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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僵尸的脱线生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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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飞奈良，需要多少时间？”乔晏问道。
“有油只要一个多小时，问题是没油。”乐泽含糊不清的答话道。
“晚上我去找油。”乔郁忽然开口。
“你带上咕咕，他可以扛油桶。”乔晏点头通过这项方案。
除了我本人，咕咕只听乔晏和乔郁的命令，因为这两人都有与我相同的气息。
咕咕在战力超群的艳遇之队里，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苦力来用的。
“偶是不是把你们送到奈良之后就机油了啊？”乐泽塞着满嘴的土豆，嘟囔道。
“你猜？”姜建嬉皮笑脸的说。
“尼玛的一窝混蛋……”
“嗯？”被打地图炮，不能不管，乔晏扬眉。
“……我刚刚说话了吗？我的记忆怎么出现断层了？”乐泽一脸严肃。
除了拿着地图和咕咕一起外出找油的乔郁，队伍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主殿里，这里留着好几个地铺，大家各自挤在一起挨过寒冷的夜晚。
乔晏静静的睡颜就在眼前，我安心的闭上了眼。
…………
嘿哟，嘿哟。
踩着小凳子把火点燃，灶台上的鸡汤在蓝色火苗的温热下开始冒泡。
妈妈工作很累，所以赫赫也要帮忙。
小熊先生，你说要热多久呢？
摸摸看吧……啊，好烫！
糟糕，手指……呜，小熊先生，赫赫好痛……
先熄火吧，嘿哟……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看见赫赫这么能干，一定会表扬赫赫吧，对吗？小熊先生。
……
小熊先生，妈妈回来了吗？
啊……怎么办，鸡汤冷了，没办法，赫赫再热一次吧，嘿嘿，赫赫很能干嘛……
……
……小熊先生，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月亮爷爷都出来散步了，为什么妈妈还不回来呢？
没关系……小熊先生，不要怕，赫赫和你一起看电视吧，我们把声音开大一些，这样小偷就不会来哦——
……
……啊呀，赫赫睡着了吗？
妈妈还没有回来呢……
赫赫肚子饿了，小熊先生饿了吗……？
再等等吧，妈妈一定快回来了……再热一遍吧。
对了，赫赫的被子软软的很暖和，小熊先生，我们把汤舀到妈妈的碗里，让赫赫抱到床上去吧！
妈妈快点回来啊，不然汤又要冷了……今天赫赫一定要和妈妈一起吃饭……
小熊先生，妈妈回来了要叫赫赫哦……
只睡一会，赫赫只睡一会……
约定了哦……
72里切
刚刚抵达奈良市，一下直升机乐泽就迫不及待的把身上的女士毛衣扔了。
奈良的温度比宫崎温暖的多，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在这里只用穿一件稍厚的T恤就足够了。
继乐泽之后，姜建杨一凡也把身上的厚衣服脱了下来。
“老子这辈子都不去北海道了，雪，老子讨厌雪——”乐泽愤愤的道。
“对了，乐泽是夏威夷来的……不过你是华裔吧？”姜建问道。
“老子国籍都是中国的。”乐泽白了姜建一眼。
“这里的二把手都还没自称老子呢，小家伙你是想挨揍吗？”姜建终于忍不住挽起袖子，抓向乐泽，可惜被乐泽泥鳅一样的溜走了。
“有意见吗？！老子已经满十六了，臭——老——头——子！”
我打了个哈欠。
“副队，你们能不能歇停一会？”杨一凡无奈的扶额。“队长，我们先看看奈良的地图，我记得战斧分部就在市中心的某个地方……”
“不用了。”乔晏望着天空一角说道：“……我已经看见了。”
唔？哪里哪里？我随着乔晏的视线看去，果然在一栋栋高楼中，发现了那个熟悉的标志。
交叉的矛和盾。
张扬又嚣张的巨大招牌就挂在视野一角，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在市中心？里面还有人吗？”姜建有些犹豫。
“不知道，那份文件我也是半年前看到的，现在奈良的分部还有没有在工作我也拿不准。”杨一凡说。
“谁去探哨？”乔郁开口道。
“……”
“……干嘛，干嘛，都看老子干嘛……”乐泽一步一步后退着。
“你跑的最快，你最合适。”姜建不住打量着乐泽，道。
“你们有没有人性？老子是未成年，老子才十六……”
“不是‘已经’十六了吗？这种刺激的任务老头子我胜任不了，只有交给年轻人了。”姜建叹了口气，拍拍乐泽的肩，道。
不过怎么听怎么感觉语气里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咕咕也和你一起去，有危险的话他会保护你，你只要负责逃跑就可以了。”乔晏说。
“什么叫‘只负责逃跑’？老子有那么逊？！”乐泽炸毛了。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勇，乐泽同志雄纠纠气昂昂的带着尾随其后的咕咕出发了。
两个小时后，本僵尸站着都要睡着了，前线的乐泽和咕咕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杨一凡问道。
“切，里面老鼠都没一只。”乐泽不屑的说。
“怎么办？队长。”姜建问。
“虽然好像被弃用了，但是说不定还留着有用的讯息，队长怎么看？”杨一凡说。
沉吟一会，乔晏回答道：“去里面看看吧。”
半个小时后，我们站在了一栋气派的大厦下。
“嗯——等等。”姜建忽然开口，挡住我们的脚步，然后从脚下捡起一个石子，一脸严肃的往里面扔去。
咚咚咚，滚了几圈后，石子停住了。
什么都没发生。
“咦，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啊——啊队长你又打我！”
“副队，你想多了。”杨一凡叹了口气。
“你脑残。”我简短的对姜建下了评语。
“白痴——”乐泽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咕——”
走进大厦后，穿过空荡荡的接待台，面对一上一下的楼梯，姜建开口道：“一般藏了秘密的都在地下嘛，我选楼下。”
“又不是在拍电影。”乐泽白他一眼。
嗯，这两人总是在想着法子找对方麻烦。
“你呢？”乔晏开口，问的却是乔郁。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话，乔郁愣了一下，然后顿了顿，答道：“……楼上吧。”
“干脆分队吧，这样也省时间，只要赫赫和乔晏分别领队，我想还没有什么能拦住我们的东西。”杨一凡提议道。
“靠，老子不要！你不知道电影里分队就是嗝屁吗？！”乐泽大叫道，浑然忘记自己上一句才说这不是拍电影。
“好，我往下，赫赫往上。”乔晏点了点头。
“我要和队长一起！”姜建急不可耐的跳到乔晏身边，生怕自己被抢了名额。
“那我和赫赫一队吧。”杨一凡说道。
“唔……根据好莱坞定律，离开主角的都会嗝屁，但是本大爷就是主角……所以跟谁都没关系吧？唔，但是……”乐泽认真的苦恼着。
“你和我一队。”乔晏直接下了决定。
“……我往上。”乔郁说。
“这样就多了咕咕一个。”姜建看向咕咕。
“让咕咕跟赫赫走吧。”乔晏想也没想就说道。
于是，队伍定下来了，乔晏那边三个，本僵尸这面四个。
虽然对“爸爸”的存在还不太了解，但是不知为何有那种感觉，能找到就好了。
那个时候或许能想起什么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靠梦境里破碎的陌生的记忆来揣摩以前的生活。
向上一层一层的搜索着，大多是普通无比的办公桌，即使在豪华的办公室里，也找不到任何关键的信息。
如乐泽所说，这栋大楼的确人去楼空，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
如果最后一层，这栋大楼的最高一层也没有任何收获后，我只有准备再下楼去看乔晏那边有没有收获了。
当我们走上最后一层后，千篇一律的办公室场景终于有了变化。
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地板，关闭的一排白色顶灯，紧锁的众多大门，一切都干净的那么显眼，连一丝灰尘都找不到。
“赫赫——！”乔郁忽然向我扑来。
我被他连带着，在地上擦着摔了出去。
“呼——呼——”咕咕护在我们身前，龇牙咧嘴的一副攻击的样子。
“可惜，没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惋惜道，一个响指后，轰的一声一个硕大的笼从头顶落了下来。
“杨一凡……”乔郁捂着手臂从我身上立起。
乔郁粗暴的随手扯出手臂上的针管，连着一股血一起扔在了地上。
“……你果然是骗我们的？”
我站了起来，想去看乔郁的伤口，却被他按到了身后。
咕咕低沉的怒声在封闭的大厅里回荡。
“我怎么会骗你们呢，这的确是战斧在亚洲最大的分部——不过除了战斧的人，没人知道罢了。”杨一凡一笑，将手中的枪又上了一管药剂。
“一凡是坏人？”本僵尸望着杨一凡，脑子还没缓过来。
“放心好了，赫赫，我不会伤害你的。”杨一凡举着枪，对我笑了笑。
“你不怕哥哥他们来了？”
“队长？嗯……怕呀，不过他们现在□乏术，还不知道是谁对付谁呢。”
“……姜建也是你的同伙？”
杨一凡好像听到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一样扑一声笑了出来：“你们，难道只有这个人选吗？”
他放下药剂枪，从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的通讯器，按了几个键后杨一凡开始说话，用的日语：“捕获成功，另一组怎么样。”
我将注意力放在笼上，用指骨试着划了划银色的栏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咦……？
我加大力度，用力砍去。
除了叮的一声巨响，依然不能伤它分毫。
那边杨一凡挂掉通讯器，将目光重新转回我们：“怎么样，赫赫，听懂了吗？”
“……？”我茫然的回头看他一眼。“听什么？”
杨一凡额头的青筋跳了出来。
一旁的乔郁忽然一头倒了下去。
“赫……赫……”乔郁努力的望向我这个方向。
“……”
我辛苦造出来的家族……被人威胁了。
“别这么瞪着我，不过是小小的麻醉剂罢了……嗯，能麻倒十头大象的专为你们准备的麻醉剂。”杨一凡看着我摊手道。
头顶的灯忽然全部开了，所有目之所及的电子产品都亮起了电源的红灯。
刺目的白光照射在眼皮上让我忍不住眯起了眼。
十几秒的沉默后，电梯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从里面走出数十个身穿白大褂，头戴防护面罩，分不清楚性别的人。
73失去主人的回忆
杨一凡接过其中一人递过的面罩：“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是！”
咕咕开始猛烈的撞击起笼子起来。
我打量了打量柱子间的宽度，放弃了用骨头延伸出去攻击的打算。
数十个白衣人远远围着笼子，拿着喷枪一类的东西，集中向我喷来白色的冰雾。
什么东西……？
湿湿的雾黏在皮肤上，然后快速渗透进去，感觉……很不妙。
我后退两步，脚一软坐到了地上。
咕咕在冰雾中愤怒的更加激烈的撞击起牢笼来。
“秋篠先生……强效麻醉似乎对这只怪物不起作用……”其中一个白衣开口道。
“……嘛，这种低级生物，以后想要多少都可以，现在就先处理掉吧。”杨一凡想了想说。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场合……我对咕咕下了命令，咕咕虽然一脸迷茫，但还是听话的停了下来。
“不错……赫赫真是通情达理的孩子。”杨一凡笑了笑。
然后——
他向咕咕开了枪。
“砰——”
子弹打中了咕咕的脖子，杨一凡惋惜的啧了一声。
反抗也要打，不反抗也要打？！
“真不好意思，不能在我控制范围里的东西，越少越好，我可不想在打开笼子的时候被突然咬一口。”杨一凡笑着，目光却那么冷。
快逃——
咕咕不是丧尸——他和乔晏、乔郁一样，都是流着我的血的家族——
下一枪，打中了在笼中四处闪避的咕咕的左腿，咕咕向前扑了下去。
不要——！
“拜拜啦。”杨一凡轻声笑道，扣下了扳机。
我攒出残余的所有力气，用尾骨扫开了射来的子弹。
“是吗，赫赫不愿意啊……那就如你意吧，先留它一命。你们——加大剂量，动作快点。”杨一凡收起枪，不耐烦的说道。
“是！秋篠先生！”
更大量的冰雾向我喷来，和身体一起逐渐失去控制的，是意识。
当我倒在地面上，意识还残留着的最后一瞬间，我看到不远处乔郁的颜，他正艰难的，用口型对我说着：
“一个人……逃……”
…………
小熊先生……小熊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有大大的蛋糕吃哦！
嘿嘿，为什么呢……因为，今天是赫赫的生日！
妈妈回来的时候会带赫赫爱吃的蛋糕回来，爸爸也要来哦，小熊先生想爸爸吗？
啊，电话响了，难道是爸爸来了？！
喂——爸爸——
“夕珪吗？我是妈妈，对不起呢，公司突然要派妈妈出差，今晚不能陪夕珪过生日了，今年的生日，就和爸爸一起过好吗？”
为什么……今天是赫赫的生日啊……一直等，一直等，好不容易等到的，和妈妈爸爸一起过的生日……
“对不起呢，因为是工作，没办法啊。夕珪和爸爸一起过生日吧，妈妈出差回来会给你带礼物，好吗？”
因为是工作……没办法……
没办法嘛……嗯……
“那就这样了，妈妈明天早上回来，夕珪在家要乖乖的哦。”
……
没关系的，小熊先生，爸爸来陪赫赫一起过生日也一样嘛！
赫赫是好孩子，所以……工作，没办法嘛……
没关系的！小熊先生，不要难过嘛！来笑一个！
给爸爸打一个电话吧，让爸爸带好吃的蛋糕来！
……
呜，怎么办，没有人接……爸爸又在忙吗？
没办法，我们先看电视吧！啊，小熊先生，你冷吗？来，和赫赫一起裹在暖和的被子里看电视吧！
啊……肚子好饿，爸爸怎么还不来呢？
……
呜，天都黑了，爸爸好慢啊……再打个电话吧——
还是没有人接吗……？啊！通了！
爸爸——
咦……有什么事？今天是赫赫的生日啊，爸爸说好了要来给赫赫过生日的啊——
礼物没关系啦！爸爸什么时候来呢？赫赫和小熊先生一直一直等着呢！对了，小熊先生说他也很想爸爸呢——
……还有场手术？可是说好了——
是很危急的病人……？赫赫知道啊……知道，可是今天是赫赫的……
和妈妈过？可是妈妈——
“对不起，夕珪，病人突然情况恶化了，爸爸必须挂电话了，生日快乐。”
爸——
嘟——嘟——嘟——
……
……小熊先生，我们出去买吃的吧！赫赫给小熊先生买好吃的蛋糕！嗯……妈妈说钱放在柜子里……找到了！
呜……外面好冷……可是换衣服好麻烦……
对了，反正妈妈不在也不会知道，赫赫就这么裹着被子出去好了！反正就在楼下的便利店，反正便利店的阿姨人很好，也不会告诉妈妈……嘿嘿，保密哦，小熊先生。
……
便利店暖洋洋的真好，啊，有茶叶蛋！小熊先生要吃茶叶蛋吗？
阿姨，阿姨！茶叶蛋两个！
“夕珪，今天又一个人在家吗？”
不是一个人啦，还有小熊先生一起！
“是吗……夕珪真是乖孩子。”
“咦，好可爱的小孩子，是我们这个小区的吗？”
呜，还有牛奶……饼干……小蛋糕……小熊先生有想吃的东西吗？不管什么赫赫都买给你哦！
“是啊……”
“这种深夜，家里人放心她一个人出来买东西吗？该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不是啦，你不知道吗？这孩子在我们小区还挺有名的。”
“什么？”
“这孩子的父母……离婚了，和妈妈一起住，可是她妈妈……好像根本不管她呢。”
“咦？不会吧？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啊！”
“就我看到的，都不知多少次了呢……十顿饭有八顿都是在我们便利店吃的，不止如此，我上夜班所以知道啦，她妈妈，每次都是坐豪华的轿车半夜回来的，和开车的男人好像很亲密呢……”
“……好可怜……”
“是啊……父母离婚了，妈妈好像有再婚的意思，爸爸也不怎么出现，明明是这么懂事的孩子，却被两边都不喜欢的……啊！”
胡说！阿姨讨厌！为什么要说妈妈和爸爸的坏话——
妈妈才没有讨厌赫赫！
爸爸也没有讨厌赫赫！
阿姨在说谎！最讨厌阿姨了！阿姨是坏蛋！
“啊！夕珪，等等！听阿姨说——”
小熊先生，我们出去吧！再也不找阿姨玩了！
阿姨是坏人！
赫赫是好孩子……妈妈和爸爸才没有讨厌赫赫！
……
妈妈和爸爸才没有讨厌赫赫，因为赫赫是乖孩子……老师说了，只要赫赫是乖孩子，妈妈和爸爸就一定会喜欢赫赫，赫赫是乖孩子，所以……阿姨在说谎，阿姨是坏蛋……赫赫不会被骗的。
小熊先生，赫赫才不会被骗。
爸爸和妈妈，总是夕珪，夕珪的喊……一定是以为，一定是以为赫赫大了，再叫小名会害羞，为赫赫着想，所以才总是叫夕珪的，绝对不是忘记了……
“赫赫是妈妈爸爸的宝贝……永远爱你哦。”
是的……约定了的，赫赫永远都是妈妈爸爸的宝贝，才不会被讨厌……
妈妈总是不回家，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爸爸总是很忙，是因为有许多许多人要等着他去救的原因……阿姨什么都不知道。
阿姨什么都不知道，还想骗人……坏蛋。
……下雪了，小熊先生，我们回家吧。
早点睡觉，然后早点起来去接妈妈吧！啊……差点忘了……
生日快乐！小熊先生，还有赫赫——生日快乐！
……
早上好，小熊先生，来，我们一起坐在这里，从这里看下去就能看到妈妈回来哦。
……
那个是……小熊先生，我们快走，赫赫看到妈妈了！我们去接妈妈吧！
……电梯好慢啊，快点啊，和妈妈错过就糟糕了。
呜——好慢，我们跑楼梯好了——
……
……
到了——啊，赫赫看到妈妈了，咦，那个叔叔是谁？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也想啊，可是侄女在家里，很吵的……她看见你一定会闹腾的。”
“说起来……为什么你侄女总住在你家里？”
“没办法啊，大人忙，就拜托我照顾——”
“嗯，你也很辛苦啊，下午还要工作，早点上去休息吧。”
“……”
“……”
“有时间再去温泉村度假吧。”
“一定……”
“我走了，再见。”
“嗯，到家给我电话哦。”
……
汽车的引擎声远去后，妈妈终于转过了身。
“啊——！夕珪……？你怎么不呆在家里！吓我一跳！”
……什么啊。
“……你干什么？你看着妈妈干什么？”
……
“夕珪！你听见妈妈的话了吗？！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
……温泉村？昨晚，是去了温泉村？
“……那是去温泉村出差，有客户……”
说谎！骗子——！
妈妈和男人丢下赫赫去了温泉村！妈妈和男人去了温泉村，让赫赫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一个人睡觉！
“你——！你闭嘴！你——你给我回去再说！”
“……这……对不起……你的手机忘在我的车上了……”去而复返，尴尬的男人。
“……”
“……那，我先走了。”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抛弃了吧？！被抛弃了吧？！妈妈活该——妈妈——活——该！！
“你给我闭嘴——！！”
——脸颊，好痛。
接着，头发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一股力量，按着脑袋朝墙上撞去。
“你去死好了！没有你就好了！都是你——！！都是你——我才成了这样！！我有多么辛苦——有多么痛苦——没有你，没有你就好了！！”
……
你才是……
妈妈才是……去死好了！赫赫为什么要去死！！妈妈死了就好了！！妈妈要是死了——赫赫一滴眼泪都不会流的，妈妈才该死——！！
妈妈去死好了！！
74痛苦的，痛苦的
于是，本僵尸被囚禁了。
嗯，被囚禁了。
“喂，声音大点。”
我懒洋洋的斜躺在沙发上，对一旁候着的男性说。
“啊……是！”对方连忙用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遥控器开始调声。
“喂，瓜子没有了，还不快换上。”我不满的拍拍面前的小茶几。
“啊……对不起，马上……！”
“别愣着啊，继续。”我抖了抖腿，瞥了那个蹲在我面前给我捶腿的男性。
本僵尸被囚禁了。
生活的十分痛苦。
每日食不香，睡不着……
“对不起！瓜子是稀缺品，已经没有了……这，厨房的黄瓜行不行？”去而复返的男性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
“唉，将就吧。”我点了点头。
“是！”
啃着黄瓜，看着皮卡丘，这种，痛苦的囚禁生活……
“赫赫小姐，力度还可以吗？”捶腿的男性小心翼翼的询问。
“啊，将就将就……”我嘴里嚼着黄瓜，模糊不清的回答。
唉，痛苦的囚禁生活啊……
“怎么样，赫赫，今天有心情配合检查吗？”透明的玻璃外黑着一张脸的杨一凡，不，应该说是，秋篠，从门外走了进来。
“嗯……讨厌你衣服的颜色，所以不要。”
“……”秋篠额头青筋跳了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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