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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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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兆靖点点头,看到赵进要出门,忍不住又问了句:“赵兄,要不要叫着大家一起过去。”

“我又不是打架去,就是讲理,那么多人于什么。”赵进笑着道别。

这些年的日子一直是练武,唯一去得多的地方就是城南,赵进难得这么悠闲的走在街上。

凋敝破败,这词被很多人提起,但走在路上,看着街道两边和来往行人,会更深切的感觉到,开门的店铺不多,开门的店铺里面客人不多,来往行人不多,极少能见到穿新衣的,徐州城内也只有城北一小片区域好些,那边都是官宦士绅居住,自然不同。

距离赵进杀光那十几个亡命大盗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城内够资格的人物都去拜访过赵进,各家店铺的掌柜之类都去“结善缘。”打过招呼,认得赵进。

店铺掌柜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伶俐人物,对过往行人关注的很,一看到赵进走过,连忙笑嘻嘻的走出店铺打个招呼,邀请赵进入内小坐,喝杯茶水。

赵进笑脸相待,客气的应答几句,不过这步行的速度却慢了很多。

这家店铺的掌柜出来,那家就算没注意到也会被吸引过来,一看到是这位小爷,那里还敢怠慢。

走一走停一停,赵进心中苦笑,明明是办事,却搞得好像在巡视领地一般。

路上行人看到商家这么恭敬,不知道来了什么大人物,听伙计们讲,才知道这位是最近那位少年豪杰,然后行人们也远远张望,弄得赵进开始有点烦躁了。

走了几条街,赵进索性找了家饭馆进去先吃午饭,一坐下来,就被饭馆的掌柜认出,慌不迭的要给赵进安排个雅间,有个雅座也好,最起码不会被人围观,赵进跟着去了,只要一份热汤,一份烙饼,要快点吃完离开。

没曾想没过多久,四热四凉的席面就上来了,掌柜还拿着一坛子酒进来,笑嘻嘻的说道:“小店前日刚从济宁那边进的好酒,知道赵公子善饮,特意拿出来款待。”

赵进当真哭笑不得了,那段时间托人买酒尝酒,会被人当做酒鬼也不奇怪,他于咳了声说道:“下午还要办事,酒就不喝了,我过来就是要随便吃饭,你们弄这么丰盛于什么,何苦破费那么多,赵某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留一个菜,其余的撤下去。”

那掌柜还以为赵进客气,等发现赵进认真说话,顿时敬重几分,随即笑着说道:“好叫赵公子知道,这顿酒席王员外已经付过帐了,小店要下次才能巴结赵公子呢。”

赵进一愣,无奈摇摇头,他做这些事,可不是为了在街上招摇过市,被人讨好的。

吃完之后,赵进没有故作矫情的付账,只是道谢出门。

这次直接拐入小巷,走僻静地方,虽说绕了远路,不过行进速度却快很多,没有人过来殷勤客套了。

杨举人的老宅在城东那边,城东原来是户部分司和大仓的官员仆役以及相关商家聚居的地方,不过万历初徐州的粮仓就开始向济宁和扬州那边转移,慢慢冷清下去,后来徐州卫和徐州左卫的世官们开始在这里购置房产,才慢慢恢复了点人气。

而杨举人的老宅是本地土著居住的地方,都是穷苦百姓,看起来破败混乱的很,杨家很好找,因为在这破败的区域中有一处齐整的宅院太显眼了,就连他家门前道路都和周围的不同。

这种心态赵进也能了解,无非是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的意思,只不过不造福乡里,反倒祸害乡亲,这人品的确太差。

穷苦人一天两顿饭,这时候都在外面忙碌生计,现在这片冷清的很,偶尔经过一个,也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赵进,不是市面上的人物,当然不认得赵进。

赵家的确不大,这宅院右边上那个格外破败的草房应该就是叶文书婶娘的,左边那个已经拆了,正有些人在那边忙碌。

赵进上前拍了几下门,里面一名门房模样的人打开门,一看到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脸顿时沉下来,闷声问道:“敲门有什么事?”

“在下赵进,求见杨举人。”赵进朗声说道。

一听“杨举人。”这个称呼,那门房眉头立刻皱起,如果是书生士子来访,一般都会称呼“前辈。”“先生”,如果是有身份的人,会递上名帖,看赵进一身布衣,肤色被晒得偏黑,除了不卑不亢之外,丝毫看不出有身份地位的模样,门房上下打量几眼,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关上了门。

报上名字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自己威风也没那么吓人,赵进自嘲的笑了笑,大宅门的下人出去的机会不多,更不要说窝在这里的杨家。

赵进又开始用力拍门,没几下,那门房又开了门,看到还是赵进,脸顿时黑了,指着赵进的鼻子说道:“你知道这是杨老爷的宅子,居然还敢撒野,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你家大人于什么的。”

“家父是衙门的捕快。”赵进笑着回答,话说了半截就被对方打断,这门房伸手朝着赵进就闪过来,怒骂道:“一个小黑狗子也敢张狂,右边那家也说在衙门有人,还不是被教训了,你又算个什么,滚。”

门房的话也只说了半截,赵进身子一侧,闪过他的耳光,一拳重重的砸在这门房胸口,直接砸的门房张大了嘴,气都喘不过来。

赵进笑了笑,一把抓住这门房的头发,拖着人进了门,进去之后,顺势朝着院子里一甩,这门房直接滚了出去。

第136章斯文扫地

“打人了。”那门房爬起来嘶声大喊,立刻有六七个家仆模样的围了上来。

尽管杨家这边人多势众,可看到赵进身材高大,坦然自若的站在当中,大家一时间也摸不清来路,都不敢上前。

“他打人了,上去揍他。”那门房退到人群中大喊,这时一名圆脸中年从里面快步走出,院子里的几个人看到这个中年人都顾不得赵进,连忙问好,都是叫“大管家”。

“怎么回事?不知道老爷要休息吗?”那圆脸中年人皱眉问道。

“大管家,这小子突然要见老爷,小的看他来历不明,有没有帖子,就不想让他进门,没想他突然打人。”那门房急忙说道。

这管家的脸色顿时阴下来,盯着赵进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杨府这么放肆?”

身为管家,做事就比那门房稳妥了些,敢这么大摇大摆打上举人家的人物,不是疯子就是有所仗恃,一定要先问明白了再做计较。

“我是赵进,要见杨忠平。”这次赵进连称呼上的客气都省下了。

管家脸色彻底阴沉,马上就要发作的样子,听到这个名字却一愣,急忙追问说道:“赵进?可是赵捕头家的赵进。”

“让杨忠平出来。”赵进不接这句话,反而抬高了声音。

在院子里那几名家仆面露愤怒神色,都看着管家,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准备动手,这么个半大孩子,居然欺负上门了,那门房更是在院子里摸索根棍子拿在手上。

没曾想那管家脸色变幻了会,扭头朝着里面快步走去。

准备动手的杨家家仆都呆住了,大家都不傻,当然明白管家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这个年轻人的名头很大,让管家只能请老爷出来,连对方毫不客气的冒犯也不敢在意。

“赵进?”一个家仆突然低声念叨说道。

“是不是那个杀六僧、屠刀客、喝散百敌的那个。”有人低声念叨。

说到这里,大家都是看向赵进,那门房脸色更是吓得煞白,这么一想,大家都能确认,这几日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位英豪就是面前这位,除了见过的人,大家看到赵进,听到名字后不会立刻想起,谁也想不到那么强的人真的如此年轻。

杨家不大,没多久脚步声响起,管家陪着举人杨忠平到了,一进前院那管家就呵斥说道:“都忙自己的活计去,不要在这里碍事。”

家仆们一哄而散,那门房路过赵进身旁的时候,只觉得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硬撑着才跑过去,站在门边才发现自己的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举人杨忠平的神色很不好看,身为云山寺在徐州城内的代表,他对赵进的了解要超过城内的大多数人,更知道云山寺派出知客如惠和赵进讲和了。

但杨举人也不肯放下架子,他觉得自己身有举人功名,去衙门连知州大人都要设座看茶,面对一个捕快之子,少年武夫,没什么害怕的。

“你找我什么事?”心中气壮,可一开口却发现声音有点虚,难不成是中午受风了,杨举人莫名想到。

赵进笑着一抱拳,和气的说道:“在下听说杨举人做了善事,所以特意来称赞杨举人。”

善事?杨举人和管家都愣住了,中举之后就是人上人,靠上云山寺之后更是横行无忌,真不记得做过什么善事。

赵进笑着继续说道:“杨举人体恤邻居叶吴氏,出银一百两买下了她的宅院,而且还在城西桃树巷那边买了一个整饬的小院子给老人住,大家听了之后都称赞杨举人你的善心。”

杨举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黑了,这赵进居然让他给那老婆子买城西的宅院,还要给一百两银子,而且大摇大摆打上门来说这番敲诈的话,当真是欺人太甚。

“听云山寺好些位师傅都说杨举人做了这善事,杨举人,这是真的吧?”赵进笑着问道。

杨举人怒火满盈,只觉得浑身都要炸开来,但看到赵进淡淡的笑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杨举人真是令人佩服,在下过几天也要去桃树巷那边看看江吴氏,对她说说杨举人的善行。”赵进笑着继续说道。

看着面目僵硬的杨举人和管家,赵进点点头说道:“不打搅杨举人了,先行告辞。”

说完之后,赵进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杨举人和管家站在那里,半响没有出声,不知道谁在外面打翻了什么东西,这才让两个人反应过来,杨举人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指着空无一人的院门说道:“张狂、嚣张、无法无天。”

说得声色俱厉,管家连忙劝道:“老爷您消消气,这等泼皮一类的人物,不值得您跟他计较。”

杨举人颤抖还没有停止,继续怒声说道:“我寒窗十年有了如今的地位,却没想到还要被这样的无赖恶棍欺凌,真是,真是。”

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突然间一阵微风刮过,杨忠平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杨举人这才明白自己的状态,颤抖根本不是因为愤怒激动,而是因为恐惧。

杨举人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矜持,而是因为害怕,紧张锁住了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

管家听自家老爷说了一半就不出声,纳闷的看了过去,发现杨举人脸色惨白,浑身抖个不停,后背居然已经出现了大片的汗渍,这个摸样么看起来好像得了急病,管家连忙凑近喊道:“老爷,老爷。”

杨举人浑身一抖,这才反应过来,转头朝着内院就走过来,脚步都是虚的,没走几步回头说道:“那叶吴氏也是可怜,你提一百三十两银子送过去,还想让我去买什么的宅院,真是荒唐,想都不要想。”

管家愕然,连忙点头答应,他发现自家老爷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刚才那番话说得硬气,但仔细一想,桃树巷那边买个宅院花不了二十两银子,这实际上是更服软了。

不过管家消息灵通,知道赵进如今在徐州城中的威名,能花钱了结这桩事当然最好,只恨自己捞不到便宜了。

杨忠平快步回到自己卧房,脱掉衣服之后,直接上床盖上被褥捂着,如今天气变热,大户人家都换了薄被,杨举人只觉得冷,大声喊婆娘拿厚被进来。

关于赵进的事情,杨举人知道的比别人更多些,先前那六个被杀的和尚就是他出头去的衙门,过了几天,云山寺突然给他传来消息,让他准备去衙门一次,将总捕头陈武和刽子手赵振堂换掉,当时杨举人已经准备了状子,上面写着陈武和赵振堂真真假假十几条罪状。

没曾想当天下午云山寺就又有消息传来,让杨举人不要妄动,继续等待消息,随即杨忠平就听到了赵进城南血战的事迹,立刻一切都明白过来,知道那些亡命徒搞不好就是云山寺的布置,更惊骇赵进居然勇悍如此。

这样的杀神找上门来,杨举人一开始都忘记害怕,彻底被惊呆了,等反应过来,越想越是恐惧。

杨举人盖了足足两床被子,打寒战直到深夜,然后三天没有出门,对外只说得了风寒。

赵进回去照常训练到了晚上,临解散前,叶文书带着婶娘来到了赵进这边,见面就跪下磕头,赵进连忙把人搀扶起来,叶文书很诚恳的说道:“进爷以后若有驱策,在下无有不从。”

第二天,赵进为叶文书寡婶仗义出头的事迹在徐州城流传开来,那杨举人依仗云山寺的势力在城内肆无忌惮,从上到下都不怎么喜欢,他吃了这个亏,好多人都觉得痛快,同时又觉得赵进做事仗义,真有豪杰之风。

但这消息传到知州衙门里,徐州知州童怀祖却不太高兴,童知州本来在后堂品茶养神,长随过来说了这个消息后,童知州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对陪着喝茶的王师爷说道:“这个赵进做事太过狂妄,杨忠平不管如何,也是有功名的士人,岂是他能随意折辱的,王先生,你去问问,不能纵容此等风气。”

文官都是读书士人出身,彼此间观感如何是另外一回事,却容不得旁人触碰这个团体的尊严。

王师爷用手捋了捋胡须,心里却想到赵进给自己那五十两润笔银子,还有许诺今后的好处,赵进年纪虽小,做事却是个有担当的,肯定不会赖账不给,日久天长好处必然不少,想到这里,王师爷脸上堆起笑容说道:“东翁所见极是,学生这就去申斥。”

转身走出两步,王师爷一拍额头,故作想起什么的样子,回头说道:“东翁,还记得前些日子那七百两银子吗?就是斩杀十四名亡命大盗,徐州一州四县各衙门还有下面个庄子给的悬赏。”

七百两银子不算小数目,平白掉下一笔钱财,童知州当然记得清楚,当下点点头,王师爷故作神秘的说道:“东翁,那银子就是这赵进送的,他杀了那十四个亡命大盗,却主动把赏银上缴给东翁这边。”

第137章雇工

说到这里,童知州也想起来了,赵进城南血战那次算作见义勇为,既然不是案子,他当然印象不深,童知州拍拍茶几说道:“莫非就是杀拐子救人的那个赵进。”

“东翁英明,正是那个少年,真让人想不到,他小小年纪,不到半月,手上就有了快三十条人命,匪夷所思啊。”王师爷笑着说道。

听到快三十条人命,童知州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官府的确是强权,但面对太过强横的人也要逼退,一听赵进居然这么强悍,维护士子尊严体面的心思立刻少了几分。

童知州沉吟片刻,端起茶杯说道:“那杨忠平向来行为不检,吃个教训不是坏事,王先生不必去了,留下喝茶。”

知州衙门里发生这些对话的时候,赵进也在那独院里见客人。

陈晃在外面领着人训练,和赵进最初的判断一样,他的伙伴们尽管和家丁们同时接触操练的项目,但掌握的速度和程度却远远超过,十几天下来,伙伴们已经是差不多合格的教官了,这里面陈旱和董冰峰尤其出色,细想下来,或许和陈晃和董冰峰家里出身军中有关。

如今的王兆靖每日在院子里读书,读书累了就自己在院子里练武,当赵进见客谈事的时候,如果不需要他回避,他就会安静在一边听着。

赵进在椅子上坐得笔直,他有意保持这种一丝不苟的状态,赵进明白以身作则的意义,既然要严训手下,那么自己要做好榜样的作用。

他这个状态给对面的人很大压力,不说别的,单单赵进这个名字就能让知州大人心里大跳,更不要说普通的百姓,站在赵进对面的两个人就差要跪在地上了。

“你们说如今徐州不适合酿酒?”赵进沉声问道。

如果不是孙大雷介绍过,说年纪大那个四十三岁,年纪小那个三十八岁,赵进都会以为面前这两人都是五十岁六十岁的样子。

四十多岁那个名叫卢向久,十年前祖传的酒坊关闭了,如今在城外自己有百余亩地,全家辛苦耕种,勉强算个小地主,三十多岁的那位姓苏,没有名字,按排行叫苏大,原来在酒坊做工,十一岁做学徒,一步步成了烧火下料的大工,酒坊关门后,一直在城外黄河边做苦力谋生。

他们两个人倒不知道赵进的威名,但看着外面那些训练的家丁,再看看边上风姿出众的王兆靖,心里已经认为赵进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贵家公子,虽然纳闷这位小爷为什么要仔细询问酿酒的流程,而且明显听得很愉快,但他们两个已经是战战兢兢了。

听到赵进反问,那卢向久一个哆嗦,急忙回答说道:“回老爷的话,的确不行。”

“前些年能,为什么现在不行?”赵进温和的问道。

边上王兆靖的注意力已经从书本上移开,好奇的关注着屋中,每一句话都听得很仔细。

“回老爷的话,前些年运河从咱们徐州门前过,城内又有户部的大仓,粮价便宜的很,酒坊也就有利可图,现在粮食不在咱们这边走了,粮价也跟着高起来,酿酒就没什么钱赚。”

卢向久到底是做过酒坊的,对整个流程很熟悉,从前徐州大量粮食过境,酿酒的成本不高,现在粮价则高了不少,酿酒无利可图。

听到“无利可图。”“粮价高起来。”赵进眉头挑了下,沉吟着问道:“城外种了不少高粱,价钱应该不贵吧?”

随着谈话的进行,卢向久和苏大的紧张也消退许多,他们两个好多年不和酒打交道了,现在谈到,都是勾起了许多回忆。

“高粱?”苏大愕然问了句,随即苦笑着说道:“老爷,高粱的确不贵,那东西旱涝都能保收,去年一石二百文,前年也就二百出头,可高粱做底料酿酒,酒根本没法喝。

边上的卢向久也跟着说道:“苏大说的没错,高粱做酒,味道太差太烈,喝了就跟斧头在脑门砍下去一样,这酒就算做出来也卖不上价钱,只有苦哈哈们才肯买着喝,听说北边有卖给鞑子的,那个倒是能卖个高价,可指望不上,真要做好酒,只能用米麦,但现在做根本没什么钱赚。”

听到“斧头砍脑门。”的比喻,赵进和王兆靖都笑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不少。

要按照这么说,做酒根本不能赚钱,王兆靖转头看向赵进,让他奇怪的是,赵进脸上没什么失望的神情,似乎更加兴致勃勃,那边赵进笑着继续问道:“从前做酒的这么多,酒都本地人买着喝吗?现在这么多酒坊关门,咱们这边都没酒瘾了吗?”

话说的有趣,大家都笑了,卢向久躬身说道:“老爷,迦河没开的时候,徐州市面繁荣,有钱的多,喝酒的多,但一半的量是卖到河上的。”

河上?赵进不知道对方说的是运河还是黄河,那边苏大接话说道:“河上的漕丁成年累月的行船,一年到头就几个月在岸上,他们都喜欢喝酒排解,而且漕船过微山湖的时候,也可以把酒卖出去,来往客商也是要喝几口的,更别说,走黄河的船家和漕丁差不多的。”

看来说得是运河,原来销路是在这里,王兆靖把手上书本合起,他虽然不懂得做生意和酿酒,但刚才这番话听下来也能得出结论,在徐州做酒不赚钱。

原料只能用米麦,而徐州本地米麦都不够自给,还要从外面输入,价钱不低,用来酿酒成本太高,高粱便宜量足,可酿出来的酒口味低劣猛烈,又卖不上什么价钱,更不必说徐州凋敝,本地卖酒卖不出去,而且运河改道迦河,徐州这边也卖不到运河上去,成本高,没销路,做这件事毫无意义。

不过王兆靖总觉得应该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因为他觉得他能想到的,赵进肯定也会想到。

“唉,山东那边又在闹灾,听说还有换孩子吃的,恐怕连高粱的价钱都要涨了。”卢向久感慨了句。

易子相食,这真是人间惨剧,王兆靖听得心里一颤,但从眼前谈的事情来看,山东灾荒必然要四处调拨粮草,民间自己也要购买,毗邻山东的徐州粮价肯定也会跟着涨起来,酿酒更加不合算。

王兆靖想归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心里充满了好奇,想知道赵进接下来会做什么。

“城内有酒坊吗?”

“有几家,都在城南,现在应该只有一家开着。”

“家什齐备的话,开工就能酿出酒吗?”

卢向久和苏大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糊涂,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在徐州酿酒根本赚不到钱,眼前这位年轻老爷还是要酿酒,难不成是富家公子要做着玩,可赵进年纪虽小,做派却稳重的很,又不像是那种胡作非为的角色。

“虽说这些年没沾过酒糟,可只要有家什,有粮食,肯定能做出酒来。”卢向久说得很自信,边上苏大也跟着点点头。

赵进点点头说道:“一个人一个月三两银子工钱,管吃管住,预付一年,你们愿意为我做事吗?”

这个价钱一说出口,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卢向久和苏大顾不得什么敬畏,彼此看看,又抬头愣愣的问道:“老爷,您是说每人每月能拿三两,先先给一年的,然后还管吃住?”

苏大问话的时候说都说不利索了,声音都在发颤,卢向久也直盯着赵进,就连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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