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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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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女子引路,跟在她们的身后的中年人,头戴前进帽、冒后插着一根雉鸡尾羽,尾羽又长又鲜艳。

从雉鸡尾羽的长度,不难猜出,他可能是这群渔民,甚至是这个部落的首领,跟在他后面的渔民,间或也有头插雉鸡尾羽的,但尾羽的长度都是短了一大截。

士兵们顿时紧张起来,燧发枪不由自主地指向这些渔民。

“别紧张,他们没带木棒。”洪承畴发现,渔民扑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手中的木棒,扔在红毛的尸体旁边,现在都是空着双手,既然他们肯放下武器,应该没有恶意,即使他们有歹意,虽然燧发枪的距离太近,没有射击的机会,但明军士兵身上都配有马刀,近战也不会吃亏。

士兵们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太紧张了,也许被是渔民的残忍所震慑,仔细看时,渔民们果然空着双手,一副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根本没有了刚才刺杀红毛的那股子凶狠之气。

在洪承畴面前二十步的地方,亲兵拦住了四名女人,以及她们身后的渔民。

四名女子回首看了看跟在她们身后的雉鸡尾羽男,那人只又回顾了身后的其他几名随从。

他们几人一起上前,右手轻额头、前胸和左右臂膀,然后双膝跪倒,恭恭敬敬地叩在洪承畴的战马前。

有些行动是人类的共性,即使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双方都能看得懂。

洪承畴在亲兵的保护下,翻身下马,来到渔民首领的的身前。

轻微的脚步声,惊动了正亲吻草地的渔民首领,他抬起头,看到洪承畴伸过去的右手。

两个男人的右手,紧紧握在一起,洪承畴稍稍使上劲,渔民首领借着他的拉力,缓缓从草地上站起来。

他的嘴里说着什么,洪承畴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从他的眼神中,洪承畴还是看到了感激。

渔民首领刚起身,四名女子又跪倒在洪承畴的面前,一副虔诚亲吻草地的样子,如果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她们正在做着什么宗教祈祷仪式。

洪承畴弯下腰,将她们一一扶起。

渔民首领向洪承畴伸出右手,指向前方的色格楞河。

“难道他是请我做客?”洪承畴暗想,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首领后面一个头戴前进帽的人,躬身来到洪承畴的左近,他一手扶住洪承畴的肩膀,一手轻轻推动洪承畴的腰身,洪承畴不由自主随着他向前走。

“军座……”

洪承畴想想,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在没有发现布里亚特人的敌意之前,他是在难以拒绝布里亚特人的邀请,“你们跟着过来吧,不用担心。”

明军随在洪承畴身后,一直缓缓西行,洪承畴发现,他们是在乌达河与色格楞河交接的地方停下来。

在洪承畴的视线内,到处都是杂乱的木板房和忙碌的人群,初步估计,包括老人和孩子,这个部落的人口,应该超过千人,他们的服装比较怪异,花色较多,但身上的布条仅仅能盖住最紧要的部位。

难怪红毛要侵犯他们,这不是引诱别人犯罪吗?

洪承畴正在遐想的时候,那渔民首领引导着他进入中间的一所板房。

这座板房特别宽大,加上本来就有矮,在洪承畴的眼里,显得更加低矮,进入房子的时候,他都担心碰着脑袋,只好低着头。

十名亲兵紧紧护在洪承畴的身侧,燧发枪已经上好子弹,随时准备射击。

现在天色尚早,应该未到晚饭的时间。

布里亚特姑娘送上热茶,洪承畴正准备试试口味,一名亲兵尖叫了一声,“军座……”

洪承畴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亲兵接过热茶,轻轻啜饮了两口,像是在品茶,他随即咧着嘴,可能是觉得口味不佳。

将茶水吞进肚里之后,亲兵没有发现异状,这才将茶杯还给洪承畴,一面朝洪承畴头,示意他茶水应该没有问题。

第297章首领送的女人

洪承畴浅尝了一口,有一股浓郁的奶茶味,“布里亚特人驯鹿,难道是鹿奶茶?”

看来,今晚要在这儿扎营了,他唤过一名亲兵,耳语几句,让他交代士兵们在此扎营时,严防敌人晚上偷袭。

晚餐相当丰盛,但菜肴的品种并不多,只有六个盘子,四大两小。

四个泥土烧制的盘子,有两盘是酱紫色的肉食,洪承畴一一尝过,发觉都是陌生的口味,一盘肉食很爽口,没有一般动物的异味,估计是鹿肉,另一盘野味比较重,应该是附近出产的一种野生动物。

还有两个大盘,一盘是红烧鱼,肯定是他们刚刚从河中捕获的,还有一盘是蔬菜。

红烧鱼腥味太重,洪承畴尝过一口后,便不再下箸,蔬菜的叶片特别大,洪承畴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植物,有一股涩涩的味道,还好能够入口。

两个小盘中,一盘是弱红色肉食,洪承畴尝了口,嫩滑滑的,不精不肥,像是猪鼻孔,但这儿根本没有猪,洪承畴估计是鹿唇;另一个小盘里,是一盘原色的汤汁,原料是一小片一小片的白色物,像是人参,却又没有人参的苦涩味,洪承畴想了半天,小盘盛装,应该比较名贵,可能是新鲜的马鹿茸。

每盘菜肴都尝过,才开始斟酒,喝酒的只有两人,洪承畴和那首领。

酒是清酒,寡淡如谁,远远不如大明的各种粮食酒,还带着一股子奶味,洪承畴估计是马奶酒羊奶酒鹿奶酒什么的,或者是什么杂粮酒勾兑了一奶水。

他向身边的请耳语几句,那亲兵立刻离开木板屋,返回军营。

不一会,亲兵返回,他搬来一个只有一斤装的黑紫色坛子,排开上面的封泥,交给洪承畴。

木板屋内顿时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那首领嗅嗅鼻子,四处张望,一直追到洪承畴手中的坛子,他的脸上顿时溢满异彩,眼角的皮肤皱褶得就像是鱼尾。

洪承畴吹去坛口残留的泥土,先给那首领倒上半杯。

那首领先端到鼻子前嗅了嗅,确信香味是从碗里散发出来的,他张开大口,一仰脖子,将杯中的蒸馏酒一饮而尽。

“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捶着自己的胸部,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那首领摸着下巴,可能知道语言不通,他向洪承畴伸出拇指,显然是在夸赞,又眼巴巴地望着洪承畴手中的坛子。

洪承畴给他重新满上,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像喝他的寡淡水酒那样大口猛喝,而是小口浅酌,一副汉人书生的样子。

已经蒸馏酒,洪承畴没喝到三成,大部分都被那首领喝了,可能是微醉,他抓起桌上的坛子,直接倒向自己的口中,但坛子里一滴酒也没有了。

他将目光投向洪承畴。

洪承畴摇摇头,他的蒸馏酒也是不多。

本来军人在战争时期是不允许喝酒的,洪承畴现在虽然没有具体的作战任务,但岭北省外族环立,他一直处于战备状态,按理不得喝酒。

但朱由检考虑到洪承畴远离京师,在极北之地为大明守土开疆不易,加上岭北省又是极寒之地,这才破例给他捎带了少量蒸馏酒,来贝湖的时候,他只带来两坛,刚才喝了一坛,现在只剩下一坛了。

洪承畴见那首领好蒸馏酒,心中就有了想法,剩下那一坛酒,不能一次性喝了。

蒸馏酒没了,两人又喝上了鹿奶酒,这酒太寡淡,那首领喝得没劲,洪承畴喝得没味。

两坛鹿奶酒下肚,洪承畴身子燥热,那首领更是歪歪扭扭,不敢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大,手中的竹箸也拿不利索了,斟酒的侍女只好兼职给他喂菜。

洪承畴要离开的时候,那首领歪着身子,一把抓住洪承畴的胳膊,嘴里咕噜着什么,要不是知道他已经醉酒,洪承畴还以为他要扣留自己。

那首领对着斟酒的侍女大声说了几句话,不用耳语,反正洪承畴与亲兵又听不懂。

不大一会儿,一名头裹布巾、上身着溜肩式长裙的年轻女子进来了,女子容貌姣好,含笑肆无忌惮地看着洪承畴,一也没有汉人女子的羞涩感。

上来之后,她从那首领手中接过洪承畴的胳膊,挽在怀中,小脑袋歪靠在洪承畴的肩头,头上的布巾就摩挲着洪承畴的脸颊。

“嘿嘿,原来喝醉了酒,还有美人相送!我这不是有这么多的亲兵吗?”

女子也不理会洪承畴的自言自语,实际上,她根本听不懂洪承畴在说些什么。

洪承畴见女人坚决要送,也没推辞,那首领松开他的胳膊后,他就在女子的搀扶与亲兵的护送下,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

到了营门口,洪承畴松开女人,指了指回头的道路,让她回去,女子虽然对洪承畴低眉颔首,一副顺从的样子,却是不肯回去。

“……”洪承畴实在无语。

女子主动进了洪承畴的大帐,将折叠好的薄被摊开,一屁股坐到床沿上。

“啊?”洪承畴大惊,就是二愣子,也会明白女子的心意,“铺床叠被,你不是要侍寝吧?你是首领的女人,我现在还不想开罪首领,他今天只是醉酒了,糊里糊涂将你送给我,明天酒醒了,一定会找我算账的。”

亲兵们一个个跑出去偷笑,将整个大帐丢给洪承畴。

洪承畴想问些问题,怎奈语言不通,只好移步床沿,在女子的身边的身边坐下来。

女子侧首看了眼洪承畴,见洪承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于是她自己解下溜肩长裙,只穿着仅能遮挡最敏感部位的布条,翻身溜进洪承畴的薄被。

洪承畴直摇头,如果布里亚特人不是未开化的民族,他还真担心他们给自己送来了女侦讯。

幸好布里亚特人还处于渔猎阶段,这是他们与大明的第一次接触,对明军又怀着感恩之心,但洪承畴不知道床上的女人,到底是部落中的什么人,该不会是首领割爱相谢吧?

天与不取,反受其害!

洪承畴终于说服自己,现在就是朱由检在赤塔,他也要先在温柔乡中妹妹地泡上一夜。

他吹灭灯烛,脱衣上床。

薄被中的女子,已是全身赤裸,显然在等待洪承畴。

洪承畴在此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射在帐篷上,他正要翻身起床,却发现女子的嫩手臂搭在自己的胸脯上。

他拍拍女子的手臂,示意她起床了。

女子翻个身,将小脑袋探过来,脸上挂着笑,大眼睛就在洪承畴眼前不足一拃的地方。

“你……”洪承畴心中焦急,她一夜未归,不知道首领气成什么样子,“太阳都这么高了,该起床了。”

女子显然听不懂,她依然海豚一样倚住洪承畴的半个身子。

洪承畴没法,看来,以后得教会她汉话。

无言温存了一会,两人还是起身了,女人慢吞吞下床,三下两下,系好长裙,小手按在前胸的皱褶上,像是告诉洪承畴什么。

洪承畴当然不明白,溜肩式长裙,如果前胸皱褶,那是没有出嫁的标志,要是出家了,皱褶就得打在肩膀上。

估计洪承畴不懂,女子掀开薄被。

洪承畴以为女子又要叠被,当他的目光落上床单时,却是看到猩红。

“你是……”

女子听不懂,但她从洪承畴的眼神中读懂了,于是飞快地叠起薄被,盖住那炫耀式的数落红。

女子自回她的部落,洪承畴则是领军,察看附近的地形。

战马在附近绕行了数十里,洪承畴惊异地发现,他是在色格楞河的东岸,北靠乌达河,南面数十里,就是希洛克河。

三河之间,水源充足,如果气候适合,就是最理想的农耕之地,此处地势又十分平坦、开阔,完全符合筑城的要求,将来修筑道路,也极为便利。

黄昏时分,洪承畴回到大营,他已经打定主意,明年开疆,就将城池立在此处,不管当地的布里亚特人是否同意。

吃过晚饭,跑了一天的洪承畴,正要去大帐休息,那女子又过来了。

“咦?”洪承畴有些惊讶,他这一天忙着视察周围的地形,将那女子的事,完全忘记了,还以为她一夜未归,首领一定恼羞成怒,“难道首领没有生气?还是他到现在醉酒未醒?”

女人微笑着进了大帐,依然坐在床沿。

洪承畴问过士兵,知道她是刚到,“她不会是偷着来的吧?不知道被首领虐待没有?”

他上床后,摸遍女子全身,却没有发现伤口或是伤疤,“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首领将她送给自己了?那她早上为何要回去?”

第二天清晨,洪承畴决定主动拜会那首领,先看看他的态度再说。

洪承畴将女人抱上马,自己坐在她的后面,他左手揽住女子的腰身,右手执马缰,带着数百士兵,朝布里亚特人的部落而去。

一两里的路程,转瞬即到,部落里人头攒动,似乎要出行的样子。

那首领手持木叉,似乎也要出行,见到洪承畴,他从木板房迎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些年龄不同的女人。

洪承畴跃下马,又将女子从马背上抱下来。

第298章新的城池贝东

女子回首看了眼洪承畴,然后一扭身,光着脚朝首领奔过去,她似乎说了句什么,这才扑向他身后的一个中年女人,与那女人拥在一起。

“难道她不是首领的女人,而是他的女儿?”洪承畴心里存了疑惑,这个疑惑,一时不会有答案,他偷看那首领的表情,发觉他根本没有仇人相见眼中喷火的意思。

那首领反而热情地将洪承畴让进木板房,士兵们则是留在外面。

侍女送上的热茶,奶味太过浓烈,洪承畴不习惯,他只是与那首领相对而坐。

语言不通,两人都是苦笑。

小坐片刻,那首领起身,用手指了指乌达河的方向,洪承畴估计,他又要去捕鱼了,看来,部落首领也没多少特权。

出了木板房,外面果然有近百上身赤裸的男子,手持木叉木棒,身背鱼篓,他们应该在等待首领,在木板房的另外一侧,已经有一群手持木棒的人,陆陆续续朝南出发了。

洪承畴想看看他们是如何捕鱼的,只有简单的木叉,能从宽阔的河流中捕鱼,这些人也许从他们的祖先那里,学到了什么特殊的本领,再说,他也想和他们套个近乎。

渔民也不介意明军跟随,只要你不耽搁他们捕鱼,洪承畴及数百士兵,尾着渔民们来到乌达河的南岸。

乌达河的河水缓缓西流,河面上连一只鸭子都没有,显得异常平静,与长江黄河奔腾不息、呼啸东去的壮观相比,这里绝对是安静祥和的乐土。

如果永远没有战争,没有红毛与明军的介入,这里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洪承畴的目光,紧紧盯着河面,河面上连一个水花都没有,根本看不到有鱼群活动的迹象。

布里亚特渔民却不紧张,他们也不用协商,近百渔民自动分成五组,分别下到岸边的五块区域。

他们像是早就已经搭配好了,每组中都有十数渔民,步入河中。

“军座,他们怎么能在河水中行走?他们是神仙,还是练过‘水上漂’的功夫?”

洪承畴细看,果然有许多渔民,赤足走在河中,河水才刚没到他们的小腿,“咦?这些布里亚特人,不会是从他们的祖先那里,学到什么特殊的本领吧?还是河水就这么深?”

“军座,不对呀,他们好像是站成一条线。”士兵们发现,渔民在河水中的站位,是有规律的,只是说不清这是什么规律。

“难道水底有暗桩?”洪承畴也不明白,“别急,先看看再说。”

渔民在河中围成一条曲线,好像一个半圆,剩余的几个人,手持木棒木叉,褪下身上最后一缕布丝,进入半圆中间,在水中鼓捣起来。

他们或者用木棒拍打水面,或者用木叉向深水中盲目地叉下去,还有两人,和身扑进水中,在水里翻起无数的浪花。

“浑水摸鱼?可是,用这种方法捕鱼,效率太低了吧?”

洪承畴话音未落,已经有士兵在欢呼了:“鱼,他们叉到鱼了!”

一条鲤鱼从外围的渔民身边游过,被他顺势用木叉叉到,鲤鱼出水后,还在木叉上剧烈摆动,看起来有一斤多重。

渔民一手持叉,一手扣住鱼鳃,将它扔进背后的鱼篓,他的目光又转向面前的浅水。

洪承畴这才看清,原来渔民站立的地方,是一些刚刚没入水面的堤坝,水中的渔民是在惊扰鱼群,受惊的鱼群从堤坝处出逃,刚好遇上渔民的木叉。

只是不知道这些堤坝,是原本就存在的,还是渔民们筑起的。

“嘿嘿,果然有一套,他们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洪承畴摇着头叹息,只是不知道这么原始的方法,能捕捉到多少鱼,够不够他们的日常饭食。

如果有汉人的渔网,效果应该更好,可惜,这儿是岭北省,汉人都没几个,根本没有渔网,也没有结渔网的麻丝,不知道这儿是否出产麻丝。

一上午的时间,渔民平均捕捉了二十斤的鱼,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将鱼从鱼篓中倒出来,去掉鱼鳞和内脏,抹上一盐巴,准备生火,看来是要烧烤了。

渔民生火,是用两片石头,相互撞击,在发出“吱吱”响声的同时,也会生出火花。

“原来是燧石取火!”洪承畴向士兵示意,士兵取出身上的火折子,打开上盖,火星还在,他轻轻吹了几口,火苗就出来了。

渔民们大惊,这火来得太容易了!

首领快步过来,一把抢过士兵手中的火折子,他先去引燃柴草,火苗却是不灭。

那明军士兵走过去,一指导他怎么灭火,又怎么生火,反复三次,首领才算掌握了要领,他自己试了一次,不禁对着火折子嘿嘿傻笑。

明军士兵要拿回自己的火折子,首领却是舍不得,他眼巴巴地看着洪承畴。

洪承畴微笑,让士兵将火折子送给首领,“再给他们十个火折子,只要他们习惯了汉人的物品,以后就会离不开汉人了。”

得到十一个火折子,首领大喜,待鱼烤熟了之后,他给洪承畴送过来几条,洪承畴摆摆手拒绝了,这些烤鱼,只有一盐巴,连姜汁都没有,腥味肯定很重,他又不是猫。

首领只得作罢,他看着洪承畴,用手握成空拳,做了个喝水的姿势。

洪承畴知道他是想喝蒸馏酒了,苦笑着摇摇头。

他现在只剩一坛蒸馏酒了,已经派人回赤塔去取,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

首领失望地摇着头去了,他和渔民一样,围坐在火堆旁,津津有味地吃着没有任何调味剂的烤鱼。

吃不掉的鱼儿,也是去掉内脏,抹上盐巴,放在地上晾晒。

明军吃着自备的干粮,就着乌达河的清水,草草解决了午餐。

吃过饭,渔民在首领的带领下,继续下河捕鱼,洪承畴没有了观看的兴致,他将士兵分成两组,分头绘制当地的地形图。

首领送给洪承畴的女子,依然每天傍晚来到军营,服侍洪承畴,早晨的时候,再自行离去。洪承畴嫌无语的夜晚不尽兴,捧着她的芊芊小手的时候,给她取了个汉人的名字:李芊芊。

这一天,下起了濛濛的细雨,气温也开始下降,洪承畴想到这极北之地,冬季特别寒冷,明军的行军大帐,远远不能抵挡这儿的寒气。

他已经将附近的地形图绘制得差不多了,也根据参谋们的意见,选定了筑城的地。

“也许现在就该在此处筑城了,再建上一些民房,低矮的土墙比帐篷耐寒多了。”

但这里是布里亚特人的地盘,要想筑城,必须得到他们的首肯,如果不想用武力解决的话,洪承畴左思右想,能吸引首领兴致的,只有那一坛蒸馏酒了。

他带着干粮和最后一坛蒸馏酒,在李芊芊的陪同下,去木板屋拜会首领。

随行的士兵,押着军中其他的六名女子和俘获的十八名红毛战俘。

因为下雨,首领今天不准备出去捕鱼打猎,他在木板房接见了洪承畴。

见到洪承畴手中捧着的紫黑色坛子,首领顿时眼睛放光,他立即朝洪承畴扑过来,恨不得连坛子都吞了。

洪承畴伸手挡住他,然后将坛子放到前面的木制方桌上,“等中午再喝,现在找你有些事。”知道他听不懂,洪承畴只好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出木板房。

外面还是下着雨,洪承畴给首领披了一件明军惯常的雨衣,自己也披了件,两人骑着马,沿着色格楞河南行,大量士兵跟在他们的后面,在距离乌达河五里的地方,洪承畴才与首领停下来。

洪承畴想要筑城的地,就在这里,他让四名士兵立在空地上,当做是城墙的四个角,担心首领看不明白,他一边用手比划,一边让士兵用铁锹铲土,表示这里将是自己的领地。

首领皱着眉头,不知道是看不明白,还是不愿意将这块土地让给明军。

洪承畴双手握成一个空洞的大球,像是个坛子,又用右手握成空心拳,做个喝酒的样子,还用手指了指首领。

首领的目光显出疑问,但还是没有头。

洪承畴伸出左手,在身前平摊开,用右手扳着指头,一个个数完,“五坛!”见首领还是没有应允,他翻出手背,又是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扳着,“十坛!”

首领也伸出左手,翻了一次,嘴里咕噜了一句什么。

“二十就二十,只要能在此处立城,将来的一切,都是大明的。”洪承畴觉得用二十坛酒换一个城池的土地,简直是太值了,而且,这是和平约定,有利于将来归化这些布里亚特人。

那首领从怀中掏出洪承畴送给他的火折子,用手连着翻了四次。

“外加四十个火折子?”洪承畴倒不在乎火折子,大明有的是,士兵出征,每个人身上都会带着火折子,“好,成交,你就别再提出其它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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