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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沙丘 作者:[美] 弗兰克·赫伯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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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卡拉丹城堡,保罗受到考验的那天。这时太阳已开始西沉,两个女人在杰西卡的房里,保罗在隔壁的隔音冥想室。
  杰西卡面对着南边的窗户,逐渐降临的夜色开始笼罩河水和草地,对这一切她似看非看,对圣母提出的问题也似听非听。
  许多年以前,曾经也有过一次考验。一个瘦弱的女孩,长着一头青铜色的头发,身体正在经历着发育的煎熬。她走进了圣母凯斯。海伦。莫希阿姆的书房。圣母当时是比·吉斯特学校的高级学监。杰西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伸了伸手指,那时的疼痛、恐惧和愤怒还历历在目。
  “可怜的保罗。”她轻声地说。
  “我问了你一个问题,杰西卡!”圣母厉声喝道。
  “什么?哦……”杰西卡从过去的回忆中醒过来,面对圣母,“您想要我说什么?”
  “我想要你说什么?我想要你说什么?”老妇人学着杰西卡的语调说,声音流露出残酷和不满。
  “我就是生了一个儿子!”杰西卡不高兴地说,她知道自己在故意生气。
  “你得到的指令是只能给阿特雷兹生女儿。”
  “生儿子对他太重要。”杰西卡恳求道。
  “而你却自以为是,以为能造就出科维扎基·哈得那奇!”
  杰西卡扬起下颏说:“我意识到有这种可能性。”
  “你考虑的只是你的公爵想要一个儿子,”老妇人严厉地说,“可他的愿望与我们的计划毫不相干。一个阿特雷兹的女儿本可以嫁给一位哈可宁的继承人,计划就可天衣无缝地完成。可你却使事情变得复杂,难以挽回。我们可能失去两家的血缘关系。”
  “你并不是一贯正确。”杰西卡说,大胆地正视圣母严厉的眼光。
  老妇人突然改变了语气说:“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发誓决不反悔自己的决定。”杰西卡说。
  “多么高尚。”圣母嘲讽地说,“决不反悔。当你成为被悬赏捉拿的逃犯,当所有人都转而要取你和你儿子的性命时,我倒要看你是否还这么嘴硬。”
  杰西卡脸色苍白,问:“没有别的选择吗?”
  “选择?一个比·吉斯特人也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吗?”
  “我并没有请求,我只想知道以你的超常能力预知将来会发生什么。”
  “我所看见的将要发生的事我在过去就已经看见了。杰西卡,你很了解我们做事的程序。种族知道自己的寿命,不会让遗传停滞,它凝聚在血液中,不需任何计划就会抓紧时间进行基因联结。
  帝国,乔姆公司,所有的大家族等等一切都只是洪流中的小碎片而已。“
  “乔姆公司,”杰西卡轻声说,“我猜怎么瓜分阿拉吉斯的战利品已经安排好了。”
  “乔姆只不过是我们进程表上的风向标,”老妇人说,“皇上和他的朋友现在掌握了乔姆公司59。65%的董事会投票权。他们嗅到了丰厚的利润,别人也嗅到了,皇上加强了他在董事会的力量。
  这就是历史的规律,小姐。“
  “这些正是我现在需要了解的,”杰西卡说,“回顾历史。”
  “别开玩笑,小姐。你跟我一样清楚我们面临的形势。我们这儿有三层关系,皇室与兰兹拉德联邦大家族势均力敌,互相对峙,在他们之间是垄断了星际运输的吉尔德。在政治上,三足鼎立最不稳定,而家族性贸易文化更使事情复杂化。”
  杰西卡尖刻地说:“洪流中的碎片,这还有一个碎片……雷多公爵和他的儿子,还有……”
  “哦,闭嘴,小姐!你完全知道这微妙复杂的局势,你自己卷了进去。”
  “我是一个比·吉斯特,为服务而存在。”杰西卡说。
  “正确,”老妇人说,“我们现在所能希望的就是阻止全面战争的爆发,尽最大努力挽救关键血缘体系。”
  杰西卡闭上双眼,感到眼泪在眼眶内滚动。她强制住内心的颤抖、身体的颤抖、不匀的呼吸、愤怒的冲动和掌心的湿润,顽强地说:“我将为我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你儿子会跟你一块付出代价。”
  “我将尽力庇护他。‘:”庇护!“圣母厉声说,”你知道这样做的缺陷!过分庇护他,你知道,就会妨碍他成长,从而不能完成使命。“
  杰西卡转过身,看着窗户外面,夜色正在降临。“这个阿拉吉斯星球,真有那么可怖吗?”
  “相当可怕,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我们的护使团已去过那儿,使它变得温和了一些,”圣母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用手将衣袍上的一个褶痕弄平,“把小男孩叫进来,我必须尽快离开。”
  “马上要走?”
  老妇人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杰西卡,我真希望能站在你的立场,为你承担痛苦。但我们必须各行其路。”
  “我明白。”
  “我爱你胜似我的亲生女儿,但这不能干扰职责。”
  “我知道……这是必要的。”
  “杰西卡,你做什么,为什么做……你我都清楚。善良迫使我告诉你:你儿子成为比·吉斯特至尊的可能性很小。不要让自己期望过高。”
  杰西卡抹掉眼角的泪水,这是愤怒的表示。“你又使我感到像一个小女孩……背诵着自己的功课。”她一字一顿地说,“人类决不向野兽屈服。”杰西卡开始抽泣,低声说:“我感到好孤独。”
  “这也是考验之一,”老妇人说,“人类总是孤独的。现在去叫那男孩。这一天对他太长,太可怕。但他已有时间思考和记忆,而我必须了解他的那些梦。”
  杰西卡点点头,走到冥想室,打开门:“保罗,请跟我来。”
  保罗缓慢而倔强地走过去,像看陌生人般瞪着他的母亲。当看到圣母时,眼光中流露出了警惕,但这次他朝圣母点了点头,就像对待一个与他地位相同的人。他听到母亲在身后关上了门。
  “年轻人,”老妇人说,“让我们来关照一下你的梦。”
  “你想要什么?”
  “你每晚都做梦吗?”
  “不是所有的梦都值得记住。我可以记住每一个梦,但有些值得记,有些不值得记。”
  “你怎么知道这种差异?”
  “我就知道。”
  老妇人的眼光瞟了一下杰西卡,又回到保罗身上:“昨晚做了什么梦?值得记吗?”
  “是的,”保罗闭上双眼,“我梦见一个洞穴……水……和一个女孩……她很瘦,长着一双大眼睛,眼睛里一片蓝色,没有一点白的痕迹。我跟她交谈,告诉她有关你的事,告诉她我在卡拉丹看见了圣母。”保罗睁开眼睛。
  “你告诉了那陌生女孩你看见我,这些事今天发生过吗?”
  保罗想了想:“对。我告诉她你来了,而且给我一个陌生的印象。”
  “陌生的印象,”老妇人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杰西卡,接着问保罗,“现在告诉我实情,你在梦里看到的事是否经常会真的发生?”
  “是的。我以前也在梦里见过那女孩。”
  “哦?你认识她?”
  “我会认识她。”
  “给我讲讲她。”
  保罗又闭上眼睛:“我们是在岩石中的一个很小的隐蔽处。夜幕已降临,但还很热。我能看见岩石空旷处一片片的沙地。我们在……在等待……好像是与一些人汇合。她害怕了,但竭力向我掩饰。我很激动。她说:”给我讲讲你家乡的水,友索。‘保罗睁开眼’,这不奇怪吗?我的家乡在卡拉丹,我从没听说有一个叫友索的星球。”
  “这梦里还有别的事吗?”杰西卡急不可耐地问。
  “有。可能她把我叫友索,”保罗说,“我刚想到。”他又闭上双眼。“她让我给她讲水的故事。我握着她的手,说要告诉她一首诗,我背诵了这首诗,但我必须解释诗中的一些词……像海滩、拍岸浪花、海藻和海鸥。”
  “什么诗?”圣母问。
  保罗睁开眼:“那只是哥尼。哈莱克伤感时哼的小诗。”
  在保罗身后的杰西卡开始背诵:
  我记得海滩熬盐的轻烟松林静谧的树阴……
  坚实,纯洁……根深叶繁……
  海鸥栖息在临海的岩石上绿涛中泛着白烟……
  松林中吹过一阵风摇曳着树阴,海鸥展开双翅天空中惊恐散漫。
  我听见了风声拍岸的浪花声,我看见了熬盐的火堆将海藻烤干。
  “就是这首诗。”保罗说。
  老妇人一动不动地盯着保罗:“年轻人,作为比·吉斯特的高级学监,我正在寻找科维扎基·哈得那奇,一个能够真正成为我们之一的男性。你母亲从你身上看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她是用母亲的眼光做出的判断。我也看到了可能性。没有别的。”
  她沉默了,保罗知道她想让自己开口,但保罗还是让她先开口。
  她突然说:“就当你会成功。你有潜藏的奇力,我不反对。”
  “我可以走了吗?”保罗问。
  “你不想听听圣母给你讲讲科维扎基·哈得那奇吗?”杰西卡问。
  “她说过那些试过的人都丢了命。”
  “但我可以帮你得到他们为什么会失败的提示。”圣母说。
  她在说提示,保罗想,她并不真正知道多少东西。保罗说:“提示吧。”
  “然后是滚我的蛋!”她笑得很勉强,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十字皱纹,“好吧,‘那种服从规则的游戏’”。
  保罗感到吃惊:她所说的是最基础的,紧张蕴涵于意义中。难道她以为母亲什么也没教他吗?
  “那是一个提示?”他问。
  “我们不是猜字谜,也不是搞诡辩,”老妇人说,“柳枝顺从风意,方能枝繁叶茂,最终才能形成可以抗拒风力的柳堤,这才是柳枝的目的。”
  保罗盯着她。她在说目的,保罗感到这个词震动了他,使自己再次感到了那可怕的目的。他突然感到对圣母的愤怒:可恶的老妇人,满嘴陈词滥调。
  “你以为我可以成为这个什么科维扎基·哈得那奇,”他说,“你说的是我,可我们怎样才能帮助我父亲,你却只字未提。我听到了你同母亲的谈话。你们说话的语气好像我父亲已经死了。可他还没有。”
  “如果我们能为他做什么,我们早就做了,”老妇人咆哮着说,“我们也许可以拯救你,有难度,但也有可能。至于你的父亲,我们却无能为力。当你学会面对这一现实,你才真正懂得了一个比·吉斯特的道理。”
  保罗注意到这些话对她母亲的震动有多么大。他愤怒地瞪着这老妇人,她怎么能这么说他的父亲?什么使她这么自信?他心里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圣母看着杰西卡:“你已经在这方面对他进行了训练……我看出了迹象。我要是你也会这么干。”
  杰西卡点点头。
  “现在,我提醒你,”老妇人说,“忽略常规训练的程序。他自己的安全需要那种呼唤。在这方面他已经有了良好开端。但我们都清楚他需要的东西太多太多,非常需要。”她走近保罗,俯视着他,“再见了,年轻人。我希望你成功。但如果你失败……嗯,我们还是会成功。”
  杰西卡在圣母转身的瞬间看见了她的脸,在那干枯的脸上有泪痕。那眼泪比今天他们之间所说过的任何话做过的任何事都更令人沮丧。
  你已经知道摩亚迪在卡拉丹没有同龄的玩伴,这有着巨大的危险。但摩亚迪确实拥有优秀的伙伴和老师,如诗人勇士哥尼。哈莱克,你将在此书中读到一些他的诗;
  老门泰特,搏杀队长萨菲·哈瓦特,他曾使帕迪沙国王胆寒心惊;来自吉奈斯的剑术高手邓肯·伊达荷;威灵顿。 




《沙丘》作者:'美' 弗兰克·赫伯特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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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越博士,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充满了阴谋诡计;杰西卡女士,以比·吉斯特的方式引导着保罗。当然还有雷多公爵本人,他作为父亲拥有的优秀品质一直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摘自伊丽兰公主的《摩亚迪童年简史》

  萨菲·哈瓦特溜进了卡拉丹城堡的训练室,轻轻地关上门。他站了一会,感到苍老、疲惫,饱经风霜。他左腿疼痛,那是效力老公爵时被人砍了留下的伤。
  现在算来已经整整三代了。他想。
  他看着这间大房子,中午的阳光使它明亮无比,那男孩背朝门坐着,全神贯注于长桌上的文件和图表。
  我还要告诉他多少次坐着时一定不能背向门?哈瓦特清清嗓子。
  保罗仍然专心致志于学习。
  天空中飘过一团乌云。哈瓦特又清清嗓子。
  保罗直起身,没转头就说:“我知道,我背向门坐着。”
  哈瓦特控制住自己,没笑出声,大步走过去。
  保罗抬头看着老人站在桌子旁边,一双眼睛深邃,充满警惕,就像两汪深泉嵌在那黝黑的、长着深深皱纹的脸上。
  “我听到你走过门厅,”保罗说,“也听见你开门。”
  “我可以模拟开门声。”
  “我会辨别差异。”
  哈瓦特想:他也许有这能力,他那有巫术的母亲正在对他进行深层训练。我真想知道她那宝贝学校对此都有些什么诀窍?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请那老学监来这儿……促使亲爱的杰西卡阁下抓紧时间,走上正轨。
  哈瓦特抓过一把椅子在保罗正面坐下,脸正对着门。他故意这么做。身体靠在椅子上,打量着这屋子。他突然觉得这地方有点奇怪,屋里的大部分硬件都被运往阿拉吉斯,只剩下一张训练台、闪着透明光彩的击剑镜,旁边站着人形靶,就像一个古代斗士,饱受了战争的折磨和摧残。
  哈瓦特想:我也站在那儿。
  “萨菲,你想什么呢?”保罗问。
  哈瓦特看着男孩:“我在想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也许再也见不到这地方。”
  “这使你伤心?”
  “伤心?胡说!与朋友别离令人伤心,而地方只不过是一个地方,”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图表,“阿拉吉斯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地方。”
  “我父亲派你来考我吗?”
  哈瓦特皱起眉头……这小家伙对他观察人微。他点头说:“你在想他本人来更好,但你必须明白他非常忙,过一阵他会来的。”
  “我在研究阿拉吉斯的风暴。”
  “风暴,我知道了。”
  “它们可不得了。”
  “不得了,用词很谨慎。那些风暴形成于方圆六七千公里的平地上,吸收任何可以推风助势的力量……沙暴、其他狂风,任何有能量的因素。它们可以达到每小时七百公里,裹走任何松动的东西……沙、土等等一切。它们可以将肉从骨头上剥下来,又将骨头化成灰。”
  “他们为什么不能控制气候?”
  “阿拉吉斯有着独特的问题,成本更高,还得有维护等麻烦。吉尔德人对星球控制要价特别高,而你父亲的家族并非富有的大家族,你是知道的。”
  “你曾见过弗雷曼人吗?”
  哈瓦特想:这小子今天想得太多。
  “我没见过他们,”他说,“很难说他们长什么样。他们都穿着漂浮的长袍,在任何封闭的空间发出巨大的味道,这是因为他们都贴身穿着一种被称为滤析服的回收装置,回收利用自身的水分。”
  保罗吸了一口气,突然感到嘴里的湿润,记起了梦中的干渴。
  那儿的人非常需要水,必须回收自己身体的水分,这使保罗感到了那地方的荒凉。“在那儿水很珍贵。”保罗说。
  哈瓦特点头想:也许我正在完成这个使命,将那个充满敌意的星球的重要性传达给他。我们心中不铭记这一点就贸然去那个星球简直是发疯。
  保罗抬头看着天空,发觉已经开始下雨。看着灰色的变色玻璃上湿润渐渐扩展,他说:“水。”
  “你将会了解到一种对水的特别关注,”哈瓦特说,“作为公爵的儿子,你很难体会到它的特别性, 但你会看到周围因干渴而产生紧迫和压力。”
  保罗用舌头润了一下嘴唇,想起了一周前的那天,圣母给他的考验。她也说起过水荒的事。
  “你将会知道那坟墓般的荒原,”她说,“那空旷的野地,除了衰微香料和沙蜥就是寸草不生的荒凉之地。为了减少强光照射,你的眼睛会变色,你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行走,没有飞行器、陆地车。”
  她说话时的语调比她说话的内容更让保罗触动,那是一种唱歌似的颤抖的音调。
  “当你生活在阿拉吉斯,”她当时说,“大地空旷。月亮是你的朋友,太阳是你的敌人。”
  保罗感觉到母亲从门边走到了他身旁。她看着圣母问:“您没看见希望吗,尊敬的阁下?”
  “他父亲没有,”老妇人挥手让杰西卡安静,低头看着保罗,“年轻人,把这铭记在你脑海中:一个世界由四种东西支撑着……”她伸出了四个于枯的手指。“……学会睿智,伟人的公正,正义的祈祷和勇者的果敢。但这一切都毫无用处……”她握紧手指,变成一个拳头,“……如果没有一个知道统治艺术的领袖人物的话。把这当做你传统的科学。”
  圣母已经离开一周多了。她说的话才开始在保罗心中产生作用,引起注意、现在与萨菲。哈瓦特坐在训练室里,保罗感到一阵恐惧。他抬眼看见那门泰特迷惑不解地皱着眉。
  “你刚才走神想什么去了?”哈瓦特问。
  “你见过圣母吗?”
  “从皇室来的那个真言巫师?”哈瓦特颇有兴趣地眨着眼,“我见过她。”
  “她……”保罗犹豫起来,发觉自己不能告诉哈瓦特受考验的事,这种想法一下子强烈起来。
  “怎么?她做了什么?”
  保罗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她说了一件事,”保罗闭上了眼睛,回忆起当时说的话,他开口说话时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老妇人的音凋,“‘你,保罗·阿特雷兹,国王的后代,公爵的儿子,必须学会统治,这与你祖先所学的完全不同。’”保罗睁开眼说,“那使我愤怒,我说我父亲统治着一个星球。可她说,‘他正在失去它’。我说我父亲正要得到一个更富庶的星球。她告诉我,‘他也会失去那个星球’。我想跑去警告父亲,但她说有人已警告过他……你,我的母亲,还有许多其他的人。”
  “这没错。”哈瓦特轻声说。
  “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去?”保罗问。
  “因为国王已下了命令,因为那还存在着希望,不管那巫师怎么说。那古老的智慧泉还会涌出什么呢?”
  保罗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在桌子下握成拳头。慢慢地,他让肌肉放松。她在我身上留下了某种控制力,她怎么做的?保罗想。
  “她让我告诉她什么是统治,”保罗说,“我说那就是发号施令。
  她告诉我还需要学习。“
  她切中要害了。哈瓦特想,一边点头示意保罗继续。
  “她说作为统治者应该学会说服而不是强迫,他必须拿出最好的咖啡吸引最优秀的人才。”
  “你父亲得到了像哥尼和邓肯这样的人才,她怎么说?”哈瓦特问。
  保罗耸耸肩:“她又接着说,一个优秀的统治者必须学会他那个世界的语言,每个世界的语言都不同。我想她的意思是说他们不说凯拉奇语,在阿拉吉斯。可她说并非如此。她告诉我她的意思是指岩石的语言、生物的语言,一种不仅仅是用耳听的语言。我说那就是越博士所说的……生命的神秘。”
  哈瓦特笑出声来:“对此她怎么说?”
  “我想她发怒了。她说生命的秘密并不是要解决的问题,而是要经历的现实。于是我给她引用了门泰特第一法则:”一个过程,中止了它,就不可能了解它。了解的程度必须与过程的发展一致,融入其中,与其一道发展。‘这似乎使她满意。“
  哈瓦特想:他似乎已克服了它,但那老巫婆惊吓了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萨菲,”保罗说,“阿拉吉斯会像她说的那么糟吗?”
  “根本没有那么糟的事,”哈瓦特强做笑脸说,“比如那些弗雷曼人,沙漠的叛逆者。按第一手资料推测,我可以说他们的数量远远超过皇室怀疑的数字。这些人世代居住在那儿,许多人,而且……”哈瓦特把一个手指放到眼睛旁。“……他们与哈可宁人有血海深仇,对他们怀有刻骨仇恨。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我是作为你父亲的助手才让你了解一些。”
  “我父亲给我讲过萨鲁斯。塞康达斯那地方,”保罗说,“你知道吗,萨菲,那地方与阿拉吉斯有很多相似之处……也许没那么糟糕,但很相似。”
  “我们现在并不真正知道萨鲁斯。塞康达斯的情况,”哈瓦特说,“知道的大部分都是很久以前的情况。但就知道的事来看……
  你是对的。“
  “弗雷曼人会帮我们吗?”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哈瓦特站起来,“我今天就出发去阿拉吉斯。为我这喜欢你的老头子,你要照顾好自己,行吗?当个好小伙子,绕到我这来,面对着门坐,并不是我认为城堡里有危险,而是想让你养成习惯。”
  保罗站起来,绕过桌子,问道:“你今天就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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