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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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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粮是大明的命脉所在,江南粮税通过运河运到京城,这几乎是天下根本了,而盐税则占到天下赋税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和其他不同的是,这些银子是集中收取的现银,是朝廷可以使用的现钱,在很多年景里,盐税几乎是朝廷手里唯一的现金。

徐州赵家军的图谋大家自然看得明白,割地也是情理之中的,可关系大明命根子的这两项大宗财源赵进居然主动声明不要,即便是有诈,做出这态度之后日后也会有被动,更何况这等位置的雄杰不会为这个撒谎,这两笔大钱不要,这不是明摆着要资助大明朝廷,明摆着要资敌吗?这年轻人到底要干什么?王在晋已经糊涂了。

“王先生你只能看到这漕运和盐税吗?我让出这么多条件来,就是不想让朝廷诸位为难,为什么赋税根本,为什么社稷宗庙,没完没了的拖延折腾,我这边不喜欢讨价还价,我考虑的足够周到了,若有人觉得我急着退兵,或者想要借此得寸进尺,恐怕会很后悔。”赵进这番话虽然带着威胁,语气却很平静。

王在晋此时的神情却很复杂,这复杂神色里更多的是迷惑,漕运和盐税难道不是天下根本吗?为什么说自己只能看到?这年轻赵进从容不迫,他开出这样的条件,这么急着议和,但又没有任何理由说明他有退兵的必要,现在局面的主动权完全被他抓在手中,他到底要做什么?

第1269章大明的行家

想到最后,王在晋也不去想了,局势已经如此,找不出不按对方步调走的方法,他迟疑了下就答应下来。

“我会派车马护送王先生回京,从天津这边沿河急赶去京城,差不多需要两天多,我在这边等七天,若是七天后回信还不到,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到时候王先生若在京中,定能听到我徐州的火炮轰鸣!”赵进朗声说道。

王在晋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随即笑着说道:“也不知诏狱中能否听到这炮声轰鸣。”

护送王在晋一行人的队伍倒是好找,直接在俘虏里挑选了一队精干人士,然后给他们配上车马兵器就打发上路,反正在这顺天府内,他们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看王在晋的神情气度,倒不是那种会半途逃跑的鼠辈。

或许是巧合,那边王在晋一行人刚走,徐州那边就有信送到了天津营盘中,信上说得是徐州最近时日的近况,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正常进行,王兆靖特意提了徐州和清江浦以及海州港的生意,一切都很红火,已经比去年同期要好了,更有不少人来徐州这边购房置地,哪怕不住在这边,也会先圈下一块地方备着。

这些消息都不是要紧的,在四月二十的时候,河南官军兵分两路,一路沿黄河自归德府考城县攻入,一路却是自涡水过亳州,想要从西南方向进入徐州,不过这两部新练河南官军立刻遭遇了顽强阻击。

说是顽强阻击,倒不如说迎头痛击,李家兄弟率领的归德军兵团没有去硬碰,反倒是渡河兜了个圈子,直接封住了那一路官军的后路粮道,然后和赶过来的骑马军士第二团来了个两路夹击,直接把打垮了这一路,抓了不少俘虏。

而过亳州的那一路是经过凤阳府境内,在一开始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大部队拦截,可军兵营和田庄的力量出动,没日没夜的骚扰,让这一部走得很艰难,当军兵营汇集到足够多的数目之后,由钟功贤率领的凤阳军兵团为主导,直接把这一路包围了。

河南官兵本就是战战兢兢,也就是对上团练出身的赵家军军兵才有些底气,硬碰硬做过两场之后就知道自己不敌,等到被合围之后试着冲了两次,然后就干脆利索的投降,倒是给当地带来了足够的劳力。

此外,南京方面一直尝试着派兵过江,按说南京和周边也可以凑出万把兵马,而且精锐的比例还很高,可始终没有派出过千规模的营头,最多就是不断的派船接应狼山一路的官军去江南,但接应的也不多,几次被大船撞沉之后,出动就更加小心。

而且董冰峰第三旅两个团现在就在扬州府附近驻扎,另外两个团则是去往庐州府那边扫荡,在这片区域倒是没有任何抵抗,甚至在庐州府那边,还有很多士绅豪强主动配合,那边虽然没有和赵家军打过直接的交道,却在清江大市和徐州集市上受益不少。

按照内卫和巡丁们的侦缉,在赵家军大军北上的时候,无论是外围的官军还是本地的士绅都曾有异动的表现,不过迅速平静下去了,因为大军随走,可新建几个团以及巡丁团和军兵营依旧力量充足,亲卫旅、骑马军士团、第三旅作为野战部队,也有足够的震慑。

济宁巡丁团团正马冲昊比信晚到了几个时辰,在一个骑马巡丁连队的护送下,马冲昊在天黑的时候到达了天津城。

官军守城的时候,在夜间城门都是关闭,而赵家军占领这个城池之后,几处城门日夜都是大开,赵家军不依靠这城墙和护城河的遮蔽,而是要保证部队可以顺畅调动。

马冲昊得到了别人没有的待遇,赵进和伙伴们在天津城外的军帐内设宴为他洗尘,还特意请来了天津城内的大厨操持,这样的待遇让熟悉赵进的每个人都觉得震惊,进爷居然会主动设宴,而且还请城内的大厨铺张操办。

倒是没人想到大伙所认为的“铺张操办。”在那位酒楼大厨和帮工眼里只是寒酸,天津开城没发生激烈的战斗,城内的富户们一直是有心奉承,这边是供应京师的海运漕运枢纽,比起临清、济宁还要有所胜过,这吃穿享用上自然不差,可送去珍玩酒宴被拒绝,送去歌妓也被退回。

天津城内的富贵人等没觉得赵进油盐不进,反倒是认为是天津享用差了,毕竟他们也听过徐州豪富的传闻,还喝过烧酒,知道棉布,那边距离淮扬繁华地又近,自然看不上这天津吃喝玩乐,那大厨也是这么以为,还以为赵进吃的是如何山珍海味,大营中各色材料肯定不缺,自己带着帮工过来做就好了。

谁能想来到赵进大营后,才发现这边简陋的很,吃的无非是面饼、肉汤、腌菜还有时令蔬菜,咸鱼之类的也是有,大家看到这个都是不信,天津城内许多豪富人家的奴仆吃得都比这个好,这领兵造反的年轻大头领怎么还这么简朴,这造反不就是为了吃喝享乐,活得这么简单到底图什么?

这大厨一边吩咐人回城运来各色材料,一边好奇询问,这才知道赵进吃的比起普通士兵来强不了太多,分别无非是肉多肉少,大锅小锅而已,这让那大厨很是不解,暗地里颇为鄙视,心想关于徐州的传闻果然是虚的,那穷乡僻壤出来的果然没见过世面。

他正要抖擞精神露一手给土包子们看看,结果还被赵进亲卫叮嘱不要做什么花哨的东西,鸡鱼猪羊就足够,这让那大厨很是鄙视,可也只能在肚子里骂两句了。

在向静海县进军之前,赵进就派人去济宁让马冲昊赶过来汇合,这又是专门去请,又是设宴接风,在赵家军内是难得的待遇了,马冲昊自然明白这个,不过他却表现的愈发谨慎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张扬和自傲。

“将主真是折杀属下了,将主若有命令吩咐,属下鞠躬尽瘁就是本份,这样真是让属下不安!”在军帐宴席开始前,马冲昊表达的很直率。

他这番表示让军帐中诸人反应不一,陈昇脸上微笑,石满强有些懵懂,吉香若有所思,赵进则是同样直接的说道:“老马,你从前官场上那套就别用在这边了,咱们徐州的规矩就是用本事的要重用厚待,你就是有本事的,自然要重视起来,不要站着,坐下就好。”

把该说的说到,马冲昊也不拘谨,冲众人施礼招呼之后,笑着坐了下来,赵进先是举杯说道:“临战之前,我们以茶代酒,你一路辛苦了。”

大家喝了茶,赵进又是开口说道:“在今日你来之前,我把王在晋放回了京城,让他带去我的条件,你熟悉京城那边的情况,你觉得朝廷会怎么应对?”

当听到王在晋被放回的时候,马冲昊的眉头皱了下,等赵进说完,马冲昊略一沉思就开口回答说道:“将主,朝廷会拖延,然后会纠集京营和各路兵马继续和我军决战,那王在晋恐怕会被直接下狱,要为这败战担责!”

“现在北直隶能调来的兵马无非是京营、宣府、蓟镇和辽镇的兵马,辽镇那边被女真牵扯,蓟镇和宣府都是损失惨重,京营羸弱,咱们静海那场大胜京城肯定也会知道,他们凭什么还敢和咱们打?”这却是吉香的发问。

马冲昊笑着回答说道:“因为是将主这边想要议和,既然是咱们要议和不想打,那么肯定就有不得已的难处,想必在这天津占不了多久,只想着多捞点好处快走,反正都是要退,那不如等到将主这边退了就好,何必去担这丧权辱国的罪责,甚至还会觉得我军虚张声势外强中干,再纠集兵马来战都有可能。”

吉香愕然,想要反驳争辩,可仔细一想,马冲昊说得没什么错,赵进缓缓点头说道:“还是你对朝政熟悉,我们这边太直接,又太想当然了,你想到什么都说出来。”

得了赵进的鼓励,马冲昊坐正了些,肃声说道:“将主,官军静海大败之后,朝中大臣第一要做的就是推卸罪责,那王在晋必然要获罪下狱,第二就是试图翻盘,这场大战本就是东林清流为了压倒阉党而发起,遭遇大败之后,位置已经岌岌可危,若是和我们求和,那就成么众矢之的,成了丧权辱国的罪人,再也没有复起的可能,不要说继续立于朝中,搞不好都身败名裂,获罪下狱,他们肯定不甘心,我们主动求和,必然会被认为是心虚底弱,他们肯定还要冒险。”

“真是不知好歹的糊涂混账!”边上的石满强听得有气,用力拍了下桌子。

“四爷说得是,这些清流文臣的确是糊涂,可其实他们也不糊涂,静海大败之后,再想想年初那几次大败,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事不可为,可为了保全自家名位,还是要不管不顾。”马冲昊笑着接话道。

第1270章国难当前政争为先

赵进沉吟着点点头,对陈昇说道:“看来还是要大战一场,只是把官军打的太狠,我怕塞外关外还有变数,到时候反倒麻烦。”

“该打那就打,我们都已经打到这里,再做几场也是没什么,但的确不能在外面耽搁太久了,大军孤悬在外,徐州根本很容易有风险。”陈昇说得很实在。

马冲昊扫视众人神情,又是开口说道:“这次大败之后,若是魏忠贤一党肯趁机发动,掀翻朝中的东林党人,这议和倒是能进行了。”

“这些太监倒是比什么文臣明白事理,知道进退,倒是和平常人说的不同。”吉香笑着感慨了句。

马冲昊点点头附和说道:“文臣们也明白事理,只是要维护自家权位,要顾虑清议乡党,有些事就不能做也不敢做,那太监们再怎么煊赫也是天子家奴,为主家办事,脸面什么的自然可以不要,而且他们和天家祸福与共,自然知道从大势上考量。”

宴席上每个人都在点头,别看席面上没什么精细材料,可那大厨手段非凡,寻常的猪羊鸡鱼也做得美味非常,可现在没什么人在意这个,那边马冲昊沉思片刻,又是开口说道:“将主,此时还有一种可能……”

※※※

王在晋回到京城之前,京城已经知道了静海大败的消息,那京营兵马虽然不堪战,可跑起来却不逊色于边军精骑,也没耽误沿途发财就那么直接跑回京师,主将去官署高级,下面的将校则是到处传播,没过多久,整个京城都知道近十万大军在静海县被二十余万贼军打的落花流水,已经没办法收拾了。

对于京城的上层来说,这二十余万的徐州贼军是虚的,他们都知道贼军不过两万余,但下面的人却不知道实情,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二十余万贼军,官军怎么就被打的大败,据说还在几个时辰内,当年萨尔浒惨败,四路官军也是在七天内才被击败溃逃,这贼人难道还强过了鞑虏?

不信归不信,可大家都是惊慌恐惧,有人想要逃,也有人觉得与其逃还不如在这城池内躲避安全,毕竟靖难迁都以来,这京城还从未被攻破过,可和大明其他地方的历次兵灾一样,城内还是乱了起来,京城之外也有大片的民居,已经是这城市的外延,在这个时候都要进城躲避,富人自然有住处,穷苦百姓则是无处可去,在不能免俗的流言刺激下,京城内出现了打砸抢掠,甚至有官员都被波及。

顺天府一府两县的差役,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兵卒,东厂、锦衣卫甚至禁军四大营都被派了出来,严厉镇压,一颗颗脑袋落地,总算让局势安定,能驱使这些的都是宦官,而且还是魏忠贤一党的人物,若是在前几天,意图谋反不轨的大罪名已经扣上去了,在前几天,魏忠贤一党根本就不敢放手做这等事,但那大败的消息传回后,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

先前慷慨激昂发动此次会剿的清流文臣们此刻都是灰头土脸,有人咬牙说这是妖言惑众,或许只是京营先逃,那边还在激战,即便是败,也没可能被贼人以少打多这么快的全盘崩溃,所以必然有假,要再等等消息。

还有人在推卸责任,开始在朝堂上和各种场合说自己有先见之明,当时就不建议出兵,可惜自己的话没有人去听,没办法只好违心的从众,说这等话的往往还要暗地里联络魏忠贤一党,为自己的将来做些准备。

真正焦头烂额的是兵部筹划的那批郎官和文吏,当时纠集各处兵马的前提就是剿灭贼军会速胜,然后回归各处防务,可现在却是大败了,等于京城两翼对草原的防御都有了大空洞,怎么腾挪去补充,那察哈尔和女真会不会有异动,到时怎么应对,这都是艰难。

但让他们焦头烂额的还不止这些,主政的大佬们已经吩咐了下来,让他们再次筹划,这京城要守住,那贼军后劲不济,明显不敢再次向前,还要调集兵马再战!

当王在晋回到京城之后,所有台面下的暗流都被掀到了明面上,督师王在晋也是挂着兵部尚书衔的顶级大员,他带来了徐州贼军的条件和书信,也证明了静海那场匪夷所思的大败是真的,这下子,京城彻底震动。

以任何朝政议论瞒不过当天的习惯,当晚京城各处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甚至出现了用“徐州贼杀进来了。”这样的谣言掀起混乱,然后趁火打劫的匪类,没奈何只能提前关闭城门,然后用各支力量进行严厉的镇压,不然不等贼军打过来,京城自己就要彻底崩掉。

一直沉默的阉党们在这个时候开始发声,他们不提怎么处置后续,只是攻击东林祸国,贸然出兵,失却招抚良机,让江山社稷陷于危机之中,现在贼军已经逼近京城,这个责任谁来负,当政诸公,难道不该辞官以谢天下吗?

内阁和六部都察院的当政大佬们当然不会辞官,这个出人意料的大败让局势一下子凶险无比,现在辞官的话非但没有什么复起的机会,搞不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连诏狱天牢都不必熬,直接论罪处死都有可能,可眼下这个局面实在看不出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怎么也脱不开这责任,毕竟太快了,说服大家出兵,言之确确必胜,这些大家还牢牢记在心里,阉党势力仍在,现在已经开始反扑。

如今要绝境求生了,首先是把所有的罪责归在王在晋身上,领兵大臣只身逃回,而其他各部兵马都是溃散,为何你被俘还能这么安然回返,肯定和贼军有所勾结,这大败若不是你这领军大臣勾结外敌,恐怕也不会发生。

罗织罪名这个本事不光是奸臣阉党才会,清流们用得同样熟练,王在晋做过山东巡抚,那边距离徐州很近,想必私下里勾连,王在晋还做过河道总督,那边距离徐州也很近,还有人说徐州贼之所以这般嚣张,就是因为有一名清流从中谋划,那清流姓王,王在晋也是姓王,这定然是包藏祸心,还有人说到王在晋经略辽东时候,曾和大学士孙承宗多有冲突,果然是心怀叵测,得亏孙大学士慧眼如炬。

说这些话的人已经忘记了就在十天前,他们还在为王在晋辩解,认为王在晋经验丰富,孙阁老虽然英明果断,但未免太急促了,可在这个时候,这等前后照应不上的细节没有人在意,大家为求自保,要找个替罪羊,同样的,孙承宗回到京师成为首辅也是不可逆转的大势,眼下要努力讨好了。

叶向高和赵南星折腾这些的时候心惊胆战,他们甚至没办法发动所有的党人,败了就是败了,不光让政敌们虎视眈眈,连自家人都心存怀疑,他们当然知道王在晋有没有通敌,他们也清楚从头到尾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个时候,最该发声的都察院两位名臣——杨涟和左光斗都认为王在晋要为战败担责,但不该是通敌,甚至还要求对阉党寸步不让,对这一类家中无钱偏风骨铁硬的清流,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劝说他们保持默契不要出声。

王在晋没有自辩,他也没可能自辩,直接就被看押起来,没办法和外人沟通交流,他带来的赵进书信险些被人撕掉,当时王在晋厉声喝止,才让对方将这封信保管起来。

“乱贼求和,定然后继乏力,此时,当重整兵马痛击,另号令河南、山东、南直各路兵马合击徐州,断齐后路,此刻看着险,却是反败为胜的大好时机,京营兵马、蓟镇兵马、辽镇兵马三路合击,定然可以挫败贼军……”很快就有人唱响了这个调子。

赵进主动要求议和的态度的确给朝中大臣们很多幻想,这也让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底气,而且提出这决战建议还有一个目的,如果阉党不答应的话,对方真的逼过来,那责任可就不是东林这边的了,甚至这个提议本身都是为了掀起争论,扯皮争论中,罪责就未必落在一方的头上。

阉党已经不像前段时间那么低调了,这边提出来,司礼监那边很难批红回复,这样也好,到时候不是我们不去做,而是你内廷拦阻。

内阁首辅叶向高和吏部尚书赵南星算盘打的很好,却没想到这次没有什么司礼监和内阁,阉党和清流的扯皮,天启皇帝直接参与了朝会……

经历过三大案之后,东林气势大涨,在朝中开始有些说一不二的架势,天启皇帝要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所以天启用了有明一代的老法子,自己去“耽于享乐”,让亲信的太监们到前台和文臣互斗,文人士子只骂阉党专权,却想不到在大明的体制下,若无天子撑腰默许,太监们根本就直不起腰来,扶起魏忠贤后,清流们渐渐被压的喘不过气。

第1271章大义大义

前段时日好不容易翻盘,现在又要恢复到扯皮相持的时候,可一向不怎么勤政的天启皇帝已经不想让双方继续纠缠下去了,他要直接参与到决断中。

“……按照这贼酋的条件去议和,当务之急是让贼军退兵……”在朝会中,天启皇帝干脆利索的给了决定。

当听到天启皇帝说出这番话之后,主战的清流文臣们都暗地里松了口气,不过随即就有人做出了慷慨激昂的神色,起身拜下说道:“那徐州贼众已然是强弩之末,外强中干之相,此时正该调集大军剿灭,怎能半途而废,做这等有辱宗庙国体的议和之举,臣以死相谏,万万不可行。”

“陛下,徐州贼众尽出,老巢空虚,应该调集天下兵马趁虚而入,怎能中了贼众虚张声势的伎俩,陛下,此例一开,后患无穷,若要求和,臣宁肯告老还乡。”

内阁首辅以及内阁大学士,各部尚书侍郎,都察院左右都御使,副都御史、佥都御史等人,以及有资格在场的科道清流们,或起身慷慨陈词,或默不作声,君上既然有了决断,那么大家就谈不上什么责任了,但执行起来依旧要背负骂名,大家要和这个划清界限。

在这个时候,先前主战的一方甚至很得意,自家这方反对议和,言论自然会大家赞誉,而主持这议和的一方必然会成为千夫所指,卖国贼这个名号是跑不了了,等到局势缓和,在舆论逼迫下,主持议和的定然会下台,而自家则可以在赞誉声中卷土重来。

至于这辞官告老,不过是官场政争的惯例,侍郎及以上的大臣在御前说出这样的话,仅仅表示一个态度,天子肯定会出言挽留,到时候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把消息传到外面,又是某某清正君子,不惜辞官生死,谏言君上的美谈。

每个慷慨激昂的大臣动作前后都在看着御座边上的魏忠贤,每个沉默的大臣也在看着御座边上的魏忠贤,这位阉党魁首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言语动作,君前议政,司礼监的大珰们都有资格说话,何况现在阉党已经是气势再起,说话的份量就更重了,没有人理会端坐在御座上的年轻天子,天启皇帝在登基后总是和木匠活计打交道,总是喜欢俊秀的小宦官,他在政事上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局势到了这样的局面,朕对不起列祖列宗,诸位既然觉得愧疚和力不从心,那就回乡养老,换能做的人上来吧!”天启皇帝闷闷的开口说道。

这句话让屋中寂静一片,跪地慷慨陈词的那些大臣们先是愕然,随即却是不知道如何反应,按照惯例,在这样的场面下,天子心里再多不满,也只能温和的挽留抚慰,大家把这个过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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