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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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循着枪声追来，那就行踪泄露了。

一听是刘兴华的声音，望着从暗处走出来的刘兴华。马二蛋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般道：“刘大哥，你回来了！没事吧？刚才的枪声？”

走到马二蛋旁边的刘兴华，笑着道：“我说过，收拾一帮老毛子小意思。怎么样？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是不是很害怕啊？我还以为，你会跑了呢！”

对于刘兴华的打趣，马二蛋有些脸红却老实的道：“是有些害怕，可真没想过逃跑。刘大哥对我有恩，虽然我胆小怕事，却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既然我答应刘大哥，要在这里等你到天亮。那怕你不回来，我也会在这里等到天亮的。男子汉一诺千金的道理，我马二蛋还是知道的。”

看着马二蛋有些着急的解释，刘兴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行了，我知道，你虽然胆小怕事，却也是重情重义重诺之人。不然，我也不会救你一命啊！

好了，今晚的事情办完了。明天我怕是要到老毛子那边走一趟，你是跟我过去，还是先回猎户村呢？没事，你若是想先回去，我也不会怪罪你的。”

明白刘兴华有什么说什么，马二蛋犹豫片刻道：“只要刘大哥不嫌弃我会拖累你，那我便跟你一道去那边。不过，我们好好的，去老毛子那边做什么？”

‘去杀人！’

很干脆给出这样的回答，把马二蛋又吓的愣了一下。看见他这个样子，刘兴华忍不住笑了几声道：“怕了，放心，杀人的事情我去做，到时你只要帮我看好马就行了。

身为男子汉，你这胆子确实有点小。我也希望，这次带你出来，能让你练练胆子。你脑子很灵活，若是胆子能再大些，你将来也会有一番作为的。”

听着刘兴华发自真诚的鼓劲，马二蛋多少有些感动，咬牙道：“多谢刘大哥器重，我以后一定努力，争取把胆子练的大一些。”

聊了一会天，刘兴华取出两瓶酒，还有两包牛肉干。递了一半给马二蛋，两人便喝着酒吃着牛肉干补充体力。待天色不早，刘兴华便转身取出绑在马背上的睡袋。

递了一个给马二蛋道：“二蛋，离天亮时间还早，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你先用这个，将就着在这睡一晚。等天亮，我们再下山出发。”

说着话，刘兴华便打开这种军用睡袋，找了个相对避风的地方钻了进去。先前还不明白，这古怪袋子如何睡的马二蛋，这才手忙脚乱有模有样的学了一遍。

等到他钻进这套着整个身体的袋子，却觉得这袋子好暖和。那怕睡的是雪地，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湿意。顿时明白，这种好东西只怕价钱不便宜。

意识到这点的马二蛋，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刘兴华，也觉得眼睛有些湿润。毕竟，从小到大，他听到最多都是别人的嘲笑，象刘兴华这样真心对他好的人，真不多！

并不知道，只是给个睡袋让他休息，便令马二蛋如此感动的刘兴华。闭上眼睛，却并没真的休息。而是思考着，明天越境追踪彼列夫的事情。

从今晚的观察，刘兴华觉得这个年青中尉的战斗素养不错。跟的太近，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如果跟的太远，刘兴华又怕跟丢，到时又找不到对方的团部所在地。

虽然花时间打听，也能打听出对方部队的驻地。可那样一来，不是浪费时间吗？眼下对他而言，时间跟金子一样宝贵，刘兴华可不希望随便浪费。

更何况，找到对方的驻地，并不意味着能够立刻采取行动。做些必要的侦察，也有助于后面的斩首行动。突袭一个军营，跟袭击一个矿厂，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可不管如何，刘兴华不希望，猎户村跟漠河，迎来老毛子大军的入侵。现在的猎户村跟他，都需要一段平稳发展的时间。只有兵营的新兵成长起来，他才能稍稍放开手脚。

眼下距离沙俄入侵东北，应该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个时间，差不多能让手下那批兵，按计划完成轮训跟成长起来。以此为根基，再进行扩军相信会轻松不少。

一旦到时大变来临，他便能应势而起，领导不甘屈服的漠河及东北百姓，跟老毛子在这茫茫的白山黑水间周旋。直到他有能力，将老毛子驱逐出国门。

路很难走，却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所以，刘兴华不希望，他的计划中，出现太多的变数。而此次老毛子的突然造访，便是一次意外事件。

在刘兴华的计划里，斩首行动应该能转移老毛子的注意，并将军火事件压制下来。相信老毛子，就算要出兵报复，也会顾全一下大局，将时间拖延到，历史的正常轨道中。

何况，刘兴华从未想过，干这种事情还特意留名。制造混乱，转移老毛子的视线，便是他决定出境，偷袭老毛子驻军，击毙那位步兵团长的原因所在。

从彼列夫低调进入漠河，希望从刘兴华手里换回那批军火。刘兴华根据对历史的了解，大概能猜测出，军火丢失的事情，应该被其所在的步兵团给压制了下来。

这说明，那位步兵团长背景不小。不过，这种水连珠步枪，目前沙俄军队装备的不多。能优秀装备一个驻守边境的步兵团，足以说明这位团长的能力不小。

现在换装的步枪丢失，才会让这个步兵团前番，不会带兵到清风寨，将歪脖子等人打的弃寨而逃。只可惜，这些老毛子低估了胡子，狡兔三窟的藏宝技能。

正是做出这种判断，刘兴华才决定，先杀这个用棍子指过他的狗屁男爵。最后问出彼列夫所在的步兵团驻地，顺道斩杀那位步兵团长，又打劫一下那支步兵团的武器装备。

能优先配属这种先进步枪，想来那支步兵团，配属的武器装备也很先进。正愁仓储器中，一些大杀器不好拿出来用，如果换成眼下各国装备的，或许不会那些显眼。

闭上眼睛想着这些事情的刘兴华，并没睡的太死。出门在外，如果不多加警醒一些，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可就算如此，闭上眼睛也能弥补一些睡眠缺失。

待到清晨阳光普照之时，刘兴华便睁开眼，看着似乎还在熟睡中的马二蛋。也没多想什么，从仓储器里掏出一个酒精炉，取雪水融化泡两包方便面当早餐。

当然，他也没忘记，从马袋里取些黄豆加热之后。给两匹昨晚风餐露宿的快马喂食。就在他给快马喂食黄豆时，闻着面香的马二蛋终于醒了。

醒来看到这一切，便觉得脸又红了。毕竟，这次出来，他似乎什么都帮不到刘兴华。这让多少还有点自尊心的马二蛋，暗下决心以后要好好表现！

第七十二章突袭前的侦察

当刘兴华陪着马二蛋，享受着方便面的美味时。一夜没睡的彼列夫，看着闹哄哄的矿区，也觉得非常头大。这个被击毙的维克多，每年给他们团长的孝敬可不少。

对于维克多这样的落魄男爵，死活彼列夫都可以不在意。可让他们那位贪婪的团长，失去了矿厂每年都有的孝敬，才是他有些担心的事情。

好在眼前护矿队实力尚存，那些聘请的矿工也都毫发无伤。只是发电机跟采矿设备的消失，意味着矿场重开，也需要投入一笔不菲的资金。

为了回去能跟团长交差，彼列夫将护矿队的队长找来，说道：“今天我要返回部队，向我们团长汇报此事。维克多死了，矿区的生产安全，暂时由你负责管理。

至于矿场接下来如何经营，我同样会请示团长。相信团长会另外派人，重开这家矿场。只是还需要采购发电机跟采矿设备，我必须带批资金过去。

现在你同我，一起打开金库，我从里面提取一些黄金带回去。放心，我不会贪污这批采购金，带走的黄金我会立个字据给你，到时充抵采购物资的货款便是了。”

这样大型的设备，想从沙俄运到这里来，没边防驻军的同意，自然也是不可能。所以彼列夫的话，这位护卫队长也不敢不听。毕竟，人家是军官，他只是个打工的护卫罢了！

只是当两人打开金库，看着里面储存的黄金跟白银不翼而飞，都显得一脸的错愕。这位护卫队长更是张大嘴道：“这，这，这里的黄金怎么没了？”

相比护卫队长不敢置信般的眼神，彼列夫同样非常惊诧。这座专门用来储存成品金块的仓库，是维克多花高价让人建的。除非采取爆破的方式，不然没钥匙根本进不来。

现在仓门完好，储存在仓库的黄金却没了。这种诡异的方式，令他再次想起，昨晚同时消失的两样东西。看来这黄金，是被昨晚那神秘且强大的敌人给偷走了。

没了库存的黄金，彼列夫也觉得麻烦大了。维克多死了没关系，只要他的金子还在，回到部队他依然能够交差。可金子也没了，只怕这次回去要受处分了。

实在想不出办法的彼列夫，最终只能交待这位护卫队长，将这个消息封锁起来。至于矿场的未来，等他回去请示那位团长再定。

反正以他的判断，那位团长应该不会放弃，这样一块来钱迅速的宝地。维克多死了，另找一个矿主便是。只要这矿场，还有金矿存在，黄金早晚都会赚回来。

在他显得有些沮丧，带着几位捡回一条命的部下，开始返回部队的时候。在矿场外面等候多时的刘兴华，看到他们出来，嘴角便流露出一丝笑意。

看起来他猜测的不错，这个沙俄中尉真的不敢连夜逃走。现在是白天，他想跟踪的话，无疑会方便不少。在这边境地带，偷偷越境的行为很普遍。

眼下不比后世，加上世道混乱，有清朝的遗民从老毛子那边逃过来。也有清朝这边犯了事的人，逃到老毛子那边。总之，这里的边境形同虚设。

跟着彼列夫一行人留下的马蹄印，刘兴华两人双骑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越过边境之后，刘兴华才显得相对警惕了一些，不时打量路周边的情况。

好在这边虽然归老毛子管辖，可这边境同样人烟稀少。从上午一直跟踪到下午，刘兴华两人看到，前方开始出现巡逻的老毛子哨兵，便小心躲进一旁的树林里。

有哨兵巡逻，意味着军营离此不远。找好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藏身地点，刘兴华便让马二蛋再次留下看马。自己带着装备，再次沿着这条简易公路前行搜索。

避开不时骑马而过的沙俄巡逻兵，刘兴华吊在这些巡逻兵后面，终于看到一个设立在山谷中的军营。从入口处，那很明显的暗堡工事，刘兴华便知找对地方了。

借助军用高倍望远镜，刘兴华趴在这个军营的对面，观察着军营的布置。又拿出纸笔，将侦察到的一些隐蔽工事，给详细的标注了起来。

这样的正规军营，相比昨夜渗透进去的矿场，无疑要严密许多。布置在军营两侧的暗堡，能封锁住所有进出营区的出口。没修建暗堡的地方，也能看到高耸的铁丝网。

不断变幻位置进行观察的刘兴华，将军营一些看上去，防守严密的区域也标准了起来。对于这座军营的大概情况，也总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从正在出操的士兵队伍判断，这里驻扎的部队人数，应该在千人以上，是个标准的沙俄步兵团。只是这个步兵团，却装备了不少摩托车跟汽车，着实令刘兴华有些意外。

这年头汽车的普及不象后世，能装备汽车的部队，都称的上精锐。从抵达这里，一直观察到傍晚时分，刘兴华都没离开。始终趴在一个最佳观察位，看着军营的动静。

伴随着夜幕降临，军营里面也亮起了灯光。从吵杂的轰鸣声中，刘兴华便确认了发电机房的所在。将其标注好之后，刘兴华继续用红外望远镜观察。

这样盯到半夜，摸清了军营前布哨的情况，还有换岗的时间。刘兴华便心满意足，带着今天的收获回到了藏身地带。而此时的马二蛋，都显得有些饥寒交迫。

看到刘兴华回来，马二蛋自然很高兴的道：“大哥，情况怎么样？”

刘兴华点头道：“今天看了个大概，明天还要观察一天。偷袭军营，不比偷袭矿场。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我才会发起攻击。不然，情况不明摸进去，是要吃大亏的！”

一边说着话，刘兴华一边从马袋里，将那个酒精炉子取出来。从雪地里，刨些干净的雪放锅里。又在马二蛋吞咽口水中，煮了几包拆掉包装的方便面。

另外将出门时，带在身边卤过的马肉，放到锅里一起煮。当然，也没忘记拿两瓶二锅头，就着方便面跟马肉，还有二锅头一起享受晚餐。

尽管离开的时候，刘兴华让马二蛋饿了吃点干粮，那怕二锅头他也放了几瓶在马袋里。可不见刘兴华回来，马二蛋也觉得独自进食，有些太不够义气了。

就这样，一直忍着咕咕直叫的肚子，他也没好意思去拿那些干粮。等吃到热面，马二蛋也觉得，跟刘兴华出来不象受苦，反倒跟着享福一样来了。

吃饱喝足之后，马二蛋也觉得身上热起来，便小声道：“刘大哥，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老毛子的军营吗？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老毛子的兵营是啥样呢！”

闻听此话的刘兴华想了想道：“行，既然你想跟我过去看，那我到时带你过去便是。只是你要记住，到了那里一定听我命令行事，不要惊动了老毛子。明白吗？”

见刘兴华不拒绝，马二蛋很兴奋的点头道：“嗯，俺听你的，你说怎么着，俺就怎么着！”

聊了一会，两人再次找地方躲进睡袋休息。这种军用睡袋，也是为了此次出行，刘兴华特意从仓储空间取出来绑在马背上的。

这种天气，如果没睡袋，睡在冰天雪地的山里，指不定第二天便醒不过来。所以，有时候装备的优越，也能决定一次行动的成功或失败。

第二天醒来，吃过早饭刘兴华同样，喂好裹着毛毯的快马。将其绑好之后，才带着异常小心却兴奋的马二蛋，沿着山梁抵达了昨天的侦察点。

看着刘兴华套在眼前上的望远镜，马二蛋也觉得，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千里镜。如果不用这东西，以他的视力，也看不到军营里面到底都有什么。

等到刘兴华观察了一会，将望远镜交到他手里道：“二蛋，给你瞧瞧。没这东西，趴在这里看，只怕看不到什么东西。”

见刘兴华连这种神器，也交给了使用，马二蛋自然很感动也很兴奋。将这军用望远镜套在眼睛上，果然觉得视线一下拉近许多，他连山下老毛子背的步枪枪口都能看清。

趴在雪地里，看着不断出操的老毛子士兵，马二蛋显得担心的道：“大哥，这兵营的老毛子，人数怕有上千吧！你一个人进去，真的行吗？”

望着马二蛋一脸的担心，刘兴华笑着道：“放心，他们虽然人数众多，可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我又没想过，跟他们硬拼。没事，我心中有数的！”

这信心满满的话，配上那自信的脸。让马二蛋也觉得，这才是真男人。相比刘兴华，他这个男人还真的称不上男人啊！

第七十三章斩首计划提前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不知道带回死神的彼列夫，回到驻地本想立即将外出的情况，如实告知了他的顶头上司。结果当晚这位步兵团长，似乎不在兵营，而是去镇上消遣了。

等到第二天上午，得知这位团长返回营地，彼列夫自然又以最快的速度，向其汇报此次出行的情况。结果说完，这位团长果然怒气冲天，觉得好心情全部破坏了！

在这种人烟稀少的边境地带，离军营最近的小镇，驱车也需两三个时辰才能赶到。这位同时拥有子爵爵位的步兵团长，对这片防区即有军事指挥权，又兼管防区的参政权。

他这个子爵的封号，相比维克多那种没落贵族出身的男爵，意义自然完全不同。这子爵的封号，让团长伊力克面对上司的时候，也拥有平起平坐的资格。

加上其所在的家族，在沙俄帝国也小有实力。在沙俄核心重点区域，可能没人把他一个子爵跟步兵团长当回事。可在远东军区，他却显得非常特殊。

选择在这里驻防，伊力克除了想独掌一方大权之外，更多的还是看重漠河的金矿。如今在漠河开矿的沙俄矿主们，都需要定期向他交给保护费。

如果没伊力克这支步兵团的存在，就凭那些矿主聘请的护卫，还不足以抵挡清朝官府，以及遍布漠河的胡子袭扰。向沙俄金商收取费用，在伊力克看来理所应当。

前次他好不容易，凭借家族的关系，还有交好的远东军区高层。争取到，替步兵团换装最新步枪的优先权，却没料到枪在送至军营的路上被人劫了。

为了夺回这批丢失的军火，伊力克甚至不经请示，便领兵征讨清风寨。结果胡子打死不少，那批军火却依然找不到，让他急的直跳脚。

清楚这件事情传出去，所有替他争取这次机会的人都会倒霉。虽然只是一千多支步枪，可伊力克清楚，为了争取这次机会，他跟他的家族都付出了不少。

为了掩盖枪支丢失的事情，伊力克动用关系跟大把撒钱，才将这件事情暂时掩盖起来。一边派那些在漠河从商的沙俄人，替其打探那批军火的下落。

现在军火似乎找到了，可对方却不肯交还，这让本就着急的伊力克。自然是雷霆大怒，再次起了出兵漠河的心思。只是看过猎户村所在的位置，伊力克却有些犹豫。

似乎看出这位上司的为难，彼列夫小心翼翼的道：“团长，如果象上次那样，全团拉到漠河去清剿这个村子，只怕会激起清朝边军的强烈反弹。

想让那帮猎户交出军火，职下觉得只需出动一个营，脱掉身上的军装。以护矿队的名义，进入漠河再寻找机会，夜袭那个村子，想必便能夺回那批军火。

前往那个村子的时候，职下还特意将地形图给绘制了一遍。相比前次攻打的清朝土匪窝，这个村子应该好打的多。一个营围剿，天亮前撤出战斗，应该没问题。”

清楚彼列夫这个中尉，是步兵团中军事指挥能力非常优秀的军官。相比他这个团长，更多是靠家族的关系，让他能在三十刚出头，才获得如此福利优厚的军职。

真要说起排兵布阵打仗的本事，伊力克只怕远非平民出身的彼列夫对手。正是看重彼列夫的才能，伊力克才将其收为心腹部下培养，让其成为团里少有的青年平民中尉。

听到彼列夫有所准备，伊力克表情不变的道：“你的意思，这次不用全团出征，只需出动一个骑兵营，便能将那猎户村消灭了，取回我们丢失的军火？”

彼列夫点头道：“不错，我跟那个领头的清国人接触过，是个比我还年青的清国人。虽然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军队出身的习气，也用我们的武器组建了一支部队。

可就凭这些刚从百姓转变成士兵的清国人，绝对难以抵挡我们一个营的进攻。如果他们不想全部被杀，除了交出武器，根本没有其它选择。”

明白彼列夫不是喜欢说大话的人，伊力克阴沉着脸道：“好，等下我便下令，让骑兵营做好出发准备。明天一早你们便前往漠河，以最快的速度运回我们的军火。

你们的行动必须迅速，而且必须在清朝军队知道前返回。只要找到军火，到时就将那些清朝人通通杀了。敢动我的东西，他们都该死。”

如此杀气腾腾的话，让彼列夫心中一凛之时，也清楚这位团长从不把清国人生命当回事。前次进攻清风寨，没找到丢失的军火，沿途碰到的清国人都被杀了。

并不清楚，老毛子已经动了杀念的刘兴华。突然听到马二蛋，很惊讶般道：“大哥，老毛子有动静，好多骑马的兵，似乎在听什么训话？你看看！”

接过马二蛋递过来的望远镜，刘兴华立刻盯着，下方那处兵营里。一个骑兵营所在的区域，很快看到那些骑兵，站在马旁边听着一位中年人的训话。

通过高倍望远镜的锁定，刘兴华很快又看到，站在这位训话中年人身边的彼列夫。虽然听不到，这位中年人在说什么。可刘兴华知道，此人便是他想斩首的对象。

看着对方军服的肩章，上校的肩章更加确认了他的身份。看到目标出现，刘兴华自然显得很高兴。可看着对方情绪激动的讲话，他却开始有些担心。

清楚以骑兵的速度，从这处兵营前往猎户村，只怕一个白天便能到。眼下虽然快到中午，可骑兵出发，速度快一点的话，晚上肯定能赶到金矿所在地。

如果真这样，只怕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就算刘兴华拥有超强的作战技能，也拥有超越这些骑兵的先进武器。可想要阻止，这几百人的骑兵前往漠河，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要是放骑兵顺利抵达漠河，那么对方的意图，必然是猎户村。这便意味着，他不想老毛子出现在漠河的设想，也变成了一纸泡影。

突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为何没立即出手的刘兴华。非常担心，这位老毛子上校此刻，是在进行战前动员。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只怕麻烦了。

就在刘兴华揪起一颗心时，却发现这位上校讲完话，便挥手解散了这些骑兵。从解散队伍的情况看，似乎不象有立即出发的迹象，这令刘兴华稍稍安心了一些。

重新将望远镜锁定那位上校，看着他在彼列夫的陪同下，走进军营中心的一幢屋子里。这个观察，让刘兴华清楚，那应该是军营团部所在地。

掏出揣在身上的军营分布图，刘兴华将团部标准起来。便决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只怕想多观察一晚的计划需要取消