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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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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惊人的地步。传统的各种战术在如此庞大规模的火器面前,几乎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而以往的消息表明,高大厚实的城墙,好像也阻挡不了朱屠户的脚步。后者仿佛天生具备一种本领,就是找出一切防御设施的漏洞,并且轻松将其破坏掉。几个月前的淮安如此,十几天的前的高邮宝应如此,接下来的扬州,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想到自己即便回到扬州,已经很难支撑得了几天,镇南王孛罗不花愈发愁眉不展。再打朱屠户一次埋伏,恐怕已经不可能了。麾下部众的数量和士气,都难以为继。而龟缩回扬州城内,凭险据守的话,其实和野战没太多差别。一样是淮安贼用火器狂轰滥炸,自己带着弟兄们咬着牙苦撑。单方面的挨打,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依老夫之见,你不如放弃扬州给他。跟我去庐州!”猜到自家侄儿在为何事而发愁,宣让王帖木儿不花忽然低声建议了一句。
“什么?”孛罗不花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圆了眼睛,大声反问。“您是劝我不战而逃?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大都城那位,这些年正愁没借口砍我的脑袋呢,这回好了,我自己把脖子伸了过去!”
“你留在扬州与城俱殉,他会念你的好么?还是会假惺惺地找个野种来过继给你,让此人来继承你的香火?”帖木儿不花脑子突然变得通透了起来,撇了下嘴,冷笑着反驳。“这些年,因为咱们叔侄轮番占据着扬州,他找了咱们多少次麻烦?威顺王,老夫,还有你这个镇南王,哪次不是打了胜仗得不到任何奖赏,稍有挫折就百般刁难?你装模做样抵抗一番,然后把扬州丢给叛贼。带着麾下弟兄去老夫那里,这样,朝廷就不用再担心你有钱造反了,老夫和你两个合兵一处,说不定还能把庐州多坚守一阵子。总好过先丢了扬州,再丢了庐州,然后像脱欢帖木儿那样,一败不可收拾!”
这几句话,虽然充满了愤懑之气,可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因为身上同样流淌着忽必烈的血脉,镇南王脱欢不花,一直被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视为眼中钉。几次想痛下杀手铲除,都碍于朝廷的律法和祖宗的家法,始终找不到合适借口。只能总是变着法子给他气受。
而扬州城,偏偏又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销金窟,脱欢不花在这里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养十万大军不存在任何困难。万一哪天起了歪心思造反,再加上威顺王、宣让王两人的支持,三家合力,足以让妥欢帖木儿皇位震动。
所以最近数年来,朝廷始终在想方设法地消减脱欢不花叔侄三人的实力。而三人念在都是黄金血脉的份上,始终退避三舍。但这样退避下去,总有一天会退无可退。到那时,是伸着脖子任人宰割,还是铤而走险,依旧是个艰难的选择。
整个问题的症结所在,其实就是扬州。扬州太富了,扬州在运河上的位置太重要了,无论落在谁手里,大都城那位都不会放心。然而脱欢不花将扬州丢给红巾贼,则一了百了。没有扬州城的财富支持,脱欢不花肯定没有了造反的可能。而朝廷那边反正早晚必然跟朱屠户决战,所以多一个扬州少一个扬州没啥差别。
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宣让王帖木儿不花赌气说了几句话,却令二人眼前都是一亮。对啊,反正朝廷本来就不希望咱们占着扬州,把他丢给红巾贼便是。至于扬州被官兵光复之后,皇上再把他封给哪位功臣,那就是皇上自己的事情了,与二人再也无关!
“只是,只是,朱屠户得了扬州之后,未必会放过庐州!”猛然间肩膀上好像卸下了万斤重担,镇南王脱欢不花觉得浑身都轻快了起来。但是看到周围垂头丧气的将士,他的脸色再度恢复了凝重,“万一他,他追到庐州怎么办?咱们还是要跟他拼命!”
“首先,庐州附近没有这么大一条运河!”宣让王帖木儿不花迅速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回应,“朱屠户没那么容易把粮食和火炮运过去!其次,据老夫判断,他手下嫡系兵马并不多,吞下扬州已经是极限,再扩张,就要把自己活活撑死。第三,假使他不怕被撑死,非要来打庐州,也没关系。咱们叔侄把庐州也让给他,过江去找你叔父威顺王去。有本事他就继续过江来追!”
“他当然不可能过江来追。可接连丢了扬州和庐州,朝廷会怎样处置咱们爷们?”镇南王脱欢不花摇头苦笑,满脸无可奈何。
朱八十一追不上他,可朝廷的信使却追得上。一番处置下来,自己依旧难逃此劫。
“他敢杀你么?帖木儿不花丢了三十万大军都没事儿,他敢对你比对帖木儿不花还严?大不了,夺了你我二人的王爵罢了,那更好。咱们爷们干脆顺着西边回到草原上去。放羊打猎,悠哉悠哉。至于南边怎么样,人家不愿意咱们爷们操心,咱们爷们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第二百二十章密谋
退回草原上去,放羊打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自由自在。只是,草原到底是什么模样?镇南王脱欢不花在自己脑海里,居然找不到半点儿印象。作为一个生在王府,长在扬州的世袭贵胄,他熟悉的运河上的帆影和城市里的车水马龙,却不了解什么是‘天似穹庐,笼罩四野’。他的足迹连黄河以北都没去过,更甭提长城之外,大漠之端。事实上,除了与生俱来的富贵和略带孔武的相貌之外,他已经是一个地道的中原人,帖木儿不花描述的那些生活,在他心里引不起任何共鸣。
“扬州肯定是守不住!”见脱欢不花半晌不肯接自己的茬儿,宣让王帖木儿不花想了想,继续低声劝说,“朱屠户能轻而易举拆了宝应城,扬州城的城墙一样挡不住他。眼下咱们两个,又找不出对付火器的好办法。如果带着手中这点儿弟兄死扛的话,非但扬州守不住,庐州也是一样。弄不好,整个河南江北行省剩下的地盘儿,都得输给他。还不如暂且避其锋芒,留一点儿卷土重来的本钱!”
“叔父说得是!”镇南王脱欢不花听了,连连地点头,“叔父说得极是。侄儿不是舍不得一座扬州,而是一时想不明白该。。。。。唉!”
一句话没说完,他又叹息着摇头。举目四望,双眼里涌满了不舍。这是他的扬州,他镇南王家族祖孙三代努力经营了六十余年的扬州。他熟悉这里的山山水水,天空大地,乃至一草一木。他自接任以来勤政爱民,尽自己最大努力避免官府对百姓的盘剥。他把这里像经营自己的家产一样经营,忽然间,却来了一伙人,说这份家产不是你的,你必须将其归还给原来的主人。这情景,让一个先前还雄心勃勃准备壮大家业的年青人如何能够接受?!
非但他一个人不舍,周围的亲兵听到了帖木儿不花的话,也纷纷将头转到了一边,满脸凄凉。他们也都是扬州土生土长,从生下来就拿一份奉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们当中很多人甭说早已不会打猎放羊,甚至连蒙古话都说得不太利落了。忽然间要放弃曾经拥有的一切,重新像祖辈们一样生活,他们,他们如何能够忍受?
“老夫说得只是最坏情况!”毕竟年龄比对方大了十几岁,帖木儿不花很快就察觉到了症结所在,“并不是说,咱们一定要退回草原。也不是说,放弃了扬州,就不再回来。老夫只是,想给咱们爷们多留一点东山再起的火种罢了。你要是舍不得,就先尝试着在扬州城内守一下。如果发现势不可为,就立刻向庐州撤退。朝廷的剿匪大军,据说已经在路上了。估计等你从扬州撤下来,他们差不多也就该开到黄河边上了。”
朝廷的剿匪大军?最后一句话,让周围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朝廷先前之所以迟迟派不出兵马来,据说主要是拿不定主意,该先对付朱屠户,还是先对付刘福通这个罪魁祸首?毕竟后者的地盘从颍州直抵汴梁,远远超过了朱屠户治下一个小小的淮安。
而现在,估计已经不用再争论了,拿下了宝应、高邮和扬州之后,朱屠户的势力,已经一跃成为红巾群贼之首。无论从擒贼先擒王的角度,还是防止其继续扩张的角度,他都应该是第一个被铲除的对象。
“那,那小侄就依照叔父的意思,先回扬州收拾一下,然后就赶赴庐州与叔父汇合!”想到不久以后就可以与朝廷的大军前后夹击,将扬州重新夺回来,镇南王脱欢不花终于下定了决心,“扬州的府库里边,还有近两年的财税没有解往大都,所存粮食,也足够十万大军吃上一整年。小侄回去把这些都尽快运走,绝不能白白便宜了姓朱的!”
“能运的运,不能运的就烧掉!”帖木儿不花点了点头,脸上显出几分阴狠,“还有城里那些有名的富商,也让他们一起离开。如果想留下来以身侍贼的话,你也千万别手软。宁可把扬州变成一个死州,烂州,也好过全须全尾的留给朱屠户!”
“这。。。。。?”镇南王脱欢不花愣了愣,又开始犹豫不决。把扬州府库搬空,坚清壁野,他心里毫无负担。毕竟那些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属于朝廷和镇南王府的,绝对不应该留下来资敌。但是,把不肯随自己搬家的富豪们全杀掉,就有些超出于他的想象力了。那些人按道理都是他的子民,他自己打了败仗,输给了朱八十一,自己走就是。何必把灾难转嫁到自己的子民身上。
“只要能把运河和扬州城重新拿回来,你还用怕没人来做生意,没人来向你纳税么?咱们蒙古人向来是牧羊人,不是农夫。咱们是用快马,用刀子来“收割”,不需要自己去种庄稼,更不需要考虑羊的想法。”帖木儿不花的声音继续从耳畔传来,听得脱欢不花浑身冰冷。
自己是牧人,扬州城的百姓都是羊,而那些富户,无疑就是羊群中最肥大者。。。。。。,这个比喻很生动,不知为何,却让他打心眼里不愿意接受。那些肥羊,那些肥羊一直对他毕恭毕敬。那些肥羊,那些肥羊一直把他当作头羊来追随,根本没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刀。而今天,他却要把刀向它们举起来。。。。。。
正挣扎间,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嘈杂。紧跟着,两名蒙古千户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告状,“王爷,王爷,您一定要为末将做主啊。张明鉴,张明鉴那贼,打了一头鹿不肯进献给王爷。居然敢自己烤了吃独食。末将,末将不过好心提醒了他一句,就被,就被他打,打成了这般模样。。。。。。”
说着话,用手在鼻子上使劲儿揉了揉,揉得自己满脸是血。镇南王脱欢不花先前已经对麾下的青军万户张明鉴积了一肚子气,见到此景,新仇旧恨全都涌了起来,立刻把手伸向腰间的刀柄,准备下令亲兵去将张明鉴擒拿。谁料,按在刀柄上的手,却被帖木儿不花牢牢地压在了那里。
“不要轻举妄动!”宣让王铁木儿不花的眼里,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张明鉴敢这么做,肯定早有准备。咱们现在跟他火并,只会便宜了后面的红巾贼。依老夫之见,你不妨再利用一次这只白眼狼。只要。。。。。。。,看他朱屠户到时候如何应对?”
第二百二十一章扬州总管
“这,非这样不可么?”镇南王脱欢不花原本就不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听帖木儿不花说得阴狠,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不忍。
帖木儿不花撇了下嘴,脸上的表情愈发地冰冷,“非这样不可!朱屠户起兵以来,不杀,不抢,行止皆有章法。无论是在红巾贼当中,还是在百姓当中,都混出了不错的口碑。老夫这一计,虽然不能直接让他伤筋动骨,至少,也能把这伪君子的真实面目,暴露于世人面前!”
“可,可扬州城。。。。。。。”脱欢不花依旧犹豫不决,用极低的声音强调,“扬州城。。。。”
“不过什么?难道你到现在还舍不得么?”帖木儿不花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打断,“我蒙古男儿,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这是事儿你不用管了,老夫代你去处置。唉,老夫当年只想着把扬州交给你,也算对得起我那早去的哥哥。却忘了,该教你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王爷。等会儿老夫做事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用说。要知道,这世上,杀人可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说罢,立刻转过头,冲着周围的亲兵头目吩咐,“札木合,点一个百人队,陪老夫和镇南王去找张明鉴。老夫就不信了,这狗才敢跟老夫动刀子!”
“是!”亲兵头目札木合答应一声,立刻去召集人手。转眼之间,便调集起了一个完整的亲兵百人队,簇拥着宣让王帖木儿不花和镇南王脱欢不花叔侄,气势汹汹地朝不远处的青军营地走去。
那些正在点火做饭的青军将士见他们来势不善,纷纷从火堆旁站了起来。或者手按刀柄,或者拎起长矛,全神戒备。只要蒙古亲兵敢主动挑衅,随时准备上前拼命。
“吆喝,还挺有脾气的!刚才对着红巾贼的时候,诸位的脾气都哪里去了?”帖木儿不花却毫无畏惧,带头从青军将士身边穿过,冷笑着奚落。“放心,老夫没想拿尔等怎么样。真的想要收拾尔等,就不会只带着随身卫队来了。张明鉴呢,让他速速出来见老夫!”
“刚才,刚才要不是你们蒙古人先带头逃了,大伙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我们青军不行,你们自己上啊。我们青军拼命的时候,是谁在旁边干看着?!”
“就是!平时欺负咱们时,一个个人五人六。到了战场上,怎么全都熊了?”
。。。。。。。
众青军将士不服气,一个个大声还嘴。将平时压抑在心里的愤怒,全都爆发了出来。然而,愤怒归愤怒,在对方没表现出明显敌意时,他们也不打算率先挑起内讧。因此骂骂咧咧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帖木儿不花和脱欢不花两个带着亲兵去找张明鉴的麻烦。
青军万户张明鉴,早就知道脱欢不花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因此,不待两个蒙古王爷靠近,就主动领着百余名死党迎了出来。远远地冲着后者拱了下手,大声问道:“王爷来找末将何事?红巾贼可曾追上来了?是要末将带着弟兄去先去抵挡一阵,好让王爷从容转进么?那样的话,王爷只要派人下个令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一趟?!”
“你,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镇南王脱欢不花被气得两眼一阵阵发黑,快走几步,指着张明鉴骂道,“本王,本王哪里曾经亏待过你?你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若不是本王,你现在还是一介草民呢,见了个寻常小吏都得磕头作揖!本王这些年来,不遗余力地提拔你。没想到,没想到你,你竟然趁本王兵败,起,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你,你,你肚子里到底,到底有没有良心?!”
问到最后几句,一时觉得气苦,两眼里竟然涌出了泪光。
张明鉴原本是准备跟镇南王硬顶几句,然后就分道扬镳的。此刻见到对方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当众哭了鼻子,登时心中发涩,多年来扶植提携的重重好处,瞬间全都涌到了眼前。
他的青军和王宣的黄军,都是在镇南王脱欢不花的全力支持下建立起来的。虽然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减少正式官兵的损耗,并且粮饷大部分也需要自筹。但毕竟给了他们两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让二人从普普通通的乡间堡寨主,一跃成为四品高官。按照世人看法,这就是货真价实的知遇之恩,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更不该做出什么卖主求荣的事情来。
然而,蒙古兵对汉兵欺压之狠,也同样让张明鉴无法忍受。若是换做平时,蒙古人还能借助祖上百战百胜之威也就罢了,张明鉴即便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敢起什么非分的心思。可今天一仗,蒙古军的虚实,已经全都被拆了个干净。分明是一群连真章都没勇气见的二世祖,还想着像以前那样骑在青军头上作威作福,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想到这儿,张明鉴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回应,“王爷这是哪里话来!末将即便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王爷您本人起什么二心。可末将刚刚打了一头鹿,某些人却空口白牙想夺了去。末将是绝对不会给的。一旦被他得了逞,末将还有什么威望,约束麾下这七千多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弟兄?!”
“你。。。。。。”镇南王脱欢不花气得浑身哆嗦,嘴里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手下那两个千户肯定是欺负人欺负惯了,所以才想着不劳而获,去抢张明鉴的鹿。并且那两个家伙抢了鹿之后,也肯定是进了他们自己肚子,半两都不会献给自己这个王爷。可事实归事实,自己却必须替他们争这口气。因为这涉及到蒙古人和汉人之间的等级秩序,一旦乱了套,自己就愧对列祖列宗。
“两位王爷要吃鹿肉,末将肯定捡最好的部位献上。可其他人,没这个资格!”张明鉴也豁出去了,咬了咬牙,再度大声强调。
“你,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混帐,王八蛋!”镇南王脱欢不花被气得两眼发黑,破口大骂。帖木儿不花却从旁边轻轻推了他一把,走上前,大声喝止,“行了,张将军做的没什么错。想吃鹿肉,自己去猎,抢别人的,算什么本事?”
“呃!”镇南王脱欢不花的声音卡在了嗓子里,看着自家叔叔,满脸不解。
“刚才不是说了么,让你不要冲动!”帖木儿不花叹了口气,轻轻将他推到一旁。然后,自己取代了他的位置,正面针对张明鉴,“刚才的事情,老夫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们从你口中夺食,的确过分了一些!”
“老王爷英明!”张明鉴猜不透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拱了下手,低声回应。
“大敌当前,你也不要把这些小事太往心里头去。毕竟,咱们还是一家人,要共同面对朱屠户的追杀!”帖木儿不花笑着点了点头,慈祥得如同一个长辈在叮嘱自家子侄。
“末将不敢!”张明鉴却凭着敏锐的直觉,发现了危险的迫近,向后退了半步,警惕地回应。
“既然如此,有件事情,老夫还想委托给张将军!”帖木儿不花笑了笑,也主动后退。“不勉强,张将军若是觉得能接,便接下来。若是觉得不能,大伙也好商量。总之,不要在此刻其了嫌隙,让朱屠户白捡了便宜去!”
“王爷说得有道理!”平生第一次,被蒙古王爷商量着做事,而不是直接发号施令。张明鉴觉得非常不习惯,皱了下眉头,沉声回应,“但具体什么事情,还请王爷告知。末将麾下的弟兄,今天伤亡惨重,未必还能当得起什么大用!”
“放心,不是让你去跟朱屠户拼命!”帖木儿不花笑了笑,继续给张明鉴吃定心丸儿,“老夫明知道做不来的事情,怎么可能强迫你去做?鉴于青军今日的英勇表现,老夫想跟镇南王联合上本,保举你做扬州路总管。不知道,张将军可否愿意担此重任?”
“保举末将,扬,扬州路总管?”张明鉴吓了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照大元朝的官制,扬州路总管和扬州路达鲁花赤平级,乃正三品高官。地位远在一般万户之上,甚至连行省的参知政事,在权力方面,都大大的不如。而自己得到这些,就因为刚才气愤不过,把两个前来抢食的蒙古千户痛揍了一顿。这也太离奇了吧,早知道这样,自己早就该动手打了,何必一直等到现在?
正犹豫间,却又听帖木儿不花以商量的口吻说道,“你也应该明白,这大元朝的官场是怎样一个行情。虽然是临危受命,但这一路总管之职,也不能轻易谋得的。而老夫和镇南王那边,还急需一些钱财来鼓舞士气。所以么,这有些事情,咱们还是要按规矩来。张总管,老夫的意思,你可明白?”
第二百二十二章虎狼
“轰……!”张明鉴的脑袋里,忽然有颗炮弹炸裂开來。炸得他头晕目眩,身体战栗不已。什么是大元朝的官场行情?大元朝的官场行情就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只要你想要升迁就得花钱。而扬州乃全天下最富庶不过的地方,放在太平年间,想要谋一个扬州路总管之职,洠в兴奈迨蚬峥隙貌幌聛怼H缃袼淙恢焱阑砩暇捅俪窍铝耍峙乱驳枚蚬嵋陨希豢赡鼙日飧黾鄹窀汀
“末将惭愧…王爷,王爷的意思,末将真的不太明白…”凭借直觉,张明鉴就认定了帖木儿不花洠О埠眯摹H欢晌犯吖俚木薮笪Γ秩盟薹ň芫飧鱿闫吮堑牡龆U飧鍪焙虺晌镏萋纷芄埽隙ㄊ且肴米约喝ジ彀耸黄疵?扇绻约和塘说龆从职压匙油鲁鰜砟兀砍⒒鼓馨岩丫飧墓僦傲⒖叹褪栈厝ィ
“朱八十一來势汹汹,本王和你家镇南王爷,决定暂避其锋樱…”果然,帖木儿不花的好处,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很快,就开出了交换条件,“我们二人不在期间,这扬州路的全部兵马和所有城池,就交给你來防御。此外,其他方面,咱们都按老规矩來…”
‘原來果真是让张某留在扬州城替你们去死…还想让张某再给你们一大笔卖命钱…’张明鉴的眉头迅速皱紧,滚烫的心脏迅速发冷。如此傻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哪怕是帖木儿给出更高的承诺,他也洠档侥米约旱男∶セ弧
“老夫不是让你死守扬州…”帖木儿不花原本也洠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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