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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国色江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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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临逐渐喜欢上这位善良的姑娘了,直觉告诉他身边秀丽端庄的姑娘值得信任:
“有件事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想入股梁城金城印刷制品公司,投入一笔钱用于购买最新的全套设备,一来或许能够帮助好兄弟重新站起来,二来我也能找点事情干,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有没有前途?”
楚梅非常惊讶:“随着电子科技的发展,印刷设备越来越先进高效,更新换代很快,印刷业正处于优胜劣汰的关键时期,按目前整个地区的行业发展水平看,要是更新全套设备,在硬件方面拥有具备不低于业内同行的竞争力,至少需要投入五百万以上才行,哪怕钻政策的控制,甚至悄悄进行盗版,也必须在激烈的竞争中拼老命争取市场才行啊!”
朱道临不了解印刷业,但他从楚梅的意见中看到了姑娘拥有诚实和勤奋的优良品质,于是果断做出决定:“如果我投入一千万,会不会更好一些?”
“你……你确定?”
楚梅被震得目瞪口呆,说话都不利索。
朱道临点点头:“我决定了,如果你愿意,我想请你重新回到金城印刷制品公司去,作为我的代表担任副总经理,年薪十万,借助你的专业能力帮助梁城好好地打开个新的局面,要是你同意的话,我们这就去找梁城谈,只要大家没意见,明天我就把一千万转入公司账户。”
楚梅彻底震惊了,秀气的脸蛋瞬间泛起一层桃红,诱人的胸脯起起伏伏,好一会儿才怯生生地说道:“我非常愿意从事自己的熟悉工作,可我担心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
朱道临摇摇头:“能力是靠慢慢积累的,我相信你。”
“为什么?”楚梅下意识地问道。
朱道临不耐烦地摆摆手:“直接告诉我吧,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聘请?”
年轻的楚梅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捂着发烫的脸沉思好久,才抬起头惶恐不安看着朱道临:“你……你不会有别的想法吧?”
朱道临乐了,但还是诚恳地说出心里话:“虽然刚刚认识你不到一天,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个好姑娘,人品好,能力强,任劳任怨值得我信任,至于你今后的生活,怎么选择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会一如既往地尊重你!”
“其次,不管你是否接受我的聘请,我都会拿出千万以内的款项帮助我的好兄弟渡过难关,我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高中没毕业就去当兵了,回来两年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我格外珍惜本就少得可怜的友情,也需要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个兄弟替我照顾我的父母,毕竟父母年复一年逐渐老去。”
楚梅心中生出丝丝感动:“看得出你是个好人,我愿意接受你的聘请……其实,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在悄悄寻找能发挥所学的工作,因为我所在的中介公司有点乱,同事们为了业绩为了奖金都不择手段,我非常不适应,深怕自己哪一天就守不住底线了。”
“所以,哪怕今天不遇到你,我也会很快离开这里另找一份工作的。”
朱道临郑重地点点头:“相信我,只要拥有个让你尽情发挥的舞台,你会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的。”
“谢谢……”
第九章立身之地
周五傍晚,朱道临的父母正在吃晚饭,快递公司两个小伙抬着个长形大纸箱敲开房门,其中一个小伙拿出单据,对上老朱的名字和电话之后,麻利地将大纸箱搬进屋子放到客厅中央,请满腹疑惑的老朱签完字告辞而去。
老朱和夫人疑惑地打开纸箱,如同艺术品般精致的皮质琴盒,老朱停下片刻,边赞叹边打开琴盒,很快被盒中古朴典雅的崭新古筝震得目瞪口呆。
长时间的寂静之后,老朱发出了“嘶嘶”的抽气声,而平时性格泼辣的老朱夫人则流下了激动的热泪。
最先平静下来的老朱打开古筝上封面烫金的证书,细细看完有抽出夹在里面的发票,猛然抬头颤悠悠地告知频频抹泪的夫人:
“这证书上是京城古筝制作大师张震高先生的签名,发票上的金额竟然、竟然高达八万六千元啊!”
夫人猛地吸吸鼻子:“不用看发票,我就知道盒子里这张古筝绝对值十万八万,一般人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张大师亲手制作的珍品,也不知道儿子从哪儿找的通天关系,唉……我的好儿子啊!昨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说准备送我件礼物,我还以为是前几天他从浙省龙泉买回太极剑呢,哪里想到他竟然给我这么大的惊喜,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钱。”
老朱沉思片刻,轻轻搂住夫人发福的腰肢安慰道:“儿子大了,懂事了,从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可以看到他方方面面的巨大进步,令我很欣慰,我对儿子是放心的,你也不要想得太多,自己儿子自己还不了解吗?”
老朱夫人微微点头,擦去脸上的泪痕,弯下腰轻轻抚摸古筝润泽的酸枝木面板,脑子里全是儿子的音容笑貌。
午夜时分,距离老朱夫妇三公里的城北金城印刷制品公司办公室里仍然灯火通明,六位新老技术人员凑在电脑屏幕前热烈讨论,车间里十余名工人还在加班加点设备维护。
新任副总经理楚梅拿着份手写文件来到总经理梁城身边:“梁总你拿个主意吧,朱董要求编印的《三国演义》和《金瓶梅》连环画使用十六开规格的仿古印刷纸也就罢了,为何强调所有繁体文字必须是竖排列的馆阁体?还有这……宝蓝色封面的仿古图案设计要求也很高,还必须设计个‘天枢阁’的篆体艺术印章,他到底想把印出来的书卖到哪儿去?”
开始发福的梁城将手中《厂区车间设计图》放到一边,接过两页纸的手写文件,看完乐哈哈笑道:“谁知道这家伙怎么想?傍晚他临走前,千叮万嘱要求《三国演义》连环画最低要印刷一万套,《金瓶梅》不得低于两万套,也不知道他打算卖到缅甸还是越南。”
“两套连环画每套至少十二册,加起来至少是三十六万本单册,每套都必须有缎面仿古包装,一个月时间能干完吗?”楚梅担忧不已。
梁城自信地嘿嘿一笑:“这倒不是问题,我通过台湾朋友定购了这两套连环画册,最迟明天下午就送到,让技术部扫描之后重新排版就行,无需等待新设备到位,原有设备完全可以应付得了,书籍的缎面套装交给我吧,半个月就能解决,哈哈!对了,你尽快搬到鹤山别墅安顿下来吧,整个别墅区管理规范安保严密,你尽快住进去我和道临都能放心许多。”
楚梅的脸顿时微微发红,嘟起嘴恼火地埋怨朱道临:“我们这忙得昏天黑地,他动动嘴皮子就撒手不管了,还找了个‘游历修行’的借口出去旅游,前几天晚上被他抓去别墅帮忙,没完没了帮他收拾乱七八糟的纸盒包装,累得我腰都快断了,哼!等这不负责任的家伙回来,一定要他付给我双份工资!”
梁城乐了:“小梅啊,别看道临外表冷漠不苟言笑,不熟悉的人觉得难以接近,可了解之后你会发现,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重情重义,孝顺父母,心地非常好,能成为他的朋友绝对是一种幸运。”
梁城话里的潜在意思,让楚梅的脸更红了,嘀咕一句“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哪了”便回到座位,貌似低头看文件,其实满脑子都是朱道临的身影,以及前几天一同开车前往龙泉老家的快乐时光。
老朱夫妇和楚梅共同思念的朱道临,此时此刻正孤零零站在寒风瑟瑟荒无人烟的幕府山下,身边整齐堆放着七个大小木箱。
朱道临怎么也没想到,大明朝的初冬子夜竟然如此寒冷,他伸手从道袍里摸出系着金链的仿古怀表打开,借着明亮的星月光芒费力地看时间,嘀咕几句收起怀表,遥望前方两百米外透出昏暗光亮的破烂道观,最后无可奈何地扛起脚边最大最长的木箱,伸出左手再抱起个方形木箱,骂骂咧咧地朝着山脚下的破道观前进。
气喘吁吁的朱道临登上台阶,穿过废墟中间清理出来的小道抵达门口,立刻被突然出现的玄青老道吓一跳:“师叔,你能不能不再吓人啊?”
背着灯光笔直站立在门槛上的玄青道长“哼”了一声,根本不理睬朱道临肩上扛的手里抱的是什么:“招呼不打就不辞而别,一走就是十二天,你还回来干什么?”
朱道临立刻叫起冤来:“师叔您体谅体谅小侄吧,没看小侄肩膀上和手上的上百斤东西吗?先让小侄进入放下箱子,再给你磕头赔罪好不好?”
老道又哼了一声,退入房内侧身让过浑身冒热气的朱道临:“这些日子去哪了?”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等小侄忙完再向您老详细禀报。”朱道临将手上的方形木箱和肩上的长形木箱小心放到里侧墙边,擦擦汗再次走出大门。
“上哪去?”满腹疑惑的老道追出来大声询问。
“岔口那边还有五个大箱呢。”
朱道临来来回回好几趟,才将所有木箱搬回道观,擦去满头汗珠端起茶几上的热茶两口喝干,完了嬉皮笑脸盘腿坐在老道对面:“其实,您老还是心疼我的,嘿嘿!”
满肚子气消了大半的老道叹息一声:“我知道,这个破道观留不住你,可你要走也得打个招呼啊!”
朱道临立即端正身姿诚挚道歉:“对不起师叔,让您老担心了,请您老原谅,下次小侄绝对不会不辞而别了。”
“你还要走?”老道生气了,胡子被吹得老高:“老老实实告诉我,这十几天你到底去哪了?”
朱道临满脸愧疚,深深垂下脑袋,闭上眼开始背诵准备好的说辞:“去长江口外的海上了,从流浪时认得的红毛鬼子买回些稀罕东西,看能不能拿到金陵城里卖掉,以便尽快获得足够的银子,好让您老不再辛辛苦苦四处找人化缘。不管您老相不相信我都要说,从认识您老的第二天起,我就把您老当成自己的亲人了,您老不但收留了我,还慷慨传授我诸多技艺,因此,我认为自己有责任为修复道观尽一份力,整个大明天下我没个亲人,也没有能够挡风避雨睡个安稳觉的家,我心里早已把这当成家了。”
老道听完双眼微微发红,呆呆看着垂头认错的朱道临,好一会才长长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记住,今后决不能再铤而走险,哪怕再穷再难,只要一步步踏踏实实的走下去,总会有达成心愿的那一天,明白吗?”
“明白了!谢谢师叔教诲。”
朱道临由衷致谢,恍惚间感觉似乎面对的是自己父亲一样,心里暖洋洋的。
老道满意地点点头:“饿了吧?”
朱道临连连摇头:“不饿,就是有点渴。”
看到老道端起茶壶,朱道临连忙伸出双手抢过来,恭恭敬敬地替老道续上茶,然后才斟满自己面前的粗糙瓷杯。
老道欣慰地端起茶杯,想询问朱道临这段时间的具体经历,朱道临已经站起来,到墙边搬来个两尺见方的松木箱子,在满脸好奇的老道面前用力打开,扒开表面厚厚一层干草,捧出个外表简朴四四方方的小木盒拿到油灯下,取出里面二十厘米高的雕像放在老道面前。
昏黄的灯光下,彩色琉璃质地的元始天尊像反射出动人心魂的绚丽光芒,肃穆而又精美的造型、毫发可辨的高超工艺、栩栩如生的雕像表情、严格按照道教传统搭配的和谐色调、精细到五分之一毫米的异兽装饰图案等等,震得玄青道长心脏骤停,目瞪口呆。
“师叔别激动,坐下喝杯茶再慢慢看吧。”
朱道临话音未落,玄青老道猛然跪坐下来,伸出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琉璃雕像,凑近灯苗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嘴里不断发出如同吹风蛇般的抽气声,听得朱道临直想翻白眼,心想不就是个三彩琉璃质地的元始天尊雕像吗?虽然看起来光芒四射美轮美奂,但也就是七百五十元人民币的玩意,值得这么要死要活吗?
虽然朱道临对老道的严重失态腹诽不已,但脸上一直挂着谦逊的笑容,听到老道哆哆嗦嗦的询问由来,朱道临只好低声解释:“这尊琉璃像来自西方的罗马,据那个熟悉的红毛鬼船长说,好像是在汉代的时候由长安经西域传过去的,他也是看着喜欢便从一名威尼斯商人手里买过来,几年来一直放在船上,前几天看到我他才记起这玩意儿,拿出来问我值不值钱?我故意说这玩意很普通,我大明不少地方都能造,他听完之后以五两银子卖给我了。”
“我的天啊!如此冠绝天下的无价之宝,竟然只要五两银子?简直是暴敛天物,玷污神灵啊!”老道擂胸捶肺地哀嚎起来。
朱道临好奇地问道:“不会吧?那师叔认为值得多少银子?”
“啪——”
老道一巴掌打在朱道临脑袋上,恶狠狠教训起来:“这是钱能衡量的吗?以后不要让我听到这种亵渎神明的话,否则我揍你!”
朱道临抚着发麻的脑袋满肚子怨气:“总得有个价值吧?”
“还说?信不信我揍你?”
老道威胁完毕,轻手轻脚地把琉璃像放回盒子里,关上盖子双手捧着走向自己的睡榻,万般小心地放在靠里的枕边,然后长长呼出口粗气,心安理得地回到朱道临面前坐下:“明天你留下看家,我要把天尊宝像送回祖庭供奉起来,顺便把你的名字录入祖庭金册,三天之后我再回来。”
朱道临大为不满:“不会吧?多大点事啊?”
老道狠狠瞪了朱道临一眼:“什么不会?这可是我道门百年不遇的吉兆,若换成皇家,那就是天大的祥瑞了,明白吗?别发愣了,快把这箱子里剩下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你都弄回什么宝贝。”
朱道临犹豫了,心想仅是一尊元始天尊琉璃像,就震得师叔要死要活的,要是把所有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师叔会不会神经错乱?
“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老道迫不及待地催促。
朱道临没有再把箱子里的另外一尊更大的三清琉璃像拿出来,而是盖上木箱盖子飞快搬回墙边,打开另一个宽约四十厘米长约两米的木箱,将里面精美的棕色皮质长方形盒子提过来,打开皮盒取出里面价值六万八千元的古筝,在老道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轻轻放到茶几上。
“这筝做工实在精美,比寻常所见长出许多,咦?怎么有这么多根弦?”老道惊愕地问道。
朱道临熟练地缠上古筝指甲,边干边回答老道的诸多询问,一切准备完毕,抬起头对半信半疑的老道鞠个躬:“师叔,小侄准备弹奏的曲子叫《清心咒》,恳请师叔指点。”
“《清心咒》?似乎没听说过有这曲子啊!”老道想了想:“虽然我专修的是医卜,不擅长音律,但从小在祖庭长大,之后又游历天下十余年,耳闻目染之下多少懂一些,你就放开弹奏吧。”
朱道临不再多话,端正坐姿直起腰板,闭上眼略微调整呼吸,缓缓抬起双手,郑重地伸到琴弦之上。
第十章一个比一个狠
清正平和的琴声在灯光昏暗的残破道观中缓缓响起,如同天籁梵音般悠扬,回荡于万籁俱寂的荒野山谷之中,瑟瑟寒风为之悄然而止,深邃夜空星月黯淡,整个世界沉浸在无欲无求一片空灵的曲韵之中。
一曲终了,余音渺渺,朱道临缓缓睁开沉醉的眼睛,惊讶地发现原本侧耳静听的玄明道长,不知何时换了个抱元而坐五心朝顶的庄严宝相。
朱道临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轻手轻脚把心爱的古筝放回盒中,略微整理一下周围的杂物,提起小炭炉上空了大半的铜壶走出大门,脚步轻快地前往数十步外平静如镜的清潭补水。
晨曦泛起,大地苏醒,玄青道长缓缓睁开眼睛,先看一眼茶几上仍在摇摇曳曳的油灯火苗,再望向炭炉上滋滋冒气的铜壶,禁不住幽幽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站起来向外走,沮丧地嘀咕一句“竟然不如一个娃娃有定力”便打开虚掩的大门,垂头丧气地悄然离去。
老道前脚刚走,墙边矮榻上沉睡的朱道临立刻将被子蒙住脑袋笑个不停,笑够了才掀开被子爬起来,几步走到墙脚快速打开最大最长的木箱,拉开包装的军用被子随手扔到睡榻上,转身把箱子里最上面一座北极星楠木座钟搬出来,小心将长宽三十六厘米、高达一米六五的古典式座钟竖立在两张矮榻之间的衣柜前,然后掏出怀表看了看,打开座钟的雕花玻璃面板,调好时间取出钥匙,一边麻利地给机械式座钟上链,一边得意地嘀咕:
“等会儿倒要看看师叔你有多少定力,虽然这些用德国机芯组装的座钟花去老子三万多大洋,但绝对物有所值,如此的质量,如此的精密工艺,紫禁城里的崇祯皇帝恐怕都无缘享受,不拿出万两白银,老子看都不让他看一眼,哈哈……”
半个多时辰后,练完五禽戏的老道神色安详地推门而入,看到朱道临仍保持原来的姿势熟睡,摇摇头走到茶几后方,拉过边上的垫子盘腿坐下,开始有条不紊地泡制早茶。
谁知刚拿起茶壶,身后骤然响起雄浑的钟声,吓得老道扔掉茶壶跳起来,飞快转身的同时发出一声怒吼,在连续敲响八次的钟声中摆出个攻防兼备的太极架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一声报时的钟声尚未消失,墙边矮榻上的朱道临已经笑得全身瘫痪,老道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收起功架两步掠到矮榻边沿,恼火地按住笑个不停的朱道临“噼噼啪啪”一顿狠揍,打得朱道临鬼哭狼嚎连声求饶。
“老子打死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孽畜!”老道恶狠狠骂完,又踹了哀嚎不已的朱道临一脚,这才拍拍手开始整理仪表。
全身剧痛的朱道临哼哼良久,如怨妇般艰难地爬起来,哀怨地望着重新坐下擦拭茶壶的老道:“对不起啊师叔,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罢了,没想到你反应这么激烈。”
“还说?”恼怒未消的老道大吼一句。
朱道临连忙下榻,握住疼痛的肚子和膀子,怯生生坐到老道对面:“师叔看清那西洋座钟没有?里面的机械精密无比,外壳全都是上好雕花楠木做成,红毛鬼子说这种极品座钟每天误差不过一秒,呃……也就是大约不到一次呼吸的五分之一时间,小侄这回买了四座,一共花去八千两银子,高矮差不多一样,外形式样各有不同,想卖一万两银子一座,不知道……”
“等等!你再说一遍,买了四座总共花去多少银子?”心中震惊的老道顾不得生气了。
朱道临只好重复一遍:“买回四座总共花去八千两银子。”
“不可能!”
老道激动地指向两榻之间悠然摆动的漂亮座钟:“我带你去过的朝天宫住持屋真人里,就有个差不多样子的西洋座钟,没这个一半高,是三年前富甲一方的杭州退隐名士周鹤翔送给朝天宫的厚礼,实实在在花掉两万四千两银子从一位佛郎机传教士手里买回来的,你这么大这么高一座钟,无论用料还是式样,都比朝天宫那座胜出一筹,才两千两银子怎么可能买得回来?”
面对老道的强烈质疑,朱道临有点吃不准了,他上网查过大明朝白银购买力,按粮价计算,一两白银相当于两百八十元人民币,反复计算反复权衡之后,他才将座钟的人民币单价八千元折算成白银,再乘以六十倍,得出每座两千两白银这个自认为还算合理价格,所以面对老道的质疑,他只能坚持自己的意见:
“别人买回来花多少银子我不管,我花出去的就这价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如果您老过意不去,那就按照那位杭州富绅说的价钱,卖两万四千两银子一座就是了。”
老道立刻叫起来:“你个败家子!你到底懂不懂行情?这么大这么高这么精雕细琢的西洋大钟,恐怕皇帝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才卖两万四千两银子?愚蠢!这事由不得你,我亲自办,等会儿你去渡口叫辆牛车回来,趁早把这玩意送到朝天宫去,要是那几个肥头大耳的牛鼻子不双手奉上十万两银票,我摸都不让他们摸一下,敢说个不字,老子转头就走,卖到城东邓百万府上去!”
朱道临大骇:“师叔,都是同门,卖给朝天宫这么高价钱,恐怕不合适吧?”
老道勃然大怒,站起来气愤数落:“你懂个屁?朝天宫又不是只有我上清一派在里头,那是洪武年间本朝太祖指定的天下道门共有之地,而且还是以龙虎山正一教派为首,我上清派、全真派等等门派从来就没有执掌朝天宫的机会,更令人恼火的是,现任主持正林真人每年从信徒手里获得上百万供奉,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却对同门极为吝啬,明知道老子四处奔波年复一年低声下气四处化缘,立志重修咱们这座建于东汉朝代的紫阳观,他却没给过老子一个铜板,对付这种毫无修养自私自利之徒,还讲什么同门情谊?眼下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不狠狠赚他的银子你不怕折寿?”
朱道临彻底无语了,发愣良久,指向墙边的一排箱子:“师叔,那些箱子里面还有不少诸如此类的器物,你看……”
“那些先放着,物以稀为贵,一件一件慢慢出售才是上策,我做主了,先用五天时间把四座西洋大钟逐一卖掉,估计扣除你本钱之后剩下的银子,应该够重建你我今后数十年安身立命的紫阳观了!”老道说得口干舌燥才重新坐下:“看着我看什么?还不快点泡茶?”
“哦……”
朱道临连忙动手,心里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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