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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元魔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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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清背着段瑛向着绳索跑去,其馀各人守住阵地,不断向走近的蒙古兵射箭,蒙古军士害怕羽箭从高而下,被吓得慌了,不敢逼近。小殷命令受伤的快搀扶着撤退,少林及武当亦有伤员,小殷知道援军已到,他们的任务已完成,他拿着功箭向下射,口中却命令说:“请少林玄音大师及武当玄冲字快带弟子及伤员从速离去,我们已完成任务,让蒙古人全军烧死在山上吧,快撤,迟了恐怕误事。”两人再三推辞,说要帮助留守。小殷迫于无奈,大声命令说:“快走,thisisanorder!”

小殷发觉说溜了嘴,正想用中国话再重说一遍,怕他们不明白,但一回头,见他们已朝撤退方向走远了,小殷感到奇怪:‘难道元朝少林及武当派内外兼修,甚至英文也熟悉?真是悬疑!’或者是无论我说什么,他们也决定听我的命令而撤走。看来说起下命令,还是英文管用。蒙古兵又惭惭移近,山下火势急速向上蔓延。小殷迫于无奈高声说:“大伙快走,我来殿后,迟了恐怕更走不掉。火势迅速蔓延。山上的温度已是灼热异常。各人听罢纷纷离去,沿绳索下山。"殷达豪留意渺静及程氏姐妹仍然奋勇杀敌,没有下山的意思。忙紧张地道:“渺静师太,來不及了,请带她们快退,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这里危险!快撤!。”程氏姐妹摇头说:“你们不走,我等也留下陪伴。”渺静师太微温道:“什么话!快走,我来殿后,妳们胆敢不听师父的话么?"程氏姐妹含泪的说:“不敢,您老也快来,我们在山下等您。”

两女与小殷对望了一眼,小殷知她们的心意,安慰她们:“放心吧!我轻功好,跑得快,定然没有危险,一会便来找妳们。”荣九在旁也插口道:“女娃娃这么年轻,快回去嫁人生仔,生两个胖宝宝,将来赶走鞑子,为汉人报仇。”各人听得出奇,他好像是劝程氏姐妹离去,但回去结婚生仔跟撤退没有必然关系,再说两个胖宝宝长大了,未必一定会对抗鞑子,或许成为汉奸也有可能。

程氏姐妹转身到崖边,算起来 ,现时山上只剩五人留守,分别是空空书生,罗汉手,荣九,渺静和小殷,他们要坚决守护着缚着绳索的几棵大树,让撤退的人有足够时间到达山下。小殷知道绳索只有四条,而且一次不能太多负荷,由顶峰爬到山下亦须一注香的时间。火势也越来越大,一会要是把树藤烧断,大家也走不了。小殷对渺静师太道:“师太,大火快烧上来,待他们走后您老也快撤,她两在等著,无谓令她们担心,我是盟主,理应我来殿后。”渺静却坚决说:“殷少侠智勇双全,赶走鞑子须要你来领导,你是汉人的希望,为了汉人的江山,你绝不能犯险。”峰上四人皆同意渺静的说法,无一人肯弃他而去。

小殷感激的道:“你们是我的好兄姐,不要再执拗,待会快走,我身为盟主,要尽可能照顾保护你们,我怎能贪生怕死,弃你们先逃命。”小殷记得在飞虎队时,从新闻报告得悉韩国游船”歳月号’沉没的新闻。当时愤怒的说: “这人身为船长,不负责任,有危难时不负起责任,竟然贪生怕死。自己先逃命,弃他人之性命于不顾。真是韩国人的耻辱!”在一旁的肥仔深却说 :“船长又怎样,当然是自己性命要紧,别人的死活就顾不上了。总不能为一些工资便连命也丢了。”

小殷据理力争的说: “身为船长,贪生怕死,不负起应负的责任,所有乘客均是等他的指挥逃命的,他却自已带着船员先走,害死数百人,于心可忍,即使逃得性命,良心也会受遣责,此后何以面对社会,面对死去的人?,生存就如懦夫一样,永远受人唾骂!”肥仔深却再三争论,坚持己見。小殷心想:‘像这种见利忘义的人若在古代,肯定是做汉奸的潜质。’

但他却始料不及,兩年后肥仔深却当了香港立法局的议员。胡乱喷口水之馀还大赚美金英镑,捞得风山水起。大富大贵,这是题外话。话说殷达豪是绝对不会先走的,因为他最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卑鄙小人。这时,林中巳处处火头,烧得‘卜卜’有声。在山腰的蒙古兵已无藏身之所,只有集体再向上冲。小殷此时,再次看见蒙古兵后的四名老者。看他们的身法及气度,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劲敌。

群雄山上拉弓撘箭,鞑子兵又被射翻数人。空空书生向其中一便服老者射发箭,却被他轻松的接住。空空书生咦的一声:“啊!這不是漠北五狼的漠老三吗?”小殷兴奋的道:“难怪武功不弱,他几兄弟来得正好,我答应漠老五让他们在黄泉路上兄弟团聚。這下子,不用到处去找他们,省却不少功夫。"罗汉手也恨恨地道;"这四狼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今天崳废喾辏蘼廴绾我惨退巧衔魈欤庵吕衔逶谙旅媾录拍R埠萌盟且患彝啪邸#⑿∫笾来蟮械鼻埃纬龆痰叮觳接先ィ笊畹溃海⑺闹还范鳎焯糜新纺愕炔蝗ィ鬲z无门却不请自来。既然活得不耐烦,还不快拿命来,更待何时!"殷达豪见大火已逼近,不能再拖下去,必须速战速决。他也不理会谁是阿一,谁是老三,飞身一刀就向其中一人刺去,手掌向另一人急劈。小殷攻势来得迅速,两人虽然避过,但均失了平衡,跌下马来,其余两人也随即下马,把小殷围在中央,小殷知道他们下马是为了方便向他施展迷心术。这时蒙古兵也与群豪拼死搏斗,打得难分难解。这边四狼连手攻击,小殷左闪右避,等待机会还击,殷达豪最近连场大战,格斗机会多了,理论与实践结合,武学修为又跨进一大步。其中一老者眼神诡异,尖声道:“你便是杀老五的人,报上名来,好让老子送你上路,小殷望向说话的人,眼神一接触,心中又热一热,欲想再望多一眼,他急忙屏息静气,从怀中拿出喷雾,寻找机会向他们发射。

谁知他四人联手,互补長短,进攻连绵不绝,小殷腾不出手来,一个踉跄,竟把喷雾跌在地上,瓶是圆形,滚得远远。他急于去抢夺,被四狼合力迫回去,背上更中了一掌。还好有保护衣,减低创伤,但仍是刺心的疼得厉害,无意中再望四狼一眼,脑中感觉一阵晕眩,作战精神随即分散,更者神疲意惫,睡意甚浓。渺静刚在身侧,她曾看过小殷在山坡射马眼的情形,猜想到小殷的用意。再看小殷好像也着了道儿,情急之下,连忙拾起喷雾,对着四狼的眼晴乱喷,其中三狼正在施展妖法,尽量瞪眉突眼,冷不提防渺静在旁突然发难,眼中突觉痛楚异常,慌忙退后,渺静挺剑而上,正中其中一人小腹,但另一头恶狼却重重的打了她背心一掌,防护衣也打碎了。渺静吐出鲜血,面如金纸。显是受了内伤。

殷达豪一时失神,侥幸被胡椒喷雾的辛辣味唤醒,只见面前三头狼被渺静迫到自己身边,双眼紧闭,小殷心想机会难得,就连下杀手。只见三头狼还未来得及招架便死在当地,甚至给谁打死也不知道。最后一头狼,眼中只占有小许,眼晴尚可以张开,但只一瞬间,同来三兄弟已死于非命,自己要逃也是逃不掉了,正后悔为什么为了区区百両黃金,却答应搭尔木做这鬼将军。

其余蒙古兵被书生杀得四处躲藏,荣九追杀鞑子回来,见渺静受了内伤,急忙把她扶起。担忧得眼都红了,连连慰问,小殷道:“荣大哥,师太受伤不轻,快背她下山,程氏姐妹正在山下等著。”渺静勉强站起来,忍着痛苦说道:“不用背,我自己能走,一点轻伤不打紧。”一拐一拐的向后山而去。

小殷高声叱责道:"兄弟们快走,无须等我,我一会便来。我须先送漠家一家上路。"剩下的一头狼,其实就是老大,他后悔多管撘尓木的閒事,累至三兄弟惨死于此,他发疯的扑向小殷,使出浑身解数,希望替兄弟报仇。此时火势已蔓延至山顶,快烧到绳索上,小殷知道再没有时间,见老大势如疯虎,将牙舞爪的,对他连下杀手,立心要拖着小殷一起焼死,小殷忙摆脱他的纠缠,快步的向后山跑去,漠老大如疯犬般扑来,小殷急忙怀中取出□□,一个打滚,漠老大已然扑到,正向躺在地上的他雷霆一击,声势吓人。眼看对方是难以抵挡,必死无疑,漠老人双掌齐出,拼命也要印在小殷胸膛。但突然“呯,呯”兩声过后,漠老大瞪大双眼,额头渗出血来。似乎死不眼闭,看来亦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的。

小殷千钧一发中凭□□解决了漠老大,惊见绳子已著火,飞奔走到后山,叫了一声苦。只见有两鞑子站在崖边,向着山下射箭,显然是在射沿著索下山的人。他发狠的冲前,不由分说的一手一个。把两蒙古兵推下山,随即往下一望。只见书生和罗汉手已差不多到达山下。因距离较远,弓箭射不著。但见渺静和荣九在同一条绳索上,渺静摇摇欲坠,颈上中了一箭,鲜血直流,荣九背上却中了三箭,也是奄奄一息,再看树上的绳索已着火,快将焼断,大家均难以逃生,葬生在这鹤山火海之中。山下程氏姐妹高声惊呼,声音也沙哑了。

小殷此时已无计可施,唯有冒险一试,他脱下腰带,把腰带重复绕着另一条没人在爬的索上。飞身而下,要是下坠太急,他便一掌打在山上,把坠力减轻,速度就如直跳下山相差无几,他刚着地。渺静与荣九已经支持不住,从空中掉下来,在这千钧一发之中,殷达豪已别无选择,只有硬接了,他看准来势,渺静先到,他接了渺静之后,忙冲前一步单手接着奄奄一息的荣九。刚把两人放低,双手已痛得抬不起来。正在强忍痛楚,罗汉手又如空中飞人般直缐坠下。原来火势凶猛,已把藤索烧断了。小殷忙抢佔有利位置,面向湖中,待他将到地的时候,双掌出力向湖中推去,化解下坠之力。罗汉手刚从湖中爬出来,书生又到。小殷把书生推向湖中后。筋骨已严重劳损,软软的垂下。痛得他眼旧鼻水也流了下未。

当时四人守住几棵大树,已不见有敌兵踪影。小殷大叫快跑,四人也知是最后关头,逃跑的时间无多。来到后山,见其它人已下了山,索上空无一人,罗汉手欲等待小殷,书生趋促的说:"莫要磨蹭,盟主已说清楚,他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把握时机,再等大伙也跑不了。"当下各人要背师太下去,渺静坚持不允,自已拉住一边绳索先行下去。各人争她不过,见火势蔓延得快,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便各自拉着不同绳索滑下。荣九在崖上看住渺静,见她可以支持得住,便拿着另外一条绳索正要滑下,刚爬了少许。一听风声,知道有暗箭射来,忙侧身闪过,向上望,只见两鞑子兵,正向下放箭,他飞身上崖,把两鞑子兵打跑后,向下俯视,只见渺静颈中中箭,鲜血四溅,快要支持不往,他急忙沿索而下,欲救渺静。鞑子兵被打跑后,根本未有走远,躲在一角,见再没人看守住,又冲出来放箭,鞑子也想逃命,所以必须先射杀他们。

荣九起初还能打下几枝来箭,但一方面要照顾好渺静,防她再被羽箭射伤,另一方面,人在半空,无法灵活闪避,就好像箭靶一样,结果后背还是中了三箭,要不是小殷来早一步,把两蒙古兵打下山,相信两便会像箭猪一样,插滿羽箭,坠落山下,粉身碎骨了。

小殷双手剧痛,双脚受力太重,已举步艰难,但见荣九及渺静两人已奄奄一息,书生抱着荣九,荣九不停的咳嗽,强忍痛楚的道:“四十多年前她曾连续四天,每天送我三个馒头,活我性命,我已赚了。我为她只捱了三箭,尚欠她的,只有来生再还。”书生咄泣的道:"荣大哥,你这又何苦,人家施恩不望报,早把这事忘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荣九气若柔丝的道:"我最痛苦的时间,她帮助了我,在我的心中,她永远是最好最完美的人。请你们念在兄弟一埸,把我骨灰送回向阳村,那里有著我最珍贵的回忆……兄弟……先走了。"最后几个字已听不清楚了。小殷也流下英雄之泪来,荣九一生游戏人间,表面上开心,内心苦涩,但恩怨爱憎分明,且为民族出力,在大是大非上面,一点也不含糊,值得别人尊敬学习。程素这时哭着跑过来拉着小殷,说师父有事嘱咐他。

小殷忙一拐一跛的过去。此时渺静已面色苍白,出气多,入气小,小殷知道已经没救了,忙把耳朵凑近她咀边,只听到她声如蚊鸣说:"好孩子,汉人尊严以后全靠你。老尼姑累了,要去找我爹娘和妹妹,大家不用伤心,人间愁苦,我已受够,再没有可留恋的,这一天我已期待很久。好好照顾程双程素,她两也是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帮助她们把我的骨灰带回峨嵋,做得到么?"小殷含泪点头答应,渺静再注视他一会,微笑地死去。

此时山上仍烧得火光烘烘,朝阳又如以往,静静的爬出来,日出日落,缘起缘灭,千百年连绵不绝,但人间悲伤愁苦,到几时才会有所终结。

第十九章完

:::第二十回:::

「一弯残月伴青灯,侠客情伤夜沉吟,伤哉故友黄鹤去,再怨天意不从人」。

荣九及渺静惨死在鹤山之下,众人虽逃得性命,兼且把鞑子兵打得落花流水,但好友西去,此时此刻,各人内心均是楸心之痛。尤以程氏姐妹更是泣不成声,拥着渺静之遗体痛哭。她们自幼在峨嵋长大,渺静名为师父,但对她们关怀备至,宛如母亲一般。各人怀着沉痛心情,上前尽力劝解。殷达豪手脚虽然疼痛,但难及心中悲哀,渺静及荣九在几小时前曾与他并肩作战,现在却人鬼殊途,概叹人生之无常。但回想渺静临死时说:“这是她期待以久的一天。”她对尘世本无可恋。只是勉强要把崎岖之人生路走完,完结這回痛苦的人生旅程。"对她来说,这是离开她痛苦一生的唯一途径,他不忍見双姝哭得死去活来,便柔声安慰她们。但见她们哭泣得梨花带雨,自己也黯然泪下。

小殷四肢受了重创,刚才股著一道真气,免強支撐。现在一放松,四肢已痛楚难當,动弹不得,空空书生及罗汉手两人先收集些树木,把荣九和渺静分别火化。再用竹子做成担架,拖着小殷,沿着湖边小路,往三保村而去。他们已是完成任务,大挫蒙古铁骑之锐气。但這时葫芦口之战役仍然持续,蒙古兵被徐达及马鹏之义军左右夹击,奋战之下也是回天乏术,搭尔木领著二百多侍卫欲冲出重围,却被徐达斩杀于鹤山之下,鹤山范围之内,蒙古兵尸横遍野,刀枪器械丢滿地上。

徐达新兵及田鹏会师鹤山之下。终告大获全胜,义军是役伤亡过半,但把鞑子兵尽数歼灭,获得大量器械及物资。田鹏素來仰慕徐达之为人,现在韓山童已死,剩下之军士将无处容身,便领著残余部队,投于徐达麾下。徐达出师大捷,到达濠州城,郭子兴亲身出迎,看到众多战利品:羽箭、兵器及战马等。眉开眼笑,大赞徐达当机立断,有勇有谋。徐达、汤和等将领心中雪亮,此人太现实,见钱开眼,终究难成大业。

李湘湘在城墙中左顧右盼,义军已尽数入城,却始终看不见殷达豪之身影,心中焦虑,找著哥哥李善长打聴。李善长疑惑的说"徐达和我们一起也找了好几天,山火救熄后,大队士兵也曾上山寻找。依然是見不到他的踪迹,当时山上是一片火海,烧成灰烬的尸体不计其数。听少林业音大师说:“山上火势越来越猛烈,盟主率领群雄以寡敌众,奋战到底,诛敌人是无数,但江湖豪杰受伤的也不少。盟主命令我等立刻领著各人彻退,当时已是情况危急,只剩下数人与他继续留守。我想殷少俠智慧过人,当不会走避不及,被烈焰所吞噬吧!”我等在鹤山崖中所見,四条吊索已全被烧断,当不会是……他们來不及逃走吧。”

李湘湘听罢兄长之言,却是信心满满的说 :“殷大哥神机妙算,武功高强,且能人所不能,他必定会吉人天相的,哥哥不要胡乱猜侧。惹人笑话,殷大哥可能是有要事缠身,急需处理,估计明天或后天,他便会回来相聚。或许现在可能已在途中。”李善长担忧的说 :“兵凶战危,一切难以控制及预料,恩公福大命大,但愿如妳所愿,真的是吉人天相,明天便会回来。”

山路崎岖,不一日,小殷被书生及罗汉手拖着,终于到达三保村,段正清和段瑛比他们先到数天。两人之伤势已无大碍。小殷四肢受了重创,罗汉手在路上已替他接了脱臼。但缺乏药物医治,关折仍然肿得利害,起初只是发炎,到了三保村时,已开始发高烧了,想是炎症利害关系。众人搀扶他躺下,段瑛替小殷细心检视伤势,发觉已伤及筋骨,要是不小心处理,分分钟会造成残疾及引致后遗症。

段瑛细心思索,替他开了兩济药,一为退热之用,二是用作消瘀退肿,活肌生筋。她严肃的说:“殷少俠伤及筋骨,手脚经络呈现休克,必须尽快服药医治,這里两张药方,必须长期服用,才能痊愈,大夥快去张罗。迟了恐怕……恐怕成为残废。”各人看了药方,随即互相对望,须知抓药是需要银両,但他们身上只有些碎银子,段瑛当日听小殷吩咐,早把典当首饰的钱全买了粮食,带上水月峰。现在却身无分文。

各人互相怪责,也是于事无补,想来想去,实在是无计可施。程双咬咬牙,无奈的道 :“ 买药要紧,总不能看著他受苦。要不先把这玉蝴蝶典当了,待以后有银两,再续回来。"说罢伸手把玉蝴蝶取出。此为小殷所愧贈,她兩姐妹一向是珍而重之。段正清也说:“对!我這里也有个玉佩,一并拿去吧!抓药要紧,瑛姐妳不会怪我吧!”程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此玉佩大概是对他兩有重大意义,亦有可能是他们之定情信物。程素却激动的说:“姐姐,这样不成,当了以后何来银両来赎。回到峨眉后更加是难以再下山,双姐,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吗?"程素说罢,眼泪已是夺眶而出。

空空书生轻声道:“大家冷静,先别吵!抓药之银両,我有办法,让殷兄弟好好休息,大夥到外面再从长计议。”

小殷听到他们讨论,叹息一声,产生絶望的感觉。心道:‘原来所有武俠小说及古装剧集,全是骗人的,原来真实的古时侠客,也会有捱穷没钱的时候。缘何我所看电视剧和武侠小说中的大侠。每天均是游山玩水,行侠仗义,赠金扶贫,享受生活。从来不用赚钱,且挥金如土,但永没有缺钱的时候呢?料想这些大侠,全是富二代或官二代,家中肯定有金、银、二山。用不尽的银両。现在我这位落难大侠却是贫病交迫,甚至抓药也没有银両,正在等人打救,弄不好更有可能客死异乡。荣升有史以來没钱買药而痛死的第一个武林盟主,江湖侠客。’想到绝望,禁不住长嗟短叹!四肢关节更觉腾疼了。

殷达豪闭著眼睛,满怀伤感,正在自怜自伤。耳朵迷迷胡胡的听书生轻声的对众人说:“大家不用担心,抓药之银両,小事矣!我待会到镇上先弄些银両买药。再留心何处有体面的大户人家。三更过后,我们再去向他借。"各人你眼望我眼,不明所以。终于还是程双忍不住问道:“书生,你是说真的吗?大家正烦心,别开玩笑!我们与镇上之人素不相识,首次见面,你向他们相借,会答应吗?别说梦话。"段正清也好奇的说:“真说要借,倒不如现在立刻前去,三更半夜,打扰人多不好意思!"书生哈哈大笑的说:“你们真的天真可爱,我美其名说借,其实是……”想是他用手做出动作,其它人立刻明白,齐声说:“啊!真鬼馬,说是借,原来是去偷!"罗汉手犹疑的说:“這可不成!小僧是佛门中人,不能犯戒,这样做有些不大好吧!不如再另想办法。"书生激动的道:“殷兄弟是为救我两受的伤,当时情况难道你已忘记了,要不是他冒险相救,我等早已跟荣九上路。你要对得起佛祖呢或是对得起殷兄弟,你自己掂量掂量,要是荣九在生,他也是佛门中人,相信他却没你这么婆婆妈妈,畏首畏尾的,你不去拉倒吧!另想办法?要不你想一过更好的,说给大夥听听。"各人听罢均觉伤感,荣九性格虽然古怪,做事一向是勇往直前,不畏困难,行事果断,该做的事,说干便干的。

罗汉手摸着光头,咬咬牙,下定决心的答道:“书生责备得对,江湖救急,只得从权。为了殷兄弟,相信佛祖也不会责怪,我同去借便是。"程氏姐妹也抢着要为小殷去出一分力,爭取共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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