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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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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

脱脱要是想跟自家主公单打独斗的话,恐怕一个照面不到就得被直接用拳头捶死。毕竟自家主公当初那十几年的猪不是白宰的,几千条性命累积下來,光是身上的杀气,就能让对手扑面生寒。(注2)

“恐怕,脱脱只有挨揍的份…白刃对空手都赢不了…”众武将们在互相提醒下,很快也想起了专诸和聂政的典故,哭笑不得地回应。

“既然主公之勇力,不在脱脱之下。我淮安水师,战斗力又远在蒙元之上。双方约好了在黄河上相见,主公何险之有?只要不让脱脱的船靠近,即便是准许他本人上船來饮一杯送行酒,那脱脱还能翻到天上去?况且此刻脱脱落难,身边的死士未必能剩下几个,而主公这边,却还可以带上傅将军、陈将军和丁将军。只要我等小心谨慎,脱脱连出招的机会都找不到。又何必纠结见与不见,好像主公怕了他一般?…”

最后这几句话,则是从实战角度,分析双方的力量对比。结论是,无论单挑还是群殴,脱脱都洠в腥魏畏镜幕帷K源蠡锔静挥锰粽牛龊贸渥阕急福胁鹫芯托小V灰还室獬鱿质杪透静淮嬖谔蟮奈O铡

在场的一干文武听完,大部分都纷纷含笑点头。一些心中还有疑虑的,如苏先生和逯鲁曾两个,也只能接受刘伯温的意见。但是他们两个,却立刻提议,由刘伯温亲自來操办此事。若是出现任何纰漏,提头來见…

那刘伯温骨子里其实也是个爽利人,以前跟大伙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既然已经上了淮安军的大船,就巴不得能有更多机会一展身手。当即,冲着苏明哲拱了拱手,大声回应,“愿立军令状…”

“胡闹…”朱重九站起身,轻轻横了苏明哲一眼,阻止他继续顺水推舟。“伯温肯为朱某而谋,乃朱某之福。还说什么军令状不军令状?我信你,你尽管放手去做便是。这几天需要用到谁,从两位长史以下,尽管调遣…”

说着话,竟直接将自己的佩刀解了下來,绕过帅案,亲手递将过去,“就以此为凭证,除了在座众人之外,水师四艘战舰为限,陆营以一旅兵马为限。需要用到,你只管去调。哪个敢不服,我亲自去收拾他…”

“这。。。。。”满座文武,包括刘伯温自己,都被朱重九的出格举动给惊呆了。一个个瞪圆了眼睛,无法相信自己正在看到的事实…解刀相赐,自打徐州举事以來,谁曾经受到过如此礼遇?包括苏先生、逯鲁曾和徐达,恐怕都是想都不敢去想吧?

“朱某得伯温,如鱼得水…”兴奋之余,朱重九未免有些得意忘形。在刘伯温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大声宣布。

刘伯温,这可是有名的后诸葛亮刘伯温呐…要是连个落了势的脱脱都对付不了,他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历史上,怎么可能留下如此大的名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给拐到手了,朱某人怎么可能不给他充分的施展空间?甭说是把佩刀暂时借他用几天,就是永远都给了他,朱某都绝对不会有任何迟疑…

“啊………”刘伯温的那小身子板儿,怎禁得住朱重九的反复拍打。大叫一声,蹬蹬蹬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注1:徙木立信,是商鞅变法中的典故。出自《史记》,孝公既用卫鞅,鞅欲变法,恐天下议己。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

注2:虽然不像荆轲一样有名,但聂政的战绩和武艺,恐怕远远超过的荆轲。荆轲在秦始皇洠в蟹辣傅那榭鱿拢嘉茨艿檬帧6粽蚴侵苯哟哟竺趴谕锷保彼滥勘晡埂

第九章赴会下二

“哈哈哈。。。。。”在一片善意的哄笑声,刘伯温红着脸从地上爬起來,四下轻轻拱手。“见笑了,见笑了。早闻大总管膂力非凡,却未料其大如斯…”

众人闻听,笑得愈发酣畅,七嘴八舌的打趣道:“老刘,你可得好好去打熬一下身体了。咱家主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拍人肩膀…”

“是啊,刘参军,就你这小身板,洠ё寄奶炀捅恢鞴徊涣羯窀耐铝搜

“刘参军,咱们这儿可不比别处,文臣武将分得洠敲辞宄>湍阏庖慌谋愕沟纳碜庸嵌奶煲怯錾霞毙芯癫坏美叟吭诎肼飞希俊

“青田先生,君子六艺,可不只是礼乐书数…”

。。。。。。。

林林总总,其中有些话隐隐还带着一点点酸溜溜的味道。但无论是善意的提醒,还是带着几分嫉妒的打趣,说过之后,都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数分。

“应该的,应该的。某明天就去拜师学艺,绝不再做文弱书生…”刘伯温曾经在大元朝的官场混过不少年,当然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一边笑着拱手,一边自我解嘲,很快,就跟众人打成了一片。

接下來他再做事情,就容易了许多。凭着朱重九的全力支持和他自己娴熟的待人接物手段,很快,就将与朱重九前往徐州,与脱脱在黄河上会面的事情安排得八(九)不离十。然而,令谁也洠氲降氖牵詈蠊赝罚赐蝗缓嵘凇T灸诙ㄒ诨崦娴比盏H翁硎涛赖亩〉滦耍拥矫钪蠓堑珱'有丝毫感到荣幸,反而直接跟刘伯温拍起了桌子,“启禀参军,此事恕难从命。那脱脱老贼不让丁某看见则已,只要在丁某眼前出现,丁某必亲手将其千刀万剐…”

“黑丁,别胡闹,刘参军是奉大总管的命令而來……”专门负责陪同刘伯温四下安排人手的李喜喜见状个,赶紧杆在刘伯温发怒之前,大声提醒。一边说,他一边给丁德兴使眼色。示意后者不要过于任性,洠У仍诨窗簿姓疚冉鸥偷米锎笞芄苌肀叩谋郯颉

然而丁德兴却根本不接受他的好心,冲着刘伯温拱了下手,继续冷着脸补充,“即便是大总管亲自点将,丁某也是这么答复。若是刘参军觉得丁某有罪,尽管按照军法处置好了。丁某绝不皱一下眉头…”

“丁将军言重了…”第一次独立执行一项任务,就遇到了个硬坎儿,刘伯温心中的感觉可想而知。但是,他却不能直接拿着朱重九的佩刀去威逼对方,那样的话,即便丁德兴最后不得不屈服,也会显得他这个参军太洠П臼隆2⑶彝蛞还丶笨潭〉滦顺龉げ怀隽Γ删鸵偎滥辍

“刘某只是听禄长史推崇你的武艺,所以才想劳烦你暂且替主公做一次贴身护卫。”轻轻吸了口气,他继续笑着补充,“如果丁将军觉得刘某的安排不够妥当,或者将军自己最近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尽管对刘某直说。刘某也好再去安排他人…”

一番话,说得不带半点疏漏,让别人想挑刺都挑不出來。丁德兴闻听,心中的火头顿时就弱了许多,皱了皱眉,哑着嗓子解释:“参军大人勿怪,丁某不是针对你。不知道哪个酸丁,居然给主公出了如此馊的主意?唆使主公去河面上见那脱脱…见什么见?那老匹夫一场大水,令我徐宿多少弟兄和百姓葬身鱼腹?他如今落了势,主公不派遣人手沿途取他狗命,已经是足够宽容。凭什么还要对他以礼相待?难道说,他脱脱是人,我徐宿那些惨死的军民,就全不是人么?”

他最近几天一直按照淮安军的规矩在讲武堂受训,洠в胁渭拥比盏囊槭隆K砸膊磺宄Υ俪芍熘鼐湃ビ胪淹鸦崦娴哪歉觥八岫 保丝叹驼驹谒拿媲啊=峁钍锹钔纯炝耍窗迅隼钕蚕蚕诺煤沽麂け场

不同于丁德兴,李喜喜可是知道,是谁最先答应要跟脱脱会面的。细究起來,刘伯温顶多是个帮朱重九说服了众人,而真正该被丁德兴骂个狗血喷头的,恰恰是朱重九自己…

想到此节,李喜喜急得用力跺脚眨眼,“黑丁,你胡说些什么?当时咱们跟脱脱是两军争锋,所有手段无不用其极…当年关老爷还曾经水淹七军呢…我就不信,他事先都让百姓搬了家…”

然而,丁德兴正在火头上,根本洠乃祭聿抢钕蚕驳陌凳尽F擦似沧欤湫ψ诺溃骸按忧笆谴忧埃衷谑窍衷凇忧肮乩弦腔岫捎惺裁锤哂手迹考热恢鞴咀鸥哂手荚琢苏琶骷臼裁淳头殴淹眩恳谎抢纳蔽薰迹鹕昭镏莺退凸榈赂渲杏惺裁捶直穑磕蔷鸵蛭淹咽敲晒湃耍头堑猛幻婷矗磕俏业扔泻伪匾品笤绦妥磐罚鏊牡扰疟闶恰

“你,你这厮知道不知道好歹?…”李喜喜被气得两眼冒火,大声呵斥。这回,他可不是光着想替丁德兴找台阶下了。刚才后者的那番话,已经直接指向了朱重九本人。搁在过去大元朝那边,就是诽谤朝政,攻击上官。最宽,也是个流放千里的罪名。

“不知道,我就是不服。你把我拉到朱总管面前,我也照样是这几句话,不服,就是不服…”丁德兴梗起脖子,黑色的面孔因为愤怒而变成了紫里透红。

“行了,行了,是刘某唐突了…”到了这个时候,刘伯温才明白问睿鲈谑裁吹胤健F拘亩郏惹盎拐鏇'觉得脱脱罪孽深重。相反,因为推脱脱在大元朝那边的遭遇心生同情,在他眼里,脱脱的形象反而更加高大。隐隐的,已经能与平话里的岳武穆相比肩。

此刻被丁德兴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才恍然醒悟,原來于芝麻李和赵君用两人的老部下眼里,脱脱早已经是不共戴天的寇仇。并且按照淮扬新政的标准,脱脱的罪行,一点不比张明鉴那厮小。只要被淮安军抓住,必然会处以极刑。

不过这种时候,他肯定不能把责任,全都推到朱重九身上。往大了说,作为臣子,替主公背黑锅,原本就是他的份内之事。往小了说,朱重九只是说要兑现跟脱脱会面的承诺,可洠в兴倒辉僮肪亢笳咚褪偻蛭薰嫉淖镄小

所以不管心中有多少委屈,刘伯温都继续笑着拱手,“李将军别再劝了。丁将军,也暂且息了雷霆之怒,听下官解释几句。若是下官解释之后,丁将军仍然觉得不妥当的话。下官自然会将你今天的意思,原原本本转达给主公,劝主公收回成命,别再去给脱脱长脸…”

“哼,狗咬吕洞宾…”李喜喜撇了撇嘴,将头侧到了一边,懒得再看丁德兴的脸色。

而丁德兴本人,见刘伯温始终彬彬有礼,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咬了咬牙,躬身作揖,“刘参军尽管说,丁某洗耳恭听。要知道,末将刚才那些话,并不是针对于你…”

“省得,刘某省得…换了刘某与将军易地而处,恐怕也要火冒三丈…”刘伯温笑着点了点头,低声安慰。“但是这其中,肯定存在误会。主公去见脱脱是一码事,主公杀不杀脱脱则是另外一码事,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嗯?”丁德兴听得微微皱眉,铜铃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参军能否解释一二?丁某读书少,性子急,请参军大人勿怪…”

“有什么可怪罪的?谁还洠Ц銎⑵靠銮夷阄壹热挥行椅牛匀灰ゾ椿ブ挠懈崭杖鲜叮土⒖袒ハ嗖鹛ǎハ喔婧谧吹牡览怼绷醪滦α诵Γ雀〉滦撕屠钕蚕擦饺顺粤艘涣6ㄐ耐瑁缓蠹绦档溃爸鞴ド蕉埃淹延性荚谙龋诨坪又匣崦妫材币蛔怼K淙坏笔敝鞴俏寺楸酝淹眩绾F嫦丛煺交M淹驯救耍参幢匕沧攀裁春眯摹5暇勾鹩耍字胶谧中吹们迩宄

“那又怎样?你自己都说,主公当初是为了麻痹老贼了…”丁德兴心里隐隐涌起一抹不太妙了预感,硬着头皮回应。

当初朱重九答应脱脱会面的事情,他可是亲眼目睹。并且很清楚,朱重九亲自领着奇兵冒险跨海的最基本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取敌军一员大将首级,告慰芝麻李的在天之灵。而事后朱重九也的确做到了,攻克胶州后,与王宣前后夹击,把益王的兵马打得溃不成军。将大元朝那边有名有姓的管军正副万户和四品以上的地方官员,阵前杀了二三十个,远远超过了当初于众人面前的承诺。

这也是他后來死心塌地,跟了朱重九的原因之一。出言必践,一诺千金。哪怕芝麻李已经死去多日,哪怕赵君用等人早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也绝不反悔。

然而脱脱毕竟是寇仇,岂能享受自己人才有的待遇?正郁闷间,丁德兴又听见刘伯温继续说道,“主公如今不失信于已经穷途末路的脱脱,则将來必然不会失信于天下。丁将军气度恢弘,这其中意义,想必能够明白。”

“你说得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我就是看不得那脱脱不遭报应…。”丁德兴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咬了咬牙,红着眼睛说道。

“一事归一事…”刘伯温快速打断,“脱脱请求主公兑现承诺,主公自然不屑在会面之时,命人将其拿下。但会面结束之后,则前诺已了。那脱脱接下來无论往哪边走,只要主公一声令下,老贼即便肋生双翼,也在劫难逃…”

第十章赴会下三

“真的?”丁德兴立刻转怒为喜,大声求证。

刘伯温捋了捋颏下短须,含笑不语。

“那丁某就愿意替大总管执戈…”丁德兴双手抱拳,长揖及地,“先前末将出言无状,还请刘参军不要怪罪。待回头杀了脱脱狗贼,无论是打是罚,只要参军提出來,末将都甘之如饴…”

“丁将军说笑了,下官初來乍到,还请丁将军多多看顾才是…”刘伯温连忙还了个平揖,笑呵呵地回应。

二人原本也洠裁疵埽蠡嵋唤铱叵捣炊缘们捉耸帧5奔矗〉滦司痛恿醪率掷锝恿私睿缓笕プ龀龇⒆急浮5诙煲淮笤纾蛴敫涤械隆⒊碌隆⒎牍玫牡艿芊胧さ热艘坏溃巧现熘鼐诺淖ⅲ刈旁撕映熘萁ⅰ

早春的风多少有些料峭,但沿着运河两岸,却已经露出了勃勃生机。复苏的麦苗,像锦缎一般四下铺将开去,无边无际。而零星的油菜花田,则成了点缀于锦缎上的刺绣,在朝阳下流光溢彩,绚丽夺目。

两淮土地珍贵,所以田埂地头也从不会空下來,种满了高高大大的桑树。偶尔有采桑女提着篮子在树影间穿过,则引得无数田间劳作的汉子纷纷直腰眺望,或调笑几句,或俚歌应答,声音起起伏伏,余韵绕梁。

去年腊月时刚刚结束的那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曾经给淮扬三地带來过巨大的压力。但与此同时,也令三地的人心迅速凝聚成团。鞑子來了,大伙将失去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重新成为朝不保夕的四等奴隶,这是所有村夫村妇,市井百姓的共同认识。而士绅们虽然依旧怀念着日渐失去的特权,却也清醒地意识到,朱屠户只是让大伙损失了点儿财产和面子,但蒙古朝廷,却是直接要命。两相比较,该站在谁那边,根本不用去想…

所以至正十四年这个春天,是淮扬建政以來,最安稳的一个春天。暗中给大总管府添堵的士绅明显地减少了,重新安顿下來,看到了生存希望的百姓则越來越多。而那些最早从新政中获得了利益的工匠、学徒,小商小贩,还有作坊主、淮扬商号的各级股东和雇员们,则以更积极的态度,投入到各自的本职工作当中。更紧密的,将自己的未來跟大总管府联系在了一起,福祸与共。

当大家伙的力气不知不觉中使在了共同方向的时候,带來的变化可谓日新月异。大量的新式作坊,沿河淮河东岸,几乎以每两三天一座的速度,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的水车,则成了这些作坊最明显的标志。这个时空远比朱大鹏所在时空充沛的淮河水,则推动水车,给各家作坊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免费劳力。淮河与运河之间那些大大小小的沟渠,则成为一条条流淌着真金白银的水道,将作坊里的成品、半成品用小船拉出來,送到运河沿岸的大城市销售。再将收益和各种原材料用小船送到淮河,送到各家作坊内,成为新一轮的财富起点。

新作坊的增多,自然需要更多的劳力。随着一批接一批的劳力进入作坊,凭借双手养家糊口,令各级官府头疼的灾民数量也迅速减少。而随着徐州、宿州等地的洪水退走,无主土地重新分配,一些留恋故园的百姓,也开始成群结队返乡。当他们在各级官府和退役伤兵的全力支持下,重新朝大地撒下种子之后,可以预见,到夏粮入库之时,困扰了淮扬各地两年之久的缺粮问睿步蟠蟮幕航狻

除了少数跟淮安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家伙,运河两岸,几乎所有人都在春风里忙碌着,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充满了希望。而这个时空的百姓,也比朱大鹏所在时空的百姓单纯的多,顾不上做什么‘全世界都欠了我钱’的小清新,也干不出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恶心事情。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都清醒地知道,眼前这难得的安宁是谁带來的。是谁让自己在陷入了绝境之后,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所以当朱重九的座舰与另外四艘担任护卫的战舰从运河上疾驰而过,所有正在河岸附近劳碌的人,都自动停下了手中正在忙活的事情,冲着战舰躬身的躬身,作揖的作揖。甚至还有一些胆子大的少年,沿着河畔奔跑着朝座舰挥手,大声欢呼,“大总管,大总管威武…大总管多福多寿,百战百胜…”

“大总管,大总管威武…大总管多福多寿,百战百胜…”有人带头,自然有人扯开了嗓子响应。很快,祝福声就连成了片。老百姓们不懂什么华丽的词藻,却知道自己的未來该押在谁身上。大总管多福多寿,则可以镇着那些乡绅们,让他们不至于再得意忘形。而大总管百战百胜,就意味着朝廷的军队和官吏永远都回不來了,永远不会将他们的好日子再度夺走…

“大总管,大总管威武…大总管多福多寿,百战百胜…”

“大总管,大总管威武…大总管多福多寿,百战百胜…”

。。。。。。

一波接一波的欢呼声,穿透座舰上雕花玻璃窗,传进里边所有人的耳朵。此时此刻,即便对新政最怀疑者,如参军刘伯温,听到了这连绵不断的欢呼声,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与自豪。

古语云,得民心者得天下。朱总管的未來究竟能走多远,刘伯温现在依旧看不清楚。但至少在淮扬三地,朱总管的形象和他所推行的新政,已经渐渐深入人心。如果他能一直将这个势头保持下去,那至少在他有生之年,新政给华夏带來的都不会是灾难。

至于朱总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到如今,刘伯温已经不愿意去推想了。一则他发现自己先前的结论,未必完全正确。二來,他的年纪要比朱重九大许多。只要不出意外的话,至少不会走在朱重九后头。那也就意味着,他这辈子永远不会看到那些推算出來的灾难情景。根本洠П匾俣锉裁遣鸥貌俚男摹

抱着这种想法,刘伯温的心态就彻底通达了。为万世开太平,那只是一种理想。非大圣大贤根本做不到。刘伯温现在的目标不敢放那么高,他只想尽可能地辅佐着朱重九,结束眼前这个乱世,让黎民百姓得到喘息。

也许朱重九一统天下后,所推行的新政,会让许多人,包括刘伯温自己的亲朋好友在内,感到不太舒服。与古圣先贤们所推崇的五代之治,也背道而驰。但它毕竟也是一种秩序,总好过洠隂'了的持续混乱。

所以此番辅佐朱重九去会见脱脱,刘伯温心中暗暗发狠,要给淮安军,给自家主公,赚取最大的利益。朱重九是他见过所有群雄当中,到目前为止最有希望重整江山的那个。刘伯温相信在自己的全力辅佐下,将极大地加强这种希望,加快江山重整的过程。而现在每给淮安军,给自家主公争得一份利益,将來就会变成十份,百份,甚至千份。自己和自己的后人,也能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回报。

至于这样做,对脱脱和其他人是否公平,谁在乎?两军相争,无所不用其极。敌人输得越是惨重,自己这边的胜利才越辉煌…

春风得意涛声急,帆影如翼入云霄。只用了一天一夜功夫,淮扬三地就被甩在了身后。舰队从淮安城下进入黄河,然后逆流而上,朝行夜泊。又走了三天半多一点,便靠上了徐州北面的码头。

与先前经过的高邮、淮安两地相比,徐州城完全属于另外一个世界。才下午申时光景,城北靠近黄河的地段,已经很难再看到人影。刚刚返家的农夫们,都本能地将自家的开荒点远离了河岸,甚至连城西城东原本最金贵的郊区地段,也鲜有人问津。一直到城南四五里处,土地上才重新出现了开垦痕迹。但匆忙补种的麦田也连不成片,一块一块的,像膏药般糊在荒野间,看上去愈发地凄凉。

由于城市刚刚恢复秩序,根本洠в惺裁刺厣觯唬埠苌僭诔潜钡幕坪勇胪飞贤A簟6侵苯咏朐撕樱绦傧虮薄3米磐淹迅崭照桨軟'多久,蒙元的地方官吏还洠в缕诳拷熘莸奈恢蒙仙枥蹇ǖ氖焙颍芏嗯芗柑司投嗯芗柑恕7裨颍瘸⒑偷胤焦倮裘腔汗饪谄鴣恚蜎'什么便宜可占了。朝廷那边可不像淮扬,只统一收一次税。过一道厘卡拔一次毛,如果洠в写罂可皆谕范ド险肿牛峙氯牡览蹇ㄍü螅系幕跷镆丫廖蘩罂裳浴

唯一看起來还有些人间烟火气的,只是在城墙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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