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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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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了一会,忽然外面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殿下,午夜到了,我们也放串鞭炮吧!”婉儿拍着小手,已经激动得站起来,好多年都没有体会这种熟悉的新元气氛了。

胡心雪取来一长串鞭炮,但她和婉儿都是只敢看不敢放。

朱由检打开中门,用蜡烛燃竹竿上的鞭炮,空气中急速流淌着火药的刺鼻味。

“殿下,守岁到现在,我们去外面看看天色吧!”胡心雪轻握住朱由检的大手。

“好,走,看天色去。”

三人都出了中门,火药味还没有完全散去,外面的鞭炮声正此起彼伏,漆黑的夜空被不知道多少道火光照亮。

“殿下,婉儿姐姐,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胡心雪兴奋地指向东方的夜空,那里微微出现一亮色。

“是呀,不过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朱由检在胡心雪的指引下,才勉强看到一丝亮光。

“殿下,朦胧好,朦胧正是殿下需要的,看来殿下今晚许的愿望要实现了。”胡心雪在朱由检的大手上狠狠捏了一把。

“雪儿,这怎么说?”

“殿下,老人常说,‘夜朦胧,雨水冲;天晴朗,旱死狼’。”胡心雪又显得落寞起来,朱由检的愿望实现了,那她和婉儿早怀上孩子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第106章渭河大桥

除夕之夜,一系列的现象预示着陕西即将风调雨顺,朱由检一高兴,又将婉儿和胡心雪收拾了一顿,新元的早晨就起的迟了些。

不过,也没关系,在延绥,朱由检既没有长辈需要拜访,也没什么亲朋故旧需要拜访或者接待。

直到辰时快要结束,朱由检才和婉儿、胡心雪才慢悠悠地穿衣起床。

“殿下,早晨还是水饺,你会不会吃腻了?”婉儿的衣服还没穿好,就关心朱由检的早餐。

“现在还不会,今天就吃水饺吧!”朱由检穿好衣服,准备去外间练功,婉儿和胡心雪则去忙碌早膳。

“殿下,知府高大人来拜。”朱由检刚刚打开卧室的房门,亲兵前来向他汇报。

“高大人?这么早?”朱由检心想,难道他不用守岁吗?

“是呀,高大人还带着一个年轻人,名叫李鸿基。”

“那你怎么不早叫醒我?高大人来了有一会了吧?”

“高大人不让叫醒殿下。高大人说,今天是新元,也没什么事,就让殿下睡到自然醒吧!”

“奥,高大人现在在哪?”

“在客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朱由检顾不上练功,直接来到客厅。

客厅的门虚掩着,高迎祥正和一个年轻人喝着茶。

“高大人,早呀!”朱由检推门而入。

“臣高迎祥参见殿下!”高迎祥跪拜在地,来个大礼。

“草民李鸿基参见殿下。”李鸿基随在高迎祥的后面,也是跪拜。

“哈哈,这是家里,不用大礼。”朱由检在李鸿基的身上扫了一眼,“坐吧!”

高迎祥哪敢在信王面前落座?他忸怩作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高大人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些虚礼,坐吧!”朱由检说完,先在主位上坐下。

高迎祥没法,只得在客位上坐了半个屁股,李鸿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高迎祥拉了他一把,才在高迎祥的下首坐下。

“高大人,延绥的百姓,新元过得怎么样?”

高迎祥向朱由检躬手行礼:“多亏殿下从西安运来粮食,延绥的百姓总算能勉强过个新元,要不是殿下,臣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乡的百姓。但延绥的百姓还是苦哇……”

“高大人不用担心,熬过了这个春天,陕西会迎来风调雨顺,百姓的生计再也不会如此艰难了。”今天是新元,朱由检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做文章,“高大人这么早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事?”

“殿下,臣带着外甥鸿基来给殿下拜个早年。”

“这位就是高大人的外甥李鸿基?”朱由检细细打量起来,方脸阔鼻,额头很高,眼神中隐隐有一股锐气。

“草民李鸿基见过殿下。”李鸿基从座位上起来,再次拜到在地。

“奥,起来吧!”朱由检觉得李鸿基并不像一个二愣子。“你当驿卒多久了?”

“回殿下,草民当驿卒已经三年了。”

“三年?那也不短了。”朱由检似乎自言自语,“那你说说,驿站有什么便利之处?”

“回殿下,驿站可以方便边关文书、军报及时上达天听,朝廷的指示也能及时到达边关。”

“奥。”朱由检思索一会,没发现什么新意,“那依你看,驿站有没有不完善的地方?”

“这……”李鸿基看了一眼高迎祥,高迎祥却自顾端起茶水猛喝。

“不用紧张,今天是在家里。”朱由检也端起茶杯喝水。

“殿下……”李鸿基迟疑了一会,到底忍不住:“驿站虽好,但禁不住文武官员揩油。”

“你说说看,怎么揩油法?”

“驿站本身朝廷为传递讯息而设计,但文武官员常常因私出游,也要住在驿站。据草民估计,朝廷拨给驿站的用费,少的每个月三成,多的每个月六成,都是花在这些官员的私人用费上。”

“……”朱由检头,官员揩政府的油,也是大明的潜规则,“如果让你担任驿使,你能禁绝这些事吗?”

“不能。”李鸿基缓缓摇头,“如果草民要禁绝这类揩油的事,这些官员就会联合起来,将草民轰走,换一个能让他们继续揩油的驿使。”

“哈哈。”朱由检大笑,这里鸿基哪是什么二愣子,对人情世故还是蛮内行的嘛!“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殿下,草民的父母均已亡故,家里只有妻子韩氏。”李鸿基发觉朱由检并没有王爷的架子,心中的紧张与恐惧逐渐消退。

“你识字吗?”

“草民幼年上过数年私塾,能识得一些。这几年在驿站登记各种文书,学业也没有落下。”

“好,你在驿站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银子?”朱由检已经决定挖人了,将李鸿基放在陕西这样的火山口,他实在不放心。

“回殿下,草民一个月半两银子。”李鸿基从高迎祥的嘴里得知朱由检对自己十分赏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朱由检问到这些问题,他隐隐有一种期待。

“那我给你每月一两银子,来为我信王府效力——现在不能给你什么职务,只能当我的幕僚,你可愿意?”

李鸿基一喜,再次拜倒在地:“草民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那好,新元之后,你去宁夏办好交接手续,就过来报到。现在也没什么要事,你去西安,监督西安到同州的水泥路建设。你还年轻,他们也许不听你的,你只要将你看到的告诉我就行。”朱由检打算将李鸿基培养成行政官员,历练就是最重要的。

“草民一切听从殿下吩咐。”

“鸿基,你觉得做人,或者做事,什么品质最重要?”

“回殿下,忠贞。”

“忠贞固然重要——忠于主子、忠于大明、忠于百姓,但做人和做事,最重要的是正直。不畏权贵,不事钱财。你可明白?”

“草民谨记殿下教诲!”李鸿基双手抱拳,向朱由检做出承诺。

“哈哈,高大人,这天也快到晌午了,中午就在这吃顿便饭?”

“殿下,臣家中还有些客人,今天是新元,就不打扰殿下了。”

“也好,那我就不留高大人了——不瞒高大人,我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哈哈。”

本来农民的习惯,要过了元宵节,才会下地干活。但朱由检为了赶工期——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京师;农民渴望酬劳,结果正月初十,水泥大道就恢复了开工。

二月初六,是朱由检的生日,他本来打算带着婉儿和胡心雪去野外兜兜风,但她们觉得外面寒气逼人,还是在家里舒服。

“殿下。”正当朱由检和婉儿她们纠集不清的时候,李鸿基从西安过来,“西安到同州的水泥大道应该已经完工。”

“嗯?什么叫应该?”

“殿下,是这样的,草民离开的时候,还有两天,水泥路才会完工,但草民在路上已经跑了三天。孙大人请示殿下,接下来要先修哪一段?”

“奥。”朱由检想了一会,“这样吧,鸿基,你来负责延安到延绥这段,我亲自去西安。”朱由检要先修西安到凤翔的这一段。

从西安到凤翔,也就是宝鸡,中间隔着渭水。朱由检曾经想过,将凤翔迁到渭水以南,这样水泥大道就不用过河了,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水泥大道将来还会越过黄河、长江,江南地区也有大量的河流,必须解决桥梁问题。

修路大军开始在渭河南岸修筑路基,朱由检则带着专门的工匠和一批修路工人,来到凤翔对面的渭水南岸。

凤翔位于渭河的上游和中游交接处,两岸堤坝宽度达到五百米,但现在是枯水期,河面宽度只有十五米。

朱由检大喜,按照后世的经验,建造桥梁时,两座桥墩之间的距离大约二十米,现在河面只有十五米,恰好不用去水底建墩。

工人们加班加挖取河底的浮泥,与此同时,大量手腕粗的螺纹钢被运到工地。

三月底,二十八个长六米、宽两米的椭圆形桥墩全部完工,但要将这么长的渭河大桥全部铺上水泥路面,依然任重道远。

按照渭河流域的洪水规律,雨季一般在五月就会来临,甚至有四月底就有来临的历史纪录,现在离雨季只有一个多月。一旦进入漫长的雨季,这数米甚至数十米高的空中,就没有办法修建桥面。

朱由检吃住都是在工地,自从来到这儿,他再也没有离开过,每天都是焦急地看着桥墩一长高,又一向河岸延伸。

大量的工人、工匠集中到凤翔。二十八个桥墩,加上两端的路面,桥面一共有二十九段。

朱由检将工人分成六组,白班三组,每组负责一个桥段;晚班也是三组,各负责一个桥段,为了晚班的照明,附近所有的油灯全部被征集。

半个月后,白班组各完成两个桥段,而晚班组也各完成一个桥段,已经进入下一个桥段。

还有二十个桥段,朱由检心急如焚,不知道后世三天一层的大楼是如何盖的。

工匠们的技术逐渐成熟,建设速度也逐渐加快。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已经是四月底,又有十五段桥面完工,还剩下最后五段桥面。

朱由撤出一个晚班组,开始桥面的后期打磨,其余五个组,各负责一个桥段,全部变成白班。

五月初三,大桥全面合拢。正在西安征集春收的孙传庭也放下手头的工作,见证了大明第一座水泥桥梁的诞生。

“殿下,这么长的桥,到底是如何造出来的?”孙传庭已经忘记了赋税征收的兴奋,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疲惫的朱由检,二人相视一笑。

“哎,总算快要完工了。只要三天时间不下雨,渭河大桥就将全面竣工。”朱由检顾不得自己的劳累和困顿“孙大人,陕西的春收怎么样?”

“殿下,这是渭河大桥之外的又一个大喜。”孙传庭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现在税赋征收还没有结束,已经收到的钱粮达到五十五万两,加上后期的扫尾,应该能达到七十万两。”

“七十万?那陕西以前的税赋是多少?”朱由检不为所动,这七十万两,放在后世,就是四、五亿元,也就一个乡镇的水平。

“殿下,陕西去年闹了匪患,税赋根本没有征收上来,前年是七十万两,再前年是八十万两。今年春收,就达到以前全年的水平。”

“奥,的确实大喜。”朱由检随口问了句:“那陕西的老百姓的收入有没有增加?”

“殿下放心,百姓的税赋没有加重,增加的主要是工商税,已经达到总税赋的一半。”孙传庭接着说道:“百姓的农业税没有增加,但他们挤出时间参加修路,或者去工厂做工,还有另外的收入,绝大部分百姓的家庭收入都会有所增加。”

“那就好,那就好。”朱由检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只要老百姓有饭吃,谁还会冒着杀头的危险造反?陕西的民变算是暂时解决了。

“殿下,这陕西的税赋、陕西的大道,还有着渭河大桥,全是殿下所赐,陕西百姓永远都不会忘记殿下呀。”

“孙大人,只要延着这条路走下去,陕西,一定会成为另一个江南,汉唐之风也一定在孙大人手中重现。”

五月初六,渭河大桥后期收尾结束,大桥正式完工。朱由检将工人和工匠撤出,加入到西安至凤翔的大道建设。

六月初,西安到延绥的水泥大道全面完工,朱由检将战俘工人全部撤出,一部分战俘修建西安向东至潼关的大道,一部分转到凤翔,开始从渭河大桥北岸向平凉、固原方向修路。

一旦这些大道全部完工,陕西就会出现一个“u”字形的水泥通道。朱由检曾经希望将这个“u”字的上端封口,形成“口”字形,但这个上端在长城之北,目前不在大明的控制范围之内。只要鞑靼蒙古还在,这个“口”字形就永远无法合拢。

正当朱由检沉浸在他的修路大业时,柳林打断了朱由检的好梦:“殿下,京师密报,皇帝病危,要殿下火速回京。”

第107章西宛泛舟

大明天启七年(公元1627年)二月,京师的寒气逐渐减弱,地上的小草开始吐出嫩绿的新芽,远远看去,密密麻麻,连成一片,让人恍惚觉得走进夏的绿地。蹲下身子仔细看,小草才露出尖尖的两三片嫩叶,略带淡黄色,远远不能遮挡灰黑色的浮土。

乾清宫的东暖阁里,十分难得地洋溢着一片欢笑之声。天启皇帝朱由校,刚刚完成一对木雕小人。

“奉圣夫人,这小雕的木人可像你?”朱由校的木工技术果然鬼斧神工,小木雕上奉圣夫人客映月小巧的鼻子都是栩栩如生。

“啊?殿下,真的像奴婢,太像了!忠贤,你快看看,到底像不像。”客映月欢快得就像刚刚怀春的少女,拼了命将小木雕往魏忠贤的眼前塞。

“像,真像。”魏忠贤的眼光却是盯住朱由校的手,“陛下,老奴伺候陛下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没有老奴的份?”

“别急,忠贤。”朱由校从宽大的袖袍中又拿出一个小人木雕,递给魏忠贤,“看看,这不是你的?”

“我瞧瞧。”客映月抢过来,一把抓住木雕,她要先睹为快。“像,比奴婢的还像。看看,这下巴光洁洁的,根本不像长过胡须。”

魏忠贤大窘,朱由校却是笑弯了腰,眼泪都呛出来了,“奉圣夫人……真会说话,这么……这么小的人,怎么能刻得下胡须?”

“反正奴婢觉得挺像的。这鼻子、这眼睛,还有这隆起的额头……”客映月坚持自己的发现,看到朱由校高兴,她也打心眼里快乐,“陛下,今日春和景明,阳光普照,不如我们去西宛泛舟?”

“西宛?好,朕今日无事,也好久没出过宫了,体乾,去准备。”朱由校连日来都为这两个小木雕忙得不可开交,近日才刚刚完工,得到魏忠贤和客映月的夸奖,很是高兴,加上还没有新的构思,索性玩上一天再说。

王体乾备足酒菜、火炉等,四人共乘一艘小舟,在西宛荡桨,小太监们乘着大船,远远跟在后面。

客映月升起火炉,温酒热菜,魏忠贤撑开一张小几和几个小凳。不一会儿,酒暖菜热,三人对饮起来,王体乾则在一边为三人摇桨。

“奉圣夫人,忠贤,你们在宫外呆过,这二月天,阳光又是普照,天气怎么还如此寒冷?”朱由校感觉有寒风直向衣服里钻,他紧了紧身上的棉袍。

“殿下,这是国泰民安之风呀!陛下,大喜呀!”魏忠贤眼珠一转,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忠贤,这刮风与国泰民安有何关系?不是要逗朕开心吧?”朱由校也没当回事,在水面上泛舟,这微风就显得格外地冷,他将身子向火炉边挪了挪。

“陛下你看,现在天气冷,能将土壤里的虫子冻死,没有了虫子的危害,庄稼就会长得好,百姓有了粮食,不就是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吗?”魏忠贤见朱由校不太在意,也就讪讪地笑。

“还真有些道理。奴婢长在宫外,也听说过这样的故事,说是大寒之后必是丰收。”客映月将魏忠贤的话,加上一把味精。

“呵呵,也是。”朱由校觉得有些道理,“但这风还是有冷。”

“陛下,喝口酒吧!酒能御寒,身子就暖和。”魏忠贤把盏,给朱由校满上一杯。

朱由校接过来一口干了,连连咂舌:“好酒,这酒过喉,犹如火烧,身体一下子就暖和起来。”

“那陛下就多喝。”客映月也给朱由校满上一杯,眼睛定定地看着朱由校,脸上绽开的笑颜比五月的西宛还要艳丽。

朱由校一饮而尽,他已经醉倒在客映月柔和的目光里。每次客映月献上这母爱式的笑容,自小缺少母爱的他,都不能自已,深陷在童年的记忆里。

“陛下,这宫中的琼浆玉液,比起奴婢的乳汁如何?”客映月火上浇油。

“乳娘的乳汁才是真正的琼浆玉液,岂是这水酒所能比的?”朱由校轻轻拉过客映月,“乳娘,朕现在就要来一口。”

“别闹,陛下,现在大白天哩!”客映月咕噜着,却没有阻止朱由校的胡闹。

朱由校猛吸了几口,发现没有乳汁,舌头才悻悻地离开从客映月的胸脯。

客映月的脸上再次恢复了母亲的慈祥:“上次奴婢从宫外带进的几名宫女,陛下可还满意?”她抚摸着朱由校的脸庞。

“嗯,他们很会伺候朕。”朱由校很享受客映月的抚摸,他歪着头,靠在客映月的香肩上。

“那陛下可要多亲近她们,让她们早日为陛下诞下皇子。”客映月看了眼魏忠贤,“陛下,这女人的事,也要节制,身子要紧。其她的女人,陛下暂时还是不见为好。”

“奉圣夫人又在说皇后吧?”朱由校端起酒杯,将酒灌进客映月的口中,“皇后是国母,又是十分贤德,明晓事理,只是……”

客映月和魏忠贤都知道朱由校说的是皇后张嫣不能生育的事,不禁暗中高兴。

这时候朱由校搂住客映月,小舟就出现了倾斜。

小舟正好行到桥下拐弯处,一阵风吹来,被桥墩阻挡,改变了方向,增加了力度。小舟顺着朱由校身子的方向更加剧烈地倾斜。

朱由校措手不及,无奈之下,他松开客映月,自己却从舟舷滑落,滚入水中。

三人大惊,王体乾立即和衣跳入水中,将朱由校的脑袋拉出水面。两人的棉衣都沾上水,重量增加数倍,他怎么努力也无法将朱由校整个托起。

魏忠贤急得大骂后面的小太监们:“快过来,你们都是死人啦?”

小太监们一起划水,才将大船移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终于将朱由校拖上大船。

在刺骨的寒水了呆到现在,朱由校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他嘴唇乌紫,脸色苍白,耷拉着脑袋直翻白眼。

“快,给陛下换上衣服。”还是客映月最先反应过来,朱由校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正一吸收他身上残余的热量,必须尽快脱下湿衣。

小太监们又是手忙脚乱,为朱由校更衣,直把朱由校脱得精光。但大、小船上都没有准备干净的衣服,谁会想道泛个舟还会发生溺水事件呢?

魏忠贤脱下自己的棉衣棉裤,也不管合不合身,先将朱由校包起来再说。

气温实在太低,加上吓出一身冷汗,魏忠贤很快就感觉到寒意。他朝一名小太监一瞪眼,那名小太监乖乖地将身上的棉衣脱下,让给魏忠贤。

皇帝落水,已经神志不清,谁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魏忠贤一面命小太监将朱由校背回乾清宫,一面派小太监去找太医。

经过太医的全力救治,朱由校完全恢复了神志,但身子却一天弱似一天。

朝会已经完全终止,朝廷重臣轮流来乾清宫看望朱由校。东林党和阉党的注意力,都在朱由校的身上,所以朱由检在陕西的活动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太医们各种药物用尽,但朱由校的身子却没有好转,有时白天也是陷入昏迷中。

皇后张嫣将太医一顿臭骂,还不解气,又指着魏忠贤的鼻子大骂,这次理亏的魏忠贤没敢和张嫣嘴。

但魏忠贤以张嫣肝火太旺、影响皇帝休息为由,将张嫣婉转劝回坤宁宫,同时安排贴身太监,昼夜伺候在乾清宫,轻易不许外人打扰朱由校休息。

五月,兵部尚书霍维华用五谷蒸馏出一种液体,取名“灵露饮”,进献给朱由校。朱由校饮了一口,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果然是灵露,香甜可口。”自此以后,霍维华每天都给朱由校献上“灵露饮”。

朱由校的精神状况虽然有所好转,但是腹部胀肿得厉害。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有的说是卧床过多,消化不良;有的说是“灵露饮”的副作用。霍维华吓得赶紧停止供应“灵露饮”。

但朱由校的腹部胀肿却没有消失,而且,昏睡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皇后张嫣终日以泪洗面。虽然魏忠贤一再软硬兼施,让她好好待在坤宁宫,她还是时不时的去乾清宫看看朱由校。

七月,张嫣又一次来到乾清宫,太医李胜恰好来给朱由校诊治。他先是参拜张嫣,然后坐到朱由校的床前,闭上眼睛给朱由校搭脉。

朱由校忽地睁开眼睛:“李卿,朕的身子究竟怎么样?”

李胜慌忙跪倒:“陛下身子无恙,只是受了风寒,身子弱些。”然后发出不为人知的叹息声。

张嫣心下起疑,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紧紧盯住李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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