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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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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人和蒙古人都持着盾牌,但在柚子般大小的实心弹面前,盾牌就好像一层薄薄的亵衣亵裤,根本不能抵消实心弹的能量。

不断有建奴倒下,不断有建奴惨叫,但建奴前仆后继,根本不在乎头的实心弹是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炮手们不断调整炮口,但实心弹的威力命中率太低,当建奴穿过火炮的覆盖范围,进入火炮的死角时,伤亡不过数十人。

“停止炮击,燧发枪准备。”火炮已经无法消灭建奴,消灭建奴的任务就交给了燧发枪。

火炮一息,建奴加快了行军的步伐。

“旅座,建奴进入一百步射程。”

“自由射击,将建奴阻挡在一百步之外。”

“砰。”

“砰。”

“砰。”

……

三百发燧发枪子弹,在城下一百步的地方,组成一道致密的火力网,进入射程的建奴纷纷倒在枪口下。

“怎么回事?不是说明军火枪的射程只有五十步吗?怎么一百步就开枪了?”苏赫巴鲁发现倒在枪下的士兵太多,大声责问斡里不。

“额真,难道那些汉人在骗我们?这些狡猾的汉狗。”斡里不咒骂着,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苏赫巴鲁的撤退命令,士兵们只顾向前冲,而城头上的枪手们,已经开始第二轮射击,进入射程的建奴,又倒在第二波枪口下。

一颗燧发枪的子弹,打在建奴的盾牌上,又反弹到苏赫巴鲁的眼前,差要了他的小命。苏赫巴鲁一惊,“盾牌,快,将盾牌在头上。”

“嘣,嘣。”更多的燧发枪子弹打在建奴盾牌上,又反弹到无法预料的方向。盾牌是木制的,外面蒙上生牛皮,非常结实,燧发枪的子弹根本打不穿。

受到盾牌的保护,建奴又重新向城墙发起潮水般的进攻。

李行也发现了燧发枪的子弹打不穿建奴的盾牌,眼睁睁看着建奴一步步向城墙靠近。

“避开盾牌,向建奴任何暴露的部位射击。”李行连声大叫,嗓子都哑了。

枪手们调整了射击的方向,但建奴暴露在盾牌之外的胳膊、大腿等部位,实在太小,射击效果依然不明显,建奴在付出较小的代价之后,已经进入到他们弓箭的射程。

建奴将盾牌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盾牌,弓箭手站在盾牌的后面,开始向城头放箭。

城头上立即传来枪手们的惨叫声。

“快后撤,躲到女儿墙的后面。”李行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受伤,他的心都滴血了。

建奴的弓箭手看不到城墙,他们采用抛射的方法,箭矢先是射向天空,然后从天空坠落下来,即使枪手们躲在女儿墙的后面,还是有不少士兵中了建奴的箭矢。

“撤出城头,暂时退到后面的安全地带。”

“旅座,不能撤呀,一会建奴肯定是要攻城的。”岳景升来到城头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李行让士兵们撤退,他心急如焚。

李行大吼:“难道让士兵们白白地在城头挨箭?”

“旅座,要是建奴抢上城头,士兵们的伤亡会更大。”岳景升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但他很快发觉了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于是降低了声音:“该死,我们怎么没有箭矢和盾牌?”

“盾牌?”李行默默地念叨着,大明新军严重依赖火器,已经完全放弃了弓箭和盾牌,连身上的铠甲都没有,哪会有盾牌?

第147章退兵

岳景升说到盾牌,李行想起,宁远城中,建奴的军营中就有盾牌,“快,将军营中的盾牌取出来。”

李行的亲兵立即离开城头,向城内奔去。

城内还有一千多名正在轮休的士兵,他们得到李行的命令,立刻打开兵器库,将建奴留在城中的三百多盾牌送上城头。

城头上的枪手们得到盾牌,心中稍显安定,他们举着盾牌,防守来自空中的箭矢。

前面有城墙,头有盾牌,枪手们基本安全了。

李行虽然解决了枪手们的防守问题,但枪手们却是无法进攻,他们的燧发枪穿透不了建奴的盾牌。

建奴就在城下六十步的地方,燧发枪的射程内,枪手们的卧榻之旁,但枪手们却没有任何办法。

李行急得团团转。

但是,在燧发枪的打击下,建奴也无法再前进一步,岳景升发现,建奴都躲在盾牌后面,盲目地朝城头乱射。

李行从垛口微微探出脑袋,他看到城下有十数个被盾牌包裹的怪物。

现在处在平衡期,明军的燧发枪对建奴没有威胁,只要他们不离开盾牌的保护;建奴的弓箭对城头上的明军也没有实质上的威胁,只要士兵们不离开城墙和盾牌的保护圈。

箭矢,剧烈地划破空气,又从天空缓缓落下,倒查在盾牌上;燧发枪的子弹,也是有气无力地打在城下的盾牌上。

但建奴依靠盾牌的掩护,在明军的眼皮底下,随时可能发起对城头的攻击。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行看不到,苏赫巴鲁的士兵,正轮流射箭,不射箭的士兵就利用休息的空隙,大口吃着牛羊肉,大口喝着马奶酒。

约莫一更时分,双方无效的射击渐渐稀疏下来。

将近二更时分,城头一名士兵突然发现,建奴的盾牌似乎在移动,他揉揉眼睛眼睛,没错,建奴的巨大盾牌阵的确在向前移动。

“不好,建奴要攻城了。”

士兵的高呼,惊动了城头上所有的士兵,刚刚在城头小睡了一会的李行也被惊醒了。

李行恨不得搬快石头,将这些建奴压成肉饼。但气归气,谁也不能将大石头扔得这么远。

建奴的盾牌阵在一地靠近城墙。

如果建奴杀上城头,以第一旅的肉搏能力,根本不是建奴的对手。大明新军注重火器,对肉搏能力没有特别的训练。

参谋岳景升顾不上休息,再次来到城头,和李行并肩作战。

建奴真正兵临城下,云梯已经搭上城墙。几名枪手拿起尖叉,想要去推到云梯。

枪手的身体离开了盾牌和城墙的保护。

“嗖,嗖。”

箭矢夹着劲风,顿时将他们射成刺猬。

几名建奴士兵,头着包裹了生牛皮的盾牌,开始沿着云梯向城头攀爬。

李行抓起士兵手中的燧发枪,就要亲自射击。

“旅座。”岳景升将李行拉回城墙后面,“我们还有手雷。”他将二十颗绑在一起的一束手雷,在李行面前晃了晃。

“手雷?”李行一拍脑袋,自己怎么一着急,就将手雷忘了?他抓住这一束手雷,迅速拔掉引线,在手中停留片刻,然后朝云梯扔下去。

“轰……隆……”

整天的响声,将云梯上的建奴和盾牌炸得七零八落,云梯也被炸成两截。

枪手们没有放过这短暂的机会,一顿乱枪,这一个盾牌之下的建奴全部失去了动静。

李行看着岳景升:“还是参谋有办法。”

岳景升憨笑着:“还是陛下有办法,如果没有手雷,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他转身吩咐身边的士兵:“多做几个这样的炸弹。”

“旅座,又有一个建奴的盾牌阵靠近城墙了。”观测兵指着最前面的建奴。

一名强壮的士兵,拎起一束手雷,拔出引线,奋力朝建奴的盾牌阵扔去。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冲天的火光将整个建奴的盾牌阵完全淹没。

“砰,砰,砰……”

枪手们只顾向火光处开火。

火药的爆炸和震动,弹片的横飞,高温的灼伤和窒息,燧发枪的补射……

又一个建奴的盾牌阵完全报销了。

后面的建奴离城墙太远,士兵们无法将手雷束扔过去,有些士兵,抓住一颗手雷,拔出引线后,将手雷扔向建奴。

紧随这些手雷的,就是致密的燧发枪的子弹。

建奴的盾牌阵一旦出现松动,就会遭到燧发枪无情的射击,即使盾牌手没有受伤,没有慌乱,在手雷和燧发枪的双重打击之下,也是吓得半死。

苏赫巴鲁望着前面不断升起的火光,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军到底使用了什么武器?”

没有人能回答。

战场上的夜风很快就将他的声音吹走,战场上的爆炸很快就将他的声音湮灭。

大明不了解建奴,建奴同样不了解大明,不了解大明最新的火器。

斡里不阴沉着脸,刚才女真士兵已经靠近城墙,甚至已经登上了云梯,只要英勇的女真士兵再前进一步,攀上宁远的城头,斡里不相信,那些明朝豆腐军,在女真士兵的弯刀面前,只有败亡和溃逃的份,那宁远就会重新回到大金国的怀抱,可现在……

“额真,撤军吧!士兵们已经伤亡过半了。”斡里不多么不甘心,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伤亡过半?”苏赫巴鲁一把揪住斡里不的衣领,恨不得将他当作熟牛肉那样一口吞下,“斡里不,你怎么不早说?”

斡里不耷拉着眼睛,他绝望地看着自己的马靴,任由苏赫巴鲁在他的衣领上发威。

“伤亡过半?”苏赫巴鲁念叨着,“斡里不,你让我怎么向旗主交代?不行,我一定要拿回宁远,为失去的兄弟报仇。”

“额真,就算要拿下宁远,也要等到明天。现在战场上到处都是我们的伤兵,他们需要救治,需要休息。长生天保佑,他们正在流血,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他们的血就会流干,他们的身子会慢慢僵硬。”斡里不轻轻掰开苏赫巴鲁抓住自己衣领的右手。

苏赫巴鲁松开右手的同时,他的身体好像散了架,他茫然打量着漆黑的战场。

什么也看不到,明军已经停止向城下扔手雷。

但苏赫巴鲁能听得到,到处是伤兵的哀嚎和呻吟。

“额真,趁着天黑,我们正好将受伤的兄弟带回去,如何天亮了——这些兄弟恐怕等不到天亮了。”斡里不的心,和那些受伤的士兵一样,正在不停地滴血。才半天的时间,他的士兵就伤亡过半,这是以前绝对不会发生事情。

他直接将已经完全灭亡的汉军牛录过滤了,如果加上汉军牛录,他的士兵,伤亡已经接近六成,要是放在明军,这么大的伤亡,恐怕全军都失去了战斗力。

苏赫巴鲁躲在盾牌的后面,他背着手踱来踱去,不断摇晃着肥胖的身躯。

“额真,下命令吧!伤兵们等不了多久了。”斡里不知道苏赫巴鲁已经准备撤退,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苏赫巴鲁失神的眼睛看向斡里不。

斡里不一头:“额真,我们没有失败,我们只是让伤兵得到及时的救治,得到他们最希望的休息,如果伤兵不得及时送回大帐,他们不是被冻死,就是因鲜血流干而死————明天天亮之后,我们还会发动下一轮攻击。”

苏赫巴鲁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我们明天还会进攻,我们一定要拿回属于我们的宁远。”他朝传令兵一招手:“暗暗传令,我们缓缓后撤,带上所有的伤兵。”

“额真,那些已经死去的兄弟呢?”亲兵哪壶不开提哪壶。

“混蛋,先带伤兵回去救治,宁远迟早是我们的,尸体又不会跑掉。”苏赫巴鲁生气之极,他狠狠踢了亲兵一脚,才在斡里不的劝慰下,缓缓随着盾牌向后撤退。

地上的伤兵太多,士兵们无法将他们一一背回去,斡里不下令,先挑伤势轻的,搀扶着向大帐退去。

“旅座,建奴后撤了。”观察兵发现了建奴的异动。

“后撤?”李行从垛口向下看,但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他们不会是假装后撤吧?”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但他们的确是在后撤。”

其他的观察都证明建奴是在后撤。

“既然建奴后撤,那他们一定要经过火炮的覆盖范围,传令兵,让给炮手们做好准备。”李行也很憋屈,今天差让建奴攀上城头。

炮手迅速归位。

“旅座,建奴已经进入火炮的射程。”

“好,开炮。”

“旅座,我们什么也看不清呀!”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城下黑漆漆的一片,炮手看不到建奴,当然无法瞄准。

“先按照最近的射程,然后根据火光的指示再调高炮口,一步步向远处开炮,就是打不着建奴,也吓得他们屁滚尿流。”李行咒骂着,只有火炮,才能让他解气。

“轰……隆……”

八门火炮,全部朝城下的阴暗处轰击。

建奴已经被明军的火器吓破了胆,除了苏赫巴鲁和斡里不所在的区域,其他的建奴早就散开盾牌阵,撒丫子往回跑。

赶上运气好的伤兵,恰好在他们回去的路线上,才会背回去。

第148章与马奶酒为伴

“旅座,建奴正在收拾伤兵。”火炮发出的火光虽然十分耀眼,到五百步外已经十分微弱,但观测兵还是远远发现了建奴的动向。

“收拾伤兵?”李行大怒,“火炮不要停。敢来收拾伤兵,我要让他们的伤兵越收越多。”

四更天的时候,城头的火炮逐渐停了下来,借着月色,战场上已经看不到站立的建奴。

城下的哀嚎声越来越弱,也越来越少。

寒冷、饥饿、流血。

越来越多被抛弃的建奴伤兵,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苏赫巴鲁回到他的中军大帐,亲兵递过来的熟牛肉和马奶酒已经唤不起他的胃口。

包括汉军牛录,他一共带着七个牛录七百多士兵去宁远城下,但回来的士兵只有二百二十人,加上抢回来的伤兵,还不到三百。

他不知道明军的损失有多大,但他已经承担不起这么大的损失,旗主,还不知道将要怎么惩罚他。

“额真,吃牛肉吧!养足了精神,明天还要攻城呢!”斡里不将一大快冰冷的熟牛肉递到苏赫巴鲁的手里。

明天还要进攻?苏赫巴鲁已经忘了,或者说,他已经不愿意再提起。他像受尽虐待的小媳妇一样,从斡里不的手中接过熟牛肉,缓缓塞进浓密的胡须掩藏的大嘴里,又眯起眼睛,呆呆地咀嚼着。

天亮后,士兵们熟睡未醒,他们需要休息,苏赫巴鲁没有再发起进攻。

一连三天,苏赫巴鲁都是窝在他的大帐中,每天只是与马奶酒为伴,他既不出来,也不提进攻宁远的事。

……

袁崇焕的大军,押着粮草,带着明军最新的开花弹火炮,终于来到宁远。

南城门上的日月军旗正在迎风飘扬,似乎在迎接他这位姗姗来迟的军长。

“这个李行,还真行,短短几天,就在宁远站稳了脚跟。”袁崇焕和身边的亲兵说笑着。

南城门的守军早就发现了袁崇焕,一名士兵急匆匆去找李行:“旅座,军长来了。”

“军长?”李行一骨碌从躺椅上爬起来:“军长在哪?大军都来了吗?”

“都来了,在南城门外。”

“走,去迎接军长。”李行率先向南城门跑去。

士兵们打开城门,李行跑下城头去迎接袁崇焕。

“军座,你可算来了。”李行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李大旅长,不错呀,宁远城已经被你牢牢地占据了,这几天又收拾了多少建奴?”袁崇焕跳下马,将缰绳交给亲兵。

“军座,建奴还未撤退呢!”李行回身向北方看去,似乎建奴的大帐就在他的眼前。

“建奴?建奴在哪?我怎么看不到?”袁崇焕四处张望着,还以为李行在开玩笑,这大白天的,哪里能隐藏得下建奴?

“军座,建奴在北门外十五里处扎了营。”李行用手向北方一指。

袁崇焕这才相信李行说的是真的,“北门外?有多少建奴?到底怎么回事?”

“军座。”李行将苏赫巴鲁进攻宁远的事,简要叙述了一遍。

“兄弟伤亡怎么样?”袁崇焕早就知道建奴的战斗力,他没想到区区八百建奴,就敢强攻第一旅三千多人防守的坚城宁远。

“兄弟们伤亡不算太大,死了十一人,还有二十三名伤员。”

“伤亡三十多?”袁崇焕皱起了眉头,“建奴呢?建奴伤亡了多少人?”

“建奴光死在城下的就有四百多人,还有一部分伤员被救回去了。”

“四百?”袁崇焕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了,“他们不过八个牛录,死了四百多人,那么,连同伤兵,他们剩下的士兵已经不到四百。”

李行下意识头,“可是军座,我们的燧发枪,打不穿建奴的盾牌。”

“燧发枪打不穿?没事,我们还有火炮,还有开花弹。我就不信,建奴的盾牌比城墙还结实,能挡得了大明的开花弹。”

李行也觉得开花弹可以一试,他早就等着袁崇焕带着开花弹过来。

袁崇焕手持马鞭,背在身后,在原地转了两圈。

“红军,第一旅和建奴大战一场,又对峙数日,已经够疲倦的了,你的第二旅、第三旅,也要拉出来练练。建奴敢打宁远的主意,剩下的四百建奴,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军座。”

“奥,要先切断他们的归路,否则,一旦建奴逃跑,他们的马快,我们根本追不上。”袁崇焕挥挥手,自顾进城去了。

李红军拉过一名士兵,耳语几句。

那名士兵又招来数名士兵,一起离开了大队。

宁显龙的第二师和刘玉闩的第三师的士兵,将袁崇焕带来的粮草搬进宁远城内,而第一师第二旅和第三旅没有进城,他们就在城外扎营、做饭。

黄昏的时候,几名撒出去的士兵回来面见李红军:“师座,在当地汉人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一条小路。”

李红军一喜:“好,你们先下去吃饭、睡觉,养足精神。”

二更时分,驻扎在南城门外面的第二旅士兵,放弃了所有的马匹,每人除了一支燧发枪、二十发子弹、五个手雷外,只有腰间的一把马刀。

在向导和工兵的引领下,他们出了军营,从宁远城的西面快速通过,然后向西,折入一条偏僻的山谷。

山谷中有一条羊场小道,时有荆刺、杂草掩住小路的出口,向导和工兵不断用柴刀劈砍,为后面的士兵开道。

三更时分第二旅的士兵已经赶到北城门以北十多里的深山中。

“慢慢摸索前进,不能再砍荆刺杂草了,免得惊动建奴。”旅长吴兵估计,现在离建奴的大帐已经不远,如果此时被建奴发觉,遭到建奴的攻击,第二旅在这狭窄的山谷中,根本不能有效作战,要是建奴逃跑,他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头,下弦月透过稀疏的枝条,静静地泻到山谷的底部。

工兵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旅座,翻过前面这座大山,再穿过一条峡谷,就是建奴大帐的后方了。”

“大家小心,上下山的时候,不要踩到松动的石头,千万不要惊动建奴。”吴兵叮嘱道,就快到达目的地了,吴兵不希望功亏一篑。

快到四更的时候,第二旅经过大半宿的行军,终于来到建奴的后方。

三千多士兵,在一个稍稍隆起的土坡北面,排成三列扇形长队,横亘在建奴的退路上。

三支红色的烟花,先后从地面升起,在夜空炸出绚丽的彩虹,又无声地消失。

宁远城南,第三旅宿营地。

观测兵终于等到了讯息,他没有一丝的耽搁,立即唤醒李红军:“师座,第二旅已经部署到位。”

“先别惊动士兵,让他们睡个好觉,告诉火头军,卯时早餐,辰时出发。”李红军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辰时,第三旅士兵离开城南军营。

士兵们全部有战马,才十数里的路程,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来到建奴的大帐前。

在距离建奴大帐一千五百步的地方,两千步兵全部下马,只有左右两侧的骑兵依然端坐在马上。

一千二百名步兵,分成三排,每排四百名燧发枪手,在中路形成一个长长的枪阵,将建奴南下的道路死死封住。

枪手们的后面,是八百名中军,他们负责保护火炮和日月军旗。

“额真,不好了,明军来了。”斡里不慌慌张张挤进苏赫巴鲁的中军大帐。

“明军?明军不是在宁远城中做乌龟吗?他们怎么敢离开城墙的保护?”苏赫巴鲁捧着马奶酒壶,面容显得有些憔悴,眼睛都是半睁不睁的。

斡里不一把夺过苏赫巴鲁的马奶酒:“额真,醒醒吧!明军打过来了。”

“什么?明军打过来了?”苏赫巴鲁好像从睡梦中惊醒,“明军在哪儿?”

“明军离我们的大帐不到两千步了。”斡里不将马奶酒仍在地上,马奶酒汩汩地向地上流淌着。

“传令,全军上马,准备出击。”苏赫巴鲁的马奶酒清醒了一大半,“离开了城墙的保护,明军就是豆腐,怎么会是女真骑兵的对手?他们简直是来送死。”

“呜……呜……”牛角号低沉的声音迅速传遍所有的女真人的大帐。

“轰……隆……”

“轰……隆……”

“轰……隆……”

……

明军十五门火炮都开火了。

开花弹在建奴的帐篷肆意地爆炸,建奴的帐篷这么广阔,开花弹想落到空地上都不可能。

用牛油或羊油浸泡过的帐篷,登时被炮火燃。

建奴的士兵刚刚听到号角,还没来得及离开帐篷。

弹片在横飞,帐篷在燃烧。

受伤的士兵惨号着,受惊的马匹也因为恐惧而发出绝望的悲鸣。

除了这两种歇斯底里的声音,其它的一切,都被火炮巨大的轰鸣声掩盖。

士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没有受伤的士兵,如苍蝇般从一个个正在燃烧的帐篷中飞奔出来,他们看到的是却是更多的帐篷正在燃烧。

“难道明军使用了火攻?”对汉人比较熟悉的斡里不,也被眼前的大火惊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苏赫巴鲁的中军大帐也被燃,他被斡里不强行拉拽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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