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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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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的京师已经流言四散,什么话都有人传言也都有人信。

这些传言,有说魏忠贤被邪祟附身已经迷了心窍,也有些人说他是想学正统朝的王振大太监,想过过钳制大军的瘾头,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

然后,这些传言当中最为惊悚的一个,是说魏忠贤要造反!

这个传言有鼻子有眼,说如今朝廷大败之后,魏忠贤的声望已经降到谷底,就连圣上也开始疏远他了。为了保全身家性命,他必须去殊死一搏。

然而继续会剿徐州匪徒却千难万难,大胜或许还有转机,哪怕小胜都会被言官甚至内廷政敌们攻讦倒台,如果败了,那就直接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可按照如今朝廷这窘迫模样,难道仓促之中还能纠集大军,打赢已经一败涂地的仗?

由此可见,除了纠集这些官军造反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出路了——每一个私下散步这个传言的人都说得言之凿凿。

但这些消息市井小民都是将信将疑,中下官员当个笑话,而上层的大珰和大佬们根本不信,每个接触过魏忠贤的人都觉得魏公公很清醒,做事依旧是那种全局在握,有条不紊,但和从前有些不同的是,魏忠贤很急躁。

可上层的高官权贵们,和小民一样看不出魏公公这么做的动机来。

魏忠贤青年入宫,熬炼三十多年才有今日的位置,什么不识文字,什么粗鲁村夫都是假的,如今魏忠贤的能力并不比任何一个同等位置的人弱,但这么有本事脑子还清醒的人怎么会做出对自己这么不利的举动。

想来想去,他们的结论很简单,经过如此惨败之后,魏公公真的疯了。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不要和疯子计较什么,尤其是这个疯子还手握大权的时候,大家从长计议就好,而且魏忠贤马上就要作为监军出京了,一个权势富贵都来自于天子的大珰,居然要远离天子身边,他难道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危险吗?

就在这最初的迷惘和躁动过后,京城那边又有消息流传。

之前到底为什么要动兵会剿?到底要会剿什么贼人?点检这一年两年来的奏疏文档,徐州那边除了遭灾之外,似乎没有闹过什么乱子,该缴纳的赋税没有耽搁,行文回应也没有中断,地方官仍在,没有任何异常。

不光徐州如此,徐州相邻几处都是如此,从未见府州县的地方官员报过什么谋反,唯一的大乱就是那闻香教掀起的暴动,还有因为辽饷和灾荒造成的流民,然后没有人说徐州闹过乱子,之所以突然发兵,不过是山东和南直隶的巡抚密报行文,锦衣卫密报行文,都说徐州那边有聚众不轨,可这些都是孤证,这几处的巡抚、镇守中官和各级武将,都和魏忠贤关系密切。

临战前地方上告急,然后朝廷发兵,这到底是真有造反作乱,或者仅仅彼此串通弄出所谓的理由来,但大家也想得明白,魏忠贤一党不会平白无故的动用大军在南直隶腹地开打,如果那么做,不光是疯了,而且还是丧心病狂。

有心人稍微一查,就知道徐州有豪强盘踞,杀人越货,欺凌官府,垄断商路盐路,干涉漕运,目无王法,和官军发生冲突也不止一次了,但不管怎么查,无论是地方官府的呈报,又或者是彼此间的通信,都没有说这徐州豪强扯旗造反的。

这徐州豪强所为看着触目惊心,可大明地方上的豪强不都是这么干吗?说诛心一点,京城各位大珰大佬甚至科道清流的家族,在地方上不就是这样的豪强吗?

其中定有隐情,搞不好就是阉党与民争利或者剿除忠良,公报私仇动用大军,至于为什么大败也有迹可循,徐州邳州一带素来民风强悍,保卫家乡自然拼尽全力,至于官军是什么样子,大家自然心里有数,能有这样的大败其实并不稀奇。

如果可以把这个隐情查探明白,就能将圣眷在身的魏忠贤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其永世不得翻身,至于徐州那边怎么交代,无非抓出几个为首倡乱的倒霉鬼斩了,其他人轻轻放过就是。

什么贼人聚众数万,什么铸炮锻甲,什么私开海禁,什么麾下鞑虏精骑数千,这样的人物,就算草原和建州的鞑虏都做不到,一听就是夸大其词,无非就是彼此争利斗气罢了!

当然,这个说法其中也疑点重重,如果是要摧折豪强的话,任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动员大军,魏忠贤也不是那种为了一时之气和蝇头小利就公报私仇的角色。

再说了,这些权贵扪心自问,难道自家就能把朝廷这几万大军打出这么大的损失吗?恐怕是不行的。

可是,现在谁没人在意这些疑点了,大家只注意到两个关键:徐州邳州没有人造反,也就是说没有和大明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存在;然后,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扳倒魏忠贤。

东林党在万历年后半就一直被打压贬斥,好不容易借着红丸和夺宫这等帝位更迭的机会重回朝中掌控局势,却又被魏忠贤打压的喘不过气,现在谁还管什么疑点,第一要务就是翻盘,斗倒了这阉党魁首,然后清流正人重回朝中,那时候众正盈朝,自然天下太平万邦臣服,这区区地方豪强肯定也会心向大义,幡然悔悟。

京师风向已经变得很微妙,魏忠贤大张旗鼓的操办出兵进剿的事宜,公文不断的发出,国库开始调拨银两,地方上做种种准备,但攻讦和作梗的行为却大幅度减少,部分清流甚至开始不为人注意的配合,但暗流汹涌,各个派系都在串联活动,京师和地方上的通信比往日多了几倍十几倍,甚至连内廷大珰们都在联络活动。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微妙平静不会持续太久,现在已经是正月下旬,再过一个多月,这次调集的兵马就会有大半汇集,但再过一个多月,漕运就要开始了,如果真的大打出手,今年的漕运恐怕又要被截断荒废,多少人的发财大计受到影响,这个是万万不能忍的。

※※※

“魏忠贤是疯了吗?还要打?”旨意内容一出,立刻就被快马传递到徐州这边,看到这旨意内容后,赵进也是惊讶不已。

这次数万会剿的官军已经接近全军覆没,因为是魏忠贤在背后策动,这次大败他也会被牵连,只要对朝局稍有了解的人都能想象到那无穷无尽的攻讦,甚至连天启皇帝的信任都会减弱,单纯应付这些局面,就会让人焦头烂额,而且赵进和伙伴们同样考虑到了漕运。

断绝漕运,断绝京师供应,那就会引起政坛的地震,更不要说这漕运断绝会断了很多人的财路,已经有过的几次冲突,能看出这魏忠贤也忌惮这众怒难犯,可这次怎么就不管不顾的要打到底?

“难道这魏阉觉得咱们徐州是大明的心腹大患,一定要赶尽杀绝?”王兆靖出声问道,说完这句之后他愣了愣,笑着摇头说道:“我们的确是心腹大患了,的确该赶尽杀绝。”

第1208章争辩

“你是不是觉得朝中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没有扯旗造反,每一次都留了余地,让大家能含糊就含糊过去,然后我们又让他们知道徐州是难啃的硬骨头,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做必然多错,就没有人去做,就任由咱们这么含糊着起来,直到遮掩不住的一天?”赵进开口问道。

王兆靖迟疑片刻,才苦笑着回答说道:“大哥这话直截了当,不过就是这个道理,以小弟对朝中人物的了解……”

说到这里,王兆靖又是停住,收了笑容说道:“其实小弟也想过,朝野终究会出现有识之士,开始针对徐州我等,但没有想过这个人居然是魏忠贤,一个阉党奸邪,居然能看得这么准。”

他语气很是犹疑,显然对自己的判断也不怎么把准,边上一直在翻看账簿计算的如惠这时插嘴说道:“或许这魏阉只是想要博取功劳,草原蒙古和建州女真不敢去碰,觉得咱们好欺负,结果却碰了钉子。”

“未必,魏忠贤不用要什么功劳,他的立身之本是天启的宠信,只要这个在,谁也撼动不了他,所以这就是我纳闷的地方,平白无故招惹我们做什么。”王兆靖摇头说道。

赵进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次魏忠贤下了大本钱,这个布局应该在天启三年年初就已经开始,那堤坝决口的消息让他提前发动,派来主持暗盘的是魏忠贤的亲信,各路兵马也都是他的义子私人,他甚至考虑到了文臣和政敌会有阻挠,求的就是快,为的就是将徐州各路分割然后分而击破。”

屋中几人的神情变得严肃,赵进又是说道:“朝着最严重的方向去想,魏忠贤和他的心腹亲信,应该在第一次断绝漕运的时候注意到我们,在平定闻香教大乱之后对我们重视,然后各路明暗眼线搜集我们的消息,越来越觉得我们徐州是心腹大患,这才决定剿杀,魏忠贤一方意识到了我们的强大,却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强,所以还是失败,可这次失败让他们觉得我们更是大敌,所以要发动半个天下的力量来和我们决战。”

“大哥说得不错,北地能动的边军驻军都在动员,还不计工本的编练新军,这的确要和我们决一死战,接下来不知道要打多久,南边各省也有大军。”王兆靖慎重说道,而坐在一边的如惠眉头皱起,不住的翻看手中的账簿。

赵进神情倒是平静,淡然陈述说道:“这就是攘外必先安内的做法,将内忧平靖,然后倾尽全力对付外患,这个做法倒也不能说错,只能看他们能不能做成了。”

王兆靖笑着说道:“大哥对这些阉人可是高看,这可不能传到外面去,士林已经视徐州是生死大敌、洪水猛兽,如果再让他们知道大哥这个念头,那就更是势不两立。”

话说得有点别扭,屋中几人只做没有听出来,说到底王兆靖是清贵出身,对宦官们的看法始终很差,而赵进却时不时的有所夸奖,这让王兆靖受不太了,偶尔就会蹦出几句话来,王家父子已经觉得现在该收拢士子文人了,而不是这般鄙视仇视。

“宦官们为皇帝做事,也就是为这大明做事,尽忠办差的,当然值得高看一眼,可所谓清流正人们做事却想着政争,却想着自家私利,两相比较,你觉得该高看谁?”赵进回问道。

王兆靖眉头皱了皱,没有理会身旁如惠递来的眼色,他刚要说话,赵进却打断了他,自顾自继续说道:“皇帝直接下命令给宦官,宦官执行命令去做事,可能在做事的过程中做坏了事,但往往能把事情做成,税兼、矿监能把税银搜刮上去,他中饱私囊荼毒乡里是坏事,但对于皇帝来说,银子收上来了,国库充盈,可以养兵打仗,可以赈济灾民,可以发下粮饷俸禄,而文官们呢,讲圣人,讲道理,可就是不做事,不收银子,也不是不收,只是不替国家收,任满之后私囊都跟着满了,别的不说,你也知道这辽饷收取,从上到下层层加码,官吏差役一层层分润,然后交上去的还是不足额的,百姓被盘剥的只能作乱造反,可埋怨是谁,是这个朝廷,是皇帝,而不是下面做事盘剥的官吏人等。”

“大哥,这是两码事。”

“不,其实是一码事,我承认有清官忠臣,也有报国效力的义士,他们读圣贤书行圣贤道理,这个的确让人敬佩,在辽东殉国的那些,和咱们斗智斗勇死伤的那些人,他们都是,不过他们只要在这个官场就要按照官场士林的规矩做事,按我看来,眼下大明官场这个体系实际上是个障碍,有这个障碍在,善政也会变成恶行,雷厉风行也会变成拖延不前,钱财、精力和人才都消耗在这争斗和扯皮上,中枢争斗,波及天下,外战和地方上同样没办法改善。”赵进语气已经严肃起来。

王兆靖脸色涨红,却还能按捺倾听,赵进拿起手边的茶碗喝了口,继续说道:“说到这里,我的确佩服那魏忠贤了,他不是好人,他手里死了不少不该死的好人,按照我们的消息和各种传言,魏忠贤和徒党的确做了很多奸邪恶行,可大略上看,朝中那些正人君子就干得比他好多少吗?天启皇帝没办法让文官们执行他的意愿,文官们只想做自己想做的,所以天启被折腾的没办法了,去当木匠,去沉溺享乐,让魏忠贤站出来,帮他执行意愿,这魏忠贤做的不错,在拼命的维持皇权体统,维持这大明。”

赵进深吸了口气,手在扶手上拍了拍,指着王兆靖说道:“把我说的这些记录下来,我要说的不是阉党和清流,我说的是我们自己,经过这一战之后,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官府机构,要有自己的官吏差役,我知道你父亲、你、曹先生、周先生还有各方相关的人等都有自己的想法,有人要用读过书明事理的儒生,有人要用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庄头管事和掌柜伙计,还有人说直接用乡里贤达,也有人说用家丁团练的,但选为我们做事的人,根本不是在于他们的出身,也不在于他们知道什么大道理,而是忠心于我们,能执行我们的要求,达到我们的目标,在差事和大道理冲突的时候,要去专心办差;在民心民愿和差事之间冲突的时候,要去专心做事,要知道我们是做什么起来的,也能因为不做什么败下去!”

随着赵进陈述,王兆靖脸上的激动褪去,换上了复杂难言的神色,一直在翻看账簿的如惠也是抬头,有些错愕又有些兴奋,而屋中的几名亲卫则是瞪大了眼睛,赵进所说的话他们似懂非懂,听着却隐约觉得畅快。

赵进说完后,屋中沉默了会,王兆靖缓声说道:“大哥,你的意思小弟懂了,咱们不走继往开来那条路,而是要开天辟地,自创一番新局面。”

他这么一说,诸人除赵进外都是点头,因为王兆靖这番话把大家似懂非懂可表达不出的说明白了,王兆靖脸色很郑重,又是开口说道:“大哥,这条路恐怕千难万险,不好走啊!”

赵进端起茶碗本来要喝,听到这个又是放下,摇头说道:“几千年的传承,几千年的规矩,这些东西缠在身上,你要继往就得被捆住,你还怎么开来,不如打碎他,坏的不好的,我们不要,好的有用的,我们留下,这才是最好走的一条路。”

听到这话,王兆靖愣住,如惠若有所思,赵进又是问道:“兆靖你和曹先生都喜欢和那几个洋人聊,你觉得他们那边的法度规矩还有风俗怎么样?”

这次王兆靖没有出声,如惠开口说道:“若真像这些番人所说的,他们那个什么欧罗巴所在,神佛当道,人人搏命逐利,寒门子弟没有出头之日,不瞒老爷讲,有时真觉得那边是斯文丧尽的禽兽之国。”

赵进笑了笑,如惠却没有注意到赵进的表情,只是沉吟着说道:“可聊起来却隐约有种感觉,这些番人身上似乎有种昂然向上之气,求暴利,求新知,求富贵,为这些愿意漂洋过海,搏命冒险,这股气在咱们大明少见的很,不,在大明天下,属下只在老爷治下看到过,属下猜测,若是那番人这么一直下去,十年几十年或者百年以后,就是咱们徐州的模样吗?”

“番人的那些法度和规矩的确有好的地方,但内里却比咱们华夏传承差出太多,番人那边的法子和规矩,好的我们要用,可华夏的传承要留着不能丢,这样才能不犯番人们的错,又不会舍弃咱们的长处。”王兆靖在这个时候却插言说道。

如惠没有出声,赵进笑了,王兆靖又是郑重其事的说道:“大哥走出的这条路,正是秦汉时候法儒夹杂,王霸并行的大道,番人那边匠造之术尚可,其他的就不必借鉴了。”

第1209章扫荡

在这个时候,赵进的表情有些无奈,对王兆靖说道:“不要提什么大道,也不要提什么继往开来自创局面,我所说的东西都是为了让咱们赵字营更强,让咱们的局面更大和更稳,立法统立言还早得很,你不必这么紧张,不管什么道理,是好是坏都要讨论和尝试才能用,而不是先定下再去试错。”

“也是,小弟太心急了。”王兆靖说了句,没有继续争论,不过看他的表情,并没有接受赵进的说法。

赵进也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说道:“你们都太心急了,在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什么?是要能征发人力,能收取钱财和粮食,能控制住地方,而这些都是为了支撑家丁各旅和各团其他相关武力的存在,能保证这一点的就是我们需要的,做不到这个的,哪怕将来大有好处,也要分个轻重缓急。”

“大哥,这次大战之后,就要立规矩立法度了,不然事到临头,恐怕来不及啊8○○ΤxΤ ˋc○Μ!”本来说是不争论的,可说到这个王兆靖还是忍不住站起。

“不,这次大战之后最要紧的是下一次大战,如果魏忠贤真能调动这样的大军动手,那么一切都要围着这个进行。”赵进笑着反驳说道。

屋中因为争论而变得紧张的气氛开始变得缓和,王兆靖坐在那里只是将赵进说得话飞速写下来,也是借机平复心情,坐在下首的如惠念叨了句“还要大战”,然后皱眉说道:“老爷,春耕在即,如果朝廷兵马再这么进逼过来,各处田庄坚壁清野的话,恐怕要伤农了,咱们今年的粮食恐怕要被耽误,那可就是祸事。”

“不会,官军要再动的话,我们就主动出击,在徐州范围之外打垮他们。”赵进很是肯定的答复说道。

说到这里,王兆靖才抬起头问道:“大哥,归德府那边的庄子已经被扫平了十五个,拿到的库藏不少,会在黄河开化之后送到徐州这边,云山行已经派人过去检点,看看有什么能就地发卖的,不过归德府那边,我们能占的庄园田地却不多。”

“李家兄弟几个做的不错,对付这等人,就是要官军出身的去收拾。”赵进先笑着点评了句。

赵进率领主力从归德府撤回徐州之后,却把出身辽地的李森兄弟几个派了过去,安排丰沛团的鲁大过去主持,而具体的行动则是李家兄弟带着团练们进行,在尚家庄那摧枯拉朽的大胜之后,归德府的士绅豪强都是胆寒心战,有人不管不顾的带着细软逃入开封府,也有人破罐子破摔要死守拼命。

这土豪乡绅离开本乡本土就什么都不是了,无权无势沦落他乡,即便身家丰裕活得也没什么意思,还往往会成为所在豪强觊觎的猎物,当真不如死了,大部分的人都逃不了甚至也不想逃。

当初官军进入归德府,首鼠两端态度暧昧的那些士绅土豪都在烧香磕头,庆幸当时没有轻举妄动,不然的话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是抄家灭门的惨祸,接下来要做的仅仅是和赵字营谈,看看在对方的强势下能有多少自家喘息的空间。

可那些分了赵字营庄子,逼迫庄丁作为自家家奴,甚至抢掠云山行商队,杀害徐州人口的那些归德府豪强们,在这个时候,就是大难临头了,有人想跑都跑不了,眼见着归德府的天已经变了,多少人想要借他们的脑袋向赵字营邀功请赏,他们也只有拼死一条路。

归德府自己的这些豪强火并,想要拿下坚固周密的堡寨不容易,但对于在归德府的徐州团练们来说就太简单了,因为火器大队留下了三门火炮和炮手,有这大炮在手,什么壳子敲不开,只要打开了门墙,团练和义勇们还真不是本地丁壮能抵抗的。

但如果只是一个个庄子被打破的话,这是情理之中的结果,就算不是鲁大带着李家兄弟几个去都能做到,李家兄弟几个每一个庄子都打的很艰苦,但徐州团练都没有损伤,火炮也没有打响,因为李家兄弟驱使本地豪强的团练去攻庄,让他们彼此消耗,到最后精疲力尽了才收拾残局。

这么一场场打下来,归德府上下真是胆寒了,眼见着手头的力量一点点被消耗下去,有绝望的人逃不出归德府,索性去县城和府城躲避,甚至去睢阳卫和武平卫两个卫所里面,归德府和徐州赵字营打交道很久,知道徐州力量做事还有分寸,不会去碰官府官军划定的势力范围。

不过今非昔比,跑进城池的跟着进城池抓人,跑进卫所的进卫所抓人,徐州团练们完全不在乎和官军以及差役们开战,细想想倒也正常,本就已经大打出手了,谁还会守从前的规矩。

而且李家兄弟对赵进的意思领会得很明白,在归德府当真是盛气凌人,不给地方上留一点情面,一旦动手就是狠辣无比,连根拔起,不会让他们有一点残余,每天都有被俘获的本地豪强士绅被押送到徐州来,每天都有整车的金银细软送到徐州这边。

归德府的豪强家人家眷不重要,这些人的金银细软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归德府本地的实力元气大伤,再也没有和徐州那边抵抗的可能,如果是守规矩的家丁们来做,绝没有李家兄弟这样好的效果,这次大家都很满意。

但王兆靖所说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归德府和徐州、山东以及淮安北区不同,这几处不是地广人稀就是连年灾荒,有大片撂荒的田地可以圈占买卖,也就是有大量的田地可以用来安置流民,把地盘变成赵字营的地盘,把流民变成赵字营的百姓,可归德府的年景这些年来一直不好不坏的维持着,本地百姓逃亡的不多,田地撂荒的也有限。

正因为如此,归德府的豪强始终维持,赵字营安插进去有限的田庄之后,就和本地势力剑拔弩张,一直到这次冲突爆发,不过即便是扫平了豪强势力,他们的田地上还是有大量的佃户长工劳作,总不可能把旧的百姓赶走,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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