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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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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由检深深打量魏忠贤一眼,发现魏忠贤并没有去宫回乡的哀愁,“忠贤,你欺朕年轻不是?”

“陛下,老奴哪敢欺陛下?”魏忠贤慌忙下跪,用头叩地,以表达他对朱由检的一片赤诚之心。

“忠贤,你先起来。”朱由检待魏忠贤爬起来,“忠贤伺候先帝多年,对宫内宫外事务十分熟悉,是先帝最为重要的帮手。现在朕初登大宝,正是需要你这样的熟手相助,忠贤却要离去,难道,朕不配做大明的皇帝?”

“陛下,老奴该死。”魏忠贤叩头如捣葱,周玉凤在内室都能感觉到地面在震动。

朱由检离开座椅,来到魏忠贤的面前,一把抓住魏忠贤的胳膊,将他拉起来:“先帝临终之时,曾经一再嘱托,忠贤忠于皇室,可堪重用。现在朕有两件事,需要忠贤斟酌。”

“陛下?”魏忠贤眼睛一热,再也说不出话来。

“忠贤可是不愿为朕分忧?”

魏忠贤又匍匐在地:“陛下,老奴誓死为陛下效力。”

“好,忠贤起来回话。”

魏忠贤第四次爬起来,他已经腰酸头痛,但还是坚持在朱由检的身边含腰而立。

“这第一件事,乃是张皇后请求移宫,忠贤你看,该将她安排在哪儿合适?”

魏忠贤目露精光,连额头上渗出的血丝也忘了去擦。他仔细盘算着朱由检的话,朱由校已经驾崩,张嫣作为前皇后,理应离开坤宁宫,进入太妃们居住的慈宁宫。朱由检自小在宫中长大,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宫规,难道……

魏忠贤偷偷看看朱由检的脸色,发现朱由检满脸焦急,他顿时恍然大悟。“陛下,万历、泰昌二朝的太妃们都居住在慈宁宫,现在慈宁宫已经不堪重负,不如……让张皇后移驾……陛下幼年居住的的慈庆宫。”

“慈庆宫?好!”朱由检差从座位上跳起来,“就这么办!”

魏忠贤心中的石头落地:原来朱由检真是这样的人。他的腰不酸了额头也不痛了。

朱由检久久看着魏忠贤,眼睛里满是赞许。直道重新冷静下来,朱由检才想起第二件事:“忠贤,朕还年轻,不想每天天不亮就上朝,可有什么法子?”

果然如此!魏忠贤暗喜,“陛下,这大明的皇帝不上朝,有两个办法,一是和群臣争吵,呕气不上朝,如嘉靖帝、万历帝;二是因为年幼,暂时不上朝,如正统帝、正德帝、万历帝。”

“嗯。”朱由检缓缓头,收拢目光,做深思状,“朕初登大宝,不宜与群臣争吵、呕气,那就以年幼为名。不过,朕也不年幼呀?忠贤,你说怎么办?”

“这……”魏忠贤的眼珠转动了一轮,“陛下以年轻、政务不熟悉为由,先每月初一、十五召开两次朝会,待明年生日过后,再正常召开朝会。”

“可是,现在离明年的二月初六,也没几个月呀?”朱由检有不满,他是夜猫子,即使当了皇帝,也希望能一觉睡到自然醒。

“陛下,如果大臣们习惯了每月两次早朝,也许就不再要求陛下每天都早朝了。”魏忠贤暗地高兴,不管朱由检是否上朝,只要他懒得管理枯燥的政务,不怕他不将奏章推向自己的怀抱。朱由校也是,每天他在朝堂之上,什么也不管,难道他们兄弟是如此相像?如果再多送他几个绝色的美女……

魏忠贤越想越得意,差都笑出声来:幸好没有刺杀朱由检,或者发动兵变,否则,这骂名可是白担了。

果然是奴才!也不知道主子的做法是否对国家有利,只知道一味讨好主子欢心,难怪朱由校喜欢他。“嗯,暂时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要是群臣反对每月两次早朝怎么办?”

“陛下放心,老奴自会让过半的大臣支持陛下。”魏忠贤都已经想好了,上次在朝堂表决朱由检登基的时间,那些鼠辈都是抛弃了他,现在正好可以敲打敲打他们,改过的机会可以给他们,但他们的忠心还是要表表的,搞不好还能发笔意外之财。

“那就由你去办,一定要在后天的朝会上搞定。忠贤,你真是朕的福星。”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办。”魏忠贤的脚步利落起来,再也不是进来时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第115章皇后无所出

九月初四,皇极殿。

朱由检第一次上朝,文物百官早早穿过皇极门,来到大殿外等候。

除了李春烨,绝大部分官员对朱由检都不了解,更不了解他的施政理念,是像洪武、永乐那样励精图治,还是像建文、正统那样孱弱,或者像万历那样干脆不上朝。

群臣山呼万岁之后,朝堂上寂静得只能听到一道道粗细不一的呼吸声。

“诸位爱卿,可有本奏?”朱由检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龙椅上干什么,他只能根据后世电视剧中的经验,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朝会。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窃窃私语,朝堂就像是手术室,依旧保持高度安静。

如果群臣都是无本可奏,是不是就可以散朝了?那自己起个大早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回去睡个回笼觉。朱由检越来越希望取消朝会。

“臣启陛下,这朝会,明天还照常马?”崔呈秀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朝堂的安宁。

“崔爱卿问得好,朕正要说明此事。”朱由检看了一眼身边的魏忠贤,“朕还年轻,不熟悉政务,朕要花大量的时间阅览、学习治国之道,暂时就不上朝了。”

“陛下,万万不可。”国子监祭酒孔贞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陛下已经成年,正是处理国事的时候。取消朝会,那天下的事情如何上达视听?”

朱由检正要对这位孔子的后人解释一番,早有刑部尚书徐兆魁接过话头:“孔大人此言差矣!陛下年幼,不熟悉政务,多多翻阅以前的典籍、奏章,正是提高政务能力的时机。”

“贼子休要引诱陛下。”孔贞运大怒,张口就骂了出来,刚才朱由检回头看魏忠贤的时候,孔贞运心里就咯噔一下,难道又是一个朱由校?“陛下已经大婚,按照《大明律》已经算是成人,岂能以年幼为由,不理朝政?”

大婚之后,就是成人?朱由检不知道《大明律》中有没有这样的规定,难道十岁大婚,也是成年?“孔爱卿,朕只是暂时取消朝会,等朕真熟悉政务后,自然要开朝会。”

“那陛下要等到什么时候?”孔贞运老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这怎么能确定时间?等朕觉得熟悉了,自然要举行朝会——朕不是不理朝政,朝廷有什么大事,朕会召集有关官员,共同商讨对策。”

“如果陛下一辈子不熟悉政务,那就一辈子不上朝?”孔贞运步步紧逼。

“大胆!”徐兆魁大怒,刚才被孔贞运骂了,他十分不爽,现在正好找回来,“敢这么和陛下说话,你是想致士回家吗?”

“孔大人虽然语言粗鲁,有辱斯文,但道理没错,陛下年轻,正是我等辅佐陛下处理政务的时候,如果陛下不上朝,我等又如何辅佐陛下呢?”王永光见孔贞运受窘,赶紧出言相助。

阉党和东林党,再次大战朝堂,不过,这一次交战,阉党全部站在朱由检一边,支持朱由检不上朝,而东林党则是又急又骂,就差没说朱由检是昏君了。

“众爱卿,争吵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朝堂不是菜市,如果哪位爱卿愿意致士,前去菜市卖菜,朕绝不挽留。”朱由检狠狠瞪了东林党的首脑王永光一眼,两党互相攻击,早在朱由检的意料之中,“朕做个折衷的决定,暂时每逢初一、十五上朝,众爱卿就不要讨论此事了。”

朝堂再次恢复了开始了安静,东林党纷纷将目光投向王永光和李起元,但他们都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脚上的官靴。

“陛下,臣有本奏。”李春烨的声音,打破了朝堂的安宁,也让刚才的争论翻过一页。

“李爱卿有何本奏?”朱由检的声音恢复一贯的柔和。

李春烨躬身出列:“陛下,辽东局势不利,关外几乎丢尽,只剩下区区前屯,若是建奴再次南侵,那就是兵临山海关了。”

朱由检思考了一会:“众爱卿,关外之地,能否让给建奴?”

“陛下,绝对不行。”王永光这次没看朱由检的脸色,“关外历来是大明的属地,已历数百年,不能这么便宜建奴。殿下创立的军歌中,不是要求军人‘守土开疆’吗?如果本土都保不住,何谈开疆?

“是呀,绝不能让给建奴。”

“谁丢掉关外,谁就是大明的罪人!”

“堂堂大明,岂能向关外建奴俯首?”

……

朝堂再次陷入奋争。

朱由检发现,反对让步的,基本上都是东林党。原来他们都是鹰派!

但这次,朝堂虽乱,却不是泾渭分明的党争。

“众爱卿,如果我们将关外让给建奴,建奴是不是就止步于山海关?”朱由检再加一把火。

“绝不会,建奴狼子野心,一定还会叩山海关。”

“蒙古人曾经血洗过中原,不能不防。”

“大明如果示弱,建奴就会愈强。”

……

朱由检见议论声逐渐弱下来,“看来,众爱卿都是国之忠臣,朝廷幸甚,大明幸甚。”他突然将声音提高八度:“众爱卿放心,朕保证,一定将建奴挡在山海关;朕保证,一定收回关外故土。”

朱由检的第一次朝会,以争吵开始,以和谐结束。

散去朝会,朱由检回到乾清宫,立即唤来王慕九:“立即着手两件事,第一,从内库中取出十万两白银,交给山东总兵秦永年,让他训练好山东的海军。”

“殿下,现在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大臣们怕是不同意。”

朱由检摆摆手:“慕九,这你不用管,朕的内库,朕想怎么花就这么花。”

“是,陛下,臣多嘴。”王慕九就要下跪。

朱由检用目光阻止了他,“慕九,这些虚礼就不要了。第二件事,立即派出快马去保定,命令孙承宗秘密来京,传朕的口谕,要他做好远行的准备。”

“陛下,可是帝师孙阁老?”

“正是,你立即去准备。”

“是,殿下。”王慕九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魏忠贤来到乾清宫,面见朱由检,“陛下,这是各地百官的奏折,老奴给陛下送来了。”

“奥,放这儿吧!”

朱由检慢慢翻看,发觉要么是“张家的小猪跑到李家,李家拒不归还,要张家拿出证据”;要么是“太湖的蓝藻爆发,要朝廷拿出银子治理”。

“忠贤,这些事情你去处理就行了,或者交给内阁。”朱由检将奏章推向魏忠贤。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处理。”魏忠贤暗暗高兴,果然兄弟同心,朱由检也不喜欢处理奏章。

“忠贤还有什么事?”朱由检见魏忠贤捧着奏章,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有些奇怪:他不是喜欢处理奏章吗?

“陛下,老奴有几句肺腑之言。”魏忠贤回顾四周,压低了声音。

“忠贤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陛下已经登基,后宫却只有一后两妃,且两妃都在陕西未归——老奴网罗了十名绝色女子,暂时寄住府内。陛下,要不要将这写女子送进宫来?”魏忠贤越来越靠近朱由检。

一个太监,就敢立府。朱由检愠怒异常,面上却不变色:“忠贤有心了!但现在先帝丧礼之期未过,朕却将宫外的女子弄进来,这……不合时宜吧?”

“陛下,要不,老奴暂且将他们养在府内,等过了先帝丧礼,再送过来?”

朱由检思考了一会,“忠贤,朕要女子,这宫中有数千之多,何必要从宫外弄进来?”朱由检腹诽,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女间谍混入自己的身边?

魏忠贤一愣,难道朱由检真的不好女色?那他为什么不让张嫣入住太妃们常住的慈宁宫,而是居于皇帝可以自由出入的慈庆宫?难道自己想错了?

魏忠贤试探着:“陛下,这宫中的女子,都是先帝继位时从各地选取的,至今已有六年时间。她们都已过了及笄之龄,年过桃李的也超过五成。”

“奥。”朱由检懒洋洋的。

“陛下至今尚无子嗣,就是在全国广选女子入宫,也无不可。”魏忠贤还不死心。

“宫中有的是女子……。”

难道朱由检只喜欢熟女?难道他真的和朱由校一样,只喜欢先帝开发过的太妃?魏忠贤横下一条心:“陛下,子嗣重要,要不从太妃中选出几名已经生养过的?现在陛下已经登基,整个后宫都是陛下的。”

娘希匹,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要你这阉货来管?朱由检心中大怒,但嘴上却是说得云淡风轻的:“这事以后再说吧!朕还在为辽东的事烦着呢!”

“陛下,辽东……”魏忠贤还要再说什么。

朱由检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忠贤,朕今天心情不好——你还是先去处理奏章吧!”

“是,陛下。”魏忠贤捧着奏章,缓缓踱了开去。朱由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还没搞清楚,第一次,魏忠贤觉得,他不透一个年轻的皇帝。

朱由检歪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周玉凤从内室出来,歪靠在朱由检的身上:“陛下,魏忠贤虽然弄权,但有些话,说得真有道理呢。”

“奥?那你说说,他到底那句话有道理?”周玉凤小鸟依人,朱由检的心情稍稍平和些。

“陛下,臣妾自从进了信王府,已经一年有半,至今却是……却是无所出。”周玉凤早已低下螓首,欲语还羞:“婉儿她们也是……陛下是不是要扩大后宫?”

“扩大后宫?”难道无所出就是女人的责任?周玉凤饱读诗书,也是不能免俗,朱由检有心调笑一番,“如果扩大后宫,她们还是无所出,怎么办?”

“陛……下。”周玉凤飞了个白眼:“难道陛下真的要临幸生过孩子的太妃?”

“太妃?”朱由检拉着周玉凤坐到大腿上,“凤儿,朕如果真的临幸太妃,又当如何?”

“整个后宫都是陛下的,别人还能怎样?”周玉凤微微蹙起眉头,“但陛下现在初临大宝,恐怕别人会诟病。”

“奥,那朕要是临幸皇后呢?”朱由检被魏忠贤一番挑逗,激素正急速上升。

坐在朱由检的腿上,周玉凤也感觉到朱由检身子的变化,她挣扎着要离开这可怕的坚挺:“陛下,晚膳的时间就要到了,臣妾去看看晚膳好了没。”

朱由检左手揽住周玉凤的小蛮腰,“凤儿,刚才被魏忠贤气得头昏脑涨,就是有晚膳,朕哪里还吃得下?不如咱们动一动,也好消化胃中的残余饭食。”

周玉凤还要挣扎,朱由检的右手伸入,将她的胸衣高高起,“凤儿,你这衣服这么紧,显然是小了,还是换件吧!”

“现在还是白天呢!”周玉凤羞得闭上眼睛,拼命握住朱由检作怪的大手。

朱由检继续着,“凤儿,你嫁入信王府至今,已经一年有半,至今却是无所出……”

“陛下,你在陕西呆了一年多,也怪不得臣妾呀!”周玉凤果然上当。

朱由检更加用力:“朕没有怪凤儿,朕只是补偿不在京师的一年多时间。”

“陛……下!”周玉凤待要反抗,却哪里还有力气?

第116章平台奏对

孙承宗秘密来到京师,朱由检在平台召见了他。

朱由检端坐在在高高的红木椅子上,双目平视,一丝不苟。

孙承宗在徐应元的指引下,来到平台,见朱由检已经在坐等,他迈开老腿,跪拜在地:“臣孙承宗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老师,你无需行此大礼!”朱由检从椅子上起来,扶起孙承宗,让他在下首稍微矮的椅子上坐下。

徐应元给孙承宗泡上一杯热茶,然后关上门出去了,平台只剩下他们君臣二人。

“臣教授先帝之时,陛下虽然旁听,但陛下那时年幼,对臣的教授内容不会有什么印象吧?”孙承宗认为,朱由检多就算是一个旁听生,不是他的正式学生。

“老师说得不错,朕当时还小,对老师说的话不甚理解,过后也是大半遗忘了。”朱由检端起自己面前的热茶吹了吹,“但学无止境,朕还是从老师的身上学到很多。”

孙承宗呆望着朱由检,不明白朱由检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师。”朱由检话锋一转,“你在辽东的时候,建奴没能从大明掠夺一寸土地、抢去一粒粮食、绑架一个汉民,这些更是朕要向老师学习的。”

“陛……下。”孙承宗早已泪眼朦胧,朱由检所说的,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但当时的朝廷却看不到他的战功,非但没有任何奖励,还被迫解甲归田,他要不是帝师,恐怕早就中了魏阉的毒手。这几年,在保定养老,这些光辉的战绩,也就只能和年幼的孙子、重孙吹吹。

“老师。”朱由检递过一条白绢,“朝廷不全是聋子瞎子,有人会永远记住老师的功绩,辽东的百姓更是永远感激老师。”

孙承宗擦去眼角的水渍,心神也从回忆中解脱出来,“陛下将臣从保定召来,不是为了跟老臣叙叙旧吧?”

“老师,难道你还不明白?”朱由检亲自为孙承宗斟了杯茶水,“朕对辽东前线的现状不满意。”

“只要陛下征召,老臣愿意重新回到辽东,和努尔哈赤,不,努尔哈赤已经死了,应该是皇太极对决关外。”孙承宗的脸上恢复了肃杀之气,似乎他已经回到辽东,坐在他面前的不是朱由检,而是他的对手皇太极。

“老师已经六十有五,如果再让老师鞍马劳顿,让我们这些后辈,情何以堪?”朱由检打住话头,“如果和建奴对决关外,老师认为,大明胜算几何?”

“陛下,老臣愚钝。”孙承宗匍匐在地。

朱由检扶起孙承宗:“老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平台。”孙承宗眼睛放光,能在平台被皇帝召见,那是何等的荣幸,他是朱由校的帝师,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对,这是平台,除了你我之外,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老师无需拘束,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陛下,是老臣孟浪了。”孙承宗觉得,朱由检虽然没有说出与建奴对决关外的结果,实际上已经给出了,“如果大明军队是建奴的三倍,在野外决战,胜率只有一成。”

胜率只有一成,还是在人数是对方三倍的情况下。朱由检没有吃惊,孙承宗没有吹牛,也没有自谦,“如果再次经略蓟辽,老师当用何策?是否还要在关外建堡?”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大明占据关外的宁远、锦州,可以依靠城墙的优势与建奴作战,而现在,大明在关外已经没有立锥之地。”孙承宗缓缓摇摇头,“如果现在让老臣经略蓟辽,老臣也只能据山海关而守了。”

“那关外还是无法收回了。”

孙承宗显得有落寞,关外的宁远、锦州,他花掉近千万两白银,建造了数百个堡垒,但早已被建奴拆、烧一空,到底没能阻挡建奴的步伐。但这是他离开辽东之后的事,他也没有办法。

“老师,如果据守山海关,以大明现在的军力和国力,能守多久?”朱由检没有纠结过去,时光不能倒流,他更着重的是现在和未来,山海关能阻挡建奴多久?建奴能给他多长时间组建新军?

孙承宗缓缓抬起头,目光内视:“高第守山海关,大约能守两年,若是老臣据守,只要身子允许,应该能守五年。”

朱由检不禁苦笑:后世的历史上,差不多半年之后,朱由检有一次平台奏对,“五年克辽”,那时的袁崇焕何等自信满满?而今天的孙承宗,却只能镇守山海关五年,难道自己的介入,只能加快大明的涅槃?

“老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

“陛下,高第守山海关,只知道一味退守,从不主动出击,建奴在山海关外,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他们闲了就攻,累了就撤,而大明的士兵却要时刻保持警觉,必然疲惫不堪。一句话,战争的主动权在于建奴。”孙承宗稍稍停了一会,发现朱由检正注视着他。

“如果是老师在山海关,又当如何?”

“若是老臣据守山海关,必然时时以小股兵力出关,偷袭建奴,出关虽然有所损失,但损失不会太大,而建奴受到我军的骚扰,必然不会在山海关外久待,这样进进退退,就为防守赢得时间。”

“老师是说,这是以进为退、以攻为守?”朱由检逐渐明白了孙承宗的“积极防御”是怎么回事,而高第的“消极防守”也就一目了然了。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法,陛下,我大明的军队无法出关与建奴决战,建奴在关外基本上来去自由。久而久之,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关隘。”这就是孙承宗所说的,山海关只能防守五年。

“那老师可有什么长久之法?”朱由检盯着孙承宗的脸,老人斑已经十分明显,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去镇守山海关,心里十分不忍。

“陛下,臣老了。”孙承宗低下头,主忧臣辱,但他离开朝堂多年,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

朱由检没有说话,他在歪着脖子思考,孙承宗的思路也不全对,就算他可以守住山海关,建奴也可以绕道蒙古,从喜峰口长城入关,长城上的关隘上千个,大明不可能处处都有重兵把守。关键是关外的广宁,如果大明能夺回关外的广宁城,那建奴要想入关,就只有山海关一条路了。

“老师,据守山海关,有比老师更合适的人选吗?”

“陛下,老臣离开朝堂多年,对于新人,老臣不熟悉。”孙承宗的目光满是期待:“老臣斗胆,求陛下让臣再次去辽东前线,哪怕担当一名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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