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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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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香那边摇头,赵进继续说道:“现在这几省谁不知道咱们的名字,靠得是什么,靠得是领着大队战阵沙场决胜,靠得是赵字营不动如山、侵掠如火,身先士卒、沉着指挥、勇猛不退、阵阵得胜,这才是真英雄,那比武打擂出来的算什么,卖解卖把式的时候可以多赚点银子吗?”

听了赵进这番话,吉香却是有些垂头丧气,赵进语气变得严厉:“何家庄这两个月要严加戒备,你不要把心思放在别处!”

不管怎么讲,吉香对轻重还是分得很清楚,赵进这句话等若是军令了,吉香立刻收了那些丧气,在马上肃然听令。

吉香被训的习惯了,情绪也恢复的很快,王兆靖则不同,他这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一直回到何家庄那边,赵进没有继续询问劝解,有些心病说是说不通的,要自己想通。

相比于前些日子的热闹和喧嚷,如今的何家庄倒是冷清的很,外来的武人们都是涌去了徐州城,外来的文人们或者离开,或者已经去了短训班。

唯一忙碌的只有商户们,他们肯定也想去看比武大会的热闹,但对于商人们最要紧的事是赚钱,那些从京师以及北地几省过来的商人,特别是已经在何家庄区域拿到铺面的,尽管铺面还没有建成,可该做的准备都得做了,比如说为了开年营业齐备,和这边方方面面打好交道,掌柜伙计都得过来,交结熟悉免不了的,货物也得备齐足够数量。

这掌柜和头面人物可以找个客栈住,下面做活的伙计和力工就没那么好待遇了,只能住在放置货物的仓库帐篷里,好在这边不用担心贼盗,那边只是住的不舒服些,其他倒还好。

看到这些,王兆靖禁不住想起赵进曾说过的话“多学学这些商人,他们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一切都是为这个而做,但不要去学盐商,他们已经被富贵享受弄坏了脑子,忘了自己出身,也忘了自己要什么。”

大伙进了庄子之后就是各自散去,赵进和吉香要一同巡营,这些天第一团要由他暂管,王兆靖先去了云山行那边,如惠这次没有从徐州城跟回来,他要在那边盘点年账。

一到云山行,就有管事迎出来,将这些日子的信笺文报之类的交给他,尽管王友山如今已经回到徐州,可从京师那边过来的文报信笺比从前还要多很多,京师许多人做这样的生意,只要银子花到,有人盯着,那么明面上的消息,甚至有些暗地里的情报,都会源源不断的汇集而来。

若是真正要紧的情报事件,京师那边会有标记,在临清那边还会被雷财过一遍,如果需要加急,也会有标记,有这些标记的,都会被直接送到赵进手上,没有这些的,则会分给内卫队和云山行这边。

王兆靖大概浏览一遍,拣出几封信看了,脸色更加阴沉,管事掌柜们自然能看出王兆靖情绪不好,都是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不过王三爷的涵养一向不错,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吩咐下面送点酒菜过去,应该是想要借酒浇愁了,要跟谁一起喝,大家也能猜到些,那位辛启韬辛举人还没走,十有八九是找这位了,都是举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想必在一起能说的话不少。

现在的赵字营内,甚至整个何家庄,本地外乡的都算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这辛举人的心思,都已经进了腊月这辛举人还没有走,这投效的心思实在是昭然若揭,只不过架子还没有放下来罢了。

何家庄很多人对这个辛举人没什么好印象,整日里穿着长衫,身后跟着书童仆役,假模假式的佩剑,悠闲的到处走,到处问,在何家庄这样的地方,大家都是质朴勤恳,向来看不得这等做派,虽说王兆靖也差不多这个样子,可这个辛举人怎么能和王三爷比。

在王兆靖的安排下,这辛启韬住在他家边上,随时可以招呼邀请,这次陈昇成亲,按照王兆靖的意思本来要带上辛启韬一起去,陈昇却觉得这是外人,所以没有邀请,这几天就由着辛启韬呆在这里。

尽管这辛启韬是王兆靖的贵客,但也不是完全放任不管,有些监视还是王兆靖自己布置的,这次何家庄内大家都短暂离开,但这辛举人的自由并没有被限制,而是任由他各处走动,也给他配了向导和随从。

这几天辛启韬没有闭门不出,而是和从前一样,四处游览,按照跟随他的人所说,辛启韬特意去那些临时搭建的商户帐篷里走走看看,和里面的人聊了几句,问他们为什么来这边。

王兆靖回家简单收拾之后,就去了隔壁辛启韬的住处,请对方过来喝酒,按说这样的事情有随从去做,不过为了显得重视,王兆靖都是亲力亲为。

辛举人自然应了这个邀请,他稍作整理之后就是出门过来,王兆靖在门前等候,简单见礼之后,王兆靖将人向里面请。

何家庄内规矩森严,尤其是赵进和几位伙伴的住处,虽然为这个辛启韬破例,可有些规矩依旧要遵守,比如说主人可以进,但仆役就要在外面等候,但今天这个却愣头愣脑的跟着向里走,直接被门口的家丁拦住。

听到身后喧哗,正在向里走的王兆靖和辛启韬都是回头,一直有心事的王兆靖这才注意到,跟着辛启韬的亲随已经换人了,这人倒也不是生面孔,但不是辛启韬的亲随,而是跟着来的一名仆役,三十多岁年纪,粗手大脚的样子,平日里都是在家操持杂务的那种。

第890章心里话

没等王兆靖说话,辛启韬先是出声呵斥说道:“怎么这样乱闯,真是没规矩,在外面候着!”

结果那仆役却满脸委屈的争执说道:“少爷,老爷不是交代了吗?说你去那里都得盯着,小的可不敢不听,回去要吃责罚的。”

“住口!”辛启韬恼火的呵斥一声,然后苦笑着转头说道:“让王贤弟见笑了,这辛耿是家父派来的人,性子也的确耿直,规矩上却差了些。”

“无妨无妨,要进来就进来是了。”在这样的情形下,王兆靖也只能笑着点头允许。

他这么说,拦住那辛耿的家丁却有些为难,王兆靖淡淡扫了一眼,在别处做事,赵进他们会把自己的要求直接说出来,而王兆靖这边毕竟出身富贵,则是在无声处做文章,要学会察言观色。

看到他王兆靖的态度,门前家丁只好放人进去,王兆靖刚要招呼辛启韬,动作却停顿了下,然后才笑着相请。

“徐州气象果然不同,我朝重农轻商,可这轻重却是在税赋上,农户百姓辛苦,税赋却是极重,那些商人坐收暴利,却无人过问,不收商税竟然成了斯文体面,结果是富者愈富,贫者愈贫,徐州的做法则是重商但不养商,对各处都是大有好处啊!”一进院子,辛启韬就忍不住感慨赞叹。

可这个时候的王兆靖却有些神情恍惚,辛启韬说完后没有反应,等到对方诧异的看过来,这才有所反应,连忙笑着回答说道:“立国之初,有山西某县商税超额收取,反被太祖爷重重责罚,说这等搜刮太狠,是民间大害,又有名臣在江南收税,在官署门前摆设木箱,请民间随意缴纳,反而传为美谈,这商税成了有损清名的勾当,自然会有这样的局面。”

王兆靖随意说了两个典故,却满脸歉意的笑道:“还望辛兄见谅,小弟想起一件急务,现在就得处置。”

举人辛启韬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公事要紧,王贤弟且去忙着,咱们改日再聚。”

“不必不必,酒菜已然备好,这急务办起来快得很,半柱香也不要,请辛兄且去席上等候,小弟马上就来,见谅见谅。”王兆靖笑得热情,说的很殷勤。

辛举人脸上的诧异不见,笑着点头说道:“那为兄先去等着,王贤弟也莫要着急,将事情办妥当了再过来就是。”

王兆靖拱拱手,快步向着后宅而去,辛举人笑着摇头,回头瞥了眼木讷跟随的仆役,迈步向堂中走去,口中念叨着说道:“再怎么高洁,也该在内宅有几个伺候人,不能事事自己忙碌,何苦来哉。”

这住处辛启韬来过不止一次,王兆靖这边没有书童丫鬟伺候,一切都得自己忙碌,外面有家丁守卫,白日里去议事厅或者云山行,那边有文书管事之类的帮办,仅此而已,每次两人在这边喝酒相聚,都是从附近的酒馆那边安排伙计送菜,用辛举人的亲随斟酒伺候,这个相比于赵字营的财势来说,或者仅就王家自己的家境来讲,这也是太寒酸清苦。

桌子上酒菜已经布好,一个小泥炉上白汤翻滚,周围切好的羊肉和几碟调料以及腌菜,这其实是赵进喜好的吃法,因为寒冬天气里始终有热气,所以很快就风行开来,待客饮宴都喜欢弄个火锅。

王兆靖的急务还真和他所说的差不多,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办完,这边辛启滔也就是刚刚坐下,王兆靖就已经进屋了。

“晚上无事,你何必这么急,袍服都歪了。”辛启韬笑着调侃说道,王兆靖有些气喘,道袍常服也有点歪斜。

“见笑了。”王兆靖略加整理,就坐在了桌前。

两人谦让一下,就开始喝酒,王兆靖和这辛举人喝酒都很有节制,但酒量都不差,酒到杯干虽说不至于,可也喝得很痛快,不过这次辛启韬先敬酒,王兆靖客气推拒,然后王兆靖回敬,辛举人也抿了一小口,酒席上的气氛很有些沉闷。

“辛兄,从前吃过这个吗?”

“贤弟这可是取笑了,开封也是汇聚八方的通衢大邑,怎么会没有这个,再说愚兄也去过几次京师,这火锅在那边更是风行,不过话说回来,无论开封还是京师,所吃过的都不如这边鲜美爽口。”

王兆靖笑着点点头,跟着说道:“不瞒辛兄说,这火锅刚在此处出现,小弟也不以为然,心想即便好吃还能好过京师那边的,没曾想这一试才知道截然不同,辛兄可知道吗?此处火锅之所以这么好吃,就是因为我家大哥做了改进。”

听到这个,辛启韬一愣,诧异的问道:“赵保正居然还懂得这等小道?”

“辛兄,我家大哥是有宿慧的,说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那是虚妄,可我家大哥的确非凡,雄才大略,他日前途不可限量,辛兄,小弟再多絮叨一次,请辛兄来辅助我家大哥,共成大业。”

“贤弟,愚兄不是讲过,这等事不必再提。”那边辛举人刚端起的酒杯又是放下。

谈到这个话题,辛启韬的脸上讥讽和自嘲两种神情混杂在一起,悠然在那里说道:“这件事只怕是贤弟一头热吧,若真心想要愚兄帮忙,那赵保正为何稳如泰山,始终不动,莫非真以为自家是贤君明主,别人见到,立刻纳头便拜?”

这话说得王兆靖一愣,神情却有些复杂,只是站起说道:“辛兄若有意辅佐我家兄长,那小弟这就去请我家兄长过来,咱们共商大事如何?”

看到王兆靖郑重激动,辛启韬苦笑着连连摆手,示意王兆靖坐下,只是说道:“你我兄弟饮宴相谈,何苦提这些煞风景的勾当,坐下喝酒,坐下喝酒。”

说是喝酒,两人酒盅碰了下,都是沾沾唇边,辛启韬长出了口气说道:“何家庄白日里如此繁华,夜里却安静异常,这感觉还真是奇妙,更难得是,这里真能做到夜不闭户,白日里真能路不拾遗,了不起啊!”

王兆靖嘴角刚露出笑容,辛启韬却又是说道:“古时能做到这一点,靠得是贤君名臣,何家庄能做到这个,靠得是严刑酷法,法无明文,刑是私刑,真是有趣啊!”

安静片刻,那边王兆靖嘴角也扯出个笑容,颇为玩味的询问说道:“辛兄来徐州,来我们这里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用这等态度讲话,或许这才是辛兄的心里话?”

你来我往,话里已经没有多少闲谈的气氛,那边辛启韬也是愣了愣,脸上浮现苦笑,刚要解释什么,却侧耳倾听,缓缓说道:“何家庄夜里这般安静,一有喧哗纷乱,就能听得很清楚。”

※※※

现在徐州州城和何家庄之间路已经非常好走,从城内赶回来倒也说不上疲惫,到家之后,徐珍珍和木淑兰难得这般好奇,缠着赵进询问陈昇婚礼的细节,不过仪式实在简单,没有什么可说的。

让徐珍珍和木淑兰高兴的是,以后在何家庄这边能有个交游的对象,虽然在何家庄这边各种来路的女眷不少,但和赵家平辈交往,能让赵进的两位夫人放心交游的几乎没有,陈昇的夫人自然是自家人。

说起外面传言,说赵进荒淫无耻,内宅养着几十个女人,甚至还有番邦女子,提起这个,徐珍珍和木淑兰都是笑成一团。

真实的赵进内宅生活无趣之极,和妻儿闲聊几句却是说到正题,山东闻香教重整,想要渗透和知道相关的消息已经很难,但毕竟抓了那么多知晓内情的人,还有人主动投靠,不断的刺探打听,还是有相关的消息知道,何况漕运这条系统两不相帮,徐鸿儒那边也奈何不得运河上的这些香众,尽管漕运香众对赵字营也敌视的很,不过从里面打听到消息还是不难。

木淑兰靠着最近抓来的这些山东香众,然后用从前的关系,再加上临清州雷财和李家的配合,向着山东一点点重新渗透。

目前能知道的消息,就是山东闻香教实力大涨,这个实力大涨自然就是信教的香众数目大增,天下间两直隶十余省,最苦的地方莫过于山东,在运河流域不能引水灌溉,东三府要负担京师的柴草,西三府要负担为京城养马,然后这辽饷什么的依旧没有减免,层层压迫,层层盘剥,百姓苦不堪言,破产破家,外围的人还有个逃荒去处,很多人根本是逃无可逃,绝望之下也只能求一点神佛的虚幻安慰,求个来世的极乐,可寺庙道观不是为富贵人家开设,就是自顾不暇,也只有这闻香教能深入民间,组织百姓烧香,互助互济,自然信众大涨。

徐珍珍也知道木淑兰的小心思,无非是借着这闻香教的情报和赵进多说几句,木淑兰有闻香教相关的要说,徐珍珍关于徐家煤铁能说的更多,但她懒得计较,只在边上笑着听。

第891章夜不静

夜里的何家庄很安静,赵凤赵龙睡得早,屋子里只有几个大人压低声音交谈,突然间,赵进一歪头,就在这同时,木淑兰也下意识的晃晃头,只有徐珍珍没有反应。

就在这同时,听到外面有人拍门,三快一慢,却是和牛金宝他们约定好的信号,在这个时候,丫鬟婆子什么的都在外面,屋中只有赵进一家人。

赵进手一摆,木淑兰立刻不敢出声,徐珍珍那边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赵进已经站起,伸手抓过一柄短刀快步走向门前。

“什么事?”

“老爷,外面闹起来了,有些不对。”牛金宝在屋外沉声回答。

赵进回头示意了下,木淑兰快步跑过来,赵进这边开门出门,木淑兰关上了门,就那么站在门前,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徐珍珍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但这个时候,她也是惊惧万分,只能捂嘴让自己不喊出来,而木淑兰则是镇定应对。

站在院中,赵进已经能听到几处响起的喧哗,而且这喧哗声正朝着自家这边靠近。

“大意了!人一定混在那些伙计里!”赵进闷声说道,何家庄上下都是守备森严,也只有那些外来商家管得松些。

“老爷,这宅子里外近二百家丁守卫,一炷香内大营的马队就可以赶过来,不会出什么岔子,为求万无一失,老爷先做好准备。”牛金宝沉声说道,他手中已经拿上了兵器,披甲的孙大林拿着朴刀快步走过来。

赵进点点头,转身回到屋内,木淑兰刚要开口询问,赵进沉声说道:“你们带着孩子先去地窖,不急着向外走,等消息确定了再动。”

木淑兰也知道这时不是询问的时机,点点头快步跑回去,和徐珍珍说了几句,徐珍珍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起身对着这边说了句“夫君小心。”

赵进只是用力摆手催促,徐珍珍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立刻和木淑兰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进了卧室,听到几声机括转轴声响,然后就安静了下来,这屋子的密道却不是新挖的,而是利用何家庄原来的设施进行改动,赵进以为这东西不会用到,没曾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帮我披甲。”回到院里的时候,院子中已经有了十余名家丁,这都是最可靠的亲信部众。

赵进一开口,立刻有人从厢房中取出铠甲,替他披挂完毕,又有人拿出长矛,赵进看了看说道:“长矛备着,拿六尺短戟来。”

战斗估计会发生在街巷中院落内,在这样的环境里,十一尺甚至更长的战阵用长矛就不方便了。

“出去看看。”

“老爷,现在街面上混乱,还是呆在这里最安全。”牛金宝急忙说道。

“笑话,在这院子里内外隔断才是不安全,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贼人,敢来我这边送死!”赵进言语间已经带了火气,居然让敌人摸到这么近的距离,还要让自己的妻儿去地道躲避,真是找死。

不过他的判断也没错,在这个院子里空间狭窄,和外面有墙壁隔断,真要有什么突发急事,里外一时间还真是相顾不上,那才是大麻烦。

赵进下了决断,家丁们轰然听令,赵进安排孙大林和五位家丁守在这边,自己带着人出了院门外。

尽管何家庄一直很安全,可相应的演练却是经常,遇到突发情况该怎么应对,亲卫队早就是熟悉异常,赵进出门之后,已经看到家丁们列阵封锁了路口各处,在房上和墙头也有弓手张弓搭箭。

然后近处和周围的灯笼次第点燃,何家庄赵进居住的区域四下里明亮无比。隐约间能听到不远处有尖锐的哨音响起,这是亲卫队大队驻地开始紧急集合了。

前面听着马蹄声响,队伍一阵骚动,几名队正都下令约束部众,墙头的弓手很快喊话下来,是自家人。

坐骑在外面停下,一名骑马家丁快步跑进来,刚跑过前面的家丁队列,就被牛金宝喝令停下,命令身边家丁上去搜身,然后让人在几步距离外禀报。

“老爷,共有五处乱起,其中两处已经被就近扑灭,其他三处正在向这边冲来,消息已经送出,亲卫队正在赶来。”

“贼人有多少人?”

“夜深纷乱看不清楚,各路贼人数目不会超过二百。”

这二百是个上限的数目,赵进点点头,开口说道:“咱们就在这边列阵迎敌,然后急令马队,各条街道进行扫荡,遇人格杀勿论!”

那家丁大声答应了句,回头骑马又是跑了出去,赵进深吸了口气,闷声说道:“贼人是冲着我来的,那咱们就在这里等他。”

说完这句后,赵进一拍额头,扬声说道:“李灿,你带三个队去王兆靖那边,务必将他护卫周全。”

现在住在何家庄内外的有四个,赵进、王兆靖、吉香和刘勇,吉香和刘勇都在自己的队里住,那里防备森严,自然不必担心什么,可王兆靖和何家庄内的普通住户没什么区别,这就要有麻烦了。

※※※

外面已经能听到喧哗声音,若在别处市镇,夜间突然喧哗,民宅各处肯定是哭声惊叫一片,在何家庄则是不同,夜里一旦乱起,各家各户都要关门闭户,不得喧哗,不得乱走,不然家丁大队杀到,会不分青红皂白开杀的。

所以这喧哗纷乱的动静,在屋中听得格外清楚,辛启韬说完这句之后,双手一推桌边,身体后撤一尺,看着要站起的样子。

本来是寻常动作,可他对面的王兆靖也作出同样的动作,那边辛启韬直接就是站起,双方突然间都是站立对视。

辛启韬看看对面的王兆靖,脸上苦笑更重,开口说道:“王贤弟何时看出来的,愚兄应该藏的还不错。”

王兆靖脸色有些发白,眼中却有血丝,涩声说道:“辛兄今晚带着辛耿来,这辛耿又非得跟进来,小弟多看了眼,却发现辛兄的佩剑上缠着布条,书生带剑无非是装点门面,剑柄缠布是为何,那是为了见血时候不滑,小弟这才谨慎起来的。”

辛启韬愣了愣,他左手已经紧握剑鞘,辛启韬摇头笑道:“王贤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光胸有韬略,还心细如发,这等细枝末节谁能看得到。”

他的剑柄上已经缠上布条,剑最为贵重,装饰也比其他兵器精美,但这也有个问题,就是太过光滑的剑柄如果见血见汗很容易脱手,在战斗中这可是要命的大事,所以实战中往往会事先在剑柄上缠布。

辛启韬朝着王兆靖的手上一指,笑着说道:“王贤弟的准备也很充分啊,自我来徐州,王贤弟的剑就时刻准备杀人!”

王兆靖手上也是拿着狭锋剑,剑柄上同样缠绕布条,王兆靖单手将剑鞘举起,沉声说道:“辛兄,小弟十四岁跟随大哥救人杀人,这剑从来就不是装饰,年年饮血,年年夺命,这剑时刻如此的。”

辛启韬深吸了口气,又是后退一步,王兆靖这客厅很是宽敞,腾挪的余地很大,王兆靖沉声说道:“辛兄,小弟再问辛兄一句,愿不愿意为徐州效命,我家大哥心胸宽广,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小节,只要咱们共图大业,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读圣贤书,忠君报国,辛某若效命,也只会为朝廷效命,怎么会给为徐州这等土豪贼寇卖力,王贤弟,你有大才大能,只不过一时走错了路,若能回头,功名富贵不在话下,早日回归正途,为国效力,才不枉知圣贤道理。”

对辛启韬的这番话,王兆靖只是笑着摇摇头,笑容里满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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