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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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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了莫拉乎的询问，顺带还说了一句反问的话。让这些稍显犹豫的村中猎户，都神情一振。明白，这件事情其实没的选择，不杀官军，官军便会杀他们。
这年头，官逼民反的事情不在少数。眼下猎户村的例子，便是最直接的证明。他们明知杀官军是死罪，可为了活命，却不得不杀这些披着官皮，行事却如匪类的官军。
从村中男人们的脸上，刘兴华也体会到，这种动辙影响生死的事情。略做沉默的道：“老莫叔，这样吧！等下先看官军的来意，如果他们硬来，那只能还击。
真要把老子惹毛了，今晚我便进城，取了那狗官的项上人头。这漠河，本身就山高皇帝远。我想死一个总办，也不足以惊动镇守边关的朝廷大军吧？”
刘兴华说出的话，立刻得到葛依乎的附合声，大笑道：“不错，城里那狗官怕死的很。上任至今，每次去矿山，都带着几百号兵丁。
昨日老莫叔也说了，那狗官跟今日来袭的师爷，似乎尿不到一个壶里。指不定，我们今天将那姓朱的宰了，那狗官还要谢我们一番呢！”
随着葛依乎的声援，本身就视刘兴华为英雄的其余年青人，便纷纷附合道：“没错，那些官皮只要敢进攻，那就打它狗r的。让他们知道，我们猎户村不是好惹的！”
有了这些年青后生的声援，做为中年一代的猎户，腿脚不好的老季也吭声道：“诸位，今天的情形，相信大家都看见了。说到底，还是这世道不让好人长命。
原本我们替官府剿了清风寨的胡子，却因收缴到一些钱粮，便引来这些胡子跟官兵的强取。不打，看来是不行。要打，那便狠狠的打，打出我们猎户村的杀气来。”
做为平时村里的赶车人，老季在村中的威望自然不小。连他这样，在别人看来的老实人，都忍不住声援刘兴华，其它人又好拦阻什么呢？
没等刘兴华开口，莫拉乎抢先道：“刘兄弟，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打的太猛，让村里人跟着遭殃。可现如今这世道，确实没地方说理。
即如此，那我们便用这手中的枪，找那帮人说理去。让他们清楚，敢找猎户村的麻烦。咱猎户村的男人们，会将他们当狍子一样，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随着莫拉乎说完话，老季瘸着腿上前，两手搭在刘兴华肩头道：“刘兄弟，我老季前次欠你一条命，这次只怕又要拜托你一下。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是猎户村的一份子。就冲这几天，你显现出来的仁义跟本事，我老季服你。只要你不嫌弃，我老季这条命今后便是你的了！”
能让老季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出乎猎户村人的意料。可在这个时候，没人会嘲笑老季，反倒觉得这才是真汉子。办事说话干净利落，这便是东北汉子的性格。
原本就打算跟着刘兴华干大事的葛依乎，立刻上前抱拳弯腰道：“大哥，从今往后，我二葛子也任你差遣。就算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我也再所不辞！”
看着葛依乎的举动，前次跟随刘兴华上山的年青人，同样做出了类似的举动。那怕有几个，年纪其实比刘兴华还要年长两岁，可还是愿意尊称其一声大哥。
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人当成大哥的刘兴华。看着这种场面，内心有些激动也有些感动。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却不习惯这种带有江湖习气的拜大哥。
望着一脸微笑看着这一切的莫拉乎，刘兴华只能苦笑着上前，扶起葛依乎道：“你小子尽知道瞎扯，先前那一套，肯定又是看戏学来的吧！
还上刀山下火海，就你现在这点本事，上个兴安岭都累够呛。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我也领你们心中的那份情。可这种江湖把戏，以后还是少拿出来显摆。
要是你们真愿意，跟我闯荡一番。那我自会尽所能，教你们一些保命的本领。可我要提前警告你们，谁若用我教的本领作奸犯科欺压良善，到时我会亲自取你们性命。”
说完最后一句话，刘兴华的脸上显现出从未有过的严肃。而在这时，莫拉乎却拍手道：“说的好，就冲刘兄弟这番话，以后这帮小子就交给你了。”
随着莫拉乎的这番肯定，猎户村的男人也清楚，往后猎户村的生死，都将系在刘兴华的身上。这位曾经的当家人，已然将权力给移交出去了。
伴随着村外再次响起一阵阵马蹄之声，刘兴华立刻道：“按照先前的布置，大家随时听我的枪声跟命令。值此乱世，手中有枪便为王。
不管来的是什么人，想从我们手中抢东西，阎王爷来了，老子也要掰他两颗门牙。放宽心，开枪多留神，万事有我，今晚这些官匪，老子也要他们有来无回！”
如此提气的话，令猎户村的男人们也觉得给力。在莫拉乎跟老季的招呼下，男人们又纷纷回到了隘墙之上。而此时村外的空地上，真出现了上百漠河城的巡防营兵勇。
官匪勾结，并非什么稀罕事。可亲眼目睹，这些巡防营的兵勇，跟先前袭村的胡子联手聊的火热。每个猎户村男人的心里，都觉得一股火憋的厉害。
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对方攻击太猛，有些大杀器那怕提前暴露也再所不惜的刘兴华。将背包里的瞄准镜装上，时刻准备将这些兵勇的领头人给击毙于枪下。
在他看来，这些兵勇愿意跟胡子联手，一切都是朱昌圣的授意。只要朱昌圣一死，这种官匪联合即刻瓦解。
上兵伐谋，打仗有时也要动脑子。眼下刘兴华做的，便是类似斩首的狙击行动。只要一枪得手，相信效果会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第四十一章一枪爆头的谈判
一直待在后方的朱昌圣，听到前面枪声平息，便知道不能休息了。立刻下令，手下官兵继续前进。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这帮胡子真抢先一步杀进村子。
就算胡子们失败，眼下枪声停止。以他对胡子的了解，那帮胡子头肯定不会，任由他待在后面看戏。一准会派人过来，催促他们赶过去撑场子。
要是让胡子们知道，他们停在这里没动弹，多少让胡子觉得没合作的诚意。现在下令出发，就算碰到来催的胡子，他也有借口推脱刚刚抵达这里嘛！
果不其然，随着官兵们开始继续行军，几位带着钻山虎等人口信的胡子真出现了。对于这位师爷的神机妙算，巡防营官兵还真有些佩服。
从这点也能看出，这位朱大师爷，能有今天确实不是侥幸。这揣摩人心的本事，还真是他们这些兵勇望尘莫及的。
得知胡子首轮失利，猎户村的百姓果然早有准备。骑在马上的朱昌圣，一脸诚恳般道：“行，麻烦几位兄弟回去禀报你们的当家人，我的人马上便到。”
其实官军此刻距离猎户村，就剩下一口气的功夫。而这些前来催促的胡子，也不喜欢跟官兵待在一起，传完话自然立刻掉马而回。
看着远去的胡子，又放缓行军速度的朱昌圣，朝身边的巡防营哨官道：“杜老弟，看这情形，接下来只怕还需你跟兄弟们出手了。对付这帮猎户，你有何高见？”
做为巡防营的老哨长，杜威很清楚朱昌圣器重他，更多是器重他手下统领的士兵。虽说他只是个哨长，手下能统领的士兵，撑死不过五十人。
可打从护矿队成立，他便被当时的总办提拔为哨长。这资格，自然是巡防营中最老的。只是这年头，想继续往上爬，光资格老也是不顶用的。
就是因为他在巡防营资格老，每个新上任的总办，对他都多有提防。任命巡防营官，大多都没他的份，全留给那些总办带来的心腹军官。
面对晋升无望，又没法调离的杜威，只能选择投靠朱昌圣。有这位在金矿厂，威望甚大的矿头做盟友，他这哨长的位置至少没人敢动。
两人眼下与其说狼狈为奸，不如说抱团取暖。只要他们联手，这漠河城跟这金矿局，便有他们的位置。若两人不和相互拆台，后果便是被人排挤出局。
对于朱昌圣的询问，杜威略做思考便道：“看不透！不过，依我看来，这帮猎户除非不想在漠河讨生活。不然，他们不敢跟我们来硬的。毕竟，我们是官军！”
虽然杜威清楚，如今的巡防营不受百姓待见，同样不受胡子们待见。可他们毕竟都是领着朝廷饷的正规军，敢随意袭击他们的人，也要做好被官府通缉报复的准备。
依照杜威的想法，只要不把猎户村的人逼太急。想必猎户村的人，应该不敢随便朝官军开枪。一旦杀死官军，那后果就不是寻常百姓所能承担的。
听到这话的朱昌圣，想了想道：“杜老弟的意思，我们还是先礼后兵？”
杜威点头道：“不错，师爷先前在山上，能跟那些胡子和气生财。我想此番到猎户村，也能说服那帮猎户认清现实。毕竟，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不是吗？”
平时行事杜威都会听朱昌圣的安排，可排兵布阵上面，朱昌圣也会参考杜威的建议。毕竟，杜威是正儿八经的巡防哨官，打仗方面的能力，比朱昌圣还是要强不少。
眼下听到杜威建议，最好不打便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朱昌圣却觉得，这帮猎户应该不会，这样顺从吐出到手的财宝。不敲打一下，让他们认清现实，只怕说服不了。
可他同样清楚，杜威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加上他手下这百十来号人，如今抵达猎户村外的枪手，已然达到两百多人。这人数，比猎户村全村老少都要多一倍。
就算猎户村人手一杆枪，只怕也无力抵挡官军跟胡子的联手。真要打起来，到时后果就真的很难预料。以胡子记仇的性格，屠村都很有可能。
在朱昌圣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对付猎户村时。他们一行人，也终于出现在猎户村人的视线中。可朱昌圣永远想不到，刘兴华压根就没打算跟他谈。
等到朱昌圣跟这些胡子头，再次达成协议。他便下令道：“去个人，叫猎户村的莫拉乎出来回话！告诉他们，识相的，赶紧出来谈判。不然，我们便直接进攻了！
到时真打进村子，那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要知道，这些当家的心里可都憋着火。到时闹出什么屠村的惨剧，就别说本官到时爱莫能助了。”
得到朱昌圣的交待，一个巡防营的官兵，便骑马上前喊道：“村里的人听着，不要开枪！我们朱大人，让你们的当家人出来回话。若不出来，我们便展开进攻了。
到时别怪我们没给你们机会，杀进村子到时鸡犬不留。只要你们识时务，或许我们朱大人，能宽宏大量，保你一村老小的性命。此等机会，你们切莫自误啊！”
对于这位官兵的喊话，站在隘墙上的莫拉乎没吭声，朝刘兴华打着手势。让他代表猎户村，跟城外的官兵谈谈。看看这些官兵，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得到莫拉乎的暗示，刘兴华才起身站在隘墙上道：“要谈判，找个有份量点的人来。你一个大头兵，在外面瞎嚷嚷什么。你再叫，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对了，告诉你们那位朱大人，想谈判自己来。如果他怕死，那就不用谈了，反正老子也没心情跟他谈。有种你们放手进攻试试，看看我们谁能活到最后。”
如此嚣张的回答，令这位传话的官兵，着实有些气愤。可想到对方的话，确实有点道理。仅凭他一个小兵，也确实没资格参与这种谈判。
不想冤死在村前的他，立刻骑马返回后方，将刘兴华的话传述了一遍。听到回话的人，正是那些被俘胡子们所说，一手端掉清风寨的年青人，朱昌圣心里便有些打鼓。
可杜威还是坚持道：“师爷，能不打，兄弟的意思还是不打。真要打起来，眼下我们这些人，虽然有必胜的把握，却也要冒损兵折将的风险。
这样，等下师爷前去的时候，我带几位兄弟护卫左右。有我们挡着，相信这帮猎户也不敢乱来。要是他们真敢乱来，兄弟到时一定二话不说，第一个带人杀进村中。”
听到杜威愿意陪他走一趟，朱昌圣才稍稍放心一些。而先前吃过亏的胡子，尽管有些不甘心，以谈判的方式结束今晚的战斗。
可他们同样清楚，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把清风寨的宝藏找出来。只要有了钱，相信今晚各山寨折损的人手，应该很快便能补齐。毕竟，这年头有钱，想招卖命之人也容易。
看着朱昌圣开始往村头骑马而来，身边还有几个官兵护卫。刘兴华立刻朝莫拉乎招手，让他过来跟朱昌圣谈话。而他待在一旁，寻找机会准备一枪击毙朱昌圣。
只要击毙掉朱昌圣，相信对村外的官兵，还有那些胡子，都将是一个极大的心理震慑。就算因此引来官兵胡子疯狂反击，刘兴华自问村子也扛的住。
没了朱昌圣，再给这些胡子跟官兵，一次狠狠的教训。相信这些同样惜命的官兵跟胡子，应该会知难而退。这样一来，官匪联合的局面势必会打破。
虽说此举有些凶险，却好过让这些人，一直待在村外虎视眈眈。听完刘兴华的想法，莫拉乎也很痛快的答应，由他吸引朱昌圣的注意，给刘兴华创造开枪的机会。
等到朱昌圣在杜威等人小心保护下，出现在距离村口两三百米的地方停下。开口朝村里喊话时，莫拉乎这个猎户村的主心骨，便同样出现在隘墙之上回话。
见到莫拉乎站出来，杜威等人便觉得，只要给些好处，相信这帮猎户会识趣。却不知，此刻刘兴华的手指，已然轻轻按在了扳机之上。
将正在对莫拉乎晓以大义的朱昌圣，纳入瞄准镜的十字架中，刘兴华便果断开枪。这突然响起的枪声，令众人有所期待的谈判立刻嘎然而止。
看着被一枪爆头栽落马下的朱昌圣，杜威有些傻眼了。再回头，便看到先前站在隘墙上的莫拉乎，枪响后便消失不见踪影。这让他很气愤，觉得自己被人当猴耍了！
第四十二章轻机枪之威
当朱昌圣抵达猎户村外，建议还是先谈谈，若能劝这些猎户，说出转移藏宝的地方，也许用不着拼个两败俱伤。不论巡防营还是胡子，都不想再为此折损人手了。
对于这位朱大师爷的口才，胡子头们还是非常佩服。这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也许说不定，真能劝这些猎户，说出那地窖藏宝消失的秘密。
结果现实却是，滔滔不绝的朱昌圣，没等发挥他的口才。便被刘兴华一枪爆头，至死朱昌圣也没意料到，他最终的下场会是这般模样。
在朱昌圣想来，就算猎户村不同意服软，至少也要谈判破裂后再兵戎相见。谁会想到，这个时候的刘兴华，会在看到他抵达猎户村的时候，便宣布了他的死刑呢？
看着栽落马下被爆头的朱昌圣，死的不能再死。杜威也清楚，这位师爷一死，回城他也逃不过一个死。如果不回城，那留给他的选择，怕是只能落草为寇。
被激起怒火的杜威，瞬间涨红脸吼道：“杀！给老子杀光这帮猎户村的人，鸡，，，”
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出，猎户村的隘墙之上又响起一声枪响。这位巡防营资格最老的哨长，最终还是跟朱昌圣一样，成了第二个被击毙栽落马下的第二人。
而此刻隘墙内的刘兴华，轻描谈写的道：“要动手，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这还真是，不作死不会死啊！”
眼看着师爷被击毙，再到哨长被击毙。兴冲冲跟来的巡防营兵营，也觉得有些傻眼。没了这两位大佬，这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呢？
别说城里的官兵傻眼，看热闹的胡子也傻眼了。如果说猎户村是座胡子寨，那杀官兵没什么稀奇。可问题是，这是一帮老百姓，怎么敢随便射杀有官身的官府中人呢？
就在胡子跟官兵发愣之时，觉得非常解气的葛依乎，却站在隘墙上喊道：“你们还打不打？不打，就有多远滚多远，老子还要回家吃饭睡觉呢！”
如此挑衅的话，听的众胡子火气蹭蹭直冒。本就憋一肚子火的钻山虎，立刻道：“兄弟们，你们听到没有？什么时候，一帮猎户也敢如此嚣张了。
今天不管你是那个山寨的胡子，打死一个猎户，老子赏个十两纹银。冲进猎户的兄弟，老子赏他一百两纹银。今晚，我跟这帮猎户不死不休！”
见钻山虎不惜重赏收买人心，其它山寨的头领也觉得气愤。立刻做出相同的许诺，一时间胡子们，再次集体出动，朝猎户村这边再次冲锋而来。
那些失去首领的巡防营官兵，很快由几个棚长牵头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也加入这场攻击之中。无论如何，要给这帮猎户一些教训，顺便看有没机会取得宝藏。
以前他们只是棚长，上头有杜威这个哨长压着，自然不敢显现什么野心。眼下两个领头人都没了，剩下这百来号兵勇，矮个里面挑高人，他们也算出头了。
只是棚长有点多，又似乎谁也不服谁。这样一来，有事自然商量着办。最后一帮棚长决定，今天谁先攻进猎户村，谁便是他们这支队伍的领头人。
葛依乎也没想到，他一句嘲讽引来官匪集体暴动。可事于至此，除了葛老爹瞪了儿子一眼看，其它猎户村人都握紧手中枪，准备迎接胡子的进攻。
伴随着胡子们，在射程之外便开枪。上百条枪射出的子弹，打到隘墙之上，多少还是有些吓人。而此时的刘兴华，一直打着手势让村民们不要着急开枪。
等到胡子们进入两百米左右的射程时，立刻吼道：“打！”
手中的五六式步枪，立刻打响了第一枪。倾刻间，其它猎户手中的水连珠，也纷纷开枪射击。将冲在最前面的一帮胡子，立刻打了个人仰马翻。
就在胡子即将靠近村口百米左右距离时，刘兴华又道：“准备手炮！”
声音掺杂在枪声之中，同样被葛依乎等人听到。当刘兴华拉响一颗手榴弹，用力的掷向胡子最密集的区域时，刚蹲下的刘兴华，就感觉到几发子弹从头顶掠过。
随着手榴弹被刘兴华掷出将近百米，凌空产生了爆炸。弹片所过之处，人马皆无法避免，纷纷倒地不起。令爆炸区，形成了一个空档。
于此同时，第一次使用手榴弹的葛依乎等人，略显紧张跟兴奋。将手榴弹的引线拉掉，看着开始冒烟的手榴弹，用尽全力朝外面来袭的胡子扔去。
除了有两个年青人，因为紧张力量稍显不足，手榴弹没飞多远便落地。产生爆炸，未能有效杀伤胡子外，其余葛依乎等人的手榴弹，还是产生了战果。
听着一声接一声的手榴弹爆炸声，这些胡子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明白，这种看上去不起眼的手榴弹，为何杀伤力如此巨大。
可尽管如此，有些胡子还是幸运的，抵达了猎户村百米之内。在百米范围内，胡子们的枪法还是很有威胁。甚至刘兴华看到，已经有猎户被子弹击中倒地。
好在倒地的猎户，并没想象中的死去，而是发出痛苦的惨叫之声。看到这种情况，一边开枪射杀胡子的刘兴华，一边道：“老季，给伤员进行包扎。”
看着胡子已然抵进攻击，刘兴华也变成了人形掷弹器，将一颗颗索命的手榴弹，朝进攻的胡子们扔去。这百米之内，似乎成为胡子们的死亡禁区。
每次看到手榴弹从隘墙飞出，不少胡子就觉得心惊胆战。这种小炮弹的威力，真正让他们觉得，眼前这个猎户村，就是一个长满刺的刺猬，扎的他们不好下口啊！
就在胡子开始有退意时，几个胡子却道：“兄弟们，坚持住！官军兄弟来援了！”
这话从胡子嘴里说出来，多少让人觉得，有种猫给老鼠当伴娘的感觉。可眼下却很现实，出现在猎户村人眼中。本应势不两立的两方，反倒联手对付起猎户村来。
看到这种情形，刘兴华也顾不得暴露身上的一些秘密。将弹容量只有十发的五六步，直接放在一边，装做从背包里摸索了一番。
一把以前警备营装备的八一式轻机枪，便被刘兴华从背包中摸了出来。装上弹鼓之后，刘兴华扣动扳机，朝冲上来的巡防营官兵，打出一连串火花四射的扫射。
也许是天色已然入夜，刘兴华动用的轻机枪，那开枪产生的火花。如同一道道流星焰火般，不断吞噬着赶来帮忙的巡防营兵勇。
那子弹链所过之处，巡防营的兵勇纷纷坠马落地。死前都不明白，猎户村里为何会有，如此火力强大的枪械。甚至此刻轻机枪的轰鸣声，直接掩盖战场所有人的枪声。
哒哒哒的催命枪声，伴随着一串串从枪口喷射而出的子弹，象一条条索命的链条。将打算依靠人数优势，冲进猎户村的巡防营兵勇，纷纷击落于快马之上。
待在墙里的猎户们，转头才发现，此刻的刘兴华，似乎用的不是他常背着的枪。而是一杆他们以前，根本没见过的怪枪。
可就是这杆怪枪，打出的子弹简直完胜他们所有人。那枪声响起的同时，守在刘兴华身边的村民，能明显看到弹壳快速的从枪里跳出，叮叮咚咚掉落一地。
尽管只有一杆轻机枪，可理论射速达到700发/分的子弹雨，在刘兴华精准的扫射之下。几乎无人可挡，处于子弹链中的胡子官兵，通通被击落倒地。
就在刘兴华专注的狙击，这些来势凶猛的胡子跟巡防营兵时。面对这种能打出子弹雨的武器，巡防营兵们终于胆怯了。
一个似乎对武器比较了解的棚长，一脸惊恐的道：“这，这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猎户村，怎么会有格林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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