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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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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装个样子出来,马大哥,既然……”

李灿这里说得很急,可一抬头却发现马冲昊愣在那边,而且脸上还有笑容浮现,这和现在这个局面局势完全不相干,难道出了这样的大事之后,突然就失心疯了,李灿这时候真的有些慌张,在山东的几个人,只有两个人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一个是陈昇,一个是马冲昊,现在陈昇不在,马冲昊又这个样子。

在这个时候,马冲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只不过这笑容却让李灿浑身发冷,心想这还真是疯了。

“小李,你说的没错,这里是咱们赵字营的地盘,这里有咱们的规矩,既然这样,咱们还怕他们做什么,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这是想得多了……”

“马大哥,马大哥,你静一静,这时候可千万别想不清楚,天大的事情进爷也能给咱们撑着,咱们顶不住也没必要去死顶!”

※※※

济宁城内的士子汇聚到州学门前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战战兢兢,那伙徐州人蛮横凶恶,杀性又重,万一过来动手杀人怎么办?就算不杀人,打人也是难捱的。

开始暗地里彼此串联的时候,大家都是慷慨激昂,可一旦要聚众上街的时候,说自己得病,家里有事的人就开始多起来,却没想到串联大家的几位热心士人居然拿出了名单,说谁要不去,这份名单就要交到徐州那边去,到时候谁也跑不了,不去的都要倒霉。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知晓天下事,不敢再出门,高谈阔论的时候人人有本事,可一旦被人威胁,立刻是手足无措,加上串联的那几位淳淳善诱,说人多去了法不责众,赵字营也不敢对这么多士子动手,何况去了,日后还可以说自己对抗恶行暴行,为人赞誉不说,地方上肯定会有不少好处。

要知道地方士绅苦徐州久矣,若是大家能出头,无论在身家收益上,或是在将来的功名路上都会有种种好处。

在这威逼利诱之下,大家都是无可奈何,尤其是组织此事的那些年轻士子极为热心,天还没亮就去各家敲门喊人,想想那名单,再想想自己在士林中的名声,当真是无可奈何也得去。

等聚集到学宫门前的时候,看到熟识或者陌生的士子学生们,大家的胆怯担心焦躁都渐渐散去,这么多同窗,这么多士林同袍,真是闹将起来,就连济宁知州甚至兖州知府都坐不稳官位,何况区区的徐州土豪,大家可都是国家根本,寻常人怎么敢乱动。

要知道大明可是讲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士大夫说得是什么人,不就是学宫前的诸位兄弟同窗吗?

大家开始沉闷,后来开解,再后来都是兴奋起来,越说越是义愤填膺,在这徐州土豪来之前,读书人那是人上人,除了身份地位,更有种种特权,童生已经被人高看一眼,若能考中秀才,立刻就可以上堂不跪,可以田产免税,不必和那些寻常百姓一样做牛做马,如果能成为举人的话,那立刻就是一方豪强,多少人带着田地产业投靠,可以包揽词讼,可以鱼肉乡里。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上进求功名富贵,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读圣贤书走仕途,自然就比农户、商人、工匠强出许多,甚至连那赳赳武夫都算粗鲁之辈,这本是和日出日落一样的道理,天下间处处如此,自大明开国后就是这般。

可这一切都在徐州人来之后改变了,眼下济宁这边的读书人对闻香教的邪教乱贼没什么痛恨的,尽管这些人在济宁胡作非为,多少人被杀,多少人破家,多少女子被祸害蹂躏,他们不恨这些丧心病狂的邪教乱众,却恨将他们救出来的徐州赵进。

因为徐州赵字营一来,他们的清贵地位就不复存在,那些被他们瞧不起的人却开始翻身向上。

赵字营重武重商重工重农,却对这文字知道轻慢的很,而且让人觉得不解的是,读书识字的人赵字营也不是不看重,可要的却不是圣贤书上的造诣,而是要会衙门吏员里的贱业劳务,要懂商行货栈的算账经营,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在徐州人眼里一文钱不值。

开始还有些士子给赵进写信自荐,讲什么帝王心术,夺取天下,可后来才发现对方根本不予理睬,然后又有了大兴工商,扎实农务,武夫最先。

对赵字营的这些举措,济宁士子们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忐忑甚至是惶恐,难道读圣贤书就这么没有用了?

而他们又知道在徐州周围区域之外的其他地方不是这样,为何其他地方的文人士子依旧体面做人上人,我们济宁就要这般憋气委屈,要是这么下去,大家岂不是再没有翻身的可能,就这么从人上人变得被人轻贱,变成当年自己鄙视的那些粗鄙劳力之辈?

聚集在学宫这边的士子们越想越明白,他们觉得自己想到了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开始串联大家就立刻响应,为什么稍加威逼利诱大家就赶到这里来,不是说大家怎么胆小懦弱,而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危机感。

哪怕那徐州土豪想要造反变天大家都觉得无所谓,历朝历代总是要优待读书人的,可这徐州土豪却想要把大家的根子挖去,让大家读的圣贤书无用,让大家几百年来甚至上千年来光宗耀祖的那条路断绝,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还不奋力一搏的话,那真是要坐以待毙了。

第1139章至圣先师的牌位

而且这读书士子到底是想得明白些,从这徐州赵进的人马来到济宁之后,行事做事都很讲规矩分寸,这说明对王法大义还是心存畏惧,那么他们看到这群情涌动,想必也会畏惧一二。

如果大家趁这个机会发动,让全城官民义士加入,一鼓作气将徐州豪贼赶出去,那么圣君名臣,地方乡老肯定会看到这等功勋,每个人青史留名就不必说了。

自己独处时候,会冷静思索,会忐忑怀疑,人在聚在一起,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即便是不信的也都信了,惊惧犹豫烟消云散,甚至还有了满腔热血求名的心思。

即便有一二迟疑不前的,看到这么多同窗前辈晚辈在,自家也不敢乱动了,不然的话,风评如刀,在济宁士林或者说兖州府和山东之地,都要落下个无胆无骨的名声,什么都完了。

太阳升起来了,在州学附近始终没有出现徐州的人手,这让济宁文人士子的胆气愈发壮起来,他们也没急着发动,而是等待城外的同窗同伴进入。

看着这成群结队的读书人从各处城门进去,而且面色凝重,念叨什么“舍身取义”,什么“徐州逆贼”,闲汉们先跟了过去,百姓们们也渐渐跟上,人越来越多,渐渐汇集成人流。

“自从那些徐州豪贼来到,我等士人便斯文扫地,国家体统都不在了,我等深受皇恩,此时万马齐喑,正是我等站出来的时候了!”在州学门前,不时有人站出来慷慨激昂,州学那边的教谕早就不知道躲到那里,根本不肯露面。

有人上来只顾着泄愤,可有人站在高处说得却很有条理:“诸位先生先进,那徐州豪贼盘剥士林,侵占田地,朝廷给我们的恩惠都被他们一扫而空,这么下去,我等也要忙碌生计稻梁,哪有心思钻研圣贤大义,怎么能为国家效力,为天子尽忠!”

这话说出来,下面顿时鼓噪哄然,还有人捶胸顿足的大哭,嚎啕着说道:“自从小生考中,家中跟着好过,亲眷们也得了照顾,可那些徐州反贼一来,这好好一家子人就跟着散落了,有人被逼着给徐州人做佃户,有人被强逼着去做工,真真苦不堪言,惨啊,惨啊!”

周围又是有一片附和的声音,这位哭诉的声音大些,外面看热闹的听得很清楚,碰巧有认识这位的。

“吴秀才也有脸在这里说,他考中之后,亲戚们带着田地投靠,他收了田契把田都吞了,倒是给亲戚一口饭吃,可那个比给城外扛活做长工轻不了多少,那徐州人开的田庄是签奴契的,这都比他好处多,做工那边吃饱饭还有荤腥,为啥不去。”

“小声点,这些读书人发起狠来,打死人官府都不敢怪罪的!”

外面这小声议论自然影响不到济宁士子的群情激奋,越说大家越是明白,徐州那边是要断自己的生路,若放任徐州人这么下去,大家的地位,大家的特权,大家的收入,那些让大伙位居人上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

这次在济宁州学前的聚会也是有组织的,各处的消息都能尽快的州学这边,等各处到来的士子差不多到齐,有三人向着州学圣庙内走去,那里是供奉儒家圣贤的地方。

没过多久,就看到当中一人双手捧着牌位走了出来,两人恭谨的跟在两边,从文庙门前开始一直向外,凡是有读书士子的地方都是安静下来。

从内到外,大家都知道那块牌位是什么了,上面写着“至圣先师”,这可是圣人孔子的牌位,这代表着儒学至高无上的地位,即便是天子也要在这牌位前行礼致敬,这就是读书人的倚靠所在。

那人走下文庙台阶之后,双手将至圣先师的牌位高高举起,文人士子们顿时鸦雀无声,不知道谁带头,从内到外纷纷跪拜下去。

“诸位,忠孝大义为先,谨记至圣先师的教诲,今日我等要去和那些徐州豪贼见个公道!”举着牌位的那人朗声说道。

下面哄然响应,有人义愤填膺的站起来说道:“诸君!官吏怯懦,和徐州贼沆瀣一气,正要我辈拨云雾见青天,今日若不去的,共弃之!”

这些话一下子将人群的气氛点燃了,众人轰然答应,各个都是热血沸腾的模样,捧着牌位那人肃穆的向前走去,大家纷纷站起跟在身后。

围观闲汉百姓又糊涂的,就被那走在前面的士人呵斥:“你们还不让开,这是孔圣人的牌位,就不怕招祸吗?”

再怎么没读过书的百姓,孔夫子,孔圣人的名号总是听过的,一听到这话,慌不迭的闪到两边,迷信的更是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直说冒犯。

相比于闪到两侧的百姓闲汉,队伍中大伙的感觉又是不同,不少人都是艳羡的看着手捧牌位的那位,这位四十岁年纪,一身半旧的青袍,虽说齐整,可在袍脚的地方却能看到补丁,此时这人腰板挺直,大步向前,脸上好似要发光一般。

“陈先晓这次得了彩头,以后搞不好就是咱们济宁的士林领袖了!”

“他这次冲在前面,过后谁还理会他,他个无依无靠的穷书生,出了风头又能怎么样!”

“这次若真能把徐州怎么样了,这城内城外的大户怎么会不伸手,官府怎么会不褒奖,他乡试多年不中,这次恐怕也要有望!”

“那也是要能成了,徐州豪贼凶神恶煞的,真要撕破脸动手?

“都来了这边,你还这么胆小,咱们这么多读书种子过去,徐州豪贼怎么敢动手,你看他们平时也是个讲规矩有分寸的,现在咱们举着这至圣先师的牌位,他们就更不敢动了,要是碰了牌位,打了咱们,那就是和全天下的士人为敌,朝中诸位清流不会放过他们,更会成为天下公敌!”

两人窃窃私语,越说越是大义凛然,信心满满,不光他们几人如此,其他人也都是这般模样。

每走一段,就有人振臂高呼大喊,开始时所喊的五花八门,到最后变成了整齐几句“朗朗乾坤,徐人出鲁。”

越喊越是气氛高涨,不过路边百姓闲汉们却听不太懂,也有人念叨说道:“你说你喊个徐州人滚出山东也好,这文绉绉的谁能听得懂,让人着急!”

“别那么多废话,快回去报信!”

已经是十月间,过了农忙的时候,四里八乡进城的人当真不少,看到这么多穿着长衫的读书人行动,很多人都觉得新鲜,看热闹的习性发作,直接跟了过去,这济宁城内汇集的文人士子不过三千余人,可跟过来的人却已经近万,越来越多。

官差们一直没有露头,这个大家不奇怪,莫说城内有徐州赵字营在,就算没在的时候,这么多士子聚众,官差们也是不敢管的,可城中处处的巡丁居然也不见了,在平常时日,莫说是几千几万人聚众,就是过百人扎堆,立刻就会有巡丁出现,现在一直不见,这让士人们的队伍其实越来越高涨。

士子们的队伍要去向何处其实不难猜,巡丁各队的驻扎地他们是不会去碰的,那边舞刀弄枪的,冲突起来肯定要吃亏,第一旅的驻扎地和农垦田庄隔着太远,他们也不会去,最合适的,最为众人所知的,则是云山行的济宁分店。

济宁靠着运河枢纽的地位,是天下间最富庶的商埠之一,在这边开门做生意,又是云山行这样的大商家,自然要把店面修建的富丽堂皇。

而且济宁城内城外,运河南来北往的客商,大都是和这云山行的分店打交道,日子久了,大家对什么第一旅和巡丁团不怎么在意,都觉得这云山行济宁分店才是徐州在这边的中心所在。

穿过两条街道之后,济宁士子们的目的地已经可以确认了,就是靠近济宁城西门的云山行分店所在。

队伍走得不快,为首那人举着至圣先师的牌位很是庄重,街道两侧和交叉各路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不过却没有人挡在读书人的队伍面前,这么多年对士人们的敬畏已经根植心底,看着这些将来可能做官的大老爷们结队行走,大家都敬畏的躲远些,免得挡路招祸。

就这么一路昂然的走到云山行分店附近,当初建设这分店,云山行把周围好大一片区域都买了下来,弄成广场的规制。

走在前面的济宁士子远远的就能看到,云山行分店前有一队队的巡丁整齐排列,正在严阵以待。

巡丁们穿着他们日常的服色,深色厚布短袍,但远看着还有些队列后面发出闪光,不像是兵刃的反光,然后还能看到骑马巡丁也在队列之中,更有眼尖的还能看到,云山行分店的屋顶墙头都有人站立。

看到这幅景象之后,士子们的队列骚动起来,按说这徐州豪贼本就该以武力威逼,可这一路都没有看到,难免让大伙有些放松,此时看到,大伙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

第1140章为了这日子

“难道徐州贼想要动手?”

“他们真敢对我们这些国家栋梁动手吗?”

“他们不敢,他们不敢!”

队伍来到了这个位置,四周都有百姓闲汉围观,想退也不是那么好退了,而且在前面举着至圣先师牌位的那位陈秀才依旧大步向前,后面也就这么被动跟着,走了几步之后,就开始觉得对方不会动手,胆气重新跟着壮大,人在群体之中,就是有这个作用,你是千人万人之一,却觉得自己有千人万人的力量。

又走近些,看得比刚才就更清楚了,士人队伍骚动得也比刚才更加剧烈,巡丁手中的长棍刀枪就不必说,巡丁队列后排居然都是披甲,而房顶墙头那些人居然拿着弓箭火器,这到底要干什么,而云山行分店各处,除了大门开着之外,其余门窗都是紧闭,看不到掌柜伙计什么人活动。

正在这时候,从巡丁队伍里有一骑马冲出来,士人队伍不少人都是停住脚步,队伍一阵混乱,那骑马巡丁十几步的距离上停下,扬声大吼说道:“都站住!”

这人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异常,这句话喊出,本来颇为嘈杂的士人队伍顿时安静,而周围跟着过来的百姓闲汉们也都急忙住嘴。

“这里是云山行所在,是赵字营重地,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散了离开!”这巡丁又是大吼说道。

他这边话音刚落,那举着至圣先师牌位的陈秀才却高举起牌位,声嘶力竭的说道:“这是大明王土,我等是大明士人,有什么不能来的,管我们的有王法,你云山行,你赵字营有什么能管我们!”

本有些被压制的士人情绪又是高涨起来,齐齐怒声喝骂,那陈秀才的声音此时已经变得尖利,整个人好似癫狂一般,举着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继续高声说道:“圣人神主在这里,你居然还敢骑在马上,还敢冲着至圣先师吼叫,你这是大不敬,就算当今圣上见到至圣先师也要行礼恭敬,你还不下马跪下!”

“大不敬!”“这是孔圣人的牌位!”“你这样是要遭报应的!”士人队伍七嘴八舌的吆喝怒喝,就连围观的闲汉百姓们也在念叨。

只要接触过读书人,甚至没有接触过,也总听人讲过孔夫子孔圣人,自古以来这读书人的地位就是崇高,在这大明又比前朝拔高许多,很多习惯信念代代传承,根植在心,那骑马巡丁自然也是听过的。

认字不认字不说,看着面前这人高举着牌位说是孔圣人的,看着这牌位后面几千读书人的愤怒面孔,情不自禁的就有点胆怯心思,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正好顺坡下驴,直接拨马回转队列。

这巡丁一退,而且他脸上的犹疑畏缩被文士们收在眼底,刚刚看到巡丁队列而低沉的气氛又是暴涨。

“大义所在,万夫不当,诸君一鼓作气,向这无法无天的徐州贼人们讨个公道!”举着牌位的陈秀才转身大吼说道,众人齐声呼和答应,此时当真是气势如虹!

士人们向前,周围百姓闲汉们也跟着向前,看起来这平时凶神恶煞的徐州巡丁不敢管,那么只要冲进这云山行分店,里面多少金银财宝等着大家拿,这家分店平时多赚钱,多少金银进出大家可都是听过许多传闻。

趁乱打砸抢,闲汉们百姓们都会顺手做一做,当时闻香教乱军围城开城,然后又被徐州赵字营围城破城收复,这几次来往,颇有些人趁乱赚了便宜,这次在他们看来机会又到了,不少人脸上都浮现出激动和贪婪的神情,而士人队伍里的许多读书人,脸上同样有这个表情浮现。

在这贪婪和兴奋的驱动下,刚刚停滞的队伍又是向前,这次甚至后面还在推挤前面,前面和那些巡丁队列越靠越近。

巡丁们手上的兵器都在放平,不过明显很犹疑,巡丁们的青年中年面孔上也有迟疑不安,甚至左顾右盼看身边同伴的,也有人回头,毕竟面前可都是读书人,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巡丁们平常就是维持治安,镇守城内,难道要和这些穿着长衫的老爷们冲突,这怎么下得去手?

他们这神色落入士人的眼中,更让他们兴奋无比,感觉这次大事已经成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冲着巡丁们乱喊。

“这是至圣先师孔圣人的牌位,皇帝万岁爷见到也要磕头的!”

“你们敢对读书人动手,那就是大罪,这辈子要下狱,下辈子也没有好报!”

“现在举义还不晚,现在回头还是立功!”

这七嘴八舌的威胁蛊惑让巡丁们更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距离拉近到十余步,就听到巡丁队列后面有人喊道:“打,把他们打出去!”

巡丁这边的喊话,士人们也是听到,可这时候气氛已经哄抬起来,人人狂热无比,本就听不清楚的一句话更没人在乎,而巡丁那边队伍又是迟疑了下,有人迈出两步,可看到同伴没有动,自己也是停下。

就在这时候,一处巡丁队列里有人扯着嗓子吼道:“你们糊涂了吗?没有进爷,哪有咱们今天,吃饱饭,有田中,平时体面,这帮混账给咱们什么?你们还想过回从前的苦日子吗?打他娘的!”

这一声大吼,估计只有他所在的队列听到,不过这就足够了,整个队列的巡丁都是一个激灵,随即挥舞着手中兵器就冲了出来,怒吼说道:“为了眼下的日子,为了进爷!”

一队动,其他队也都跟着动,他们所喊的话语好像包含着什么力量,每个人脸上的迟疑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内疚和愤怒,一队队巡丁挥舞着武器冲了出来,毫不留情的痛打,每个人都在喊“为了这日子!”“为了进爷!”“为了徐州!”

士人们刚觉得成竹在胸,不少人已经在琢磨如何为今日盛事赋诗作文,如何彰显自己的丰功伟绩,还有进去之后那些粗重货物不管,先盯着那些金银动手,谁能想到对方突然就冲出来开打了!

读书人善于讲大道理,讲得别人信了,自己也觉得圣贤护体,平时又被官府和百姓们让着捧着,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和他们动手,更不要说所谓文弱书生,更没有和别人动手的本事,看到对方凶神恶煞的冲来,立刻就乱了。

很多读书士子甚至都不知道立刻转身逃,等到那棍棒砸在身上,才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可第一句反问就是“你敢打我”,得到的回答往往就是“打的就是你。”或者用更狠的力气打下来。

现场混乱无比,刚才向前蔓延的人潮正在向回倒卷,那些看热闹的闲汉和百姓们却知道赵字营的厉害,发现开始动手,趁火打劫看热闹的心思全都消了,各个急忙转身奔逃,唯恐被波及到。

可那么多人涌过来看,刚才又唯恐落在后面,彼此推挤,云山行分店前面的广场虽然空旷宽阔,但刚才以及挤的水泄不通,这时候要散开也不是那么容易,越着急逃跑,越是彼此拥挤,就越是跑不开,这混乱马上就引起了厮打和踩踏,痛叫惊呼中开始掺杂了惨嚎和呼救,从前到后,地面上开始见血了。

但赵字营的巡丁们丝毫不留手,骑马巡丁十人一队,在马上举着棍棒朝着下面乱打,硬生生冲出一条路来,然后就这么向前冲过去,马匹冲撞践踏,挡在前面的都是纷纷闪避,躲不及的直接就被马匹踩了过去,巡丁们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就这么一直冲到了看热闹的闲汉百姓那边,闲汉们胆子大的只在那边乱喊:“徐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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