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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日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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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斯脑袋一歪,避开姜米的目光:“我是伟大的天选者嘛。这种事情当然得我出马,你们平民还是在宿舍里练练瑜伽就好了。”

姜米没有回答。

第十章婚礼



宁章闻斜靠在床上,背后垫了两个厚厚的垫子,正在读着一本书。关雪樱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赶紧放下书,想要接过关雪樱手里的汤碗,但胳膊刚刚伸直,身体就僵住了,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关雪樱冲他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他躺着别动。她先把乘着热气腾腾的混沌的汤碗放在一旁,替宁章闻支上了一张床上用的折叠小桌,再把汤碗放上去。

“真是麻烦你了,小樱,”宁章闻说,“我老是这样给你添麻烦,唉。”

关雪樱再次笑了笑,表示没关系,做了个手势要他趁热吃,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还没来得及在椅子上坐下,门口突然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她愣了愣,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冲了出去。

宁章闻已经在屋里喊了起来:“是冯斯回来了吗?”

“宁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冯斯坐在床边看着宁章闻。

宁章闻尴尬地笑了笑:“前几天小樱给家里做大扫除,我想帮她的忙,就搭了板凳去擦客厅的灯罩,结果不小心摔下去了,肩膀摔伤了。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本来想给小樱帮点儿忙的,结果反而成累赘了。”

“你啊,四体不勤就别逞能了。”冯斯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想起他肩膀受伤,又把手缩了回去,“安心赚钱就行了。最近交给你打理的那几个游戏怎么样?”

“都还不错,每次他们封掉我的外挂之后,一小时内我就能出更新版。”宁章闻说,“反正暂时是不缺钱了。倒是你,好久没见了,怎么看起来还是愁容满面的?”

“如果有一天我不愁容满面了,那多半是世界末日已经注定、愁也没用的时候了。”冯斯叹了口气,“宁哥,你先休息着,我有事想要找小樱聊聊。”

宁章闻点点头。冯斯离开他的房间,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香气,知道关雪樱又在厨房里忙活了。过了一会儿,关雪樱捧出一碗馄钝递给他。

“好久没吃过你做的东西了,真怀念啊。”冯斯也不客气,坐在饭桌边大口吃起来。关雪樱包的馄钝都是用鲜嫩的鸡肉剁馅儿,里面再加入一整颗虾仁,每每吃得冯斯欲罢不能。

放下筷子后,冯斯拍了拍肚子,满足地长出一口气:“比起你包的馄钝,那些饭馆里卖的都应该直接拿去喂猪……”

关雪樱把碗筷放进洗碗池,然后拉着冯斯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地关上门。她在书桌旁坐了下来,摆出一副等待聆听教诲的姿态。冯斯笑了起来:“干嘛啊?我又不是要逼你交作业。你是个自由的人,而且我始终坚信你是个好姑娘,有些事我就是想找你问问。你如果不愿意回答,我绝不会勉强你。”

关雪樱咬了咬嘴唇,还是在手机上打下了这段话:“文姐姐已经生我气了,如果你也生气,我理解。但答应了的话要算话,不能说的还是不能说。”

冯斯点点头:“我当然明白。信守诺言永远是高贵的品质,而且她也不会真的生你气,可能只是为了担心我而着急,毕竟你姨妈他们这伙人太不寻常了。”

关雪樱瞪大了眼睛,万分惊奇,冯斯说:“我已经见过你的姨妈上杉舞子了。她三番五次找你,不就是想要让我帮她做事儿么?我答应了。”

关雪樱看上去明显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又有些担心。冯斯摆摆手:“你别担心,这一年来我遇到过无数的难题了,不差这一个。不过,既然已经没有保密的必要了,有些和她有关的细节,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毕竟那牵涉到我该如何对付她的问题。当然,这件事还是只有你和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文潇岚和宁哥。”

他看着关雪樱。关雪樱犹豫了一小会儿,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她在手机上讲述了上杉舞子第一次到家里找她的经过,然后给冯斯看了她母亲的照片。

“你妈妈长得真漂亮啊。”冯斯看着电脑屏幕上上杉雪子的照片,“嗯,她的脸型确实也很像你。可惜我没有亲眼见过她。那后来呢?她第二次找你也是为了见我?还真是够执着的。”

“第二次,她约我在学校外面见,然后用车子把我带到一个地方,好像是家医院。”关雪樱说,“她跟我说,守卫人世界里有一个人,许多年前和妈妈是认识的,后来据传被人杀死了。但他们经过仔细调查,发现那个人没死,可能是被路晗衣藏起来了。他们想通过你去找到那个人。”

“原来那个人和你妈是旧相识啊,”冯斯说,“他们只是叫我去找人,却并没有说明这一点。另外,他们有没有说明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找?按理说,他们那么神通广大,自己去找也不难啊。”

“我也问了,但他们没有解释。”关雪樱回答,“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冯斯愁眉苦脸,“一个是我妈,虽然一直在骗我,但总是她把我养大的;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剩下那个是我前女友。抓住任何一个我都得跪,何况是一气儿抓走了仨。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去替他找那个人了。”

“她有没有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关雪樱问。

“这就是最让我心烦的,”冯斯说,“她自己都没亲眼见过那个人,更不用提照片了。她告诉我说,那是一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的男人,曾经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体型中等——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这个人相貌不详,体型不详,因为她坚信路晗衣一定会想办法更改这个人的容貌——比如给他做整容手术。”

“那能怎么找啊?”关雪樱都傻眼了。

“只能是想法子和路晗衣套近乎,或者跟踪他的行迹了。”冯斯说,“不过么,还是有那么一点有用信息的,至少这个人的身份你姨妈告诉我了。”

关雪樱用问询的目光看着冯斯,冯斯歪着嘴,挤出一丝古怪的微笑:“那个人姓路,叫路钟旸,是路晗衣的亲哥哥。”

关雪樱下意识地张开了嘴,虽然不能发声,仍然显得惊诧万分。过了好半天,她才顾得上接着打字:“路哥哥的亲哥哥吗?如果他在路哥哥的手里,那路哥哥不是个大坏人吗?”

她斟酌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可能说坏人不大对。你教过我的,这个世界不是简单地分为好人和坏人。但是,把自己的亲哥哥关起来,还关那么多年,很残忍吧?”

“是很残忍,和他的外表看起来确实不搭界,”冯斯说,“但守卫人永远都不能靠外貌去衡量。比如范量宇,文潇岚就老是夸他,说他外表看起来吓人,其实心肠不错。虽然我被他揍过那么多次,半点也没看出他有哪点不错……但谁知道他偏偏就那么照顾文潇岚呢?至于路晗衣,我一直是觉得他心机深沉,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我是真不敢和他太接近。”

“那他那么厉害,你想从他那里打听秘密,不是很危险吗?”关雪樱显得很担心。

“危险也没办法,反正我都习惯了,”冯斯说,“天选者永远不死嘛。”

关雪樱还是一脸忧色。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出一段话:“如果事情和文姐姐有关的话,范哥哥一定会帮忙的吧?”

冯斯眼前一亮:“你真是天才!我怎么没想到去找范量宇帮忙呢?只要是文潇岚的事儿,他一定会出手的!”

“不,他不会出手的。”身畔忽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冯斯悚然,先一把把关雪樱拉到身后,这才扭过头。关雪樱明明已经关上了房门,但不知怎么的,房间里却忽然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冯斯看着这个虽然相貌美丽、却散发出一身煞气的年轻女子。

“我来自范氏家族,”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范量宇那个废物现在力量还没有恢复,所以我来替他做这件事。”

“他怎么了?”冯斯问。

“被人袭击,附脑的力量被抑制,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女人说。

“附脑的力量被抑制……是那帮日本人干的吗?”冯斯问。

“哦,那帮人还没告诉你么?”女人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他们要你帮忙做事儿,就会多说些事情呢,看来还是纯粹把伟大的天选者当成一件工具啊。”

如果放在过去,这样的一句话多半就要激起冯斯反唇相讥的怒火了。但最近一年经历了太多,他的性情已经不再像过去那么毛毛躁躁,何况听口气,这个女人似乎是愿意帮助他营救文潇岚等人。那别说挖苦他几句了,要他跪地唱征服只怕也在所不惜。

“天选者本来就是守卫人世界里的一件工具,”冯斯微微一笑,“所以被大家用来用去早就习惯了。你是范量宇的妹妹吗?”

女人倒是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冯斯能这样甘心受辱而毫不还口。她打量了一下冯斯,然后说:“不,范量宇是被捡来的。我和他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冯斯从这句话里隐隐听出了她对范量宇的深深恨意。但他也没工夫细究,只能继续保持着笑容:“但我还是得请教一下你的芳名啊,总不能说起话来就你你你吧?”

女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范为琳。”

“好吧,幸会,范为琳小姐。”冯斯说,“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个天选者,但大体上很废物,能混到现在还没被捏死,只能说是运气不错。在这件事上,我会听你的指挥,不知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暂时还没有想到特别好的方法,”范为琳倒也爽快,“即便不为了这件事,我们家族也常年有人注意路晗衣的行踪,但路晗衣是一个十分狡猾的人。路氏家族产业众多,他平时极力做出为族长——也就是他姐姐——分忧的样子,经常出入各个产业的地址,分配非常均衡,完全让人看不出破绽,不知道他会把人藏在哪里。而且最关键的在于,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举例而言,假如这个人的身体都完全坏掉了,只剩下附脑支配着头颅还活着,那么只需要一个保险柜就能藏下这个人。又或者,这个人被某些洗脑术更改了思想,再做了整容手术,那他完全可以是路氏家族里的一个普通员工,也许和我们擦肩而过都根本认不出来。”

“是啊,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根本就无从找起。”冯斯听完也颇有些头疼,“关键问题就在于,这个人失踪了十多年,完全可能被更改成任意的模样——你们守卫人实在是太神通广大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失踪之前,路晗衣的这位哥哥,叫路钟旸的,到底相貌如何、是个什么样的人?”

“几乎没有什么人见过他,”范为琳说,“唯一流传到外面的照片是这样的。”

她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冯斯看。照片倒是彩色的,但从清晰度能判断出是扫描的,照片上是一个身高差不多一米八的青年人,身材虽然不壮,也并不瘦弱。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很明显的拘谨,甚至可以说是近乎懦弱。

“这张脸还真有点像路晗衣,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冯斯说,“路晗衣就算是捧着碗卤煮蹲在路边吃,看起来也有走红毯的范儿,但他哥哥……怎么说呢?也不能说屌丝,还是蛮帅的,但就是、就是……”

他斟酌了好半天词句,也没想出合适的,倒是范为琳替他说下去了:“像不像你?”

“像我?”冯斯一愣。

“分明不想承担某些责任,却又不得不承担,所以表面上看起来站得很直,心里已经被压弯了。”范为琳说。

“心里已经被压弯了……”冯斯怔怔地重复了一遍,“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这样。他看起来像是心里藏了很多事,却又没法抛下,有点心事重重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我一般不像他那么外露……”

“这个人在公开场合很少露面,倒不是路氏家族故意把他藏起来什么的,完全就是他的性情使然。”范为琳说,“所以其他家族对他的了解也很少。大致就是知道这个人很早就被确定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但性情软弱,好像很不情愿接这个位置,搞得上一代的族长、也就是路家三兄妹的父亲都很恼火。”

“路家那么一个大家族,能人那么多,光是路晗衣就是四大高手之一,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不愿意当族长的人去接替这个位置呢?”冯斯有些不明白,“我记得以前听路晗衣还是梁野说过,接任族长不看身份,最重要的是能力。”

“路钟旸身上当然是有特殊能力的,特殊到尽管他的性格蔫成那样,路家还是那么器重他。只可惜,这样的能力一直到他被传死去,都没能得到很好的施展。”范为琳说。

“他在传闻中是怎么死的?”冯斯问,“我问上杉舞子,她也语焉不详。”

“因为这件事原本就是一件悬案。”范为琳说,“你听人讲过在日本发生的第四股势力的唯一一次现身吗?”

冯斯点点头。范为琳接着说:“那起事件之后不久,梁野的家族和那批人中的一个接触过——那个人就是小哑巴的妈妈,上杉舞子的姐姐上杉雪子。上杉雪子自称叛离了她所在的组织,愿意把那群日本人的秘密交出来,代价是获得梁氏家族的保护。梁家如获至宝,当然不肯放弃这个机会,派出了若干精兵,包括家族里最强的一个人:梁野的叔叔梁丰。当时梁野虽然年纪很轻,却也已经很厉害了,只是因为身在国外有其他的任务,所以没有去。但他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捡回了一条命?”冯斯想了想,“这么说,那些梁家的人都被干掉了?”

“全都死了,在西南的某一处山区。上杉雪子也不知所踪。”范为琳说,“据说当时的现场惨不忍睹,有人被炸成了碎块,有人被烧成了焦炭,即便是梁丰那么强的人,都死无全尸。没有人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但在现场附近,有人意外发现了属于路钟旸的一件家族饰物,上面还沾着后来经化验属于他的血迹。路家并没有就此事表态,但是不久之后,路钟旸的妹妹、也就是路晗衣的二姐路颜,被宣布正式成为家族下一代族长接班人。”

“这不就相当于是默认了路钟旸的死亡了嘛。”冯斯说。

“这件事当中存在很多疑点。作为一个连自己的家族事务都不想插手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遥远的西南去?但是路家什么都没有说,梁家也始终没有透露过调查结果,整个事件也始终是悬案。”范为琳说。

冯斯还想问些什么,忽然看到关雪樱的表情有些奇异,似乎是有问题想问:“小樱,你是有什么问题想问这位姐姐吗?”

关雪樱点点头,在手机上输入完毕:“如果所有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后来你们守卫人是怎么发现妈妈和我的呢?”

“是梁野调查出来的。”范为琳说,“梁野自幼丧父,梁丰于他而言就和父亲差不多。梁丰死后,他花了十年的时间,疯狂地搜寻各种蛛丝马迹,最后终于找到了你们。但那时候,你母亲已经死了,而他通过观察,发现你对母亲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他一直按兵不动,其他守卫人家族也只能先观察着你。”

“难怪不得我第一次去到四合村的时候,守卫人们来得那么快,”冯斯说,“看来不完全是因为天选者的缘故,还因为各家族原本就一直注视着那么。不过,也真巧,偏偏我就和小樱认识了。”

“如果路晗衣的哥哥真的是被他藏起来了的话,他想要做什么呢?”关雪樱又问,“为什么妈妈带到中国来的秘密那么重要,每一个人都想得到?”

“因为那些日本人的研究可能克制守卫人,也可能克制魔王,就看怎么用了。”冯斯回答,“我亲眼见到过他们的武器的威力。而且,就连范量宇那么嚣张的货色,现在不也中招了吗?”

范为琳微微一笑,仿佛冯斯埋汰范量宇一句都能让她感到开心。她看了冯斯一眼:“我的蠹痕可以把身体化成近似空气一样的虚态,既可以用于跟踪,也可以穿越任何壁垒,但是持续时间并不长,所以没有办法通过持续跟踪路晗衣的方式来找到路钟旸的下落,除非是能预判他的行踪。但如果你有办法调查出路晗衣到底把他哥哥藏在哪儿,我就能把人带出来。”

“所以得靠我去找路晗衣套近乎,那可真麻烦……”冯斯搔着头皮,“以他的警觉性,稍微有点最小的破绽都肯定会被他抓住。你们守卫人四大高手里,虽然范量宇折腾我最多,王璐最喜欢背后使坏,但要说我最害怕的……恐怕还是这位路大帅哥啊。我从来都无法判断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范为琳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也认可冯斯的判断。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关雪樱突然又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递到冯斯面前。冯斯慢慢地读出屏幕上的文字,然后皱起了眉头,久久没有说话。

关雪樱说的是:“如果故意露出破绽呢?”



婚礼被安排在路家所持有的某座高档私人会所里举行。今天下午的时间段内,这里不接待任何持卡的会员,只向守卫人世界开放。

这也是常年杀伐不休的守卫人世界中难得的和平时刻。按照古老的惯例,不管家族之间有多么深的仇怨,在婚礼的当天都不能发作。大家必须暂时抛开仇恨,共同为在这一天里喜结连理的新人送上祝福,并希望守卫人的血脉能代代相传,直到终结魔王——或者被魔王终结——的那一天。

当然,一般的小家族是不会有太多宾客上门的,但路家作为这个时代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影响力非同凡响。与之联姻的林家,虽然之前式微了许久,最近一年里却由于林静橦的强大而声名鹊起,这样的一桩婚姻,无疑也会改变各大家族之间的固有格局。所以,即便是和路家颇有仇怨的家族,也会派人前来打探一下虚实。

所以现在会所里分外热闹,欧式宫殿风装修的一楼休息厅里,此刻已经坐了不少的人。这些人平日里有时候相互合作,有时候彼此仇杀,大部分都有着绵延上百年的世仇,但在“规矩”的约束下,此刻也不得不相互陪着笑脸。

“坐在这里面,压力还真是大啊。”冯斯虽然特意选了一个角落坐,却也很清楚自己就算钻到沙发底下都不可能避开旁人的注目,“这会所里的人加在一起,得杀过几个非洲小国的总人口了吧?”

“你该回小学去补一补算数了……”坐在他旁边的何一帆撇撇嘴,“放松点,按照守卫人的规矩,只要走进了婚礼的现场,就绝对不能在这个场地里动手动脚,不然的话,其他人是可以群起而攻之的。”

“感觉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武林大会,大家各怀心机尔虞我诈。”冯斯说,“话说回来,说句得罪你的话,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这种小家族也会被邀请,是么?”何一帆一笑,“你不会得罪我的,因为以我们那点小小的蝼蚁一样的势力,原本确实不会被路家这种档次的大家族邀请。但是现在我有一个特殊的身份——我是你的熟人啊。”

“熟人?”冯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本来想说,我是你的朋友,但我也知道,你对守卫人总是心怀忌惮。”何一帆说,“熟人这个说法更确切一点。总而言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个意思啦。我猜想,路晗衣邀请我这种nobody来参加他的婚礼,就是为了让我陪你说说话,好让你在这儿不至于太无聊。”

“是么?他对我还真不错。”冯斯涩然一笑。这倒像是路晗衣的行事作风,总是算无遗策,考虑到各种细节,尽量做到让“自己人”舒服。

“咱们的大个子呢?”他注意到俞翰并没有跟在何一帆身边。

“他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呆着。”何一帆说着,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冯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是范量宇。冯斯原本猜测以范量宇那不似正常人的性格,应该不会前来参加这种肯定会让他厌烦的典礼,却没想到他居然来了。只是他那树干一样粗壮的身躯包裹在一身西装里,脚上的皮鞋巨大如熊掌,怎么看都怎么让人觉得滑稽。

然而除了冯斯之外,没有人敢笑。范量宇于冯斯而言不过是一个时不时揍他一顿的熟人,有时让他气得牙痒痒的,有时又让他觉得还有那么丁点可爱——比如当这个双头怪物保护文潇岚的时候。但对守卫人们来说,范量宇那两颗一大一小的丑陋头颅就象征着杀戮和死亡,象征着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象征着永远甩不开的噩梦。

“你一来,这里的温度都下降了,真是冬之女神啊。”冯斯挤眉弄眼地冲范量宇故意做出个天冷搓手取暖的动作。

“小子,你以为我是一个肯乖乖守规矩的人么?”范量宇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冯斯身边,“你信不信,我马上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扒光了吊在中间那盏吊灯上弹你鸡鸡?”

“我信我信!”冯斯连忙换出谄媚的笑脸,“谁敢和您老顶牛呢?”

范量宇刚坐下来,何一帆就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挪到了休息厅里的另外一个角落。冯斯摇摇头:“我记得她说过,她家族里仅有的几位高手都是死在你手里的。”

“不关心。”范量宇硬邦邦地说,“这些也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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