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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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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都给我脱了!”

吉香边说,边开始解下自己的铠甲,那些被他调集起来的人都是照做,只听到铠甲落地声音响成一片,好像锣声乱响,看着下面照做,吉香咧嘴笑了笑,又是吆喝说道:“亲卫旅的,去那边把官军的旗都捡过来,其余的整队喂马,咱们饿肚子不要紧,坐骑可要吃硬料。”

没多久,那边的旗帜就捡了回来,相比于没剩下多少的旗帜,拿起来又麻烦,又不方便做武器用的旗帜被丢的满地都是,但有不少旗杆断折,只能这么拿着。

吉香已经下了望台,在那边翻身上马,转头喊道:“大哥,这些铁甲要麻烦你收拾了!”

说完之后,吉香挥舞手中长刀,骑兵各队呼喝跟上,只看到烟尘滚滚,大队向着天津那边而去。

刚才吉香在这边的表现可以说很不规矩,不过赵进一直含笑看着,吉香身上毛病不少,可论起轻捷剽悍却是兄弟们里第一,这种性子能打奇袭硬仗,用在这拿下天津储粮的战役中最为合适。

到了这个时候,视野中已经看不太到赵家军的旅团连队,因为都在四处追击剿杀官军,赵进笑着说道:“咱们进城去!”

在赵家军大旗周围响起一阵欢呼,只是这欢呼声音不大,能派出去的兵马都已经派出杀敌了。

在静海县城的方向,六磅炮及以上口径的重炮都没办法上城墙坍塌的斜坡,但三磅炮可以,学丁和临时抓来的俘虏将护城河填埋一段,然后将崩塌的城墙弄成更容易上的斜坡,用粗绳链接炮架,上面拽下面推,几门三磅炮被弄到城头,炮口朝向城内。

不过这个威压城内的措施目前还用不上,李五都很快传回了城内的消息,静海县城内已经大乱,先期逃入城中的官军和本城的地痞无赖开始烧杀抢掠,想要趁着兵荒马乱的时候疯狂一番。

“沿街清剿,不必顾忌百姓平民,只管杀过去!”赵进的命令简单干脆。

在赵家军的追击下,城外的各部官军都是四散奔逃,没有什么人敢朝着城内跑了,看赵家军这火炮威力,想要敲开城池实在简单,这区区的静海县城怎么能护住人,可已经跑进城内的人和外面隔着城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安全的,等赵家军从各处城门赌进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静海县城算是富庶地方,但毕竟只是县治的规模,一个连的方队足可以塞满街道,宿州团就这么把团队打散,顺便让火炮团支援来一磅和二磅的轻炮,就这么沿街推动前行,遇到乱军,火铳射击,长矛戳刺,或者火炮装上霰弹直接轰过去。

一条一条街,一个个宅院房屋,挨个的清理过去,只是杀人镇压的话,其实不怎么难,任谁也没想到赵家军是粗暴直接的做法,也就是半个时辰不到,静海县城满城安静,各处都已经被堵死,无处可逃,赵家军杀气森森,没有空子可钻,无论是外来的逃兵还是本城的暴民,都只是死路一条。

连被救的静海百姓都吓怕了,这些贼军是杀神吗?那些败兵地痞都已经丢下武器投降了,他们还是这么砍瓜切菜的清理过去,这满地是血,这血腥气要什么时候才能散去?这些提心吊胆的百姓却没有见到城外的模样,以静海县城为中心,方圆几里的范围内,处处皆是死伤,近十万兵马逃散近半数,其余的或死或降,死伤已经将周围的地面都染红了,运河里都全是淹死的尸体……

赵进没有让自己的部队追击太远,目前这样的击溃对赵家军来说已经足够了,汇集在这边的各路官军或许会在十里二十里外收拢起来大部分兵马,但今天全力应对都已经被摧枯拉朽的打垮,收拢起来又有什么用处?官军最精锐的骑兵已经被打的元气大伤,中军的骨干营头也被火炮轰垮,那官军还剩下什么?

官军即便还有三万四万,但对于赵家军毫无威胁,对朝廷和官府却是负担,还会肆无忌惮的洗掠祸害地方,这一正一反,对赵家军大有好处。

当战斗结束的时候,战场山已经没什么重伤员了,被火炮轰打波及之下的官军上下即便是重伤,再拖过一两个时辰之后也没了生气,剩下的都是在投降过程中的轻伤员,简单包扎甚至不用包扎,这些人被集中起来,会同城内的俘虏以及民壮,开始清扫城内城外的战场,尸首都要在城外焚烧后掩埋,运河里的浮尸也要捞起处置。

一天没参加战斗的赵家军学丁连队和两个亲卫连队入城进行最后的肃清,由城内的吏目差役带领,挨家挨户的询问,对有可能藏匿官军的地方进行搜查,防止任何隐患。

直到这个时候,静海县城内的士绅父老们才反应过来,自家担惊受怕到现在,可这徐州来的反贼始终没有烧杀抢掠,甚至连摊派物资都没有,所作所为尽管让人惧怕,却都是为静海县上下着想,而且这些日子大家也看到官军是什么样子,这徐州反贼看着比官军都要像官军,这才是真正的仁义之师。

第1262章不被重视的主帅

但赵家军做这些不是为了收拢人心,目前收拢北直隶的人心毫无意义,收拾尸体清扫战场都是为了回程,天气渐热起来,若是尸体腐烂,污染水源,传播疫病,那对赵家军自己也是大麻烦。

“如果天津港、登州港控制在我们手中,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船只,这次就没必要沿河缓慢的进军,可以用更少的部队,直接在天津港那边登陆。”赵进对这个胜利并不满意,在他想来,这次耗费太大,耗时太多,不过赵家军上下都已经欢欣鼓舞。

※※※

“这是要回徐州报捷吗?”

“这是去往天津那边的……问这么多作甚!”

“你们头领倒是想得周全,今日这大胜之后,天下胆寒,天津那边的确不敢这么做。”

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总管宣府蓟镇京营各路王在晋木然说了句,押送他的赵家军士兵满脸自豪,细看督师王在晋的脸色倒也说不上颓丧,甚至还很平静,尤其是和不远处那些垂头丧气的幕僚和护卫们比起来。

督师王在晋在县衙那边坐镇,幕僚们筹划,亲卫护兵不断传递消息,大家都不怎么紧张,在他们看来,这一仗无论胜败都要打很久,王在晋对赵家军的评价很高,甚至拿对方和建州女真相比,既然这么比较,那就不可能速胜。

经历的多了,王在晋已经对所谓大捷完胜之类并不抱什么指望,他久历边事,东南海防、西北边防、东北边防都曾经参与筹划,并不是对军事一无所知的文臣,王在晋知道麾下兵马是什么成色,他所料想的战局是官军和徐州兵马相持,然后天下间勤王兵马汇集,徐州兵马粮道不稳,最后只能退兵。

这样的结局也算是胜利,但朝中无论阉党或是东林,对这个结果肯定不满意,到时候自己还要被牵连,搞不好要去南京那边做几任闲职致仕。

王在晋想到了很多,却没想到战斗结束的这么快,几万官军,其中半数还是边军,骑兵也有数千,这样规模的军阵,都没有办法依托城墙一面陈列,还要另设东军和西军,在这三面包抄合击之下,徐州那不足两万的营头再强悍又能怎样,只是没想到败的这么快。

大军自出城列阵到失败,一共不到三个时辰,当接到官军溃败的消息后,王在晋还以为不可能,没曾想下一刻就接到了静海县城南门崩塌的消息,这一切都超出了王在晋的常识,不过到这个时候,王在晋还没有惊慌失措,他还在签发命令,要收拢各军入城,但派出传令的亲卫却一个都没有回来。

然后就是崩盘,反应过来的亲卫头目足够忠心尽职,立刻吆喝人手护卫王在晋和幕僚等人向城外走,可到了这个时候,败兵涌入城内,和本城无赖在到处烧杀抢掠,连县衙这边都被波及,根本就寸步难行。

好歹杀出一条血路,却没办法出城,城外一波波好似没头苍蝇的溃兵涌进来,到最后还是城内某举人收留他们这些人,这举人曾在军中效力,和王在晋倒是能攀扯上关系。

再然后就是赵家军在城内的清洗镇压,听着枪炮轰鸣,杀声惨叫震天,都以为是反贼在全城洗掠屠杀,王在晋已经把佩剑抄在手中,让那举人全家男丁也都拿着器械预备,女人则是准备自尽,只要贼兵抄掠进来,那拼个玉石俱焚,只不过开始翻墙进来的不是“贼兵”,而是官兵和本城无赖,好在王在晋护兵们得力,把他们杀了个干净。

接下来局势缓和,县城内越来越安静,这举人家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仆役也很快带回了外面的情况,当听到这徐州反贼秋毫无犯,只是帮着静海县内维持治安的时候,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不过赵家军的士兵路过的时候,大家又是紧张起来。

可看到这等没有遭殃的人家,赵家军的士兵们根本不予理睬,到最后甚至连王在晋都趴在门缝上观察了一番,官兵如贼,贼兵如官,这是王在晋心中感慨,莫名的又觉得难堪。

这样安静的局面没持续多久,很快赵家军就开始满城清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赵家军士兵知道这举人家里藏着一队官军,立刻赶过来喝令他们投降,到这个时候,举人家里已经不想抵抗,倒是王在晋的护卫们平时调教的忠心,想要和赵家军士兵们拼了。

只是先前还准备殉国的督师王在晋此时却很冷静,却说不必抵抗造成无谓死伤,反正没可能胜过,不如直接投降。

“投降。”这话怎么也不该由王在晋说出来,这等一方大员该做的是自尽殉国,或者宁死不降,幕僚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劝说的言语,却没想到王在晋这么看得开,一时间松了口气,然后暗自露出鄙视神色,这位东主居然如此没有气节。

束手就擒后,王在晋一行人被带了出来,街道上忙忙碌碌,俘虏和本地民壮在清理尸首和血迹,赵家军的士兵们在监视巡逻,胜利的喜悦和兴奋还没有完全消退。

押送王在晋一行人的士兵们下意识想要显摆,想要看这些朝廷大员对徐州兵马的惊讶,想要看他们发自内心的震撼,王在晋的幕僚和护兵们的确是目瞪口呆,根本没想到这徐州贼军精锐如此,更有跟王在晋去过辽东的人禁不住说道“恐怕比起建州女真也不差”,只是王在晋没什么反应,被押送的过程中只说了一句话“天还没黑,这就败了”。

本以为自家作为官军主帅,会被带到徐州兵马的帅帐那边,走着走着却发现不对,有幕僚还以为赵家军要把他们带到某处杀掉,惊恐求饶的时候,徐州兵马同样惊讶反问:就是带你们出城关押,你们有什么可害怕的?”

这番问答之后,王在晋和幕僚们刚松了口气却又是反应过来惊问:“难道不是带我们去见你们头领吗?”

“当然不是,俘虏都是照例看押,你们放心就好,只要守规矩,我们赵家军不会随意虐待杀害,到时候也会放你们回去。”押送他们的士兵还开口宽慰了几句。

一直还算温顺的幕僚们这时都是大怒,直接喊道:“督师大人在此,你们怎么敢如此轻慢!”

赵家军的士兵们都是不知道为何发怒,幕僚还追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位老大人是统领大军的督师吗?”如果不知道的话,这么轻慢对待倒也有情可原,下属兵卒毕竟不懂这些,没曾想押送他们的赵家军兵卒愣愣的点头说知道。

到这个时候,王在晋无可奈何的苦笑,看着幕僚们的神色,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请几位帮忙向贵军主帅通传下,就说老夫想要求见。”

敌军主帅想要见赵进,这个赵家军的士兵们不敢怠慢,连忙去上报请示,他们这些人就在这边等待,看着赵家军士兵们来来往往,不得不说,尽管就是路边旁观,可还是能感觉到和官军的完全不同。

“乡野之处的逆贼果然粗鄙不文,不知高低贵贱,督师大人在此,他居然如此怠慢轻忽。”幕僚们颇为愤愤不平。

听到这些话,王在晋只是摇头,如果这徐州想要劝降这些幕僚,大义凛然坚决拒绝的肯定不少,之所以要见一面,就是觉得自己被轻视蔑视,然后还想瞧个新鲜。

督师王在晋倒是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不见也就不见了,闹出这番口舌后却让他有所悟,幕僚们的愤愤不平很快就是停歇,他们都好奇敬畏的看着赵家军的士兵,看着那铠甲,看着那火铳,还有被拖过去的火炮,每一样都比官军精良。

“徐州不是偏僻之地吗?怎么能置办起这样的兵甲?”

“看这些士兵模样,只怕那些武将的亲兵家丁才有这样的精锐,这等打老了仗的强军,徐州那边怎么做出来的?”

“都说那魏阉祸国,兵匪勾结,现在看着魏阉倒是忠心之辈,这样的大贼不剿,眼下不就是大祸了!”

“那魏阉也真是难为,这样的大贼靠着官军怎么剿除,这大明有大祸了!”

因为赵家军的士兵们态度很和气,带人也很规矩,幕僚们紧张的心情倒是渐渐平复,一边好奇着敌军主帅会是何等人,一边开始分析前后,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事反而可以看清楚了,比如说魏忠贤几次会剿徐州,那看着好似发疯的调兵举动,现在看都是不得不为。

王在晋默默的听了一会,却是摇头问道:“你们倒是不怕,若不是这周围有徐州军兵看管,老夫还以为仍在衙署之中。”

幕僚们先是愣了愣,有人哑然失笑,自嘲的说道:“徐州贼……兵马很是规矩,这等风纪,只在兵书中说岳鹏举兵马的时候有过……可也真是,学生还真不怎么怕,就是颓唐灰心了些。”

第1263章马队急进

王在晋沉默片刻,低声说道:“这徐州首领不见我等,只怕是觉得我等无用啊!”

他这句感慨幕僚们却没听清,有人想要询问,王在晋又是摇头,语气萧索的说道:“做徐州的俘虏,总比做鞑虏的俘虏要好。”

“若是这徐州兵马和建州鞑虏交锋,却不知道谁胜谁负?”

“真能让这二虎相争,对这天下自然是幸事,可你看着徐州动静,从起兵到如今,却没有一步行险,我们看着险的,他徐州却有万全把握,这么老到的用兵,又怎么会去和建州鞑虏厮杀?”

“话说这次会剿徐州,朝廷想的是速胜,现在却是大败,那几处边关都要告急,那盘踞归化城的林丹汗和建州女真会不会动?”

“你我都成了阶下囚,还想着等无用的事情作甚,且看这徐州主将的发落吧!”

静海县城内已经恢复了安静,街道上的尸体什么的都已经搬出去,不少人家炊烟升起,若不是看那破烂城墙,闻着街道上还残存的血腥气,你甚至想不到今日有那等血战大战,这气氛让人心安,王在晋的幕僚们一路走一路议论。

倒是跟在后面的护兵们愤愤不平“这些酸子一看就是想在贼人面前表现。”

等到了县衙的时候,王在晋的护兵们被带到别处,他本人和幕僚们在大门前等候,押送他们的护兵进去之后就快步出来,脸上居然还带了点歉意,这微妙的神情变化让几位敏感的幕僚陡然惊惧,还以为要对他们下杀手了。

却没想到那进去的赵家军队正说道:“各位,我家将军说了,军务繁忙,没有时间见各位,各位请自去,你们的车马细软会发还一部分,现在已经天黑,外面乱兵还没有肃清,建议你们明早再走,会有人给你们护送到沧州一带,到时你们自便。”

听那队正的说法,王在晋和幕僚们都是愕然,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不见倒罢了,降人没资格要求那么多,可这把人打发走实在让人糊涂。

“白日里你们躲在那举人家,晚上也去那边住就好,我再说一次,放你们走是我家将军的恩德,各位不要不知好歹。”那押送的队正又警告了次,然后就不理睬了,挥手示意押送他们的士兵散去。

王在晋和身边幕僚们呆呆的站在静海县衙门前,都是不知所措,往来的赵家军士兵诧异的看着他们,但也没有多做理睬,十几个年纪不小的文士能有什么危害,这城内城外都是赵家军的武装。

“狂妄之徒,不知招贤纳士,怎么能做得长远!”一位年轻些的幕僚愤愤说道,说完之后才意识到吐露心声,颇为惭愧的低下了头,其他幕僚没怎么在意,大伙还都想着把这满腔学识韬略卖给徐州,没想到对方见都不见。

众人除了失落之外,莫名的心里生出一股惶恐来,能当王在晋幕僚的人物,最差也是秀才功名,而且还是精通实务的读书人,这样的士人在那里都是被人敬重,和那些只知道诗词歌赋的文人想必,这些幕僚能办军务,能做实事,而且经验丰富。

像徐州这样新起的势力肯定底蕴不深,对这等人物求贤若渴,被押送过来的路上,不少人都在幻想见面后的情景,那赵进或威逼或恳求让众人效力,大家要端起架子来,等到火候拿捏到了再答应下来,到时这新朝鼎立,大家怎么也得有个富贵前程,那刘基,那宋濂,当年也不过是破落书生而已,甚至还有人想到了那赵进劝降不成,然后会大开杀戒,到时候自家如何大义凛然,还要吟诗作赋,青史留名。

谁能想到这徐州头领不但不见,甚至还不杀,直接就要放他们走,丝毫不担心他们这些满腹韬略的人物会重整兵马杀过来,这根本不是轻视和蔑视,而直接就是无视,难道我们一文不值,这徐州兵马到底是什么人在指挥?

和颓然失望的幕僚们相比,王在晋神情依旧淡然,只是腰身愈发佝偻,连还算锐利的眼神都变得黯淡下去,脚步甚至变得有些踉跄,整个人好像迅速衰老下去,他这边踉跄了两步,被身边的人连忙扶住,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

“老大人,老大人,既然贼军猖狂,咱们正好趁机出城重整兵马,到时候还有机会!”不管信不信这番话,那幕僚都是压低声音说道。

王在晋被搀扶住之后,听了耳边这番话,脸上却露出苦笑,涩声说道:“那里还有什么机会,你知道为何放我们走,他们根本不把官军放在眼里,我等再纠集兵马再战,他们依旧可以速胜大胜,何必放在心上,再说了,外面的官军怎么还能聚集起来,已经彻底被打垮了!”

劝他那位幕僚听到这个也是苦笑,不过看了看边上,又压低声音说道:“老大人,你看这徐州兵马不像是贼军,军纪森严,秋毫无犯,比咱们官军要有章法的多,这总比鞑虏和乱贼要好太多,他现在不和咱们计较,以后更没有和咱们计较的道理,咱们不如先走远些,看他们如何做就好,不求富贵显达,安享余生还是有的。”

王在晋愣了愣,这次却沉默着没有出声,搀扶劝告的那位幕僚松了口气,王在晋是万历二十二年的进士,三十多年宦海沉浮,对这大明已经忠心耿耿,眼下这样的局面很容易让他心灰意冷,自尽殉国。

若是被鞑虏打败俘虏,自尽殉国算是英烈,但现在这个格局却不值得,那大明做得一塌糊涂,换一番新气象也不是坏事,不过这番话就不会说出来了。

再到那举人家的时候,原本热情无比,大有共患难意思的这位举人一家,态度已经变得很冷淡,但赵家军过来打了招呼,也只能接纳进来,倒是幕僚们私下通气,晚上不能放王在晋一个人睡,免得想不开自尽,这一夜就这么过去。

※※※

自静海县北上天津,官道共有八十余里,因为地处平原,又在运河旁边,所以道路平整宽阔,利于大军行动。

官军大队在静海县城下溃败之后,没有入城的官军各部都在朝着天津那边撤退,在这个时候,只有天津是距离最近的城池,在那边也可以得到各路支援,也只有这一处可去,大队官军拥挤在这条官道上,还有人去劫持河上不多的船只。

先撤先逃的营头在这个时候就占了优势,编制仍在,战力未损,谁敢耽误他们行进立刻杀过去,那些狼狈而来的溃兵散兵自然不是对手,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跟在大队后面,只有官军骑兵不怕,他们有先天的优势,直接跑在了前面。

不过官军骑兵并没有只朝着这一路走,西军部分骑兵去穿过得胜淀和三角淀之间,奔着顺天府的保定县和霸州而去,但那边有部分湿地南行,能不能过去就要看运气了。

赵家军的骑兵力量在最后才投入战场,这让溃逃的官军各部有个误会,觉得赵家军没有多少骑兵,然后要收拾打扫战场,根本无暇顾及这逃亡兵马。

当吉香领着的两千余赵家军骑兵出现的时候,官军各部才知道自家的一厢情愿是个笑话,溃逃的官军是这两千余骑兵的几倍甚至十几倍,可却根本没办法集中起来,从前到后拖成了个松散的长蛇阵,只有被再次击溃的下场。

好像烧热的钢刀切过凝固的牛油,吉香率领的赵家军马队冲过,官军就向着官道两侧分开溃散。

吉香手中的长刀挥舞几下,只有两次砍中了人,在其他时候,范围内都是一片空荡,敌人早就躲得很远,有胆大的官军在两边张弓搭箭,对这样的挑衅,赵家军骑兵绝不放过,时常有一队从大队中脱离,直接冲向路边那胆大包天的官军。

这么几次下来,官军都知道赵家军的分寸,他们只想向前赶路,并不是要追击杀敌,现在的官军上下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和战意,既然徐州人马愿意放过,他们也不会求战,更有人意识到徐州人马这是要夺取天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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