结了?”

说完这句,他自己摇头否掉,闷声说道:“若这么做,只怕东昌府那边剩下的会抱团,到时候还是麻烦。”

“事情若不去做,光是谋划,总觉得千难万难,可真要动手了,却发现简单之极,木吾真的确不错,可也不过是他一人不错而已。”徐鸿儒说得似乎有别的意思。

谢明弦却看到了徐鸿儒脸上的自信,他稍一错愕,立刻反应过来,笑着作揖说道:“想必尊上早有谋划,属下这一番言语却是见笑了。”

徐鸿儒也是笑,指着谢明弦说道:“咱们认识这么久,不要拿这些官场上的虚文虚礼折腾,木家这些人看着精明能干,却是不知大势的糊涂人,木家老三那么出色的一个人物,若是留在我身边,不知道能做出多大事业,结果却要去徐州给王家开疆拓土,木家老二难得的沉稳角色,可也见不得这个‘王’字,那王好贤猪狗一样的人物,却被他当成东宫太子看待。”

说这个的时候,徐鸿儒语气里带着些许恨意,谢明弦却在沉默,当年闻香教中,他和木吾生被认为是最出色的两个年轻人,他是徐鸿儒夹袋中人物,而木吾生忠心王家,他觉得辽东是一片沃土,去那边传经烧香定能壮大闻香教的局面,而木吾生则觉得徐州是天下枢纽地,把握住就可以辐射四方。

这么多年过去,木吾生早就横死徐州,而自家在辽东经营起来的局面也灰飞烟灭。

第734章临清城外

等回来时候,徐鸿举这等粗鲁之辈已经可以盛气凌人了,想想还真是让人唏嘘,不过,谢明弦听出了徐鸿儒话里隐藏的意思,木家老大死得早,木家老三死在徐州,木家老二在东昌府,可木家还有个庸碌无能的老四木吾家,为什么不提?

想到归想到,谢明弦却没有说破,只是微笑等待,徐鸿儒语气已经变得悠然,开口说道:“小谢你带回来的这些人都是生面孔,正好可以做件事,你快十年没有在山东了,就带队去一次吧。”

东昌府是山东六府里最小的一个,但也是最富的一个,因为小,所以田地比别处就少,辽饷的荼毒就相对轻,东昌府虽小,可临清州和府城聊城都是靠着运河的富庶大城,依靠着商贸之利,可以⊥整个东昌府都能受益,所以第一年辽饷过去,第二年辽饷又来,这边和山东其他各处比,没那么残破凋敝。

地方上能喘口气,临清州繁华依旧,但这些看是看不出的,因为大批的难民涌入,当年山东大灾的时候,来这边仅仅是山东本地的灾民,可现在,居然还有北直隶那边跑过来的,那么多随处可见的灾民乞丐,让临清的繁华都失色许多。

灾民流民大多是露宿街头,天气已经渐渐变冷了,饿殍路倒也渐渐多了,每天城内民壮都要将找到的尸体放在大车上拉出去焚烧,可百密一疏,总有顾不到的地方,尸体不经处理,疫病就要爆发。

临清州这边的士绅百姓,遇到这样的局面,除了向官府求助之外,已经习惯找闻香教的圣姑帮忙,圣姑也和往常一样,慈悲关怀,发动教众出钱出力,一方面赈济难民,一方面收拾尸体。

闻香教毕竟是教门,实事之外,还要务虚,圣女木淑兰少不得也要在城内城外开几场祈福的,为信众和百姓们消灾。

对这事,临清上下都表示赞同,邪教妖人趁着灾荒的时候煽动作乱这个是要提防,而圣姑这种,则是可以抚慰人心,让那些聚集的灾民流民少些戾气。

消息灵通的也知道圣姑这边不是她一个人说的算,东昌府闻香教这么大一摊子,主事的是圣姑的两个叔叔,木吾真和木吾家,那木吾真沉稳细致,若不是身上带着的些许江湖气,和官府中人没什么区别,而木吾家则是个混账浪荡子,贪财好色,在临清内外横行霸道,好在有家人约束,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来。

辽饷开始,来到临清州的灾民和流民越来越多,人市也就跟着兴旺起来,在临清的人市上,木四爷可是站着好大一股。

卖儿卖女甚至自卖,说着凄惨,但真要钱货两清,双方都有好处,孩童女子的也有个活路,不过随着人越来越多,木四爷也懒得从生意里抽成了,直接安排手下们去抓人,看到好的货色之后动手强抢,反正灾民流民破产流亡,没有根底。

木吾家这无本生意做得很顺,也没什么苦主的麻烦,很多人不敢争执,争执的很快就不能争执了,每天抬出去的尸体那么多,怎么死的没人关心。

可事情做得多了也瞒不住,圣姑带着队伍巡街祈福的时候,就有被抢去子女的难民去拦阻磕头,哭诉喊冤。

听了这个的木淑兰勃然大怒,立刻安排人去了自己四叔的大宅院,圣姑的童子营忠心耿耿,悍不畏死,木吾家宅子里的那些下人根本挡不住,结果院子里圈着的二十几个孩童被救了出来。

木吾家的亲信得知消息之后,急忙赶去告诉自家主人,木吾家听了也是大怒,他在自己的侄女面前吃瘪过很多次,知道即便去找也是自寻无趣,可这些孩童都是他精选出来的好货色,要卖到济宁州那边去的,买家已经付了定金,现在鸡飞蛋打,还要自己掏银子补偿,这等境遇,如何不肉疼,如何不怒。

亲兄弟之间总要埋怨几句的,木吾家在木吾真面前就差哭出来了,以往木吾真对木淑兰不敬长辈的做法也很看不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但会安抚自己的四弟,还会去找木淑兰说说,可这次却把木吾家训了一顿。

“小兰马上就要和教主成亲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到这句话之后,木吾家当真心凉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哥哥什么样,涉及到滦州王家的事情,那就没有别的可讲,只剩下死忠愚忠了。

“你要识得大体,小兰讲过,要把你安排到河间府那那边,你也别有什么怨言。”听到这句提前打来的招呼,木吾家顿时忍无可忍了。

自从两人从京城回来,北直隶闻香教各处就和东昌府这边联系多了,教内的头面人物都知道教主王好贤要娶木家的女儿木淑兰,王好贤虽然好色庸碌,身边却还有明白人辅佐,知道木淑兰未必天姿国色,但临清州这块实地太有价值了,闻香教在山东六府做得极好,很多地方就和地下官府一般,可比见不得光的北直隶各处强太多。

这就是王家一系的人过来摘桃子,偏生木吾真对徐鸿儒极为提防,对王家一系却愚忠的很,而木淑兰只要自己这一块没有人碰,根本不于涉对方的举动,木淑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配给了王好贤,她无从知道消息,木吾真也有意对她封锁,但木吾家的权势被削弱了很多,整日里跳脚。

河间府是穷苦地方,民风强悍,又有其他几个教门传教,闻香教在那边局面一向很艰难,丢下临清州这个天底下有数的好地方去那边,这就是发配。

“一定是小兰那个贱人。”木吾家直接骂了出来,却被兄长木吾生狠狠打了一个耳光,训斥说道:“教主夫人也是你能骂的吗?”

在这个时候,木吾真可丝毫不会在意什么兄弟之情,而在临清州这样的地方,木二木吾真和木淑兰不准做什么事情,那就一定做不成了。

木吾家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住处,他的亲信都以为还会大闹,还有人准备语重心长的劝劝,说如今局面不对,当忍则忍,不然事情会更坏,但出人意料的是,木吾家忍下来了,居然开始安静了。

对于木吾家的安静,根本没有人理睬,别看这位木家四爷在临清横行,可在说话算数的人物眼里,他真算不上什么。

十月二十这一天,木淑兰带着大队出了临清州城,目的地是城外某处庄子。

那庄子离城五里远,主持庄子的大户却是信教烧香的,这次流民难民涌过来,庄子里的大户发了善心,出钱出粮收容了不少人,对外说是积德行善,对木家说是为教内招募些忠心的信众,当然,这些人来年就是他家的苦力劳工,还没有工钱的那种,这个就谁也不会说破了。

不管目的如何,总归是个体面事情,不但木家这边有贴补,连临清州的士绅们都给了钱粮。

这么大的善事,这么多的流民,请圣姑过去做法事祈福也是情理之中,这大户主动提出来的,他一直想给自己谋个会主的位置,能让圣姑过去一次,附近不服气的人都要闭嘴。

合情合理的要求,用心办事的信众,木家怎么也得给这个面子,木淑兰少不得要走一趟了。

圣女木淑兰的童子营一共一百七十人,但出城的时候最多只能带三十人,而木吾真和木吾家的亲信护卫则要超过五十人,其他才是两边不靠的人众,这个配置说是为了圣女的安全,可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这是防备木淑兰跑掉,三十个少年再怎么悍不畏死,也对付不了五十名身手不错的江湖老手。

明里暗里几次血淋淋的事情之后,木淑兰连向外传递消息的心思都没了,木家两位叔伯也不用每次外出都要跟着,甚至还给了木淑兰自己做主的权力,这次木吾真和木吾家都没有来。

官道上没有太多人,圣姑木淑兰也没有坐在步辇里巡游,只是窝在马车车厢中,避寒又舒服,一名健壮少年骑马跟在马车边上,不时的凑到车厢帘子那里说话。

熟悉圣姑的人都知道这位少年的来历,这是临清运河李巡检的独子李玉良,看这敦实健壮的样子,谁也想不到这是几年前那个白净文弱的病秧子。

说起来是木淑兰救了李玉良的命,也是木淑兰把这李玉良练成了这个模样,李巡检对木吾真和木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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