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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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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宁城内,明军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杜文焕的第四师、第五师都已经抵达广宁,第三军接管宁远后,袁崇焕将原来驻扎在宁远的第一师也是派了过来,他亲自随着第一师来到广宁。

袁崇焕终于盼来了“海东青”的书信,为了防止泄密,书信是用密信的方式写的。

“海东青”在书写的时候,不是使用汉人惯用的毛笔,而是随手取一根硬枝条当成硬笔,再取两张白纸,折叠在一起。书写的时候,用硬枝条在白纸上写下密信的内容,下面的那张白纸上就会留下痕迹。

将下面的这张白纸放到清水中浸透,再晾干,字的痕迹就不见了。如果落到别人的手里,它只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什么也看不到。

袁崇焕抽出这张白纸,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他微微一笑:这海东青,还挺细心的。

“取盆水来。”

亲兵很快端过一盆清水,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袁崇焕将这张白纸放到水中,小心浸透,纸上立即出现了“海东青”的字迹:岳托已经回到盛京(今沈阳),身边止有三百士兵,莽古尔泰将率正蓝旗的三十个牛录,前往广宁。

袁崇焕收到密信不久,莽古尔泰就来到广宁。因为他撇开了盛京的十五个牛录和辎重,一路狂奔着,赶着收拢辽阳一带的士兵,而“海东青”的密信发得比莽古尔泰要晚,所以密信只比莽古尔泰早到达广宁一天。

辽东的冬天要比江南来的早,明明才是九月,在江南,也就是深秋的季节,有些地方还在收割水稻,而辽东已经进入初冬。

莽古尔泰昨夜睡得很沉,几天来长途行军的疲惫,被夜色一扫而空。

他从皮被中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薄薄的水雾顿时冲出床尾,他又伸个懒腰,这才懒洋洋地下床。

骑兵递过一袋温热的马奶酒,莽古尔泰扭开盖子,将袋口伸入浓密的胡须丛中。

“咕咚、咕咚。”一袋酒下肚,莽古尔泰感觉暖和多了,他扔开酒袋,从亲兵手中接过一大块刚刚温热过的熟牛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酒足饭饱,莽古尔泰扭头问身边的士兵:“几位甲喇额真呢?他们起来了吗?”

“他们都已经起床了,贝勒爷,要他们过来吗?是不是要攻城了?”亲兵满怀期待地站在莽古尔泰的面前。

莽古尔泰摇头:“我们的勇士还没有全部到达,先等等,你让布鲁尔先过来一趟吧!”

“是,贝勒爷。”亲兵小跑着出去了。

布鲁尔是莽古尔泰帐下的三名甲喇额真之一,麾下有五个满员的牛录,一千五百名士兵。

布鲁尔并没有穿皮甲、戴头盔,他的长发自然垂肩,脑袋肥大,额头宽阔,上肢粗壮,显得孔武有力。

他掀开莽古尔泰的中军大帐,探身进去,“贝勒爷,你找我?我们今天攻城吗?”

莽古尔泰指了指广宁城的方向,“你先带着士兵们去城下探探路,看哪个方向适合攻城。”

“遵命,贝勒爷。”布鲁尔大喜,虽然不是攻城,只是去广宁城周围巡视一番,但只要离开了大帐,就有和明军接触的可能,他要让镶红旗的人好好看看,正蓝旗的人是怎么为他们讨回便宜的。

布鲁尔立即回营,起所有士兵,他们列成两队,向广宁一路进发。

袁崇焕和杜文焕都站在城头,他们正在观察城东的那一队建奴的骑兵,大明的日月军旗就飘在他们的肩头附近。

“文焕,建奴来了多少骑兵?”

杜文焕搭起手睑,仔细观看了一会:“司令,看空中扬起的尘土,应该不会少于千人。”

袁崇焕摸着自己的下巴:“才一千人?莽古尔泰不是有近万骑兵吗?”

杜文焕轻蔑地一笑:“嘿嘿,这可能是建奴的先锋,莽古尔泰不会傻到一上来就祭出全部主力吧?”

袁崇焕将左手伸进裤兜,右手指指前面的灰尘:“莽古尔泰的骑兵太多,我们暂时不能和他野战,要一消耗他的力量,文焕,想想办法将他们引到城下,先消灭这股骑兵再说。”

杜文焕也紧盯着半空中的尘土,“司令,等建奴进入我们的视线,我让士兵放上几箭,挑衅挑衅他们?”

袁崇焕也没什么好办法,“行,试试吧!但愿建奴能上钩。”

眨眼之间,建奴的骑兵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在城下大约一千步的地方,布鲁尔就停下了脚步。

袁崇焕苦笑:“文焕,建奴的胆子越来越小了,还在一千步开外,他们就不敢来了,看来,你的计划要失败了。”

杜文焕回头吩咐身后的士兵:“将你们收集的箭矢全部射向城下,再取出锣鼓、脸盆、铁锅,敲上几敲。”

“咚咚哐、咚咚哐、咚咚哐……”

“叮、叮、叮……”

“嘣、嘣、嘣……”

锣鼓喧天、盆锅齐鸣、军旗招展,将建奴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城下。

就在建奴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城头射出无数的箭矢,这些箭矢在距离城头只有四十步的地方就坠地了,离建奴的骑兵还远着。

“额真,明军真是软蛋,我们离城下还这么远,他们又是锣鼓,又是箭矢,好像在欢迎我们似的。”

布鲁尔也乐了:“这些箭矢,离我们还有十万八千里,走,去城下放上几箭,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大金国的箭矢。”

布鲁尔一纵马,建奴的骑兵都跟在他的身后。

明军的箭矢更密了,但他们弓箭的射程只有四十步,离布鲁尔还是很远。

布鲁尔离城头只有百步了,他身后的骑兵已经开始准备弓箭,一旦进入弓箭的射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向城头放箭,现在城头的明军太密,只要将箭矢抛射上城头,闭着眼睛也能射上几个明军士兵。

八十步,女真的骑兵已经开始给弓箭上弦。

“射击!”

杜文焕终于下达了命令。

“砰。”

“砰。”

“砰。”

……

数百支燧发枪几乎同时开始射击,子弹比离弦的箭还快,女真士兵感觉到眼前有无数的蛾子在飞舞,只是这些蛾子飞舞起来,比草原上的蛾子快了许多,瞬间就飞向他们的身子。

“噗通!噗通!”

看到“蛾子”的女真骑兵纷纷坠马,连马匹也有许多栽倒在地。

他们根本来不及叫喊,直到这些“蛾子”完全消失不见。

伤兵的叫喊声,很快就被后面的马蹄声掩盖,只有马的嘶鸣偶尔能透过致密的马蹄声。

女真骑兵稍微缓了一刻,但他们很快就恢复了进攻的队形。

燧发枪没有停止,第二排枪手迎着刚刚进入射程的女真骑兵,又是大批的“蛾子”飞来索命,然后是第三排枪手。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牛录,刚才都进入了燧发枪的射程,现在几乎损失殆尽,连他们的牛录额真也倒在死人堆里。

布鲁尔皱起眉头,眼看着就要进入女真骑兵的弓箭射程,但他们到现在一箭都没射出,说明他们没有进入射程。

他没打算攻城,也没做好与明军大战的思想准备,莽古尔泰只是命令他在城外巡城,看到这些软蛋明军,完全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他只想教训教训他们,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但明军的燧发枪太快,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三波射击,他的士兵已经伤亡近千。

布鲁尔现在就像是一个赌徒。

他本来没打算赌钱,他只是路过赌场而已。

但他被赌场里随处可见、又随手可拿的筹码诱惑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输掉了一大半的本钱。

他已经欲罢不能。

布鲁尔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及时停手,他还剩下一小半本钱;要么将这一小半本钱拿出来,再博一次。

枪声依旧,弓箭却还没有出手。

骑兵出击的速度太快,燧发枪射击的速度更快,留给布鲁尔思考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明军的燧发枪就像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布鲁尔每迟疑一会,就会有一部分女真骑兵被这个绞肉机绞成肉沫。

地上的尸体太多,人的尸体,马的尸体。

尸体已经影响了布鲁尔的视线,也影响了他的判断。

尸体已经填塞了道路,两列女真骑兵已经无法直线前进。

好在女真骑兵是训练有素的,他们没有停止进攻的步伐,开始从两侧绕行,原来的两列纵队,就变成向左前方和右前方前进了。

队列一倾斜,布鲁尔就发现了问题。

“队列怎么这么短?我的骑兵呢?”布鲁尔惊出一身冷汗,“停止进攻,快让他们撤下来。”

第181章两个倒霉的甲喇额真

骑兵全部撤回来的时候,布鲁尔一数,才三百二十三人。他眼前一黑,如同泰山从头压了下来,如果能找到一块豆腐,他恨不得撞死算了。

燧发枪还没有完全停下来,零星的枪声,是枪手们在射击城下的伤兵,即使伤兵能爬出百步的死亡线,枪手们也没有放弃射击,就当是在检验燧发枪的最大射程。

受伤的女真士兵,就在布鲁尔的眼前,一个个瞪大眼睛,绝望地死去,但布鲁尔除了旁观,他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他派出士兵去解救这些伤兵,明军的枪手就会对准他们,剩下的三百士兵,还不够枪手们一波的射击。

布鲁尔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失去,那需要太大的勇气,布鲁尔没有这种勇气,他拨转马头:“回去。”

莽古尔泰正坐在大帐中,自在地喝着马奶酒。

布鲁尔掀开大帐,趴在莽古尔泰的脚下。

莽古尔泰斜着看了布鲁尔一眼:“这么快就回来了?巡视一周了吗?”

“贝勒爷,属下死罪。”布鲁尔五心向地,根本不敢起来。

“死罪?”莽古尔泰“咕咚”一声,又灌下一口马奶酒,“我让你巡城,寻找最佳的攻城地,找不到也就算了,大不了就从最近的东城门攻击就是,你有什么死罪?快起来。”

“贝勒爷……”除了嘴唇,布鲁尔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冰雕跪在莽古尔泰的身前。

“布鲁尔,你到底怎么了?有屁就放。”莽古尔泰是直肠子,最见不得别人吞吞吐吐的样子。

布鲁尔豁出去了:“贝勒爷,我的人打光了。”

“奥……啊……”莽古尔泰“呼”地一声,从羊皮椅子上跳起来,酒袋也被打翻了,马奶酒流了一地,“你说什么?布鲁尔,你再说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明军发生了激战?”

“是,贝勒爷。”

“明军出城了?现在在哪?”

“贝勒爷,明军没有出城,属下巡视到东城门,发现城头到处都是明军,属下准备上去放上几箭,结果……”

“奥……”莽古尔泰觉得很正常,城头发现大量的明军,就是换成他莽古尔泰,也会射上几箭,“死了多少兄弟?你还剩多少人?”

“还剩……还剩……三百多人。”布鲁尔趴在地上,根本不敢看莽古尔泰的眼睛。

“什么?还剩三百多人?”莽古尔泰一脚踹在布鲁尔的脑袋上,将布鲁尔踹翻在地,“你这个废物,我让你巡城,你却死了一千多兄弟。”

“……”布鲁尔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招惹城头的明军。

“来人,拖出去砍了。”莽古尔泰越想越恨,一千多骑兵,那可是他的心头肉。

两名亲兵闪出,他们一左一右,扭住布鲁尔,向大帐外走去。

“贝勒爷!贝勒爷!饶命呀……”布鲁尔扭动身子,奋力挣扎着。

莽古尔泰一挥手,两名亲兵放开布鲁尔,退在一边。

“布鲁尔你这废物,你将详细的情况说给我听听,看我会不会饶你一条狗命。”莽古尔泰掐着腰,往椅子上一坐。

“是,贝勒爷!”布鲁尔从明军开始在城头放箭说起,中间的过程说不上精彩,因为布鲁尔根本没搞清他的士兵为什么这么快就倒下这么多。

“布鲁尔,你这个废物,明军向你们射击,难道你们不会射箭吗?”莽古尔泰几乎被气晕了,“你这个废物,这么不会还手?”

“贝勒爷,属下在后面督战,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明军的火枪太快了,后来问过士兵们,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进入弓箭的射程。”布鲁尔哭丧着脸,但他的脸对着地面,莽古尔泰根本没看到。

莽古尔泰沉着脸,还在回味布鲁尔的话,“无论如何,你损兵折将,罪不容赦,拖下去,重责五十鞭。”

“多谢贝勒爷不杀之恩。”布鲁尔的小命总算保住了,他被两名士兵拖下去受刑。

莽古尔泰又传来两名亲兵:“传令下去,加强防守,严防明军晚上偷营。”

没有等到晚上,明军上午就来了。

一队百余人的明军骑兵,在大帐的西北逡巡着,他们甚至还向哨兵开枪示威。

这百余明军,如果说是偷营,那人数太少了,况且又是白天,根本无法偷袭,如果说他们是游骑,又不像,哪有百名游骑集中一处的?

亲兵将这个讯息报告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大怒,空旷的平原,是属于大金国的骑兵,明军来了,那是送死,正好给布鲁尔报仇,“传令,石哥里率两个牛录,一定要将这股捣乱的明军斩草除根。”

石哥里和布鲁尔一样,是莽古尔泰帐下的一名甲喇额真,手里有五个牛录,接到莽古尔泰的命令,他立即齐两个牛录的骑兵,飞奔出营。

明军正在大帐外指指,似乎大帐早就是他们嘴巴的肥肉。

六百女真骑兵急冲出营,奔明军的骑兵而去,在野外,女真骑兵的心里优势完全被释放出来。

明军大惊,立即调转马头,因为女真骑兵在后面追击,他们不敢回城,只好奔西北而去,那里有一些杂乱的山谷,谷中可以藏身。

女真亲兵的游骑已经探知过西北的地形,他们将马速加到最大,绝不给明军藏入山谷的机会。

“哒哒哒。”

“哒哒哒。”

两股骑兵,数千马蹄踏在空旷的原野上,狂奔的马蹄扬起的灰尘被远远抛在后面。

女真骑兵的战马要优于大明,他们的速度明显比明军快,双方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

前面出现连个小丘,一左一右,夹住中间的通道。

明军骑兵分成两股,从小丘的外侧奔袭,准备分路逃跑。但小丘的外侧,并没有适合骑兵逃跑的宽阔大道,两股骑兵越过小丘后,又合成一股,回到大道上来。

“这些笨蛋明军,连直线距离最短都不知道。”石哥里嘴里骂着,身下的战马丝毫没有放缓,他直接奔两个小丘之间的大道而去。

明军骑兵走了一段弧线,与身后的女真骑兵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已经接近百步了。

石哥里大喜,再有一次提速,就能进入弓箭的射程了,以女真骑兵的骑射功夫,这股明军骑兵绝对跑不掉。

他一马当先,从两座小丘之间,抄近路追过去。

“嘭,嘭……”

数声巨响从地底传出,石哥里战马的四条腿和马腹上全是鲜血。

战马前腿跪地,犹如遇上绊马索,但马的身体因为惯性,还是向前猛冲。

惯性加上火药的推力,马臀高高扬起,在空中划了半个圆圈,又从马头的前方重重着地———————马脖子上的椎骨已经折断,马头还是向前的。

石哥里在马匹倒地的前夕,已经翻滚着离开马背,他像风筝一样,向前飞行了七八步,然后肩膀着地。

“嘭。”

石哥里的肩膀正好触发了一枚地雷,肩膀和脖子被炸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石哥里的右手已经不见了,他用左手摸了一下脖子,脖子右侧出现一个巨大的凹槽,鲜血像喷泉一样从动脉喷出……

“啊……”石哥里吓得大叫,这一声震动,气管从脖子的右侧挤出来,他的头一歪,晕死过去。

“额真……”几名石哥里的亲兵纵马抢了过来,准备将石哥里救回去。

“嘭、嘭、嘭……”

更多的地雷被触发,爆炸声接连不断。

人仰马翻,人哭马鸣,人飞在半空中、马滚到五步外。

前面的女真士兵乱作一团,石哥里落马,生死不明,他们暂时失去了指挥。

大地似乎和女真骑兵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如果他们站着不动,地底下没有任何动静,只要他们向前冲,地下就会冒出火光,伴随着巨大的声音,将他们的身体炸得支离破碎。

明军已经在小丘前面下了马,女真骑兵的前部就在他们的百步之内。

“砰、砰、砰……”

燧发枪开火了,正在犹豫的女真士兵,遭到又一波打击。

明军才百余人,在六百女真骑兵面前,竟然下马,而且还主动进攻他们。

女真士兵气得哇哇乱叫,但明军都在他们弓箭是射程之外,他们射出的箭矢,恰好落在明军的脚前。

“杀,冲过去,抓住这些明军,割断他们的喉咙,将他们的尸体喂狼。”甲喇额真石哥里死了,两名牛录额真主动将指挥权接管过来。

女真士兵一阵骚动,他们很快就调整好阵型,重新集结起来,在两名牛录额真的率领下,又向明军的方向扑过去。

“嘭、嘭、嘭……”

女真骑兵刚刚越过死人堆,地下又冒出一团团火焰,伴随火焰的是巨大的爆炸声,马匹又是接二连三地摔到,两座小丘之间的道路,几乎被完全堵死。

从马上坠地的女真士兵,又遭到燧发枪的不断射击。

人马的尸体交织在一起,那些没有死透的女真士兵,因为身体被压住,动弹不得,只有喉咙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喊声。

明军士兵面无表情,他们只是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装弹、瞄准、射击。

第182章马蜂战术

后面的女真骑兵渐渐压上来,但速度已经缓了下来,他们不断越过前面的尸体,又不断成为新的尸体,人马的尸体,在两座小丘之间,已经排了二十多步长了。

女真骑兵的确训练有素,没有撤退的信号,他们就一直勇往直前。

有些聪明的女真士兵发现,只要踏着尸体前进,他们就是安全的,而那些绕过尸体的士兵,很可能遇到新的爆炸。

战马的尸体太高太滑,骑兵无法踩踏,勇往直前的女真骑兵,开始故意将马蹄落在同伴的身上,也不管同伴是死了还是伤了,只要躺在地上,就是他们的垫脚石。

真正的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进。

对面的明军士兵看傻了,都说建奴残忍,原来他们对自己人也不例外。

“嗖、嗖、嗖……”

不知不觉之间,女真骑兵已经接近弓箭的射程,他们边冲锋便放箭,两名明军士兵中箭了。

“快退出建奴的射程。”为首的明军大喊。

明军士兵这才清醒过来,刚才他们看傻了,根本没有后退,就站在原地看建奴马踏同伴。

两名受伤的明军被扶上战马,在两名同伴的陪伴下,先行离去。

战斗又进入一边倒的屠杀,明军节节后退,却总能射杀一些女真骑兵,女真骑兵不断前进,又不断倒下,却不能伤明军一根毫毛。

“上马,地雷已经不足二十步了。”为首的明军打个手势,其他的明军士兵立即收起燧发枪,他们没有任何留念,都跃上战马,向西北扬长而去。

“不好,明军要逃跑。”

女真士兵很快就发现了明军的企图,他们发一声喊,加快了追赶的步伐,也不管马蹄落脚处是否有同伴的尸体了。

地下传来了更密集的爆炸声,更多的马匹被掀翻,更多的士兵从半空坠地。

才一眨眼的功夫,明军在他们的视线里,就变成一个个小黑,他们显然是追不上了。

残兵只得退回大帐,一面派人报告莽古尔泰。

“啪!”

莽古尔泰还没听完叙述,就将装了马奶酒的袋子狠狠摔在地上,散落的马奶酒溅了他一头一脸,他用手抹去脸上的残液,冰冷的马奶酒没有驱走莽古尔泰的怒气。

他拿起马鞭,劈头盖脸抽向那名向他汇报的士兵。

直到他抽累了,也许是弥散在大帐的血腥味,让他渐渐冷静下来,他踹出一脚,将那名士兵踢出大帐。

莽古尔泰扔掉马鞭,背着手,在大帐内踱来踱去。

跟他一起渡过三岔河的,只有三个甲喇,四千五百名士兵,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的士兵就伤亡了一千七百多人,超过了一个甲喇。

即使作为后军的三个甲喇赶到广宁,他也只有不到五个甲喇的士兵。

莽古尔泰开始体会到岳托的痛苦,在明军的优势火器面前,在明军的各种战术面前,莽古尔泰觉得,自己空有一身的力量,却怎么也使不出来。

现在,他只能期望后军早到达,一旦等到后军与他汇合,他将集中全部的力量攻城,只要拿下广宁城,明军就会失去倚靠。

莽古尔泰又取了一袋马奶酒在手,然后踱出了他的中军大帐,他要亲自出营,安抚那些受伤和受惊的士兵。

天刚黑的时候,莽古尔泰喝足了马奶酒,正要躺进皮被中,外面又有了动静。

“砰、砰。”

“砰、砰。”

大帐的东面和北面,几乎同时传来两声枪响。

“怎么回事?”莽古尔泰钻出皮被,又套上自己的皮甲,“是不是明军来偷营?”

来得突兀,去得无影,枪声过后,黑夜又陷入一片寂静。

过了好久,才有亲兵钻进莽古尔泰的大帐,“贝勒爷,是明军的散兵,他们打死了我们的两名哨兵。”

“明军?那你们怎么没有去追……等等,夜晚情况不明,暂时不要追击,只管紧守大帐,天明后,再去追击不迟。”

莽古尔泰自己都不相信,天明后,明军还会等着你去追?

“是,贝勒爷。”亲兵躬身,后退着离开莽古尔泰的大帐。

莽古尔泰又解开皮甲,重新钻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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