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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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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恐怕与淮扬方面会立刻反目成仇…”

“什么?”彭和尚被说得满头雾水,眉头紧锁。陈友谅也是大吃一惊,两只眼睛在眼眶里咕噜咕噜乱转。

“前年末将奉命出使扬州,去年又曾经多次押运粮草去那边交割。所以对那边的事情,也算多少有个了解…”赵普胜咧了下嘴,苦笑着补充。“丞相莫非以为朱总管不想与张士诚和朱重八两人兵戎相见,非不想,而是不能也…他当年实力孱弱之时,借着芝麻李的支持,在高邮与群雄立约。第一条便是,‘鞑虏未退,豪杰不得互相攻杀。’那张士诚和朱重八虽然有负于他,却懂得约束部众,爱惜百姓。所以他自己就被《高邮之约》束缚住了手脚,根本无法出尔反尔…”

“这。。。。。。”彭和尚和陈友谅二人恍然大悟,也陪着他苦笑不止。

什么叫作茧自缚,这就是…朱重九当年,恐怕也想不到他的实力能在转眼之间,雄踞天下豪杰之首吧。而他的《高邮之约》,最短定的还是五年。也就是说,今后三年半之内,张士诚和朱重八两个无论怎么折腾,只要洠в兄鞫蚧窗簿⑵鸾ィ驼也坏浇杩谙鸲恕

否则,他就是自己犯下了《高邮之约》第一条,然后被“天下群雄共击之…”

第二十章逆鳞

“吾等起义兵,志在光复华夏山河,鞑虏未退,豪杰不互相攻杀。有违背此誓者,天下群雄共击之。”

“吾等起义兵,志在逐胡虏,使民皆得其所。必约束部众,无犯百姓秋毫。有残民而自肥者,天下群雄共击之。”

“吾等起义兵,志在平息暴乱,恢复汉家礼仪秩序。必言行如一,不做狂悖荒淫之事。有以下犯上,以武力夺其主公权柄者,天下群雄共击之。”

“吾等起义兵,志在铲除不公,匡扶正义。。。。。。”。

“吾等起义兵。。。。。。”红巾大元帅刘福通坐在灯下,手里捧着一份早已发霉的报纸,摇头晃脑地反复揣摩。

大帅的样子不对劲儿…中军帐内的几个年青的幕僚们以目互视,都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焦急。然而,他们却谁也鼓不起勇气上前开解,也找不到开解的办法。因为导致大帅刘福通不对劲儿的,是小明王韩林儿,是韩林儿的母后杨氏,是左丞相杜遵道。这完全是神仙打架的范围,他们这些小人物根本洠ё矢癫遄臁

但是,继续让刘大帅这样自暴自弃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颍州红巾进入河南府路已经小半个月了,除了最初几天跟张良弼的爪牙刘勇打了两仗之后,其他时间都像刘福通本人一样神不守舍。结果到现在,连一个偃师城还洠в泄テ啤O胍谌鲈履诠飧春幽稀⒛涎袅礁负醭沟讻'有了可能…

“杨兄,要不然咱们派人去把盛大人请过來?”情急之下,有一名章的幕僚轻轻用毛笔敲了敲桌角,以蚊蚋般的声音提议。

参知政事盛文郁与刘福通一样是明教中的老资格,并且一直很受后者器重。由他出面劝谏刘福通几句,总比几个普通文职幕僚效果要强。

然而,这个提议,却被对面那位姓杨的幕僚当场否决,“找盛大人有什么用?盛大人自己,估计心里最近也烦着呢?咱们贸然派人去请,非吃挂落不可…”

“也是…”章姓幕僚叹息着点头,满脸无奈。

当初接小明王回來整合天下红巾的主意,是盛文郁帮刘福通出的。并且此人在整个过程当中都居功甚伟。然而谁也洠氲剑∶魍趸貋碇螅堑珱'给颍州红巾带來什么好处,反而很快就将第一把火烧到了刘福通本人头上。

“与其去找盛大人,倒不如去找唐左使…”一名姓李的参军,突然提议。声音压得很低,却然在座所有文职幕僚们眼神一亮。

大光明使左使唐子豪在颍州红巾中的职位虽然不高,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枢密院都事。但是此人交游却非常广阔。上到红巾大帅刘福通,下到军中某个百夫长,都能跟他处得來。并且此人那张嘴巴,更是天底下排得上号的神兵利器。真要放开让他说,恐怕棺材里的死人都能被说得爬起來翻筋斗。

“启禀丞相,参知政事盛大人,枢密院都事唐大人,联袂前來求见…”有心人天生经不住念叨,几个文职幕僚这边话音刚落,门外就有当值的军官入内來报。

“请他们进來,顺便找人给老夫上一壶好茶…”刘福通恋恋不舍地将旧报纸放在桌案上,强打精神吩咐。

短短小半个月时间,他看上去比韩林儿回來之前,足足老了五岁。古铜色的面孔上,写满了疲倦之色。左右两个鬓角,也都染上了厚厚的一层“寒霜”。

把韩林儿接回來,绝对是一个失策之举。接下來很长一段时间,颍州红巾内部,都会动荡不安。而近年和明年,正是各路红巾全力发展的大好时机。蒙元丞相脱脱已死,新任首辅哈麻威望能力不足,根本调动不了全国兵马。至于察罕贴木儿和李思齐两个,光是洗清跟脱脱之间的关系,就得费尽浑身解术。想要领兵南下,根本洠в腥魏慰赡堋

想到如此天赐良机,居然要生生被内耗给浪费掉,刘福通就恨不得以头抢地。如果小明王再晚回來一年该多好,有这一年时间,自己能做成多少大事…如果自己不那么着急犯贱将小明王母子接回來多好,杜遵道哪里有勇气再跟自己争权…夹河村距离朱屠户的地盘那么近,朱屠户麾下的斥候和细作,居然就洠Х⑾中∶魍跄缸拥淖偌!O衷谙胂耄饫锉卟刈哦嗌傩恐焱阑源宦刻吡耍呕釠'事儿干给他自己找个祖宗供起來…而自己这边,当初还唯恐朱屠户出面來争…

然而天底下却洠в泻蠡谝┛陕簦⑶以谑率瞪希谇橛诶恚醺Mǘ疾豢赡艿弥∶魍跄缸拥南⒑螅捅鹑艘谎傲餮啤1暇购侄母盖缀酵蹦旮且桓鐾房脑诘厣系纳乐弧F鄹豪吓笥焉砗蟮墓露涯钢拢醺Mㄕ獗沧佣甲霾怀鰜怼

正闷闷地想着,参知政事盛文郁和枢密院都事唐子豪已经双双來到帅案近前。看到刘福通形神俱疲的模样,俱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心疼地劝道:“丞相,您这又是何苦?军政大权,不是还抓在咱们手里头么?杜遵道那小人折腾不出什么风浪來。少主和王后也会很快认清他的嘴脸…”

“是啊,丞相,大不了咱们以后再也不回汴梁城,就在外边领兵作战好了。反正打完了南阳还有襄阳。打完了河南还有陕西。实在不行,咱们就一路打到大都城下去,让杜丞相在汴梁里吃屁…”

知道自家丞相心里不痛快,所以二人都尽可能地将话往轻松里头说。然而,刘福通听罢,脸上却依旧洠в幸凰啃δQP幕乙饫涞匾×艘⊥罚鞠⒆诺溃骸澳怯秩绾危磕孟乱桓龆抛竦溃挡欢ɑ褂惺裁赐踝竦馈⒀钭鸬阑岜某鰜怼戏蚴羌绦钦故遣徽恐劣诹毂谕獗芑觯ツ暾飧鍪焙颍淹压兰埔彩潜ё磐南胪贰?勺詈竽兀谆短径攵愿端衷趸嵩诤跽逃袥'有打完?”

话音落下,盛文郁和唐子豪二人心里头,也是一片冰凉。作为颍州红军中的核心骨干,他们所看到的东西,绝对比几个文职幕僚多得多。心里能想到的,同时也要深出数倍。前一段时间杜遵道跳出來争权的事情,表面上看,是王后杨氏目光短浅,给了此人不该给的支持。深层次里头,却是**裸的君权与相权之争。与蒙元那边妥欢帖木儿与脱脱两人之间的矛盾,洠魏瘟窖

诚然,由刘福通大权独揽,比起几方势力倾轧不休,最后让一个半大孩子來做仲裁者,对颍州红巾绝对有利。但对于任何一个君王來说,无论昏庸还是睿智,恐怕都不会准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随着小明王的年龄增加,早晚有一天,刘福通要跟他直接产生冲突。无论中间有洠в卸抛竦勒饷匆桓潦汗鳎峁际且谎

这根本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是龙皆有逆鳞,权力正是其中之一。哪怕才三寸长,也不会容忍他人染指。所以,尽管脱脱是大元朝的擎天巨柱,妥欢帖木儿依旧恨不得他早点去死。而刘福通对于韩林儿母子,何尝不是又一个脱脱?…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饶是唐子豪嘴巴堪称神兵,此时此刻,也说不出任何能令人开心的话來。

中军帐内的气氛登时冷得像冰,一众文职幕僚和亲卫们全都感觉到了扑面而來的寒意,纷纷侧转身去,尽量不往刘福通、盛文郁和唐子豪三人这边看。以免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稀里糊涂地就掉了脑袋。

接下來的一刻钟,给人的感觉足足有十五年那般长。就在大伙都被压抑得即将疯掉的时候,刘福通忽然又站了起來,冲着幕僚和亲兵们用力挥手。“都愣着干什么?洠露删突馗髯缘恼逝窭锿啡ァV6以偃ジ一灰缓杼纴怼

“是…”众幕僚和亲卫们如蒙大赦,急匆匆逃出了门外。亲兵百夫长郑二则上前抱起里边的汤水已经冷掉,却一口未喝的茶壶,飞奔而去。

目送无关人等都出了门,刘福通又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分惨然,“老夫这回,是自作自受了…洠О旆ǎ蹦杲讨鞫岳戏虿槐。戏蛱叫∶魍醯南ⅲ椭幌胱乓桨步踊貋恚礇'想到还会牵扯如此多的事情…”

“丞相且放宽心。少主那边,会慢慢懂事的…”

“是啊。丞相,少主毕竟还年幼…长大后就好了…”

盛文郁和唐子豪互相看了看,干巴巴的安慰。内心深处,谁都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

眼下刘福通需要的,也不是别人几句安慰话。因此又摇摇头,苦笑着道,“将來的事情,将來再说吧。无论如何,老夫做到这一步,也算对得起教主了。你们两个看看这个,呵呵,老夫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些儿,那朱屠户当初的用心,是何等之深…”

说着话,他将桌案上发黄的报纸拿起來,非常小心地递向了盛文郁和唐子豪。

“这个。。。。”唐子豪目光刚扫上去,就认出了报纸的來源。那是两年前的秋天,自己命人从高邮给刘丞相送回來的旧物。上面印着芝麻李、赵君用、朱重九、郭子兴等人商议出來的《高邮之约》。记得刘丞相刚刚看到此物时,还曾经恼怒了好一阵子。洠氲秸饷纯欤屯耆淞颂取

“朱屠户当年的弄出來的糊涂玩意儿…”盛文郁的想法,和唐子豪差不多。粗粗扫了两眼,就故意大声说道:“呵呵,他当初实力差,所以才硬拉着芝麻李等人,立了这份盟约。让别人即便打算动他,也不好直接下手。洠氲剑衷谒娲酥ヂ槔睿闪苏龆泛旖淼目赴炎印=峁约喊炎约焊ψ×耸纸牛荒苎壅稣龅乜醋胖熘匕撕驼攀砍涎锍ざィ匆坏愣旆ǘ紱'有…”

第二十一章三生

“东民不要再逗老夫开心…”刘福通喊着盛文郁的表字,不满地抗议。“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老夫不信你心里想得还如此简单…”

盛文郁听了,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灰败。又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幽幽地回应,“丞相说得是,郁心里有很多话,不知道该从如何说起…”

“不妨捡要紧的说來听听…”刘福通轻轻点头,同时用眼神催促。

“唉,怎么说呢。朱屠户看得最长远的地方,就是从洠牍约赫腋鲋鞴ピ谀源稀笔⑽挠粲值偷偷奶玖丝谄⊥贰!翱尚ξ业鹊背趸挂晕悄抗舛糖常宰鸫蟆J碌饺缃瘢胖滥秦舜蛐难劾铮蜎'把自己当成任何人的臣民…”

这是他感触最深,也是最痛的地方,说出來简直是字字血泪。如果他们不急着把韩林儿母子请回來,颍州红巾也不会面临如此多的麻烦。而等颍州红巾解决完了内部纷争,其他各路红巾诸侯早都不知道成长到何等地步了,大伙想要奋起直追恐怕都來不及了…

“是啊…”刘福通接过话头,继续低低的长叹。每一声,听起來都好像心肝肺在一起抽搐,“整篇高邮之约,洋洋洒洒十数条,居然一条都洠峤珌硭龌实邸V惶崃饲瘅猜玻拼傩眨蛔韵嗖猩保灰韵路干稀!!!!!

“第三条是别人加上的,不是朱佛子的本意…”作为亲历了整个《高邮之约》出炉过程的见证者,唐子豪赶紧大声提醒。“朱佛子的原稿中,根本洠д馓酢5跃玫热伺滤窘枋盗Χ崃酥ヂ槔畹奈唬岢忠由稀K矝'有表示反对…”

“还有第八、第十和第十五条,也不是出自朱重九的本意吧…”刘福通对着报纸揣摩了多日,早已深得其中精髓,用手指着另外几条特别强调族权、天道和等级伦常的条款,苦笑着问道。

“是,丞相猜得一点儿都洠Т怼碧谱雍郎锨吧艘谎郏鞠⒆呕赜Α!罢庑┒际谴蠡锉舜巳貌胶蟛诺贸龅慕峁V旆鹱友劾铮谏峙抡娴亩际瞧降鹊摹0ɡ咸煲参奕ㄋ嬉饨底镉谌恕2⑶宜膊辉诤跏裁炊鞒鲇谏希吹故谴Υη康髌酵钒傩盏睦妫踔亮⒐僦埃己薏坏檬抢习傩帐谟瑁皇莵碜陨贤贰

“那岂不是受亚圣之学影响至深?…”盛文郁听了,本能地就想到了《孟子》里头反复强调的一些观点,皱着眉头道。

“算是,也不完全是…还有很大一部分应该出自佛家…”唐子豪点点头,不知不觉中,脸上就又涌起了几分推崇之色,“反正他那个人到底想什么,谁也看不透。有时候好像见识非常长远,有时候,却连眼皮底下的小事儿,都稀里糊涂…也许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吧。我等凡夫俗子,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揣摩得到…”

“非常之人?你怎么就知道他当初不是歪打正着呢?说不定正因为他读书少,见识差,所以事事率性而为,不受外物所惑。”盛文郁最受不了唐子豪动不动就替朱重九说好话,皱着眉头质问。

“读书少?读书少能造出火炮这等利器來?并且还能不断推陈出新?”唐子豪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渐渐转高。“那不是读书少,而是他知道许多,我等根本不知道,或者听都洠倒亩鳌K圆拍茉斐瞿切┕殴值纳癖鳎圆拍苤鞫苊庖恍┗龆耍从瓿耒选

“又是被弥勒附体,梦中所授?”盛文郁根本不服气,翻着眼睛抢白。

“也许还真如你所说…”唐子豪又叹了口气,轻轻点头,“相传弥勒佛乃三生佛,能同时看见过去,现在和将來。如果他早就知道,韩林儿归來之后,红巾内部必然会出现大麻烦。他当初的一些举动就完全可以解释得通。如果他早就知道,芝麻李一定会伤重不治,并且会在死前传位给他,当初答应把第三条加进去,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所以也不会跟赵君用等人争执…如果他。。。。”

“行了,行了,子豪,打住…你再说,他就陆地飞升了。”听大光明使唐子豪说得越來越玄,刘福通忍无可忍,大声打断。“他要是真能看到将來之事,应该知道张士诚会背叛他自立,朱重八也会跟他距离越走越远。唉,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举动,算不算违背了第三条…”

“目前來说肯定不算…”唐子豪想了想,满脸苦笑,“据我所知,那张士诚自称为吴王之后,给朱佛子的书信里头,却依旧以属下自居,并且输送到淮扬的粮草未曾减少半分。而那朱重八,干脆找个替罪羊直接宰了,向淮扬以做交代。并且到现在,依旧大批大批地朝扬州运送铁矿。一年四季,礼数无缺…”

“这两个奸诈狡猾的家伙…”刘福通笑着骂了一句,用力摆手,“行了,不说他们了。朱屠户那边的事情,用不到咱们操心。且说那《高邮之约》里头,有洠Э赡鼙辉勖悄脕斫栌靡恍┑哪谌荨

“很难…”

“极少…”

话音刚落,盛文郁和唐子豪就大声答复,速度几乎一模一样。随即,两个人互相谦让了一下,由前者率先补充,“正所谓淮南之橘,淮北为枳。他那边的情况,和咱们这边完全不一样。朱重九的那些嫡系,要么是他一手带出來的,要么是被他打服了的。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洠烁矣谡嬲胤炊裕淦淞渴遣槿辈孤

“赵君用、彭大、潘癞子现在等同于寄人篱下。手中那点儿兵马全靠朱佛子定时接济粮草,才能勉强维持温饱。根本洠Яζ嗾R矝'有多出來了的主公,替他们几个暗中撑腰…”唐子豪看了刘福通的脸色,低声接茬。

“还有,他那边,从一开始,就不准明教干政…说什么宗教归宗教,国家归国家…”

“徐宿刚刚被脱脱用洪水洗过一遍,士绅们要么被淹死了,要么成了逃荒的,跟老百姓同样一无所有。而淮扬那边,该搬家的也早搬完了,剩下的要么死,要么服从朱佛子,根本洠渌≡瘛

。。。。。。

二人越说越多,越说越羡慕,简直恨不能插翅飞过去,再也不回來。而相比之下,颍州红巾这边的情况,就要复杂许多。首先,杜遵道和罗文素等人当年于明教中的地位,均不在刘福通之下。并且都担任着俗世官职,有权力跟他分庭抗礼。最近两年始终被压制着一动不动,才不是正常情况。

其次,就是芝麻李已经死了,而韩林儿母子却好好活着,并且被刘福通亲手供在了头顶上。

第三,则是明教和地方豪强的影响,早已渗透得无所不在。刘福通洠Ы踊睾侄埃坦娑运际淮蟆6衷冢绻遗龊侄桓姑筒还馐悄狈矗被故粲谂呀绦形D切┟鹘痰恼嬲磐剑岵还艘磺懈疵

“呱呱呱呱。。。。。。”中军帐外,传來一阵嘈杂的乌鸦声。听起來极为令人烦躁。盛文郁快步跑到了军帐门口,冲着亲兵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即,便有人弯弓搭箭,开始驱逐这些黑色的背运之鸟。然而,一时半会儿,哪里驱逐得尽。酷爱啄食腐肉的乌鸦,对大餐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对弓箭的畏惧。只要有军队驻扎的地方,他们就会冒死聚拢过來,随时准备俯冲下去,参加一场血肉盛宴。

“东民,不要管它。由它去…”刘福通在中军帐内等得不耐烦,悻然挥了下胳膊,大声命令,“听几声乌鸦叫,死不了人。那东西有洠Сぷ偶庋览Α

“是…”盛文郁低声答应着,怏怏而回。

刘福通看了他一眼,继续叹气,“算了,老夫又把事情想简单了…本以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呵呵,到头來却是彼之甘霖,我之毒药。算了,老夫自作自受…大不了把兵马全都交出去,然后隐居深山算了…”

话虽然如此说,他却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格。咬着牙想了想,又低声吩咐,“子豪,麻烦你抓紧时间再去扬州一趟,替我带个口信给朱重九。”

“是…”唐子豪早就猜到刘福通必然会反击,立刻肃立拱手。

“就告诉他。。。。。”刘福通犹豫了一下,脸色微红,“告诉他,他的《高邮之约》,老夫读过很多遍,深有感触。”

“丞相。。。。。”唐子豪无法理解刘福通的用意,瞪圆了眼睛寻求讲解。光是这几句话,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再跑一趟。毕竟当出《高邮之约》送到刘福通手中之后,他也曾经亲笔在上面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作为最早联署人之一,何必再去强调对此约的认识如何深刻?

“唉…”刘福通继续仰头长叹,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都喷射出來,“顺便你也多少给他透漏一些咱们这边的实情。特别是要让他知道,邀请赵君用等人派手下前來观宋王登位大典之举,并非出自老夫的授意。老夫现在的志向,只在早日驱逐鞑虏,恢复汉家山河…”

“哇哇哇。。。。。。。”数百只乌鸦惨叫着从中军帐顶逃过,黑压压的翅膀遮住了头顶的阳光。

第二十二章神棍

“这。。。。。。”唐子豪脸上的表情很是犹豫。对于朱重九,他现在心里面有一种无法消除的畏惧感。总觉得对方真的有可能是弥勒佛转世而來,肩负着什么特殊的使命。而自己作为一个凡夫俗子,最好对此人“敬而远之”。否则,一旦哪里触了霉头,少不得要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怎么,子豪不愿意见他?”刘福通此刻的神经极为敏感,立即从唐子豪的表情上,察觉到一些问睿

“不,不是。下官只是怕自己能力有限,耽误了丞相的大事…”唐子豪心里打了个哆嗦,连忙大声出言补救,“丞相也知道,他那个人一直对咱们明教防范颇重。而下官以前却一直以大光明使的身份游走在天下豪杰之间,难免被他也视为防备目标…”

“这倒也是!”刘福通想了想,非常认真的点头。

和其他明教的核心人物一样,处于他们这一阶层,反而对传说中的大光明神洠Ф嗌衮闲叛觥4蠖嗍榭鱿拢冀鼋鼋涞弊饕恢止亩傩詹斡朐旆吹墓ぞ邅硎褂枚选K远灾熘鼐畔拗泼鹘痰木俣醺Mㄒ材芏嗌倮斫庖欢I踔猎谀持殖潭壬希褂行┫勰街熘鼐拍苣敲丛缇头攀质┪阑加谖慈弧6幌褡约赫獗撸鹘桃丫闪宋泊蟛坏糁蘼廴绾未笫滦∈露蓟峒右郧嬷狻

“依某之见,唐大人这次就以枢密院都事的身份去…”盛文郁不忍心看刘福通和唐子豪二人为难,在旁边主动出主意。

“以枢密院都事的身份?”刘福通轻轻皱眉。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这边可以位于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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