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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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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他们能做到这个地步。

此时王友山心里百感交集,外面那匡公公又是继续问道:“王兄,朝廷也是有体面的,何况魏公公刚管事不久,他老人家也是有体面的,这次招抚,这次放人,已经算是宽宏大量,咱家想问一句,王家公子不会不知好歹,得寸进尺吧?”

王友山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说道:“小辈们都很知道分寸,只要朝廷答应的事情能做到,他们也不会背信弃义,这个我有把握!”

这么多年,王友山对自己儿子以及赵进他们的确很了解,赵进这人胆大包天,但分寸感却把握的极好,看着肆无忌惮,却从不触犯朝廷的底线,想到这里,王友山眼泪差点留下来,这么有分寸感的晚辈,却不怕被抄家灭族,闹得这么大。

匡公公眼睛眯起,盯着王友山看了一会,颇为诚恳的开口说道:“王兄家的公子这段日子在京师泼天一般的花钱,各种法子朝魏公公那边递消息,方方面面关节都要打通,然后又在南直隶和山东大打出手,连败了几路官军,这样的豪气,这样的韬略,这样的决断,真是让人叹服。”

夸了两句之后,匡公公转向正题:“魏公公他老人家这次之所以答应招抚,主要还是爱惜王公子的才华,现如今朝廷缺人才啊,辽镇那边打的一塌糊涂,可朝中还在扯皮,套寇最近活动不断,可边军居然抽调不出人手来,他老人家发愁的很,你家公子这般大才,能用团练大破官军,想必通晓兵法,懂得带兵作战,这样的人才,在徐州做一个乡绅岂不是委屈了,出来为国做事多好。”

王友山听得有些发愣,他大概明白对方的思路了,匡公公继续说道:“魏公公已经答应了,若是你家公子愿意为朝廷效命,金榜题名是一定有的,入翰林院也是有的,要是愿意领兵在边关御敌,那么巡抚、总督少不了,早晚也是做尚书或者入阁,当年王越有的,这边也是能给的。”

入翰林院,仕途上不出纰漏,将来做尚书一级是起码,入阁也不是奢望,文臣带兵,做巡抚、总督,回京迁转侍郎尚书然后再入阁,也是一条路,而王越这个,则是文臣立下盖世大功,封赏爵位,等若是文武双双荣耀。

身为文臣,听一个宦官将进士的出身、内阁六部的前程随口许诺,王友山听得很不舒服,但心里隐约也知道,以魏忠贤的出身以及他和各方势力的关系,这些承诺搞不好就真能做到。

些许感慨后,王友山反应过来了最要紧的事情,他摇头说道:“匡公公莫非以为犬子是主持之人,是幕后的主使?”

那司礼监礼仪房的匡公公嗤笑一声,开口反问说道:“徐州那等偏僻地方,若不是王小郎君这等见多识广的少年英才,谁又能有这么大手笔做出这么大的事情,王兄也不必多解释什么,咱家也懂这个,无非是陈平起家的故事而已,令郎这分寸的确让人赞叹,居然不好虚名啊!”

所谓陈平起家的故事,楚汉之际,处处反秦,陈平所在地方也是闹起来,乡里青壮想要奉陈平为王,陈平的母亲说咱们家没有当王的人,而且当了王很容易招来祸患,但你可以奉其他人为王,这样败了没有什么祸事,胜了也会有封侯之赏。

拿这个做比喻,就是说王兆靖不愿意站在前台,只是在背后主持,这样无论胜败,都有腾挪反转的机会。

听到这个的王友山苦笑不停,有心想要解释,可怎么解释的通,心想即便是自己亲身接触过的都想不通,何况这些完全不摸底的外人,张了张嘴,到最后只是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好,既然魏公公赏识,那在下回去和犬子讲,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王友山只能这么答应。

匡公公笑着点头,悠然说道:“年轻人终归是要在正途上走的,科举功名,报效朝廷,这才是读书人该做的正事,对了,王兄知道为什么被抓进来吗?”

谁也没想到突然转了话题说到这个,王友山皱眉反问说道:“难道不是因为牵扯到徐州谋反?”

那匡公公嘿嘿笑了几声,闷声解释说道:“是鲁王看上了你们徐州的财货,王府内一帮混账勾结京里的糊涂人,想要图谋徐州的产业,还弄什么谋反的罪名,结果折腾到这个地步,真是荒唐。”

王友山愣在那里,咬牙切齿的也是想要骂人,本以为是徐州那些事做得太过火,所以才被朝廷注意到,谁能想到是因为贪财,想要吞并家产,这伙人做事也太过无法无天,肆无忌惮了。

“把人带过来!”那边小匡扬声说了句,外面门被打开,脚步声响起,没多久,就有人被拖到了这边来。

两名神色阴沉的大汉架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嘴被塞着,满脸绝望的神情,细细打量,这个中年人面白无须,没有喉结,居然也是一个内官。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匡公公满脸都是厌恶神色,盯着这人说道:“把王兄你下狱,惹出这些是非的京师主谋就是这人,在文书房当差,怎么发财不能发,却蠢到和藩王内官勾结,做这等侵吞家产的混账事。”

王友山盯了那人几眼,司礼监文书房的差事是主管司礼监的所有文件,也就是整个天下的奏折、圣旨和机要,也是贵重之极的内廷要职,要发财只怕是露个口风,就有无数人上来奉承,这位却和鲁王府勾结,的确是蠢。

“不知好歹,不懂进退,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这样的人留着有什么用,就在这里给王兄一个交代了。”那小匡说完后,打了个手势。

架着那中年人的两名大汉立刻动手,一人捏开那中年宦官的牙关,另一人拿出一颗药丸塞了进去,这药丸见效极快,这中年宦官想要挣扎喊疼,却被身边人牢牢按住,挣扎动作就那么慢慢变小,脸上泛起一片乌黑。

第863章真是不甘心

此时王友山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对方这也是杀鸡给猴看,说了这么多招抚的话,最后是给个交代,也是给个警告,那“不知好歹,不懂进退,惹出大事。”的话,可不仅仅说给这尸体听的。

“王兄被抄没的家产银钱在一月后就能发还,到时候王兄可以清点下,若有不对的,尽管来询问,这边会尽快的找到送去,距离漕运封冻还有不到两个月,招安招抚要尽快办完,所以也就不让王兄在京师休息了,今天出天牢就立刻赶回徐州,好好劝劝令郎那边,不要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将来好好报效才是。”

王友山点头答应,那匡公公隔着牢房施礼说道:“或许将来王兄还要回京做官,到那时再细聊就好,王兄在路上不要耽搁,朝廷派出的使者和王兄同路,他会直接去往凤阳,来招抚和谈的是总督漕运的崔公公还有凤阳郭巡抚。”

在这天牢诏狱里憋闷几个月,整个人就要疯掉的时候,却直接被人放了出来,王友山站在阳光下的时候,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恍惚好像做梦一般。

事情的确很急,王友山才出了监牢,就有锦衣卫官差找上来,言谈间倒是客气的很,说是请王大人即刻出发,在通州那边用饭洗漱就好,有什么需求也可以提出来,这边会尽量做到。

王友山的要求很简单,他自己的随从要放出来,河叔和那些伺候他的下人这次都被牵连到了,按照东厂办案的规矩,主家没有招供,奴仆下人都被认为是胁从同犯,不结案是不会放出来的。

过来的官差也没二话,立刻就去安排,没过多久消息就被带了回来,但被带回来的只有消息,一个人也没跟着回来。

“王大人家仆役,只有个河叔还在,其他人都在牢里病死了。”官差木着脸回答说道。

“河叔呢?”

“河叔也感染了疫病,已经落下残疾,还要休养一段才能行动,到时候会把人送回徐州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王友山身体晃了晃,他自然知道家里的仆役下人不是得病,只怕都是被拷打致死了,而那河叔靠着身体强健只怕也是奄奄一息,既然是诬告自己,自然想要在仆役身上问出证据,他们不敢对有官身的王友山下狠手,仆役下人自然不在乎了。

“他们最多就是送信,能知道什么!”王友山脱口而出,打交道的官差却没什么表情的说道:“王大人,赶路要紧。”

王友山晃晃头,却是咬牙说道:“走,现在就走!”

※※※

在司礼监值房内,内廷最核心的宦官们忙碌不停,他们才是大明真正的中枢,原本这个值房的核心是坐在首席那里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可现在大家都知道,如今司礼监的第一号人物,或者说整个内廷的第一号人物,是在偏厅那边呆着,即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遇到大事,也要主动去那边请示。

那偏厅就是司礼监提督太监魏忠贤魏公公的值房,他老人家不识字,所以不愿意呆在全是文书笔墨的地方。

“凤阳崔公公那边的信过来了,凤阳巡抚郭尚友开始想要含糊,后来贪功出兵真去了,结果被贼众偷袭打的大败,好在贼人只是截断运河,没有做出更多的事情来。”

“山东那边的人已经报过来了,的确是大败,据说那徐州乱民还留了手,不然保定总兵鲁钦会败的更惨。”

“保定兵马和山东兵马并无掣肘牵制,彼此配合的还算好,在济宁州那里虽然因为陋规耽搁了些时日,可不影响大局。”

“山东杨总兵报的详细,也拿去御马监那边请知兵的人看了,保定鲁总兵这次用兵没有什么疏漏,中规中矩,乱民贼众也是堂堂正正的打的,御马监那边几个管兵的都说,这贼众严整如山恐怕是虚报,但山东和保定镇都咬牙说得很死,不像是为了推诿编造的理由。”

“徐州乱民已经退回徐州了,没有杀俘,也没有割去首级,甚至还帮着收拾了下。”

“徐州和各处现在都没有报什么消息,也没有人说乱民造反谋逆。”

“凤阳巡抚郭尚友的折子已经到了,还有给公公您的信,上面都说要招抚招安,不必大兴刀兵。”

魏忠贤站在一张桌子前,几名工匠打扮的人正在摆放木件,这些木头工件都精密无比,赫然是一座宫殿的模型,魏忠贤紧盯着木件,而身边几名身着青袍紫袍的宦官正在不停的读着奏折和消息。

“你这木件弄得太细致了,这哪还有万岁爷动手的余地,有什么趣味,你们要弄得粗一些,或者就是在木料上勾勒出墨线来,让万岁爷自己去弄,你们明白咱家的意思吗?”魏忠贤颇为耐心和气的说道。

那几名工匠打扮的人却是诚惶诚恐的答应了,魏忠贤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还特意勉励了句:“好好做,你们的荣华富贵就在这上面了。”

等工匠们离开,魏忠贤却背着手转过了身,他身材高大,因为不是幼年入宫,魏忠贤阉人的特征并不浓,他看着几位躬身恭谨的宦官,眉头紧皱,没有一丝的方才的和气和耐心。

几位宦官腰更弯了,魏忠贤冷声问道:“各处报上来的消息就这些了吗?你们读的意思咱家也听懂了,就是官军打不过乱民,但那乱民还明白分寸,是不是?”

“是,事先按照公公的吩咐,东厂和锦衣卫朝着各处都派了人盯着,他们也确定这些消息真实无误,没人敢怠慢。”

“怠慢的就拿鞭子抽死,抽死几个就老实了,使唤不动只不过是他不怕你。”魏忠贤不屑的说了句。

又有一名宦官在手上翻检了下,开口说道:“公公,御马监和兵部那边都有回信,现在要动大军会剿徐州,只能从山西和陕西抽调边军,北直隶也有能动的兵马,可消耗的粮草军饷肯定不少,支应辽东那边的就要紧张了,所以他们也觉得招抚为主最好。”

“辽饷那么多钱粮,还不够他们支应,难道他们的常例规矩又涨了吗?”魏忠贤猛地提高了声音。

众人齐齐低头,没有人敢开口,魏忠贤气呼呼的坐了下去,声音略尖的说道:“你们懂不懂咱家的心思,咱家不甘心呐,堂堂朝廷,就算做错了事情也是万岁爷的朝廷,是要有体面在的,怎么就被徐州乱民闹得没办法,还要用他们给的台阶,去招抚招安,这不就是求和吗?”

还是没有人接茬,正在这时候,礼仪房的匡公公过来了,他站在门外恭敬的说道:“老祖宗,孩儿办差回来了,给凤阳崔文升送信的快马和那王友山一同离京了。”

魏忠贤不耐烦的摆摆手,屋中几名宦官如逢大赦,慌忙收拾折子什么的离开,那匡公公快步走进来。

“怎么样?”

“那王友山应该是吓怕了,也没在意什么下人死伤的事情,只是急忙出京回徐州。”

“人怎么样?”

“寻常进士读书人,也就是年纪大些,起复两次多了点沉稳和见识,其余也平常的很,不像是心有韬略做大事的角色,也看不出什么狠辣城府之类的,老祖宗,不过这样的人物倒是会教养出好儿子来,他儿子王兆靖京师和南京那边都派人去查了,的确是俊杰人物。”

“不能为朝廷所用,还闹下这么大祸事的不是俊杰,只是祸害,读书越多,闹出的祸事就越大!”魏忠贤说得很不客气,那小匡笑着点头。

直到这个时候,魏忠贤才有些许的放松,出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又问道:“辽镇那边一直是那不成器的刘云鹏在跟,你最近才接手的,你怎么想?”

“老祖宗,那边怕是要麻烦,经略熊廷弼脾气虽大,却是个有本事的,不然这次也不会重新启用,可那新任巡抚王化贞也是个刚强性子,而且熊经略要守,王巡抚要战,一直在争执,这本就是麻烦了,偏生兵部尚书张鹤鸣那里还有朝里不少大臣,都是向着王化贞这边,压着熊廷弼,上下不能统属,各行其是,肯定要出乱子的。”

魏忠贤的表情又是阴沉下来,轻拍了下桌子说道:“这么说各路兵马还不能调动,还要备着。”

那匡公公沉默的点头,魏忠贤无言半响,末了只是闷声说道:“真是不甘心。”

※※※

凤阳巡抚郭尚友上奏请求招抚徐州乱民的消息没有保密,清江浦和扬州等地的豪商很快就是知晓,平定徐州乱民的保定兵马在山东惨败,这个消息同样很快的传遍了南直隶江北各处。

这让豪商们都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怎么办,区区徐州,难道就这么打了朝廷的脸,朝廷会不会派各路兵马过来会剿,大打特打。

可南直隶人文荟萃,总有些大人物和大家族里有些胸怀天下的士人,或者说致仕在家的京官,也有些精通形势的幕僚智囊,这些人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不会再打了,只会招安。

第864章招抚的人

徐州乱民的姿态做得很合适,让朝廷和官方有台阶可下,而且漕运是天下第一等要紧事,不知道多少官员豪绅在上面发财,谁耽误了发财的大事,就算你是大佬大珰也当不起这个怨气,而且京师存粮不足,人心浮动这个罪名可以让很多人倒台,所以这漕运必须尽快恢复,给上上下下一个交代。

再说了,南直隶是大明腹心之地,整个天下的税赋粮饷这里差不多有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这样的核心腹地,又怎么会大打特打,破坏殆尽。

总结了这么多,结论就是不会打了,分析来分析去,都说朝廷有各种各样的顾忌不会动手,却没人说徐州赵字营怎么办,他们要是想打那还是要打,毕竟人手里有足够的力量,朝廷奈何不得。

方方面面得出这个结论后,关闭了很久的徐州盐市和集市又是羞羞答答的开张了,不过各家派过来的人很少,储备的货物也不多,宁可不停的运过来,也不要出了什么祸事砸在这边,而且他们在徐州也看到了,尽管赵字营没有扯旗造反,但上上下下都是戒备森严,这样的态度也让人没办法放松。

清江大市已经恢复了营业,凡是不牵扯到漕粮的豪商们,这次断河的损失都不大,或者说压根就没什么损失,大家用余家的沙船船队之后,就把漕运上损失的时间通过海运补了回来,甚至还略快。

而且都说海上凶险,可余家船队跑了这么多次,也没有出什么事,大家都兴致勃勃,准备用海运多做些生意,漕运开不开的意义不那么大了,反正这条河堵着,那些中小商户就没办法运货北上,自家还少了些竞争。

至于牵扯到漕粮相关的,痛骂之余也只能想别的法子,比如说趁着现在清江浦粮价大跌的时候多收进来些,赌来年价格涨回去,这就把损失补上不少,让众人来气的是,被赵字营带走的耿满仓很是神气的又回来了,低价收购粮食,做得嚣张至极,很多运粮到这边的商人没有别的选择,也只能卖给这耿满仓。

不过大伙都知道这耿满仓是替赵进做事的,也仅仅能咬牙切齿了,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但南直隶江北和江南两处,甚至连同知晓徐州事迹的山东和河南,各处都有一个类似的反应,那就是豪门大户蓄积私兵,他们都自觉地自己看出了门道,手里有一支能冲能打的力量,就算官府也奈何不得。

原本只有山东和河南乡村里的豪门大户,才会修建土围营寨,操练团练乡勇,用来防备响马,镇压本地骚动,其余各处的太平地方都觉得没有必要,可现在不同了,原本家里只有十几二十个壮健奴仆的,少不得要多养几十个,真正的大族要甚至要养上几百,暗地里花钱购置兵器,请教头操练,心想到关键时候,还是自家拿得住的刀把子最有用。

当然,赵进控制的地方上,这等事被严禁,大家也都知趣的没有做,谁这么折腾,那就是不知死活了。

九月二十前后,两件事从徐州迅速的蔓延到相关的四面八方,一件事是王友山从京城回到了徐州,赵字营的三爷王兆靖出徐州去山东鱼台迎接,父子二人相见,抱头痛哭,这个不是这件事的关键,和王友山从京师一同来到这边的使者,就在这边和王友山分手,快马加鞭赶往凤阳,说是确定招抚,由凤阳守备总督漕运太监崔文升负责,这个消息那使者不瞒人,王友山也不瞒人,消息很快传遍了南直隶江北各处,无论是大明朝廷还是赵字营这边,都想放出一个信号,不打了,要各处尽快恢复正常。

第二件事则是鲁王府的仪卫舍人百户乔山又来了,随行的还有十几辆沉重的大车,带着差不多两万两的财货,鲁王府摊子和家当太大,现银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但其余各项物资的积储则是不少,绸缎和棉布布匹以及各项器具如果真按照市价买卖,恐怕还不止两万两。

乔山担负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这些财货是给赵字营的赔偿,先前鲁王府糊涂做下的事情都是一时糊涂,还望王大人不要计较,若有不足,鲁王府这边还会继续供给。

谁都知道这件事的关键不是王友山,不过谁都知道有些话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

鲁王府的赔偿被收下,百户乔山回去复命,然后凤阳那边的消息也渐渐传开,太监崔文升已经准备启程赶往徐州了。

就在这两件事传开之后,盐市和集市开始兴旺起来,堵在各处的船只也都是开始忙碌准备,招安一旦办成,漕运一开,今年可就没有多少时间了,一切都得抓紧,然后,大家还确定了几件事,短时间内,徐州还能太平着,一时间不会兴起刀兵了。

凤阳守备总督漕运太监崔文升倒是显示出为什么能被魏忠贤赏识,本来已经牵扯到红丸案万劫不复,结果却有了出京镇守的好差事,尽管上下都说徐州是龙潭虎穴,可崔文升只带了三十骑护卫,就直接去往徐州,跟随他一起的还有京师来人。

不过有胆色归有胆色,一路上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按照接应的人说,崔文升到了宿州地界,看到占地广大的赵字营的庄园,招待他的地方官员士绅一提赵进都是战战兢兢,然后还看到了没有遮掩,对崔文升一行严加盘查的徐州团练。

“这还是不是大明国土,这里还讲不讲大明王法!”崔文升倒是多了个心眼,他没有直接去何家庄,而是先到了萧县停驻,县衙那边的官员过来迎接,少不得要说说地方动态,在宿州好歹还能说几句,在这边说都不敢说了。

崔文升有意问了些,结果知县贴着他耳边说道:“崔公公,本县守备就是那赵进的父亲,官府上下生死都在其手中,不得不小心啊!”

这回答让崔文升愕然,义正言辞的怒骂几句,当晚也就不在城池中留宿了,而是去了城外驿站,睡觉的时候衣服都没有脱下,备着有事随时上马离开。

不过这一晚也是太平无事,可崔文升的脸色就一直没有好看起来,不管怎么钻营,怎么贪墨,怎么上下其手,他们也是大明天下的一分子,而徐州这样的做派,明显是自立于大明之外了。

万历末年,这崔文升就已经是管药的太监,能熬到这个资历,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骑马赶路很是辛苦,不过他咬着牙没有耽搁半天,因为崔文升知道,魏忠贤魏公公催的很急,眼下这就是天字第一号的要紧事,要知道,按照朝廷体制,怎么也该凤阳巡抚郭尚友出马来办,那京城来的使者说得很明白,魏公公知道这次的差事是委屈你,可不让自家人来办他不放心,这天底下也只有咱们宫里出来的才对大明忠心,话说到这个份上,崔太监自然明白该怎么对待。

在来到何家庄之前,看到了这赵字营的声势,大概了解了些情况,崔太监做了足够的准备,对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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