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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行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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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和独臂锦衣卫重新上马,紧随在后,一行人都暗自庆幸能逃出生天。

所有人都明白有人暗中帮助了他们,只是他们并不清楚那人的动机。

直到所有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地上,城门上出现了一个黑袍的身影,发出嘶哑而低沉的声音,怅然说道:“等你们再返京都之时,天下定会风云巨变。”

说完轻轻一笑,身影似乎凭空消失在高耸的城墙上!

第八章 南下

出了顺天府,众人就避开了官道,羊肠道上,行人稀疏,天际漫天的飞雪,似乎也减小了几分。

一行人顺利逃出京都,却并不代表可以高枕无忧,锦衣卫老大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身后,只怕从此以后就要亡命天涯,永远被朝廷通缉。

一想到曾经的风光,对比如今的落魄,副千户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似乎连眉角也紧皱了几分。

不过自己出身贫寒,这些拼了命去赌一个前程的兄弟们不也一样?在前辈的口中常说,三穷三富不到老,谁说这一次跌倒就永远难以爬起来。

几人连夜赶路,中途经过一家民宅,正巧有个少妇生下婴孩不久,十三态度和蔼,诚心恳求,而市井小民看到这些身穿飞鱼服又沾满血迹的锦衣卫,早已吓破了胆,哪敢说一个不字。

于是冯牧终于吃到了出生以来第一次奶,微弱的意识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喜悦,原来世间最美味的便是母乳,胜过所有山珍海味,美酒佳酿。

可惜自己前世没能好好回报母亲,今生却更加身世凄凉,刚一出生便失去了双亲,没有他们的庇护,今后的路途该更加难行吧。

冯牧没有更多的考虑,身为婴孩的他,觉得身体很脆弱,最大的念头便是要活下去,所以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力吮吸。

等他吃饱之后,几人也吃饱喝足,为人朴实的十三,象征性的留下了几个铜钱,算是回报。

他们的品阶不高,俸禄更是少得可怜,遭此大祸,根本没有万全的准备,带出的银两也不多,每一分钱都需要谨慎的使用。

老大见十三这样的行为,摇了摇头,不发一言,不反对不苟同,走出门跨上马,望向北方的天空,只见茫茫的飞雪,他不禁长长吐出一口气。

“苍天有眼,今日我等狼狈逃离,他日定当扬眉归来。”

老大说出这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不胜感触,他们的心中各有各的想法,但都不约而同的同意,他日还会再次回归。

如今遭受的耻辱,定有一雪前耻的时候。

只是副千户没有说出的话,在心中那样强烈的冲击着自己,等着吧京都,我再次归来之时,天下已无人匹敌。

一夜奔出了几十里,天色逐渐发白,再这样明目张胆的逃走,恐怕不出片刻就会被沿途大小官吏发现,纵有一身本领,也难以应付无穷无尽的敌人。

他们绕开官道,专挑隐蔽小道逃匿,许多地方都是荒无人烟的密林或草地,道路因为雪水而变得泥泞难行,减缓了逃跑的速度。

“眼见东方既白,我们这一身惹眼的装束必须立马换去,而且马匹已经疲劳至极,再这么走下去,一定逃不掉。”

老九看着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不由得有些感慨的说道。听到他的话,老大点了点头,对那个不发一言的锦衣卫说道:“十五,你最擅长侦查,把孩子交给十三,去前方探查一下。”

十五将两个孩子交给十三,十三伸手抱过两个孩子,后背的箭伤又传来一些刺痛,他强自忍住,向十五点了点头。

十五跳下马,望了望风雪中起伏的丘峦,认准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山谷走去。

过了一炷香时间,十五发出一个信号,老大见了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天不助我,此路不通。”

等十五奔跑回来之后,老大挥了挥手,道:“右边行不通,我们往左,但愿运气会好些。”

“大哥,我们一路南下,为何不北上而行?”断臂锦衣卫,似乎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来自北方,往北方就相当于回乡,你觉得合适吗?”

“为啥不合适,至少不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而且对其他人都知根知底,也不至于处处提防。”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道:“十八,你和老九两兄弟离开白山多久了?”

“自从被卖出白山,现在想来也快二十多年了吧。”

起初没有发言的老九也叹了一口,说道:“弘义,别说了,北方我们不能去,正是因为北方是我们故乡,才更加不能去。”

“你们至少还知道故乡在哪,不像我连自己来自哪里都忘记了,师父收养我的时候,只说我的父母在饥荒中离世了。”

十三有些黯然地说道,一众人神情都有些惆怅,便在这个时候,怀抱着婴孩的戚大姐忍不住开口,说道:“各位官老爷,要不还是去我家乡吧。”

“去你家乡,嫌命长吗,你可知道在追捕老三的途中死了多少锦衣卫,现如今那里的县令只怕已经被撤职了,新官上任的家伙,为了立功必然严阵以待,要我们自投罗网吗?”

老九有些愤怒的说道,似乎回想起当时的那个差事让他万分痛苦,他只求此生都忘记,不受良心的谴责。

断臂的十八想了想,说道:“大哥,你的考虑我知道,朝廷知道我们来自北方,一定会更加注意,可是当今的兵部尚书何等聪明,他难道猜不出我们已经南下?”

十三高兴的点头称赞道:“说得对,想不到关键时刻,十八的心思还这般通透,我同意往北。”

“北方断不能去,且不说环境苦寒,民风彪悍,便是那北方的鞑靼瓦剌,时不时袭击边境,就够让人头痛了,要是不幸对上了,又当如何?”

老大抚摸着胡须,看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相反,南方气候宜人,民风温婉,更重要的是多士子学者,更多奇人异士,如今这婴孩虽小,但终究要读书识字,难道还指望你我等粗人来教,能教出个什么名堂?”

十三哈哈一笑,说道:“大哥这话说到我心中了,我就最怕读书,要不是被三哥逼着认字……”

他突然住口,发现所有人目光都不满的看着他,自觉失言,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当今之世,唯有文武双全,才配得上国士无双,经世济国。”老大十分肯定的说道,然后用手指着南方说道:“所以,江南是我们的福地,出发!”

一行人奔行在左边的小路上,前途似乎越发明朗起来,雪花不似之前那般呼啸,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发出万丈霞光。

第九章 片刻安宁

前行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能够看到一处小村落,而天际已经完全放白。

这处小村落相对偏僻,与县衙隔了几十里,想要通风报信,如果仅凭双腿跋涉的话,至少要花费将近一天时间。

老大一挥手,几人骑着疲劳万分的马匹,缓缓向村里走去。

几个村民看到这些全身血迹的官老爷,吓得动也不敢动,手里的锄头颓然靠在脚边,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些人。

“请问老丈,这村里的村长是谁?”

老大一马当先,看着村民中一个须发有些发白的老者问道,老者回过神来,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报,报告老爷,村里没有村长。”

听到他这句话,几个锦衣卫都露出一丝苦笑,这么小一个村子,没有村长也能理解,只怕县里也不管他们的死活,这片土地无异于被人遗忘的存在。

“那么村里总有一个管事的吧。”

“有有有,就是我的老父。”

“可否带我们去见他?”

老者扛起锄头,连连点头,唯唯诺诺道:“老爷这边请,这边请。”

进到村子里,一行人才发现这个村子比想象中还要小,最多只有十几户人,都聚集在一起,显得很拥挤,却很有人情味。

田野阡陌纵横,只是田里的庄稼都笼罩在厚厚的积雪之下,村民们也只能忙其他事。老者将锄头放在墙角,推门而入。

只见简陋的屋子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躺在一床满是补丁的破棉被中,看到这些不速之客,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睛,努力睁大,看清楚之后,吓得慌忙坐起身子。

十三慌忙上前阻止道:“不用坐起来,你是长辈,天寒地冻,你还是窝在被子里吧。”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可小老儿不敢,我这就起床给诸位倒水。”

说着就掀开被子,有些踉跄的跑去倒水,可是他的儿子已经倒了几碗开水,白发老者才如获大赦般招呼众人坐下。

屋子里只有两条板凳,老者见状连忙吩咐儿子去隔壁家借板凳,他儿子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

“大人恕罪,山野人家连一点茶叶也没有,只有白开水了。”白发的老者有些惶恐的说道,不断偷偷打量众人,他不知道这些官老爷为何突然来到这里,心中不停打鼓。

几人早已口渴,虽然随身携带了一个酒囊,可在半路就已经喝光,万般无奈之下还吞过雪花,如今能喝到热开水,倒也没有过多挑剔。

“老丈,有草料吗,能否给我们的马匹喂些草料和水?”独臂的十八开口问道,他比十三要心思缜密,想的也更多,自然要照料好马匹,今后还指望靠它们逃得更远呢。

“都是些干枯稻草,大人能否再等些时间,我这就吩咐我儿去割一些草料回来。”

老者这句话说完,刚才出去借板凳的老者已经借了三条板凳回来,白发老者吩咐他去割草,听到老父的话,已过了中年显得有些老态的他立马说道:“我去把他们叫回来,让他们去,人多好办事。”

说完就忘村东的小路上跑去,老九好奇的开口问道:“他们是谁?”

老态龙钟的白发老者开口说道:“就是我的儿媳和两个孙子,现在他们正在王二土家帮忙盖房子,因为之前风雪太大,压垮了他们家的屋顶。”

不一会儿中年老者就叫回了三人,一个中年老妇和两个而立之年左右的小伙,目瞪口呆的看着众人,中年老者不满的说道:“还呆着干嘛,老爷让我们去割草,快去准备镰刀和竹篓。”

“爹,割草干什么,我们村里的黄牛前些天不是死了吗?”一个小伙有些茫然的问道。

“割草喂马,你没看到大人们的马匹拴在外面吗,眼睛干什么用的?”作为他的爷爷,白发老者有些生气的说道。

三人反应过来,再也不敢多看一眼,慌忙从家里拿起镰刀和竹篓,就向外面走去。十三看着他们的身影,说了声:“麻烦你们了。”

吓得三人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往山上赶去。

而附近的一些村民,也看到了这几个当官的进了老杨家,都远远的躲着观望动静。

“这些凶神恶煞的官兵,该不会是来抢人的吧?”

不知是谁这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立刻就被旁边的人听到,一传十十传百,不出片刻,家里有大姑娘小媳妇的人家,都将门关闭得严严实实,从窗户缝隙观望着情况。

婴孩冯牧原本止住的哭声,在这个时候,又哭了出来,他觉得很饿,几个时辰前喝过奶水,现如今已经消化殆尽。

听到他的哭声,戚大姐小心哄着,却没有什么作用,她皱着眉头,对老者问道:“老太爷,村里有没有生了小孩的媳妇,给这个婴孩喂口奶水?”

老者微微摇头,说道:“村里虽然有个新媳妇,可是才过门三个月,哪里有奶水喂养婴孩。”

“那家里总有些米汤吧,给这婴孩喂一点。”老九补充说道。

“家里的余粮不多,每一顿都吃得一点不剩,不过小老儿现在倒可以去熬一些稀粥,各位大人稍等片刻。”

老者说道,一旁的中年老者阻止道:“爹,你身子骨不好,我去。”

早已经被十三抱在一旁坐在板凳上的两个三岁孩童,各自手里在啃着一块羊肉干,不觉得饥饿,倒也不哭不闹。

那还是十三的功劳,当初杀的那只羊,烘烤出来的肉干,他绑在马上,解决了很多饥饿问题,不过这最后两块给了这两个小孩,几个大人却已经忍受了一天的饥饿。

冯牧哭得很大声,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饥饿如同一只饿狼一般,在袭击他,令他无力反抗。他此时又说不出话,当真十分难受。

过了一段时间,稀粥终于煮好了,十三去帮老者将稀粥盛了出来,戚大姐坐到凳子上,用筷子沾起米汤,一点一点喂到婴孩口中。

冯牧吃饱之后,不能控制的排出大小便,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奔波的路途上就出现过几次,不过这次之后,已经没有尿片给他换了。

可怜十三一件内衣被裁成了尿片,中途没有时间可以换洗,用一块扔一块,到了这里已经没了。但冯牧并没有被冷到,因为他在这个世界的生母,留给了他一件貂裘。戚大姐就是用这件貂裘裹着婴孩,经过长途奔逃,庆幸的是这个生命力顽强的孩子,至今还活着。

老者苦笑一声,说道:“不介意的话,小老儿家中还有些纳鞋底的破布,可以给这孩子当尿片。”

当戚大姐从老者手中接过破布,帮冯牧换好,外出割草的三人也回来了,三人的竹篓里装满了不算青翠,但尚算新鲜的草料。

断臂的十八拿着草料,亲自去喂马,一众人都忍着饥饿,没有提出过多要求。也在这个时候,十三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

“真是不争气,我让你叫,我让你给我丢人。”十三拍打着肚子,然后抬头对老者呵呵一笑,道:“让老丈看笑话了,不过我们真是饿了一天了。”

老太爷反应过来,连忙吩咐儿媳去做饭,还嘱咐切一些黄牛肉下来,炒上几个小菜。儿媳有些为难,但看着这些当官的军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了。

将婴孩冯牧和两个小孩放到老太爷床上,戚大姐也躺了上去,虽然人多,但都是小孩,也不觉得挤。长期奔波劳累,一旦放松下来,他们很快进入梦乡。

几个锦衣卫也坐在板凳上闭目养神,只有老大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的峰峦,看着被阳光融化的积雪,有些意味深长的低声道:“雪尽天晴,今后必是大好春光。”

第十章 联合大盗

休整了半天,受伤的几人也恢复了很多,不发一言的十五独自走出村庄,跑到最高的一座山上望风,一有异样的情况,马上传讯让众人撤离。

不过此处偏远,追兵们一时间也没有发现,所以他没急着回去,而是在山上小心蛰伏,过了不久便有一只飞鸟停在他斜上方的树枝上,他将小竹筒含在嘴里,吹出去几枚细针,击落一只鸟,其他因惊吓飞走了。

他没有去取猎物,而是继续等待,又过了一段时间,出现一只野兔,他哪里肯放过,以同样的方法,将野兔杀死,他还想等更大的猎物,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动物再来。

他收拾起猎物,再次望了望来的方向,确定追兵没有赶来,才往山下走去。

见他提着猎物回来,老杨家的人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因为大雪天气,虽然他们也经常上山打猎,可是却很少有斩获,一只野兔也能改善一下生活了。

时间到了下午,村庄里平静无事,锦衣卫副千户开口说道:“老丈,可否将你们的衣服给我们几件,实不相瞒,我们被朝廷奸贼所害,东厂的刘瑾对我们欲除之而后快。”

听到有人说刘瑾,杨家人不禁露出惊恐与憎恨的表情,刘瑾作恶多端,在民间早已经臭名远扬,百姓恨不得食他肉饮他血,如今又知道他陷害忠良,更是义愤填膺。

但现实远比锦衣卫副千户想象中残酷,老太爷叹了一口气,道:“大人啊,实不相瞒,我们老杨家的光景不好,每个人都只有两件换洗的衣服,上哪去找衣服借给大人你们?”

锦衣卫们露出了失落的神情,老太爷见到之后,说道:“我们老杨家虽然没有,可是村头的刘木匠应该会有,这些年他做的家具都能卖到县衙,而且他孤身一人,家境是本村最殷实的,我去找他问问。”

老太爷说着就迈开步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老大扶着他,说道:“老丈一片好意,我陪你一起去吧,雪地难行,当心脚下。”

老太爷点了点头,朝副千户笑笑,拄着拐杖,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两人来到刘木匠家门外,老太爷在门外叫道:“刘木匠,你在吗?”

“什么事?”屋里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回答道,锦衣卫副千户听到之后,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个声音中气十足,绝对是练武之人。

“开下门好吗,我有事情要找你商量。”老太爷开口喊道,等他喊完,木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个虬髯大汉睁着一对豹眼,细细打量着锦衣卫副千户。

老大也在打量着他,注意到他的右手有一处刀疤,贯穿整个手背,十分醒目。他当先开口道:“在下韩少飞,受东厂迫害,逃到这里,想请求下帮个忙。”

刘木匠淡淡的说道:“我看大人的装扮,也算锦衣卫中的风云人物,你尚且落得如此下场,洒家又怎敢去招惹那东厂的人?”

老太爷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一张老脸说不出的难受,他开口说道:“刘木匠,你就帮帮他们吧,他们都是朝廷忠良,被那奸贼刘瑾所害,如今想借几件衣服逃难,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杨老太爷,这是两码事,我只是一个木匠,如果我今日帮助这位大人,他日被查出来,掉脑袋的人可是我。”

见他态度坚决,杨老太爷连连摇头,气恼道:“你这般见死不救,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亏你平日里还那般仗义。”

老大伸手阻止杨老太爷,说道:“老丈不要激动,你老可否先行回家,让我跟这位仁兄说几句。”

杨老太爷疑惑的看着副千户,叹了一口气,独自拄着拐杖往回走,刚走出了十步开外,副千户韩少飞开口对刘木匠说道:“下真是木匠?”

“如假包换。”

“想不到昔日的大盗汪大海竟然会躲在这个穷乡僻壤安心做一个刘木匠,当真让我吃惊不小。”

“想不到还有人能够拆穿我的身份,我们之前可有见过?”

韩少飞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不过我在锦衣卫的档案上看到过关于你的记载,大盗汪大海,大明十大悍匪‘西北贪狼’杨洲的第六个义子,善用外门兵刃削骨双刀,河西走廊一役,斩杀锦衣卫十七人,被锦衣卫石涛的独门兵刃银钩伤了右手,从此销声匿迹。”

“记载大多数符实,只是十七人中,只有七人是我所杀,其余人都是死在石涛手中。”

听着大盗汪大海语调平淡的回答,副千户韩少飞心中更是惊讶,忍不住说道:“竟有这种事?”

“你也不必奇怪,石涛原本就是义父安插在朝廷的耳目,不然这么多年,朝廷大军都无法剿灭西北的悍匪,你难道不觉得有蹊跷吗?”

韩少飞点了点头,赞同道:“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石涛如今已经投靠了刘瑾,就算镇抚司都要看他的脸色,况且如今的我也成了亡命天涯的通缉犯,纵有杀贼之心,也无力回天了。”

“哦?你们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刘瑾,他如今是想一手遮天吗?”

“说来话长……”韩少飞话音未落,便听到十三快步跑来,对他说道:“大哥,大事不妙了,追兵已经在对面山头,相信很快就会找到这座村庄,我们快些撤离吧。”

“帮我们一把,如今我们同在一条船上。”韩少飞诚恳的看着大盗汪大海,严肃的说道。

“舍弃马匹,让一人将追兵引开,我知道一条小道,我们从那里撤离。”大盗汪大海淡淡的说道。

发现追兵的人是两个小伙,他们见十五猎到了野兔,也打算去更远的山上试试运气,可是一到山上就看到山下隐隐约约出现的一队人马,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跑回家报告。

十五骑上一匹马,拉着另外两匹马往村西的方向跑去,韩少飞对老太爷说道:“你让这两个小兄弟去将雪地上的马蹄印抹去,在对村民们说清楚,就说我们从没来过,这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然他们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免不了要抓你们回去严刑拷打。”

杨老太爷连连点头,脸上的神情又急又怕,吩咐两个孙子在后面用树枝抹去马蹄印,韩少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老丈大恩,我们无以为报,若他日再相见,定当重谢。”

汪大海不屑一笑道:“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何必空许诺言,真是不干脆。”这句话说完,他转头对杨老太爷说道:“老太爷,这些年承蒙你照顾,我跟着他们离开后,这间房子就是你们的。”

杨老太爷喜从天降,呵呵笑着说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当下更不多言,一家三口又挨家挨户向村民解释,说要保护忠良不被奸贼迫害云云。

十五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雪地中,老大目光中露出一抹哀伤,便带领着众人,跟在汪大海身后,从村东一条羊肠小道上撤离,继续往南方逃离。

第十一章 将计就计

五日之后,早已换上普通服饰的一众人,出现在朱仙镇的一家酒楼上。

昔年岳武穆带兵打到朱仙镇,被十二道金牌召回,被害风波亭,遗恨千古。老大自觉自己也是遭奸贼所害,一时间有些感同身受。

奔波劳碌,是说不尽的辛苦。好在有汪大海的积蓄,一路上购买马匹,干粮和水,倒也不似之前那般狼狈。

两个三岁小孩还好说,可以与大人一样吃一些食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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