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国色江山-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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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目前为止，开工建设的面积尚不到200平方公里，其他地方大多是芦苇沼泽和部分农田，正在兴建的核心区域大多被严格规划的港口、仓储区和十几条道路所占据，商业区和居民区只有东西向两个街区和两侧南部北向两个居民区，等到了那儿，一看你就清楚了。”

“你这么干，难道大明朝廷和地方政府不干涉吗？”楚梅疑惑不解地问道。

朱道临嘿嘿一笑：“要是在一年前我还真担心，事到如今谁还敢管我？对于大明朝廷而言，我可是堂堂钦命二品龙虎将军，还是拥兵数万的东江镇总兵官和宝山卫指挥使，整个宝山方圆50里包括崇明诸岛都是的我地盘。”

“对于地方政府而言，我是个位高权重心狠手辣的大军阀，我不动手收拾他们就算好了，谁敢来找我麻烦？”

“别的不说，只说我麾下长期驻扎宝山的6，000多海军陆战队将士和近万官兵的东海舰队，就足以保证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如今的大明，内忧外患，战火纷飞，皇帝能保住他摇摇欲坠的江山、朝中文武和各地官员能够保住自己的利益就算老天长眼了，谁还顾得上别人？”

这下楚梅彻底无语了。

不过了解得越多就越糊涂，混乱之下她干脆什么也不想，抓住朱道临的手臂，娇嗔道：“说老实话，你到底有多少财富？”

朱道临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道具体有的数目，只记得手里拥有的金银和银行存款……”

“存放在大明金陵和瀛洲两地的黄金约有4吨，白银30吨左右，铜料加起来有2，200吨左右，投入博孚钱庄和四海银行的白银约为1，200万两。”

“留在现代鹤山别墅的几张银行卡里，美元和人民币加起来，约为6亿3千多万元人民币，不过年底之前还得支付给高阿姨的公司7，000多万……咦！？你怎么了？晕船了？”

楚梅在朱道临的搀扶下全身发软，喘了好久才没有晕过去。

第四六五章初到宝山

崇祯六年，六月二十八，下午。

从瀛洲淡水港开来的船队，陆续抵达吴淞口军港，接到急报的宝山卫指挥同知史青阳、指挥佥事柴呈安、总镇抚官杨逸畴、宝山训练基地司令伊塔埃特。麦立、海军军令部部长王凤武、军务部部长林耀宗、军需部部长李义泉、军法部部长谭岳等数十将校冒雨前来迎接。

看到身材高挑婀娜、气质迥异于大明女子的楚梅，挽着朱道临的手一起下船，码头上列队肃立的将校们惊得目瞪口呆。

唯有史青阳和谭岳几个屈指可数的心腹将领知道，自己大帅在天枢阁有个为他孝敬双亲的心爱女子。

虽然大雨渐渐转小，可淅沥沥的雨丝还是能淋透衣衫，身披雨衣热得不行的朱道临把楚梅介绍给众将校之后，大手一摆便吩咐返回卫城中的总部。

数十将校立马遵令而行，率领被淋得全身湿透的海军总部直属警备营500精锐，簇拥着朱道临伉俪，大步离开码头。

满载硫磺和日本铜料的四艘货船，则继续扬帆西上，赶赴上游的目的地龙潭码头。

古朴坚固的宝山卫城东北角的独门独院，是朱道临的专用住宅，长期留守的亲卫队每天都会仔仔细细打扫一遍，务求不留下一点儿死角。

看到自己的大帅忽然冒雨到来，亲卫们惊喜不已，不用吩咐就接过东海舰队将领们送来的行李，放进内室，随后悄悄把岗哨增加了一倍。

朱道临当着数十将校的面，郑重地把楚梅介绍给众亲卫，楚梅落落大方的亲切态度，令亲卫们更为恭敬。

将校们散去之后，朱道临才悄悄告诉楚梅，这十二人是最早追随他起家的老部下，年纪都在28岁以上，不少人已娶妻生子，他们不但自愿追随自己承担留守任务，而且还肩负着收集本地军民情报、暗中监察军中风纪的重任。

在家中洗澡更衣完毕，朱道临偕同楚梅，前往海军总部，参加各部将领为他操办的接风酒宴。

三杯美酒下肚，朱道临站起来大声告诉大家：“今晚我们喝的虎山大曲，酒曲配方和酿造工艺都来自楚梅家的酒坊，紫阳观酒坊使用的两套酿酒设备，也是在楚梅的舅舅努力下，从天枢阁一家老厂买回来的。”

众将校立刻明白楚梅的身份不同凡响，纷纷举杯向楚梅表示谢意，顿时把楚梅一张俏脸羞得都红。

酒宴过半，将校们的话题再次转到素来争议不止的军备问题上。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左轮手枪的秘密，在座将校争相要求把威力巨大的四管火箭炮装备到每一艘战舰之后，纷纷要求再给营长以上军官配发这一连发利器，还给左轮手枪取了个响亮的名字——连珠手铳！

朱道临与身边的西梅诺、王凤武简单商量过后，叫来负责海军装备的军需部部长李义泉。

问过后朱道临得知龙潭枪炮厂已经达到满员的5，000工匠，四大分厂均已正式开工，秘密组装的50，000支单发步枪已运抵新落成的汤山陆军总部军械库，铜壳枪弹的制造也步入正轨，自本月起每月能够造出20万发子弹，但是制造枪弹的库存铜带即将耗尽，在研究院尚未解决铜板滚压机的情况下，还需要朱道临从天枢阁购回。

燧发枪的仿制已从三个月前的每日20支，上升到上月底的每日80支，合格率从最初的百分之四十不到，逐步上升到本月初的百分之八十五，专用纸壳弹的制造一直很顺利，完全能够满足江南陆师、江南水师和朝鲜军队的需求。

由于四管火箭炮的研制是在严格保密的固山铁城，李义泉也没资格了解详情，坐镇固山铁城的火器局提督李宽济分给海军多少就是多少，所以，见识过火箭炮巨大威力的海军将校们想多要一些都不行。

与陆军平分的大威力臼炮暂时不缺，火器也没有仿制的计划，好在海军陆续拿到360门，装备16艘主力战舰和配发陆战第一师24门之后，武库里还存有320门，两年内不用为这种发射简便、威力巨大的火炮操心。

但是，不断膨胀的陆军要求强烈，青岛基地新成立的浮山军和几个骑兵营频频派人前来催促，要求火器局多多少少也要仿制一批装备新军。

了解具体情况之后，朱道临答应了海军将校们的要求，承诺年底之前拨给海军军需部5，000支连珠手铳，顿时赢来一片欢呼。

楚梅忽然发现，满堂军人再也没有了原先那种无法言语的距离感，觉得将校们与自己非常熟悉的人民军队很相似，于是微微靠近朱道临，低声问道：“在座的都是海军将校吗？为什么有些穿迷彩服，有些穿海军正装？”

朱道临耐心解释道：“整个宝山卫原本是大明水师的一个卫，经过不断扩建，如今已成为大明海军大本营，也就是海军司令部所在。”

“今日在座的将校基本都属于海军，穿迷彩作训服的将校大多是海军陆战队的军官，而战舰上的军官和海军总部将校深受外籍军官和教官的影响，只要不是在战场上，他们都喜欢穿着威武漂亮、能够清晰显示军衔的海军制服。”

楚梅释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大明海军如今有多少官兵？都直属于你的领导吗？”

朱道临无比自豪地回答：“大明海军是我从无到有一手组建起来的，大明皇帝和朝廷没给过一个铜板，所以目前拥有的两个舰队、两个陆战师和青岛、淡水两个要塞部队都是我朱道临的将士。”

“目前我海军总兵力已经发展到35，000人，拥有28艘300吨级以上战舰，35艘排水量在500吨以上的远洋武装运输船，其余近海巡逻船和小型货船多达200余艘！”

“年底之前，还有两艘1，200吨级的先进战舰下水，18艘800吨级的新型武装运输船陆续服役，到时候大明海军就是整个远东地区实力最强、装备最好的武装力量……”

“也正是有了这个底气，我才有胆量把荷兰人一口气赶出台南，把整个瀛洲全部收回来。”

楚梅想了想，不无担忧地说道：“我看过《大国崛起》，依稀记得荷兰人如今正处于国力最强盛的时期，哪怕你把占据台南的荷兰人赶走，也无法保证你的远洋贸易啊！要是荷兰人的舰队在马六甲和印度洋攻击你的贸易船队，你该怎么办？”

朱道临笑了笑，继续耐心解释：“如今埃及那一块儿还没开通苏伊士运河，荷兰战舰再多，要在远东地区和我决战，至少也需要八个月时间才能到达，这还不算为大战准备的几个月时间，以及漫长的后勤补给线。”

“除非荷兰人伪装成海盗偷袭，否则绝不敢袭击我和葡萄牙东印度公司以及阿拉伯商人联合组建的贸易船队，实际上荷兰人更担心我大举进攻他们在亚洲的立足之地巴达维亚，也就是你熟悉的印尼雅加达。”

“失去雅加达，荷兰人就会失去大半个亚洲，所以他们最可能采取的策略便是放弃台南，坐下来和我谈判，大家一起携手做生意，一起发财。荷兰这个国家的本质就是个商人组成的政体，这点你应该了解。”

说完，朱道临自行地向楚梅点了点头。

楚梅终于放下心来，由于不了解这个时代的历史，羞愧之下她那漂亮的脸蛋上泛起一片潮红。

朱道临见状，立即端起酒杯，满怀深情地请求和楚梅碰上一杯，立即就打消了楚梅的窘迫，让楚梅心里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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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六章楚梅见闻

次日一早，楚梅在柴呈安的夫人和谭岳的新婚妻子陪同下，带着一群侍卫，前往数万人参与建设的宝山港实地参观，朱道临和海军将校一起检阅各部，然后前往基地南边新建的养马场视察。

经过数月的辛勤劳作，挑选来的500户移民在最南端的20里界河北岸，建起了一座座青砖灰瓦的农家小院，组成了一个倚水而居的村庄。

1，200余名劳动力在数千海军官兵的轮流参与下，以除草烧荒的方式，成功开垦出三万亩草场，抢在初夏季节洒下紫花苜宿、阔叶牧草等三种草种，如今已呈现满目绿色。

朱道临到来时，千余农牧民正在草场边沿挥舞镰刀收割芦苇，逐渐扩大草场面积，不少人家养了鸭鹅、小狗和兔子，沿着界河北岸和小村周围栽种的柳树，随风摇曳，处处流露出勃勃生机。

“我大明设置在江南的最大马场，是溧水石臼湖马场，虽然如今已经废弛大半，地方豪强和各级官员上下其手，但仍有3，000多匹种马存栏。”

“我们于两个月前洒下的三万亩草种，大半是从那里买回来的，刚开始还很担心靠近大海，土地盐碱严重，影响其生长。好在烧荒翻犁去除杂草之后，洒下的种子都发芽生长了……”

“我们军需处马政处的弟兄和几百户牧民认为，这是得益于西面的黄浦江，得益于沿着海岸密密麻麻延绵几十里的芦苇丛，但至今为止，谁也不敢保证能养好昂贵的阿拉伯马，或许引进辽东杂种马和纯种蒙古更好一些。”

军需处长李义泉低声向朱道临禀报。

朱道临心里同样没底，但幕府山下的养马场繁殖阿拉伯马取得成功令他颇有信心：“这样吧，你以海军总司令部军需处的名义，致函北海舰队，要求他们在朝鲜各地的辽东人中，招募一批经验丰富的马倌，然后精心挑选500匹纯种蒙古马和500匹辽东马运回来做种。”

“我再从幕府山下的养马场调来50匹阿拉伯公马，先进行杂交看看……这事儿得慢慢来，不能着急，要培育一个好的马种，至少需要十年甚至几十年时间，急不来的，但我们必须去做。”

众将校频频点头，爱马的史青阳笑道：“青岛基地西面的崂山脚下不是也修建一座养马场吗？那里背靠崂山，水源充足，气候更适合马匹繁殖啊！”

朱道临点点头：“青阳说得不错，崂山下的养马场方圆十里，溪流纵横，气候和土地都比江南这边好得多。”

“再等两个月，青岛港修好之后，数千工匠和劳力就会转到那边修建马圈，开垦草场，争取秋季播下草种，明年春天就能获得丰富的牧草。”

“现在天气还是太热了，等秋天凉爽一些，我就会把幕府山养马场的大部分阿拉伯种马、近半马倌和兽医，送到崂山西麓的养马场，那里将会是我们军队未来最大的军马繁殖基地。”

“不过我可警告啊，本地马场的扩建绝对不能放松，哪怕最后养不出战马，也能为整个江南地区提供大量马匹，值得我们去做。”

入夜，兴致勃勃的楚梅终于回到朱道临身边，进入内室就抱住朱道临，兴奋地说道：

“宝山港太漂亮了，港口规模和东西两侧伸向江心的四道拦沙堤和防波堤非常壮观，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上几倍……特别是码头上方已经建到三层高的两座欧式大厦，全是长百米、宽四十余米的大型建筑，实在太惊人了！”

“那些大厦的外墙全都用方方正正的大块石条砌成，里侧浇筑钢筋混泥土立柱，非常坚固，听陪同的侍卫介绍说，四名工程师和两名监工都是从马尼拉请来的西班牙人，其中一人还为西班牙王室建造过行宫，我听了后非常意外，觉得很了不起！”

“听说当初挖地基就挖下十五米深，光是地基就耗费了上万吨石料好水泥，大厦的每一块石条之间都用工字形铸铁件连接加固，完了还灌入融化的铅锡防止生锈，如此工艺在这个时代实在难以想象，两座大厦建好之后，一定会成为雄伟壮观的标志性建筑。”

“再壮观也是银子堆起来的，为了修建这两栋大厦，我足足花掉120万两银子，这还不算建成之后的内部装修！”

朱道临可没有楚梅这么兴奋，为了这两座大厦，江南顽固势力没少冷言冷语百般诋毁，就连博孚钱庄的几个股东也满腹嫉妒。

善良单纯的楚梅哪里知道朱道临承受的巨大压力，她搂着朱道临的腰撒起娇来：“宝山港我已经看过了，给你打八十分，但上海县城我还没参观，明天你陪我去好吗？”

时刻担心自己被刺杀的朱道临哪里愿意：“你以为如今的上海是几百年后的上海啊？方圆不到五里的城墙还是嘉靖年间防御倭寇修建的，如同堡垒一样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好好参观我们所在的宝山卫城，除了没有寺庙之外，方方面面都比那破旧不堪的上海城好上百倍。”

“啊！？怎么会这样？”

楚梅听完非常失望，想了想立刻做出决定：“那么明天我们就出发赶往金陵，好吗？”

朱道临一听点了点头：“好吧，快吃饭，吃完我抓紧时间召开军事会议，把秋季征兵工作布置好才能走。”

“海军运输船队再休整一天补充物资，完了立刻要北上皮岛运送移民，我给东江新军、北海舰队下达的命令和十几份委任状需要交给船队带过去，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会儿陪我一起出席军事会议。”

楚梅刚要拒绝，很快便醒悟过来：“你让我参加军事会议，是否有别的目的？”

朱道临坦然相告：“没错！海军是我的心腹，是我的最大依仗所在，三万余将士对我极为忠诚，他们心目中没有什么忠君思想，有的只是我不断在军中提倡的保家卫国和忠诚，而且明年成立的南海舰队，以及长期驻扎基隆港和琉球的太平洋舰队，将会从东海舰队中分出去。你作为主母，海军除了效忠于我之外，必须给予你最高的尊敬和最大的支持。”

楚梅震惊之余感动不已，紧紧搂着朱道临，献上深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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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七章姐妹情深

经过两夜三天的航行，楚梅和朱道临乘坐的旗舰“冬日号”，在两艘内河战舰的护卫下，终于顺利抵达烈日炎炎的上元码头。

从清晨经过烟囱林立、黑烟缭绕的龙潭工业区开始，好强的楚梅便清晰地感觉到心中的忐忑与期待愈来愈浓，挥之不去。

一路上，她不时遥望滔滔东流的宽阔江面和草木繁茂的陌生江岸，不时想象夏玉颖、裴如烟、柳如是和顾媚等情敌长成什么样子？见面后自己又该说些什么才好。

其实早在从瀛洲抵达宝山卫的当晚，朱道临写给首席幕僚叶良辰和徐拂、小影三人的信函便已经送出。

宝山卫至金陵的水路里程为350多公里，乘坐风帆战舰逆流而上，需要三天两夜，可快马走陆路却只有280公里左右的路程，军中信使只需一天一夜就能策马跑完全程。

当楚梅看到码头上十余名装束严整的男女站立在数百全副武装的官兵前方迎接时，心中的忐忑无以言喻，她下意识地靠近朱道临，紧紧拉住朱道临有力的大手，复杂的目光非常准确地投到位于文武官员中间的两位美貌女子脸上。

这两个衣裙朴素、靓丽端庄的女子，正是令楚梅深为嫉妒、颇为好奇也非常忌惮的夏玉颖和徐拂。

夏玉颖和徐拂两侧的数名将校以及叶良辰、赵训庭等心腹幕僚，满脸都是笑容，他们已经从朱道临的信函中知道，来自天枢阁的楚梅是朱道临父母定下的妻子，数年来一直代替身处大明的朱道临孝敬父母。

所以，大家都怀着敬重之情，向楚梅露出亲切的笑容。

敏感细腻的楚梅很快便看到夏玉颖和徐拂没有打伞，和所有人一起顶着烈日肃立迎接，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饱含善意和尊重，已经怀孕七个月的夏玉颖和徐拂一样对自己弯下了腰身，显示出的诚挚与谦让，令楚梅忽然心生感动。

楚梅没等满头大汗的朱道临介绍，迅速展现出自己豁达温柔的一面，提着长裙，疾步来到笑容可掬的夏玉颖和徐拂面前，弯腰致礼，不等夏玉颖还礼便热情地拉过她的手，关切询问为何不撑把伞？

接着她半是玩笑半认真地埋怨道：“妹妹这样的身子，哪里用得着顶着大太阳出来迎接，万一有什么不适，我岂不成了罪人？”

小影连忙致谢，对白皙秀丽气质独特的楚梅感激地笑道：“谢谢姐姐关爱，这点儿太阳不碍事，姐姐从万里之外的天枢阁赶来，恐怕要辛苦百倍。”

楚梅想起当初为朱道临设计的天枢阁标志，想起船上朱道临的殷殷叮嘱，不由得暗自苦笑。

可是，这天枢阁是自己和朱道临必须谨守的天大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于是她只好含糊过去，转向年纪比自己大的徐拂，再次恭敬地行礼：“早已听说姐姐的美丽和高超的艺术造诣，小妹初来乍到，还请姐姐多多关照。”

徐拂连忙上前扶住楚梅：“千万别这么说，徐拂应该称呼您为姐姐才是。”

看到两位情敌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丽，还要温柔大度，楚梅顿感酸溜溜的，好在徐拂善解人意，热情地拉着楚梅和小影，走向侧后方的四轮马车，在一群小丫鬟和侍卫的殷勤服侍下，先一步返回家中。

边上的朱道临正与叶良辰等心腹相互问候，他一直竖起耳朵，清晰地听到楚梅和小影、徐拂的对话，看到三位心爱女人手拉手进入马车率先离去，立刻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他这番举动顿时惹来众心腹一阵会心的大笑。

朱道临毫无半点儿羞涩，嘿嘿一笑大声说道：“这么大的太阳别遭罪了，都回去吧，通知各部主管和军中将校，后天上午集中到武学院礼堂召开会议，有什么事后天再解决，这两天我要歇一歇，养足精神。”

众心腹又是心领神会地一笑，向朱道临拱拱手高兴离去，提前返回的侍卫长肖哲和亲卫营长赵翼鹏迅速回到队伍前方，率领500亲卫分散警戒。

朱道临向随行的西梅诺等海军将领吩咐了几句，便与叶良辰、赵训庭、刁美芳钻进车厢，返回虎山正院。

西梅诺下令麾下将士进驻军营休息，拉上李义泉，乘坐另一辆四轮马车紧紧跟随。

十分钟不到，朱道临和一群心腹说说笑笑来到中院，看到肚皮底下围绕一群小崽子的爱犬木兰堵在后书房的院门中央，朱道临连忙快步上前，搂住木兰的脑袋一阵安慰，完了轮番抱起它的一群小崽子啧啧称叹，这才平复木兰的幽怨。

众心腹看到木兰伸出舌头猛舔朱道临的脸和手，又用脑袋来回蹭了蹭朱道临的胸口才站到一旁，惊愕过后，齐声大赞木兰通人性。

首次有资格参与核心会议的海军军需处长李义泉当即动了索要只小狗崽子的心思。

提前赶回来的侍卫长肖哲已备下香茗，众心腹非常熟练地寻找位置，坦然坐了下来，瘦了不少的赵训庭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好在我们没有把将军到来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则前往码头迎接的决不下数千人。”

“这时候估计消息已经传到城里了，要不是上元水师军营出动五百新兵拦住，围观的数百码头工人和往来商人早就涌进军用码头了。”刁美芳戏虐道。

心情大好的叶良辰毫不在意：“这样的大事想瞒也瞒不住，哪怕将军半夜回来，消息也迟早会传出去……前一阵子隆平侯家的小侯爷和撤离东江镇的亲卫营将士一起回到金陵，第二天辽东大捷的作战经过就传遍全城。”

“阮先生的《江南时报》特刊通篇全是辽东战役的过程，就连舰炮怎么轰，火枪营数千将士怎么踏着鼓点迎上后金五千铁骑的场面都有了，满城说书人全都改说辽东大捷，据说几个有名的戏班子正在日夜排练改编成话本的辽东大捷，估计很快会在江南各地上演，只是不知道戏班子扮演的将军长成什么样。”

笑声轰然响起，朱道临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