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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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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般,都有人一直想要回乡,如果你把他们放到山东来,已经到了本乡本土,加上善于煽动蛊惑人心的闻香教,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偏生以赵字营目前做隐秘事的能力,对闻香教内部没有太多办法,尽管赵字营可以安排人在京城行动……

赵进在座位上沉吟许久,才闷声说道:“如果闻香教敢乱起来,那就在打败官军之后扫平了他们,不乱的时候,事事隐秘,一旦乱起来,一切都得掀到台面上!”

※※※

保定总兵鲁钦率兵进入山东之后,他的一举一动不仅被赵字营的密谈紧盯,也被闻香教的眼线围绕,营内营外的风吹草动都会快速传递到郓城总舵那边。

在保定兵马进入兖州府之后,闻香教教主徐鸿儒和一干亲信都是出城,随时准备远避他方,等鲁钦率兵到了济宁州暂时休整之后,闻香教上下才陆续回城,可郓城县的城门有一面始终虚掩,万一有警,闻香教的核心教众就会骑马护送徐鸿儒趁夜逃离。

随着消息愈发完备,闻香教教众也都放心了不少,看来这官军就是去对付徐州那伙蛮子的,随之而来的,郓城县一下子热闹起来,闻香教在兖州府的各路会主、香主都派人请示教主,询问是不是借机发动,借着这乱局闹将起来,然后给徐州那伙无法无天的狂徒狠狠一击。

“笨!蠢!只把赵进当大敌,只看到徐州那些钱财家当,只想着当年那些仇怨,官军难道就是我们自家人吗?”

请示的消息越来越多,但这些请示却让徐鸿儒大发脾气。

尽管打垮了东昌府木家,可教主徐鸿儒的威望却大不如前,任谁知道自家教门的核心地方被徐州精锐来去自如,心里敬仰什么的都要打个折扣,不过徐鸿儒发作的时候,对下面人来讲依旧是雷霆之怒,众人不甘不愿的躬身低头。

“教主的意思很明白,徐州和官军两败俱伤,才是对咱们最好的结果,官军出动六千强兵,徐州也动用了近四千人,这样的兵马肯定不会一战定出胜负,而是要相持些时日,诸位要伺机而动,不能让官军速胜,也不能让赵字营站到上风。”现在谢明弦在闻香教中的地位已经很高,大家都说徐鸿儒对他的信任,甚至还要超过自己的亲弟弟徐鸿举。

“官军人多势众,这次必胜无疑,但不能让官军胜的这般轻易,保定兵马是客军,再怎么大公无私,也有保存自家实力的念头,肯定会驱使山东兵马打前阵,山东兵马死伤的越多,对本教的好处就越大,济宁、金乡、鱼台一线要做好准备,赵字营大队行动,必然会征发民壮,多让忠心教众加入,等候号令。”徐鸿儒又是说道。

有了谢明弦的解释,教主徐鸿儒的命令就变得明晰起来,稍一琢磨,大家都能发现其中的好处,消耗山东本地的兵马,以后大家活动就更加自在,到时候也少一分阻碍,教主的意思又不是想让徐州赢,只不过想让他们晚输一阵而已。

到时候官军打垮了徐州,官军自己的力量也被损耗的厉害,对徐州的财货肯定也是有心无力,到时候则是大家的机会来了,教主真是运筹帷幄,将全盘都考虑的很清楚,想明白这个,大家都是心服口服。

不过却没有人想到这一点,放在从前,大家根本不会质疑教主徐鸿儒的决定,现在却不同了。

“诸位莫要慌张,那徐州贼首和官军交战,正是神佛庇佑所来,让他们两败俱伤,好让本教光大。”

说完这句套话,众人各自散了,以往大家都会留在郓城这边奉承,即便不能见到教主徐鸿儒,但讨好徐鸿儒身边的亲信总是没差,但现在大家却没那么多心思了,懂做的还留下一份礼物再走,不懂的直接扬长而去,现在靠着徐州那块地方已经要打起来了,谁还有心思做那些虚文。

山东闻香教的核心人物对徐家人的禀性已经很了解了,尽管外面看着不怎么在意,可谁的礼数不恭敬,谁讨好的不够尽心,徐家人很是在乎,说不准在什么时候就是发作问罪的缘由,从前大伙都不敢在这上面怠慢,现在也不理会了,而且徐鸿儒在郓城被徐州铁骑打进来然后扬长而去之后,受到很大打击,已经不太在意小事。

闻香教的一干实力头目,心思又有活络,有琢磨自成一派的,也有和南无量门,黑虎教这等山东本地教门勾结的,还有人去讨好缩回滦州的王家,但都只能暗地里搞,有几个明着出头的,都被干脆利索的斩杀,这就是虎死不倒架的意思。

“官军和赵字营这一战,教尊觉得官军胜算大些?”在闻香教的内室,谢明弦开口问道。

室内没有外人,徐鸿儒盘膝坐在那里,双目微闭,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徐鸿儒缓声开口说道:“鲁钦是个刚烈性子,带兵也算认真,但保定兵马几十年未经战事,和如狼似虎的徐州恶徒打起来,怎么会有胜算?”

闻香教要谋大事,对京畿之地的带兵将官都是调查的很仔细,保定镇的总兵鲁钦自然也在其列。

谢明弦嘴角扯动,脸上还是淡然,开口说道:“即便没有胜算,好歹也是朝廷经制兵马,赵贼再怎么强横,必然会有死伤耗费,多少也会两败俱伤,只是那些为官军做事的教众,少不得也要被波及……”

“以那赵进做事仔细,那些想要混在徐州兵马身边的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徐鸿儒睁开眼睛冷冷说道。

谢明弦眼神中有一丝笑意,脸上却露出敬佩神色,开口说道:“教尊这个安排真是高明,不过属下有些担心,这么做会不会伤到本教在山东的元气?”

“本教元气是那些烧香虔诚的信众,可不是这些靠着香火自肥,不想本教大事,总想着身家前程的蛀虫,他们弱了死了,对本教大有好处!”以徐鸿儒这般涵养气度,在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愤然。

自从赵进率众冲进郓城县,将木淑兰抢走,山东闻香教的地方实力派渐渐的就不那么心服了,偏生这些人还都是徐家的亲信部众,这怎么能不让徐鸿儒怨气满腹。

到这个时候,谢明弦就不再开口了,徐鸿儒的语气也放得平缓下来:“他们这些人的心思本座都知道,无非是琢磨着向上爬爬,再就是琢磨着徐州那边的泼天财货,本座给他们指出一条路,他们肯定会像苍蝇一样聚过去,明弦,有些心思重的,你得让他们打消疑虑。”

谢明弦躬身领命,起身后又是问道:“教尊,这次官军和徐州的大战,总归有机会的,本教就这么按兵不动吗?”

“要严阵以待,若这次有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就算这次没机会,这次大打之后,无论官兵还是徐州,肯定都要休养生息,到那时,才是我们的机会到了!”徐鸿儒说着说着,神色变得坚定起来。

第841章蔡举人家的武人

保定总兵鲁钦在济宁州已经呆了三天,他固然知道兵贵神速,可也知道没有充足的粮草,麾下兵马军心不稳,莫说是打胜,哗变都是有的。

可不管他怎么催促,济宁地方上的粮草筹措始终慢悠悠的,让鲁钦率领的这支兵马只有五日到六日的粮草用度,这么点东西,到了鱼台县那边停驻两天就无粮可用了,难道去劫掠山东地方吗?更大的可能是被那无法无天的徐州乱民掩杀过来,到时候大败亏输。

总兵鲁钦不想自己出面,那样彼此就没有个转圜余地了,可身边幕僚和亲信军将,不停的去济宁州各处要粮,但济宁州这边都是推搪。

对外明说的理由就是,因为漕运断绝,济宁州这边的存粮主要是供应京畿要地,如果拨付给平乱军马使用,天子、内宫和朝臣以及京城百姓就要大受影响,区区啸聚乱民,能比得上这个重要吗?

内里的原因也是简单,济宁州这边要五成,也就是拨付十石粮草,实给五石,军中开出收十石单子,至于扣下来的五成,则是济宁州地方的好处。

保定总兵鲁钦当然不会答应这个,常例不过是七成,如果让济宁州这边拿去五成,那么自家这个班底如何维持,兵饷本就七折八扣了,手上几百家丁亲卫,一两个能打的营头,自家和班底的花用,巴结上官靠山的好处,全要在这粮草里出,本以为客军出征,又是中枢催促的急务,能按照常例多拿些地方上的供应,结果却比平常少,这谁能答应。

不光是鲁钦不答应,幕僚和亲信们也要靠着这个发财,他们也万万不能答应,自然和济宁州这边争执不下。

原因大家也能摸清楚,济宁州靠着运河,吃漕运吃习惯了,这五成好处对济宁州地方来说真不算多,自然也不会为这外来兵马坏了规矩,他们也知道鲁钦在济宁州这边停留不了太久,再耽搁下去,中枢兵部那边自然会催促。

总兵鲁钦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已经准备捏鼻子认了,真要是催逼太急,五成就五成,先打了这一仗再说,比起捞好处来,京师中枢的震怒更加麻烦些,据说那魏公公对各处关节很懂行,又是狠辣性子,得罪了这位,只怕没有好下场。

让鲁钦没想到的是,在济宁州过了并不高兴的中秋佳节之后,事情居然就有了转机,三家本地大粮商主动登门,愿意襄助军资粮草,条件也很简单,平定徐州乱民之后,罚没贼产的时候,要给他们先下手的机会。

这件事倒是简单得很,打赢了自己也不会在徐州长待,这些战利品自然会给他们收购,不过保定总兵鲁钦纳闷的是,区区粮商,居然敢违逆地方官府的意思,耽误地方上发财,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些,是想要掉脑袋吗?不说别的罪名,单单这意图不轨,勾结朝廷兵马的罪过就是大逆之罪,连鲁钦这边都会被牵扯,他都不敢乱要。

不过让鲁钦更意外的是,济宁地方上偃旗息鼓了,甚至还有人找到鲁钦的亲信们讲数,说四成或者三成五也不是不能商量,大家都是为了发财,也没必要伤了和气什么的,甚至三成或者二成五大家都有的谈,毕竟好处多少,总归是有的。

能做到总兵官这个位置上,鲁钦对官场上的勾当也是明白得很,立刻知道这三家大粮商背后搞不好有济宁地方上得罪不起的靠山,再一打听,隐隐约约扯出了鲁王府,鲁钦立刻不敢再问下去了,兵马和藩王府有关节,那是第一找死的罪过。

彼此都紧张起来,事情反倒是好办的很,济宁州迅速的为鲁钦这一队筹备好了粮草,大批的民壮也被征发集合,运粮运兵,而且现在还有一桩便利的好处,因为漕运被堵塞,济宁州和微山湖左近大量的船只聚集,征发船只运粮,沿湖行进即可,而且从济宁州到徐州的道路,差不多也是沿着微山湖行进的。

天启元年八月十七,保定总兵鲁钦所率兵马自济宁州启程南下,不日即可到达徐州……

※※※

济宁州向南,金乡、鱼台两县都已经知道大战将至,知道朝廷官兵已经快过来了,也听到徐州赵家的兵马北上的消息。

徐州赵进的团练乡勇让人害怕,朝廷的官军同样让人不敢放松,以百姓们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和所见所闻,祸害起地方来,还真不敢说谁强谁弱。

有钱有本事的都是朝着北边和西边逃,走不了的也都是将家里的细软打好包袱,女人家整日里用灶灰涂抹,随时准备逃难。

金乡和鱼台两处县城,现在每天才开一个时辰的城门,城内差役和民壮都组织起来,随时准备关城抵抗,不管官军还是徐州人,都不能放进城池里面来。

这两个县连同济宁州南边部分,从士绅到百姓都有些欲哭无泪,今年还算风调雨顺,庄稼长势还好,辽饷扒皮喝血之后,总能剩下来点,可眼看就要临秋收割的时候,南边北边都来了大兵,大伙怎么敢去收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倒是有人隐约听说,说鱼台县一切正常,徐州那伙人吃用的都是自己的东西,不占用地方上的粮食,甚至鲁王府那几个已经没有管事的庄子,他们都只要三成,其余的都让庄户们分掉,而且没有祸害地方的行为。

这样的事情,只有经历了才能确认,听闻做不得准,只能心惊胆战的去田里强收,生怕某天从南边或者北边出来一支兵马,到时候就大祸临头了。

大军倒是没有出现,不过开始有些三三俩俩的骑手出现在田间地头,这些人神情精悍,背着兵器,开始这些人一出现,田里百姓就一哄而散,没想到北边来的这伙人最多只是问问路,丝毫没有扰民的意思,甚至和百姓们保持距离,南边来的,倒是还没有看到。

蔡华军是这次跟随景从赵字营的徐州武人之一,听到他的姓名之后,大家往往以为他是黄河蔡家的族人,没人想到这蔡华军其实是徐州曲里铺出身的猎户,一个猎户,一个搏命求富贵的江湖角色,居然是号称书香门第的蔡家子弟,实在让人难信。

这人说起来是蔡举人蔡正德堂弟一个丫鬟所生,没什么名份的男丁,日后能不能列入族谱都难说的,自然也得不上蔡家的什么照顾,分润不到什么好处。

但在蔡家倒是比别处有个好处,那就是能吃饱饭,蔡华军身子也比别人强些,他从小是被当成仆役使唤的,跟着护院的武师学了些本事,一次和蔡家某个有身份的冲突,把人打了以后逃了出去。

以徐州当年那等乱象,蔡华军逃出去之后就该落草,或者投奔在某位大豪名下做些见血发财的勾当,可蔡华军的老娘还在蔡家,他也想留个清白身份回家,就套换了一身东西去做了猎户,莫名的就练出一身过得去的弓马本事,也有传说,说这位蔡华军是独行盗,说经常蒙面替人杀人,不过一直没人揪住他把柄。

等到和他冲突那个人病死,蔡华军就把自己老娘从蔡家接了出来,准备养老送终,赵字营马队里的陶贵和许勇,都要叫他一声大哥,所以蔡华军安稳下来之后,也帮着赵字营做过几次事情,在内卫队和云山行的记录里,这位蔡某人对赵字营很亲近,不过顾着家里老娘,不能为赵字营做事,以后云山分店可以雇佣他做护卫。

谁也想不通一个猎户手里居然有一笔不算少的银子,可也没人计较,徐州地面上这等武人不算少,他也和自家老娘过着安静日子,去年成亲,现在女人肚子已经大了,算是美满日子。

尽管挂个蔡家子弟的名义,可蔡家一切和他无关,富贵也没他的份,败落也牵扯不到他身上,马冲昊纠集各路人马北上的时候,蔡举人蔡正德选错了边,不仅和官军暗通款曲,还举家搬走,他这种地方上的名望大户突然离开,可是带了极坏的头,让曲里铺甚至徐州州城和县城各处都人心惶惶。

当然,事后蔡家就彻底被清算了,甚至不明内情的人还盯上蔡华军,不过明白他和赵字营的关系之后,自然安然无恙,甚至蔡家一处小宅院还给了这蔡华军。

蔡华军对这个日子很满足,几次赵字营来招揽都被他拒绝,蔡华军才三十出头,团练、巡丁还有护卫都能充任,而且给他的位置不低,曲里铺巡丁头目,又或者是去萧县做个县衙的总捕头,这些位置放在徐州和邳州各处武人眼里,那都是要打破头来抢的,可蔡华军却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但今年却不同了,流落在外回不了家的蔡举人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这个身份卑微的侄子,安排人带话给蔡华军,说自己年纪大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几年可活,但祖祖辈辈都在徐州曲里铺这边,总没有客死他乡的道理,要落叶归根,不然对不起列祖列宗。

第842章单斗

蔡家得了赵字营的那么多好处,却在关键时候背叛,这个想要洗白可不那么容易,蔡家全家都流落在河南那边不得归乡,家产也被罚没了大半。

人老了就想着回乡,叶落归根的念头格外强烈,更不要说蔡家在外面流落,比较河南和徐州,更是看出很多不同,明白自己以后该如何选择,知道蔡家子弟尽管得罪了赵进,可能在徐州扎根发展,前途怎么比流落在外面强。

可得罪成这个样子,如何求得原谅,这实在是没什么法子可想,后来也不知道谁提起了这个蔡华军,说这小子运气好,不光没被蔡家连累,反倒很受看重。

赵字营最重武人,最重忠心,既然蔡华军有这样的境遇,那么能不能主动替赵字营做些事,苦劳功劳一旦有了,那就有面子和赵字营求恳,把蔡家放回徐州。

为此蔡举人开出了好丰厚的条件,蔡家分为两支,各占家产五成,一支就由蔡华军作为家主,虽然蔡家败落,可家底还是有些的,然后就是让蔡华军作为长支子弟,入宗祠,入家谱。

蔡华军对这个不在意,如果求富贵,当年心狠手辣些,或者跟着赵进闯荡,现在什么也不缺了,对家谱宗祠这个也是没兴趣,他小时候吃蔡家人的亏太多。奈何蔡华军的母亲对这个极为看重,觉得孩子毕竟是蔡家人,能成为蔡家一支家主,回归宗祠族谱,也就洗净了出身,光彩体面,对孙辈也有好处。

既然自己娘亲出面,蔡华军也没办法了,只能准备弓马去投奔,事先还和马队里的几个朋友打了招呼,他倒是明白赵字营做事的规矩,蔡举人的委托他也是一五一十都讲了,没有丝毫隐瞒。

陶贵、许勇当年不堪,现在也是马队里的连正一级了,可以直接跟赵进说话的人物,自然也就反应了上去,赵进的回复也很简单,你来做事,然后蔡家不要分为两支,全部由你来管,不然不行。

也不知道流落在外的蔡举人一行怎么吵闹争执,这件事居然就这么答应了下来,蔡华军在媳妇的哭哭啼啼中入了赵字营。

他和那些附庸的徐州邳州武人略有不同,因为蔡华军身份可靠,所以内卫队的人找他聊过很久,蔡华军替内卫队监视内部的责任,而且以后回来管着蔡家,内卫队的人也希望他继续为赵字营做事。

“老汉,这几天有没有骑马的人从北边过来?”蔡华军牵着马问道,手里却拿着几包粗盐。

蔡华军这人想得明白,既然做事,那就要做好,不然谈不上什么后续,赵字营看重武人,可这个武人也得立有功劳,显得能干,蔡家弄了这么大的麻烦在自己身上,一定得立个大功才好,所以他冲在了最前面。

田地里正在割麦子的一家人都很紧张,几个青壮拿着农具随时要动手的样子,年纪最大那个才有些客气,听到蔡华军的曹州土话才略微放松,蔡华军没有下马,田地里的农户固然软弱,可若无人发觉,杀人劫财的事情也是做得,蔡华军曾在山东和北直隶活动过一段,自然熟悉的很。

“这位官人,没看到什么骑马的人从北边来,倒是有几户逃难的过来,说北边有大兵来。”

蔡华军点点头,在马上随手丢过去一包粗盐,笑着说道:“劳烦老汉了,再有人问,莫说俺来过。”

那老汉接过纸包,戳破了一舔,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说道:“省得,省得!”

村寨里吃盐不易,寻常农户更是艰难,很多时候这食盐就是通货,不过蔡华军也明白,辽饷一次次刮过来,灾荒一次次闹过去,家里还能有青壮男丁收割麦子的,也不是什么寻常良善人家,给了这常见的通货,和开口就是土话一样,都是告诫对方自己是本地人士,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在营地里的时候,已经有同伴吆喝着说道,咱们带着弓马兵器,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没了吃喝,进了庄子里,谁还敢不供应吗?

蔡华军当时没有争执,可他却不敢进山东这些村寨,万一里面有什么烧香拜神的教众,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在运河以及微山湖西侧的官道已经看不到行人商旅,谁也不愿意搀和到这兵灾里面去,蔡华军也不在这官道上走,反正这片区域都是一马平川的,下面小道也是一样,走在官道上的目标太过明显,很容易跑不开。

蔡华军还记得自己刚才经过的区域是师家庄,那边也是吃漕运生意的,只不过却见不得光,都是江湖绿林人物和漕运相关的买卖,其中也包括大宗私盐,不过现在应该凋敝了,赵字营的盐货生意辐射太广,做得又太规矩,其他人都做不下去,蔡华军不知道那边还有没有人认得自己,但为了避免麻烦,还是特意避开。

太阳不错,晒得人昏昏欲睡,蔡华军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马上紧张的扫视周围,大军应该距离这边还远,不然在这平坦地形下,什么都能看清楚,大军行动肯定是有烟尘的,几里外,十几里外,都能看到这迹象。

马匹走得很慢,边走边吃着胸袋上的草料,蔡华军知道何时该纵马奔驰,而现在是节约马力的时候。

远处似乎有迹象,蔡华军眨了眨眼,朝着那边看了过去,在已经收割完毕的田间有一个点正在朝着这边接近,从还未来得及抢收的麦田来判断对方的高度,这是一个骑手。

蔡华军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勒停了坐骑之后,看到对方加快了速度,正朝着这边赶过来,蔡华军依旧没有动,他在马上等待着对方靠近,差不多五百步上下的时候,蔡华军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应该是官军的夜不收骑兵。

按说侦骑在外,应该穿着便装,但这位却大摇大摆的穿着官军的轻甲袍服,显见要借着这衣甲来显露威风。

这官军侦骑靠近到这个距离后,也是放慢了速度,蔡华军的打扮就好像是个跑单帮的行商,可这个时节在这片区域,又怎么会有跑单帮的商人。

蔡华军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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