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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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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一转,遗玉把剑竖在胸口,横指剑身上。

这时“破军”的起手式。

梁青鱼也认得,所以他要先发制人!

他手腕一抖,甩出一个枪花,团团而上。一枪刺向遗玉咽喉,遗玉竖剑不动,侧身闪过,梁青鱼手持枪根,横向一荡,逼得遗玉后退。一杆长枪在他手中千变万化,直扎远取,莫不随意,遗玉被压制了。

梁青鱼脚步不动,沿枪身纵身用力,枪身瞬间直线刺出,力达枪尖,发出寸劲,一瞬间的力道拍在遗玉的剑身上,竹剑顿时发出“咯咯”的声音,几欲崩断!

遗玉心里一横,收剑挺身,欲避开枪尖近身一战。

梁青鱼岂会让他得逞?随即收枪作圈,转枪时离身不过一尺,防守极其严密,遗玉一时近身不得。

这时枪术中常见的重要技法。转枪时不能过宽,避免给敌人以可趁之机,失去长兵作战的优势,失去灵活性,从而受制于人。而梁青鱼转枪时直径十分狭窄,防守严苛,足以证明他枪术高手的身份!

这是“雨落”!一旁观战的唐轲目光一凝。

“雨落”是一种传自古代东夷人的枪术,传说是当年梁家的祖先追随殷商纣王征伐东夷之时得到的。后来东夷衰落,高手绝迹,“雨落”这门枪术反而在梁家被保留了下来,并成为了梁家的传家之术。梁家的历代祖先都用“雨落”这种枪术在沙场下立下大功!

“雨落”可谓是天下枪术源头,极其厉害,哪怕是梁青鱼也只不过是掌握了其冰山一角而已。“雨落”之妙。妙在手法,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而不滞,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变幻莫测,神妙无穷。

唐轲曾经在家族史官的记载中,见过“雨落”的描述,字里行间中,看得出家族古代的史官对于这种枪术极其推崇,似乎曾经亲眼目睹过,描述的很精微。唐轲不免有些担心。

“遗玉!莫要妄想了,你近不了我的身的。你必将败在我的枪下!”梁青鱼收枪而立。

两个人的攻击节奏并不甚快,几乎每打了一回合都会停一下,颇有君子之风……当然,这里说的君子是礼仪上的,而非修为上的——

遗玉不答,依旧挺剑而上,明知会徒劳无功,却很执着。

这种执着让梁青鱼很费解。在他眼里,这场比试进行到这里就已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遗玉攻不开他的防御,而他的枪尖却可以随时威胁到遗玉,再打下去,分出胜负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意义何在?更何况第二的成绩也不差了,泮宫两场考选,一文一武,你遗玉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还想怎样?

遗玉这回进攻和上几次不同,这回他主要是想见招拆招,引诱梁青鱼来攻,然后自己再破解,之时如此一来,不免会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当然,他一直在被压制。

世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个人孩子彼此缠斗。虽说还是很精彩,但还是有些无味,观战的士子们都发出嘘声。南淮城的人也有点等不及了。

梁青鱼渐渐地有点不耐烦,他觉得这场战斗应该结束了,在进行下去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君子还等着给大家呢。

这么想着,梁青鱼陡然长枪一挑,遗玉略微偏头,枪尖擦过,却刚巧把遗玉的羽冠擦落了。失去了羽冠的束缚,遗玉的头发霎时披落下来,宛如黑夜。

这也行?

这一枪的效果把梁青鱼都惊讶了,他只是无心为之啊!

遗玉忽然想起当时在危楼和上河家家臣周扼的一战,唐轲的长剑就曾挑落过周扼的发髻,只不过唐轲是有意为之,而梁青鱼是恰巧。

不知道这算不算“落髻”?

“君子死,冠不免。子路为戴冠而死。阁下既被评为‘贤于子路’,难道就要这么披头散发的作战吗?”

梁青鱼此刻也不着急了,看着遗玉崩断在地的羽冠,轻轻笑道。

遗玉一身纯白衣裳,仿佛冬雪,一袭黑发披垂,仿佛黑夜。黑夜冬雪在桃花林中互相辉映,愈发显得光彩。

“妙有姿容,如圭如璧,玉山巍峨,真美风姿也!”

“轩轩琅琅,如日月之入怀,南淮为之倾倒矣!”

“处众人中,若珠玉之在瓦砾,却是把吾等比下去了。”

“……”

桃花林中一片惊叹。

雍州之视人也,首重容止风仪。品评人物,先看容貌妍媸。便是无才之人,若生的貌美,也会使人高看三分,何况遗玉。

唐轲终于平衡了。

每次与遗玉的同行对唐轲来说都是一次折磨,如今终于有人和他一样了,就算被贬为“瓦砾”,他也很开心。

遗玉问道,“冠簪既断,安能复戴?”

梁青鱼道,“礼也!不可轻废!”

遗玉长眉一蹙,这的确是个问题。若是在平时,披头散发自然无事,可如今偏偏是在入泮,而且还被南宫彦先生评为“贤于子路”,这就棘手了。

子路何许人也?作战之时被敌人割断冠缨,冠帽落地。子路为了戴冠甘愿放弃战斗,从而被敌人趁虚而入剁成肉泥而死。

自己总不能刚刚被南宫先生赞美过,然后反手就露怯吧?这岂不是打堂堂君子的脸?可这羽冠又被崩断,已然戴不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何不挽发簪花?”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对啊,对啊!可以簪花嘛!”众人起哄。

少年簪花,风流雅事,文人聚会时多有如此者,算不得女态。

遗玉心里一叹:只能这样了。

此时正是初雨时候,露水沾湿了花瓣,色泽鲜艳欲滴。

遗玉折了一枝花香最浓郁的春桃,一手挽起及腰的长发,一手把这枝春桃当作簪子插了进去。一枝绚烂的春天绽放在了如雪的白衣上,宛如梦幻。

遗玉的风采在这一刻膨胀到了极致!

……

整个南淮城沸腾了!

炽热激烈地欢呼声几乎要把巨大的城池给蒸发掉。

南淮人作为王城子民,都很具备审美情怀,他们觉得遗玉挽发簪花的这个举止妙然有风致。

“遗玉郎君,秋水为神,春山作骨,郁郁如梧桐,可以栖凤凰。”南淮某处府邸中,一个年轻的士族女郎,抬头看着那片云,云中有一个男子,如梦似幻。

“什么可以栖凤凰,你还不如直接说想嫁给他。过几天让你爹爹去提亲,他还敢拒绝不成?”身旁的一个女郎调笑道。

“哎呀!钦钦,你真坏!”

“咯咯——”两个女郎互相嬉笑打闹着。

这一幕同时发生在南淮的各个地方,无声的萌动如同汪洋大海般四溢,空气里浮动着香囊的气息。

这一年的春天,遗玉倾倒了南淮——

……

“真是的,男人长成这样也不知道给谁看?”

“就是,就是!男儿当以真才实学名于当世,岂能以美色邀名?君子耻之!”

“有理有理!”

桃花林中一群心怀嫉妒士子面色不忿。

“文选甲榜,武选至低也可得第二,难道这不算真才实学?还请诸君教我!”

说话的是唐轲,他虽然偶尔机会嫉妒遗玉的容貌,但还不至于下作到背后乱语的地步。这回听见有人嚼舌根,便毫不犹豫地讥讽起来。

儒家君子的梦境的确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德行,但却只能看到大的方面,一些私节却不能顾全的到。就好像有人在国难临头之时可以慷慨就义,但在平时他却是个胆小如鼠贪赃受贿的污吏。同样,这些士子可以通过梦境的拷问,但这不代表他们的德行无缺。

他们照样有私心。

梁青鱼微笑说道,“我这可算是成全了你,想必今日之后,南淮的女子便可以任你所取了,而且甘之如饴。”

遗玉刚想分说什么,却听天空中传来一声暴喝:休要多言,速速比试!

南宫彦有些不耐烦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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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弈剑)'

长者命,不敢辞。遗玉和梁青鱼对视一眼,又互博起来。

梁青鱼这回毫不客气,决意要速战速决,一出手便是“雨落”,枪尖如骤雨般点去,幻出无数枪花。

遗玉却是一反先前常态,不慌不忙,好似闲庭信步。只是偶尔挥出几剑,却是恰到好处,刚好抵住梁青鱼的枪锋。

梁青鱼心下惊异,感觉有些不对。他所用的枪术繁复至极,真正的进攻往往隐藏在不起眼的一击之中。如暴雨骤落,难道你能分清天空中雨点的分别吗?而遗玉却仿佛能拨冗就简,一眼看出他的目的,随随便便地就能抵御住他自忖十拿九稳的进攻。

这不对啊!

从前几轮的交锋看,遗玉不应该具备这样的水准啊!面对他全盛状态攻势时候,遗玉难道不应该是会手忙脚乱的吗?怎么会这么淡定?

梁青鱼不淡定了,他决意老调重弹。在一个枪花之后,梁青鱼陡然转变枪锋,直取遗玉咽喉。梁青鱼相信,这一枪一定会让遗玉进退失据的,正如前两次一样。

遗玉却是步履从容,出剑的速度并不快,但却是刚刚好。刚刚好能防守住自己的咽喉,挡住梁青鱼的枪锋,剑锋与枪锋相吻,精准至极!就仿佛梁青鱼的进攻就是为了配合遗玉出剑一样,就像是南淮街头两个比武杂耍的卖艺人。

梁青鱼不信,手中的木枪再次腾挪。掌心一旋,枪尾与枪头位置霎时互调,身子一矮甩枪横扫,这一次却是朝着遗玉的下摆去的。

遗玉形容不变,好像早有预料一般。好似插旗一般,把剑重重地插在了地上,就在竹剑插进花壤的一瞬间,枪尾甩至,狠狠地拍打在了剑身上。遗玉拄剑的手一抖,硬抗了下来。

梁青鱼收枪,再次挺枪而上。他现在倒是颇有遗玉方才的风采,不屈不挠,非要迎难而上。

遗玉却是古井无波,步履从容,一身白衣穿行在桃花林中,仿佛踏春之人。

这风致,不知心折了多少人。

……

这怎么可能!

梁青鱼越打越心惊,现在的遗玉和刚才的遗玉分明就是两个人。先前时,遗玉想用“秋叶”和“破军”这样霸烈的剑术来攻破他的防御,失败后依旧不依不饶,剑虽刚直,却无半点益处。而遗玉如今的剑,简练至极,至多不过一剑就能破了他的枪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的剑有如此大的突破?

“我可不是在出剑哦,我是在下棋。”

遗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春夜里的及时雨,润物无声而无所不至。

“下棋——你在说什么?”梁青鱼匆地应付了一剑,抽空回道。

“出剑其实就是出棋啊。”遗玉收剑,“这场比斗其实就是一场棋局,你我便是执黑白布局之人。我若看破了你的局,知道了你的棋,自然便可从容取胜,无半分阻碍。”

“你如何看破我的局,知道我的棋?”

“慢慢看啊。我先前多番进攻,就是为了诱你出手,观察你的枪术套路及变化。簪花之前,我便已了然一切,你如何能逃脱得了我的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不怕我变招?”

“这怎么能变呢?阁下虽然厉害,但想必还没有达到收发随心的地步吧。世间名将们所谓的‘明谋’,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情形吧——明知是陷阱,却还是不得不入。我的剑,大约类同于此吧。”

“狂妄!”

梁青鱼陡然大喝一声,挺身而上。

他显然是不愿意再听下去了,虽然表面上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但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经认同了遗玉的说法。这怎么可以?再这样下去他就会丧失争锋的斗志!斗志都失去了,那他还拿什么来取胜?所以他果断的终结了谈话,开启了新一次的争锋。

这其实也是遗玉想要的。他就是想瓦解梁青鱼的斗志,以使自己可以更加轻松地获胜。哪怕梁青鱼心智坚毅,不会被言辞所动,但潜意识里想必还是会有所忌惮。有所忌惮,他就会不自信。不自信,出手就会迟疑。迟疑,就会失去一往无前地锋锐!

失去锋锐,就会没有威力!

如此,梁青鱼必败!

遗玉的每一剑都不快,仿佛平淡无奇的样子,只是随意地挥剑而已,远不如梁青鱼的枪术精妙,偶尔甩一个枪花都十分地惊艳。只不过这惊艳地一枪每每都会被遗玉用剑给平淡无奇地捕捉住。就好像一座华丽的宫殿建在了沙漠深处,无处可逃。

遗玉先前所有失败的攻击都是一根一根的蛛丝,到最后蛛网结成。梁青鱼就像是一只误入蛛网的小飞虫,一举一动,皆不得自主。

遗玉用他的剑,摆下了一个无解的局。

不是剑局,是棋局。

这要多谢弈师兄。弈师兄不会用剑,但他会下棋。

遗玉在道观追随弈师兄学棋,对于棋如何下,都有什么精妙的招数,弈师兄并没有怎么教。他只是教导遗玉要着意大局,着意对方的棋。一个真正的棋手,不能只掌控一方,要掌控一局!不仅要下自己的棋,也要下别人的棋。

由棋及剑,遗玉悟出了他自“轮回”后的第二剑——弈剑。

弈者,棋也。弈剑者,以落棋之法行剑也。

……

“这一枪,出右!”

遗玉在挡了一击之后,心思一转,脚步往后一移,口中低声自语。

梁青鱼心中无奈,心中想有所抵抗,但手却不由自主,不得不出枪击向遗玉的右侧。

“右边有树,中有剑,故击左!”

遗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在风中与梁青鱼的咬牙声不期而遇。

梁青鱼心里积郁的火简直都要喷流成熔浆了!却偏生又发泄不得。不仅如此,自己还不得不跟随着遗玉的指令出招,不出还不行!一旦强行变招,自己只怕就会立刻落败!

梁青鱼出枪击左。

“这一次我将封闭左右,你只能甩枪横扫。”

梁青鱼甩枪横扫。

众人哗然!

他们没想到仗还可以这么打!简直就像是大人牵着小孩子走路,想往哪里牵就往哪里牵。就仿佛一条已经修好的路,你除了这条路外,你无路可走!

堂堂梁青鱼居然沦为了牵线木偶啊!

“这……这……这简直不可思议!我眼花了吧?”

“形势反转的如此陡然,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莫非是簪花的功效?否则为何遗玉在簪花之后如此神勇?”

“嗯,或许是!毕竟是泮宫的桃花,久染灵气,兴许真有此神效,改日吾等也来试它一试!

……

南淮城中也同样如此。

梁青鱼的威名他们甚至比那些士子知道的都多!

毕竟梁青鱼教训的公卿子弟多是纨绔,市井中对梁青鱼颇多赞誉,如今见他被人吊打,也是十分惊异。对这个遗玉更是另眼相待!

至于那些女郎就更不说了,眼睛已是桃花状,甚至比遗玉发髻间的桃花更像桃花。

她们只看到一袭白衣若雪的遗玉,及腰的长发间簪着一枝芳香浓郁的春桃,在桃花林里且行且停。微风吹拂,花瓣落到少年衣上,仿佛一面刺满鲜花的素白屏风。偶尔悠容闲适的挥剑,就能把敌人打得狼狈不堪——至于那个敌人是不是她们以前的偶像,这就不知道了……

……

“停!”

梁青鱼猛地大喝一声,掷枪于地,“我不打了!”

打仗打成这样还打毛线啊……

“哦?”遗玉微笑说道,“多谢青鱼兄承让了。”

“哼!”

梁青鱼撇过头,冷哼一声,眼里却露出敬色。

这时,天空中出现南宫彦的声音:

“武选,遗玉胜!”

……

“武选甲榜一人,乙榜八人,丙榜十五人——”

“甲榜凉州遗玉,乙榜南淮梁青鱼,乙榜凉州唐轲——”

缓了片刻后,南宫彦开始判定名次,名字一串,但大家只想听到第一个。

文选甲榜!

武选甲榜!

双甲榜!

虽然大家的心里早已经猜到这个事实,可是等到自己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甲榜得之不易,得一已是极难,何况兼得?

上一回在南淮泮宫出现的双甲榜,似乎已经是五十年前的旧事了吧——在场有熟知泮宫掌故的人在心里默默地想。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桃花林中的众人都纷纷向遗玉拱手称贺。

“恭喜遗玉兄,得泮宫双甲,古今罕有,诚可谓大才!”

“鲲鹏奋翼,已有乘风之势,凌云之期不远矣!”

……

大家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耳里尽是贺辞,遗玉也不得不强打精神,团团拱手应付,场面一时喧闹起来。

梁青鱼捡起掷在地上的木枪,说道,“这次败给你了,我服,但也不服!”

服,但不服?

这是什么意思?

见众人不解,梁青鱼解释说道,“此次武选,南宫先生为了避免误伤,故而禁止参选士子动用真元,只能用些武者手段,单纯地比武。有此限制,我打不过你,服气!但如果放开限制,作为一个修士,我必败你!”

遗玉听了,看了梁青鱼一眼,发现梁青鱼的修为果然不错,已达观星中境,在年轻一辈中,当属佼佼者。可是,不够——

唐轲笑问道,“你是什么修为?”

梁青鱼傲然道,“在下不才,忝为观星中境。”

哗!

众人一阵骚动。

梁青鱼的修为境界一直都是南淮城的一个迷。有人说是初照,也有人说是观星。主流意见是观星,但是到底观星到了哪个地步,却是不得而知。

如今听到梁青鱼亲口承认观星中境,大家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唐轲微笑说道,“观星中境?呵呵——不够!”

不够?

众人又是一阵骚然,不够是什么意思?

梁青鱼皱眉说道,“何意?难道——”

唐轲伸手一指遗玉,“他是观星上境!”

不可能!

大家都不淡定了——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姿容无可匹敌,梦境考选第一,如今就连修为都让人难以企及,难道说此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诠释完美这个词的?

然后唐轲回手一指自己,“我也是观星中境。”

众人又一次大哗——然后大家默默的反思,今天实在是不淡定……

梁青鱼说不出话了,捂着胸口——

真是会心一击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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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入泮)'

泮宫有四学——南为成均,北为上痒,东为东序,西为瞽(音:古)宗。

四学有高下之分,职有不同。

初入泮者,进东序,习六艺之学。

学子于东序肄业后,视其学业,或入瞽宗,或入上痒。

至于南均,非天骄不得入!

……

考毕后,有泮宫先生出曲水,入桃花林,引导诸生入泮。

遗玉等人跨过曲水桥,入东门,所见建筑规制浩大,形容古雅,几欲与王宫相媲美。

上一届的士子已然分入了瞽宗或上痒,把东序空了下来,留给后来的新晋入泮者。

“此地便是东序了,尔等以后便在这里进学,勤修先王之道,毋违泮宫之教!”

在一处恢宏地大殿前,一位须发尽白的老先生从殿角缓缓转出,站在九层玉阶之上,手执先圣经典,身畔缭绕浩然之气,大袖垂地,面相古拙。

“老夫南宫彦,忝为南淮泮宫祭酒,掌泮宫诸事,方才考选亦是老夫主持——”

“见过祭酒大人!”诸生拱手躬拜。

“本次考选,得士子四百一十二,皆为良玉美材。遗玉为魁首,梁青鱼次之,唐轲又次之。三日后,自有赏赐颁下!”

有赏赐!

其余诸生一阵艳羡,泮宫传承三千年,底蕴何其深厚!所赐之物岂会寻常?

而梁青鱼和唐轲则羡慕遗玉,传闻历代泮宫考选魁首的赏赐都极其珍贵啊!

听说上一代的泮宫考选魁首沐之风得到的奖励是一匹冰蚕丝绸,刀剑不进,水火不侵。端的是上品宝贝!

不知道这一次泮宫会拿出什么?

冰蚕丝绸?

还是别的?

要知道——这一届的魁首遗玉可是双甲榜啊!可不能寒酸,平白的折了南淮的颜面。

大家都很期待。

可惜今天不是颁布奖励的时候,三天后,入泮士子要去梁王宫陛见君上。到那时,合着御赐之物,再一并赐下。

“一会你们跟着掌议大人环视泮宫,聆听教训,以免日后不适。”说完就走了,走之前南宫彦看了一眼遗玉,凝视了会儿。

这一眼,也留在了很多人的眼里——

掌议,就是具体掌管泮宫事务的大人,祭酒体面尊贵,还要修行,不常处理杂事。泮宫平日诸事一般都分责于掌议之手。

泮宫有四学,故而掌议也有四位——东序掌议,上痒掌议,瞽宗掌议和南均掌议。

现在身处东序,所以南宫彦口中的掌议就是东序掌议——念应白。

刚刚从曲水桥而来,接引诸生入泮的先生转过身,微笑说道,“我就是念应白。”

念应白是一个中年男子,青袍玉带,剑眉星目,看起来很有风度和气概的样子。

念应白道,“其实以前是有入泮大礼的,可是后来辟雍下令说只准辟雍行此礼,其余诸国泮宫不得行。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只得取消了。”

“辟雍为何要取消?”人群中有人发问。

“无非就是彰显地位罢了,毕竟辟雍是天下泮宫之首,位分尊贵,不甘心没落也是有的。发个无关痛痒的命令,大家也不会拂了他们的面子,体现一下存在罢了。”

唐轲口舌刻薄。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到辟雍和泮宫之间长达千年的恩怨情仇了。

众所周知,天子立辟雍于王畿,立泮宫于诸侯,皆为教化之所,培育英才之地。辟雍为天子亲设,自然最为尊贵,故而辟雍为天下诸国泮宫之首。

而后周室衰弱,九鼎东迁,辟雍也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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