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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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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遗玉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眉间淡紫色花纹浮现,散着微弱地光。本来就十分精致的眉眼,陡然又出现一个花纹,仿佛水中摇曳的青藻,有种妖异的美。

这个花纹遗玉给它起了个名字——眉花络。

遗玉闭着眼睛,无数细碎的光辉从眉间处散落,随着风,落到了花圃里的花上。遗玉的眉花络是四季的道花所结,蕴含生生不息之力。这些花得了滋养,立时花叶舒展,颜色都更艳丽了几分。

遗玉睁开眼睛,眉间黯淡下去,笑道,“四季师姐又得新种了?北窗底下的那一株花,忽青忽紫,变化无穷。遗玉以前从未见过,不知是何方名品?”

“那是幻叶玫。”四季说道,“先生带回来的。此花颜色颇多,变化无穷。可依时而变,是西荒的名花。”

“真是奇花。”遗玉赞叹。

“的确是奇花。”四季道,“花色依时而变,世间人心亦随波逐流,小十一师弟不可不知。”

“什么?”遗玉一愣。

“小十一师弟你常年居于山上,对世间事知晓不多,对世间人心亦不够通晓。下山之后,师姐害怕你会有些磨难。”四季神色间颇有些担心。

“磨难算得什么。”遗玉洒然一笑,眉宇间竟也有些豪迈的气概,“人生在世不就是这样吗,哪里又有一望无际地坦途呢?所谓的路是自己走的,就算没有路,也要踏出一条路!遇到阻碍,斩开就是了,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会有办法的。心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世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也!”

四季“扑哧”一笑,“你随先生在西荒磨剑三载,果真是没有白去,有些血性。这番话倒不像是个少年人说的,竟像个大将军。”

“嘿嘿!”遗玉咧嘴一笑。

四季看着遗玉的脸,细细端详一阵,赞叹道,“凭小十一师弟的风姿,下山后想必可以迷惑许多女子,还望小十一师弟可以修持己身,莫要破了我道家的戒。”

“四季师姐!”遗玉一嗔。毕竟是少年人,脸皮子薄,受不得这种调笑。

“这有什么?”四季说道,“少年人知青慕艾,才见天性,这是自然的道理。”

“那四季师姐呢?”遗玉一顿,冷不丁地反击道。

“我……”四季的脸红了一下,如春水漫上河堤,“我当然没有!”

“真的?”遗玉满脸写着“哇靠这种谎话也说得出口我才不信”十五个大字。

四季懒得理他,不过又想了想,觉得这方面的事还是要交代一下的好,毕竟小十一师弟年已十六,已经到了红鸾星动的时节。再加上小十一师弟常年居于道观,一旦下山,一腔火热恐怕会像决堤之水,拦都拦不住。更何况以小十一师弟的模样,一看就是个祸害啊!

四季想了下措辞,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知道小十一师弟更钟情于何种女子?”一看遗玉好像要“发飙”,四季又连忙加上一句,“师姐可不是在笑话你,你可要务必要回答。”

遗玉心里微微一动,冲口而出道,“我喜欢漂亮的。”

“去!”四季嗔了一声,“看你不是个好东西!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怎么会?”遗玉不以为然。

“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四季说道,“就仿佛心里忽然有了羁绊,又忽然有了力量。”

四季谆谆教诲,毕竟像这种事情老师和先生是不可能会去管的,而师兄们也不好教。这样一来,也只能让她这个做师姐的来说说了。

“羁绊?力量?”

“对啊。所谓的羁绊就是一个人心里的牵挂,一个心有牵挂的人是不会有决绝的力量的,因为他有太多的不舍。可是这种羁绊又会赋予你决绝的力量,因为你会想要去守护这个有着你心里羁绊的世界。”

“我听不明白。”遗玉回答的老老实实。

“也许你下山后就会明白。”四季说道。

“怎么明白?”

“遇见一个人。”

“我不懂。”

“你现在不需要懂。”

沉默一会,遗玉忽然道,“我应该会懂的。”

四季微笑说道,“若真有那样的缘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哦。师姐也想看看是怎样的女子,能成为你的羁绊。”

然后她一笑,问道,“你想要怎么守护心中的羁绊呢?”

“当然是誓死守护!”

四季笑道,“真是神气啊。”

“四季师姐的羁绊呢?”遗玉回归话题。

“又来了。”四季佯嗔,不过这次她倒没有回避,“师姐的羁绊……嗯……”

这时,花圃外人影晃动,却是长生。他有事来找遗玉,无意间听到了这番谈话。

然后,他没有进去。他也在等……等四季开口。

“师姐的羁绊……是……”

……

……

PS:这一章写得有点矫情,大家忍忍,不喜欢的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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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下拜上!

'(第九章 一匹马,进了人间)'

“真是神骏的马啊!”知非拍着马鞍,大声赞叹,“男儿就该骑着这样的马纵横天下!”

转眼七天已过,却是小十一师弟下山的日子了,大家聚在观门,为小十一师弟送行。马是西荒的名种,听说它的父亲是六条某个戎王的坐骑。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肩高八尺,目光炯然。与其说神骏,不如说漂亮。遗玉给它起了个名字——雪狮子。

遗玉笑着说道,“这匹雪狮子确实神骏,知非师兄如果喜欢的话,不妨拿去。”

知非大笑,拍着遗玉的肩膀,“我要马做什么?我又不下山!听说现在天下有些动荡,万一小十一师弟你以后要上战场,骑着这样的马冲入敌阵,也够威风!”

弈在一旁斥道,“知非师弟休得胡说!小十一师弟此行下山是为历练,上战场做什么?”

空山不以为然,轻笑说道,“知非师弟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所谓历练,无非是去经历罢了,谁说上战场就不是一种经历呢?两军鏖战之际,武士们纵马在前,面不改色,拔刀生死,再没有比这更能锤炼心性的了。”

空山总是能够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事情。

“你也是胡说!”四季说道,“世间事何其多也?何处不能历练?为何要去战场!虽说以小十一师弟的修为,寻常士卒奈何不了他,可战场之上助阵的修士还少吗?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再者说,小十一师弟乃是道士,云外之人,方外之士,自当戒嗔欲,守清静,怎么可以去战场上饮血?”

空山摇头,道,“小十一师弟本是出世之人,既然入世,破一些戒,当然无所不可。”

“止住。”长生抬手,道,“勿要争执了,小十一师弟此行,去不知几千日,行不知几万里,所作所为,全凭一心,我们是约束不了的。无论小十一师弟要去做什么,只要能够守住本心,多去经历一些也是无妨。”

然后他看着遗玉,说道,“凉州为九州之险边,我道观又僻处凉州之尾余,没什么好经历的。小十一师弟此去莫若先去雍州,雍州神秀,人物高杰,应当能有所作为。”

遗玉点点头,“知道了。”

半笔,一笔两兄弟在旁边叫嚷道,“小十一师弟此行万里,形单影只,只有一匹畜生作伴。下次回来,可不能还是孤身一人,该带回来个弟妹才是啊!”

“就叫小十一师妹好了!”知非跟着起哄,四季和子午笑骂。

遗玉脸颊如火烧,“几位师兄好没有道理!净拿别人说笑!”

漆雕迟走过来,笑道,“莫要说了,莫要说了,再说下去小十一师弟该生气了。”

他转过头,语气有些遗憾,“老师和先生本来是想来送送你的,可是却在归途中突然在夸父族发现上古魔族的踪迹,不得以只能追寻而去,大师兄也被召去。”他顿了一下,“要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遗玉道,“魔族事大,我自然知道轻重。老师和先生不来是应该的。”

漆雕迟也是一笑,从大袖里滑出一壶酒,壶塞一启,轻淡地桃花香气弥漫开来,“先生说了,他就算人不能来,酒也要到。这壶酒就当是给你送行了!”说着,把酒壶递给遗玉,“饮下这壶酒,你就远行吧!”

遗玉接过酒壶,一口饮尽,轻叹声,“真是不想走啊。”

漆雕迟拿过空酒壶,道,“只要活着,悲伤的事都会如影随形,人必须习惯。”然后他一笑,“至少我们还仰望同一条星河。”

“但我们却身在不同的地方。”

气氛一时沉默,长生道,“时辰不早了,小十一师弟该启程了。”

遗玉点点头,环视一周后,翻身上马,勒住缰绳,意欲离去。

“小十一师弟,你要记着,与其为守护心中的羁绊而死,”长生忽然开口,“不如为之而活,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遗玉一愣,知道了长生师兄听到了七天前自己和四季师姐的那番谈话。

“知道了……长生师兄。”

四季抬起头,看着天空道,“等这片云飘过再走吧,再等等。”

“嗯。”

对于离别的人来说,时间总是带着恶意,因为它的不停歇。

云过了。

遗玉一拨马缰,轻声说,“我走了。”

长生说,“不要丢人。”

遗玉点点头,而后拨转马头,径直下山去了。

……

青山是一座小山,所以下山会很快。

遗玉只感觉雪狮子轻奔了几步,就奔出了缭绕地浅雾,青山也在身后了。

原来这座山真的很小。

遗玉忽然有些伤心,轻轻勒着缰绳,让马缓缓地走,自己坐在马背上想一些事情。

离别其实不止有伤感,还有礼物。遗玉收到了很多礼物。

比如老师发髻上的乌木簪子,封印了先生三道剑意的玉佩,还有承载了空山的“道”的花瓣,等等,还有很多很多。

自幼居于世外的遗玉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珍贵,不知道这些东西随意流露出去一件都会引起世间修士的哄抢。他只知道大家很喜欢自己,才给了他这么多的宝贝。

他也很喜欢大家。

临走时长生师兄说不要丢人,他知道是什么意思。道观里的人都很注重面子,作为道观中惟一地一个入世弟子,遗玉承载着道观的名誉,所以他不能丢人。他丢了人,道观就会没有面子。师兄师姐们不能没有面子,老师和先生更不能。这么拗口的一段话总结起来就一句——遗玉的面子就是道观的面子,遗玉丢人就是道观在丢人。

道观不能丢人。

虽然世人不知有道观。

这么看重面子不像是道家作派,不像是道家的的道理。可是道观不仅有道家的道理,还有道观自己的道理,这一回道观的道理是——不能丢人。

身边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浓郁地烟火气息使遗玉回了神。

他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青山脚下不远处的朱家小镇,然后他感觉有一些不舒服,因为大家都在看自己。这个“大家”包括街道上的所有人和街道两边窗户里的所有人。

实际上“大家”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没有办法。

试想,一个破败小镇上的一条破败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匹十分神骏的白马,足足有一人高。而且马背上还端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道士,道士很年轻,长的让人想勾引他破戒。更主要的是,这个道士居然连皱眉都带着一股世外云水气,跟小镇上的红尘烟火气完全不搭啊!

一只白天鹅混进了野鸡群,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遗玉虽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可他依旧觉得不舒服。他以前来朱家小镇上游玩都是抹脏了脸来的,所以这镇子上也没人认得他。

遗玉快马加鞭,离开了朱家小镇,准备去往凉州最繁华的大城——

上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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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解惑尺,陌上花开)'

凉州虽是边州,人口不多,地域却很广大,抵得上两个中原大州。只不过世间事有得有失,凉州治下虽大,却大多是荒凉的土地,比不得中原膏腴。

遗玉从朱家小镇已经三天了,神情悠哉安宁,并不十分急切。一路上夜宿野店,观赏风景;马蹄悠悠,倒也惬意。饶是如此,路程也已经走了大半,以雪狮子的脚力,再有一天的时间他就能抵达上河。

上河是一座依山而筑的城池,地势险要。故要去上河,必先要通过一条山谷。山谷狭而长,树木郁郁葱葱,是个秀美的好地方。

只不过这条山谷的秀美,是用无数鲜活的血肉浇灌而成的。在战争频繁的古代,凉州作为九州的边州,是无可置疑的战争主战场。而这条山谷,由于其险峻的地势和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不幸地成为了所谓的兵家必争之地。无数骁勇善战的武士在这条山谷面前倒下,他们的血和肉滋灌了这片哀伤的土地。

昔日的沙场尸骨成就了今天的大好河川,不得不说是对斑斑史册的一个莫大的反讽。

可是遗玉却有不同的看法,因为他的马前站着许多人,确切地说,是许多强盗。

“兀那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想来是吃不得苦头的!若想要饶过我赵三大爷刀下这一遭,就快快把马匹牵来,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什,也都通通地交接出来。痛快点的话,大爷我就饶过你的小命!”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大汉,五短身材,裸露的躯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地刺青。提着一把亮铮铮地大砍刀,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口的浑话,带着浓浓地凉州口音。

这副扮相,大概是土匪一脉传承至今的标准样式了。无论是古是今,九州八荒的土匪莫不如是。

“三哥儿,这小子的衣裳不错,待会扒下来,送到城里的裁缝铺子里改一下,咱哥俩就有新衣裳穿了!”说话的是一个猥猥琐琐的高个瘦子,一脸“精明”模样。

“嗯。”“赵三点头称许,“说得有理,就这么办。

高个瘦子也一脸窃喜,好像立了大功的样子。

“嗯?”

赵三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发现他的“猎物”根本就没有要束手就擒的打算,甚至连马都没下。他有点生气。

其实遗玉也很无奈。

他本来是骑着雪狮子慢悠慢悠的沿途看风景,一路上风和日丽风平浪静的。可谁知道非有几十个不要命的夯货一头撞上来,坏了他的心情。

其实以遗玉的修为他早就已经发现了那群人,可他不想多事,只想安稳地走过去。可是这帮人却偏偏不给他这机会,非要跳将出来,说要扒了他的衣裳。

这怎么能忍?

其实领头的那个赵三也不是寻常的土匪,他竟是一名修士,已达初照上境!身为一个修士,却沦落到了当土匪的地步,这赵三也算是个罕见的奇葩了。

人族修士的修炼之途大致分为六境。分别是初照境,观星境,月见境,妙识境,不言境,自然境。每一境又分有上、中、下三境。

至于六境之上,遗玉不知。

所谓初照,便是指星辉初次照体,开辟神识云海,并由此成就了从凡人而至修士的超脱。至于观星,则是引星辉入体,开辟星宫。完成了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踏上了修炼之途。

遗玉,就是观星境。

而如今土匪初照,遗玉观星,谁会倒霉,不言自知。当然,土匪是不知的。

遗玉决心教训教训这帮人。

他下马,走到路边折了一截柳枝,踱前几步,挥挥手道,“你们谁先来?”

“小子找死!”

赵三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作为一名读过书有底线的土匪,他从来都是只谋财不害命,手里还算干净。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只要留下财货……和衣服,他就能手下留情,历数凉州道上,有他这么讲道理的土匪吗?没有嘛!可这小子居然还不领情!居然还想要动手,居然口气还这么嚣张!赵三觉得,作为大人,他有责任有必要要教导教导眼前的这个不知道地厚的年轻人了。

赵三走到遗玉跟前,把刀高高举起,然后砍了下去。动作很朴实,没有一点花招。他当然也没有用真元,他以为遗玉只是一个有点胆气的年轻人,只要吓唬吓唬就好了。

遗玉看着这把刀朝着自己脑袋,感觉砍得真慢,真要让这把刀落到自己头上,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烦躁的一挥手,指间的树枝刚好抵在刀锋下。

刀被挡住了。

赵三有些呆滞,有些不敢置信。这把刀刀可是他的心爱之物,花了大价钱的!可是如今却被一个少年人给挡住了,或者说,被一截枯枝挡住了?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赵三觉得自己很正常,所以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退后一步,重新举起大刀,拼尽平生气力往下砍,誓要砍个脑袋下来。

遗玉看着刀影重新落下,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于是他又举起手中的枯枝,并且抽空看了一眼赵三,眼神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赵三要作这样一件注定徒劳无功的事情,而且还是重复做,这是加倍的愚蠢。难道说这个土匪认为一只蜗牛有了蚂蚁的速度,就可以跑得比老虎还要快?

遗玉举起枯枝,依旧是刚才的轨迹,依旧是刚才的位置。既然已经被证明有效,就没必要去做改动,这是道家的道理。

刀又被挡住了。

赵三退后几步,看看刀,又看看遗玉手中的枯枝,想了想,问道,“你是修士?”

遗玉点点头。这么明显的事情,这个赵三却现在才看出来,这么低的资质,真不知道是怎么初照的。

赵三又问,“你是初照?”

遗玉沉默。他虽然年轻,闯荡江湖的时日尚短,可他也知道暴露自己的境界给敌人,是一种愚蠢的做法,殊为不智,即使这个敌人威胁不了自己。

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这是儒家的道理。

遗玉学的是道家——

遗玉不说话,赵三却以为这是遗玉在默认。他松了口气,如果境界一样的话,他倒是不惧,毕竟从年龄上看,他比遗玉的修炼时间显然要更长,如此,就有优势了。想通了这一节,他又重新挺起胸膛,信心回来了。

遗玉暗地里摇摇头,心想:愚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愚蠢却偏要自作聪明。这就令人发指了。

赵三动了,身后拉出一道残影,朝遗玉猛扑过去,手里提着刀锋。

遗玉右脚轻点,侧身躲过赵三的扑击。赵三反手一刀,捅向遗玉的心脏。

这是不合常理的。因为刀是用来劈的,砍的,剁的,不是用来捅的。刺,是剑的用法。赵三用的是刀。可这又是合理的,因为在两人之间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是没有条件进行大幅度的挥砍的。

挥刀会造成防守的疏漏,在这种距离下,这种疏漏无疑会是致命的。而刺的攻击距离很小,虽然力量不够,却更加危险。

遗玉一摆柳枝,点在了刀尖上,借着刀的力量退了几步。

赵三却不依不饶,依旧近身而来,挥刀劈砍,刀身上缠绕着风雷。

看着刀锋渐近,遗玉将小臂在胸前竖起,好像举着一串糖葫芦。遗玉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只不过这一次看的不是刀。

而是……手腕。

“啪!”

他打中了,赵三吃痛,刀抖落在地。

赵三揉着手腕,上面有一道鲜红的肿胀,这是遗玉手中的柳枝打的。

“你不是初照!你是观星!”赵三悲愤地大吼,“你居然骗我!”

“这是解惑尺。”遗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是有点不厚道。出于这份心思,他决定给赵三讲一讲这一招的名字。

解惑尺,最初的来历其实是老师用来教训弟子的。在道观的时候,每一次遗玉犯了错,或者是学东西学得慢了,都会受到“解惑尺”的惩罚——打手心。后来老师把它变成招式交给遗玉。自学成之后,这还是遗玉第一次用。

其实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两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交战过程不过几个呼吸而已,就算是编成话本故事,说书先生也会觉得没什么前途。

“老子管你什么解惑尺!”赵三感觉自己受了愚弄,也不听遗玉解释,连刀都不捡,就朝着身后大吼,“弟兄们,上啊!”

他要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

老大有命,小弟岂敢不从。听到赵三的叫唤,身后几十个小弟顿时嗷嗷叫的冲上来,嘴里喊着要结果了遗玉。

遗玉扫了一眼,长眉一蹙。因为他发现这群人都是凡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元波动,冲杀的阵势有十分凌乱。就他们这种货色来再多也只是送死。

遗玉微闭双眸,眉间的淡紫色花纹浮了出来。

这是遗玉的眉花络。

十几道气息从眉间飘出,分布出去。然后,奇异出现了。

气息飘到了地上,顺着一条线凝结出了许多花,形成了一条花道。十几道气息,便有十几条花道,这些花道分布于土匪中间,散发着香气。

土匪只顾着冲杀,并没有注意到脚下。

遗玉动了,他踏上了其中一条花道,身影急速闪动。顺着这些花道过了一遍后,遗玉回到了原地,拍拍衣袖,身上飘着香气,意态闲适,仿佛刚刚踏春回来。

而土匪们,都倒下了。

“陌上花开。”遗玉轻声说。

这是四季师姐的术。

这些花道看起来很美,可这并不是为了好看的,华而不实不是道观的道理。这其实是一个御风的法门,踏上了花道,速度可以比原来快很多。在战斗中,攻速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打不过,有了这个法门,跑掉的几率也能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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