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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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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队。”满桂大喝一声,不管匪兵来做什么,做好两手准备总是不会错的。

骑兵很快调整好马匹,以进攻的阵型在南城外摆开。

事实证明祖大寿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匪兵出城以后,并没有向满桂冲过来,而是将手中的兵器全部放下,堆在城门外,然后列队站成两行,好像是在接受领导的检阅。

为首的匪兵将领,骑马奔满桂而来,在满桂前面三十步的地方翻身下马,单腿下跪,将佩剑和头盔捧在手中:“罪将邢仕林,率城中五千士卒来降。”

这是标准的受降仪式,祖大寿比看到匪兵冲杀过来还惊讶,满桂到底送了一盒什么礼物?匪兵这么快就出来投降?难道是金银?可是看盒子轻飘飘的,也不像很沉呀!

满桂在马上纹丝不动,他向刘玉闩使个眼色,刘玉闩下马,走到近前,接下邢仕林的佩剑,却将头盔戴在邢仕林的头上:“邢将军能迷途知返,免动刀兵,善莫大焉!”

“祖将军,这收编匪兵、安置城中百姓,可是殿下交给你的事。”满桂不耐烦这些具体的政务,干脆推给祖大寿,反正朱由检命令祖大寿攻城,自己只是辅助他。现在已经辅助他攻下了子长县,剩下的自然是祖大寿的事,满桂要好好休息一下,想想怎么抢在朱由检到来之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满将军,现在说说,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了吧?”祖大寿认为邢仕林的投降,一定和盒子有直接发关系。

“一封劝降信。”满桂看了祖大寿一眼,从他愤怒的目光里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赶紧补了一句:“还有王佐挂的人头。”

原来如此。难怪满桂让耀武营将四面城门围住,不留退路。

邢仕林乍见官军四面围住城门,一定心惊胆战,加上见到王佐挂的人头,知道再守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援兵。既然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又没有逃跑的通道,投降是他唯一的选择。

满桂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朱由检的大军就来到子长。现在横在他面前的,是左边的王嘉胤和右边的王大梁,两股匪军都有两万多士卒。

朱由检在中军大帐召开将军们开会:“诸位,我们下一步要打哪一股匪兵?”

“殿下,我们应该去攻打王嘉胤部所在的怀远堡。只要攻下怀远堡,就可以切断王嘉胤部和王大梁部的北逃路线。”袁崇焕对部分匪军逃入王嘉胤部耿耿于怀,现在,他要一网打尽。

“可是,如此我军将三面受敌,西面是王嘉胤部,东面是王大梁部,北面是高迎祥部。我军虽然强悍,但兵力确实不足。”朱由检还没有被前面的胜利冲昏头脑。

“如果不能占领怀远堡,则两路匪军都可能北逃。如果三股匪军合流,人数将超过十万,足足是四武营的三倍,剿灭的难度会加大。”祖大寿的担心也不错,关键是谁能攻打并占据怀远堡。

“殿下,前方飞鸽传书。”正当朱由检准备用骑兵冲击怀远堡时,侦讯柳林来报。

“是何讯息?”

“靖边堡匪军弃城而逃,已经全部退入怀远堡,现在靖边堡只是一座空城。”

“空城?既然靖边堡已经没有匪兵,那二位将军的办法就可行了,不能让匪兵北逃。袁崇焕?”

“在。”

“速领显武营兵马,行至怀远堡西北扎营,兼防备北方的高迎祥。”

“祖大寿?”

“在。”

“速领耀武营至怀远堡东面扎营,兼防备王大梁部的援军。”

“我自引大军,在怀远堡南面攻城。这一战利在速决,你们也可以采用一切手段,迫使匪兵投降。”

第86章一死一伤

怀远堡的雕楼上,王嘉胤发现四面已经被官军围住,心中焦急。他将守城的任务交给部将,自己回去收拾细软,准备趁夜色突围逃走。

怀远堡修筑在一块突出的小土山上,地势比周围要高上数米,以前边军驻守的时候,有过大量的改造,城墙四面都被挖得十分陡峭,特别是面对蒙古人的西、北两面。

朱由检仔细观测了地形,发现南面稍缓,还有一条曲折的小道,供城堡内人员出入。

虽然选择了突破的方向,但地形过于陡峭,真要用士兵的生命去填城下的沟壑,那伤亡的士兵肯定不会少。四武营总共才四万人,比匪兵少多了,朱由检自然舍不得让士兵大量伤亡。

加上西北、东北的围城军队,时刻处在其他匪兵的威胁之下,朱由检认为,攻打怀远堡,越快越好。

王嘉胤没有等来黑夜,傍晚的时候,开花弹就在南城门落下来。

血肉之躯,根本阻挡不了火药爆炸时释放的巨大能量。炮手们经过上次在通州的开炮,已经对火炮准头把握得更好。

加上巨大的轰鸣声,加上火光、热浪,南城门的守军很快就溃不成军,他们追随着王嘉胤的脚步,退回城内,将城门拱手让给朱由检。

朱由检和杨都率大军从南城门大摇大摆地进了城,在城内追杀王嘉胤的败兵。其它三个城门都有四武营的士兵在进攻,匪兵无处可退,在大街上乱作一团。

得到城内奋武营、练武营的协助,其它三座城门也很快被攻破,四武营数万士兵在城内大肆屠杀。

王嘉胤的身边只剩下数十名匪兵,他想趁乱从北门出逃,投奔高迎祥。刚好遇到袁崇焕进城。

如果遇到的是祖大寿,或者是满桂,他们一定会单挑王嘉胤,那王嘉胤还有受伤被俘的机会,但袁崇焕是文官出生,单挑不是他的强项。

袁崇焕并不知道来人就是匪首王嘉胤,在大军已经进城的时候,还敢逃跑。他不由分说,指挥士兵一阵砍杀,所有准备逃跑的匪兵,包括王嘉胤,都倒在血泊中。

天黑之前,城内渐渐安定下来,无路可逃的匪兵,只有投降一条路。

两万多匪军,除被杀死的三千外,其余全部投降。

朱由检担心还有士兵混入百姓当中,留下杨都的练武营在城内搜索,并安抚城内的百姓。

满桂带着刘玉闩的骑兵,作为先锋,已经早早到达米脂县,完全切断王大梁部的北逃路线。

刚刚赶到米脂的满桂立功心切,他只有三千来人,而且都是骑兵,却要攻打有四千多匪兵驻守的县城。

米脂县在一片崇山峻岭之中,因为水源不充足,城外并没有护城河,但因为靠近军镇延绥,作为抵抗蒙古的预备城镇,城墙却非常厚实,高达十米,易守难攻。

满桂在丢下几十名士兵的尸体后,不得不坐在城下叹气:“他奶奶的,谁将城墙修得这么厚实?简直是和老子作对。”

刘玉闩凑上前去,“满将军,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攻城。”

“有法子你怎么早不说?害得老子丢了几十名士兵的性命?”满桂的大嘴巴一咧,狠狠剜了刘玉闩一眼。

“我这不是才想出来的吗?还不知道行不行。”刘玉闩吓得一哆嗦。

“说,看你有什么歪办法。”

“满将军,我们有大量的地雷和手雷,只要能扔进去,城门一定会被炸毁。”

“扔进去?你有这么大力气?将手雷扔进城?城上的弓箭手都是瞎子?他们会让你靠近城墙?”

“满将军,以前有一种投石机,可以将手雷放到投石机里,当石头扔进城内。”

“投石机?”满桂终于明白了,“还是你小子行,立即组装投石机。”

米脂的附近都是高山密林,要砍伐树木制造投石机,材料十分充分,这投石机,也不要求质量,就是一次性使用。

军中的杂役们忙活开了,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造好了五架简易投石机。

士兵们将投石机架在离城门三百步的地方,正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外。投石机上用白布盖住,以意增加攻击的突然性。

刘玉闩命令士兵们擂鼓,做好进攻的准备,将城中的匪兵引向城门口。

看着城头聚集的匪兵越来越多,满桂终于下达了攻城的军令。士兵们揭开投石机上的白布,将地雷或手雷,每二十颗一组,装进投石袋中,然后拉下手雷的引线,等引线烧到一半的时候,投石机开始发射。

二十颗手雷或者地雷,质量并不大,投起来并不困难,但士兵们的练习不够,准头不足,开始投射的手雷都没有落在城头上。

但是巨大的爆炸声,附带的浓烟、烈火,还是将城头的匪军吓得六神无主,谁也不知道官军装备了什么新式火器。

在刘玉闩的亲自调教下,士兵们逐渐调整力量、角度,手雷开始集中在城头下落。五架投石机次第发射,形成不间断火力,匪兵们已经无法在城头立足。

趁着匪兵发蒙的机会,几名士兵携带大量的手雷和地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入城门洞,将这些火器堆放在城门处,然后拉下手雷的引线,迅速跑到城墙外躲避。

“轰……”

这一声超级巨响,震得百步外的匪兵,眼睛发黑、耳朵打鸣,刚才的心头余悸,立即转化为魂飞魄散……

城门洞两边的土石也是乱飞,厚重的木门,则是断成数截,其中最大的一截,在爆炸过后,才缓缓倒下,沉重地落在地面上,扬起无数暗灰色和黑色的尘土。

满桂立即叫停投石机,亲自带领一支千人队,直扑城门。

刘玉闩也要随着进城,满桂大叫:“别,你将剩下的骑兵,分成两个千人队,沿城墙东西前进,防止匪兵出县城逃窜。”

刘玉闩立时醒悟过来,自己的士兵数量还不到城中的匪兵,无法完成围城,现在只能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追杀逃出城的匪兵。

这四周都是山势,一旦匪兵离开城池,就如同兔入草原、鱼入大海,哪里还能追到他们的影子?

三千人的骑兵卫,分成三支,满桂率一支入城驱赶匪兵,刘玉闩分两支在城外扫荡出城的匪兵。

城内的匪兵,已经被爆炸声吓破了胆,根本不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在满桂的骑兵面前,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

四千余匪兵,被三路骑兵斩杀近千,俘获两千,还有一千余人,利用城外的山势和树林,逃入深山。

满桂在拿下米脂的同时,朱由检也没闲着,他亲自驻守北面,提放北面的高迎祥,袁崇焕的显武营则推进到绥德州,绥德州是王大梁的老巢。

绥德和外界的联系完全中断,满桂和朱由检分别在北方和西北驻扎,切断他们和高迎祥部可能的联系,现在这两地都成为孤城。

王大梁就驻守在绥德州,现在三面被包围,唯一没有官军的东面,却是黄河天险,现在官军云集在绥德周围,即使有渡河的船只,也根本来不及逃窜。

第一天,袁崇焕遵照朱由检的指示,命令李跃部漫不经心地攻了一天,没有任何斩获。

第二天,袁崇焕干脆让士兵休息一天,没有发动任何试探性进攻。

第三天,袁崇焕突然让李跃部和沈星部交替掩护,全面攻城,只留下周游的骑兵卫在后面督战。

显武营进攻强度的加大,让匪军一时无法适应,一个时辰后,终于靠近城墙,大批临时赶制的云梯搭上城头。

城外显武营的士兵不断用弓箭袭击露头的匪军,虽然匪军占据位置上的优势,但他们既要躲避场外的弓箭,又要射击攻城的士兵,心有二用,不免手忙脚乱。

登上云梯的士兵,还没有爬到顶端,和匪兵短兵相接时,一个个从身上掏出手雷,拉下引线,扔向城头。

“嘭。”

“嘭。”

“嘭。”

持续的爆炸声,让已经精疲力尽的匪军如坠深渊。他们一个个呆立在城头,任由手雷在身边爆炸。

直道受伤的匪兵发车凄厉的惨叫声,才让城头的匪兵清醒过来。既然不知道官军用了什么先进的火器,既然不能抵挡这些火器,匪兵还有一招,逃。

王大梁刚才就在城头,显武营今天突然加大工程的强度,让他措手不及,他一面增加守军,一面亲自督战。正好有一颗手雷在他的身边爆炸,碎片击中了他的左腿。

王大梁的伤并不严重,但他的卫兵被手雷的杀伤力吓破了胆,正好借口王大梁受伤,硬拖着他离开了城头。

主将撤退,匪兵们都跟着逃跑,农民军的特点在这一时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袁崇焕的面前。

城中的匪兵有一万多士兵,比显武营的人数还多,但王大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卫兵所“绑架”,造成了匪兵的溃逃。

显武营的士兵打开城门,绥德正式告破。

周游的骑兵终于发挥了作用,他们在城外飞驰,截杀出城的匪兵。

受伤的王大梁,逃跑不及,被乱军俘获,这是四武营俘获的第一个匪军最高首领。

王嘉胤和王大梁一死一伤,部众溃败,陕西的匪兵,只剩下最北边的高迎祥部,但这一部却是匪兵实力最强的。

因为王大梁是兵败被俘,不是主动投降,朱由检不肯赦免他的谋反之罪。不过,他愿意戴罪立功,配合四武营扫荡残匪,朱由检决定据实上报,等待朝廷处理。

朱由检没有高兴多久,柳林来报:高迎祥已经调回了在外的全部匪兵,集中在延绥镇,总兵力超过了六万。

第87章以茶代酒

延绥镇就是榆林,这时是大明的九边重镇之一,是大明在西北防范鞑靼蒙古最重要的军镇。

朱由检虽然剿灭了“四王”,但占据延绥的高迎祥才是匪兵中实力最强的一股。高迎祥已经将匪兵集中到延绥一带,一共有六万多匪兵。

朱由检不敢轻敌,他也将四武营集中起来,除了李红军驻守潼关、接应粮道外,其余的三万五千多士兵汇合一处,在延绥西南二十里扎营。

“延绥乃是军镇,城墙高大厚实,就是火炮也未必能炸塌城墙,各位将军,你们有何破城良策?”中军大帐,朱由检正在主持军事会议。

“现在匪兵只剩下延绥一处,我们再无后顾之忧,就是强攻,也能攻破延绥,况且,我们还有手雷。”满桂希望将攻城的任务交给他,他不仅希望立功,更喜欢感觉,战场冲杀、挥刀杀人的感觉。

“我军虽然人数少于匪军,但战斗力、士气都优于匪军,补给很充足,大同的山西兵也可能发起攻击,时时威胁匪军的东面。现在延绥致是一座孤城,拿下延绥只是早晚的事。”祖大寿的分析就全面得多,四武营的优势都被摆到桌面上了。

一项不苟言笑的杨都,这时候站了起来:“殿下,末将愿意率领本部人马为攻城先锋。”他没有袁崇焕、祖大寿那种谋略,也没有满桂那种霸气,但他非常希望在战场证明自己,证明练武营的实力。

“诸位将军,你们展示的自信,体现了四武营的面貌,代表了四武营战无不胜的精神。但是,我们现在还不明白匪兵的状况。”朱由检稍微延缓了一下语气,众人都没有破城良策,他只有等等再说,“我们知道匪兵有六万,但他们的士气如何?军官的指挥才能如何?有没有与我们决战的决心和勇气?明天,我们去城下看看我们的对手。”

辰时刚过,朱由检率四武营的将兵逼进南城门,城门上的守军立即有人离去。

不一会儿,南城门出人意料地打开了,大批匪军从南城门出来。他们虽然器械不同,衣装不同,但军容整齐,步伐一致,士兵们的脸上看不到恐惧,和“四王”的士兵明显不同。

朱由检目测了一下,大约有五万士兵出城了。

这是摆明了要一战定乾坤。

“高迎祥为什么这么做?”朱由检不断问自己。匪兵虽然军容整齐,但战斗力不会超过四武营,如果混战下去,结果难料。

在一场不占优势的战场,高迎祥准备一战定胜负?

这不是最后的决战,如果高迎祥取得胜利,朝廷还会派遣军队前来围剿;如果朱由检赢了,高迎祥就会输得连裤子都没了。

难道高迎祥……朱由检突然心中悸动。

“袁将军,给我押住阵脚,我要会会高迎祥。”朱由检话没说完,已经骑马缓缓向阵前移动。

“殿下,不可。”袁崇焕追了过来,“主将不可身犯险地。”

“无妨,以高迎祥现在的处境,在不明我方意图的情况下,不会向我贸然进攻。你给我押住阵脚,军队不可乱。”朱由检态度坚决。

朱由检不停劝告,袁崇焕也没办法,他只好回归本部,约束士兵,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同时他还提醒军中的神箭手们,张好弓,搭好箭,一旦朱由检出现意外,立即施以援手。

“对面可是高迎祥将军?”朱由检单骑出阵,向对面拱手行礼,虽然顶盔挂甲,但双刀却是插在刀鞘里。

双方隔着一箭之地,朱由检的话,对面听得清清楚楚。

对面一位将官,一直盯着朱由检,此时朱由检发问,他也是单人独骑出阵,“在下正是高迎祥,来者可是信王殿下?”

“哈哈,高将军部下,虽然器械衣甲不整,但军容整齐,进退有度,看来高将军不是凡人啦!”朱由检已经走到离高迎祥只有十步的地方,端坐在马上细细打量这位传说中的名人。

“信王殿下,从京师千里行军,先抢潼关,一战灭了王二将军,再战灭了王左挂、王嘉胤、王大梁。无论个人眼光,还是军队战斗力,都不愧是我强劲的对手。”高迎祥也在仔细打量朱由检,内心暗暗吃惊,朱由检实在太年轻了,虽然身量比得上常人,但脸上的稚嫩是盔甲无法掩盖的。

“高将军,目前两军对垒,你认为你们有几成把握获胜?”朱由检从对方的士气上判断,高迎祥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

“以信王军队的精锐,在下实在没有多少获胜的把握。”在朱由检面前,高迎祥认为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

“既然将军知道不是朝廷大军的对手,将军何不早降?也免得部下士兵遭受刀兵之苦。”朱由检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劝降高迎祥,他只想摸摸高迎祥的底牌。

“朝廷无道。陕西发生大旱,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地,他们吃光了树叶、青草,甚至连山上春燕吃的红泥都吃光了,而官府贪墨不减,税赋不减,更是逼得百姓卖儿卖女、易子而食。你,让我投降这样的朝廷?”高迎祥的面色发红,显然回忆触到他的怒火。

“朝廷有愧于陕西呀!”朱由检知道高迎祥说的不假。

陕西农民起义,就是因为大旱,粮食严重减产,有些地方颗粒无收,而朝廷因为辽东前线需要大量的物资银两,拒绝给陕西减税。

陕西的官员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只好拼命在当地逼税。只要得到朝廷的支持,他们就有升官发财的机会,他们才不管百姓的死活。

最早的起义,就是米脂知县张斗耀,在明知百姓已经没有过夜粮的情况下,还在当地逼粮逼税。愤怒的百姓在猎户王二的率领下,杀死张斗耀,打开县衙粮仓,从而拉开起义的序幕。

“陕西饿死的数十万百姓,岂是殿下一句话就能抹去?”高迎祥紧盯着朱由检,似乎陕西百姓的苦难,都是朱由检的过错。

“高将军,此事说来话长,你我二人,就在军前以茶代酒,学一学曹孟德,如何?”

“这……好。”高迎祥光脚不怕穿鞋的,再说,他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很快,两边的士兵送上一个方凳,两把矮脚椅子,还有茶壶茶杯,朱由检和高迎祥对坐在方凳前。

“高将军,虽然朝廷有愧于陕西百姓,但高将军领兵起事,仍然免不了被朝廷大军剿灭的命运。”朱由检拿起茶壶,给高迎祥的茶杯满上。

“与其饿死,不如战死。”

朱由检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畏惧,代之而起的是不屈的火焰,愤怒得脸都涨红了。“那他们的家人怎么办?男丁都没有活路,老弱妇孺还有活路吗?”

“……”高迎祥心里一惊,他也说不出解决的办法,如果他有办法,也不会选择造反。

“将军如果再战,以将军部下的战斗力,我军要想获胜,怕也不宜。一旦官兵伤亡过大,激起士兵的血性,将军的部下,怕是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了——换句话说,如果将军打败我朱由检,朝廷还会派大军前来陕西,将军觉得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殿下,你……”高迎祥怒视着朱由检,要是在两军对垒的战场,要不是双方在十万士兵面前对饮,高迎祥都准备和朱由检单挑了。

“你没有为你的部下考虑,没有给你的部下活命的机会,而我,现在就是来给他们活命的机会。”朱由检端起茶杯,自顾喝茶,也不看高迎祥一眼。

“你……我……若是殿下能饶过我的部下,给他们活命的机会,我愿意独自承担谋反之罪。”高迎祥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知道自己决不是官军的对手,至少不是四武营的对手,“但殿下怎么保证我的部下的安全?”

朱由检紧盯着高迎祥的眼睛,发现他的目光突然陌生起来,显得空荡荡的,好像死前的绝望。

“高将军,我已经剿灭四路匪兵,总共十三万多人,其中俘获十万以上,除去零星逃跑的,死者不到一成,你知道为什么吗?”朱由检突然逼视着高迎祥。

“……”高迎祥想要说些什么,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因为他们都是大明的子民,我要给他们留条活路。”高迎祥不会说,朱由检只好替他说了。

“殿下准备放了他们?”高迎祥知道朱由检没有说谎,他开始并不知道朱由检为什么要那么多俘虏,现在终于明白,如果信王说的不假,那就是等平叛结束后,放他们回家。

“放?当然不能白放,此事等会再说。我再问将军,陕西已经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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