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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征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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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啊！”林川怒吼着。
“大人，你惩罚我们吧，是我们没有带好他们。”几名百人长越众而出，跪倒在地。
“啪！啪！啪！”林川看到他们，心中愤怒更甚，轮起手中的马鞭朝着他们抽去。
一道道血痕出现在几名百人长的脸上，他们露出痛苦之色，但是面对林川的马鞭，他们闷哼着，咬着牙坚持着，没有退缩。
“大人，是我们的错，我们甘愿受罚。”
看到百人长们被抽得如此惨状，邢徒战士们再也不能当旁观者了，顿时跪倒一大片，不多时，整个营地之中，除了林川的卫队外，其余邢徒战士全部跪倒在地。
面对跪倒在地的邢徒们，林川心中百感交集。
“还请大人责罚！”萧战抬起头朗声道。
“请大人责罚！”邢徒们齐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林川看到这些衣甲破碎，浑身带伤的邢徒战士们，心中不忍，顺着台阶下，但是还是板着脸说：“你们知道错了吗？！”
“回禀大人，知道错了。”回答林川的是邢徒战士们的齐声高呼。
“如果今后再犯如何处置！”
“自杀谢罪！”萧战抽出战刀，插在地上，朗声道。
“你们呢？”林川指着邢徒战士们扬声问。
“自杀谢罪！”
“好”林川面色森然。
“柳子臣”
“属下在”柳子臣应声而出。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部军纪长官，如果我发现谁再残杀无辜，不听号令，我先斩你，你可愿意！”
“属下万死不辞”柳子臣虽然之前性子柔弱，战力也低下，但是此刻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挺直了腰，面色严肃。
“好，你听好了，下面我颁布军规。”林川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柳子臣之前不显山不漏水，但是能够及时发现军中问题，提出整顿军纪的想法，让林川觉得将他扔去当书记官屈才了，所以才临时将其任命为军纪长官。
但是出乎林川意料的事，柳子臣竟然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股傲气的，并不害怕得罪人的软骨头。
林川眼睛扫了一眼跪地的邢徒战士们，眉宇间弥漫着一股生气。
“第一条，不听号令者，斩！”
“第二条，滥杀无辜者，斩！”
“第三条，同袍相残者，斩！”
“第四条，闻鼓后退者，斩！”
…………
林川一口气颁布十二条军规，连续十二个斩字让邢徒们心惊胆战。
“听清楚了吗？！”林川抬起头问。
“听清楚了”四千邢徒战士齐齐回答。
林川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头去指着五十多名被五花大绑的邢徒战士，对柳子臣说道：“子臣，这些人如何处置，我就交给你这位军纪长官了。”
“雷暴，你暂时听子臣指挥。”
“诺”近卫队长雷暴应声回答。
说完之后，林川转身离开，返回了自己的营帐。
柳子臣面色变了变，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咬着牙走向了高台，看到林川离开，邢徒战士们也都站起身来，想看看这位新上任的军纪长官如何行事。
邢徒战士彼此之间关系很好，都是生死之交，被绑着的五十多人和下面的人大多有着过命的交情。
柳子臣站在被绑着的邢徒战士面前，脸色变幻数次，最终还是咬咬牙，挺直了腰，面对数千强悍的邢徒战士，将不安的心平复了下来。
林川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柳子臣看不见的地方观察着柳子臣的一举一动，他想看看柳子臣倒地适不适合担任军纪长官一职。
“雷暴听令！”柳子臣突然朗声道。
“得令！”雷暴楞了片刻后，站了出来。
柳子臣指着被绑的邢徒战士，心一横，说道：“按照军规第一条，不听号令者，斩！这些人按军规全部斩了！”
杀气腾腾的话从柳子臣口中说出来，让邢徒战士们觉得有一些不真实，但是谁也不敢质疑他的真实性。
因为雷暴已经亲自拔出战刀，走向了被绑的最前面的一个人。
“柳子臣，你要想清楚后果！”有军官大声警告着。
柳子臣面色森然，“威胁军纪长官，三十军棍！”
两名如狼似虎的卫队士兵冲了下去，将那名军官拉了出来，那名军官没有想到柳子臣真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挣扎，但是已经被卫队士兵按倒在地。
“柳子臣，我和你势不两立！”小臂粗的木棍狠狠地朝着那名军官屁股轮了上去，那名军官大声谩骂着柳子臣。
不过很快，这种谩骂就变成了惨叫。
“执行吧”柳子臣没有去管那发出杀猪般惨叫的军官，转过头去对着雷暴说。
“噗嗤！”雷暴锋利的战刀猛地劈下，一颗硕大的人头滚落在地。
看到柳子臣真的不怕得罪人，敢于当面杀人，站着的邢徒战士们顿时觉得后背发寒。
雷暴一连砍了五个人的脑袋，每一个都是一刀下去，尸首分离，下面的邢徒战士之中已经有人心中将柳子臣暗骂了无数次，他杀的可都是邢徒军自家人啊，这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被自家人砍了脑袋，想想就憋屈。
“大人，给个痛快的吧。”第六名邢徒战士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扬起头对雷暴说。
雷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到这里，数千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邢徒战士们，有人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林川远远看到柳子臣如此不近人情，也是皱起了眉头，军纪长官虽然要做到铁面无私，但是太过了就是冷血了。
“够了，停下吧。”正当雷暴准备挥刀砍下第六个脑袋时，柳子臣阻止了雷暴。
在暗中观看的林川也是松了一口气。
柳子臣上前一步，冷声问：“你等可知错了？”
已经抱着必死之心的邢徒战士们听到此话，顿时心中燃起了生还的希望，急忙回答：“柳大人，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柳子臣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是冷血之人，念在你们初犯，今日就饶过你们。”
听到这话，被绑着的邢徒战士们顿时感激涕零，对柳子臣跪倒在地，“多谢柳大人不杀之恩，多谢不杀之恩。”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三十军棍。”柳子臣补充道。
“从今以后你们脱离原部队，隶属军纪部队了，打完军棍后找我报道。”柳子臣指着被捆着的邢徒战士们说完之后，大跨步地离开了。
林川看到如此结果，点点头，也返回了自己的营帐。
第29章 渡河作战
“快！快！加快速度！”
乌镇渡口，萧战来回奔走，催促着拎着大包小包的邢徒战士们。
在清河中，上百条渔船此刻已经整装待发，准备渡河而去，在清晨的浓雾之中，渡河更加增加了危险性。
但是现在时间紧迫，根据斥候回报，有一支王朝军正直奔乌镇而来，留给林川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每一条渔船最多可以乘坐五名邢徒战士，所以一次性最多运送七八百人过河，如果要所有的邢徒战士顺利渡河，至少需要半天时间。
林川站在渡口旁的坡底上，望着浓雾笼罩的对岸，面露担忧之色。
“大人，第一批渡河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西斯快步向林川走来，禀报说。
林川经过昨夜的雷霆手段，斩杀了不少违反军纪的士兵后，众人以前对林川这位长官只是战力上的崇拜，现在除了崇拜之外，更多的则是有着深深的惧意，不敢触犯林川的威严，这正是林川所想要的。
林川仔细叮嘱道：“对岸清河行省我们现在一无所知，你带领第一批战士上岸之后，一定要迅速建立防线，保障后续部队渡河，同时派出斥候，打探敌情。”
“保证完成任务。”西斯向林川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去吧”林川摆摆手。
林川对于西斯还是比较信任的，一来西斯战力不弱，二来两人在皇陵时就是一个帐篷睡觉的弟兄，忠诚度没有任何问题。
西斯登船之后，百余条渔船载着八百多邢徒战士缓缓驶离了渡口，朝着对岸而去，不多时，已经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在浓雾之中，西斯的所在的渔船行驶在最前面，西斯一双凌厉的眼睛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岸边。
伴随着轻微的碰撞声，渔船撞到了浅滩上，西斯知道到了岸边，紧握着手中的战刀，翻下渔船，跳入齐膝的冰水之中，顿时溅起大片的水花。
和西斯一样，其余渔船上的邢徒战士们也如同落水的饺子一般，纷纷跳下渔船，朝着岸边奔去。
“第一百人队去左侧警戒，第二百人队去右侧警戒，其余人就地建立防线，快！”西斯一边奔跑，一边朝着已经登岸的邢徒战士们喊道。
很快，八百多邢徒战士分为三个箭头，朝着各自的预定地点奔去。
卸下邢徒战士的渔船纷纷返回，朝着乌镇方向划去。
西斯招来跟着第一批渡河的斥候队十人长吩咐道：“你带人给我摸清附近有没有王朝军，要快。”
十人长很快就召集麾下斥候，消失在了西斯的视野之中。
此刻，在滩头阵地上，邢徒战士们正在用力地挖着壕沟，迅速的建立防线。
很快，斥候十人长就已经奔了回来。
“大人，两里外有大批王朝军正朝这里奔来！”十人长气喘吁吁，脸上布满了汗珠。
西斯脸色一凛，问道：“有多少人？！”
十人长回答：“至少一个旗营”
“扩大侦查范围，我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王朝军。”
“诺”十人长敬了一个军礼，迅速离开了。
就在昨夜林川等人进攻乌镇的时候，清河西岸的渔民看到乌镇一片喊杀声，急忙收拾东西逃亡。
清河守备军第十剑士营就驻扎在二十里外，从渔民口中得知对岸乌镇的情况后，第剑士营指挥官迅速派人向自己的长官禀报。
得知邢徒军可能从乌镇渡河进入清河行省，负责清河行省西部治安守备兵团不敢怠慢，迅速向上禀报。
不过守备兵团指挥官脑子还不算太笨，命令第十剑士营迅速开赴清河岸边，防止邢徒军渡河东来。
第十剑士营是轻步兵营，只有三千人，兵团指挥官但是他们实力单薄，又调了一个一个弓箭千人队，三个刺枪千人队，一个重装千人队前去增援，此刻也正在路上。
最先抵达清河东岸的是第十剑士营三千守备士兵，他们急匆匆地敢来，看到邢徒战士已经登岸，剑士营指挥官面色一变。
看到抵达岸边的只有数百邢徒战士，剑士营指挥官急忙下令进攻。
“杀过去，把他们赶到清河喂鱼！”
三千守备士兵举着阔剑掩杀了上来，不过邢徒战士已经在滩头建立了简易的防线。
“盾！”西斯扬声大喊。
一百多持盾的邢徒战士迅速上前，在壕沟前竖起四角方盾。
此刻，手持阔剑的清河守备兵也嗷嗷叫地冲了上来，猝不及防之下，不少人摔进了壕沟之中，顿时被刺死当场，惨叫一片。
壕沟下面，早就插满了削尖的木刺。
“杀过去！杀过去！”剑士营指挥官面色铁青高举着阔剑，大声喊道。
剑士营的士兵一跃而起，跳过了插满尖刺的壕沟，扑到了邢徒战士防线的近前。
虽然越过了壕沟，但是剑兵们连在一起的盾墙挡住了去路。
正当他们准备用蛮力冲破盾墙时，盾墙后面，西斯冰冷的声音响起。
“刺！”随着西斯的声音响起，坚固的盾墙突然一侧，数百刺枪猛然刺出，伴随着噗噗声，鲜血飞溅，靠近盾墙的剑兵们顿时被刺枪刺穿了胸膛。
“收！”
刺枪齐齐回撤，带起一片血雨，上百剑兵扑倒在地。
连续两轮的猛刺，盾墙前面剑兵们的尸体已经重重叠叠，堆成了一座小山。
清河守备军作为维持行省治安的武力部队，平时最多剿剿匪，抓抓盗贼，哪里经历过战阵厮杀，看到冲上去的同袍很快变成了尸体，有剑兵精神崩溃，扔掉阔剑，嚎叫着溃退。
“杀！”西斯看到剑兵被挡住了，带着百余名手持战刀的邢徒战士跃阵而出，扑向了剑兵。
身穿黑色军服的邢徒战士面色狰狞地杀入剑兵的阵列，顿时扬起阵阵血雾，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将剑兵的阵列犁出道道血槽。
平时养尊处优的剑兵们此刻完全懵了，在邢徒战士们的战刀下，被不断屠戮着，鲜血染红了西斯的战甲。
“啊，快跑啊。”
“他们是恶魔，跑啊！”
面对邢徒战士凌厉的攻势，崩溃的剑兵们哭嚎着，转身就跑，连同他们的指挥官此刻也是面无血色，被亲卫架起逃跑。
三千剑兵气势汹汹而来，丢下上千具尸体后，狼狈而逃。
“停止追击！”看到漫山遍野奔逃的清河守备兵，西斯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虽然击退了来袭的守备兵，但是西斯不敢太过深入，毕竟他的任务是保障后续部队全部渡过清河。
第30章 昊天之怒
听到对岸传来的喊杀声，站在清河西岸的林川面色一变，知道西斯他们遇到了麻烦。
“叶飞，你速去支援！”林川下令。
当返回的渔船刚刚靠岸，叶飞率领第二批渡河邢徒战士迅速奔了上去，朝着对岸快速划去。
清河流水湍急，有两艘渔船被浪打翻，周围的人还未来得及救援，十多名邢徒战士连同渔船被卷入了水中，失去了踪迹。
叶飞面色凝重，大声提醒，“大家抓稳了！”
经过湍急的清河，渔船还未靠岸，叶飞已经带着第二批邢徒战士跳了下去，朝着岸边狂奔。
“没事吧，有多少敌人？”叶飞看到一片狼藉的河滩，找到西斯问。
西斯：“已经被我们打退了，我们兵力不足，不敢追击。”
叶飞：“你先休息一下，接下来交给我把。”
在叶飞的率领下，兵力增加的邢徒战士们迅速向前推进，占领了河岸边的几处高地和渔民村落。
清河西岸，当渔船再次回返时，林川了解到对岸的消息，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不过很快，麻烦再一次找上门来。
“驾！驾！”一名骑兵从远处朝着林川这边奔来，奔到林川面前，骑兵勒住战马，战马人立而起。
骑兵坐在马上右拳击胸，向林川敬了一个军礼，“大人，有大批不明身份的人向我们靠近！”
林川神色一凛，急忙问道：“在什么地方？！距离我们多远。”
骑兵回答：“数里外，萧大人已经带一个千人队赶过去了。”
此刻突然冒出一股不明身份的敌人，让林川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此刻自己麾下四千多邢徒战士已经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渡过清河，抵达了东岸，留在西岸的只有两千多人，如果这时候敌人半渡而击，对于林川来说，那是毁灭性的灾难。
不过很显然，林川的担心是多余的。
当林川赶过去时，萧战已经率领一个千人队建立了防线。
远处人影绰绰，大批宛如乞丐般的人正向这边狂奔而来，不过眼尖的林川依然还是认出了他们。
虽然这些人衣甲破碎，穿着各色衣服的人都有，但是队伍之中还是混杂着穿邢徒军的黑色军服的人，他们赫然是一支邢徒溃兵。
“竖起战旗！”林川转过头吩咐。
萧战点点头，将隐藏的黑色战旗猛然竖起，看到前方突然竖起的黑色战旗，狂奔之中的溃兵们楞楞了片刻后，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林川笑着说，“走吧，去迎接我们的弟兄。”
一千多邢徒战士从藏身处走了出去，对面那群溃兵看到突然出现的邢徒军，各个面露兴奋的奔了过来，双方很快接触在一起，互相拥抱在一起，顺利地回合。
林川扬声道：“你们的指挥官是谁？我需要见到你们的指挥官。”
“兄弟，我在这里。”夏戈疲惫的脸上满是兴奋，从欢呼的人群之中挤了过来。
林川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夏戈，这位当场第五兵团的悍将。
“我的兄弟，你还好吗。”两个人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夏戈铁拳轻轻击打在林川的胸膛，笑着问。
“我的兄弟，我很好。”林川也是一脸笑意。
林川和夏戈当初同在第五兵团麾下，夏戈是战力强悍的悍将，林川则是沙场猎将的勇者，双方惺惺相惜，彼此私下关系很好，此刻骤然相见，怎么能不让林川高兴。
拥抱过后，夏戈正色道：“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想他见到你会很高兴的。”
跟着夏戈，林川来到队尾，在一个简易的担架上，林川见到了虚弱的林诺言。
“林叔！”林川扑过去，紧紧握着林诺言的手喊到。
几个星期没见，林诺言宛如变了一个人一样，腹部多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面色虚弱的可怕。
林诺言听到熟悉的呼喊，缓缓睁开眼看，看到身前站着一脸关切的林川，激动地咳嗽了起来，面色一下涨地通红。
亲人相见，分外亲切，不过碍于林诺言虚弱的身体，林川聊了片刻后就停止了谈话。
“林叔，你安心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林川安慰着林诺言。
林诺言死里逃生，又看到林川，心情很好连连点头。
林川将夏戈拉到一旁问：“夏兄，我林叔怎么伤得如此重？”
夏戈叹了一口气回答：“你也知道，当日大军溃败如山倒，到处都是溃兵，到处都是敌人，我们也是撤退的路上遇到林统帅的，那时候他已经伤得很重了。”
“接下来的这几个星期，我们一直在逃命，一直在战斗，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到地方给他医治……”
林川抬起头，感激地说：“无论怎么样，兄弟，还是谢谢你，我们林家欠你一条命。”
夏戈摆摆手，“都是兄弟，不要那么客气。”
“对了，我们得赶快撤离，我们后面有大约一个兵团的王朝军，已经追了我们几天了。”夏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
听到追兵足足有一个兵团，林川也是一惊，不敢拖延，急忙带着他们朝乌镇渡口而去。
跟随夏戈撤出来的邢徒战士数量不多，只有五百多人，而且来自不同的部队，不过此时来不及甄别是否有敌军间隙藏在其中，先渡河才是紧要的。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紧张渡河，包括一百多匹战马在内的所有邢徒战士全部渡过了清河，不过由于水流湍急，损失了五条船，二十多名邢徒战士。
当林川他们刚刚踏上东岸的清河行省，位于西岸的乌镇，大批的王朝军蜂拥而至。
“该死！”站在空荡荡的渡口，望着河对岸有序撤离的邢徒军，昊天愤怒地劈断了渡口的木桩。
昊天带着一个兵团的中央军，连续追击了夏戈数天，没有想到依然让他遛了。
“大人，我们发现蒙毅百人长的尸体？”有军官匆匆前来禀报。
“什么！”昊天一惊，顾不得逃跑的邢徒军，急忙朝着乌镇赶去。
在乌镇之中，烧焦的房屋还冒着青烟，坍塌的街道上，一片狼藉，王朝兵的尸体铺满了长街。
两百多身穿暗红色铠甲的红衣战士的尸体格外醒目，蒙毅被绳子绑了个结实，胸膛被一支刺枪刺穿。
林川从蒙毅口中得知蓝雨的身份后，蒙毅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变成了一具尸体。
搜寻了整个乌镇，都没有找到蓝雨，昊天的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
虽然蓝雨是自己义父的女儿，但是野心勃勃的昊天已经将蓝雨视为自己未来的妻子，此刻得知被邢徒军掠去，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况且在昊天看来，邢徒军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娇滴滴的蓝玉落入他们手中，后果，昊天已经不敢去想象。
“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搜集船只！渡河杀敌！！”昊天愤怒地咆哮着。
第31章 医师云虚
四月，清河行省。
成千上万的难民队伍占据了整个行省公路，拖家带口，骨瘦如柴的难民们朝着王京的方向艰难地前行。
道路两旁，倒毙的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眼里闪着绿光的野狼在旷野之中成群结队的游荡着。
有襁褓之中的孩童因为饥饿一路哭嚎，但是骨瘦如柴的母亲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饥饿的孩子依然哭着，声音变得嘶哑。
“带我走吧，不要抛下我。”路旁，衣衫褴褛的难民扑倒在地，艰难地向前爬行，但是已经麻木的行人们看了一眼又继续前进，没有丝毫停留。
王朝连续两年的大旱，又刚刚渡过一个寒冷的冬天，王朝的难民呈几何增加。
断粮的难民向各地贵族求救，精明的贵族们乘机大肆地收购土地，仅仅给予难民少量的粮食。
粮食很快就被吃光了，失去土地的平民们不得不拖家带口，沿着行省公路乞讨，贵族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多，而逃难的难民也如同滚雪球一般，不断壮大。
“大人，难民挡住了去路，我们该怎么办？”行省公路旁，邢徒军营地萧战向林川询问。
成千上万的难民向西而来，让林川的不得不停下扎营，等待他们让出道路，但是难民的队伍像是无尽的河水一般，不断涌来。
在邢徒军营地的周围，大量的难民聚集着，他们两眼冒着绿光，如同饥饿的野狼一般，盯着邢徒军手中的军粮。
要不是忌惮邢徒军的强大，这些饿疯了的难民已经杀了过来。
虽然林川下令加强了戒备，但是依然有落单的邢徒战士被抢光了身上的干粮，被活活殴打致死。
“斥候回来了没有？”林川没有回答萧战的问题，抬头问道。
萧战摇摇头，“叶百人亲自带队去了，还没回来。”
正当林川因为难民堵住去路而忧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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