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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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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建奴好像识破了他的心思,根本没有在城下露面,气得杜文焕破口大骂:“这些建奴,稍微受损失,就像乌龟一样,缩进壳里去了,你们还有没有军人的骨气吗?”

但骂归骂,建奴不出现,他也不敢出城,岳托的主力就在城外,如果论野战,他也没把握击败岳托的骑兵。

天亮之后,刘玉闩的第三师接替了第四师。

刘玉闩迅速在四座城门布防,重仍然是北门。

辰时,刘玉闩来到北城门巡视,士兵们正默默注视着远方的建奴大帐。

“师座来了。”士兵们争着给刘玉闩行礼。

刘玉闩摆摆手,“小仙,建奴有动静吗?”

“暂时没有,师座,建奴今天今天会来攻城吗?”

“天知道这些长着猪尾巴的人是怎么想的。”刘玉闩下意识朝建奴的大帐看了眼,离得太远什么也看不清,“小仙,你害怕吗?”

叫小仙的士兵挠了挠头,憨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怕?”

“为什么?现在可是建奴镶红旗的主力。”

“建奴也不像传说中那样厉害,他们一样会流血,一样会死。”小仙迎着刘玉闩的目光:“再说了,不打仗哪会有军功?”

“哈哈,小仙说得不错,不打仗哪会有军功。”刘玉闩被逗乐了,在这紧张的时刻,难得放松一下,“小仙,你得了军功、拿到赏银之后,最希望做什么?”

“我娘说,如果有了赏赐,就……就将李家的媳妇娶回家。”小仙因为害羞,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了,脸上也是泛出一股红晕,就像第一次见到相公的新娘。

“哈哈,你娘说得对。”刘玉闩拍拍小仙的肩膀,“等到娶媳妇的那天,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去喝你的喜酒,还会给你们主婚。”

“多谢师座,小仙一定记住师座的话。”小仙抬起头,殷切地看着刘玉闩,他是大明最低层的士兵,能得到师座的赏光,那是多大的荣誉,比打了胜仗还风光。

“一定,一定。”刘玉闩打了包票,“小仙,你得先攒够娶媳妇的银子。”

“是,师座。”小仙站得笔挺,给刘玉闩敬个礼,“小仙一定争取立功受赏,就怕建奴不敢来。”

“小仙,建奴来了,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哪里?”小仙向建奴的大帐看去,却是看不到建奴的骑兵。

“你看,建奴大帐的方向,扬起的灰尘已经上天了,这早晨的地上湿漉漉的,能扬起这么多的尘土,建奴的骑兵一定有大规模的行动,小仙,你去告诉大家,做好准备,立功的机会来了。”刘玉闩又让亲兵去通知袁崇焕。

袁崇焕很快即来到城头,“玉闩,建奴来了吗?”

刘玉闩向前方一直,“军座,快了,已经看得到建奴的人影了。”

袁崇焕顺着刘玉闩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已经出现了建奴的身影,只是离得比较远,建奴连同身下的战马,看起来和野兔差不多大小。

“玉闩,建奴的速度看起来不快呀?他们不是在冲锋吗?”

刘玉闩看了看,建奴的行军速度的确很慢,根本不像是骑兵在飞奔,连扬起的灰尘也不见了,“咦?这是怎么回事?”

袁崇焕缓缓收回目光,“别管建奴,让炮手做好准备,要是岳托的主力来了,火炮就得用上了。”

“是,军座。”刘玉闩亲自下去安排炮手去了。

建奴的骑兵在一千五百步之外就停下了,按照明军现在的火炮射程,刚好够得着,不过袁崇焕想看看建奴的动向,也就没有下令开炮。

最前面的建奴纷纷从马上月下来,哈勒哈单腿跪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面前:“贝勒爷!”

枣红马上的岳托却是看向远处的锦州城,“哈勒哈,你带着士兵,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云梯送到城下,关键时刻,我会拍人接应你。”

“是,贝勒爷!”哈勒哈向岳托一抱拳。

哈勒哈本来还有七百多士兵,但被岳托编成了两个满员的牛录,其余的士兵连同伤兵,都在保护中军大帐。

六百女真士兵,围成一个个盾牌大阵,每个阵中都有一架云梯。

盾牌大阵开始缓缓向城头移动,女真士兵都躲在阵中。

“军座,建奴一共有十二个盾牌阵,这种盾牌阵,我们的燧发枪根本打不穿。”

袁崇焕皱了下眉头,“那就用火炮,传令下去,五门火炮一组,集中打击一个盾牌。”

袁崇焕一共带来了三十五门火炮,其中东、西、南城门各布置了五门,北城门是重,布置了二十门火炮,加上宁远城本来只能发射实心弹的十门虎踞炮,一共三十门。

三十门火炮瞄准了六个盾牌阵。

“发射。”袁崇焕终于下达命令。

“轰……隆。”

“轰……隆。”

“轰……隆。”

……

三十门火炮几乎同时响了。

十枚实心弹中,有两枚直接命中盾牌阵,从部入阵,砸到几名士兵后,又从后面透出,在地面上滚来好长一段,一直到表面的血迹擦的干干净净之后,才慢慢停下来;一枚直接从前面命中盾牌,将几名手持盾牌的直接压到云梯上,折断了胳膊大腿和腰身后,又从人头上滚出阵后;还有几枚实心弹,打在盾牌阵的边缘,恰好撞倒数名士兵,最倒霉的是一名在盾牌阵最左边的士兵,实心弹直接打在腰眼上,没有盾牌保护,实心弹直接将腰眼打穿。

与实心弹相比,开花弹的威力就大多了。

有五枚开花弹落在盾牌阵的外沿,虽然没有直接砸中士兵,但开花弹爆炸时产生的巨大气浪将这一片的士兵推到,飞出的弹片,又将这一片没有任何防护的士兵炸得满身是血,连皮甲也是被割得支离破碎。

三枚开花弹直接落在盾牌阵的中心,火药的爆炸,将开花弹落周围的士兵炸的支离破碎,巨大的气浪又将这些破碎的躯体冲向四面八方,有些士兵还被这些残缺的躯体撞得前进或者后退数步,然后扑倒在地面上。

这三枚开花弹中,有两枚是落在同一个盾牌阵中,不仅士兵遭到肆掠,连粗大的云梯也被炸成两截,断口处又是撞在士兵的身上,溅起无数的血沫。

哈勒哈没有看一眼地上的伤兵,他不停地催促士兵:“快,快,只要进入弓箭的射程,就是我们女真人的天下。”

盾牌阵的移动速度明显加快。

但步兵的移动速度根本不能与骑兵相比,明军的炮兵还来得及调整炮口。

“轰……隆。”

“轰……隆。”

“轰……隆。”

……

哈勒哈的速度越来越快,但他的士兵伤亡也越来越大,有两个盾牌阵的士兵几乎被射杀殆尽,两个盾牌阵被打残,还有几个盾牌阵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十二架攻城云梯,有四架已经完全断裂损坏,还有一架受损严重。

岳托依然端坐在马上,看到女真士兵不断倒在明军的炮火之下,他紧锁眉头:明军的火炮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和袁崇焕在锦州城外的遭遇战。

岳托根本不在乎哈勒哈的死亡,哈勒哈损失了那么多的士兵,他早就该死,死在战场上是他的光荣。岳托寒心的是不断倒下的女真士兵,他们可是大金国称霸的本钱,还有攻城的云梯,没有云梯,他们根本登不上锦州的城头。

远远看到有云梯被炮火损毁,岳托心急如焚,这该死的哈勒哈,怎么不将云梯保护好,如果云梯损坏,哈勒哈就是大金国的罪人。

岳托突然发现,明军的炮火停了,“明军怎么了?到现在为止,他们应该没有人员的损失呀,难道是没有炮弹了?”

左梅勒额真乌达补也是纳闷,突然,他兴奋得大叫起来:“贝勒爷,离火炮太近了,火炮反而打不着。”

岳托这才想起,火炮因为自身太庞大,移动不便,都有射击的盲区,“好,哈勒哈终于要抵达城墙了,做好准备,一旦云梯靠上城墙,立即增援哈勒哈。哈勒哈,好样的,不愧是大金国最勇猛的甲喇额真。”

“轰……隆。”

“轰……隆。”

“轰……隆。”

……

岳托的话音刚落,明军的火炮又响了,开花弹带着微弱的火红色,划出一条条优美的弧线,彩虹般从城头连到岳托的身边。

“不好。”岳托大叫一声,向地上一个侧扑,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堪堪避过那枚飞过来的开花弹。

他惊魂未定,爬起来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战马,一枚开花弹在离战马不到五步的地方爆炸,爆炸的碎片将战马的颈脖划上无数的伤痕,鲜血正汩汩地从伤痕出冒出,战马打了一个激灵,前腿扬起,仰天长鸣,又重重地摔到在地面上。

刚才和岳托在一起说话的左梅勒额真乌达补,右腿弯和右肩也被弹片划伤,正龇着牙压住伤口。

“明军的火炮怎么可能射到这么远?”岳托再次估量了一下这儿到城墙的距离,不错,一千五百步。

“贝勒爷?”乌达补看着失神的岳托:“明军的火炮还会射过来,怎么办?”

“射过来?”岳托清醒过来,现在不是考量明军火炮射程的时候,明军随时可能发起新一轮的炮击。“前面,那儿是火炮的盲区。”

第161章争锋相对

岳托遭到明军开花弹的袭击,除了逃跑,放弃攻城,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向前,跑到火炮的盲区。那儿离城头大约三百步,对火炮来说,太近了,而对燧发枪来说,又太远了,是地地道道的盲区。

岳托当然不甘心退回去,如果现在退回去,那就是战略上的失利,对军心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大金国对明军十数年积累起来的心里优势可能在他的手里毁于一旦,而且,哈勒哈在前面做出的牺牲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带上盾牌,向前冲,那里是火炮的盲区。”

岳托的战马已经倒下,他从士兵手中抢过一匹白色的战马,左脚伸入马鞍,双手抓住马鬃,右脚在地上一,飞跨上去,双腿一夹马腹,如飞般向前驶去。

女真士兵都在马上,除了受伤坠马的,他们也学着岳托的样子,打马如飞,向锦州城冲击。

“轰……隆。”

“轰……隆。”

“轰……隆。”

……

明军开始了新的一波炮击。

刚才炮击岳托后,明军的炮兵迅速调低炮口,减小射程。如果建奴冲锋,恰好进入火炮的射程,如果建奴要逃跑,那炮手们也没办法,刚才的射击已经是火炮的射程极限了。

这一次岳托的全军都动了,三个甲喇,一共十五个满员的牛录,四千五百士兵。

黑压压的一片,加上骑兵冲击时带起的灰尘和旋风,加上马蹄踏在地面引起的震动,气势太过吓人。

不过人数越多,遭到的打击也越大,明军的炮兵根本不用瞄准,只要将开花弹打出去,炮弹落在任何地方,都会激起一片血花。

伤兵的惨叫声早已听不到,马蹄的“哒哒”声和火炮的“轰隆”声,已经掩盖了一切,马背上的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飞起残肢、肉块、血柱甚至开花弹爆炸时发出的气浪掀翻马下,成为马匹的垫脚石。

从一千五百步到三百步,只有短短的一千二百步,建奴马快,虽然遭到炮击,稍稍延缓些速度,但明军射出两轮波炮弹后,建奴的前部已经进入开花弹的盲区。

袁崇焕摆摆手,炮手们停止装填开花弹。

哈勒哈的盾牌阵已经进入弓箭的射程,藏在阵中的建奴士兵开始向城头放箭。前面的盾牌阻挡了建奴士兵的视线,他们只能盲目地向城头抛射。

这是枪手们最无奈的时刻,开枪吧,燧发枪根本打不穿盾牌,只能吓唬吓唬建奴,基本上是浪费子弹,不开枪吧,建奴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很快就会攻上城头。

如果发生肉搏,明军远远不是建奴的对手,哪怕占有人数上的优势。

狼就是狼,即使一头狼闯入羊群,不管能不能捕捉到猎物,它一定能全身而退。

如果发生肉搏,建奴的单兵就是一头狼,而明军的士兵就是一群羊。

建奴的士兵已经将七部完好的云梯靠上城墙。

哈勒哈已经决定,他要第一个登上锦州城,为他的损兵折将向长生天赎罪。

哈勒哈还有四百多士兵,除了二百名弓箭手躲在盾牌阵中向城头放箭,其余的士兵一手持盾,一手握刀,开始沿云梯向上攀爬。

明军都藏到矮墙的掩体内,只有外围的士兵零星用燧发枪阻击。

“军座,建奴已经上了云梯。”

“扔手雷。”袁崇焕大喝一声。

掩体外缘的士兵兵没有离开掩体,而是扯下手雷的引线,延时一、两秒后,再向城下扔去。

“嘭……嘭……”

手雷还没有落地,就在建奴士兵的脑袋、胸口附近爆炸。

“啊……啊……”

手雷都是盲扔的,但扔出的手雷数量多、不间断,七个云梯上的建奴都有伤亡,伤亡的士兵向下滚动,又将下面的士兵撞翻。

在建奴混乱的时候,七名明军士兵怜出由二十颗手雷组成的手雷束,拉出引线后,从掩体里冲出来,将手雷束扔向云梯,小仙是第一个冲出掩体的。

“轰……轰……”

数声巨响,在掩体内都感觉到大地在震颤。

“中了,中了。”观测兵兴奋得大叫,“军座,有两步云梯被炸毁。”

一部云梯是被小仙炸毁的,他扔出的手雷束正好落在云梯的横档上,下落的趋势骤停,然后又摔到下面的横档上,这时,手雷束发生了爆炸。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云梯炸成三截,最上面的一截在城墙上碰撞后,又向后倒去,还压住了下面的两名建奴。

另一个手雷束扔出去的时候,云梯上还有一名建奴,手雷束恰好扔进他的怀中,建奴士兵一把抱住手雷束,听到“嗤嗤”的声音,他情知不妙,正要将手雷束扔出去。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手雷束上,不料,脚底一滑,一脚踩空,从云梯上跌下去。

这名建奴倒霉透,他从横档中间下落的时候,腋窝正好挂到云梯的横档上,身体悬挂在半空中。

就在这时,手雷束爆炸了。

那倒霉的士兵,上身碎成无数块,血浆裹着肌肉和碎骨漫天飞舞,下半身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手雷束就在云梯的横档上爆炸,接连数根横档被炸得四分五裂,连一侧的支撑木也被炸去大半,这一部云梯,暂时也不能用了。

“小仙,好样的,你立功了。”袁崇焕向小仙伸出拇指。

又损失了两步云梯,岳托急了,如果云梯全部损毁,他今天就无法攻城了。

“阿息保,带上你的士兵,上,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云梯。”

阿息保是岳托属下的又一名甲喇额真,他和原来的哈勒哈一样,有五个牛录,一千五百名士兵。

看到哈勒哈再次损兵折将,阿息保早就按耐不住了,得到岳托的命令,他立即组起盾牌阵,学着哈勒哈的样子,向城墙进军。

“轰……隆……”

明军的炮声又起。

阿息保被巨大的响声吓了一跳,这儿不是火炮的盲区吗?明军现在开炮,难道就是为了吓唬自己?

阿息保很快就发现,他错了,一枚枚实心弹打在盾牌上,或者直接砸入盾牌阵中,又从盾牌阵的后面穿出。

实心弹不会爆炸,杀伤力远不如开花弹,但实心弹蕴藏着巨大的动能,冲力极大。

如果实心弹直接打在盾牌上,木制盾牌立即碎裂,盾牌后面的士兵也会被撞得头破血流,盾牌和肉体度抵消不了实心弹的巨大能量。

如果实心弹直接砸进盾牌阵中,它会蹦蹦跳着向后方前进,凡是它经过的那条直线,所有的士兵被都推得干干净净。

建奴死亡的不多,但受伤的却不少,更要命的是,盾牌阵被实心弹冲得七零八落,为燧发枪的射击留下了口子。

“明军的火炮怎么可能射到三百步之内?”岳托想死的心都有了,明军开花弹射程之远,超乎他的想象,明军实心弹射程之近,同样超乎他的想象。

锦州城头发射实心弹的火炮,其实叫虎踞炮,还是岳托亲自部署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虎踞炮还能打得这么近。

虎踞炮是一种小型的火炮,比后世的山地炮大不了多少,因此,移动、运输起来十分便利,明军曾经在辽东部署了大量的虎踞炮。

明军在辽东败退之后,这些虎踞炮落到建奴的手里,但建奴不会使用虎踞炮,加上其他地方又用不上虎踞炮,于是,岳托将这些虎踞炮部署在辽东各城。

袁崇焕到达宁远后,听李行说,燧发枪根本打不穿建奴的盾牌,于是就想到了虎踞炮。

他将虎踞炮的后座用大石块垫高,前面的支撑架不变,这样炮口就会下压,虎踞炮的射程就会拉近。

明军的枪手们没有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密集的子弹射向各个破败的盾牌阵。

建奴的盾牌手伤亡越大,盾牌阵的漏洞就越大,而漏洞越大,伤亡就越大,恶性循环。

好在阿息保有一千五百名士兵,伤亡数百士兵后,建奴终于进入弓箭的射程。

既然盾牌阵阻挡不了燧发枪,阿息保干脆命令士兵放下盾牌,全部向城头放箭。

枪手们没有退路,如果他们此时退出城头躲避箭雨,这么多的建奴很快就会攀上城头,那才是明军的末日。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枪手们,利用女儿墙的掩护,和城下的建奴对射。

这是燧发枪和弓箭的争锋相对,也是袁崇焕和岳托意志的交锋,双方都没有退路。

“砰……砰……砰……”

“嗖……嗖……嗖……”

虎踞炮已经停止了射击,这里是虎踞炮真正的盲区。

城头上三千明军,城下一千五百名大金国的士兵。

明军士兵要躲避箭矢,根本无法群射。袁崇焕暗叹:明军的训练还是不够,要是能够无视箭雨,像平时那样轮发,三千明军五分钟就就能拿下城下的建奴。

岳托也是无奈,明军不仅站得高,又有城墙的掩护,要是在平地上,以女真士兵射箭的速度和平时养成的群射习惯,挡在前面的明军即使上万,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

现在不是轮射,城头上根本站不下三千名枪手,真正参与射击的还不到两千名士兵,每倒下一名士兵,后面的士兵都会补上来。

“第六百名!”袁崇焕的亲兵默默地数着递补上去的明军枪手,他的心已经麻木了。

第162章玩把大的

袁崇焕的心也在滴血,这些都是四武营的老兵,被朱由检训练的时间最长,又参加过山东、陕西的战斗,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是,他现在不能退却。

就像两头牛在斗角,双方都是精疲力竭,如果一方泄气认输,另一方的士气就会上升,身体里就会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袁崇焕也不能退却,他如果退却了,建奴的士气就会急剧上升,很可能一鼓作气攀上城头,那时,不仅城头的明军难保,就是城中的数万明军,也是出于极度的危险之中,论起肉搏功夫,建奴可以自豪地甩明军几条街。

“军座,建奴打光了。”观测兵颤颤巍巍地说。

这声音对袁崇焕来说,不啻于天籁之音,但他过了好久,等到枪声逐渐稀疏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真的?你没看错?”

“没有,军座,攻到城下的建奴真的打光了,地上已经没有站着的建奴了。”

袁崇焕探出头,刚好看到最后一名建奴缓缓倒下,他右手的箭矢箭头朝下,在重力的作用下深深插入泥土,左手的铁弓却是砸在自己的胸部。

“实心弹,向后面的建奴发射,快。”

虎踞炮的炮手们从掩体中冲出来,迅速装填炮弹,燃引线,连校准都来不及了。

“轰……隆……”

实心弹飞向岳托最后两个甲喇的士兵。

明军士兵趁机将靠在城墙上的五部云梯收上城头。

岳托只得望洋兴叹,他欲待抢下云梯,不仅对面有实心弹,更有着接近三百步的距离。

第二波实心弹,炮手们都是根据刚才的着弹调整好炮口,向建奴士兵最为集中的地方射击。

“贝勒爷,没有云梯,我们已经无法攻城了。”乌达补看到阿息保在城门处已经全军覆没,一时懵了,明军的火炮声又让他清醒过来,不管岳托是否承认,今天攻城是不可能了。

岳托看着满地的伤兵,迟疑不决,如果现在撤退,那城下的伤兵,一个也带不走。

“轰……隆……”

虎踞炮肆无忌惮地朝建奴射击,巨大的轰鸣声似乎在催促岳托早离开。虽然实心弹不会爆炸,不会像开花弹那样血腥,但实心弹的冲击力非常大,一枚炮弹落地后,整条线上的建奴都会被推平。

更为重要的是,在实心弹面前,建奴不但没有有效的防护,更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这是一场屠杀,只是杀人快慢的问题。

“贝勒爷,快做决定吧!”乌达补恨不得给岳托下跪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勇士毫无意义地倒在实心弹之下。

岳托最后向锦州城看了一眼,五部云梯的下脚还露在女儿墙的外沿。

“上马,撤。”

在巨大的炮声面前,建奴的战马也是惊魂未定,散落在城外,士兵们也不管战马的主人是谁,抢到一匹战马就直接跨上去。

“军座,建奴为什么又上马了?”

“建奴这是要逃跑,开花弹,准备。”袁崇焕知道岳托要退兵,一定要穿过开花弹覆盖的那片区域。

所有的炮手都从掩体抢出来。

“轰……隆……”

第一炮不用校准,炮手们根据着弹和建奴的位置,第二波才会校准。

撤退的建奴同样马去如风,炮手们只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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