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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6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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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正纯的言辞十分恳切,一开始就是“弊国与中华,通问久矣,内外史籍,历历可征,台下所知也……”然后将之前的两国矛盾都推到了已经死亡了的丰臣秀吉头上,告诉大明朝廷现在的德川幕府绝对没有敌意,只想与大明通商,最后还以“弊邑僻处海隅,所谓蕞尔国也。中华以大字小之意,幸有熟图!”作为结尾,姿态可以说是放到了极低的地方。

然而,当时刚刚还与丰臣秀吉打过仗的大明朝廷,并没有信任德川幕府的诚意,仍旧实行着对日本的海禁政策,官方的贸易一直禁绝。幕府无奈之下,只好吸引各种海上的走私商人来于日本贸易,提供了各种优惠条件。

与相貌大有异常的西洋人相比,幕府对看上去和日本人无异的中国商人要宽容得多,幕府给了中国商人们朱印状(这是一般只给日本商人的特许状),还规定在长崎贸易的大明商人可以享有较大的自主权——为了禁绝天主教排除西洋影响,幕府规定葡萄牙和西班牙商人只许在长崎港活动、荷兰和英国商人只允许在平户港活动,但是中国商人可以随便探访其他地方的亲朋好友,选择客栈住所投诉、交易时也较为自由,而不必交给官方统一收购。

在这种种优惠条件的刺激下,日本与大明的贸易往来也很快就发展起来,还培养了一批从事海上贸易的海商,郑芝龙家族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发展壮大的,甚至还能够在长崎定居,娶妻生子。

自从大明灭亡、大汉取而代之以后,新的中原王朝一改之前大明对海外贸易的排斥态度,积极地寻求扩张海贸,主动寻求日本幕府来建立外交往来,扩大两国之间的贸易。一直都希望和中国扩大通商的幕府当然求之不得,在两边的努力之下,几年来两国之间的贸易量都在稳步扩张,如今已经达到了一个十分可观的数字。

贸易量扩大,幕府能够从中抽取更多税收,上下官员们也能够从长崎得到更多正规以外的好处,看上去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不过在持续了几年之后,却又给幕府带来了一桩极大的烦恼。

原因是两国之间的贸易实在太过于不对等了。幕府对中国的贸易渴望极大,这时代的日本,手工业完全不如大陆发达,以至于许多生活和生产的必需品都需要从中国进行输入。从糖果、青衣、麻葛、生丝、绸缎、药材,都极其仰赖进口。

自从丰臣秀吉统一日本之后,日本本土并没有再遭受大规模的持续战乱,关原之战和幕府两次征伐大阪都是快速了解,没有造成全国的祸乱,已经承平了好几十年,百业兴盛。同时,包括幕府在内,各地的大名都在积极地开放金银矿和其他金属矿藏,结果在日本已经成为了如今世界上最大的产银国。

天下安定,手头上又有了钱,于是日本就开始追求奢侈了,哪怕是底层的农人也开始使用原本为奢侈品的丝织品。根据西班牙人的记录“来自中国几千万的纯色或带刺绣的天鹅绒、纯色的琥珀织、绸缎、薄罗纱以及其他各种布料,每年都可以销售一空,不分男女,都穿着各种各样带色彩的衣服,无论是少女还是未婚姑娘,即使老妇人也是如此”。

原本日本的本土是产丝织品的,比如京都就有不少作坊,然而日本人一直都青睐来自中国的物美价廉的丝帛,甚至各地的作坊还从中国进口优质生丝来扩大自己的产量,一年当中要要从中国进口三五千担的生丝。

在大汉主动和日本通商之后,各种大陆产品的进口量越发激增,虽然满足了国内对中国商品的旺盛需求,但是也给日本带来了巨量的贸易逆差。

日本现在并没有多少商品能够出口到中国来,只有一点点的手工艺品而已,其他的只能用铜和金银来填补。这样的贸易结果,当然就会带来贵金属大量流失的后果,最初的时候贸易量并不太大,这种流失还能被幕府所容忍,但是经过了几年的贸易扩大之后,如今的贵金属外流形势已经到了令幕府难以忍受的地步。

为了缓解这种贸易危机,幕府上下已经多次商讨,可谓伤透了脑筋。

之所以觉得头疼,是因为他们并不想要完全终止掉和中国的贸易,因为日本需要中国的商品,幕府也需要贸易当中的财政收入。可是完全放任金银外流更加不行,必须要想办法来限制金银的过度外流,维护日本经济的稳定和幕府的统治。

开了几次会议之后,经过了多次讨论,在这些老中当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共识:要以一定的方式来限制对中国的贸易出口,同时也要努力控制力度,以便不要触怒中国,使得大汉和大明一样再度选择对日本进行贸易封锁。

在经过了缜密的部署之后,幕府终于在今年年初,以荷兰人的需要为借口,暂停了对中国的铜出口。

荷兰人确实需要大量的铜,跟幕府提出了加大进口的要求,不过这个要求日本是可以以其他方式满足的,并不是一定必须要停止对大汉铜出口不可。

然而幕府还是这么做了,其一,这是一种试探,看看大汉对和日本贸易的重视程度,在幕府看来,与金银相比,铜对大汉的重要性要小得多,因此不至于完全触怒大汉,但是又可以从中看到大汉的态度。

其二,通过铜的禁止出口,也可以向大汉展示日本对贸易控制的决心和力度,为之后进一步收紧贸易打好基础。

他们在最初的时候就判断,大汉在接到了消息之后,会来找到幕府驻日本的代表来询问此事,所以他们决定先不跟驻中国的代表柳生元斋说请一切情况,只是在送过去的公文当中要求他向中国朝廷解释幕府这边的苦衷,要求他尽量维护两国之间的贸易关系,同时还要求他要保持和国内的联系,每隔几日都要写一封详细的文书,描述自己同大汉朝廷交涉的具体细节。

柳生元斋不明就里,接到了这么勉强的命令之后自然对独断行事的上司们颇感恼怒,但是他没有办法也只能遵从国内的命令行事,他这阵子一直都呆在大汉的京城,尽心尽力地同大汉朝廷交涉,并且按照国内的指示一直都在将谈判的事宜都写成报告回复给了国内,经由商船带回。

可是他送回来的报告,却让这群老中执政们陷入到了迷糊当中。

大汉的态度太奇怪了,既像是很着急很恼怒,但是又没有表现出特别着急的样子来,一边以严厉的言辞来斥责恐吓柳生元斋,提出了种种刁难的条件,但是却一直迟迟没有正式的行动,更加没有中断谈判勒令他马上跟国内讲明情况的举动。

如果因为大汉没有具体的举动而继续推进贸易限制,似乎太大胆了,可是如果现在就停止铜出口禁令,似乎又显得太过于胆怯了,而且朝令夕改也对幕府的声誉有损。

现在,执政的老中大臣们只能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一个准确的对策来。因为这种情况没有万全之策,无论提出什么样的建议,都有可能适得其反,最后成为别人攻击的焦点,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干脆缄口不言。

在气氛陷入僵局之后,大家按照历来的惯例,不约而同地又将视线放到了资历最深的大老井伊直孝身上。他的地位和威望最高,就算做出了不符合一部分人心意的决定,也没有人会公开站出来反对。

感受到了大家的视线,井伊直孝仍旧不动声色,沈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生现在还在大汉的京城里面和中国的朝臣谈判吗?能不能让他去求见高一点的朝臣?从他传回来的报告来看,现在中国朝廷只不过派了几个小臣在和他谈判而已,并不显得有多么急迫。”

“……好的,确实应该跟他说明了,最好把内幕也告诉一点跟他们。”酒井忠世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马上点头应了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让他求见一下大汉负责商业的内阁大臣本人,如果能够见到大臣本人的话,很多事情都会方便很多吧。”

他们两个表面上是在说让柳生去求见更高层官员,实际上却已经是在各自表态了,井伊直孝说大汉并不急迫,潜台词就是支持进一步限制贸易规模,阻止贵金属的外流趋势,而酒井忠世却隐晦地表示最好还是再谈一谈,试探一下大汉朝廷的意思。

这些人都是幕府的最高层官员,但是各自都是有各自的背景,互相之间表面上是一团和气,实际上内里的斗争却一样不少,为了避免一个人承担责任,这些人都十分崇尚“腹功”,谁也不肯直来直去说话,而是用隐晦的暗示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确实还是进一步谈判比较妥当。”一看有人表态,而且立场各异,本身就负责两国贸易的内藤忠重也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了,“大汉如今国势昌盛,实力雄厚,如果不慎触怒了大汉朝廷,对于我国来说并不是好事。”

两个老中一起表态,态势一下子就倾向于缓和手段了。其他老中却并不发言,好像还是在沉思一样。

井伊直孝稍稍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他并不想强行要他们按自己的意思来行事,他身为大老,如果强行想要压着他们按自己的步调行事是没有多大困难的,但是他不想显得独断专行。再说了,既然大汉态度并不着急,缓一缓观望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那好吧,就让柳生先再想办法和大汉的朝臣商谈几次,把具体的解决办法谈好。”井伊直孝冷淡地说,“不过,我们也该给柳生那边定个期限了,完全限制铜的出口并非长久之计,而且把禁令延续下去更加对两国贸易有损。”

其他老中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完全禁止对大汉输出铜,如果持续太长时间的话,肯定会触怒大汉朝廷,而且对日本自己的贸易利益也十分有损,既然现在大汉的态度并不是特别激烈,那么干脆再给柳生那边定一个期限,如果过了这个期限,就一边取消对大汉的铜出口禁令,重新恢复铜出口,一边暗地里限制两国贸易规模,减缓金银的流出。

“我赞同大老,此事不能一直拖延下去,对两国都不好。”另一位酒井家的老中酒井忠胜马上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如今已经是开春了,我们用的是给荷兰人供应铜矿的借口,不能一直再用下去,要不到夏天就直接放开禁令吧?”

“夏天就放开?”内藤忠重有些吃惊了。

他是在座的老中们当中地位和根基最低的,所以一向不怎么肯主动发言,宁可听着前面的这些人讨论出一个结果来,但是这下还是忍不住了。“如今离夏天已经只有一两个月了,柳生那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大汉朝廷谈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来……再说了,两个月时间内,也难以制定出万全之策来。”

“没有万全之策,那就选最好的策略来用吧。”井伊直孝不紧不慢地回答,“如果柳生那边没有特别严重的事态反馈的话,那么两个月之后我们就解除铜出口禁令,然后颁布贸易管制令,规定好一年金银的最大流出数量,然后和大汉谈判,规定一年的物资输入限额……”

接着,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头来,朝老中们的脸上一一扫了过去,“那个时候,我国所要承受的压力一定会比如今更重,大汉的朝廷也许会震怒也说不定……这件事,太过于严重,不能只交给柳生来办。”

柳生元斋在幕府是由老中来直接管辖的,官位已经很高了,如果不能由他来和大汉交涉的话,那大老的言下之意就是要一位老中亲自去大汉进行交涉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大汉重商,而且对日本的贸易又对他们极为重要,所以可想而知到时候那位被派去谈判的代表所需要面对的压力了。

然而即使再怎么让人难受,这些人也知道大老所说的确实是正论,因而一个个脸色虽然变得愈发阴沉,但是并没有人再出言反对。

不过他们的视线很快就又集中到了内藤忠重的身上。

内藤忠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心中的不满显现出来,他心里知道自己地位最低,确实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这个恼人的差事既然交给了自己,自己就是躲不掉的。但是这种大家心照不宣直接选定了自己的默契,实在让人有些恼火,明明白白地把自己当成了最容易支使的人了。

“和大汉交涉确实特别重要,不能专任给柳生一人,既然我是负责对大汉来往的人,那我到时候去也是顺理成章。”压抑住心里的火气之后,他以冷淡的语气说,“不过,我还是觉得二个月的时间太过于仓促。别的不说,每年金银的交易量大概为多少?这个问题干系重大,应该事前予以确认。”

“既然是由你来负责对大汉的贸易事宜,这些事你先自己和下属商量一下吧,到时候给出一个具体的贸易细则,然后交给大家再来讨论下。”井伊直孝马上回答,“不过,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我觉得最好是以两国之间刚刚开始正常贸易的流出量为准……”

前面的话只是客套,后面的才是真正的意志,内藤忠重自然是明白的,不过这个目标实在太过于压人了,所以纵使畏惧大老,他还是忍不住抗议了。几句话就将任务全压到自己身上,这太不符合情理了。

“这个条件恐怕大汉难以答应……如今两国之间的贸易量已经初开贸易的时候的几倍,一下子把流出量缩减几倍的话,恐怕会在大汉的朝堂上引发极大的震撼,还是宽限一些吧。”

“金银是地下的物产,不是稻米,挖出来以后就没办法再长,现在我们不省着用,等到了子孙后代,他们又该用什么来立身立命?”,因为一直是支持限制贸易的一派,所以酒井忠胜的态度也十分生硬,“还请为日本多加考虑。”

第1569章幕府倾轧

“我当然也想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只是……大汉如今国势昌隆,恐怕不会答应太过于难为人的条件。”内藤忠重对酒井忠胜本来也有顾忌,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而且,这么做对日本也是挫伤巨大,别的不说,京都的丝织业就是靠从大汉进口生丝来维持产业的,日本国内的生丝只能满足每年一半的需求。如果将两国贸易量缩减下去的话,京都的各个丝织作坊肯定难以为继,到时候百业萧条的话,恐怕对日本也是有损。”

他的抗辩虽然不大符合平常议事的规则,但是因为很有道理,所以旁人也没有计较他的态度,反倒是重新陷入到了沉吟当中。

“你说得倒也有道理。”井伊直孝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制止了两个老中之间的争议,“确实也要考虑国内的情况,不能贸然把两国贸易限制得太深。这样吧,还是交给你来全盘考虑吧,有了腹稿之后上报给我们就好。”

“明白了,我们会尽快商讨出具体的方案的。”眼见不合情理的要求被撤消了,内藤忠重总算放下来心来。

“还有人有别的意见吗?”井伊直孝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表示自己已经做了决定。

没有人再发话了,虽然这个方案还是有不少瑕疵,但是很显然大老已经倾向于拍板了,没有人乐于去再公开和大老争执,再说了也没人能有更好的方案可以提出来。

“好,那就按照这个来办吧。”井伊直孝挥了挥手,这一件事也就成为了定论。

虽然之后要写成公文交给将军德川家光御批,但是以他的威望,将军一般也都是会直接批准的。

商讨完这样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后,一下子殿堂又恢复了寂静。

没有人提出离开,但是也没有人继续说话,仿佛大家一起都在这里打坐一样。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的事情其实才是他们连夜商讨的重点,之前和明国的外交往来虽然重要,但是也不过是个由头而已。

但是正是因为干系实在太过于重大,所以一时间没有人肯开口。

这种诡异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之后,寂静的殿堂当中突然响起了咳嗽声,一声声的咳嗽从稻叶正胜的口中传出,听得出病入膏肓的虚弱。

“丹后守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井伊直孝颇为关切地打量了对方一眼。“今天时间已经晚了,还是以保重身体为重……”

幕府虽然有自己的职官系统,但是毕竟幕府的职官不再律令制当中,没有正式的朝廷品级,所以幕府的重臣们一般都会领有朝廷的职官,丹后守是稻叶正胜现在领下的朝廷职官,品级是从五位下,这只是一个官爵头衔而已,并不需要他真的去丹后国担任国守。

幕府将军德川家光现在是从一位左大臣兼任左近卫大将,既拥有极高的官位,也在名义上占据了朝廷的最高军事官位之一。而作为幕府的首席臣僚,井伊直政现在是正四位上的左近卫中将。

“多谢……多谢……”稻叶正胜摇摇晃晃地道谢了,不过因为实在是有气无力,所以他摇头晃脑磕磕绊绊地,看着实在让人有些心生恻隐。

这个年轻人,确实活不了多久了,几乎每个人心里都闪过了这个念头。

但是,他并不打算因为自己的身体而放弃今天的打算。“但是……国家大事,不能……不能因为我的身体而耽误,还请……还请继续。”

一边说,他一边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几乎让人感受不到存在感的松平信纲,与衰弱的身体相比,他的眼神要坚定许多,仿佛已经下定了多少决心一样。

看着稻叶正胜这副摸样,心中最为恻然的也正是松平信纲了。他在少年时代就被指定为当时年纪尚幼的德川家光的侍从,和稻叶正胜一起侍奉在家光身边,两个人之间也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在家光上台之后,他们两个也作为亲信,一起被家光送上了老中的大位。

他比稻叶正胜大一岁,结果现在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世,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难受。

不过,正因为难受,他也更加能够体会到对方的心情。

他微微拈了一下藏在面前小几下的右手,让痛觉刺激自己因为疲劳已经微微有些麻痹的神经,然后他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大老井伊直孝。

“大人,最近我们这里一直都收到很令人忧心的报告……”他的视线十分坚定,“是有关于上野的大纳言大人的。”

终于来了。

不光是井伊直孝,就连其他沉默着的老中们也心头一凛。

没错,这才是他们今晚彻夜商讨的真正大事。

大纳言就是指德川家光现在唯一的弟弟德川忠长,他原本小名国千代,在幼年的时候甚得父母喜欢,结果威胁到了家光的继承人地位,最后是靠了爷爷德川家康降下裁断,家光才得以继续担任继承人并且最终继承了将军大位。

在家光继承大位后,退居大御所之位的德川秀忠带着两个儿子家光和国千代(此时已经改名为德川忠长)一同上洛面见天皇,德川家光成为左大臣,而忠长则被朝廷封了大纳言的官衔,从此大纳言也就成为了忠长的别称。

争储位失败,德川忠长自然心里有怨言,但是既然大局已定,他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好在这时候父亲德川秀忠还在世,所以他的待遇还算不错,幕府封给了他位于骏河、远江、甲斐三国总计五十五万石出产的封地,在德川幕府亲藩当中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然而,已经成为了将军的德川家光,并没有一刻忘记自己弟弟曾经给自己带来的仇恨,他想方设法对付德川忠长,在几年后就以他擅自杀死家臣和无辜百姓的罪名,将他遣散回了封地,命令他蛰居,不允许擅出封地,就连父亲德川秀忠病危的时候都不允许他来江户探视。

等到父亲德川秀忠死后,他更是没有了顾忌,马上以另外的罪名再把德川忠长治罪,撤消了忠长的一切封地,然后将他流放到了上野国的高崎城、并且将他幽禁在了那里,之前的待遇也全部取消了,形同罪人。

然而,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家光似乎还是不满意。

今天这个绵延到晚上的会议,大概就是为了给忠长确定一个命运吧。

也正是都知道其中的内情,所以地位相对超然的井伊直孝和酒井家两位老中干脆都选择缄口不言,反正身为将军最亲信的稻叶正胜和松平信纲会开口的。

“什么报告呢?大纳言大人怎么了?”尽管心里都清楚,但是井伊直孝还是平静地问了出来,心里则在微微感叹。

“被流放到了高崎城的大纳言大人,并没有反思自己的罪过,反倒对将军大人口出怨言。”这时候,稻叶正胜突然回答了,他的语速正常了许多,显然已经是全神贯注。“据看守他的人说,大纳言脾气依旧十分暴躁,动辄处罚随从,并无反省之意……而且,他和之前的家臣还有联系,可见暗地里还在进行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谁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气氛变得更加冰冷。

仿佛是在迎合大家的心愿一样,在片刻不祥的停顿之后,稻叶正胜终于以莫大的决心说了出来,“有鉴于此,我认为幕府最好先做好准备,以便在合适的时候,采取断然措施来应对事态……”

虽然他的用词十分隐晦,但是其中的含义每个人却都十分清楚,正因为十分清楚,所以没有一个人立即接口——所谓断然措施,也就是勒令大纳言本人自裁、或者干脆直接杀掉他而已。

这些罪名大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人人都知道,稻叶正胜和将军的关系,他说出这个话来,无异于就代表将军本人的意志。

将军十分记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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