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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域传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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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给阿栾介绍同伴,阿栾听到别人,都只是略略点头,只有听到秦秀的时候,悚然动容。

“你就是前军阵线上赫赫有名的秦秀?我听说馨儿镇守神龙城之后,整个前线,你就是最了不起女中豪杰。”

秦秀大为惭愧,连忙说:“您真是过奖了。您刚才也看到,我武功很差的,完全不是诸葛双全的对手。哪里敢称什么英雄豪杰?”

阿栾说,“这你不必放在心上,诸葛双全虽然十恶不赦,在龙卫心法的修行方面,却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生性极度狡猾。这二十多年,两大帝国,成千上万的英雄豪杰都想要杀之而后快,他却一直撑到今天才恶贯满盈。你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龙卫道士,打不过他完全没什么好惭愧的。你的实力我看得出来,蓝馨儿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未必有你今天的实力。”

“真的吗?”秦秀被夸得非常舒服,笑得连虎牙都露出来了。蓝馨儿可是她的偶像,能跟偶像相提并论,而且还胜出一筹,那份满足就不用说了。更何况这评价,还是天下第一大近战高手公孙栾做出来的。

“我真是做梦都想见蓝馨儿一面,”秦秀很兴奋地说,“我就是从小听到她的故事,知道她是那个年代最了不起的女战士,才开始学习龙卫心法的。”

阿栾愣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久远的往事,沉吟着说,“馨儿好像还不是那年代最了不起的女战士。嗯,算了,反正有些事情,皇帝陛下不希望大家永远议论下去。天赐,你为什么不邀请秦秀去你家做客呢?你看,人家那么崇拜你妈妈。”

天赐大惭,小声说,“栾叔,我都没有说过自己家世。”

秦秀听说,大吃一惊:“不会吧,芈天赐他,是蓝馨儿大人家的公子?那他身份那么高贵。直接当将军都行了。怎么会跑到我手下当小兵的?”

阿栾笑道:“那几个家伙还不是一样?每个人都不必当小兵,却偏偏都跑到你这里来。不过是想要得到你的青睐,战争结束的时候娶你回家罢了。”

秦秀大羞,很委屈的说:“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

阿栾笑道:“我也觉得神奇,居然有一天,我和诸葛双全还会有共同意见。行了,再扯下去,回头馨儿肯定说我为老不尊。咱们赶紧走吧。”

秦秀却说:“等一下,我觉得,诸葛双全刚才坐着的这块石头,好像有古怪。”

阿栾一惊,“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什么根据吗?”

“因为他先发现了我们,本来可以悄悄逃走,但他却一直留在这儿。虽然他实力强过我们,但是周围都是我们的地界,他在这里与我们动手,不敢保证没有我方高手半途出现,就像刚才您就出现了一样。我想诸葛双全这么狡猾的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留在这里,应该是在守护着某种东西,我怀疑就是这块石头。”

“嗯,有道理。”阿栾点头。单手揸住石头一边,嘿得一声,就把那块半个房间一样大的巨石,举了起来。

众人早就听说过阿栾神力,见怪不怪,纷纷围上来,看那石头有没有古怪。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难道是我想错了?”秦秀看了许久,对那石头又敲又砸的,也没发现什么线索。不觉有点泄气。

“回头请明道老爷子来看看吧,”阿栾说,“反正这么大的石头,一般人也搬不动。你们也都累了那么久,先回去吧。”

后续的仆人已经送来了马匹。逃走的刘三和马头儿,也被一只大老虎赶了回来。

那只老虎,当然就是阿栾的坐骑了。

阿栾喝令刘三和马头儿打扫战场,埋葬死去的同伴,还要负责把死去的诸葛双全托回城,准备示众,也就不再追究他们临阵脱逃的罪责。芈天赐跟秦秀并辔而行,一路聊些自己家的趣事,逗得秦秀浅笑殷殷,宛然一对璧人。高运等人,自惭形秽,不敢再抢着献殷勤。一众人等,前呼后拥的去了。

躲在树上,长着一身乌鸦羽毛的冯宣,看着秦秀远去的背影,又是欣慰,又是伤心。

补注:

1。那个天蚕F豆的名字,是有意这么取的,为了感谢慷慨赞誉《冰霜王朝》的天蚕T豆。可能也是一种奇怪的感谢形式吧,我自己觉得这样挺好:)

2。因为排版格式限制,题词放在开头很难看,以后都放在末尾,本章对应的是:如若不期望意外之事,就不能找到。因为所求的无所得,所问的无所答。

第二章 烈火寒冰

冯宣再次出现的时候,还是大乌鸦。

刘三很受不了他。“你号称变成乌鸦是为了要救我们,现在我们都不需要你救了,你就别再这幅怪样子吓人了好不好?再说了,我们要挖坑埋人,你这幅鸟样子,怎么干活?”

冯宣很抱歉地说:“我变成乌鸦可以自己控制,想变回人形却不能。只能等到半夜三更时候,才可以变回去。”

马头儿说:“刘三,你就别再这么凶巴巴的了。冯兄弟要不是为了我们两个活命的话,也不至于变成这幅丑样。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人家刚救了你,你怎么能对人这么凶呢?”

刘三却恨恨地说:“他救了我了吗?我可不觉得。他只不过也跟我们一起在发呆罢了!他要真有救我们的本事,干嘛不把另外两个人也救了?还害得我们在这里挖坑!完了还要拖个死人回去。真是晦气,遇见乌鸦晦气,遇见这乌鸦精,就更晦气。”

这刘三骂骂咧咧,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吃东西,一会儿闲呆看。还走来走去,就是不肯干活。

马头儿悄悄对冯宣说:“冯兄弟,我看这刘三不是好人,他若是回营,恐怕很难遵守诺言,很可能会跟营里的法师说你是妖孽,你不想想办法的话,就会被他害了。”

冯宣问:“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马头儿作了一个割断东西的姿势,轻声说:“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他。你不杀他,他必害你。你要杀他的话,我会帮你,事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冯宣连连摇头说:“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决计不做!这人虽然可厌,但也不过是忘恩负义而已,罪不至死。”

马头儿叹道:“冯兄弟,我也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人。只不过痴长你几岁,多吃过几年盐巴,多见了一些人间的恶心事迹。就刘三这种人,那是绝对的中山狼,你救了他,他必然害你。我也不愿造杀孽,不过你今天救了我一次,你若不忍心杀他,我替你杀,绝对是等于挽回你自己一条命!”

冯宣说:“大哥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不去害人,别人何必要害我?你万不可打着报恩的旗号,做那杀人的恶事。”

马头儿摇头叹道:“好人难做!你一定不要杀他,也由得你!罢了,你愿意犯险,我又何必妄做小人,随你便吧。”他一摇一摆的,取铲子准备挖土去了。

冯宣看那死去的两名小兵,甚是凄惨,去包裹里取出草席,给他们盖上,盖完之后,手中还有一张席子,看诸葛双全倒在那里,须发灰白,七窍流血,不觉动了恻隐之心,也给他盖了一张草席。又去找马头儿说:

“我听说营中有殡葬师,可以让死人不腐,运回他们家乡,入土为安。咱们能不能把那两位死去兄弟的尸体运回营去?也让他们得以重归故土,免得埋骨异乡,永做他乡游魂?”

马头儿说:“冯兄弟这番善心,当虽然是好的,只不过这里距离营地,不止十里之遥,现在天色已将晚,恐怕我们也运不到,那个刘三,更加不可能出力,看他表情,简直恨不得把死去兄弟的尸体扔进河里了事。”

冯宣说:“我原本就没指望他帮忙。我做乌鸦时,可以背负东西飞行,你帮我把死尸绑在后背上就行了。不用埋人,那厮也不会有意见。”

长话短说,这冯宣往来营地两趟,把两名死难小兵的尸体,放在营外附近僻静处。第三趟回来时,夜已三更,冯宣现了人形。马头儿与冯宣轮流,把裹了草席的诸葛双全尸身也运回营地。一路之上,那刘三只是冷言冷语,嘲笑冯宣痴傻,马头儿无能。诸葛双全尸身被运回神龙城,号令通衢。马头儿与冯宣各与殡葬师交割,安排阵亡战友尸骨还乡不提。

却说这刘三,本不是好人。生性怠惰,又贪得无厌。他初回营时,隐忍不发。待得过了几日,却去主帅帐中,毒舌如簧,说冯宣本是千年乌鸦精,然后又把营中粮草短缺,武器遗失、士兵失踪、军饷短少等等诸般不是,全都扣在了冯宣头上。统军主帅高羽杨,本性贪蠹,短少的钱粮,多半已被他中饱私囊。听得刘三奏报,正中下怀,顺水推舟,就把冯宣捉进囚笼。先让法师逼他喝药,现了乌鸦形体,然后就将诸般罪名。全扣在他头上,宣称三日后要将它处斩,以平军民之愤。对外只说真冯宣已经被乌鸦精吃了,这个笼子里的,就是不知名的千年妖乌。这位高元帅怕冯宣申冤,还让法师配了哑药给他灌下。冯宣喝了哑药,不要说人话,连嘎嘎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马头儿深知冯宣冤屈,却无力救他。倾尽所有资财,也不过有二两散碎银钱,马头儿去附近墟里买了半斤酒,半斤肉,又将余下银钱,统统送与守卫士兵,才得以将酒肉带给冯宣。马头儿哭道:“我老马一生,四十多年,从没见过兄弟你这么好心的人。你救过我命,我却要眼睁睁看你冤死牢笼!岂不是抱憾终生?要待与兄弟同死,家中却有妻儿老母,不能为兄弟尽义。兄弟若有什么遗愿,尽管告诉老马,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兄弟你办到。”

那冯宣已然无法说话,只是千难万难,用爪子画了一个字出来,马头儿却不识字。正无奈时守卫士兵又来驱赶,马头儿大哭而去。

夜半时分,那个给冯宣配哑药的法师,潜到牢笼近旁,对冯宣说:“明日午时,你将被问斩。我知道你是冤屈,不过此间高元帅一手遮天,我等都是无可奈何,不得不从。你阳寿未尽,此时若死,违逆天意,阴司若问谁害你,断不可说我名字。告你的是刘三,斩你的是高羽杨,与我无关。”

冯宣连连点头,脚爪指点,让法师看木笼上的字,法师看时,却是一个“秀”字。法师虽认得此字,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巨乌鸦嗓音嘶哑,啊啊连声,满心不甘,却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景况之惨,不可言传。

那法师离开时,却有一人跪在面前,求问木笼之中,写的是什么字。此人正是马头儿。法师经不住他苦求,告诉他,那是一个“秀”字。

马头儿方才想起,这冯宣原本就暗恋军中女杰秦秀,为了这秦秀,不惜与诸葛舍命相搏。马头儿想要去找秦秀,半夜三更,却又进不得女营。

马头儿一夜没睡,等在女营外,待天亮后真的见到秦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又怕秦秀不信乌鸦是冯宣,急得满头大汗,好半天,还只是反复在说“乌鸦”两字。

秦秀大惊,方才想起,帅帐前牢笼中待斩的乌鸦,有可能就是数度救援自己的那一只。忙赶去看。

那乌鸦见到秦秀,喜极而泣,跳了几下,就伏在牢笼里,闭目等死,神态甚是安详。虽然不能发出什么声音,却是一幅虽死无憾的样子。

秦秀大惊,发现这乌鸦,正是以往生死关头多次救自己脱险的那一只。秦秀赶到帅帐,请求高元帅法外开恩,愿意用多年功勋换取乌鸦一命。那高元帅却不以为然,只说秦秀是患了癔症,反而催促官员,着速斩了那只妖乌。那秦秀本是个性情刚烈的,见哀求无效,直奔出账,一剑砍开牢笼,要放那乌鸦飞走,那乌鸦却只是不走。眼神动作。却似在示意秦秀,不必理会它。秦秀干脆把自己也关在了乌鸦的笼子里,告诉高羽杨,要杀乌鸦,自己就和乌鸦一起死。

那高羽杨虽然气急败坏,怒发如狂,却也不敢枉杀秦秀这样的有功之将。无奈之下,只得借口避嫌,打好木笼囚车,解送秦秀与乌鸦去京城。一面安排手下喽罗,打算半路扮做冰霜王朝的贼人,劫杀秦秀,以绝后患。

秦秀与冯宣被押运途中,果然被贼人袭击,危急时刻,却有一队骏马,领头一对胡人男女。横冲直撞,杀将过来。赶散贼人,救了冯宣与秦秀。原来那男子名叫宇文光化,女子名叫慕容霏霏,却是苍狼帝国大单于慕容匡,派往神龙城通好的使节。

宇文光化检视了一下大乌鸦,笑道,“兄台的这身毛羽,不甚耐看,正巧在下微有法术,倒可以给你恢复原身。”

冯宣听说,突然感到非常害怕,他人本来就长得不太英俊,身材矮小,个性木讷,现在又刚被关在牢笼里许多天,饮食俱亏,形容枯瘦。再加上喝了毒性持久的哑药,已经成了哑巴。实在不愿意在秦秀面前暴露原貌,本身配不上秦秀,又让秦秀觉得好像自己救了她很多回,需要她感恩戴德似的。言念及此,万念俱灰,竟然腾空而去,一去不回。躲到故乡三侠村,做农民去了。

药性过后,他的乌鸦形体在半夜消散,又成了那个貌不惊人的冯宣。冯宣成了哑巴,回到家乡,生活跟战前相比,却并没有太大变化。

世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有任何事情需要征求他这样不起眼的平头百姓的意见,本来就被当作没有发言权的人,如今不能说话,也没有多少不便。乡居纯朴,平日里不过是种豆绩麻,略微学点手势,也就够用了。冯宣本就不爱说话,哑巴了之后,也不去学太多哑语,每日里就是闷头干活,多近畜牲少见人。有时候,冯宣啊啊几声,反而能从牛马清澈巨大的眼睛里,感受到一些人们眼睛里面缺少的温情。

他在平静的乡野山间,慢慢抚平着心中的遗憾。神龙城虽然仅在咫尺,他却从来都不去寻找秦秀。尽管梦里心头,都不知想过她多少回了。冯宣只是对自己说,反正拼命苦求,最后也不过是伤心遗憾,倒不如顺其自然。

再说秦秀,被胡人马队营救之后,一起前往神龙城。秦秀问心无愧,也不打算躲藏,只是要去京城大理寺自首,洗清自己的冤屈。

她和同行的慕容霏霏,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简直亲如姐妹。

那慕容霏霏,也是女中豪杰,身手了得,做事干净利落,更有一股吞吐天地的豪气,似乎在这人世间,只有女王、元帅之类的职位,才适合这个年轻人。

若以中原的标准而论,霏霏也算是极为朴实,甫见面时,就把全家人姓名报告了一个遍:她的爸爸叫做慕容匡,是苍狼帝国大单于,慕容部家主;妈妈叫做段秀莲,身兼帝国萨曼之职,又是段部女主。她有三个哥哥,慕容峰、慕容朗、慕容迪,还有一个弟弟,叫做慕容迦。三个哥哥都已经有了自己的部属,其中慕容峰已经是慕容左部骨都侯,统率帝国数千精锐。霏霏说起这些事情来,那语气,就好像介绍他们家开的杂货店一样:老大如今也开了一家分店,主要经营铁甲骑兵。

秦秀很是吃惊,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大路上碰到来头这么大的人物。不过霏霏与她交往,完全没有帝国公主的架势排场,秦秀也就安之若素,当她是一个简单可爱的小妹对待,两人相处的很是融洽。

那位宇文光化,却总是面色凝重,若有所思,有时候秦秀提起神龙帝国部队里的事情,光化有意无意的,都好像在努力熟记每一个细节,分析每一条信息。有时就算他在远望另外一个方向,秦秀看到他背影的时候,也会觉得胸口像是挤靠着厚厚的棉被一样,非常不舒服。这种时候,她往往就会半途停下来,觉得好像自己在无意中泄露了军情。

每当这时,慕容霏霏都会狠狠地拍打宇文光化的后备:

“喂!小阴谋家,不许学你爸爸那样!要不我永远不理你。”

当然,喜欢说永远的人,通常都没有仔细想过,到底什么叫“永远”。

每到这时候,宇文总是回头微笑。秦秀在他的笑容背后,可以看到一些纯真质朴的东西,跟霏霏一样,让人觉得可亲,但是,这种质朴纯真的表情,在宇文的脸上,总是难以持久。

他们一起赶了好几天的路,秦秀从都没有跟宇文光化单独聊过天。

有一天中午,霏霏倒在马车后面,睡着了。

秦秀觉得有点热,就掀开前面的车帘,想到马车夫的位置旁边坐坐,吹一吹风。夏天就要到了,有时候天气很热。

马车夫位置上坐着的,却是宇文光化。

光化很坦诚,又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笑一笑,解释说:“车夫好几天没骑马了,我让他去前面跑几圈儿,放放猎鹰。”【奇书网﹕】

这些草原上长大的汉子,一天不纵马飞奔,就会觉得浑身没劲。

秦秀远远就可以听到那车夫欢快的呼喊声,回荡在天边的云层下。赶车的时候,他看上去不过是个又老又糟的老头儿,但是一旦骑上马背,感受到耳边的风,脚下飞掠的大地,他就成了一名一往无前的勇士,一个自由自在的精灵,他纵马疾驰的身影是那样狂放不羁,像是天上的鹰,地上的狼,有一种生命力旺盛到不可阻挡的风范。

“那位大叔骑马的样子真帅,”秦秀由衷地说,“像是在和马一起跳舞一样。我从来都不是很会骑马,也不太喜欢骑马,一骑上马,就是上阵冲锋,或者演练上阵冲锋。没什么好事儿,我有时都觉得,那些战马也挺冤的,那么温驯、高贵的动物,却总是被人们驱赶着,去战场上造成杀戮。”

秦秀说着,甚至有点忘记了,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北方部落的年轻人,而不是自己的神龙帝国同胞。

“那是因为,你们更善于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脚下的大地。”宇文光化说,“我们苍狼族人,更适合骑马,简直是只适合骑马。一旦离开了马背,脚踏着大地的时候。我们就觉得自己处境很可怜,我们一般都不是很高大的人,而且大多数人都“罗圈腿”,像你们经常说的。我们在地面走路的样子,就像你们在海船上一样,有时候摇摇晃晃。我们只有在马背上,才有你刚才见到的那样自由。世间的人,就是那么不一样。”

“不一样的人,就只有互相残杀吗?”

秦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这句话,不知不觉就说了出口。

“你是个聪明人,”光化说,“如果神龙帝国的王公大臣和皇帝,都有你这般聪明,我想,两国之间就不会有战争。”

“我们的皇帝是个好人,”秦秀对这点很有信心,“但是王公大臣嘛,总是有不少不成器的。”

“我们也一样。”光化很坦白,“可能比你们略微强一点点,就是我们的贪官还不是很多。苍狼族人喜欢抢东西,抢到东西之前,还喜欢杀人。但是大家都以偷盗为耻,也藐视心口不一、两面三刀的人。”

霏霏突然说了句话:“你——爸爸!”

秦秀愕然回顾,霏霏却还是在睡觉,呼吸声细微均匀,看上去睡相很可爱。

她醒着的时候,你很难注意她可爱的娃娃脸,还有艳若桃李的两腮。

看到她的人,通常只能意识到她很美,然后随时需要小心,她的鞭子什么时候会突然抽过来。

秦秀说:“霏霏睡着了,在说梦话。”

光化微笑,“霏霏不说梦话的时候,也不喜欢我爸爸。我的父亲宇文成化,就是被我们族人认为脑子太复杂,想得太多,部落里很多英雄都不喜欢他。”

秦秀说:“这样个性的人,在我们朝廷,会很受欢迎,可能会被认为是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

光化道:“可能我们的大单于慕容匡,受你们神龙帝国文化影响很深吧!他反正是很信任我父亲。如果不是大单于维护,恐怕一天到晚,都会有人要找父亲决斗。即便是现在,我们家决斗的事情,也不少见。”

秦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这个话题。

光化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我的使命之一,是替父亲做一个判断,你们神龙帝国的人,作为盟友,值不值得信任。”

秦秀突然觉得,自己手脚都有些发凉,连日光都有点暗淡了。

“如果你们觉得,我们不值得信任呢?”

“那就会发生战争。战争之所以发生,就是因为两个帝国互不信任,都只有在看到对方灭亡的时候,才能够安心。挺傻的,不是吗?”宇文光化的眼睛,好像可以洞察一切。

“是挺傻,”秦秀说,“战争总是难以停息下来,就好像是宿命中早已注定的一样。”

“如果宿命中只是注定了,我们两国将会发生一场战争。那已经是很宽容的决断了。”宇文光化仰望着深不可测的蓝天。悠悠地说,“我们谁都不可能真正参透宿命,但的确有的时候,未来会超过我们最大胆的悲观预期,然后,在我们谁都以为不可能发生的大灾难发生以后,人类居然还可以继续存在,甚至繁荣。这是我在读那些古书的时候,觉得最为神奇的一件事情。”

秦秀没有读过太多书,大所数时候,不读书,她也很开心。

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位宇文公子读过很多书,但是却好像很不开心。尽管他也很有吸引力,是个帅气而又充满智慧的男人,但是秦秀最本能的判断就是:如果我想活得开心的话,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你想起了什么?”秦秀看出,宇文有话想说。

“很古老的一段历史,距离现在有一千多年了。你听说过蛮王图尔班吗?”

“没有,他是谁?”

“已经被灭绝的一个游牧部落的首领。他的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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