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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为邪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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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尘:“……”

纳兰伯景:“……”

“够了!!!”

成珺拍案而起,翩翩公子的设定谁爱要就免费给谁吧,他现在是咆哮帝附身!好吗?!咆哮帝附身!!!“要不是你把鞭子系床头上随时上吊威胁,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

“可你发了毒誓的。”纳兰仪不依,咬咬唇,虽然从心里不想诅咒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是为了后半生的幸福……“违背誓言可要死全家的。”

“哈哈哈……”成珺仰天大笑,以一种几近疯狂的状态摊手暴走,“真的很抱歉,我全家早在我发毒誓之前就已经死光啦!我是个孤儿,我是我师父一手带大哒!”

纳兰仪:“……”

纳兰伯景:“……”

雨尘弱弱举手:“这个,我想我可以作证?”

纳兰伯景默默别过脸去,时刻注意着自家妹妹的情绪,生怕下一场就是上吊戏码。

然而女人就是这么复杂的动物,越是重大刺激面前,当你以为她应该脆弱到濒临崩溃的时候,她就越能冷静的令你感到吃惊。

纳兰仪静静注视了成珺片刻,扔了鞭子,平静道:“成珺,有句话我从没直接问过你,今儿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开口,你真的,哪怕只有一刻也没喜欢过我吗?”

成珺默了默,在纳兰仪、雨尘,甚至包括纳兰伯景在内的满怀期待中,转脸看向纳兰伯景:“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当年我替你妹垫付的二钱药费,就等任务结束后一并划入酬金里吧。”

纳兰伯景默了。纳兰仪默了。

雨尘……

虽然知道自己师兄本质上不是这样的抠货,可还是忍不住对纳兰仪生出无限同情,走过去轻拍姑娘肩膀,“想开点儿吧妹妹,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呢。”

紧接着转向纳兰伯景:“既然误会都说开了,咱们继续商讨下报酬事宜?!”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更新时间:5…21 3:01:27 本章字数:3869

纳兰仪出乎意料地没再使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婚伎俩,而是把自己关在屋里,郁闷了几天也就慢慢的想开了。

初恋嘛,总是自我夸张出的甜蜜当中带着真实遗憾和幻灭的,何况当年还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使心机自欺欺人。

纳兰伯景将秦亦然的状况上报给了自己老爹,刚好纳兰家这边也收到了一封来自对岸的信笺,是蓝家掌门秦潭的亲笔。后经族内长老们一处商议,最终通过了为其布设招魂术式的提案,如今成筱雅已经跟过去辅助监控了。

至于雨尘手上的红线,要等这次的护卫任务结束,再随纳兰伯景返回苔源岛的时候,方可进行“分离手术”。这倒不是纳兰家出于交易心理故意押账,诚然他们有这方面的技术,可要针对雨尘的具体情况,还需一些时间来形成尽量完美的方案。

一切都进行的还算顺利。

唯一不顺利的大抵只有成珺,他要在纳兰伯景动身之前,每天被纳兰仪栓在身边身兼任保镖、仆人、撒气包等等数职,说是要修补少女破碎的心灵。不过比起入赘,这也已经算是上天眷顾了吧。

其实按照原本的预定,纳兰伯景三天前就应该到港口了,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台风推迟了行程。并且因为这场台风,中间还起了一场令雨尘耿耿于怀的小插曲。

事情是这样的:

成珺被纳兰仪拴在身边之后,绿家三个晚辈没了队长,又不见纳兰家这边调度,便终日无所事事,基本上逛街、赌|博、泡温泉一条龙享受。反倒是雨尘和风扬,被纳兰伯景选为了贴身护卫。理由很简单:这俩人有狭义心,且观察力强!

这特么的也太能扯了……明明赌输了被人当街追着砍。自己跳上她们驴车各种求庇佑,手里捏着张牌九那么大的赌徒标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吧?!

更扯的是有天早上纳兰伯景招他俩一块儿用早饭,因为苔源岛粮食产业的确不够发达,他把一碗普通鸡蛋面夸成本岛最高贵最冷艳最内涵的,只作招待贵客用的神物倒是可以理解,然而,可不可以解释下,饭桌上下达的护卫队任务为毛是重点提防纳兰仲申?

雨尘听其提到纳兰仲申的名字,脑海中当即闪过一些画面:那是她们抵达公子府的第一天。纳兰仲申的突然出现结束了某间厢房里的一场闹剧,简洁交代纳兰伯景叫客人们一起到德馨堂用午饭,之后便离开了。而雨尘。回到纳兰家一早安排好的房间堪堪换了身衣服,刚想坐下来喝杯茶的工夫便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一袭红衣闯入视线,没等她抬眼,对方便伸手递过来一个瓷瓶。雨尘接过来看下标签儿。是祛疤的。呵,没想到这人表面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居然那么细心,明明先前他出现在厢房门口的时候,她已经自行用药处理了伤口啊。

顿时对他好感度倍增,捏着瓷瓶说了声“谢谢”。后面的称呼上却起了迟疑。而对方略一蹙眉,波澜不惊道:“我是纳兰仲申。”

啧啧,若将成珺比作那旷谷中的一支幽兰。沁雅浮香;将风扬比作断桥边的一缕寒梅,孤傲坚韧;将秦亦然比作天山上的一棵雪莲,纯净无暇;纳兰仲申便是那万花丛中最高贵的牡丹,雍容华丽。

连蹙眉都蹙的比别人好看的男子,雨尘实在想不明白。会有什么帅到不行的理由催着他不得不对自己兄弟下狠手——虽然只是同父异母的——他应该不屑于的吧!

这纳兰伯景,看来的确如成珺资料上所显示的那样。患有轻微被害妄想症呢。

“因为他想当皇上啊!”

纳兰伯景将理由脱口而出的时候,雨尘很不厚道地喷了。

拜托,附属国一公子,挂名领些俸禄而已——或者说生活补贴更精确些?连个爵位都没有的,稍微大点的事儿自己都做不了主,还得请族长召集族内长老们投票表决,还以为像龙椅那般炙手可热,值得兄弟撕破脸争个你死我活?!

呃,等等,他说纳兰仲申想当什么?

噗——,雨尘再一次不厚道地喷了,公子到皇上,中间至少隔着三级呢吧?这种话传出去分分钟就能给你扣个犯上的罪名!

纳兰伯景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言,匆匆夹起一棒面条儿塞嘴里,含糊道:“别管了,反正按我说的做。”

为此,雨尘和风扬不得不将住处搬到纳兰伯景的景德院里。白天的工作性质除了“撒气包”一项之外,其他的基本和成珺相似,到了晚上,还要一个东厢一个西厢,时刻守护着雇主的安全。

意外就出现在她们入住景德院的第二天晚上。

子时前后,雨尘完成预定的修炼进度正准备躺下,忽听门上传来一阵急切的叩击声,与之相伴的,是纳兰伯景贴身丫鬟绿叶的召唤:“蒋姑娘睡了没?我们少公子请你赶紧去一趟!”

心下一紧,连忙又将刚脱了一半的外衣重新穿好,压下一阵倦意开门询问:“发生什么事?!”

绿叶摇头,“少公子吩咐婢子来请姑娘过去,具体什么事没说。”

“啧,月黑风高,这是拐骗无知少女先奸后杀之的节奏啊。”被灵气滋养着都快乐不思蜀了的竞易忍不住冒头刷下存在感。

“他倒是得有哪个本事!”雨尘鄙视个,脚下已经迈开步子。

堪堪进到正屋,纳兰伯景便迎面冲撞过来,紧握着雨尘的手一通猛摇,“有贼啊,有贼,一定是申那家伙干的好事!”因为太激动,他的音调都有些发抖了,又有些语无伦次,“一定要查出来,尽快地,想尽一切办法!我要当着全族人面前揭开他的伪善面具!”

雨尘就纳闷儿了,在她们没来之前,纳兰伯景不也过的好好的么?难不成纳兰仲申是个傻子,还是多么富有挑战精神,专挑他哥哥身边守卫充足的时候下手?!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她才松懈的连神识都懒得放开。

想想问道:“几时发现有贼,丢了什么东西?”

“就刚刚!”纳兰伯景拉着雨尘进到卧房,指着明显被人为破坏掉的两扇窗户道:“得亏我机警些,那小贼被发现后从窗子里逃跑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雨尘注意到对方脸上明显流露几丝迟疑,有什么不便为外人道的样子,便四顾打量下案发现场,发现一切布置都井然有序,只有床头柜上其中一个抽屉是打开的,搭眼看过去,里面散乱分布着一些信笺。

看来对方目的性很强,只是被发现后收场显得匆忙,有几封信散落到了地上。

正要走近些看有没有更多线索,便听卧房门口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哈欠。

“发生什么事?这大晚上的。”风扬穿着宽松的睡衣,步伐懒散地溜达进来,语气间也透着诸多抱怨。

“遭贼了,纳兰少公子怀疑是他弟弟干的。”雨尘言简意赅说明。

纳兰伯景不出所料再次发疯,“是那家伙,一定是他!你们两个,还有成珺那些人,还有公子府的所有侍卫……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风扬走到二人身边,淡淡扫两眼房间问纳兰伯景:“丢了什么?”

纳兰伯景再次迟疑了下,吞吐道:“倒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他这种行为太可耻了!这是挑衅,多么明目张胆的挑衅!”

风扬打个哈欠和雨尘对视个,一时无语。

纳兰伯景想想,又摆了摆手烦闷道:“算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们只要到时候配合着侍卫把申抓起来看着,别让他耍什么花样就行了,查案和追索的事我自找人处理!”

合着这一趟被叫过来其实只是纳兰伯景惊慌之下饥不择食的结果,人家转眼就后悔了……

雨尘站在院子里望下天,接着撇脸看向风扬,“有没有觉得纳兰伯景在所丢东西上有所保留?你猜他丢了什么?”

“贪官污吏丢了东西往往不敢报警的。”风扬低哼个,打着哈欠回房了。

没等雨尘发问,竞易便在元神里冒个头,叹道:“装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可惜气息这种东西,稍微一点点蛛丝马迹都瞒不过我。”

雨尘咬唇默了半晌,心底突然涌现一股酸楚,轻轻呢喃道:“风扬……”

竞易却不以为然哼了哼:“这有啥好崩溃的?你俩本来就不是一个立场,早该想到他这一趟跟过来的目的没那么单纯了,头先要没有他通风报信儿五皇子能知道你人在东北么?”

顿一顿,未见雨尘回应,又自顾自地感概:“依我看啊,你俩要么绝交,要么有一个放弃站队,否则这各为其主的,将来在大位之争中可不愁没机会过招儿,到时候可顾不得朋友不朋友了。”

“呵。”雨尘再次望天。

竞易说的这些,她又如何没想过呢。只是逃避也好,天真也罢,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和风扬的关系是不一般的,她们在天上的时候就已经是朋友了,在这个时空又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她们的感情应该已经超出友谊了吧。

只是如今,她有着萧清的羁绊,而他有着萧峥的羁绊,立场的确不一样了。

从一开始就不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更新时间:5…21 3:01:27 本章字数:3835

距离秦亦岚宣布黎苍派解散已近两个月,滕城珠镇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生机,悦来客栈临近的几家门面也都重新整顿开张。

雨尘此时躺在悦来客栈二楼某房间里,试图靠蒙头大睡来缓解连日晕船带来的痛苦。

纳兰伯景房间失窃一事颇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势头,到后面便不了了之了,雨尘和风扬之间也再没提起过。甫一上岸,风扬便收到自己老爹发来的家书,说家中有些急事需要料理,便脱离大队提前赶回帝都了。

才是初冬,东北这边却已经陆续下过了几场雪,大部分时间天空都是阴蒙蒙的,让人看了难免心生压抑。

时近黄昏,正睡的香甜时,忽听后院儿传来一阵喧嚣,似有金属摩擦或法术相撞声,迷迷糊糊翻个身,元神里对竞易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貌似有人盯梢,被发现就打起来了?!”

竞易仗着灵体优势,半个“身子”以极诡异的形态透过窗户缝探至后院,剩下半个留在屋里对着雨尘扭了扭。天庭带下来的灵气果然是养人,呃,应该说养“灵”的,慢慢洗礼着她身上的仇恨值,使得通体的暗红色也日见淡化下来,长远来看这对将来的实体炼化也是有好处的。

“形势如何,要帮忙吗?”雨尘眉头微皱。虽这样说,刚刚翻身时却觉整个人都昏沉沉的,一点想打架的欲|望都没有。

竞易咂咂嘴,“接着睡吧,看起来快收场了。”

到了晚饭时间,雨尘打着哈欠下楼,见纳兰伯景以及成珺四人好整以暇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刚打过群架的疲乏或狼狈。便知己方是占了绝对优势的。

坐下来抓了个从巷口饭店里打包回来的酱鸭脖啃着,问:“对方什么身份?”

“几个黑衣蒙面的,看不出身份,猜想着也不过是纳兰家的死对头,姑苏家残党收到风声过来寻衅罢了。本来纳兰家历届公子赴帝都上任,专门安排修士护卫就是为的提防他们。”成珺嘴上回答的顺溜,目光却不觉间有些闪烁。

挨着他坐的三个绿家晚辈也都认真吃饭没有接话的意思,倒是纳兰伯景,吸溜一口专门为他点的鸡蛋面胡乱嚼着,含糊道:“真是姑苏家的吗?成珺。我怎么瞧见你当时抓着对方其中一人的手腕有些发愣,之后随便几个回合对方就仓皇逃走了?我瞧着那情形,双方倒像是老相识了。你们绿家跟姑苏家还有别的交情吗?”

成珺迎着两道意味深长的目光轻轻抿了抿嘴。倒是雨尘左手边一个绿家晚辈忍不住“啪”地拍下桌子,起身喝道:“纳兰少公子!说话要有实据的,即便你是雇主,也不能无故猜疑,坏了绿家名声!”

纳兰伯景含着面条愣了下。无辜道:“我就随口一说,你激动个什么?”

对方还想反驳,却被成珺沉声叫了声名字阻止:“路昀!”

接着转向纳兰伯景,“不怪纳兰少公子心有疑窦,珺也是一厢猜测而已,珺当时抓着对方手腕确有一瞬发愣。只因恍惚察觉对方所使招数与姑苏家只是相近,却似不甚相同,一时想不通罢了。此时回想起来。大抵是多年未曾交手,姑苏家的路数也有所微调吧。”

一旁雨尘察言观色,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元神里问竞易道:“这事儿看起来还有隐情?!”

“不知道。”竞易的语气也很无辜,“光顾着看热闹了。谁会在意这些细节。”

雨尘颔首个,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想想又道:“说起来咱们也和姑苏家弟子有过接触的,依你判断,下午那帮人可的确是姑苏家的?”

竞易默了默,跟着却是一声叹息。

就知道有隐情!

雨尘哼了哼,面上却一副和事老的姿态,拉了刚刚站起来的那个绿家晚辈重新坐好,“到底是你气盛了些,有话好说嘛,你看这不都说开了么?”

接着拍拍成珺肩膀,顺便不经意地在其脖子上蹭一下,“来来,大家吃饭。”

饭后。

雨尘回到自己房间,翻出刚刚从成珺身上拷贝下来的记忆片段,仔细挑出纳兰伯景所提到的细节,反复看了几遍,不禁心下一紧。

厉玉,碧染山庄佐沿海名下弟子,与成珺一样是个剑修,二人年龄相仿,自幼便经常一处切磋功法招数。虽然这一次对战中,对方刻意用了姑苏家的招数来掩饰身份,可厉玉右手背上的一道“∞”形剑痕,便是当年和成珺关系最好时留下的见证。

就像两个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小拳头,同样的剑痕成珺左手背上也有一个,连雨尘都认出这对好基友的标志了,难怪成珺会有那样的反应。

竞易对绿家弟子的气息底蕴是再熟悉不过的,因此她早就猜到了对方身份。

“又一个‘各为其主’罢了。”竞易感慨个,“只是没想到绿家佐师兄也开始参涉这些世俗纷争了,掌门带的好徒弟!”

“说是与皇室素无瓜葛,可这风气也不是到了他那儿才养成的。”雨尘低哼个,换了衣服准备继续补觉。

一夜睡的却不安稳。

总是梦到皇朝外,战火烧红了半边天空,骇人的厮杀声中她与风扬一如宿敌般斗的不留情面,而另一边的成珺和厉玉也是剑光交错,直至双方相继倒在血泊里,猛然将她惊醒。再闭上眼睛耳边还是魔音般止不住地响起绝望的厮杀呐喊声。

各为其主,就是这样简单四个字,却只有置身其中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它的绝望。

…………………

清风阁内,代宗凌帝端坐主位,左手边依次列坐着王爵臣子,右手边则是嫔妃女眷席位。

仿佛在刻意向远道而来的客人炫耀着大陆的物产丰富,各色菜式一道接一道被端上来,莫说纳兰伯景,便是已然见过些世面的皇室成员也不免被缭绕的有些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成珺四人从一开始就被屏退在了皇城之外,当然,这并不耽误他们继续执行对纳兰伯景的保护任务。

只有雨尘,打扮成贴身小厮的模样跟在纳兰伯景身边,有幸进到殿内目睹了这场奢华盛宴。

此时站在纳兰伯景身后,听着凌帝询问些苔源岛的近况琐细,正觉着无聊,竞易忽然在元神里发声:“有没有觉得皇帝脸色有点奇怪?”

喉咙处的皮肤一阵微痒,才察觉竞易已经从她体内窜出个头来,正扒着她的领子四下张望。这样热闹的场景,想来竞易也不愿只在雨尘身体里单靠神识扫描来感受的。

雨尘不禁有些无语,她这师叔,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这是仗着殿内除了她们再没有其他修士了啊!

“仔细感应下。”

竞易无视其心理活动,提示道:“生机律动看起来很不正常。”

雨尘好奇个,早听说凌帝这几年身体不好,尤其一连经过萧清、太子之死,精神状态更是每况愈下了,否则此番接待纳兰伯景,也不至于以如此夸张奢华的方式来提升气势。

只是竞易所说的不正常……不动声色地展开神识扫探个,不禁心下一颤。

倘若她没有感应错误,以凌帝目前的生机律动来看,根本不是正常的年老体衰,而分明是被妖修作为炉鼎,吸了精元啊!

并且粗略估计,这种情况已经持续至少三年了。

大约三年前,她在同方殿内倒是见过凌帝一面,只是当时突然杀出个秦亦然来给她个下马威,出于对业内同行的顾虑便没在凌帝出现的时候展开神识。当时单凭目力,只看出凌帝瘦骨嶙峋一老头儿,没什么威信可言,如今想起来,却不知是否和这个有关。

总觉得有一张大网在空中张开,慢慢的越收越紧,前前后后发生的许多事情,至此都已经差不多联系起来了,所有这些会在不久的将来生出什么结果,她也有了自己的预测,只是还有些细节,雨尘尚且想不明白。

失神间,忽听女眷席里传来一声低呼,“你们看后面那个,眉眼像不像一个人?”

迎上五皇子妃意味复杂的目光,雨尘面上一凛,本以为自己在懿王府待的时间不长,在各家女眷中也未见出挑,因此她这次跟过来只是扮了男装,并未另做易容或变身之类的附加。此时看来却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存在感。

或者,是低估了有些人的“眼尖”程度?!

女眷席上一阵窃窃私语过后,五皇子妃再次提示道:“仔细看看,像不像我们已逝的六弟府中其中一个小弟妹?”

随即一人恍然,附和道:“想起来了,当年那位可是身披红纱在清凉亭上,一舞名动皇城呢!”

雨尘汗颜,这点子破事儿,不提她自己都快忘了,难为还有人记的清楚,可见这帮女人的精神生活得有多空虚啊!

又是一番喧嚣,主位上的凌帝清了清嗓子,在贴身太监的手势示意之下,场面才渐渐平复下来。

凌帝的注意力从纳兰伯景身上移开,盯着雨尘默了一会子,忽地招手道:“你上前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更新时间:5…21 3:01:28 本章字数:3841

雨尘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大殿中央。

她实在想不明白,即使三皇子萧宁被发配到了东北,宁王府女眷们却是在席的,要想旧事重提,也该三皇子妃伺机而动才符合逻辑啊。虽然证据不足,但在萧清之死上,可以说他五哥萧峥嫌疑最大,此时由五皇子妃提出来,怎么有种没事儿找事儿硬往枪口上撞的赶脚捏?

还是说,五皇子妃本来就是那么的单纯直爽,就是这般猪一样的队友,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看见什么说什么,甚至不惜触痛皇帝的旧伤,平白刷低其对五儿子的好感度?

又或者说,五皇子萧峥就那么笃定,萧清之死给皇上造成的伤痛远小于其“意图篡位”所带来的恐慌?故而旧事重提,降低皇上对萧清及其小伙伴——萧宁的好感度,甚至由此触怒皇上,令萧宁一辈子无法重返帝都?

神识感应到皇上目光直盯着她,干脆一咬牙,管他什么逻辑,既然想玩儿就陪你们玩儿一下吧!

一念闪过,直接伏地行了一整套晚辈礼,“臣媳蒋氏,给父皇请安。”

轰——

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大殿上空炸开了,登时引发一阵唏嘘。

凌帝面色微变,又盯着雨尘默了一会儿,才缓缓伸出一只手来,指道:“你,真的是……?”

“如父皇所知,臣媳本就是碧染山庄弟子,吾夫逝后,吾便辗转重回绿家,赶巧苔源岛纳兰少公子此番前来朝拜,请的是绿家护卫,带队的便是臣媳二师兄,臣媳左右无事。索性开个后门儿滥竽充数进来赚些银子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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