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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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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不和赵进客气,立刻抓紧时间休息,只有陈晃坐在另一辆大车上,直接拿起积雪,用磨刀石开始打磨长刀,磨刀的声音很单调,听久了就让人昏昏欲睡,赵进都忍不住打了个瞌睡。

赶车的公差可能也是怕自己瞌睡,也可能是为了排解无聊,突然开口说道:“何家庄那可是个好地方,四通八达的,几个大集市都在那边,那边的何员外做起了好大家业,不说别的,他家那酒坊就了不得。”

赵进本来眼皮都抬不起来,正在那里强撑着,赶车差人的话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可听到这里,猛地从车上坐了起来,他这动作很大,可身边的刘勇和王兆靖睡得很沉,压根没有反应,显见是累极了。

赶车那位也诧异的回头看了眼,转过头继续笑着说道:“他那酒算是不错的了,当然,没办法和进爷你的酒比,不过他那里酒不少,都卖到外面去了,咱们徐州人喝过的反倒不多,逢年过节的想要喝,还要找人才能买到。”

后面的话,赵进都没有听进去,赶车这位差人看似无意的话,却让他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切的原因还是为了利益,自己做酒,对方也做酒,飘香酒坊做出好酒,成本低廉,又有营销的手段,而且还看护的严密,配方和工匠都护的好,酒坊更是好似要塞,让人无从下手。

自己这边做大,等于是断了别人财路,断人财路最是结仇,何况对方还是闻香教徐州会主,更是本地土豪。

双方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一丝讲和的可能,而且这飘香酒坊代表着金山银海,任谁也会被勾动贪心,这方方面面的原因加在一起,导致了今日的杀局。

还真是灯下黑,何伟远就在徐州城边上三仙台何家庄,自己却一直没办法知道,想来对酒坊的袭扰就是这何伟远的手段,自己追查到那两名传头,那两名传头随后被灭口,想来也是这何伟远的手段。

这何伟远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连闻香教徐州地面的大部分传头都不知道,却一直可以通过杀人立威,震慑所有人不敢乱动,心机手段也实在是了得。

赵进在车上陷入了沉思,针对自己的这个伏击,应该在年前就开始布置,他们抛出高家庄这个诱饵,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搬迁酒坊的愿望又很迫切,所以最后肯定会选中高家庄,然后肯定会出城来看。

呆在徐州城内,有兄弟,有家丁,从某种意义上,官府的差役和官兵也算是保护,可一旦出城,那就成了靶子。

如果没有这五年的苦练不停,如果没有时常演练的配合,如果没有从前经历过的战斗,今天恐怕真的要死在路上了。

可是大雷想到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兄弟,赵进心里一阵抽痛,家丁们的牺牲同样让他感觉到心疼,可孙大雷的战死,却好像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想想就是挖心一般的痛苦。

自己是不是过于万全小心,总是呆在城里不肯出来,结果在徐州城外好像是个瞎子,而徐州城内自以为掌控,却被人在眼皮底下做了好多瞒天过海的勾当,应该更加大胆,更加自信一些。

在单调的磨刀声中,赵进裹着羊皮袄沉沉睡去,心悲身疲,再睁眼的时候天边已经蒙蒙亮了,羊皮袄虽然保温,可一夜过去,已经没什么温暖了。

“再走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何家庄了。”赵进这一动,赶车的差人却发觉了,笑着回头说道。

另一辆车上的人全都睡着了,赶车的差人也不停的打着哈欠,赵进下去方便了下追上来,却已经睡不着了,和赶车的差人闲聊才知道,昨夜他睡着之后,伙伴们轮流起来,等天黑下来,伙伴们换班打着火把走在前面带路,甚至半路上还停下喂了喂牲口,休整一会,这些赵进都没有感觉到。

看看放在身边的长矛,发现矛尖已经被重新打磨过,看来陈晃晚上也没闲着,就自己睡了一晚上,赵进摇摇头,却抽出腰间短刀把皮袍的内衬割开,用布条在矛杆上缠绕,现在矛杆不长,必须要保证不脱手。

第197章一线光

赶车的公差三十多岁年纪,按照规矩赵进应该称呼叔叔的,不过这差人却不敢托大,口口声声喊着“进爷”,客气无比。

眼瞅着天越来越亮,道路两侧的人家也多了起来,个别人家还升起了炊烟,虽说现在是正月里,而且太阳还没出来,可总有人要忙碌生活,赶车的差人却停了马车,让赵进和伙伴下车用雪擦擦脸,等他们一会。

他们这也算是洗漱了,昨天血战,晚上赶路,大家都没什么时间整理自己,现在正好用雪把脸上的血迹洗下来,赵进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疤,收拾起来倒是很快,不过衣服上的血迹却没什么办法,也只能不去管。

没多久,那两个赶车的差人拿着个包袱和一个瓦罐赶回来了,包袱和瓦罐都在散发着热气,差人把包袱和瓦罐放在车上,笑着说道:“用三倍的价钱买光了几家的早饭,你们在车上吃口热乎的,咱们继续赶路。”

两个差人手里也拿着热乎乎的干粮和饼子,边赶车边吃,热汤热饭下肚,整个人都跟着暖和起来,状态变好了不少。

如果没有这两个差人一起过来,这些看似琐碎,实际上很关键的事,赵进觉得自己未必能做好。

“前面那个就是何家庄了,我们就赶车过去,到合适的地方,进爷你说一声就停。”差人们尽管不太知道内情,可看过昨天的场面,也能猜个大概。

赵进他们几个人身上还有血污,边上放着兵器,现在天色虽然还早,可路上已经有了行人,他们如果现身,肯定惹人注意,只能猫在皮袄里躲着。

那两位差人倒是知趣,赶着马车绕了半圈后,却在一处墙根停下,这边倒是有些遮蔽,不用担心被外面的路人发现。

赵进他们几个在车上站起,看了看墙头,踩着大车可以翻进去,赵进对同伴们点点头,然后又对两名差人说道:“明天去飘香酒坊找我,赵某有重谢。”

两名差人车夫对视一眼,脸都涨得通红,有抑制不住的兴奋神色,这位小爷的重谢,那肯定差不了。

赵进把手中长矛放在墙头,刚要跳起来翻墙,却被身边的刘勇一把拽住,刘勇摇摇头说道:“大哥,我先来吧!”

看着刘勇翻上墙头,两个差人都说了句:“进爷小心。”

“如果现在这庄子还能让我小心,这徐州就没云山寺什么事了。”赵进说了句话,那边刘勇在墙上摆摆手,自己跳了下去,赵进也跟着爬了上去。

这天是万历四十四年正月十一,何家庄很清静,从年前就聚堆闹哄的外客昨天离开了,家里的护院也跟着走了不少,让忙碌了快两个月的何家仆役轻松下来,总算能好好过个年,尽管已经快到元宵了。

轻松的不仅仅是何家仆役,从十月就没怎么笑过的自家老爷,在昨天早上就开始轻松了,中午特意嘱咐厨房做几样喜欢的小菜,还花了几十两银子在庄子里找了个十五岁的黄花闺女伺候,不是遇到大喜事,何老爷一般不搞这个调调。

何伟远喜欢年轻的女孩子,他能玩得起扬州瘦马,可那种被调教出来的女孩子不对他的胃口,何伟远更愿意花银子在附近随便买个庄户的闺女,这些女孩子什么都不懂,偏偏活力十足,在她们身上何伟远感觉自己也没有老,第一次总是可以折腾很久,尽管买来的黄花闺女会哭泣挣扎,却让他更加兴奋。

但终究是年纪大了,折腾完之后,顾不得身边女孩子的抽抽涕涕,何伟远沉沉睡下。

那百多号人天还没亮就骑马出发,何伟远目送他们远去,他许了八千两的赏格,而且预付了三千两,还给几个头目又开下了三千两银子的花红,这笔钱差不多拿出七成的家底,算上其他各项花费,这次家底差不多就空了,可何伟远一点也不心疼,因为他知道,只要事成,自己能得到的银子是这个数目的一倍甚至几倍,而且年年会有。

谋划了两个月,连云山寺的人都勾结上了,何伟远还知道,这件事办成之后,十有八九会得罪总坛的一些人,但他不在乎,有飘香酒坊那座金山,什么都值了。

伏击的人先出发,确认赵进出城的人然后来到,得到这个消息后,何伟远彻底放下了心,百余名亡命大盗,还有六名弓手,而且还是设伏攻其不备,这必然是有万全的把握。

而且何伟远还有另外一重算计,这次算是和山东和淮安府的响马贼匪搭上线了,下次还能用得着。

即将有大笔的银子进账,又能用上这么大的力量,何伟远想了很多很多。

喝了酒,晚上又酣畅淋漓了几次,早晨就睡得特别舒服,不想起床,而且庄子里闹哄了快有两个月,难得清静下来,更让人想多睡一会。

正因为清净,所以有什么声音都能听得清楚,公鸡已经打过鸣了,何伟远略微清醒了下,身边女孩正在沉睡,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何伟远就想再来一次老夫聊发少年狂。

外面突然有脚步声响起,何伟远开始没在意,但这脚步声太有规律,步伐不快,但每步的间隔却一样,然后脚步声慢慢变大。

什么人进了院子,何伟远眉头皱起来,他内宅所在的这个小院晚上是关闭的,下人们都不能进入。

何伟远不想起床,可多年的小心还是让他翻身坐起,披着衣服来到了客厅,客厅里两个劲装汉子睡眼惺忪,一看就是刚醒,他们正向门那边看去,想来也听到了脚步声。

不管何伟远干什么,隔间一定有护卫在,这两人是何伟远手底下最强的两个,昨天所有人倾巢而出,这两位却被留下来。

“过去看看。”何伟远沉声说道。

一名护卫点点头,起身就去开门,他经验老到,没有拉开,而是抽掉门闩,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看。

“老爷不必担心,哪有什么不长眼的蟊贼敢来何家庄,或许是那个下。”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脚步声变得急促,好像有人在加速朝着门这边冲来,看着要把门撞开,那开门的护卫急忙就要后退。

“刷。”一声响,何伟远和身边护卫下意识的眨了下眼,因为屋门那里有一线光闪烁!

开门的护卫后退动作僵住,整个人失去控制仰天倒地,倒地之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胸前鲜血喷了出来。

这护卫从额头到胸口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门和遮挡的棉布帘子都从中间分开,外面的光芒一下子透射进来。

“这是刀劈的。”不用另一名护卫开口,何伟远也看到了门前那个双手持长刀的胖大身影,这一刀,斩开了木门、棉帘、护卫,何等威势。

这边话音刚落,那胖大身影朝着边上一闪,一个人影直冲而入,屋中的护卫已经反应过来,翻手拿起身侧的朴刀,可冲进来那人已经到了身前,朴刀还未举起,对方手中的兵器已经狠狠刺入了他的咽喉。

这是什么兵器,好像是只剩半截的长矛,这么堂堂正正的冲锋,刺的这么准,一定有名师,恐怕下了几年的功夫。

鲜血从那护卫咽喉间飙出,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清晨的脚步声,突然的杀戮,这么威猛的劈斩,这么迅疾的冲刺,何伟远的睡意在这一刻干干净净,想要躲却无处可躲,踉跄两步,直接坐在了客厅的太师椅上。

“你是何伟远?”拿着半截长矛的年轻人问道。

门外拿刀的那个胖大身影也走了进来,看面相也很年轻,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两个年轻人满脸都是憔悴疲惫的神色,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污处处。

“老老夫就是何伟远,你们。”何伟远说话已经结巴起来,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那种可能,但这可能却显得匪夷所思。

拿着半截长矛的年轻人回头对那个持刀的年轻人点点头,何伟远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连忙说道:“老夫家里金银无数,还有几个美貌的女人,想要拿走都拿走,老夫不会报。”

这句话没说完,问话的那年轻人手中半截长矛狠狠的刺入他大腿,然后抽出又是刺入他的另外一条大腿。

何伟远这辈子没受过什么伤,突然的剧痛让他忍受不住,放声惨嚎起来,鲜血汩汩而出,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里屋的女人被惊醒,害怕的哭起来,只是没人理会那边,持矛的年轻人又是开口说话了,能听得出,年轻人的语气很疲惫。

“我是赵进,他是陈升。”

听到这两个名字,何伟远惊愕的忘记了巨痛,浑身震颤了下,愕然问道:“你们你们。”

这怎么可能,必死的杀局,上百名好手,围杀些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怎么可能还让他们逃出来了,而且这些毛孩子怎么还有胆子摸进何家庄,他们怎么知道的?震惊、愕然、恐惧和绝望,种种情绪充斥着何伟远的心头。

看着何伟远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赵进冷笑了声说道:“何员外没想到我们几个能活下来,还能摸进你庄子上来吧!”

第198章何家庄上

“我我。”何伟远不知道说什么,结巴了两个字又被腿上的巨痛打断,只能拼命用手捂住,可血还是从指缝里不住的渗出来。

赵进用矛尖直接把何伟远的下巴抬起,又是冷声说道:“想不想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是一定要死的了,何家庄也要抹去,你是想带着一肚子话走,还是说完了走?”

听到赵进这话,何伟远浑身颤抖一下,抬头怨毒的盯着赵进,咬牙忍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原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做那飘香酒坊却断了老夫的路,老夫怎么能容你。”

赵进平举起长矛,森然说道:“我要灭掉你何家庄,我要用你的庄子做我的酒坊,我要拿走你的一切,让你子子孙孙都不得翻身。”

话音一落,长矛猛地刺入了何伟远的小腹,然后双腕一翻,何伟远又是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等赵进抽出长矛的时候,他只能躺在地上打滚,赵进这三刺让他一时死不了,却是无与伦比的痛苦。

陈升提着刀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翻滚的何伟远,冷声说道:“只可惜不能把你千刀万剐!”

“救我救我。”何伟远的硬气在痛苦中消失无踪,他忍不住开始求饶。

赵进和陈升就那么冷冷看着,里屋哭泣的女人已经不敢出声了,何伟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力气渐渐小了,却不停的在那里哀告。

“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林寡妇家那件事是我安排人做的,本来想让她家捐献给教里,没想到林寡妇死活不肯,我安排人杀了她一家,然后找了个急用钱救命的教众顶罪。”

“。木先生说我不该对教众这么做,当时各路传头都恨木先生挡着大家发财,我怂恿周各庄那帮人动手。”

“人为钱财,有什么不对,别处都靠着这个发财睡女人,凭什么我们徐州清苦。”

“林寡妇,林寡妇,你别过来我我给你凭什么,凭什么别人可以谋夺我家,我就不能谋夺你家,别过来。”

血流的速度变慢,挣扎的幅度也在变小,何伟远的话也变得没有条理,他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看来已经出现了幻象。

赵进和陈升对视一眼,都有些愕然,却没想到自己经历的这么多事都和这何伟远有关系。

当年第二次去法场观刑,斩首的那个人说是杀了林寡妇一家,原来是这何伟远找来顶罪,怪不得临死前有那样可怖的表情。

陈升想到的事情并没有赵进多,赵进把前后许多都串联起来,木先生暴死的发端就在这里了,因为谋夺林寡妇财产的事情和闻香教徐州各处传头矛盾,这何伟远在背后策动怂恿,有人出手杀了木先生,然后这何伟远成了闻香教徐州的会主,接下来就是和赵进这边的冲突了。

血流满地,何伟远身体僵在了那里,赵进没有一丝可怜,只觉得这厮罪有应得。

“大升,砍了他脑袋。”赵进开口说道,陈升上前就是一刀,立刻身首分离。

赵进把长矛在何伟远的衣服上擦拭几下,恨恨说道:“脑袋拿回去祭奠大雷,身子丢到野外去喂狗!”

陈升点点头,赵进扬声说道:“自己穿好衣服出来,不然你也活不了。”

说完这句,赵进一脚把何伟远的脑袋踢出了屋子,然后和陈升回到了院子里,和赵进预料的一样,何家庄这边空虚异常,当然也和何家庄的地位有关,何伟远是闻香教会主的事情未必很多人知道,可大家都知道何伟远和闻香教关系密切,也知道他是本地土豪,有这两点,就可以让江湖道上的势力不敢造次了,所以也不用花大力气守御。

赵进和伙伴们翻墙进来,因为时间太早,冲过第一个院子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在第二个院子抓住一个早起洒扫的庄丁,逼问几句之后就知道了何伟远的住处,还知道了庄子里现在没什么男丁,只有一位周先生比较要紧。

当即兵分两路,刘勇和吉香去盯周先生那边,他们四个人冲到了这边,董冰峰已经到了厢房的房顶,王兆靖则在院门边,赵进和陈升两个人正面冲击。

看到何伟远的首级滚出来,董冰峰和王兆靖也知道大功告成,都跟着聚了过来。

每个人脸上都没什么成功的喜悦,都在恨恨的看着何伟远的脑袋,赵进直接说道:“如果院子里有什么护卫,刚才放声惨叫的时候就应该杀过来,现在不用担心遇到什么抵抗了,咱们两人一组,把这宅院里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让他们自己捆上自己,到中间那个院子,有抵抗和逃跑的,格杀勿论。”

董冰峰和王兆靖点点头,脚步匆匆的出去了,赵进和陈升对视一眼,两个人也大步向外走去,屋子里那个女孩子是留是走,都不值得关注。

何伟远的宅院不小,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但羊再多也是被狼吃,看着浑身是血,拿着兵器的赵进等人,这些家人仆役什么的大都不敢反抗,乖乖的彼此绑好,听候发落,也有几个心思活,胆子大的,不过被董冰峰开弓射死两个,被陈升用刀背砸断了两个人的胳膊之后,都老实了。

赵进一直在抬头看着天色,从太阳的位置上判断时刻,昨天他安排石满强带着人过来,现在城门已经开了,不知道他们到了何处。

“几位公子爷,几位公子爷,小的愿意反正,小的愿意反正!”大部分的人都在哭泣和沉默,只有一个人喊的震天响。

“这个人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周先生,不是管家,可在这里说话比管家好用,说那个何老贼很信他。”刘勇在赵进耳边说道。

那被叫做周先生的人胡乱裹着一件棉袍,发式打扮看着像是个读书人,可现在却满脸惊慌神色,拼命的喊叫求饶。

这周先生发现赵进看过来,立刻扯着嗓子喊道:“这何家藏污纳垢,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家还信奉邪教,意图谋反,公子爷,大老爷,小的周学智,愿意戴罪立功。”

赵进眉头皱起,他这两天杀人太多,一举一动都是杀意凛然,他这细微表情却把这周先生吓破了胆,喊声却更大了:“大老爷,这何家藏钱的地方小的也知道,这何家一切小的都知道,小的愿意戴罪立功,请大老爷开恩。”

何家的人看着这周学智的眼神都充满厌恶,还有的直接朝着他身上吐唾沫,那周学智根本不在乎,只是热气无比的盯着赵进这边。

“慢慢走过来。”赵进扬声说道。

这周学智脸上狂喜,动作却不敢过大,缓缓站起,从人群中穿行过来,他当然不敢乱动,那边董冰峰的弓虽然没有拉开,但箭支始终搭在上面。

他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走出来,干脆利索的跪在地上,碰碰磕了几个头,他手臂被捆,磕完头之后就无法起身,赵进直接用长矛挑了一下。

“你什么都知道?”赵进问道。

“小的小的什么都知道。”被赵进近距离一看,这周学智就忍不住打了寒战。

“伏杀我们的事情你也知道?是你出的主意吗?”赵进平静说道。

他说的平静,那边周学智吓得立刻磕头下去,连声分辨说道:“何老贼才是定计的人,小的只是拾遗补缺,小的还劝过那老贼,公子们在徐州城内颇有实力,事后家人追查报复,恐怕难以收场。”

正说这个,在后面人群堆有一个女人愤怒的喊道:“平时还不是你给老爷出主意,这时候倒是赖老爷了!”

那女人一喊,董冰峰立刻举起弓箭,被捆起来的众人都吓得低头弯腰,本来周学智双手被绑在身后,磕头下去就没办法直起身,可这时候却不知道哪来一股劲,用脑门在地上撞了下,硬生生借力弹起来,额头青紫一片,但也顾不得了,在那里嚷嚷着分辨说道:“大老爷,爷爷,何伟远这老贼为了不让别人侵吞家产入了闻香邪教,有这等心性的人物怎么会听小的指派,小的身为师爷,拿着别人给的银子,自然要出点主意,可这件事,小的真心劝过何老贼啊,他不听小的也是没办法。”

看着赵进神情冷漠,这周学智眼睛都快滴血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小的知道底细,小的还知道这何伟远烧香上供的地方,小的知道这闻香教徐州分会的每一个传头,小的什么都知道,大老爷如果饶了小的,小的什么都能做。”

说完之后,又那么磕头下去,动作到半截,却被赵进的长矛停住了身体,赵进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记着自己的话,不然就算官府护你,你也要死。”

话虽然说得狠,但周学智却知道自己命保住了,情绪大起大落,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看着赵进转身,咬咬牙又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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