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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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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二百出头的马队出现在闻香教乱军视野中的时候,师家庄的各处吊桥都已经拉起,寨墙上都是站满了人,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这些流民还是有点样子。”带队的赵字营头目开口说道,即便是这位,口音也好像山西那边的官话,但又有几分古怪不同的调子。

师家兄弟看到自家庄子被人占据,里面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心里早就是恨意滔天,恨不得此时就直接冲进去大开杀戒,可庄子寨墙修的又厚又高,只有吊桥可以通行,墙外又有壕沟,庄子已经失陷半个多月了,能看出壕沟被拓宽过。

和赵字营率队头目的判断一样,流民盘踞在这边还是有长远打算的,并不是将库藏吃光喝光后一走了之。

赵字营的马队缓缓朝着师家庄寨墙靠近过去,这让师家兄弟很是纳闷,靠着骑兵怎么能硬攻这些工事,这不是自己送死吗?

随着马队的靠近,寨墙上的闻香教乱军开始鼓噪起来,赵字营的马队依旧很沉稳,当靠近到弓箭射程之内的时候,寨墙上居然也有弓箭射下,不过没什么准头,力道也是不足,直接落在地上。

看到弓箭之后,师家兄弟都是一惊,流贼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开始只拿着竹竿木杆的那种乌合之众,也开始慢慢有规制了?这个倒也不奇怪,师家兄弟在游荡期间已经得了消息,说是不少绿林响马的杆子都开始向闻香教投靠,徐鸿儒对这些人也都是慨然接纳,给了什么将军、总兵之类的衔头,这些江湖绿林人士虽然也都是乌合之众,但里面也有些出众的角色,大多数也算是懂得上阵厮杀。

这等软弱无力的弓箭,赵字营马队骑手里响起一阵哄笑,不少人都是拿起弓箭,师家兄弟还等着看他们反击,却没想到带队那人回头喝止,骑马围着师家庄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动手交战的表示,直接去了师家庄的北边,在师家庄和济宁的必经之路上停下。

“难道就是来这边晃一圈的?”看到赵字营马队骑手下马的时候,师家兄弟愕然不已,那两个师家的乡勇教头更是差点发作。

且不说这悠闲模样,这里距离那师家庄的北门不过几百步,在这里招摇,对方万一打个突击出来,那岂不是找死,有时候骑马的未必就一定能从步卒手里跑出来。

有人掰碎饼子喂马,有人拿着水囊饮马,还有人在保养弓箭,看着好像是郊游一般,师家兄弟很是心灰意冷,看来这赵字营也是靠不住的。

几千人的庄子塞进了过万闻香教乱军,声势的确是喧闹无比,尽管隔着几百步,可还是能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动静,任谁都知道他们要出来了,等看到吊桥放下,更是确认。

让师家一干人意外的是,赵字营马队的反应不慢,那边一动作,这边就纷纷上马,很快就是摆出一个纵队的阵型,反倒是师家一行人没反应过来,上马准备什么的都是慢了步。

从寨子里涌出不少人来,手里都是拿着削尖的长杆子,一出来之后没有狂奔冲来,反而闹哄哄的整队,这让赵字营马队上的骑手和师家一干人都很意外,赵字营那边还好,师家这些人只记得庄子被打破的时候,流民漫山遍野的压过来,乱糟糟闹哄哄,根本看不出什么约束,可眼下这个样子,明显是有人用军法约束了。

带队的赵字营头目唿哨一声,马队就开始向前靠过去,只是走得不快,师家人也是跟着,但越走越是心惊,因为涌出庄子的流民队伍开始整队,队伍越来越整齐,上阵厮杀过的人对这个都很敏感,大队越是整齐,给人的压力就越大……

“这倒是用咱们的法子练出来的,可那又怎么样?”马队头目冷笑着说道,师家人倒是听清楚了。

那头目一开口,边上几个骑手立刻应和,不过说得却不是官话,甚至不是北地或者南边的方言,他们这一开口,那带队头目被叫做队正的就皱起了眉头,毫不客气的训斥说道:“讲了多少次,什么时候都要说官话,不然总是不熟,那就上不去!”

“明白了,明白了!”边上几个人干笑,用奇怪的语调回答说道。

几百步的距离,随着马队的缓缓靠近,那边的队列也是成型,在马上的师家一行人都是倒吸了口凉气,这乱贼队伍还真有个样子,那么多人,森森然列成大队,看着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这么紧张,可赵字营马队骑手们却在哄笑,连那个稳重的头目队正都是有些轻蔑,不过还是扬手招呼说道:“流贼那边也有弓箭,大伙警醒些,不要离着太近,跟我动作,我做什么大家跟着就好。”

高声说完,队伍里却有些人用师家人听不懂的言语又像身边的人解释,正在这时候,师家一位乡勇教师倒是反应了过来,闷声说道:“少爷,这是鞑子,济宁那边有色目人和鞑子,我听过他们讲话,刚才那句正好听过。”

众人恍然大悟,大明各处都有色目人和蒙古人,做官的和卫所里都有许多,没什么稀罕的,不过这蒙古出身的兵卒在大明一向是被认为战斗力出众的,可再怎么出众,这二百人也没办法对付面前的几千,虽说打不过能跑,可这又有什么用处。

看着带队的队正扬起手臂比划,然后拨马向着另一侧跑去,整个队伍都尾随跟上,师家一干人也是连忙跟上。

这马队在奔跑中成了个纵队,马上骑手都颇为张扬,在那里吆喝唿哨,就那么掠过流贼的前阵,双方最近时候距离不过二十余步,看着骑兵冲来兜过去,流贼前阵开始骚动不安。

马上骑手都能清楚听到流贼队列里的吆喝“只要站稳了别乱动,骑兵不敢冲过来,他进来就是个死!”“济宁那边就是靠着这个大胜了明军,咱们这么多人,骑马的人那么少,咱们也能打赢!”“大伙快呼喊神佛,呼喊万岁保佑咱们!”

声嘶力竭的大喊,阵列的骚动慢慢平息,开始有人念诵:“弥勒佛祖,西天仙国。”还有人直接就是“福烈万岁”,这徐鸿儒又是教主,又是什么中兴福烈皇帝,据说是弥勒化身,念诵他的名号就可以得到保佑,现在闻香教队伍里的传说很是不少,都说那一日面对数万官军,战场上的流民就是齐声念诵教主皇帝万岁的尊号,结果神兵下凡,官军不战自溃,现在还不敢冒头。

这等变化让师家人看着心寒,兵法操练加上这信教的疯狂劲头,到底要造成多大的祸害,可赵字营的马队却没什么反应,就这么自顾自的骑马靠近过去,在距离最近的时候开弓射箭。

第959章这可不是官军

赵字营骑手的速度都不快,从容的张弓射箭,还有人紧盯着流贼的队伍,有些人从容射箭,有些人则是突然急动,流民队伍里的人不断惨叫着倒地,师家人能在马上开弓的只有一个,看着赵字营这行动有素的表现,也就不敢拿出来献丑,不过一干人看得却是很仔细,从容开弓的,是随意瞄准前列或者直接就是抛射,而那些突然开弓急动的,则是盯着流民队伍里的弓手,因为马匹不快,所以瞄准不难。

等赵字营的马队从流贼阵列之前跑过,在流贼阵前已经仆倒了许多具尸体,可以说是箭无虚发,不过流贼大队的士气依旧高昂,还在那里喊着各种佛号口号。

的确没什么损伤,不过二百具尸体,这点死伤对几千人的流民来说算不得什么,他们见惯了死亡,对这个已经很漠然了。师家人暗暗着急,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过带队的队正却好整以暇,兜了一圈之后,又是呼哨着靠近过去,就在二三十步的距离上开弓射箭,又是一个个人惨叫着倒地,流贼阵列渐渐骚动起来,济宁那边的经验已经传了过来,敌人骑兵如果靠近射箭,那就拼命冲出去,只要能拼下对方几个,对方就不敢靠近了。

可这边和济宁那里不同,那边都是筛选出来的虔诚青壮,这边未免就差了一等,看着对方骑马威风凛凛的压过来,很多人都是心惊胆战,那还有心思向前冲,只在嘴里心里拼命诵念,希望对方的箭支别落在自己头上。

但第二次再冲过来的时候,不有所行动不行了,闻香教乱众的各级头目,有人身先士卒,有人驱使着部众向前,平端着各式兵器冲杀出去,可每当此刻,赵字营的马队骑兵非但没有惊慌加速,反倒是打马停下,就在马上张弓搭箭连续射出,一直将冲出来的人彻底打垮才重新驱动马匹。

迎着箭雨冲出来的流民固然悍不畏死,可赵字营的骑手就那么停马射箭,眼看着流民还有几步就冲到跟前,眼都不眨的继续开弓射箭,这胆色同样了得。

这次又是丢下了百余具尸体,流民们再也不敢向外冲,那看似像模像样的阵列也维持不住了,站在那里成为活靶子,任由对方射箭屠杀,那何苦来,哪怕能以命换命都是好的,这样硬挨谁也受不了。

正骚动的时候,赵字营的马队又是重新兜了回来,这次却没有靠得太近,不过也懒得保持什么机动,在四十步左右的地方纷纷停住坐骑,然后吆喝着在马上抬弓杨舍,箭雨呼啸着泼洒了过去。

师家人已经完全跟不上节奏了,害怕自己耽误了大队,又害怕自己跟不上失陷在地阵,索性远远吊着,只看到赵字营马队骑马好似步行,运转如意,开弓好似挥刀,简单快捷,又十分有准头。

“跟他们拼了,在这么下去,大伙都完了!”流贼阵中有人怒吼说道,很快就是激起了怒吼应和,越来越维持不住的流贼阵型突然间崩塌,人流好似溃堤决口后的洪水,汹涌向前扑去。

赵字营的马队骑手依旧呼喝怪叫,手上则是拉弓不停,就在这前冲的空挡,他们每个人最少也是两箭射出,手快的已经三箭,二百余人射箭不停,这箭雨泼洒的势头同样猛烈,流民前冲硬生生被打的停顿了下,然后赵字营的马队骑手怪笑着拨马转身,加快速度扬长而去。

那么大队的流民,一旦散乱冲出,一时间怎么能停下来,就这么一直向前追着跑,如此汹涌凶猛的人流,就像山崩海啸的爆发,挡在面前就要粉身碎骨,师家人都在拼命打马跑动,可赵字营马队那伙人却不紧不慢的跑在前面,反正人再怎么狂奔不停也不可能追上马匹,时不时的就在马上转身回头射一箭过去。

师家人终于能看出来一些门道,赵字营的这些骑手并不是毫不在乎,而是分寸把握的很好,坐骑奔跑和步行狂奔,弓箭的射程,这些动停之间的变化,全在他们掌握之中,就在这差距和间隙里不断的开弓射箭,保持自己的安全,杀伤敌人。

细想想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草原上的骑马武人的战斗方式就该是如此,将骑术和弓箭的优势彻底发挥。

就这么一追一跑,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流民队伍的势头就停住了,刚才被弓箭杀伤压制积累的气势也发泄干净,他们冲锋奔跑这一路上,已经全是中箭倒地的尸体。

队伍已经散了,再也没有身边同伴的并肩和挟制,不会硬着头皮硬抗箭雨和冲击,好像可以向着四面八方去逃,在这个时候,什么神佛万岁,全然不起作用,只剩下了心慌胆战。

这伙凶神恶煞又滑不溜手的骑兵又要杀回来了,还挡什么,快跑吧!

当前面赵字营的马队从容转过身,有人抽出马刀,有人继续射箭,迎着四散的流贼队伍杀过来的时候,再也没有什么抵抗而言了,流民大队直接就是崩溃无地,许多人丢下手中的兵器,扭头朝着那寨子跑去。

看到这样的场面,师家人都是红了眼,拿着兵器打马冲了过去,他们要痛快的砍杀一番,为不远处的师家庄报仇雪恨,不过他们刚冲上去就被喝止,让他们跟在大队后行动,已经见识到赵字营马队的强悍,他们可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到这个时候,师家人也注意到,马队没有冲入流贼溃散的大队中肆意砍杀,而是变成了一个大的半圆阵,就这么驱赶着流民向回跑去,凡是想要跑出这个圈子的,都被毫不留情的格杀,而朝着寨子内跑的,则没有逼迫太紧,这么追了一段之后,看着大队流民在师家庄寨门前自相践踏落入壕沟,也没有继续上前。

眼睁睁看着残余的流民队伍退入寨子中,吊桥又是被吊起,师家人却没有多少失望,两百骑游斗数千流贼,好像灵猫戏鼠,几个来回之后就打成了击溃战,取得大胜真的如此容易,不赶尽杀绝无非是现在不想而已,何必急在这一时。

从来到这边到迎战,赵字营马队一直是好整以暇的样子,慢慢走,慢慢打,一直拖垮了出来的流民队伍,可等到这一波人回到庄子里之后,马队二百余骑却加快了节奏,就这么分成若干队,有的是去拦住各处城门,有的则是围着师家庄打转,连师家人也没有闲着,被喊着下来拔箭,将尸体上的箭支收回。

这样的做法让师家人百思不得其解,刚来的时候,以寡击众,那时候没有慌张,反倒从容迎战,可现在已经把对方打的不敢出来了,反倒是如临大敌,紧张备战的样子,难道是提防流贼大队援军,即便是师家人这种不怎么纯粹的武夫,也知道流民不可能有大队的援军派出来,他们没那么多机动的力量,也没那么多粮食可以供应维持,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和师家人的判断差不多,庄子里的闻香教流民乱众,被这马队痛打一番之后,什么神佛庇佑,什么列阵迎敌,没有一点用处,谁还敢出去送死,就这么窝在庄子里。

可不敢出去打,却一定要去济宁求援,最起码要把这个消息送出去,这可是从南边过来的兵马,当时被打发到这边来的时候就被千叮万嘱,如果有南边北上的兵马过来,一定要立刻禀报。

只是这时候想要送消息却送不出去,寨门就不用想了,可从四处的寨墙下去偷跑也没可能,那马队守卫的很是森严,下去一个就被弄死一个,也有想要自作聪明的搞什么声东击西,可以骑兵的机动,完全可以按下一边再去追跑出来的人,无非是多花些时刻而已。

更让师家庄那些流民没想到的是,外面的马队不光白日里盯的紧,夜里也是不放松,流民们这才吃过几顿饱饭,大都是夜瞎子的病症,倒是这些马队骑手,夜里本事似乎更大,寨子里不断的向外派人,寨子内能听到的也只是外面响起的一声声惨叫。

唯一能让他们宽心的是,这支马队没带太多粮草,经过变乱和灾荒,在师家庄周围也找不到什么补给,这马队不会停留超过一天一夜,而且也看不到他们去找寻补给的迹象,也就是说,再坚持一夜,对方肯定会离开,到时候就可以去传递消息了。

就这么一夜过去,天亮后三个时辰,在寨墙上的人确定外面的马队已经吃光了所有的东西,再不走,人和坐骑都要挨饿了。

也就在这个当口上,在墙头的流民看到了南边的烟尘,他们身在其中的不觉得有什么,可远远看过去,却觉得惊心动魄,每个人都知道,大队人马赶过来了。

马队、步队、辎重大车、师家庄的高处还能看到运河河面,冷清了许久的河面上也有船队出现。

第960章在此处等待

看着在师家庄外列阵的新来队伍,墙头上的流民鸦雀无声,有人目光呆滞,有人不住的擦着冷汗,视野中出现的队伍人并不是太多,而且那队列站的方整,细心点能数出多少,连骑马的都算上不过四千人,远少于庄子里的近万人马。

可即便没有接战,看到外面这么严整的队列,看着在阳光下闪烁寒光的兵器和铠甲,庄内的流民也知道自己毫无胜算,昨天被两百多骑兵赶羊,今天城下光骑兵看着就近千,怎么可能打得过。

本以为自家学了什么秘法,站着整齐队形,就能吓唬走骑兵,就能打败官军,可看到城下这支队伍的模样,流民们才知道什么是整齐的队形。

“让他们列队出来投降!”赵进下了命令,立刻有亲卫家丁骑马冲向前去。

赵进转头看向吉香,开口说道:“若是不投降,第一波你领着亲卫队去打!”

吉香在马上领命,颇为兴奋的说道:“大哥,兄弟们都盼着打仗!”

赵进环视了一圈,凡是能看到的家丁,脸上都见不到什么恐惧忐忑,反而都有期盼和兴奋。

“要经常见血才是好刀。”赵进感慨了一句,这是对家丁们的感慨,更多的则是对吉香的。

劝降的话刚喊出来,就能听到在寨墙上响起了一阵鼓噪叫骂,有人在污言秽语,有人则是在念诵佛号经文,还有人不自量力的把手中兵器投掷下来。

既然有了安排,赵字营队伍也没有多话,直接摆开阵势上前,闻香教乱军也有自己的仗恃,在有工事的情形下,守军总是占便宜的,易守难攻这个词不是白说,不管怎么算,自家人数也比外面人多,坚守对耗人命,总归比外面死得起。

任你如何强军,到了攻城拔寨的时候,也得要攀爬寨墙,也要和寨墙上的守卫真刀真枪的拼杀。

只不过赵字营的做法有所不同,一开始没有人抬着攻城器械上前,反而是拿着火器的向前。寨墙上的流民守军看到这一幕之后,悬起来的心思顿时放下不少。

按照总舵那边的传授,官军火器里最犀利的莫过于大炮,官军若是用大炮,那就尽可能的闪避,因为这火炮一炮打出,糜烂数十里,可其他的火铳之类,无非就是冒烟听响,只要记得挡住面门,那就伤不了自己,尽管上前杀敌。

眼看着寨墙下的敌军都是拿着火铳,距离也远,这样的攻打能有什么效果,流民们彻底放松下来,开始笑骂鼓噪。

此时骑兵在各处游弋,还是在封锁整个师家庄,不让任何人逃出去,而让寨墙上流民真正担心的那些披甲带刀的青壮却依旧没有动作。

“看!那边有个番鬼!”寨墙上眼尖的看到了一个洋人,这可是新鲜物,看着那完全不同于汉人的相貌,大家都很是好奇。

火器连正孟志奇脸色阴沉,在他想来,自家的火铳连队在赵字营里算是杀伤最强的队伍,可每次上战场都要被人轻视,这让他很不舒服。

“瞄准了打,把墙头扫干净!”孟志奇闷声下了命令,他知道赵进安排火器连队先上的用意,从行军到如今,火器连队都没有实战的机会,预热还是需要的。

“开火!”大喝下令,寨墙上的流民还在探头探脑看路易那边,听到火铳爆响,不少人下意识的弯腰低头,还有为了出风头装作大胆,在那里鼓噪吆喝,在他们想来,反正那火铳打不到。

好像麦田里镰刀扫过,寨墙上的人头顿时矮了一截,惨叫声密集的响起,寨墙上那用作遮蔽的竹木栅栏可以挡住弓箭,却没办法挡住火铳的射击,铅铁弹丸打在栅栏上,直接就是穿透,迸溅出来的竹木碎片尖刺也是杀伤。

初速并不快的火铳弹丸,打在人身上,人就好像被大锤尖锥砸中,只要打在上身,基本上就是活不成了,速死反倒是幸运,那些一时不得死的,只能是在剧痛中走向绝望和死亡……

等到第二轮射击扫过,寨墙上再也没有敢露头的人了,甚至不敢在那些竹木栅栏后面藏匿,那些能挡住弓箭,让攻方觉得麻烦的栅栏,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

火铳家丁向着两侧散开,他们之中开始有弓手出现,后队有家丁向前,身手敏捷的人越过壕沟,爬到对面拿着斧子砍断绳索铁链,把吊桥放下,如果正常攻打,想要拿下这吊桥要付出许多人命的死伤,可在寨墙上守军都被压制的情况下,这就简单无比了。

谁都知道这吊桥放下,壕沟就不再有拦阻的功用,寨墙上有人冒头想要动手,可刚一出现,立刻就成了靶子,火铳或许准头不高,或许来不及快速应对,可弓手们已经靠得足够近,神射手应对的速度足够快了,冒头的难逃一死。

有人将几个铁钩挂在了师家庄南门上,铁钩另一头连着长长的绳索,由马匹拖拽,一切准备停当之后,骑马家丁齐齐驱动坐骑,那大门受不得这样的大力,直接被从门框上拽了下来,师家庄开了……

到这个地步,想要不投降只能冲出去拼了,在师家庄土围南门后面早就拥挤满了拿着兵器的流民。

但还没等这些流民冲出来拼命,拿着火铳的家丁聚集了过来,十人一排,次第开火,火铳开火到第二轮之后,眼前已经全是硝烟,看不清前面到底有什么,可火铳开始开火不停,就朝着寨门的方向打了进去。

开始有叫骂,有惨叫,甚至还有密集的脚步声,但到最后还是安静了下去,火铳射击停下,硝烟散去,寨门后只有横七竖八的尸体,再也看不见什么活人了。

当亲卫队的各个连队准备攻进去的时候,这师家庄内的流民再也没有什么抵抗的心气了,墙头有人哭喊着要投降,可有人立刻来制止,随即双方火并起来,听着师家庄内杀声震天,外面赵字营的队伍反倒无事可做了。

犀利的火器,严整的阵型,都给了师家庄内的流民很大压力,刚才堵住寨门的那连环射击,更是将所有人的幻想都彻底打破,在这样的情形下,火并很快就出了结果,愿意投降的人占据上风。

看着垂头丧气出了庄子的流民,吉香满脸失望,还指望痛快打一场,却没想到这样一个结果。

“你还指望在这里打硬仗,这些要是能和咱们硬抗,济宁城那边还不知道多么难打!”一直跟在营中的刘勇笑着说道。

师家人激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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