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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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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魁?你不是随额真去前屯了吗?”城头上的蒙古士兵显然认识刘魁,但他十分纳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巴克什额真命我回来的。”刘魁沉着冷静,大声对城头上的蒙古士兵说。

“额真?那你回来干什么?不会是当了逃兵吧?”蒙古士兵的语气相当不屑,还和同伴打着哈哈。

“我告诉你们,是额真让我回来的,快开城门。”有巴克什的腰牌在手,刘魁的胆子壮了起来。

蒙古士兵颇不以为然:“你说额真命你回来的,有什么凭证?”

“我有额真的腰牌。”刘魁希望巴克什的腰牌能唬住这些没用头脑的蒙古士兵。

“你回来到底是为了啥事?”蒙古士兵打着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额真说了,让我亲口对你们的额真说,你快放下吊桥,让我进城。”刘魁的声音提高了三度。

“那我们先放下吊篮,你先将额真的腰牌放上来,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蒙古士兵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很快,腰牌被吊上城头。

蒙古士兵都认识是巴克什的腰牌,他们停止了对刘魁的嘲笑:“额真要送信,怎么不派他的亲兵?”

“前面战事吃紧,我们都受伤了,已经不能参加战斗,所以额真派我们来送信。”刘魁要打消蒙古士兵的戒备心理,“也许额真认为我们在战场上不够勇猛。”

这些汉人,怎么傻到这种程度?蒙古士兵大乐,但他们就是不开城门:“你们要进城,我们做不了主,必须回去告诉我们的额真。”

“那你们快,军情耽误不得。”刘魁微微有些失望,看来,直接诳开城门的想法落空了。

一名蒙古士兵“噔噔噔”离开了城门,向城内走去。

刘魁开始和城头的蒙古士兵拉瓜:“我说,高贵的蒙古安达,今晚怎么只有你们两人把守城门?”

“谁是你的安达?”被汉人称兄道弟,蒙古士兵觉得受到侮辱,“谁说我们只有两人?我们是三人。”

刘魁暗喜,城头只有三名蒙古士兵,只要他们打开城门,根本不够第一军的士兵塞牙缝,“你们只有三人,万一大明的军队来了,咋办?”

城头上的蒙古士兵气呼呼地说:“我们虽然只有三人,却能抵得上你们汉人三十、三百,再说了,巴克什额真正在南方与汉人对峙,难道他们能飞过来不成?”

刘魁大喜,黑暗中和第一旅的士兵交换了眼色。

那名报信的蒙古士兵很快就回来了,“我们额真说,夜已经深了,城外情况不明,让我们用吊篮将你们一个个吊上来。”

“啊?”刘魁大惊,如果是这样,那第一旅的士兵就无法进城了,蒙古人一旦见到陌生的面孔,一定当作细作将他们一个个抓起来,“我们有十几个人,那要吊到什么时候?”

“这个我们不管,你们爱进不进。”蒙古士兵毫不让步,“如果你们愿意在城下吹吹风,和我们的萨满聊几句,我们也不会反对。”

刘魁迅速盘算着,然后和第一军的士兵握了一下手,用眼色示意他们在城下耐心等待。

吊篮下来了,刘魁第一个坐上去,城头上的蒙古士兵用力向上拉住吊篮的绳索,一会就到了城头。

“安达们辛苦了!”刘魁和三名蒙古士兵一一打招呼,同时,他的眼睛在夜色中四处打量着,并没有发现什么明哨暗哨。

“谁是你的安达?”一名蒙古士兵狠狠地瞪了刘魁一眼,看样子,他应该是这三名蒙古士兵的头目。

“是,是,你们不是我的安达,是我的主子。”刘魁马上改口。

又有两名汉军士兵被吊上城头,拉绳索的蒙古士兵开始喘着粗气。

蒙古士兵的头目,指着汉军士兵对刘魁说:“刘魁,让你的人去扯绳索,我们高贵的蒙古士兵需要休息一会儿。”

“我的士兵?我的士兵都是受了伤呀!”刘魁一百个不愿意。

“不行,受了伤也不行,长生天保佑,高贵的蒙古士兵累了。”蒙古士兵头目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夜空,似乎长生天正在夜色中照应着他们。

“高贵的蒙古士兵是无敌的,有长生天保佑,他们不会这么快就累倒!”刘魁还在为汉军士兵的伤势担忧。

“让你们拉,你们就得拉,哪有那么多废话?”蒙古士兵头目手按刀柄,大有一言不合,就会拔刀相向的趋势。

刘魁只好妥协:“这样可好,这次我的伤员士兵拉绳索,让高贵的蒙古士兵们休息,下一次,再由高贵的蒙古士兵拉绳索,让我的伤员士兵休息一下?”

“伤员士兵”四个字特别刺耳,况且他们是带着巴克什额真的命令回来的,蒙古士兵头目只好头,嘴里却是咕哝着:“为了你们汉人豆腐军,让高贵的蒙古士兵受累。”

夜色中,刘魁低着头,冷笑不语。

已经上了城头的两名汉军伤兵被迫去拉绳索,将下面的汉军伤兵拉上来,由于太用力,伤口都绷开了,身上的绷带上已经渗出血迹。

他们咬着牙,顾不上擦拭血迹,一下一下,终于将吊篮里的汉军士兵拉上城头。

包括刘魁,城头上已经有了四名汉军士兵,刘魁和他们一一握手。

这次轮到蒙古士兵去拉绳索。

一名汉军士兵坐入吊篮,两名蒙古士兵刚用力拉紧绳索,刘魁和一名汉军士兵分别抱住他们的大腿。

蒙古士兵大惊:“你们干什么?”

但他们的双手正握在绳索上,根本腾不出来,再高明的摔跤手段,这时也用不上力。

蒙古士兵的心里非常清楚,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他们的双腿被刘魁和汉军士兵抱起,前胸抵在女儿墙的部,双手缠绕在吊篮的绳索上,根本动弹不得。

“扔。”刘魁一声大喝。

两人将两名蒙古士兵向前一推,蒙古士兵像蹦极一样,从城头飞了出去。

“咕咚,咕咚!”

两声沉闷的响声传上城头,城下的蒙古士兵再无声息。

“你们这些汉狗,想要造反不成?”城头上仅剩的蒙古士兵头目终于发现了异样,他条件发射似的拔出腰间的弯刀,准备向刘魁扑过去。

迟了,两把同样的弯刀,一前一后,从他的上身透体而入,又从身体的另一边露出带血的刀尖。

“啊——啊……”蒙古士兵头目惨叫连连,他到死都不明白,这些汉军士兵为何要偷袭他们。

他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思考,习惯了杀戮的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手中的弯刀拼命砍向身前的那名汉军士兵。

他的力气大得出奇,那名汉军士兵的整个膀子都被砍下来,鲜血像雾气一样,迅速笼罩在他的眼前,又迅速散了开去。

蒙古士兵头目的前胸已经湿透,发出刺鼻的血腥味,他也搞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鲜血在流淌,还是汉人士兵的鲜血溅到他的身上。

“快,先解决他,别惊动其他的蒙古人。”刘魁边说边和另一名汉军士兵围了过来。

从后面偷袭的那名汉军士兵,正在索索发抖,听到刘魁的话,他心一横,握住刀柄的手腕一拧,弯刀绞碎了蒙古士兵头目的五脏六腑,然后用力抽出弯刀。

鲜血,油井一样向前后狂喷。

蒙古士兵头目再次发出狼一样的嚎叫,然后重重地摔到在地面上,黑暗中,无数的血滴摔到刘魁的衣裤上。

刘魁还不放心,他拔出自己的弯刀,奋力一砍,割下蒙古士兵头目的首级。

杀人杀死。

“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刘魁比其它两名汉军士兵更为冷静,他知道,城内的蒙古士兵随时可能来到城门口,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

留守在宁远的蒙古牛录额真胡兀儿查被手下的士兵唤醒后,已经披衣下床,他弄不明白,一贯不信任汉人的巴克什额真,为什么要派汉人回来送信,难道他的亲信都被明军绊住了?

宁远城内的守军几乎全被巴克什带走了,只剩下他的一个蒙古牛录。

巴克什带去了五百多人,如果战事不利,他一百人的牛录,又能怎么样?

胡兀儿查的心越来越紧,在昏暗的灯光下踱来踱去,夜风中仿佛传来了数声惨叫。

“不好,这些汉军一定是细作。”胡兀儿查猛然醒悟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在房内大声叫唤他的亲兵:“所有人都起来,立即随我去北城门。”

北城门,刘魁和两名汉军士兵正准备放吊桥。

宁远不愧是坚城,不但城墙高大厚实,连吊桥的绳索都是粗大的铁链。铁链的一端连着吊桥,另外一端本来连着在转盘上,但转盘年久失修,已经严重锈蚀。建奴不会维修,于是放弃了转盘,他们将铁链直接拴在铁杆上。

建奴将铁链系得非常牢靠,刘魁三人都是伤兵,特别是刚才在城头上拉吊篮的士兵,伤口已经严重迸裂出血,他们根本无力解开粗大的铁链。

第143章咽不下这口气

刘魁的头上都冒汗了,刚才那个蒙古士兵头目在死亡之前,两次发出惨叫,夜色中应该传得很远,如果有蒙古士兵过来查岗,那就麻烦了,他们这三个伤兵,根本不是凶残的蒙古士兵的对手。

李行得到城外士兵的招呼,已经率大军来到城下,但城门依然紧闭。

“用刀。”刘魁豁出去了,“你和我先用刀砍断铁链,你,先去打开城门,再回来帮助我们。”

“这么粗的铁链,怎么能砍断?”那名士兵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刚才刺杀了蒙古士兵头目的时候,他就吓得哆嗦。

“没有办法了,必须砍断,否则,等蒙古士兵来了,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李行打断了他的话,“别啰嗦了,快,蒙古人就要来了。”

那士兵无奈,只好和李行轮流用手中的弯刀,砍在吊桥的铁链上。

“丁零,当啷!”在宁静的午夜,铁器相撞发出的铿锵声传出很远,城下的李行就听得清清楚楚。

“快,用力。”刘魁急得都快哭了,他已经汗如雨下,到底谁造了这么粗的铁链?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口是否迸裂,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摸绷带,甚至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伤口。

“咔……哦!”

一声清越的响声从刘魁的刀口传来,弯刀突然无处受力,刘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刘魁大喜:“断了。”他根本没想到摔倒会给身体造成什么新的伤害。

但铁链还有一根,他们的刀口不是卷曲,就是豁口。

“换刀,快!”刘魁催促着那名士兵。

“丁零,当啷”的声音再次打破夜的宁静。

人的耐力是有限的,他们的力气一消失。

幸好那名去开城门的士兵已经回来,他操起地上的弯刀,加入到砍断铁链的两人之中。

内城传来了叫骂声,夹杂着马蹄踏地的“哒哒”声。

刘魁大惊:“不好,蒙古人来了,快砍。”

如果蒙古士兵感到城头,他们这三名士兵,都不用蒙古人动手,光蒙古人马蹄的践踏,就能让他们亡魂三千里。

三人都明白,他们现在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赶紧砍断吊桥,让城外的第一旅士兵进城。在前屯的北面,他们亲眼看到,五百多名建奴和蒙古的士兵,就是倒在第一旅士兵的燧发枪下,宁远城内只有百十名蒙古的士兵,根本不是第一旅的对手。

三人顾不上身上的伤口,蒙古人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咔……哦!”

终于传来了他们渴望已久的声音。

这一声“咔……哦”,比“久旱逢甘雨”,比“洞房花烛夜”更让他们期待。

第二根铁链断裂,吊桥也极速下坠,“咚”的一声,吊桥重重滴在砸在地面,三人的心也随着从嗓子眼落回前胸。

三人的身上全部湿透,在铁链断裂的那一刻,他们就软瘫在地面上,再也无力站起来。

第一军的士兵早就下了马,等待进城。端着燧发枪在马上,既还不能瞄准,也无法装填弹药。

“快,抢占城门两侧。”李行见吊桥已经落下,大声呼喝着士兵。

第一旅的士兵潮水般漫过吊桥,又涌入城门。

已经看到蒙古人的踪迹了。

明军士兵越过城门后,迅速向两侧抢占城头,将中间前进的通道让出来。

“扇形列队。”李行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蒙古人的身影已经隐约出现在士兵的视线中。

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连队的百余名士兵在端枪瞄准,其余的士兵正不断加入到他们的身后。

“射击。”黑暗中,李行无法准确判断蒙古人是否进入射程,只好先下达射击的命令。

“砰!”

“砰!”

“砰!”

……

“卜登,卜登。”

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士兵纷纷从马上坠落下来,蒙古人前进的势头被遏制。但他们的弓箭也出手了,前排的几名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燧发枪被扔在一边。

不断加入后排的士兵开枪了,虽然他们看不清蒙古人的确切位置,但仗着人多,燧发枪的子弹在他们前面形成一道致密的火力网。

更多的蒙古人从马上坠落,更多的燧发枪手加入射击的行列。

落到燧发枪手面前的弓箭越来越少,越来越多无主的马匹,在燧发枪子弹爆炸的声音和火光中绝望地哀鸣。

胡兀儿查的前胸中了两弹,他摇晃着从马上栽下来,跟在他身边的亲兵急得大叫:“不好了,额真坠马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就栽下马来,胸前正汩汩地流着血。

“不要停,继续射击,压制蒙古人的弓箭。”李行已经来到城门口,就站在枪手的身后,现在蒙古人伤亡的情况不明,他不敢大意。

燧发枪手们又射击了一轮,前面再也没有弓箭射过来。

难道蒙古人死伤殆尽了?李行知道城中只有一个不满员的蒙古牛录,百余名蒙古士兵。刚才都有蒙古人的箭矢射到枪手,说明他们已经进入燧发枪的射程,这么多发子弹密集地射过去,蒙古人死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停止射击。”李行希望判断一下蒙古人的情况。

北城门恢复了黑暗,比刚才还黑。

没有火光,受惊的蒙古人战马也停止了狂奔,它们也许是累了,正慢悠悠地在第一旅和蒙古士兵之间晃悠,有数匹战马正竖起耳朵,听着后面的蒙古士兵在地上呻吟,也许那呻吟的士兵中就有它的主人。

“起火把,将蒙古人包围起来。”李行再次下达了命令。刚才没有火把,一是根本没有时间,二是不想成为蒙古弓箭手的靶子,现在,李行准备打扫战场了。

士兵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马刀,从两侧缓缓前进,迂回包抄蒙古士兵。

的确有蒙古士兵还活着,但他们不是在端坐在马背上,而是在地面上翻滚,口中发出各种听不懂的惨叫或者呻吟。

“割下他们的首级。”

士兵们分组去收割蒙古士兵的首级,李行则去看望仍然倒在城头的刘魁三人:“刘魁,你们辛苦了,你们的功劳,我们不会忘记,军座的承诺依然有效。”

“多谢旅座。”刘魁挣扎着,想要叩头谢恩,但身子却不停使唤。

“刘魁,不用多礼,先好好休息。”

收割蒙古人首级的事,很快就结束了,亲兵来向李行报告:“旅座,一共有七十八个蒙古人的首级。”

“奥?这么少?还不到一百人。”李行随口答道,“蒙古人真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了。”

刘魁闻言大惊:“旅座,蒙古人每个牛录,都超过一百人,怎么会只有七十八个首级?”他平时生活在宁远,和建奴、蒙古人打成一片,对蒙古人的情况非常熟悉。

“难道有蒙古人逃跑了?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来?”李行自言自语,“不管是那种情况,我们都要将城中的蒙古人挖出来。”

“旅座,宁远城这么大,二、三十蒙古人,怎么找?”亲兵在提醒李行。

“一定要找出来,否则,他们可能躲在暗处,随时会给我们一箭。”李行向蒙古人来的方向看去,他突然明白了:“刘魁,你知道蒙古人的军营在哪里吗?”

“回旅座,小的知道。”

“刘魁,蒙古人还没有完全消灭,战争还没有结束,劳烦你带着我的士兵去蒙古人的军营搜索一番。”

“是,旅座。”刘魁的体力严重透支,现在还没有恢复,但第一旅有大量的马匹,现在又缴获了三十多匹蒙古人的战马,他在第一旅士兵的搀扶下,慢慢爬上马背。

李行爬出了两个连队,也就是二百多士兵,随刘魁去清缴蒙古人的军营。

刘魁走后,刘魁又将其余的士兵,分出十五个连队,在各自连长的率领下,去抢占其余三个城门,并且在城内搜寻建奴、蒙古人的残兵。

拂晓时分,又有三十二名蒙古士兵被斩杀,同时,留守在城中的十四名建奴和他们的家属被斩首,连建奴甲喇额真巴克什在城中的家眷,也被士兵们全部斩杀。

天亮以后,城中清缴建奴、蒙古人的工作基本结束。

第一旅以大明朝廷的名义,在城内到处贴出告示,安抚城中的汉人,四个城门都被第一旅接管,所有百姓暂时不准进出,但大街上没有实行戒严。

宁远城中为建奴服务、种地的,全部是汉人,一共有三千多户,约两万人口,第一旅将他们重新登记,分区管理。

这些政务上的事情,李行没有兴趣,他将这些事情交给军中的参谋岳景升打理,由刘魁他们协助。

李行找来工匠,将北城门的铁链重新焊接起来,以防建奴的援军来袭击宁远。

远在广宁的镶红旗旗主岳托,并不知道宁远城已经易手。

乌烈在派人向他报告时,只说宁远有一个牛录失去了踪迹,根据他的判断,这个牛录有可能已经被明军歼灭,他的依据是:有一个蒙古牛录在前屯被明军歼灭了,只剩下四名士兵逃回宁远。

岳托接到乌烈的报告以后,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联想到孙承宗重新经略蓟辽后,屡屡派明军出前屯,偷袭小股大金国的士兵,他也估计,这个失踪的牛录凶多吉少。

这是一整个牛录,如果完全被孙承宗吃了,那孙承宗得有多少人出前屯?难道明军准备反击了?

岳托摸不透孙承宗的心思,所以他不会主动进攻山海关,而是接受皇太极的建议,坐等孙承宗老死,或者被调离山海关。

但孙承宗吃了他一整个牛录,岳托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就是他忍了,其他的旗主也会笑话他,他的手下也会看轻他。

他指示锦州守将苏赫巴鲁,立即增援宁远。

在李行袭占宁远的当天下午,苏赫巴鲁的援军就赶到宁远。

第144章日月军旗

李行进入宁远城后,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海东青’,他连‘海东青’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都不知道。

但他收到‘海东青’的一封密信。信中,‘海东青’告诉他,锦州有十个牛录,其中女真牛录六个,蒙古牛录三个,还有一个汉军牛录。

现在不是大明和建奴全面开战的时候,建奴的牛录都不满员,每个牛录只有百人,其余的都在沈阳附近从事放牧或者农业耕作。

“十个牛录?充其量只有千人,除去留守锦州的,实际来增援的建奴连一千人都不到。”李行盘算着,他按照‘海东青’的要求,将密信焚烧了。

锦州守将苏赫巴鲁,是女真的甲喇额真,他最喜欢欺负汉人,接到岳托的命令,他立即着手南下的事,有汉人可以凌辱,他恨不得长上翅膀,像翱翔在天空的海东青那样,立即飞到宁远,飞到前屯。

锦州城中,只留下一个女真牛录和一个蒙古牛录。

苏赫巴鲁亲自带着其余的八个牛录,超过八百士兵,南下增援宁远。

锦州距离宁远,大约两百八十里,按照建奴轻骑兵的速度,一天时间刚好能够到达。

但苏赫巴鲁认为,如果凌晨出发,到达宁远的时候,天可能已经黑了,不利于他在城外突袭、搜索明军。

所以他将南下的时间推迟到午时,然后在路上休息了一个晚上。

太阳刚刚偏西,苏赫巴鲁就接近宁远城。

正是苏赫巴鲁延迟半日行军,被李行抢得先机,趁夜夺回宁远。但苏赫巴鲁抵达宁远的时候,还不知道宁远已经被李行偷袭的事。

他勒住战马,将座下的马速放缓,然后对紧紧跟在身边的一名亲兵说:“你,去城门下,叫开城门,我们先休息吃饭,然后再搜索附近的明朝豆腐军。”

“是,额真。”亲兵一抖缰绳,绝尘而去。

“砰,砰。”

两声清越的枪声,从空气中传入苏赫巴鲁的耳朵,他身边的属下也听到了这两起突兀的声音。

“怎么回事?宁远城的哪个牛录配发了火枪?”苏赫巴鲁皱起眉头,他是旗主岳托最为信赖的属下,至今都没有配发一支宝贵的火枪。

没有人回答苏赫巴鲁的话,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哒哒哒……”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苏赫巴鲁极目远眺,一匹孤独的蒙古马正从南面驶来,马背上趴着一名身着皮甲的女真士兵。

即使看不到士兵的脸,苏赫巴鲁也知道,马背上正是他刚刚派出去的亲兵。

让苏赫巴鲁纳闷的是,亲兵为何趴在马上,而不是端坐。女真人从七八岁开始学习骑马射箭,能在飞驶的马上不动如山,这名亲兵的骑术精湛,为什么狼狈地趴倒在马背上?

蒙古马越来越近,仔细一看,苏赫巴鲁发觉不对劲。

亲兵前胸的皮甲上,已经被污得血迹斑斑,连马鞍上都在滴血。

“怎么回事?”苏赫巴鲁大怒,敢打他的亲兵,那就是不给他的面子,况且,他还是来增援宁远的。

“额真……宁……宁远……失……守……”亲兵勉强坐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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