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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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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装备着全副铠甲,手中是长枪长刀,甚至还有人拿着粗管的火铳,这等火铳两尺左右的铳管,拳头粗细的口径,差不多十几斤的份量,有杀伤的射程不过二十步,弹药也是铁砂铅粒。

这样的火器实际上不是为了及远,而是和刀剑一样,为了近距离接敌,只是这次北上的战斗,这样的兵器根本没什么机会用上,这次却用到了,官军步骑跑的太散,见到成队的赵家军骑兵杀来,更是哄散,想要杀敌,刀砍枪刺都要费些力气,在马上拿着这火铳直接轰过去,反倒是能打个扇面出来,二十步内死伤一片。

吉香倒是冲得快,追上去连砍了几个脑袋,然后就被身边的骑兵们拦住,他们不敢放任吉香冲的太靠里,万一失陷敌阵可就太麻烦了,但吉香打的也没什么兴趣,敌军直接被杀散,这样的战斗太容易了些,他索性是叫停了马匹,直接爬上附近一棵树,张望了一会,开口说道:“敌军都已经崩散了,咱们回归本队!”

尖利的唢呐声响起,冲击官军的赵家军骑兵开始减慢速度回转,小队汇集成连队,然后在各个方向落位,回归石满强所在的本阵。

“城南那一路距离这边还有千把步,要是这边的溃兵过去告诉他们消息,咱们的炮轰未必管用,要是这么相持,肯定是个麻烦。”石满强没有恭贺吉香的胜利,这样的胜局实在轻而易举,而是开门见山的说起了另一支人马。

吉香已经翻身下马,正拿着杂粮饼子喂坐骑,听到这个点头说道:“咱们兄弟还怕什么硬碰硬吗?”

“硬碰总归是要有死伤,我有个法子,咱们这次不用什么火炮,直接绕远抄过去,按照大哥的说法,要扬长避短!”石满强闷声说道。

没过多久,各连连正都已经汇集到石满强和吉香这边,石满强开口说道:“咱们刚来这边的时候,大伙都已经走了一遍,南路官军正在龙骨坟和驻马坡之间的官道上,他们差不多万数兵马,走得并不快,咱们接下来这么大,各个连队都是散开,每个连的连正领着自己的骑兵,看着官军的大队骑兵就逃,看到官军的步卒就冲杀,什么时候聚起来呢?等咱们的军号响起,你们能看到我的旗号!”

众人都是领命,许勇带着自己的直属连队,临走前倒是回头看了眼,他是没想到这素来稳重的石满强石四爷居然敢这么冒险。

留下两个连队护着火炮,并且开始将炮弹回收,而其他各个连队直接是散开,若高空俯瞰这一切,能看到数千骑兵就这么散开,跑到很远才开始兜个大圈子,向南路官军那边杀过去。

和石满强判断的一样,这边溃逃的官军轻骑的确赶到那边报信了,这让南路来的官军很是紧张,连前进的速度都变慢了不少,为首的参将一边痛骂那边贪功冒进,一边琢磨着是不是回营据守,可城内军令催促的很急,说贼军势弱,趁此灭杀之后就是一大功,这么退回去的话恐怕会被治罪。

到了现在,还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危险,贼军再怎么凶悍,也没可能打下京城,早晚都要散去,到那个时候,一切规矩都是照旧,正因为如此,文官还能号令得动武将,京营各队还能维持住军纪。

就在这迟疑的时候,却看到处处烟尘扬起,平坦地势,因为村落庄园和庄稼树木遮蔽了视线,没办法看到对方的动向,突然间却看到烟尘在四面八方扬起,朝着自己这边包围过来,一时间大惊失色,不是说贼军骑兵只有三千余人,可看这个声势,三万也是有了。

官军带兵将也是明白,在这个时候如果撤退那必然是个全军崩散的结局,为今之计只有抱团自守,以静制动,等到跟前之后再做计较,而且按照自家撒出去的轻骑回报,徐州贼的火炮应该没动,那就不必担心被轰打了!

可前面主将沉得住气,步卒各个营头却没办法镇定,只看到烟尘越来越近,而且就是朝着自家阵列冲过来,步卒那里挡得住骑兵,一个个的都是惊慌失措,只是靠着军将们的吆喝威逼才勉强维持得住。

石满强带着一个连队已经出现在官军的左翼,他们是直接从庄稼地里趟过去的,所以没办法跑的太快,就那么结队前冲,当看到官军阵列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加快了速度,马匹在庄稼地里移动不快,甚至会被田垄绊倒,这些都顾不上了,每个人都用马刺磕碰马腹,马匹吃痛就不管不顾向前冲。

能看到官军勉强做出了守御的姿态,甚至还有拿着火器和弓箭的兵卒向外移动,石满强将自己的面甲扣上,将手中的长矛放平,火器工场做过多次演示,官军的火器很难破甲,除非是用认真打造的鸟铳,可官军手里就没有这等火器。

“靠紧了,扎紧了!”石满强呼喝说道,和他并排前进的骑兵就朝着他靠了过来,骑兵和骑兵之间距离很近,甚至彼此的马镫都在碰撞,按照赵家军那些教头的说法,骑兵列队冲阵的时候要尽可能的挨近,甚至紧紧挨着拥挤,这样才能像一堵墙似的压过去,才会有冲撞的效果。

寻常人想来,骑兵冲阵讲究的是个“冲”,要跑起来,要跑发了性子,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撞上去,可按照赵家军那些教头的说法,要压过去,整齐阵型的缓步跑动比起冲锋甚至还要震撼,这个说法得到了那些洋人的确认,说他们那边也是这个样子。

距离还有近二百步,只听到官军阵列噼啪乱响,硝烟弥漫,石满强下意识的想要躲,随即意识到自家在射程之外,他身边身后的骑兵大多有这样的反应,随即就在哄笑,官军果然不堪,要是赵家军自己的火器,肯定要放到七十步内开火!

能见到面前的官军手忙脚乱的装填弹药,通过弥漫的硝烟和尘土,石满强有个判断,火药不是放多就是放少,甚至还看到将通条塞在里面没有拔出来的,这样莫说是伤敌,自家恐怕都要遭殃!

而且这官军兵卒急匆匆的装填,实际上却不如赵家军那一板一眼的快速,石满强自己也习练过火铳,按照赵家军的操典,在这个时候第二发已经可以打响了,在这个距离上,已经可以看到丢下火器转头跑的溃兵,这样的战技训练,这样的临阵军纪,怎么还用来保卫京城,怪不得大哥丝毫不放在心上。

第1277章撕咬粉碎

第二轮又是打响,有几支火器直接炸膛,惨叫连声,让周围那些官军兵卒更是手抖心颤,谈不上什么瞄准,只是把手里的火器尽可能离着自家远点开火,打出一发算是尽职,然后尽可能的装填再射。

“不要笑,压紧了,靠近了!”石满强大喊道,尽管他的声音在面甲下有些闷,看着前面官军手忙脚乱的射击,赵家军的骑兵完全已经放松了下来,可这毕竟是生死场上,对方手里拿着的是杀人的家什,轻敌代表着死伤,石满强只能努力约束督促。

已经冲进百步之内,官军打不响和炸膛的火器越来越多,丢下转身就跑的也越来越多,有的火器已经烫热,塞进火药直接就是燃烧炸响,这就是装药过多,施放没有规律,结果导致火器发热不能打。

真正能造成麻烦的是弓箭,他们这是技艺在身,算得上军中精锐,能稳得住,能知道在射程之内,可惜前面乱打硝烟弥漫,前面乱跑不管不顾,让他们也没办法定神开弓,而这时候赵家军骑兵已经要冲上来了。

此时毕竟还有火器能打响,而且也在射程之内了,这边轰然发射,赵家军的骑兵也不可能拨马闪避,只能是低下头用手臂挡在面前,马匹痛嘶,但这样的碎片沙石很难打破皮革,马匹又在严密的队列中很难乱动,而对于马上的骑士来说,这样的火力打在赵家军的制式铠甲上只会有一阵响,其他毫无伤害。

也有弓箭命中了坐骑,有的马匹惨叫着倒地,有的乱蹦乱跳,也有的带着箭继续前冲,射在赵家军骑兵铠甲上的,最多是擦出个白印来,只有几根箭射入了缝隙内,只要没有射中头脸,并不影响赵家军骑兵的战斗力。

官军步卒越来越慌了,本来就该是骑兵对骑兵,谁能想到这伙徐州骑兵居然比本地兵马都要熟悉地形,居然兜了个大圈子直接冲到步卒阵列这边,大家本来就已经心惊胆战。

眼见这火器和弓箭挡不住对方,难道凭着血肉之躯和对方的高头大马硬撞吗?看着对方骑兵都是一身好铁,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再看看自家,连把总千总那一身铁锁子甲比起贼人都像破烂,更不用说自家身上这连棉花都不舍得用的棉甲了,到底谁是官,谁是贼?

那一队队的骑兵排列整齐,连人带马份量沉重,奔跑起来连地面都在颤动,这要是被撞上,那还不粉身碎骨,然后被践踏成肉泥,今年快六月了,可饷银才发到二月,整天还要给城内的这个大佬那个伯爵的做白工,几口油腥都吃不上,凭什么卖命厮杀,跑吧!

石满强单臂平端长矛,长矛很稳,这是多年勤练的结果,眼见着敌军的惊慌失措,石满强心里也是很兴奋,在淮安北区那半封闭的地方憋闷的实在太久,土匪和不长眼的流寇在第二年就被杀了个干净,整天只能练只能练,有时候石满强对吉香充满了羡慕,练武带兵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痛快杀敌吗?

马上就要见血,马上就要痛快痛快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看见左右相邻的骑兵队伍都在加快速度,甚至顾不得队形整齐,朝着官军队列,如果在这个时候还有队列的话,猛冲了进去,面前的官军队列已经彻底崩散,只看到到处乱跑的,被卷进马下血肉横飞的,被直接撞飞惨叫的,还有彼此践踏自相残杀的,一队队骑兵都赶在石满强这一队的前面杀了进去!

“你们这些兔崽子,要是让练你们的几个教头看到,非得拿鞭子抽死你们,混账东西!”看到这一幕,石满强在马上破口大骂,他转头看看依旧维持阵型的身边骑兵,气得无可奈何。

本来石满强这一队是冲在前面,可现在就成了后队,石满强想了想,却把长矛直接丢在了地上,翻手抄起长刀,继续吼道:“老子和大哥杀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家里种地,我们兄弟几个城下平贼的时候,你们还在逃荒,以为老子怕杀人吗?以为老子怕死吗?跟老子冲上去!”

以石满强的沉稳木讷,被气到这个程度实在少见,不过身边那队骑兵只是装听不见,反正他们不加速,石满强这边也快不起来,大伙心里有数,若是让旅正亲身冲阵,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闪失,那可就是大祸事了,各处的连正私下里早就有个默契,莫要说这石四爷被留在后面,那边吉五爷也没办法靠前,两位旅正开始生气,肯定也能想得明白。

话说回来,眼下这样的战斗只需要中规中矩的打就好,犯不上太拼,到现在就已经是彻底赶羊了,分成十骑、几十骑、百骑的各队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将勉强成形的官军大队撕了个粉碎。

在这样的局面下,已经不必去刻意杀敌,驱赶着敌人自相残杀,冲撞和践踏,已经可以造成足够的杀伤,赵家军的骑兵们就是要彻底打散这队官军,任何官军武将想要收拢队伍,不管他是要逃跑还是反击,都会被立刻合击粉碎。

官军前队的骑兵没有丝毫的作用,他们不敢分散迎敌,却没想到赵家军的骑兵直接撇开了他们冲向后队,官军骑兵没办法转头,即便转向也只能面对自家的人马,他们同样不敢分散,数量本就比赵家军的骑兵少,一分散就更是自寻死路,现在怎么办?

或走或留或战都要有个决断,也不过是迟疑了片刻,反正徐州骑兵没有朝着他们来,可就是这片刻迟疑,后面被搅乱的步卒已经向前涌了过来,人总是下意识的朝着自家队伍走,朝着宽敞的地方走,在这个地形下,没有那么多宽敞的地方可选择,看似安全的前队就成了选择。

这可是自家人,官军骑兵平时虽然盛气凌人,可真要下手残杀还是有所迟疑,接下来就是不可逆转的混乱,再接下来也没有人顾得上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都是动手砍杀,不杀的话想逃就来不及了,即便是现在,也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溃兵冲过来,骑兵不动刀,他们还要动刀,个别凶悍的已经琢磨着杀人夺马,有匹马骑着,总归逃命的把握更大,官军的骑兵队伍没有维持太久硬生生的被冲散了,主将带着亲卫先走,看着大旗朝着远处移动,本就已经支持不住的官军大队彻底崩溃,剩下的人除了逃跑之外,就只有投降。

赵家军的骑兵没有纳降的意思,在这样逼仄混乱的战场上,停下来和送死等死没什么区别,但他们也懒得理会这种送上门来的首级,赵家军从不以斩首记功,只要不挡在面前碍事,只要不耍弄小聪明假投降的,就这么任其逃散,赵家军唯一在意的是马匹,这两路官军都是从就近的营地出发,不可能带着太多辎重粮草,马匹就是最有价值的缴获。

小队凑成连队,连队汇集成大队,眼前全是尘土,敌人全在视野的远处,地面上尸体、丢弃的兵器和旗帜横七竖八,能看到的敌人只有逃跑、投降和死伤三个下场,赵家军的骑兵围杀结束了。

“一个个的别那么张狂,咱们是在京城下面,咱们只有三千多号人,这城里光是骑兵就有上万,你们安生点,没准还有硬仗!”吉香也没捞到冲阵杀敌的快活,可在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为这个生气,骑兵各队的情绪太高昂了,即便是吉香这样的性格,也觉得大家太高兴了。

“这时候可不是过节演武,这是在敌军城下,不能有任何闪失的,将军可是交待我们,大伙不能出错!”石满强也在声嘶力竭的大吼。

可赵家军骑兵的兴奋没那么容易平息,这样的战斗太简单迅速,这胜利实在来的太快,很多赵家军骑兵都是第一次看到京师,见到京师这巍峨巨城之后难免不心生震撼,连带着对这京城官军也有几分敬畏,谁能想到这边的兵马如此不堪战。

这样的横扫,如此的大胜,让大家心里的压抑和敬畏一扫而空,原来如此,原来不过如此,我们徐州兵马可以横扫天下,已经横扫天下了,这样的兴奋,这样的自傲和自信,可不是几句话就能打消安静的,何况吉香和石满强在吆喝的时候,自家脸上也是带着笑,带着自豪的笑。

城下在笑,城上却没有人能笑的出来,当两路京营兵马被派出之后,各怀心思的京城人士纷纷登上城头,观看远处的这场战斗。

战场距离城池十余里,基本上看不到什么战斗和兵马的细节,可城墙高耸,京城周围又没什么遮蔽,大概还是能看到些东西,对于京师这些大佬和大珰们来说,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出城则是万万不能的。

居高临下的看过去,三千余骑的徐州马队算不得什么。

第1278章带个话

过两万的官军才是声势浩大,当看到官军阵列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城头气氛也变得高昂起来,不过东北那一路迅速被杀散,众人情绪立刻变得低落很多,真正让他们感觉震撼的是针对南路的战斗。

在城头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兵马扬起的烟尘,能看到赵家军骑兵带起一路路烟尘,向着南路的官军绞杀而去,好像无数条灰龙扑向一口肥猪,一头肥牛,在上面撕咬抓刺,把一块块肉咬下割下,大家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切,当灰尘散去,能看清城下局面的时候,官军已经溃散了……

“凶悍如此,居然凶悍如此……”观战的各路人等都在喃喃感慨,每个人都是手脚冰凉,脸色惨白,对方这三千余骑就强悍到这样的地步,按照王在晋的说法,还有近两万的贼军蓄势待发,而贼军步卒的强悍丝毫不逊色于骑兵。

眼前这都已经以一当五,以一当十了,等到那贼兵本队过来,京师那里凑得出二十万兵马对敌,更不要说这二十万真正堪战的能有两万就不错了。

很多人看完之后就是匆匆走下城头,走下去的时候神情就不那么绝望悲恸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实在不可为,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大家还可以腾挪下,不过骑马坐轿走在城中,看到全副武装的禁军和内操宦官,大家这心思就消了不少,看来宫内早有些预备。

有人报信给主家,有人报信给皇家,这两路官军战败的消息和细节很快就是传遍了京师,这场摧枯拉朽的速胜将京师上下最后一丝侥幸给打消了,大家终于可以判断清楚一件事,若是徐州兵马攻城,那就是改朝换代,若是议和退兵,赵南星所代表的东林一派就要彻底崩溃。

但东林党下野回乡细想想未必是坏事,徐州距离江南不远,这些贼寇此时竖旗正需要招揽人才投奔,没准这东林人等就能和徐州一拍即合,来个东山再起,到时候新朝气象,或许富贵更甚今日,可也有真正懂行的分析,说那徐州贼寇重武重吏重商却不重文士,未必能看得上东林这些文人。

败战消息传回之后,宫里就催着赵南星去议和,但赵南星怎么敢出城,从朝会时大义凛然的议论到被催促出城议和,也就是几个时辰的间隔,吏部尚书赵南星突然得了急病,瘫痪在床,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实在不能出城了,这消息传开之后,无人不笑,都说赵天官这病真是体贴人心,总在最要紧的时候发作。

堂堂吏部尚书躺在地上打滚,其他人也没太多办法,何况现在也找不到议和的门路,总不好派人出城直接到那徐州骑兵跟前说要议和,那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反倒会被当做笑话,而且从阉党到清流,大家都被吓坏了,太平这么多年,京城又远离战场这么多年,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攻杀,这么干脆高效的围歼,想想城头所见的场面,每个人都是心惊胆战,谁也不愿意出城。

内廷外朝的大佬大珰们正在扯皮拖延,他们是不愿意出城的,外面又有徐州悍匪逼近,为保京城安危,各处城门都是紧闭,想要出去也出不去,可除了那些被天子和厂卫盯紧的人物,其他人谁也不愿意留在这边等死,现在外面就三千敌骑,想要跑还跑得了,真等到大军围城的时候,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大珰和大佬们走不了,可他们的子侄能走,大户人家全部家当搬不走,可他们的长子长孙可以走,还有人自觉身份贵重,不想留在此处等死,也要离开。

百姓们知道城门紧闭没办法走,可这些富贵人等却知道怎么走,无非是找到掌管城防的要紧人物,然后再花下去足够的银子,城门那边总是可以行个方便,京城这么大,三千敌骑从这头绕到那头也需要不少时间,趁这个间隙,怎么也出城走远了,何况外面的贼军似乎没有什么抄掠的意思,就在那处安静等待。

去朝中报信的那位宦官胡旺此时正在念叨着祸福相依,按说这贼军打了胜仗,对他这样京营当差的宦官可是大罪过,本来以为要被训斥甚至定罪,却没想到口信公文什么的没来,金子银子却先来了。

宫内要掌握城防,公文发下,禁军、内操宦官和信得过的京营营头控制住各处城门要害,这胡旺也接到了命令,统带三千余众守卫在西边的城门处,正好距离徐州兵马所在的位置最远,所以找过来的人也就最多。

大把的财货地契给过来,只求开门行个方便,把人放出去就好,本来这胡旺不敢接茬,可钱财好处实在太多了,城头各处传来的消息都说那徐州兵马未动,大家就动了发财的心思,胡旺和带兵各级武将以及五城兵马司的人商量,少不得也把厂卫和内操宦官的一应人物叫在一起,定了好处的分配之后,立刻开门放人出去。

串通之后大家胆子就大了,因为这盘根错节的不知道牵扯多少,各家拿的银子说不准还要上供给大佬们,谁也不会因为这个获罪,尽管发财就是,那胡旺甚至还做了一套规矩,想要出城的先去他的驻在房舍交银子,然后再由官兵带到城门那边放人,一次放四个人出去,彼此的间隔还要拉开,这样避免了暴露。

天色渐黑,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在城内流传,让富贵人等都是心慌意乱,不敢在城内等死,他们消息也算灵通,知道这边可以出城之后,都愿意出更多的银子。

财帛动人心,就算城外没有贼军,临到天黑也要关闭城门,可捞钱捞的手软守城诸人利欲熏心,甚至在天黑之后也要放人出城,城门关闭,他们这边就弄了粗绳和大筐把人放下去,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已经有人在合计了,这么干几天咱们也走,或者打开城门放贼军进来,手里有这么多银子,何苦要送死。

那宦官胡旺的屋子里灯火通明,金银珍宝拜访的到处都是,在烛火下闪烁着耀眼光芒,当真是珠光宝气,胡旺满脸都是笑容,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盘算着今天自家得了多少,明日还能进账多少,甚至还在盼望着这等围城的紧张局势再多持续些日子。

“胡公公,下一位来了。”外面有护兵通报说道,收钱的时候是单独见面,胡宦官是要见人要价的,反正他们对京城各色人等的底细精熟,不会做亏了生意。

听着脚步声响,胡旺低头一边记账,头也不抬的说道:“一个人出城的话现银一千两,足金一兑五,若是有云山行的银票,则是票面银子打九折,我这里也有朝奉,有什么地契首饰之类的可以估价,绝不克扣含糊。”

“胡公公,徐州有信给皇上和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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