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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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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不行,他对朝堂的控制力没有以前那么强,仓促之间如果换相的话只会带来一片混乱,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勉强地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点镇定。

“这些话都是谁说的!把这群毁谤君上的奸贼统统都抓起来!”片刻之后,他冲金荩国大喊。他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如果稍微知趣一点的话,这位领议政大臣也该知道要住嘴了。

“外面众议汹汹,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这么说,臣等哪里抓得过来啊。”金荩国这时候突然却冷笑了起来,“如果殿下不再一意孤行,而是为了我国国祚着想而立下嗣子的话,那想必外面的谣言就一定会平息了吧……”

这种暗含着反驳甚至讥嘲的态度,终于让李珲再也遏制不住地暴怒了。

“金荩国!”他不再礼称对方,而是直接喊出了名字,“你够了!退下!!”

“惹得殿下震怒,臣惶恐无已!”看到国主如此暴怒,金荩国跪地告罪,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惊慌。“可是殿下能够斥退臣,但是斥不退这汹汹物议,还请殿下三思啊……”

金荩国这到底是被忧国忧民的热忱给冲昏了头脑,还是真的疯了,李珲已经无暇分辨清楚了,但是他已经很明显地看到,这位领议政大臣在以毫不遮掩的方式动摇着他的权威——而且是有意为之。

如果他不是疯了的话,那就一定是有所依仗,这样才会特意跑到宫中来明目张胆地同自己针锋相对。到底是什么依仗,让他敢于对自己这么说话呢?

可怕的回忆又浮现在了脑海里面,那一天晚上的噩梦再度让他从心底里发寒。他已经经历了一次背叛,再也不想经历另一次了。

“来人!来人!把他抓起来!”李珲大喊了起来,准备让内侍先把这位大臣给扣押起来,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内侍们马上就走了进来,然而他们还没有靠近这位领议政大臣,金荩国就自行站了起来,然后环视了周围一圈。

“你们都给我站住!”

他这样的表现,让这群内侍人人惊疑不定,一下子竟然不约而同地都停了下来。一大群人挤在房间里面,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刮得李珲越发不舒服了。

“金荩国,你想要谋反吗?”他再度怒喝,然后再度驱使那些内侍,“你们停下来做什么!”

“殿下,请最好还是让他们退下吧,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金荩国叹了口气,“殿下也不会觉得臣如果没有依仗的话,会直接跑到陛下跟前来说这些话吧?”

“你的依仗……是什么?谁在鼓动你谋反?”李珲颤声问。“你……你们难道还想发动宫变不成?别忘了……别忘了我是中朝重新拥立上王位的,你们要是敢乱来,中朝绝对不会饶过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还有……现在太子殿下本人就在景福宫内,难道你们还敢当着他的面乱来吗……你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珲好像遭遇到了雷击似的,一下子呆住了,剩下的话再也没有能说出来。他突然发现,在他浑然未觉的时候,一场绝大的危机居然已经接近了他,就和那一晚一样。

“殿下是中朝拥立的,现在中朝势大,若是没有中朝的首肯,我们当然没有办法和当初一样对待殿下……”金荩国不慌不忙地回答,“所以,大家虽然一直都对殿下心有余悸,但是也忍到了现在。”

“但是你们现在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首肯?”李珲再问。“他们……你们是怎么迷惑了他的?”

眼见他们居然说到了这个地步上,这些内侍们心里觉得不妙,纷纷停下了手,然后默然退出了房间,杂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渐渐地消失了,让李珲已经一团乱麻的思绪渐渐地恢复了些许清醒。

“谈不上迷惑,只是跟他说了事实而已。殿下膝下无嗣,又一直没有立嗣子,这就给未来留下了乱根。作为宗主国,大汉当然要解决这条祸根。”金荩国慨然回答,“太子殿下是主持公义,以一己之私碍于国祚的,不就是殿下吗?”

“什么公义!无非就是你们的一己之私。”李珲毫不留情地驳斥了对方,“你们想要怎么样?”

“其实也没有怎样,就是给殿下确定一个嗣子,以安朝野士民之心,也让我国国祚得以延续。”金荩国冷笑,“所以殿下莫慌,这一次不会再让殿下尝到颠沛流离之苦了。”

“你……你们……”李珲心里一阵气急,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宫内也并没有太大的威信,更别说宫外了,如果真的失去了中朝的支持,那确实地位就会岌岌可危。

“宫内已经被你们控制住了吗?”

“而且就在今天早上,大汉使馆的军兵已经从城外进入了都城,将景福宫团团围住了,想必殿下也知道,宫内的侍卫恐怕没几个愿意舍命去保殿下。若是殿下出去看看的话,一定会明白现在的形势的。”金荩国仍旧在冷笑着,混不管自己这种话到底有多么刺伤对方,“哦,我倒是忘了,殿下已经没办法去看看外面了。”

李珲心里更加冰凉了,从金荩国有恃无恐的表现来看,他所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现在大汉的军队应该已经控制了宫内和整个都城。再说了,就算没有控制又怎么样呢?难道还有人会起来勤王,为自己去反抗中朝太子的命令?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李珲无视了对方的嘲讽,他现在只感觉无力和心寒。“所以,你老早就投靠了中朝,为虎作伥……带着他们来胁迫君上?”

“殿下这话不知道从何说起。”金荩国轻轻摇了摇头,显得大不以为然,“中朝是我国的宗主国,作为大臣,臣仰承圣意是应该的,何来为虎作伥?另外,要说为虎作伥的话,殿下借着中朝之力复位,当了这么多年的国君,也没看见时时内心有愧啊?”

李珲初次在位的时候,宠信一小群宠臣,打压大臣十分厉害,尽管身为北人党,但是金荩国心对他还是十分不满的。所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再跟这位国君客气了。“好了,现在想必殿下已经清楚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吧?臣还是要劝殿下,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了。”

“你们……你们让太子殿下立谁。”李珲心已经凉透了,反而没有哦了刚才的愤怒。他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抵抗是没有意义的,只能按照太子的心意行事了,但是他想知道到底是给自己规定了怎样的结果。

“现在殿下属意庆平君李玏的幼子李倞。”金荩国颇为从容地回答,“所以希望殿下今天就发布诏书昭告全国,将他过继到自己的膝下,承嗣国祚。”

“居然是庆平君?”李珲听到这个人选的时候颇为意外,但是最后摇摇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没错,现在殿下确实没多少可以置喙的地方了。”金荩国淡然点了点头,“我实话跟殿下说吧,如果殿下合作,听从大家的安排的话,太子殿下不会再跟殿下为难,殿下至少还可以继续当国君。”

“那寡人还是要感谢你了?”李珲也嘲讽地笑了起来。

“殿下想必是不会谅解臣的,不过臣真的已经尽力了,臣可以说自己问心无愧。”金荩国,仿佛就是因为自己的据理力争才保住了李珲的王位一样,“殿下若是觉得实在难以承受的话,可以现在先歇息一下,等下再颁下诏令也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李珲已经没有了拒绝的权利了,顶多是再等一下时间而已。说到底李珲一个盲人同意不同意本就没有区别,真要是不合作的话,直接拿过国玺写一份诏书就行了,现在只是念在多年君臣的份上给一个好看点的形式而已。

“寡人……寡人可以颁下诏令,不必再等了。”李珲却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事到如今,寡人同意或者不同意,有什么区别吗?若是想要看寡人痛哭流涕或者跪地哀鸣的丑态,金大人怕是要失望了。”

明明是君臣,他口里却喊出大人,讥嘲溢于言表。

“臣并没有这个意思,殿下若真要这么想,那臣也没办法。”金荩国脸色一白,但是很快就忍耐了下来,“既然殿下这么知趣,那就赶紧拿出国玺来核发吧,不要再让臣等为难了。”

说完,他从他的怀中拿出了一份早就草拟好了的圣旨。

“如果只是要寡人盖个章而已的话,金大人不用亲自跑过来的吧?”李珲的冷笑,挂在双眼一片模糊的脸上,显得尤为狰狞。“莫非是太子殿下特意命令你过来取诏书的?”

金荩国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摊了摊手,但是没有回答。

“看来确实是这样了。”李珲心里已经明白过来了,“看来太子殿下还给寡人留了几分情面啊……”

他长叹了一声,然后又重新坐了下来,“寡人想在诏书签发之后,去面见太子殿下一次,金议政,你去转告一下寡人的要求吧。”

“殿下莫不是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吧?难道殿下觉得自己现在还可以提要求吗?”金荩国忍不住嗤笑了起来,“太子殿下只是叫您核发一下诏书而已,可没有时间见您。”

“见不见我,那是殿下的事情,用不着你来多嘴,难道你觉得你配为殿下做决定了吗?”李珲毫不客气地冷笑,“你不过就是个传话的人而已,何必摆出这样志得意满的样子来?赶紧去传话过去吧,等下来拿你要的诏书!”

金荩国被这一通毫不客气的数落搞得脸色骤然发红,好像憋了气一样。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耐了下来,甩手把诏书重重地扔到了书桌上。“殿下请尽快盖印吧,臣去去就来!”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李珲突然又出声叫住了他。

“金议政!”

金荩国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

“从今天起,我大概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秉持国政了,顶多是做个有名无实的国君而已……不过金议政,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被中朝所忌,最后落到了这个下场,无话可说,可是你呢?你莫非以为哪一天自己就不会为中朝所忌吗?我们现在都只是人家手中的木偶而已,今天能把我赶下来,明天就能把你也给赶下来,你能小心翼翼侍奉中朝,别人也能,别人还能做得更厉害!”李珲先是嗤笑,最后变成了大笑,“所以,今天你好好开心吧,免得有哪一天轮到你自己,你都挨不住!”

第1585章这个位置

金荩国没有回话,只是皱紧眉头板着脸离开了,而他走后李珲一直笑声不绝。

而此时太子正在自己所居住的庆会楼当中接见群臣,大汉的使团官员和军官们今天已经齐刷刷地聚集此地,好像把这里变成了真正的高丽朝堂一样。

和几乎彻夜未眠的赵松以及使馆文武官员不同,这一晚他倒是睡得十分深沉,直到天已经大亮的时候才醒过来,然后马上得到了周围侍从的奏报,告诉他赵松率领着大汉在高丽的驻军,已经进入了王宫并且控制住了整个汉城。

对于这个预料之中的结果,太子并没有感到兴奋,反而十分平静。不管是别人的奏报,还是他自己的观察,他都确信大汉的驻军要绝对优越于那些不堪用的高丽兵,而且他们绝对不会有为了李珲反抗天朝的决心。

“赵旅正果然英雄了得。”当来到群臣集聚的楼阁当中时,太子首先朝赵松赞誉。“听说这次是第一个冲到了景福宫的,果然是我大汉首屈一指的勇将!”

“太子谬赞了,臣愧不敢当。”赵松垂首对太子行礼,“臣在辽东的时候就经常身先士卒,早已经习惯了。另外,一想到太子殿下还在景福宫当中,臣也不敢怠慢,只想着尽快来到殿下身边,护卫殿下的安全。”

“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不安全的?”太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又不是打仗,不用这么如临大敌。倒是真打仗的时候,旅正可千万不能再这么做了,旅正之前是战将,自然以勇猛为优先,身先士卒可以鼓舞麾下兵将的士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旅正是一方主将,身上所系的是全军官兵的祸福,绝对不能自己去身冒奇险。身先士卒率众冲锋的事情,就交给你麾下的军官来做吧。”

“臣明白了,谢太子提点!”赵松也知道太子说得十分对,所以马上应了下来。

“已经过了一早上了,汉城各地有没有起什么乱子?”太子移开了视线,继续问其他人。

“启禀殿下,高丽的朝臣士大夫并无异动。”第一个应声回答的是驻高丽大使施高艺,“臣等已经在地位重要的高丽朝臣家中布下的眼线,他们都说没有任何异常。”

“看来金荩国还真有几分能耐,这些大臣要么是他的同党,要么就被他震慑了。”太子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副使张道彦,“高丽城内都一片平静吗?”

“启禀殿下,一切平静,士民生活一切如常,并没有人多谈论此事。”张道彦马上回答,“城中的市场和商铺也照常营业,入城的士兵已经得到了命令,绝对不允许干扰商铺的营业,至于那些想要趁乱闹事的贼子,也都被予以严惩。”

“那汉城城外怎么样?”太子再问。

“启禀殿下,汉城城外也一切如常,并无异动。”这次开口的是负责把守汉城城外的王运。“虽然刚刚听说城内骚动的时候有些高丽军队军心浮动,但是在我们解释了具体情况之后也都选择了按兵不动。这些军兵在数年之前李珲复位的时候都曾被我军狠狠地打过过,这几年的整训也是由我军来负责的,所以他们都对我们心有余悸,轻易是决不敢动的。”

城内没有异动,城外也没有,虽然消息过得不久肯定会传到各地引发骚动,但是得到了李珲诏书又有自己坐镇,想必是没有哪个宵小敢于生乱的,就算有,那也不过是等着被大汉军兵打成齑粉而已。太子相信驻军的两个营就已经可以弹压住高丽国内了,更何况在海上还有源源不断赶过来的军队。

自从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太子就有条不紊地和自己身边的文武臣僚们部署此事,同时还写了一封奏报送回了京城。不过,为了抓紧时间,他并没有等到国内的回信就直接下令动了手。

现在想来,一切竟然比设想的还要顺利许多。

初次按照自己的判断来行大事,就马上得到了如此顺心顺意的结果,让太子心里大为欢欣和激动,只是为了保持在众人面前的仪态,才勉强维持没有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一位侍从走了进来,然后凑到了太子的耳边报告了金荩国前来求见一事。

“国主想要见我?”听完他的报告之后,太子有些吃惊。

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按他看来李珲应该惶惶不可终日才对,没想到居然主动来求见自己了。

“殿下,事到如今,不用见他了吧?”仍旧对李珲怀恨在心的施高艺连忙进言,“眼下大局已定,他就算不合作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再见他又有什么意义?徒然让人厌烦而已。”

太子却没有立刻回绝,反而微微沉吟了一下,最后得出了相反的结论,“也罢,就让他来见我一见吧。”

“殿下?”施高艺有些吃惊,生怕到了这个地步李珲又绝处逢生,“现在又何必再见他呢?他若是作出一副痛哭流涕的丑态,反倒坏了殿下的心情,”

“这景福宫本来就是他家的地方,我既然已经让他落到这个地步了,见见他又何妨?”太子不满地扫了他一样,“现在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不管他说什么结果也不会再更改了,难道施大使认为我是个随心所欲胡闹反复无常的小孩子?”

“臣不敢……”施高艺被吓得再也不敢多说,其他人也都不再出声,再也无人表示质疑。

自从太子来到高丽之后,这一段时间里已经在这些文武官员当中建立了威信,再也没有人胆敢把他当成少不更事的孩子了,现在在他作出决定之前还会建言几句,决定了之后就只能唯命是从。

“带他进来吧。”

得到了太子的命令之后,没过多久,金荩国就重新去找到了李珲,然后他被侍从带进了庆会楼,除了两位贴身的侍从护卫之外,其他的文武官员都已经回避了。

当李珲来到二楼的时候,太子坐在窗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背后的阳光并着山风和水色投入到了他的身上,宛如他才是这座王宫的主人似的。

“臣参见太子殿下。”在侍从的牵引下,李珲走到了太子的面前。

“不用跪了,请坐吧。”还没有等他毕恭毕敬地行礼,太子就直接发话了。

李珲身边的侍从不由分说,强行扶住了他,然后把他放到了太子旁边的座位上。这种近乎于不讲情面的做法,倒是很能够体现两个人之间现在的差别了。

好像是在寻思该怎么开口似的,一直都没有说话。

“国主,现在你恐怕得听我的安排了。”李珲坐上了座位之后,太子继续说,“既然我们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那你现在就应该明白,事情是没办法回头的了。我让贵国的领议政大臣来找你核定诏书,是为了让我们彼此之间都能留个体面,请你按他说的去做吧。”

“殿下,臣今天过来,并不是向殿下求饶的,臣知道事到如今让殿下回心转意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所以太子殿下请放心,臣不会惺惺作态,让大家都为难的。”李珲却低下了头,给出了一个让太子出乎意料的回答,“殿下请放心,臣在来之前已经把国玺交给了金议政,他已经把诏书传出宫外了,很快就可以传遍全国。到时候大家就知道我高丽延祚有望了……”

虽然他努力说得平静,但是太子也能够听得出来对方内心深处的失落和恐惧,他也理解对方的心情,所以有意也放缓了语气。

“既然如此那就最好。国主也请放心,我们只是为了贵国的安定才这么做的,并没有加害国主的想法。只要国主按照我们的意思行事,那就绝不会有人能够威胁到国主的安全,国主可以继续在宫中颐养天年,就算是嗣子的生父乃至金议政本人,我们也决不允许他们对你不敬。”

这本来就是他的既定方针,他之所以摆明干涉高丽国主,自己来为高丽指定王嗣,一是为了顺应自己属下们的心愿,同时解决高丽的国祚问题,但是更主要的是为了在高丽朝廷、乃至大汉的文武官员们面前立威,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权力和意志,而不是将自己当成少不更事的孩子来看。

现在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这些文武官员都已经对他心有忌惮,而高丽朝廷更加只会唯命是从,以后他在釜山坐镇的时候行事就会十分方便,再也没人可以掣肘。

既然本身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不打算再跟李珲为难,左右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就让他在这宫里老死也没什么。

“臣多谢殿下的厚恩。”李珲再度顿首对太子表示感谢。“臣现在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年纪,精力不济,就算要臣打理国政臣也是忙不来的,以后能够从纷杂当中解脱出来,真要感谢殿下。”

他这么不断感谢的样子,反倒让太子感觉有些别扭了,甚至怀疑对方是以这种方式来嘲讽自己,发泄心中的怨愤。

“国主不必谢我,我这么做确实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会因为歉疚而改变主意了。”他微微沉下了脸来,想要以这种方式告诉对方这已经是能够给他的最好的结果了,“不过,我国当年出兵帮助国主复国,让国主在潦倒不堪的情况下重新登上王位这么多年,应该已经算是对得起国主了吧?”

“臣绝无讽刺殿下之意,还请殿下明察。”李珲突然苦笑了起来,连连为自己身边,“真的,在臣看来,今天的结局虽然让人有些遗憾,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臣对殿下绝对没有怨恨之意,要说怨恨的话,也只能怨恨自己……”

“怨恨自己?”太子不明所以。

“是啊,落到如今的地步,只能怪自己吧……”李珲一边苦笑,一边伸手抚摸了自己的脸,摸到了那一片结疤血肉模糊的眼眶,“臣多年之前就应该成为孤魂野鬼了,如今得蒙天幸,能够再度成为国君,还能再怨怪什么?殿下,我只想请问你一个问题,请你看在我毕竟多年侍奉大汉甚为恭敬的份上,不要隐瞒,如实回答我吧。”

“什么问题?”太子不置可否。

“现在大汉的军队应该已经控制整个国都周边了吧?以天朝的强兵,想必不会有疏漏的,臣只想问……这一天来,可否有过朝臣为臣申辩,或者有士民为臣鸣不平,哪怕是私下里而已?殿下不必担心,臣绝没有侥幸心,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臣只是想问问而已。”

“没有,一个都没有,至少到现在是如此。”太子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也不是骗你。”

“一个都没有……”李珲笑得有些惨然,“果然一个都没有。”

“为什么是这个结果,国主应该心里有数吧。”太子平静地回答,“若非国主之前倒行逆施,败坏人心,又怎么会被臣下宫变推翻?既然当年都没有人说话,那如今就更加不会有了。”

“败坏人心……确实如此,确实如此。”李珲苦笑。“一步错,步步错,到头来已经无法回头了。可是,殿下,这天下哪有一开始就想要败坏尽人心的国君呢?初为国主的时候,臣想的也是如何治理好国家,让天下士民称颂!只可惜……只可惜……哎……”

他突然摇头丧气,满是沉痛,而太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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