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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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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内阁首辅说话,大家都松了口气,连天启皇帝都是如此,他点头说道:“就依孙先生的话,司礼监和户部那边尽快操办吧!”

改办差的人都应了,孙承宗、杨涟还有左光斗几人交换了下眼神,孙承宗起身说道:“陛下,贼军炮轰京师,逼得朝廷在天津签了那丧权辱国的和约,割地赔款,这可是数百年未有的奇耻大辱。”

天启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孙承宗所说的这些话谁都清楚,可每次提起来都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不过天启也知道孙承宗还有下文。

“陛下,国家危难,不振作不行了,不励精图治不行了,这各处传回的消息都说得很明白,那徐州贼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也不是什么流民啸聚,他就是豪强练私兵,截留粮税,一举一动都颇有章法,陛下,这徐州贼能做到的,朝廷为何就做不到?”

在和约之后,这个论调还是第一次被提起,大家说起徐州贼都说是乌合之众,凭着一时悍勇,充其量是蛮夷鞑虏一等,可孙承宗却不这么讲,大家一时间都是来了兴趣,天启皇帝也是坐正了些,他脸色依旧苍白,自从徐州贼打下天津,进逼京师之后,天启的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

“陛下,贼何以强,贼何以富,无非是用得法家之道,不讲礼数教化,只行耕战,徐州重商重工,与海上巨寇勾结,究其本质,也无非是农耕变种,聚敛粮草钱财为战。”孙承宗慨然说道。

“这不就是暴秦治国之道,二世而亡,岂能长久!”有人禁不住插言说道。

能参与这朝议的都是饱学之士,说到这个,该想到的都能想到,还能引述发挥,在这样的场合下,也只有魏忠贤差些,但司礼监那边自有太监和他解释。

“秦被称为暴秦,也可以被称为强秦,统一天下后二世而亡,可在之前,却是凌驾六国,是战国最强!”孙承宗继续说道。

那边魏忠贤微微皱眉,以他掌握的眼线耳目,朝议上会说些什么,他大概心里有数,只是这弯弯绕让他心烦,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何必要弯弯绕绕先扯别的。

“贼行秦法,练出强军,既然行秦法可练强军,朝廷也可用秦法强国强军,抗贼灭贼。”孙承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参与朝议的诸人都是点头,到了这时候,也没什么法子可用,这几年来,无论阉党专权还是众正盈朝,大明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因为谁主导政坛而变得更好,似乎也没有因为谁变得更坏,不过大家能得出个结论,那就是眼下的法子是没办法强国强军了,最起码想要尽快改变是很难。

说到这里,包括天启皇帝在内,众人的眼神集中到杨涟和左光斗身上,这两位可是如今的清流领袖,最是讲求什么圣人大义,这不用圣贤经义而说什么秦法,肯定会因为麻烦,不说别的,科道言官恐怕会纠缠不休,而且秦法和法家之道有个先天的问题,秦二世而亡,用秦法是想让大明不过二世吗?

经历政争言潮多了,对言官和朝中会怎么针对,大家都有自己的预判,既然能想到这个麻烦,那么两位清流领袖的表态就很关键了。

“事急从权,国家危难,用秦法伤民,但不自强奋进却有亡国之险,两害择其轻,臣赞同孙阁老所言。”杨涟缓声开口说道。

“能行亦能废,当澄清玉宇之后,再回旧法也无妨。”这却是左光斗说的话。

众人都是松了口气,清流领袖都这么认为,那么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但大家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看来内阁这边已经达成一致,坐在下首的王在晋虽然不发一言,可能看出来没有反对的意思。

第1289章护国英才

这个结果魏忠贤早就知道,他也知道这前面为何要绕个圈子,不把大义道理说通,就没办法实行下去,不然这义理上就要争辩不休,想到这里,魏忠贤心里有些无奈,在他想来,如果徐州赵进想要行什么法,会干脆利索的推行下去,人员资源上都会大力的配合,而朝廷却多费许多无用的周折。

众人意见统一之后,孙承宗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开口朗声说道:“陛下不必为眼下的危急忧心,大明人口亿万,英杰何止百万,这么多的英才同心戮力,又有什么难题破解不了,这次徐州贼祸乱天下,地方上的忧国之士建言献策,其中颇有真知灼见。”

这是到正题了,孙承宗继续说道:“吏部前任稽勋郎中孙传庭,现在乡养病,他曾任河南归德府永城县令,归德府商丘县令,那边紧邻徐州,这孙传庭在进京赶考的时候曾和那赵进以及王兆靖遇上,当日还引为知己,却没想到对方是包藏祸心的贼匪之辈,当去归德府上任后,就不顾安危,孤身潜入徐州打探底细,将徐州贼的根底打听到许多。”

随着孙传庭的叙述,从天启皇帝到其他诸人都在专注倾听,这一方面相关大道理和大政,一方面却也是精彩,居然那赵进和身边骨干来过京师,还有人和他们遇见相交,还机缘巧合在徐州那边相邻,又有胆量去徐州打探底细,传奇评话的曲折起伏也不过如此。

“当日那孙传庭就认为赵进是天下大害,说起来也巧,山东闻香教造反作乱,这孙传庭恰好自京师折返回乡,在济宁那边被困住,亲见了徐州贼军的强悍,数十万教众被徐州贼一扫而空,那时起,这孙传庭就开始在家乡做起准备,收拢招募徐州贼的人丁,学他们的法子,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时至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心得。”

孙传庭说到这里,扫视了下屋中诸人,又是说道:“孙传庭从去年十一月就开始向京师写信,拜托家中长辈向上递送,各位或许听过,或许略过,这孙传庭一开始就说徐州贼或许声名不显,但实力强悍,朝廷不该在这时擅自开战,一旦开战就要竭尽全力,不然的话,就会招致惨败。”

从内廷的魏忠贤到内阁的几位清流,听到这话都有些尴尬,两次大战,大家都有或多或少的责任,更关键的是,这孙传庭的信笺他们还真都听过,因为这孙传庭在京师里关系很硬,很多话能递过来,当时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现在想想还真是错过了至理名言。

“孙先生,这山西的孙传庭和先生同姓,可是同宗或者亲属?”天启皇帝开口问道。

孙承宗连忙起身回答说道:“陛下,臣与这孙传庭仅是同姓,臣是最近才知道此人的名字。”

皇帝到底是皇帝,问这句话的意味很多,不过皇帝终究还是年轻人,问完这句之后,又是急切的问道:“孙先生,这孙传庭可有什么灭贼的良策?”

“陛下,这孙传庭在信上提到一句话,臣觉得是应对此时局势的至理名言‘师贼长技以制贼’,为今之计,既然贼人能用这个法子横行,大明那就该学贼人的法子自强,剿平贼寇之后,再行大义不晚。”孙传庭这句话等于是今日要提的了。

没有人对这个说法有异议,在刚才大家就已经赞同要这么做,现在无非是找到了如何做的人,而且听孙承宗说起,这还是对徐州贼知根知底的人物。

这个孙传庭出现的未免太巧,可大家没什么怀疑和担心,因为孙承宗是个可靠稳重的角色,他能拿到这个场合来说,还和杨涟、左光斗达成了默契,那么就肯定信得过,甚至天启皇帝还想到,在这个提议说出来之前,魏忠贤肯定已经查证过,不然会提早提醒的。

“还有这样合适的人才,那就应该重用,孙先生,诸位爱卿,那就尽快给这个人一个位置,让他进京操持,朕不吝惜官爵俸禄,只要能做成剿贼平贼的大事,入阁拜相,封赏公侯,这些都是有的。”

若是在寻常场合说出这样的承诺,早就有大臣起身谏言,说什么怎可不顾法度常例,可现在大家却没什么话说,真要能平定徐州贼,王爵的封赏还真是寻常了。

话说回来,孙传庭从县令到主事,然后就是吏部的稽勋郎中,那吏部的稽勋郎中是天底下最好的几个位置,一个名次不怎么靠前的进士怎么可能随便担任,更不要说他辞官之后,大家还多少对他的信笺有印象,说明这孙传庭在京师有足够的背景能帮他传达,而且这些背景还足够可靠。

这么几方面结合起来看,孙传庭固然有志向有才华,也同样有靠山和背景来支撑这一切,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还是赞同的好,不要贸然提出反对意见,免得把人得罪狠了。

大家现在已经有了盘算,这样的人物进京,算上他从前的资历什么的,估计是做个管部的侍郎,或者是外放到京畿之地做巡抚,然后加上种种衔头。

“陛下,这孙传庭不愿意来京任职。”首辅孙承宗的这番话让大家很是错愕,天启皇帝的脸色也是阴沉下来。

孙承宗脸上却有笑容,笑着陈述道:“陛下,这孙传庭心思很是清楚,他说贼人正是猖獗时候,而且那赵进心思缜密,很少露什么破绽,若是在京畿这边行新法、练新军,恐怕立刻会被贼人猜忌,他想要在乡进行,请朝廷给他专断之权,他说得很明白,山西表里山河,地势内闭,贼人触碰不易,山西商贸兴盛,马政边利,边军边民强悍,正适合行新法,练新军,而且他本乡本土,有些事也方便些。”

众人交换眼神,却没有插言开口的,土著在本乡本土的确方便,尤其是孙家这样的豪绅大族,能在这边坐着站着的各位,在家乡都是这个声势,只是说到这里,有人心中疑虑,这孙传庭自家已经是吏部清贵在乡,在京师又有这样的背景,更别说四代科举传承,这样的已经是本地顶级大豪,给他专断之权,在山西学习贼法练新军,别学到最后,除了这徐州贼,又出来代州贼。

从前大家不去想这个,可现在眼看着徐州那赵进做大,眼看着各处边镇的总兵们愈发不听号令,难道还要再生出相同的事端来,那不是自取其祸吗?

天启皇帝同样有这个顾虑,他转头看向魏忠贤,魏忠贤上前一步,恭谨的低声说道:“万岁爷,这孙传庭已经查过,的确是忠君爱国的英才,能当大任,没什么别样的心思。”

“好,好,本朝每逢大难,就会天降英杰护佑,这就是列祖列宗的保佑,这就是我大明江山的气运,既然这孙传庭有大能,有大志,那朕也不会屈才,诸位爱卿,这次京师危难,大同边军推辞不到,大同巡抚没办法约束麾下兵将,那还留他何用,议罪,去职,任孙传庭为大同巡抚,兼管山西各府州军民事。”天启皇帝得了确认之后,干脆利索的给出任命。

在徐州兵马危及京师的时候,山西和大同的边军抗命不到,这个的确让中枢震怒,如果对大同总兵和山西总兵定罪,恐怕要激起兵变,但撤掉几个文官还是问题不大,不过给出的这个位置却不含糊,大同巡抚管的是大同府和大同边镇的军民,而山西巡抚管得是山西除大同外各府州的军民,那孙传庭为大同巡抚还见官山西各府州军民事,等于将完整的山西全省交给了他。

的确是形势危急了,顾不得什么本地人不得担任本地官,顾不得什么大小相制,如果平时这个大不合常规的任命出来,从内阁到六部科道,会有无数相关不相关的出来反对,会有人为了求名以死相抗,可现在不仅在这里不阻拦,甚至大家还要去压制不长眼出来反对的那些人。

“陛下,臣觉得孙传庭为大同巡抚兼管山西,可山西还有巡抚在,平级相抗,必然会处处扯皮掣肘,不如将山西巡抚调任,将山西巡抚的位置空悬吧!”孙承宗建议说道。

天启皇帝点点头赞同:孙先生所言极是,就按照这么办,今天就把旨意出来,尽快发出去,如今耽误不得什么了!”

大家都是赞同附和,这其实是给那孙传庭加了个总督总制甚至督师的位置,这可是管着两个巡抚的差事,也就是他资历和年纪都还没到,所以才空出一个位置,从某种程度上,这其实是孙承宗督师蓟辽的重现。

朝会中的很多人都看向孙承宗,心想这位首辅真是不顾自己了,今天他提出来和建议的,只要这局势有变化,都会成为清算定罪的理由,这还真是满腔忠心,大家又是看向天启皇帝,此时的年轻天子脸上有潮红神色,满是兴奋,天子这般振作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大家都有几十年没见到这样的情形。

第1290章边关大事

孙承宗说完之后脸上也有放松的神色,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可也有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好气,国家如此,不得不为了,英宗年的于谦、宋时的文天祥,恐怕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天启皇帝兴奋未消,继续开口说道:“到这个时候,祖宗规矩自然要敬重,可也要用些新法子,不能把自己圈住套死,朝中已经争了几十年的大义,到现在也该做点实事,诸位爱卿,各地的年轻人该破格提拔的都要提拔起来,眼下是危难艰难的时局,敢于出任,敢于做事的,一定有风骨和胆气,肯定差不了,大家切不可论资排辈的打压。”

一席话说得众人苦笑,还是孙传庭领着众人起身听命,趁这个当口,魏忠贤提醒了几句,这才算是了局,什么争大义,不做实事,什么论资排辈的打压,什么风骨和胆气,这就是指着大家的鼻子在骂,不过前段时间局势那般艰难,天子心中有火气倒不奇怪。

但大家也注意到天启皇帝这个话,提拔各地的年轻人,加上前面孙传庭那个例子,也就是说,那种考中进士后,按照位次,入翰林院、入科道、入各部、下地方,按照优劣决定今后几十年的前程的规矩可以改改,自家那些名次不那么靠前,正在熬资历的子弟门人之类的,可以向前挪一挪,提早升一升,这个安排,或者说,这个天子给出的好处可不寻常,要知道,在这官场上,早一年晚一年差太多了。而且各地有资格被提拔的年轻人还不是大家的子弟和门生,如今这局面,如果没有人提携照顾,怎么可能从乡试到会试一路顺风顺水。

想到这里,朝议的气氛已经变得很不错,即便是杨涟和左光斗这样的清流领袖也在考虑着把地方上的清流骨干提拔起来,充实朝中的力量,这已经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

可就在这个当口,在朝会外面突然响起了大汉将军和值守宦官的喝问,还有急促响起的脚步声,屋中无论君臣宦官,甚至值守的那些仆从文书等人,各个脸色大变,这朝议可是在皇宫大内,紫禁城中,在这样的禁地要地,居然有人狂奔,而且没有被阻拦,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几百里加急的军报,到底是哪里又出了漏子?是蒙古各部南下?还是建州女真进犯?还是那徐州贼寇又杀回来了?

虽说这直入禁中的军报也有可能是大捷的消息,只是眼下各处糜烂,那里还可能打出大捷来,只有可能是出事了。

“没规矩,快去把消息接进来,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魏忠贤扬声呵斥说道,外面有人响亮的应答一声,那急匆匆的脚步声总算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门前值守的宦官拿着一封信急匆匆赶过来,魏忠贤顾不得什么分寸,低声问道:“万岁爷,要在这边念吗?”

天启皇帝刚刚的兴奋和激动都是烟消云散,迟疑了片刻就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样的消息还能瞒过谁去,念吧,难道不念这事就没有了吗?”

魏忠贤对那个宦官点点头,示意对方开始读信,能在这边值守的宦官都是进过内书房的,自然不会不认字,在这样的场合下,要是司礼监某人接过来诵读,文臣们搞不好还觉得有所隐瞒。

那宦官连忙答应了,展开信一看,脸色立刻变了,这变化大家自然看在眼中,但在这时候,大家还能沉得住气。

“……女真大军自广宁向东,锦州、松山、大凌河、小凌河、杏山、连山、塔山七城堡皆不守,宁远危急……”读加急军报的那个宦官读到最后,声音已经颤抖起来,朝会君臣则是死寂一片。

孙承宗和王在晋都已经脸色大变,尽管大明在辽镇屯驻重兵,但任谁也知道只能守不能攻,守住守不住都很难说,但现在建州女真怎么也没有向前的可能了。

辽镇有两个重心,一个是广宁,一个是沈阳和辽阳,这两处分别扼守着辽镇的要害位置,这两处重心都已经被建州女真攻下,按说最要紧的地方被拿下,全境也大多被掌控,这接下来就该摧枯拉朽的向西推进,可实际上建州女真却很难再向西进逼了。

因为大军行动必须要依靠水路,广宁那边就已经是辽镇可以利用水路的末端,再向西去往锦州、松山、宁远一线的话,就只能靠着陆路运输,大军行动如果只靠着牛马大车运输粮草物资,没有稳定的水源,那根本没办法保证五天以内的行军,更不用说屯驻攻城。

可现在,建州女真居然不管不顾的打了过来,这怎么可能?如果辽西的一系列重镇失守,那么下一步对方就是进逼山海关,进而威逼京师,这等祸事,可就比徐州贼威逼还要麻烦了。

孙承宗脸色已经黑了下来,肃声说道:“建州女真细作耳目众多,臣率精锐东进回援,这动静一定被鞑虏知晓,他们就要趁虚而入,陛下,臣请陛下派老成持重之人,率军援救,为今之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鞑虏西进一步。”

还没等天启皇帝应声,一直沉默着的王在晋闷声说道:“阁老在关宁一带修筑屯堡,囤积粮草,下官冒昧问句,锦州、松山这几处城池还没有设立兵站粮仓?粮食还没运过去吧?”

王在晋之所以被罢官,就是因为他在辽镇军备防务上和孙承宗的意见不一致,按说在这个当口,最不该开口的就是王在晋,他一开口,明显有挑衅的嫌疑,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是看过来,孙承宗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不过在这个场合下,也没可能公然辩论攻讦,孙承宗只是阴沉着脸说道:“这囤积军粮耗资巨大,哪有那么容易做成,锦州、松山那边都是前线,还没来得及将军粮运过去。”

王在晋点点头,然后肃然说道:“陛下,臣以为这军情或有错漏之处,从辽西向京师传递军情,即便是快马加急也要几日十日的工夫,或许在军情发出的时候,虏寇已经攻下了几座堡寨,但这时虏寇应该已经退兵。”

“明初慎言,这等军国大事,怎么可以臆测妄断。”左光斗皱着眉头提醒了一句,天启皇帝和魏忠贤则是望过来,孙承宗的脸色更加难看。

王在晋起身解释说道:“陛下,臣虽然没有亲见,但知道军略常理,贼寇进军需要粮草,这必然要依托水路,而广宁到锦州和宁远这边只有陆路可走,贼寇的粮草支撑不了那么久,即便打下了城池,但掳掠不到太多粮草的话,也没可能支撑太久,只能退兵,臣只是说不需太过担心,该做的防备还是要做的。”

这话说得在理,大家都能听得明白,不过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王在晋说出这番道理来,大家却都举一反三了,杨涟却是起身站起奏道:“陛下,孙阁老回返京师主持中枢,蓟辽也要老成之人镇守统领才是,那熊廷弼在诏狱里一直是深切悔过,请陛下开恩,让他去辽镇戴罪立功如何?”

当年熊廷弼在辽镇的大败局中,将山海关以东囤积的粮草全部烧掉,当时这是罪名之一,而且是被格外强调的罪过,毕竟耗资巨大的粮草被焚毁,相关不相关的人都看得到,可现在王在晋这么一分析,大家去想明白熊廷弼所做的意义,原来如此,不能让建州女真鞑虏靠着掳掠的军粮向前推进,这个做法不仅不是荒唐,而且还大为英明。

和当年党争撕咬激烈的局势不同了,现在大家已经没什么心气去争,想着维持这四面漏风的大明,只要有道理的,大家也不会想什么派系党争,都是从善如流了。

孙承宗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要知道他去督师蓟镇辽镇,所秉承的方针就是一路修建堡寨,在里面囤积足够粮草,然后再纠集大军沿着这些兵站一步步压过去,而被王在晋这么一说,反倒是给那建州女真鞑虏布下了一条捷径,替他们预备好了军粮和军资,因为建立这些堡寨就是为了防备,可根本防不住女真的攻击,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若放在从前,即便是孙承宗这样为大局考量的人也要去争一争,这和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在这个时候,孙承宗只是叹了口气,同样起身说道:“陛下,王尚书所言有理,辽东也的确需要一名重臣镇守,现在没有比熊廷弼更合适的,请陛下裁量。”

本来很是紧张愤怒甚至绝望的天启皇帝,在王在晋解释了之后,已经放松不少,刚才则是在担心孙承宗可能会抹不开这个脸面,没想到大家很快达成了一致,他笑着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办了。”

站在天启皇帝身后的几名太监大珰或是低头沉思,或是彼此交换眼神,他们心里都有计较,心想如果万岁爷登基的时候,大臣们就是这样的表现,估计万岁爷也不会把魏忠贤扶起来,大伙也就没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第1291章草木皆兵的虚惊

不过这样也好,内官们的所有依靠都是天子和皇家,这个有什么波折,那大家的一切都完了,只要这个还在,那就不必担心太多,在大明这个体制下,大珰们永远在最上面一层。

眼见着众人都在赞同王在晋的意见,朝会的气氛迅速变好,在这个时候,同为清流领袖的两位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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